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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长孙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刹时红瘦

    “我脸皮厚,赔罪的活还是由我来吧。”春归浑不介意。

    “伤得这样严重,也难得人家还肯顾及二妹妹的名声,要是她这时便要求回家去,身为父母,眼看着女儿受到这般暴行,必定会存怨气,又说来这件事的确都是二妹妹的错,便是受到谴责也是她自取其咎,该得的教训!”兰庭说着说着又是心头火起。

    “可二妹妹那性情,今日不过是被陶家表妹挤兑了几句,就这样雷嗔电怒的,真要连市井间都在议论她的品行,还不知她羞恼之余会做出哪般糊涂事……迳勿是她的嫡亲兄长,总不能眼见着二妹妹受此气辱,咱们为她善后也是人之常情。”

    “我以为经过三年前那桩事,她已经知错悔改了。”

    春归听兰庭再次提起

    ,再也忍不住问道:“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今日我听荼蘼也提起过一个人名,仿佛是叫敛朱”

    “是。”兰庭只吐出一个字来,又再沉默片刻,才告诉了春归来龙去脉:“那时祖父的丧事刚刚结束,我心情沉郁,府内府外又一堆事务,实在无心顾及二妹,她那个时候又还住在踌躇园,我原想着有祖母照看着,也不需要格外操心……有一日忽然听说二妹妹身边新择的一个丫鬟,失足落水而亡。”

    春归心中便是一




第216章 是当感激
    女子有如玉兰花般恬香的体息猝不及防扑面而来,扰得新科状元郎像被谁扼窒了咽喉连一呼一吸都无比艰难,伸手过去轻揽细腰已经在意念未动时就自然的作为了,兰庭还忽然想把一些他仍在犹豫是否应当永远掩藏的隐密,透露那么些微丝毫,他这时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动此念头,也许只是单纯的想和春归分享一些事,这样是否就能显出他们又更加亲近了一些呢

    “过去我并不防范祖母,但祖父过世之前叮嘱我,说无论祖母有什么嘱令,让我一个字都不能听从。”

    “啊”春归怔住了,在她看来老太太虽说大事糊涂小事也未见得精明,但正因如此才显率真压根不存心机,祖父为何会有这样的遗命呢

    “祖父提防的其实不是祖母,而是祖母的兄长安陆侯。”

    春归想起了今日安陆侯夫人以及几位江家亲眷,她们看上去都是温和良顺的人,极其附和时下推崇的妇人典范,当然这并不足证表里如一,彭夫人在众人跟前何尝不是温和良顺谁都看不出来那张表面下的刻薄阴狠。

    她安静地听兰庭继续往下说:“我的曾祖父,曾经对安陆侯也就是舅祖父十分的赏识,又因一回劫难,的确多亏了舅祖父出手援助才能转危为安,曾祖父于是动了联姻的心思,就算当时江家已经落魄,空有侯爵之名其实连家境都甚艰难,那时江家的爵位还是舅祖父的叔父承袭,他们兄妹二人得仰叔婶鼻息生活,曾祖父并不顾虑两家并不门当户对,亲自登门提亲,促成了赵、江两家联姻。”

    兰庭的下巴磨擦着春归的发顶,眼睛看向帐子外条案上那盏摇晃的灯火:“祖父和祖母也有如胶似膝的时候,就算祖父早已看出祖母并没有能力掌持内外家务,也并未因此不满,更不愿改变祖母率真的性情,且祖父也一直对舅祖父心怀赏识,乐意提携舅祖父入仕获职。但后来,舅祖父为了夺回爵位,一步步布下陷井,将自己的叔父引入其中,亲手谋划的结果是,导致叔父江祜一家被判斩决,女眷幼子不涉。”

    “啊!”春归再次震惊。

    “祖父认为江祜虽说对舅祖父兄妹确有苛薄,舅祖父设计从其手中夺回爵位已经足够报雪前辱,可陷其一家灭门绝境,全然不念血缘亲情实在狠毒,从那时起祖父便与舅祖父疏远,并严令禁止祖母再听从安陆侯的唆使,利用轩翥堂赵氏一门的人势为其谋利,祖母却根本不顾祖父的禁令,仍然是安陆侯怎么说,她便怎么做,就连二叔父的婚事,其实也是因为安陆侯的设计,祖父当时也是疏忽大意了,才只能容许和彭家联姻,从那之后,祖父对祖母的提防更严,后来才求了庶祖母入门,一度让庶祖母操持家中内务,就连大妹妹也是祖父下令让庶祖母教养。”

    “既然如此,为何祖父没有干脆将二妹妹也与庶祖母教养呢”春归问道。

    “母亲过世后,祖父确然也生了这念头,无奈祖母以死相逼……”兰庭叹息道:“那时祖父虽说对祖母心生提防,不过厌恶的人是安陆侯,念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份上,并不愿意对待祖母过于苛厉,直至过世之前,才懊悔不迭。可我那时没有体会祖父的良苦用心,并未察觉二妹妹的心性已经被惯纵得十分骄横乖张,直到敛朱一事发生。”

    “迳勿难道怀疑,祖母是心存故意”春归从兰庭的怀中稍稍挣扎脱身,去看他的神情。

    今晚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春归实在不敢相信连老太太都是表里不一,故意把嫡亲的孙女养

    坏了,这对她自己乃至对安陆侯能有什么好处

    “祖母是的确不会教谕督促子侄。”兰庭冷然道:“她对我们,对和她同样是骨肉相联的亲人并不曾怀有恶意,可在祖母眼中,对她最重要的亲人仍是安陆侯这兄长,江家的利益永远高于赵门的荣辱,安陆侯无论让她行为何事,她都不会有一丝



第217章 深夜病危
    自从大爷和大奶奶同房而居,外室待息灯安置后便不再留婢女值夜,这可让赶来报讯的青萍十分苦恼了——不像普遍主人房中都有通房丫鬟,就算有紧急的事也可由通房丫鬟主张方不方便立时知会,青萍怎么都不会自己直闯进去,烦恼着万一主人正在行为那等不便让外人搅扰的事体,被她莽撞冲犯。

    这个时候又已经是夜深人静,论来正是行为那等“不便让外人搅扰事体”的大好时间。

    可大奶奶偏偏又交待了万一荼蘼那边发生变故,需要立即报知,否则没有大爷大奶奶的令牌,三更半夜的门房也不会通融放乔庄入内,青萍是个稳当人,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虽说这个时候闯入主人卧房让她十分为难,还是咬咬牙轻轻推开了房门。

    外室虽说空空荡荡,但青萍仍然听见了从里间传出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动静。

    她几乎是要哭出来,不敢再往里走,只敢发出一声干咳。

    动静立即一停。

    青萍又再硬着头皮说道:“大奶奶,奴婢瞧着荼蘼似乎不好,实在不敢耽搁。”

    又听闻一阵似乎是手忙脚乱的响动,先拉开门出来的是大爷,里衣外穿着一件薄氅,披散着一头长发,虽说作为主人房中服侍起居的一等丫鬟,青萍也并不是从来没看见过大爷披头散发的场面,但这时联想到起初听闻的“动静”,青萍只觉得格外的不自在,连忙垂下眼睛:“荼蘼本已睡着,一阵前醒来,奴婢见她呼吸紊乱脸色发青,浑身直冒冷汗,问她却说近一年间常有此病症,有时还觉胸肋闷痛,不过自己躺卧一阵也就慢慢缓和了,荼蘼虽说不要紧,但因为大奶奶的交待奴婢却不敢疏忽。”

    兰庭颔首道:“你通传得及时,立即拿了我的令牌去请乔庄进来诊问,再叫两个丫鬟进来服侍大奶奶梳洗。”

    春归在卧室已经手忙脚乱的穿好了衣裳,不过因着刚才正在缠绵悱恻,她脸色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有点羞于见人,还好兰庭先一步去问清了情由,让她有了时间继续稳一稳神,待梅妒、菊羞二人入内时总算恢复镇定自若,一脸的正气凛然连连摧促:“刚睡着就被喊醒,眼皮子都还打架,就随随便便挽个能见人的矮髻吧。”

    兰庭听着这句有如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焦灼的情绪里被强行挤压了一股笑意。

    乔庄如今完全以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为己任,因着今日有了荼蘼这么为病患,他怕是睡着时都还留着一线清醒的神识,总归是虽说住在他的百草园里,与兰庭、春归也就是前后脚般的赶到,但不像荼蘼所说的无关紧要,乔庄替她把脉时神情越来越凝重,到后来甚至把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说是要替荼蘼施针需要摒息凝神不容任何人打扰,连兰庭和春归也被涵盖在了闲杂人等之中。

    春归记起当初乔庄替汾阳王家周大太太的诊断事故,顿时产生了某种不好的联想,在没有问明结果前,已经细细盘问起青萍和溪谷,给了什么饮食、有无旁人接近荼蘼等等。见两个丫鬟被问得神色慌张,兰庭安慰道:“不像是中毒,如若中毒,阿庄便会先行交待咱们追察毒源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可早前明明说是皮肉伤并无大碍,怎么转眼又加重了伤势我看阿庄的神色实在不好,只怕他也觉得危急。”

    “或许是荼蘼体患别的病症吧。”兰庭猜测道。

    事后证明兰庭的猜测果然不错,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乔庄才大汗淋漓的出来,冲着春归便是一个长揖,感激道:“庄今日实在是太过疏忽大意,问清荼蘼只是面部遭到殴打,便武断认为只是皮肉外伤,并没有进行诊脉,要不是大奶奶细心安排了婢女再此寸步不离照看,并及时通知庄赶来诊治,只怕……患者已经暴病身亡。”

    春归被吓得瞠目结舌:“荼蘼当真体患别的病症,并且如此危重”

    乔庄沉重的点了点头:“她患的是胸痹心厥症,此类病症极易造成突发暴亡,大悲大喜、急怒惊恐皆可能引发病症,又或劳累太过,平时亦有显征,患者称近一年间偶有症状,经卧床休息即好,是以自己并不在意,其实从呼吸紊乱演变到胸肋闷痛,实为病症已在逐步加深,今日受到体罚殴打,一来身受创痛,再者心中难免惊怒,故而夜间才引起胸痹心厥突发,多得大奶奶通知得及时,若再耽延一时片刻,只怕就是华佗再世也束手无策了。”

    不仅春归深觉后怕,就连兰庭也是庆幸不已——要不是春归警觉,预料见兰心会迁怒荼蘼,赶忙前往阻止,只怕荼蘼根本得不到任何诊治就会暴亡在抱幽馆!

    连忙问道:“此时可已好转了”

    “在阎王手中暂时夺回性命。”乔庄擦了擦汗:“胸痹心厥症极难根治

    ,只能长期以针炙辅以汤药疗养,且必须不能劳累,忌悲忌喜,尤其不能再受惊怒。也亏得这时发现了病症,还有防治突发的机会。”

    总归说来,荼蘼这回也算因祸得福,要不然她并不知道身患重病,待突发时可能已经药石无医了。

    只是春归隐隐捕捉到一点关键。

    于是就越发盼望渠出回来复命,但她并未在脑中召唤,认为渠出性情虽说有些倔强,办事还是极其稳妥的一人,要不是在陶家没有发现蹊



第218章 梦卜先知
    又说渠出赶往陶家,一时间太师府的消息还没这么快传来,她瞧着陶姑娘似乎也不怎么把荼蘼生死的事情上心,只忙着绣制一件大红的喜服,说是绣制却也不见陶姑娘亲自动手,无非监督着那绣娘,说监督倒又不是那么确切,事实上是陶姑娘亲自动手准备了好些精致的茶点,送来给那绣娘品尝。

    听两人说话,渠出品咂着绣娘似乎并非陶家养着的下人,是陶姑娘一年前就花了大价钱从别处雇佣的,特意让绣娘精工细作花耗无数精力慢慢的绣出一套喜服,金银丝线鲛珠宝扣无不选用名贵珍奇,这一套嫁衣论人工及佩饰,不算价值连城,也可谓市坊少见了。

    且陶姑娘对待那绣娘还十分的客气,一再强调必须精工赶制。

    别说渠出觉着吊诡,就连陶姑娘身边的丫鬟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私底下和别的丫鬟窃窃私语:“姑娘的婚事连眉目都不见呢,竟就先操心起嫁衣来,要若再拖上个两、三载,怕是尺寸都不合适了,现下就赶制这些有何意义”

    “指不定姑娘就预着还会拖上两、三载,不见那尺寸于姑娘如今而言并不合身么”

    “可哪家闺秀的嫁衣,不是夫人、太太盯着操办,哪有让姑娘自己去请绣工又选佩饰的事且长房的几个姑娘出嫁,可都没有咱们姑娘这般讲究,说来老爷也是奇怪,怎么突然就对姑娘言听计从了连老太太和太太,都觉得姑娘这样做太过任性呢。”

    “我说你就别瞎操心了,姑娘得老爷的看重,这有什么不好指不定姑娘嫁入高门,你还有望做未来姑爷的通房丫鬟呢。”

    “呸,谁想做通房丫鬟了”

    “呸,你还矜持上了,我就是说句笑话而已,谁不知道淑绢是准通房,看她这些日子,听说了太师府的大公子连中三元,懊恼得话都不愿说了,可管她如何懊恼,老爷已然是拒绝了这门婚事,难不成她还想着太师府现今的大奶奶,能把她讨过去做赵大爷的姨娘”

    两个丫鬟正讨论得热切,不设防身后有人,但听两声干干冷冷的咳嗽,转身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渠出因为已经来了陶家几回,且重点盯梢着陶姑娘居住的一亩三分地,已经知道身后来人正是二婢口中的淑绢,她便乐呵呵的操着手准备看热闹,没想到淑绢倒并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不过板着脸训斥了小丫鬟几句,也没在意这些闲言碎语,往小主人跟前一个字都不提,只把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禀报。

    “赵二姑娘是真对荼蘼动了手,不过因为庭大奶奶的及时阻止,立时请了人给荼蘼疗伤,又察出了荼蘼患的是胸痹的疾症,大夫诊治及时,荼蘼并没有病发身亡,且大奶奶还承诺了太师府不会因为荼蘼赎身回家,就断了诊治药给,荼蘼这时对太师府反倒是感恩不尽,恐怕不会因为一场责罚便闹生是非了,到底她眼下并未能真正赎身,依然是太师府的奴婢,也不能因为一点皮肉之伤便不依不饶。”

    渠出便见陶姑娘的眉头紧紧蹙起,似乎想要发火,最终却是付之一笑:“也罢了,顾氏既然嫁给了赵兰庭,说不定许多事便都会改变了,但她总有一天会明白,赵兰心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的热笑脸,永远都贴不暖人家的冷屁股。”

    淑绢的神色就很有些复杂,似乎犹豫了许久仍然不敢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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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倒是陶芳林斜挑着眉眼看她:“有话就问,总是憋在肚子里反而闹得你猜我度的,显得阴阳怪气不痛快。”

    渠出忍不住呵呵两声乐了出来,心说可不怎么看怎么觉得陶姑娘不舒服,有这阴阳怪气注脚总算是找到了原因。

    就听淑绢问道:“奴婢实在疑惑,姑娘是怎么知道的荼蘼患有胸痹之症



第219章 不知不觉
    “梦中所知”春归听了渠出的一长番话,只是意味深长的重复四字,并不显得如何震惊。

    这多少有些出乎渠出的意料之外,觉得和春归比起来,显得自己多么一惊一乍似的,她可是个恢复了累世感识的魂灵,难道还不如一介凡胎俗体的见识了于是渠出忙用讥诮掩示浅薄:“你莫不是相信了梦中所知这套鬼话”

    春归这时倒没有拿着书本装模作样,眼下已经是暮色四合,兰庭今日还未回斥鷃园,不知是在前头应酬第二日宴席才来道贺的宾客,抑或是在忙碌别的什么事,但二、三日里的宾客几乎都不会携同女眷,所以春归是清闲了下来,这个时候她用完晚膳,慢步来了荼蘼正在养伤的屋舍这处,又刚刚才看望了患者,所以独自回去身边根本就没有闲人。

    于是她便看向在她跟前倒退着往后飘的渠出,心说这魂灵每当心生不服,就要离地一尺,好像这样就能显得多么居高临下似的,看来就算成了魂灵,改不了的还是习惯情态,观人之术也可以用来观魂。

    “我信啊,怎么不信难道我遭遇的诡怪事还不够多梦中有知算什么我不就能亲眼见到魂灵,还遇着了个自称神君的家伙。”

    渠出忍不住吡牙:“玉阳真君可不是自称而已!”她很快又意识到和春归争论这个问题毫无意义,悻悻然道:“就我观察,陶姑娘和淑绢说话时目光闪烁,必定说的不是实情,梦中所知必定是她的诳语邪谈。”

    “无论她是不是当真梦有所知,能够肯定的是她的确知道不少咱们不能知道的事,比如荼蘼一直没察觉身患重症,原本应当在赎身回家后突发胸痹而亡;又比如那位秦王府的姜才人,原本该嫁的人十有**便是甄怀永。”

    渠出一直往后倒退着飘,但忍不住降下来半尺:“我也相信陶姑娘的确不知为何身怀异能,可以未卜先知,那你这时还这样镇定自若的”

    “我为何就该惊慌失措了”春归挑着眉。

    “赵兰庭啊!她可是说了赵兰庭必定会身犯死罪连累妻小,所以她才会说服陶老爷拒绝了沈夫人的提亲,否则她怕是早已成了太师府的大奶奶,不知她是不是知道原本你的姻缘该当如何。”渠出说着说着就直拍自己的额头:“我想起来第一回盯梢她,她那番自言自语,说什么人一心人难求,而这份幸运再也不属于你,说不定当初她若先一步嫁给了赵兰庭,等着你的另有良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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