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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黑化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公子永安

    剧情围绕着男女主的师徒虐恋展开, 这群俊逸绝伦的师兄弟, 不过是他们惊天地泣鬼神恋情的点缀。明面上,为了衬托出奚娇娇这个万人迷的女主角色, 师兄弟无一例外被男身的她掰弯, 为她掀起六国乱战。

    三师兄天生体弱, 比荒帝还早死, 年龄成谜, 更是死得语焉不详。

    琳琅怀疑他比大师兄元怀贞还要大上几岁, 只因三师兄总是一副病弱书生的模样, 弯着一双月牙星子眼, 扮嫩十分成功。

    史书留下寥寥几笔,公良瞻,字让之, 幼生而知之, 长敏而捷之,音容兼美,静深有谋, 为大泽二十八代麒麟子。其倾全族之力, 亲率彤车白马,归顺南盛,使故土齐全,百姓昭明。

    当荒帝出征五国, 三师兄所在的大泽率先归降,得以保全一国。

    当天下生灵涂炭,唯有大泽国休养生息,养精蓄锐。

    大丈夫生于乱世,个个俱是一腔热血,希望上阵杀敌,扬己国威,因此,三师兄归降一事一出,立即成为了诸国耻笑对象。在他们看来,三公子绝对是个不战而败的孬种,不仅堕了阑门公子的威名,还抹黑了公良天机一族的美誉。

    谁能想到,秦帝统一诸国的十年之后,大泽突然发兵北上,联合四国,围剿秦城。

    秦帝**宫内,仁厚深谋的大泽终成天下共主。

    那些曾经嘲笑三师兄的人们也被啪啪打肿了脸,抬不起头来。

    他们是看一步想一步,人家是看一步想百步,相当于萤火与明月,脑子上的差距岂能相提并论。

    从侧面来说,三师兄虽然早死,退出了师兄们的斗争,但是狡兔尚有三窟,何况三师兄这个成了妖精的老狐狸病书生死前还留一手,后人按照他订下的计划步步为营,遗下的大泽国顺利攻占了秦城,逼死秦帝。

    琳琅对小替身的性子摸得七七八八了,小秦帝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典型代表,忍得了千般耻辱,就算是天下人死绝了,他也不会自己想不开抹了脖子。然而三师兄的继承者竟迫得秦帝**,想来是握住了一些把柄,或是收到什么风声。

    后人偶然翻开三师兄的生前绝笔,描绘的是一副惨烈的地狱大火景象,中有千层佛塔,塔上供着一个凭栏而望却面目不详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是谁

    谁也不知。

    没有人敢揣度麒麟兵圣的风月之事,就怕亵渎了多智近妖的开国祖师爷。

    琳琅看了一眼这位到最后才浮出水面的幕后黑手,对方没有预兆与她对视,惊了一瞬。

    有人不是不深情,只是他从一出生开始,就被告知缺乏资格。

    如果说,他的喜欢注定让姑娘守活寡,受委屈,不如让岁月埋成一道最美的谜底。她解了题也好,不解其意也罢,若能欢喜一刹那,便是他短暂命运中值得一观的星辰天象。

    阑门三公子是李千机嘴里的千年老狐狸,是世人眼中没有骨气的懦弱逃兵,而此刻,他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子,因为心上人突如其来的注视,苍白的脸庞爬上一抹含蓄又克制的红晕,他强迫自己转过眼去,专心对付四师兄。

    “三儿,多加小心,别逞能。”

    背后传来长公主的嘱咐,仿佛带着热气,一路烫到心底。

    三师兄低低嗯了声。

    “长公主,多保重。”

    琳琅岂能听不出他的诀别之意他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走。

    “三师兄,你小心为上!”李千机咬住牙齿,狠下心肠,背着琳琅冲出重围。

    而在寺外,潜伏数不胜数的刺客。

    “慈悲盟”

    李千机又惊又怒,“好啊,让你们见识一下小爷铜钱的厉害。”他放下了琳琅,同她耳语,“我上山时瞧过了,东面有一处桃林,他们人多,你若下不了山,先躲着,救兵很快就到。”他在屋顶蹲的时候察觉不对,早已放出旗花,只盼山脚下的救援能尽快赶到。

    李阁主低估了刺客的数量以及杀伤力,他单枪匹马,又有人照顾,再拼命的打法也落入下风。

    大师兄与二师兄对付韦渊,三师兄被四师兄拖住了脚,而小六,他捡回了自己的鞭子,又飞速掠向两人。李千机身法轻盈,虽被缠斗,身上并未添上伤口,反而是琳琅,她脖子被大师兄缠了发带,因为事况紧急,没有及时涂抹药粉,散发出淡淡的血味。

    劈啪一声,小六朝琳琅甩开鞭骨。

    血鞭层层裹住了琳琅,将她生生拽到小六面前,直面他漆黑而没有分毫情绪的恐怖眼睛。

    “师娘!”

    李千机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小六盯着琳琅一会儿,手指成爪,粗鲁而蛮横扯开她脖子上的红色发带,伤口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中。他双目赤红,嘴角淌出涎水,似一头饿极了的凶兽窥见了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使劲扬起脖子,嗅着她脖颈的血腥气味。

    因为吞噬还童丹的缘故,小六个子停止发育,只到琳琅的脖子,他一手抓着血鞭,一手用力扒开琳琅的衣襟,好看得清楚脖颈上的血管走向。

    一枚吊坠晃入了小六的通红眼珠子里。

    系的是最普通的红绳,微微粗糙,在摊面上花不了几文钱便能买得粗粗一捆,红绳最下端坠着一头木雕兔子,大眼睛磨得光滑油亮,绒绒的毛发纤毫可见,足见手艺高超,生怕别人认不出兔子的雄雌,主人颇为天真在木兔身上刻了一个圆润的“公”字。

    “咦”

    小六喉咙一动,发出咕噜咕噜的气儿。他凑得更近,黑葡萄的水灵大眼几乎贴在木雕兔子上,不舍得眨眼。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双手刨起自己的胸膛,失控的药人被兽性本能占据了上风,学不会人类的灵活思考,他急急忙忙刨着衣裳,像掘土的小鼹鼠,锋利的爪子掏破了衣衫,血痕森然见骨。

    小家伙急出了满头大汗,脑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垂着,眼珠子死死盯着胸口,恨不得钻出一个血洞来。

    琳琅轻轻拉住了小六的手腕,阻止他的自残行为。

    “不、不见……”

    他喉咙嗬嗬地呼气,费劲表达自己的意思,委屈得眼眶红了,水晶般的泪珠一串串往下落。

    她手指探入他的衣襟,扯出一小块纱布。

    纱布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被裁剪成小兔子的形状,当初琳琅为了哄小六上药,随手给他做了一只纱布兔子,被小六爱惜藏了起来。

    他养过很多兔子,但不知为什么,总是养不活,小六很是难过,只得给它们做了一只只精致的小棺材,好生埋在后山的山洞里。

    “给、给!”

    小六捧着纱布白兔,一个劲儿往琳琅脸上送,手指差点没插到琳琅的鼻孔里去。

    她脑袋往后仰,躲开了小六的“送礼”。

    小家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耷拉下来,委屈巴巴揉着小兔子的脑袋,力度之大,撕裂了兔子的后腿,他愣了愣,嚎啕大哭起来。琳琅藏在袖袋里的针线派上用场了,她飞针一穿,三两下缝补好了开裂之处。

    少年药人紧张兮兮瞧着。

    此时,笛声又起。

    小六狠狠咬了一口琳琅的手臂,咬到一半,顿住了。

    “呼——”

    他浓密的睫毛被日光照出一把小黑扇,呶着嘴唇,小心翼翼给伤口吹着气,傻得天真可爱。随后,小六犹如一头小蛮牛,脑袋一撇,狠狠撞上了寺庙的门柱子,头破血流,鼻孔挂着两管鼻血。

    小药人撞得晕了,在原地团团转,随后,他左脚踩右脚,啪叽一声,小不倒翁倒到琳琅的怀里。

    “坏,师傅坏……”

    他小声控诉。小六被琳琅忽悠到了清溪寺,他武功高强,潜伏一绝,原为了暗中保护她,然而这正中师傅韦渊的下怀,用蛇纹玉长笛唤醒了深植小六记忆深处的药人烙印,导致狂性大发,理智全失。

    “小六……小六是不是好小六……”

    小六恢复些许意识,使劲睁着被血糊成一团的眼睫毛,小奶音含糊不清。

    小六是好小六,小六不要被装在黑黑的药罐子里,那里没人说话,好可怕的。

    小六很好养,吃得不多,还会种地哩,几根番薯仔就能饱饱的。

    嗯,小六想要人疼,长长久久地疼小六。

    琳琅怜惜抚摸他苍白失血的小脸,“小六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六了。”

    小六心满意足,闭着眼晕了过去,手里依旧紧紧抓着皱巴巴的纱布兔子。慈悲盟的小太岁自小被当成药人培养,心智发育迟缓,不懂得男女之事,只是知道,他保护好了兔子,也保护好了兔子主人,日后师娘可以天天剪兔子跟他玩。

    “嘭——”

    两道暗影倒飞出去。

    门主大人面色如常,跨出了门槛。

    在他身后,是拈花微笑的佛祖,他唇边凝着三分笑意,温润而渗人。

    “咳咳咳……”

    大师兄与二师兄身负重伤,前者目光涣散,后者神色凝重。

    元怀贞墨发凌乱,额间血线泛黑,透着灰败之色。他的意识濒临崩塌,下巴抵着冰凉的石板,强撑着身躯,眼眸去寻场中的长公主,待看到她好端端坐着,露出了如释重负又担忧不已的神色。然而他身疲力竭,再也提不起半分气力。

    “快……走……”

    他嘴唇嚅动,紧接着双眼一闭,不省人事。

    秦棠喘着一口气,没有失去意识,然而他同样是强弩之末。他与大师兄同为宗师之境,却未损得师傅韦渊的一根毛发,可想而知这个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到什么地步。他甚至滋生出了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

    他们师兄弟就算加一起,恐怕也打不过师傅。

    伴随着嘎吱一声,黑靴踩碎了二师兄后背的一根骨头。

    秦棠闷哼一声,死活没叫出声。

    “咦,原来是块硬骨头。”韦渊略显讶异,并未停留,朝着琳琅走去,“夫人,多日不见,风采不减,想必珍藏起来,更能永葆青春。”

    一只血手拖住了韦渊的脚踝。

    秦棠冲着琳琅嘶吼,“快!离开!”

    他承认,自己不如大师兄的用情至深,但谁又能够眼睁睁坐视自己的心上人落入阎罗的手里

    “咔嚓。”

    韦渊直接碾碎小秦帝的指骨,面上依旧是如沐春风,不徐不缓迈开步伐。老大老二重伤,老三老四对峙,老五被刺客缠身,老六昏迷,妻子的阵营主力摇摇欲坠,事情到了这一步,已成定局,没有人能阻拦他。

    他从容而笃定,“夫人,为夫来接你回家了。”

    “恐怕韦门主要失望了。长公主居于南境已久,难以适应别处水土。”

    威严的男声自寺外传入,金缎紫衫,薄披黑裘,伟岸高大的男人龙行虎步而至。

    慈悲盟的刺客出现了慌乱之色。

    无他,男




603|师娘前女友(45)
    清溪寺的山脚下是一处热闹的集市。

    骤雪停止之后, 天空飘下零星雪沫,各家小孩颇有眼色, 把爹娘央求得心软, 欢呼震天钻出了温暖的屋檐。逗留在街角的胖娃娃们裹着棉实的冬衣,笨拙地在雪地上打闹, 雪天路滑, 小孩儿时不时摔个酸爽的屁股蹲儿。

    小同伴在一旁幸灾乐祸咯咯地笑, 冷不防被另一个小盟友偷袭, 跌了个更狠的, 热乎乎的虎头鞋猛地一飞, 精准罩了半边脑袋瓜儿, 差点没被自己的脚气熏晕过去。

    顿时哭声与笑声交织一片。

    青色幌子随风招展的酒肆前, 停了数辆马车,一排骏马鬃毛油亮,膘肥体壮, 威风凛凛的气势让众人只敢远观, 不敢走近。尤其是在马车的不远处,站着一群神仙公子,姿容之盛, 看傻了路过的姑娘家。

    众男子当中, 立着一道纤细的身影,锥帽高立,白纱掩面。

    “如此,那大师兄、二师兄与小六, 就拜托长公主了。在下有事在身,便与五师弟先走一步。”

    青衣黑帽的三师兄手持折扇,作揖做得风流飘逸。

    荒帝出现,四师兄知事更不可为,当机立断,使用轻功离开。

    剩下的三师兄与五师兄则是合力抬起了两位师兄与一位小师弟,随着穿云一箭军下了山,比荒帝的脚程迟了一个时辰,足够琳琅睡醒之后又换了一身新衣裳,精神奕奕地出现。

    三师兄一牵头,五师弟李千机也是别别扭扭拱了个手,不知为何,在荒帝面前,他总有些心虚气短的感觉。

    师兄弟相携离开,他们步法轻盈,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如云烟一般,无影无踪。

    “阿姐,时辰不早了,我们赶路罢。”

    荒帝扶着琳琅上了最前边的一辆马车。

    “驾——”

    马车缓慢行过闹市。

    琳琅倚在窗前,身子微微摇晃,她抬起半边的深色青帘,去看马车外的喧哗场景,“阿弟,阿姐这次是不是做得太狠心了”

    荒帝眼如寒星,闻言略微拧眉,“阿姐何出此言若非阿姐以身犯险,事情决不会这么快结束。你我皆知,战争拖得越久,就越劳民伤财。我们国库虽是富裕充足,可也经不起天长日久的军粮供应。”

    琳琅并不是很信此迷弟的话。

    阿姐的话要听从,阿姐的事要上心,阿姐的错……阿姐怎么会有错

    荒帝安静的时候是个种花美男子,一旦受到刺激,便是个不折不扣的战争疯子,前世为了找出长公主的死因,单挑五国皆不在话下。当长公主在世,好端端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荒帝心甘情愿被镇压,收敛魔性,安安分分当他的佛,当他的千古明君。

    “只是,望阿姐千万答应阿弟。”他声色俱厉,“深入敌营,以身作饵,此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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