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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江织说:“没有。”咳了一声,脸色不改。

    周徐纺很自责,扛着输液架主动过去搀江织,顶着一张红透了的小脸,承认错误:“我不应该乱跳,这个床,”声音越来越小,“……它不牢固。”

    她真的没有很用力,她要真用力了,床就成渣渣了,好烦啊,她力气怎么这么大,以后一定要更加更加小心地呵护江织,绝不能再磕着碰着他。

    “嗯,不是你的错。”江织看了一眼那张超豪华的、从中间断裂了的、木制的vip病床,面不改色地帮他家小姑娘推卸责任,“都是床的错。”

    周徐纺懊恼地垂头。

    门口的母子俩面面相觑之后,都拿出了过来人的处变不惊。

    阿晚:“老板,用不用我们回避一下”体贴如他啊。

    江织丝毫没有‘捉奸在床’的窘迫和心虚,穿着条格子病号裤,拿出了公子世无双的淡然处之。

    “去给我换个床。”他补充,“要牢固点儿的。”

    阿晚心想,他们是在床上打架了吗

    当然,床没有那么快就换,阿晚先帮雇主大人换了病房,在填病床更换表的时候,原因一列,阿晚果断填了——剧烈运动。

    噢,他这该死的聪明才智。

    这是宋女士第一次见周徐纺,好奇得不行,明着暗着打量了人姑娘好久,唇红齿白的,她越看越喜欢。

    “你就是周小姐吧。”宋女士的脸很圆,身材可以说……很健硕,烫了一头洋气的泡面头,卷发上别了一个少女发卡。

    阿晚的体型,原来是像他妈妈。

    周徐纺站姿端正得宛如对面是面试官:“嗯,我是。”

    宋女士脸大,一笑呀,眼睛就眯成缝:“我是晚晚的妈妈。”

    周徐纺有点怕生人,一直不敢抬头,垂着脑袋鞠了个躬:“伯母好。”

    哟,跟个小学生似的。

    真乖,真懂事。

    宋女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顺了顺怀里大公鸡的杂毛:“双喜,快叫人。”

    穿着粉色手工编织毛衣裙的双喜:“咯!”

    周徐纺:“……”

    宋女士很热情,很自然熟:“我听晚晚说,双喜是你送给江织的。”

    周徐纺看着这只穿着粉裙子的大公鸡,是有点懵的。

    江织看她杵得跟块木头似的,拉着她坐下:“是你送的那只土鸡。”

    哦,原来是那只在江织身上拉过屎的鸡。

    周徐纺盯着公鸡仔细看:“它好像长肉了。”胖了好多圈,鸡腿也肥了几圈,宰了吃应该会很补……

    宋女士温柔地轻抚着双喜:“你和江织都忙,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儿,就先帮你们带着,要是以后你们想自己养,就接回去,养上一阵子就亲了。”

    阿晚越听越不对,怎么觉得他妈养的是孙子。

    关于双喜的话题就说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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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宋女士开始说正事:“推你的那个家伙抓到了没有”

    “还没有。”江织把周徐纺的手拽过去玩,她扯回去,他又拽回去,乐此不疲。

    “天杀的狗东西!”宋女士脾气暴,火气直冲天灵盖,“晚晚,你明天就搬到江织那打地铺,以后,不能再让他落单了。”

    阿晚真的很不喜欢他妈喊她晚晚。

    他拒绝,理由是:“他有洁癖。”

    宋女士的语气像吃了一斤小米椒,又辣又呛:“你还好意思说,双喜洗澡都比你勤快。”

    “我——”

    “我什么我!要不是你晕船,江织能被人推下海”

    阿晚:“……”

    好吧,什么都怪他,他就不该晕船,他就不该不爱洗澡,他就不该出生!

    “他住我那不方便。”江织这么说了一句。

    宋女士立马露出了少女般的微笑:“不方便啊,那行,那就不住了,以后让晚晚早点去晚点回。”

    阿晚:“……”

    这不是他妈,这是江织他妈。

    从今天开始,他是孤儿。

    “晚晚,快把汤倒出来给江织喝。”

    阿晚倔强了三秒钟:“……哦。”

    算了,谁叫他长得丑。

    阿晚倒了一碗汤出来,宋女士先端给江织,阿晚又倒了一碗,宋女士又端给周徐纺:“小纺你也喝点。”

    小纺接了汤:“……”小纺还不适应这个新昵称。

    第三碗汤,宋女士自己喝了。

    然后保温桶里干了,阿晚的心也跟着凉了。

    宋女士还笑得像朵迎春花:“还有你们俩也是,就算年轻气盛也不能这么折腾啊,怎么也得等身体好了再——”

    宋女士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没脸说哟。

    ‘年轻气盛’的江织表情难得有点窘迫,而‘年轻气盛’的周徐纺钢铁得根本听不懂这段带了颜料的话。

    宋女士是个善谈的人,就在病房里坐了十几分钟,从阿晚七岁尿床的事,说到了十七岁他打拳击比赛紧张得昏过去的事。

     




100:江织:给我媳妇送伞去~
    “我求您了母亲,别放了……”

    江老夫人垂眼看她:“看清楚了没有”

    她跪在地上,眼泪糊了眼,攥着手心没有作答。

    “我问你,”江老夫人提了嗓,沉声再问了一遍,“看清楚了没有!”

    她不敢再犹豫了,用力点头:“看清了,看清了……母亲,”她跪着上前,抓住老夫人的衣角,“别放了,别放了……”

    她在哀求,泣不成声。

    “维尔,”老夫人俯身,皱纹横生的手落在她脸上,给她擦掉眼泪,语气终是软了几分,“别怪母亲心狠,不让你现在一次痛醒了,以后很长时间你都要遭罪。”

    她哽咽着,脱口而出了一句:“是我不好,我不该——”

    一句话,教老夫人彻底冷了脸,她甚至没听完,已经动怒:“你还在袒护他。”

    幕布上,靳松拿了把刀子,在肖麟书背上刻字。

    他大笑着,骂他是贱种。

    然后,一笔一道血痕,写了个‘贱’字,在肖麟书的后背上,床单上血迹斑斑,他目光空洞,麻木地躺着,一动不动。

    毫无尊严。

    江维尔看不了,一眼都看不了,心太痛了,那刀子像剜在了她身上一样,鲜血淋漓的。

    “母亲,我从来没求过您什么,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她跪着,深深弯下了腰,“母亲,维尔求您了。”

    这个视频,她看过的,只打开了不到十秒,便关了。

    她看的那段,不是现在的肖麟书,是十八岁的他,那时候,他还会挣扎,还会哭,她没有看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麻木,就再也不反抗了。

    江老夫人拄着拐杖上前,扶着她的肩,让她直起腰来:“别跪了,这么个玩意,值不得你江家五小姐为他弯腰。”

    江维尔抬起头,眼里含了泪,一腔孤勇在眼里翻腾,她擦了一把脸,孤注一掷:“您不要逼我。”

    江老夫人气极,笑了:“你还不悔改”

    悔改

    江维尔抬起手,指着幕布,声音在发抖,字字哽咽却铿锵有力:“那您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他又做错什么了您看不出来吗他的眼睛是在求救。”

    只是没人救他罢了。

    怪不得啊,她总觉得他眼里有风霜,有怎么都拨不开的阴郁。

    院子里站了这么多人,也没有一个人去关掉投影,只是冷眼旁观,看着戏,看着视频里的人毫无尊严地被人折辱、被人践踏。

    只是没人救他罢了。

    谁都不作声,只有江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一字一句,咄咄逼人:“你没错,或许他也有苦衷,也没错,可你明知道,如果继续跟他在一起,之后的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二十年都不能对这件事毫无芥蒂,明知道我这个做母亲的,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女儿用半辈子的时间去给别人的错误买单,你却还这么一意孤行,那就是错!”

    江维尔红着眼怒视:“那也是我的事。”

    “你——”

    老夫人的手已经抬起来了,狠狠一巴掌差点落下,被人打断了:“奶奶。”

    咳嗽声由远及近,是江织来了,雨还没下,水汽有些重,由人撑着把伞,他慢慢悠悠地走过来,下人往两边挪开,为他让路。

    江老夫人扫了众人一眼,疾言厉色:“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把小少爷也给请过来了。”

    江织三步一小喘,五步一小咳,病病歪歪地走着,这时老管家江川站出来:“是我多事了,还请老夫人您消消气,别动了干戈伤着和气。”

    江川是江家的老人了,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他就在身边伺候着,江老夫人平日里也会给他几分薄面,这下也怒了,正要发作,江织开了口:“差不多就行了。”

    他上前,直接关了投影。

    也只有他敢关,也就只有他去关没人敢拦。

    “教训也给够了,可以直接说目的了。”

    这态度,看戏似的。

    他说得自在轻松。

    老夫人横了他一眼:“这件事你别管。”转头吩咐,“阿桂,送小少爷回医院。”

    不等桂氏说话,江织拉了把椅子就坐下,两条腿交叠一搭:“我看谁敢赶我。”说着咳了两声,病病恹恹的。

    谁敢拦,万一晕过去了呢。

    反正桂氏是不敢拦。

    这祖宗的脾气也是江老夫人一手惯出来,谁都拿他没办法:“扶汐,去给织哥儿加件衣裳。”

    江扶汐颔首,起身去屋里拿衣服。

    江维尔还跪着,腿麻得没了知觉。

    老夫人还是不改态度,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没什么好说的,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跟他断干净。”

    江维尔抬头,与她对视:“要是我不呢”

    整个江家,除了江织,就数江维尔最不服管,脾气倔得与江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一个样,越逼,就越反骨。

    江老夫人懒得再多说了,直接表态:“那这段视频,就不止在我们江家放。”

    江维尔冷笑了一声,目光如炬:“母亲,维宁是不是也是这么被你逼死的”

    江维宁是江家的老四,江扶汐的母亲。

    一句话,叫前去拿衣裳的江扶汐停了一下脚,她没回头,继续往屋里走。

    然后,便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江老夫人使了狠力,手都在发颤,气得声音发抖:“你现在就给我滚出江家,等你脑子清醒了再回来,你要是一直糊涂,就不用回来了!”

    江维尔没有犹豫,她站了起来,脚步趔趄,转身,拖着步子,腿像被灌了铅,一步、一步走出江家的地盘。

    鹅卵石的小路上,薛冰雪从她对面走来。

    他喊了她一声:“维尔。”

    江维尔没有理,擦着肩走过去。

    他拉住了她:“维尔,”攥着她的手腕,稍稍用了力,他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跑着来的,天寒地冻的冬夜,他头上都是汗,“别跟他走。”

    像在求她。

    江维尔推开了他的手,痛哭过的嗓音干涩嘶哑:“冰雪,他还在外面等我。”

    她还是要走。

    薛冰雪把手里的伞给她:“要下雨了,你别淋着。”

    她说谢谢,接了伞,转身出了江家大门。

    天阴,乌云闭月,大雨将至,风吹着江家大门前的旧式大灯笼,一摇一晃,地上的人影也一摇一晃。

    肖麟书就站在灯下,看着她。

    她跨过门槛,红着眼仰头看他:“等很久了吧。”

    肖麟书摇头,走上前,俯身抱住她,声音被风吹得缥缈:“维尔,你回去好不好与你母亲说说好话,不要惹她生气,也不要为我说话——”

    她说:“不好。”

    肖麟书环在她后背的手,收紧了一些。

    他低着头,她看不到他发红的眼睛。

    他知道,她母亲打她了,她的脸肿了。以前,她总是在他面前念叨她的母亲,说她是个老派传统的人,严厉又不通人情,但是,五个孩子里头,她母亲是最疼她的。

    江维尔把脸靠在他肩上:“要下大雨了,你还不带我走吗”

    肖麟书说好,擦掉她的眼泪:“那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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