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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江扶汐道谢,朝门内看了许久才离开。

    等人走远后,薛冰雪才戴上口罩,进了病房。

    “感觉怎么样”

    病床上躺着的那一坨动了动:“我感觉不太舒服。”那一坨翻了个身,表情忧心如焚,“三爷,这是什么药啊没病能打吗会不会有后遗症我怎么觉得我半边身子都凉了。”

    这一坨,正是林晚晚。

    他家雇主溜了,他就被抓来当壮丁了,冒名顶替没什么,但这也太逼真了,胸口好麻,他会不会被监护仪电死还有这个点滴……

    薛冰雪医生安慰‘病人’:“只是葡萄糖,对身体没有损伤。”

    阿晚突然觉得半边身子不那么凉了:“哦,葡萄糖啊。”

    那心电监护仪呢,会不会把他电死

    阿晚依旧忧心忡忡啊。

    再说溜出医院的江织,已经上高架了。

    他第四遍催:“开快一点,咳咳咳咳咳……”

    肺里火烧似的,他裹着件大衣蜷在后座的椅子上,越咳越厉害。

    薛宝怡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那张美人脸这会儿白得跟鬼一样,眼圈晕红神色恹恹,像朵开败的花,娇艳没了,只剩娇气的孱弱。

    看得让人心疼哟!

    “已经很快了。”薛宝怡见他这样,实在忍不住吐槽他几句,“再折腾,你这半条小命都要没了。”

    真的,哥们儿这么多年了,没见过他这样不要命的样子。

    女人能比命还重要

    薛宝怡理解不来,觉得江织这么搞过头了:“织哥儿,我说你至于吗你要想见她,你打个电话不就成了,她要是不来,我绑也帮你绑来,用得着你拖着这副身体亲自上门吗”

    这么惯,以后还不得上天。

    江织捏着眉心,手指都没什么血色,透白透白的,着实没力气,恹恹地说:“我头疼得很,别吵我。”

    薛宝怡哼哼:“好,我不说了,反正被女人折磨的又不是我。”

    江织再一次催他开快点。

    四十分钟的路,硬是开了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值班的门卫见是豪车,询问了几句便放行了。

    薛宝怡把车靠边停,解了安全带:“我去帮你把人叫下来。”

    江织直接推开了车门:“不用,我自己去。”

    他拢了拢身上的大衣,走进了夜色里。

    冬夜的冷风刺人骨头,不消一会儿,便将他苍白的脸吹出了几分嫣红色,天寒地冻的,夜里没有行人,路灯昏黄,打在雪松树的枝头上,透出星星点点的斑驳。

    江织还没走到十七栋,一楼的门就毫无预兆地开了。

    周徐纺在黑色卫衣的外面套了一件大棉袄,手里提了袋东西,站在门口,呆呆地看江织。

    他也在看她。

    他身后,有云散后的一抹月光,淡白色,与灯光交融,杂糅成了很漂亮的颜色,可不及他,一分也不及他的颜色。

    周徐纺看了他许久,才撇开头,磕磕巴巴地说:“我下来丢垃圾。”

    江织没有揭穿她,站在原地,风吹着他的头发、他的衣摆,万籁俱寂里只有他无力又沙哑的声音。

    “周徐纺,我没力气,你过来我这里。”

    她说好,把垃圾袋放下,一步一步朝他走近,然后停在了离他一米远的地方。

    江织往前一步,伸出手,把她拉到了怀里。

    不远处的路灯从左上方打来,在地上投下一对相缠的影子,他比她高很多,张开手可以把她整个藏在怀里。

    他稍稍低头,下巴刚好蹭到她头顶软软的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徐纺一动不动地:“没有。”她告诉他,“我身体很好。”

    没事就好。

    江织拿脸蹭了蹭她的头,长长舒了一口气。

    周徐纺抬一点点头:“你呢”

    “死不了。”

    舍不得死,有她了,得活久一点。

    她还是担心他,仰头盯着他的脸一直看,总觉得他好像瘦了:“外面风很大——”她想催他回医院。

    江织哪会不知道,打断了,抱着她不撒手:“别赶我,我好不容易才过来。”

    “江织。”

    他弯下腰,脸埋在她肩上:“再抱一会儿。”

    这个姑娘怎么这么大胆啊,深海也跳。

    他喝了太多水,不记得细节,只记得她一直喊她,好像还哭了。

    “江织。”

    “嗯。”

    周徐纺歪着头去看他,见他眼眶红了。

    她立马紧张了:“你怎么了”

    江织松开她,胡乱抹了一把眼睛,随口胡诌了个理由:“风太大,吹得眼睛痛。”

    她当真了,就踮起脚,用手去遮住他的眼睛,把风都挡在外面。

    明明是个聪明的姑娘,有时候又这么傻。

    江织抓着她的手,放到唇边。

    她就立马缩回去了,表情怯怯羞羞的,往后挪了两步,脸蛋开始发红,也不敢看他了,就小声地问:“我们和好了吗”

    还记得他之前生气来着。

    江织两手揣兜里,见她乖巧,心情大好,偏偏还要把上扬的嘴角压下去:“没有。”他强词夺理似的,“我不和女人做朋友,你要是不当我女朋友,我们就和好不了。”

    周徐纺眉头一皱,失望难过的表情全部写在了脸

    上。

    江织笑了:“除非,”

    她立马抬头。

    他开始循循善诱了:“你哄哄我,你哄我我就跟你做朋友。”

    要哄才可以做朋友啊。

    霜降也说要哄一哄他。

    可怎么哄呀她从来没哄过人,眉毛纠结地拧了很久,她才说:“我有礼物送给你。”礼物在家里,“你在这等我一下行不行啊”

    江织说行啊。

    她就赶紧跑回去,跑到楼梯口了,又回头:“你要不要在这里等这里没有风。”他刚落水不久,身体肯定很虚弱,不能再受冷风吹了。

    江织当然求之不得:“可以。”

    进不了房门,至少进她家楼梯门了。

    周徐纺跑上去的,很快又跑下来了,她给江织送的礼物有点……特别。

    “这是什么”

    她双手捧给江织:“拖鞋。”

    江织:“……”

    他家这个,还真不走寻常路。

    “为什么送我拖鞋”还是粉粉嫩嫩的,粉粉嫩嫩就算了,拖鞋上面还有一只硕大兔头。

    周徐纺显然很爱惜这个拖鞋,她给兔头顺毛的动作都很轻柔:“这个我也买了,粉色很好看,而且特别暖和。”

    她觉得好的东西,就想都送给江织。

    江织看了一眼鞋面上那对少女心爆棚的兔头,内心是抗拒的:“这是女款。”

    “不是的,我问过客服了,她说四十二和四十三码是男款。”

    男人会穿这么娘们唧唧的鞋

    罢了。

    总归是他家小姑娘的心意,他怎么能不顺着依着,颇为愉悦地收了礼物:“你有没有给别人买过”

    这个拖鞋很难买的,要预定,她早想给江织买了,等了很久才到,摇头说:“没有。”只给他一个人买过拖鞋。

    这还差不多。

    江织摸了摸那兔子头的毛,越看越觉得顺眼。

    突然——

    “喵!”

    三更半夜的猫叫声,有点瘆人。

    江织扭头就看见楼梯间的旧




098:给他贴暖宝宝,再暖暖病床
    车窗外的霓虹在飞速后退。

    周徐纺把耳麦戴上:“霜降。”

    霜降知道她要问什么,立马回复她:“受邀的嘉宾资料、还有游轮上的监控视频我都复刻出来了,但一二层没有开摄像头,可用信息并不多。”

    周徐纺单手开车,风吹得头发乱飞,她直接把帽子扣上:“江家人立案了吗”

    “嗯,江织的奶奶出面了。”

    思索片刻,她问:“能不能从警局那边入手”

    “我试试。”

    道完谢,周徐纺打了方向盘,将车头调转回去。

    病房里,薛冰雪刚给江织做完急救处理。

    薛宝怡急得走来走去:“怎么样了”

    薛冰雪戴着听诊器,细听了一会儿,取下:“肺里有积液,要做穿刺。”

    江织的肺部状态很不好,又溺水了,有积液也在预料之中,如果不是他要赶着去见周徐纺,方才就该给他做穿刺。

    也是能忍,拖着这病歪歪的身体还去见心上人。

    江织半合着眼:“你做。”

    “我主攻的是中医。”

    他精神不振地窝在病床上,周徐纺送的那双拖鞋就放在枕头边上,他没力气,手指动都不想动一下:“别人我信不过。”

    薛冰雪虽主攻中医,但主刀能力丝毫不逊色于外科医生。

    “把衣服脱了,我先给你针灸。”

    江织把外套脱了,直接掀起病号服。

    薛宝怡目不转睛地盯着瞧,随后发出了一声惊叹:“织哥儿,你好白啊……”又是一声惊叹,“卧槽,你居然有腹肌!”

    那几块腹肌……

    卧槽!他都觉得欲。

    江织瞥了他一眼,一把扯了被子,盖住了:“出去。”

    哟,还娇羞上了。薛宝怡哼哼,就不出去:“都是大老爷们,干嘛呀。”

    江织眼皮掀了掀,明艳的桃花眼配上这副病病恹恹的样子,倒勾人得紧,只是这说出的话很是煞风景:“老子掰弯的大老爷们还少”

    大老爷们薛宝怡:“……”

    “宝怡,”薛冰雪发话了,“你出去,别在这妨碍我。”

    长辈的话,还是得听吧,薛宝怡哼哼着,出去了。

    薛冰雪戴上手套,取了针,将江织的衣服撩上去,他落针很快,很轻:“你怎么回事”

    江织手臂枕着脖子,拎了周徐纺送的那双拖鞋在手里把玩:“什么怎么回事”

    “你不是练过吗怎么还被人推到海里去了”这么没有防备心,不像江织的作风了。

    他轻描淡写地给了个理由:“失误了,当时在想周徐纺。”

    “……”

    薛冰雪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周徐纺对他影响太大。

    江织换了话题:“我家老太太跟你谈过了”

    “嗯。”

    不用问,江织也能猜到老太太跟他说了什么,‘江维尔’三个字,就是最好用的筹码:“江家人大多是利己主义,你也别太高尚了。”

    老太太会耍诡计,江织也会。

    就薛冰雪,不喜欢落井下石。

    他还问了个特别傻白甜的问题,用一脸认真的表情:“如果你做了坏事,良心不安怎么办”

    江织笑了:“良心”

    这孩子还是太正直了。

    他摸了摸粉色拖鞋上的兔头:“那玩意,我没有。”

    薛冰雪:“……”

    凌晨,江家老宅外有车鸣声,守夜的下人披了件衣裳,起身去开门。

    是二房的车。

    “扶离小姐回来了。”

    江扶离下了车,与司机交代了几句,才进了屋,往小楼走去,她脱下外套,递给了下人:“在外头守着。”

    下人应了。

    老宅主楼的南边修了一条游廊,游廊一侧,砌了观景亭和阁楼。

    她母亲还未歇下,在观景亭里侯着她。

    她走过去,落座了:“让人去查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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