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维尔。”
“嗯”
他伸出手去,想碰碰她的脸,只是他手上有血,脏得很,便低下头去亲她的眼睛:“你不喜欢穿白裙子吗”
一低头,他眼泪就落在了她脸上。
“你喜欢我就喜欢啊。”她抓过他的手,贴着脸,也不嫌脏,让他掌心半干的血迹蹭到脸上,“我们在一起之前,我看过很多你的采访,你说你喜欢穿白裙子的女孩,笑起来会很温柔。”
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她想方设法地变成他喜欢的一切模样,她开始留长发,开始穿裙子,开始端端正正地坐、规规矩矩地走。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摇头。
他声音哽咽而又沙哑:“因为你啊。”
哪有什么理想型,一直都是她。
“薛冰雪说你以前从来不穿裙子,不是的,你穿过。”
他不知道她不爱裙子,只是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裙子,从那之后,他的梦中人、他所有的喜好,都是她。
那时候,他才十八岁,用最狼狈的样子,遇见了她。
“对不起啊,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是他踉踉跄跄,撞到了她身上。
他没站稳,摔在地上,她过去扶他,却被他吼了一声:“别碰我!”
那时候的江维尔,也才十八岁,被他眼里的戒备吓住了。他是自己爬起来的,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那里是酒店的门口,那一天,是江维尔的成年礼,酒店的大堂里甚至浮夸地拉了祝她生日快乐的横幅。
横幅是薛宝怡做的,他向来就夸张,才十五岁,烫了一头十分非主流的头发,拽得像二五八万。
“哪来的张狂小子啊,对我们姑姑这样无理。”薛宝怡还是个小少年,一副小痞子样,朝江维尔抬了抬下巴,“喏,你裙子都脏了。”
她摸了摸那处染红的地方。
“是血。”
开口的是薛宝怡旁边的少年,样貌还很稚嫩,却也瞧得出来生了一副好皮囊,只是身子看着羸弱,病病恹恹的,清瘦得厉害。
那是十四岁的江织。
“我叔怎么还不来,维尔好不容易赌输了穿次裙子,不得让他来瞅瞅她这路都不会走的别扭劲儿。”
“滚。”
薛宝怡哼了一声,还是怵江维尔的,她这厮打小就爱踹人。
“你们先进去等我。”寿星公突然换了方向,往外走。
“你去哪呀”
她朝后摆摆手,跑去了马路对面。
马路对面有个公园,公园左拐五百米,有个药店,她跑着去的,跑着回的,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喂!”她喊了一句。
坐在喷泉石旁的少年抬头,他一直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正是方才在酒店里撞她的人。
是十八岁的肖麟书。
大夏天的,他穿着长衣长裤,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不多,就那么一点点大的地方,全是伤,有割伤,也有烫伤,大多都结了痂,只有左手腕上还在流血。
他眼睛很红,哭过了。
“你哭什么呀”
他一言不发。
她把药袋子晃到他面前:“喏,给你。”
他却不接,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十八岁的少女正是锋芒毕露的年纪,又投了个好胎,还没遇着谁这么给她脸色,她好笑了:“你把我裙子都弄脏了,怎么脾气还这么大”
依旧是沉
默。
许久,他才回头,看她的裙子,白色的裙摆上血迹斑斑,是刚才他撞她时蹭上去的。
他手腕的伤口像是尖刀弄的,还在汩汩流血。
看上去惨兮兮的,诶,她叹了口气,从袋子里掏出瓶双氧水,正要扯他的手过去消毒,还没碰到呢,他就很大反应,猛地甩开,人往后退。
“我身上很脏。”
声音里还有少年的清越,只是像撕破了嗓子,又干又哑。
他双肩在发抖,木讷地重复着:“我身上很脏。”
“我给你洗掉就不脏了。”她直接拽住他的手,把稀释过的双氧水倒上去。
他瑟缩了一下。
“疼”
他躲开她探究的目光,不吭声。
她蘸了点药膏,抹他伤口上,末了用绷带给他缠上,缠得乱七八糟:“疼的话,你可以哭。”
她看出来了,他眼里的悲伤和绝望。
或许是少女的声音太温柔,悄无声息地就越过了他的防线,他一低头,眼泪砸到地上,然后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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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护夫狂魔周徐纺再次上线
戏精!
薛宝怡挂了电话,从座位上起身:“我叔揍人把自个儿揍伤了,我去领一下人。”
江织手里头端着杯酒在晃,不喝,就把玩着。
薛宝怡才刚挪了屁股,他的位置就被人惦记上了。
“江织,江织!”
明赛英一撂裙摆,一屁股坐下了。
还别说,这明老四的耐力真不错,薛宝怡都有点佩服她那股子‘江织虐我千百遍我待江织如初恋’的干劲儿了,这姑娘其实不错,有胸有屁股,就是一根筋。
有胸有屁股且一根筋的明赛英一点女艺人的自觉都没有,像个脑残粉一样看着江织。
江织起身就走。
薛宝怡问:“你去哪”
“看星星。”
明赛英抬头:“……”
今晚乌云闭月,一颗星星都没有。
婚礼现场布置在了游轮的顶层,底下三层都是为来宾准备的客房,这会儿婚礼在进行中,客房楼层没什么人,只在出入口安排了引路的工作人员。
二楼过道,一男一女正在拉扯。
“放开。”
女人身穿黑色礼服,裙摆曳地,长发束了高马尾,利索又不乏女人味,只是女人在气头上,怒瞪着眼,十分不好惹的样子。
男人却有恃无恐,一只手拽着女人的腕,一只手按着她的肩,牢牢把人桎梏在两手之间。
他笑:“我偏不放。”
西装革履,他样貌生得俊朗硬气,只是眉目间有几分强势,眸光凌厉得教人不敢直视。
女人被他毫不讲理的话激得忍无可忍:“江孝林!”
男人正是帝都江家的长房长孙——江孝林。
素来成熟稳重的江家林哥儿倒难得这样泼皮无赖,抬了脚,直接用膝盖顶住女人的腿,笑得着实浪荡:“叫得挺好听,来,再叫一句。”
女人也是个性子刚的,气得面红耳赤:“你他妈有病是吧!”
“是有病。”他俯身,靠近她耳朵,“那年还是你向学校告的状,说我是专门偷人内衣的色情狂。”
“……”
漂亮的女人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来翻旧账。”
这时,咳嗽声打断了两人对峙。
江孝林回头望了一眼,见来人,便松了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装,抬眸换了个眼神,丝毫没了刚才‘衣冠禽兽’的做派,解西装纽扣的动作优雅又矜贵:“这么冷的天,还以为你不来了。”
江孝林大了江织四五岁,虽是堂兄弟,私下从来不往来,不在老宅的话,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江织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直接路过两人。
女人的目光一直追着他。
江孝林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这么舍不得,怎么不追上去”
女人一把推开他的手:“我正有此意。”说完,她扭头就走。
江孝林抓住她。
她二话不说,一爪子挠过去。
他手背上瞬间多了三道血痕:“唐想!”
女人回头嫣然一笑:“叫得挺好听,来,再叫一句。”
江孝林:“……”
唐想是何人
骆家除了那位手腕铁血的骆大小姐,最为人知的就是这位雷厉风行的女管家,年纪轻轻,却是老爷子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在骆家,就是正经主子见了唐想,也要低几分头。
说起唐想和江孝林的渊源,那还得追溯到七八年前,两人是同班同学,一个全年级第一,一个全年级第二,谁看谁都不顺眼。
提一嘴,唐想是第一,江孝林万年老二,只有一次他考过了
她,却因为德行问题,被扣了五分的品德分,最后,又成了老二。
至于品德分怎么扣的,据说是从江孝林的书包里找到了唐想的内衣裤……
且说江织。
他刚下楼梯,便被人叫住了。
“江织。”
是骆青和。
江织置若罔闻,不回头地继续走。
骆青和抱着手依在门边儿:“你好像很讨厌我。”好整以暇地瞧着前头的人,“因为骆三”
江织停下脚,回头。
“知道我讨厌你,怎么不知道离远点。”
骆青和也不气,撩了一下耳边的长发,她皮相称不上美,骨相却得天独厚,平直的锁骨十分精致。
她说着似真似假的玩笑话:“骆三都死那么多年了,还把他搁心尖儿呢。”
 
095:徐纺英雄救美
叩、叩、叩。
敲门声响了三下,门内却毫无反应。
骆青和站在门口:“是我。”
她开了口之后,门内才有人出声,不是很耐烦:“什么事”
门开了,骆常德衣衫不整,脖颈与胸膛上全是女人指甲留下的抓痕。
骆青和脸色顿时冷了,与秘书进了屋,用力甩上门:“你还问我什么事,骆常德,你也不看看你做的好事。”
骆常德不过五十出头,眼睛浮肿,看着显老,因为身体缺陷,这些年更加不知收敛地折腾。
他嗤了一声:“不就是个女人。”
不就是个女人
哼,不就是个女人把他弄得断子绝孙。
骆青和朝房间里头扫了一圈,地上扔了支钢笔,笔尖有血,床上的女人躺着不动,双腿岔着,下体还在流血。
骆常德二十多年前被人废了那里,在那之后,他就喜欢这么搞别人。
“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她眼里全是鄙夷与不屑,毫不掩饰。
骆常德最见不得她这盛气凌人的样子,阴着一双浑浊的眼睛:“谁教的你这么目无尊长”
到底是曾经的骆家当家,即便这些年荒唐度日,这一身狠劲儿也不减几分。
骆青和冷笑:“我妈死了,你说谁教的”
“你——”
她厌恶至极,一句都不想听:“你在外面怎么搞我都不管,可在我眼皮子底下、在骆氏的波及范围之内,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现在的骆家是我在做主。”
骆常德嗤笑,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从床头抽了一张纸,包着钢笔擦了擦,扔进了垃圾桶里,他背稍微有些佝偻,头发黑白掺半,身材精瘦,低着头把衬衫塞进皮带里:“把这里、还有这个女人都处理干净。”
新人宣誓结束,游轮的顶层放起了烟火。
空中千树万树开,一时亮如白昼。
周徐纺穿着侍应的衣服,脸上的口罩很大,遮住了她半张脸,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特殊眼镜。
“这里有监控吗”
霜降回:“婚礼受邀宾客不是公众人物就是商界贵胄,保密性很高,一二两层的客房都没有开监控。”
周徐纺直接问:“江织在哪”
“他不在监控区。”
就是说,他在一层或者二层。
这里就是二层,周徐纺直接一间房一间房地找过去,刚到路尽头,浑身是血的女人突然从拐角里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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