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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电脑开着,霜降的信息一条接着一条。

    “你名下的房产和资金我都帮你处理好了,江织不会查得到。”

    “我给你做了估算,还差一个亿左右。”

    “凌渡寺的平安福挂件,我试着做了一下排查,新名单发给你了。”

    周徐纺毫无反应,眼睛虽盯着电脑,神却不在。

    “徐纺。”

    霜降发了一声嘀。

    她还在走神。

    霜降又发了一串嘀:“徐纺。”

    她才抬头,目光无神,自言自语:“江织生我气了。”

    “江织不理我了。”

    “江织不跟我说话了。”

    连着三句,一句比一句心慌,一句比一句懊恼,她甚至把坐垫都扯破了,嘴也咬破了。

    霜降发了个问号。

    “我发了好多句号给江织,他都不回我了。”周徐纺越说越悲伤,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肩膀,一点精神头都没有,表情像天塌下来了,“他不想理我了。”

    她好难过。

    霜降也不知道怎么劝她,见她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坐不住了。

    “你去哪”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颓丧颓丧的一副表情:“我去执行任务了。”就算江织不理他了,她也要去保护他。

    电脑屏幕突然切了监控出来。

    霜降发来一句:“门口有人来了。”

    魂不附体的周徐纺这才分出一点点精神头去听楼下的声音,听清楚脚步声后,去衣帽间套了件从头裹到脚的棉衣才下楼去。

    她外套的帽子戴着,开了门,只探出一个脑袋:“找谁”

    声音有点冷,有点蔫儿。

    门口是三个男人,都穿着物流公司的工作服,后面两人抬着箱子,前头的男人问道:“周徐纺小姐是吗”

    “我是。”

    她脸很小,一半藏在衣服里。

    送货的大哥瞧不清她长相,就觉得这姑娘眼睛透凉透凉的,有点不太敢直视,他把送货单递过去:“您的吊灯,请签收一下。”

    她闻言抬头。

    送货小哥这才看清她的脸,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浑身都是生人勿近的冷淡。

    她接过单子,签了名递回去:“谢谢。”

    手白白嫩嫩的,一看就知道不怎么见太阳光,送货小哥不带恶意地打量了两眼,问:“不用我们帮您送上去吗”很重的呀,她一个小姑娘怎么抬得动。

    她冷冷淡淡:“不用。”从门后伸出一只手,把箱子接过去,轻轻松松就托举起来了,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

    送货小哥惊呆了:“那要不要我帮您安装”

    她摇头,说谢谢。

    她做过电工兼职,可以自己安装,把箱子托进楼栋,她又道了句谢,关上了门。

    送货小哥再次惊呆了,不由得问同伴:“那箱子多重”

    “一百多斤吧。”

    “我瞅着那姑娘像抬白菜啊。”

    “……”

    周徐纺一只手把‘白菜’搬进了屋,拆了箱子看了一眼,更失落了,她蹲箱子边儿上,垂着脑袋,又开始自言自语嘀嘀咕咕。

    “江织给我买灯了。”

    “江织昨晚还背了我。”

    “江织对我太好了。”

    “他对我这么好,我还惹他生气了。”好懊悔。

    “我好坏。”好懊丧。

    “我是渣女!”好懊恼!

    周徐纺特别特别难过,难过得觉得世界都灰暗了,她不跟他在一起,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靠近江织,更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接受他的好。

    她好气自己:“我是大渣女!”

    霜降:“……”

    见周徐纺这么自我批评,霜降就建议了一句:“要不你哄哄他”

    哄

    周徐纺陷入了迷茫。

    下午四点,热搜头条第一是著名江姓导演夜携美女上警局,第二第三条是圈内一对明星夫妻的婚礼。

    婚礼在游轮上举行,受邀宾客几乎占了小半个娱乐圈,那位头条上挂着的江姓导演也在邀请之列。

    婚礼没有请媒体,保密性很高,记者朋友们只能蹲守在游艇外面的红毯上,来一个逮一个,挖一条算一条。

    媒体朋友们发现啊,江导今天的心情很差,非常差!脾气特别爆,非常爆!

    “江导,能回答

    一下吗您昨晚在警局——”

    没让问完,江姓导演就冷了眼:“关你什么事!”

    “和您在一块儿的那位女士——”

    又没让问完,江姓导演直接推摄像头了,一张病恹恹的、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一点通情达理的温和,全是不贪风月、不理俗世的疏冷:“你是哪家报社的”

    媒体朋友:“!”

    您是大佬,小的不敢问了,再也不敢问了……

    江维尔今儿个也来了,不是以江家五小姐的身份,而是以新晋织女郎助手的身份,就是新晋织女郎性子野,刚上游轮就不见了影子,不知道上哪浪去了。

    趁着甲板上没旁人,江维尔喊了句‘织哥儿’:“怎么这么大火气”

    他从上船到现在一直拉着个脸,一副‘离爷远点’的表情,精神状态也不大好,用手绢遮掩着口鼻,发出阵阵咳嗽。

    “你这咳嗽的毛病怎么一点都不见好。”

    “好不了。”他唇色微微发白,也不知是恼谁,脾气有些大,又有些自暴自弃的颓丧,“明年我就二十五了,得开始准备棺材板了。”

    外人可都传,江家




092:织哥儿玩心主场
    江织慢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咳两声,道:“她最喜欢借刀杀人。”

    这薛宝怡也知道啊,不过——

    “这跟我叔有什么关系”

    “靳家内斗是我家老太太挑起来的,不管最后谁胜了,老太太都安生不了,华娱和唐恒的背后,还有整个靳氏,你的宝光一口吞不了,这个时候,最好有个人去一网打尽,断了老太太的后顾之忧。”

    借刀杀人,一劳永逸。

    江老夫人在高位上坐了那么多年,手腕岂止一二,江织就不同了,他喜欢攻心,就挑眼瞧瞧,兴致来了也会动动手,然后所有风向就按着他的心思来吹。

    老变态跟小变态啊。

    薛宝怡想不明白老变态的算盘,就问小变态:“这个人为什么是我叔”

    “扯上了我五姑姑,最好用的就是冰雪。”

    薛宝怡这个人嘛,是个直肠子,都是明刀明枪地干,遇到江织这种攻心的小变态智商就告急,脑袋有点炸了:“我叔他就是个中医。”

    江织觑了他一眼:“你薛家的祖宗本知道为什么没有传到你手上吗”

    薛宝怡深思,难道不是因为他太浪

    “因为你爷爷要给冰雪留着。”

    薛宝怡简直难以置信:“他就是个傻白甜。”

    江织看他的眼神宛如看一个智障:“你比他更傻白甜。”世家的公子,长成了他这般直肠子直脑子,也是奇迹一桩。

    薛智障傻白甜宝怡:“……”

    “你薛家不比我江家简单多少,你家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儿子能没点城府”薛冰雪只是不愿意玩手段而已,三观像他妈,太正了,可真要玩起来,也不差了谁。

    薛智障傻白甜宝怡:“……”

    这一刻,薛宝怡觉得这个世界好复杂!

    “织哥儿,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靳松这件事,江织基本没动过手,就干玩智商,可他家老太太的一举一动,他都猜了个**分。

    他一副云淡风轻的嘴脸:“因为我有脑子。”

    “……”

    这是在说他没脑子吗

    说实话,薛宝怡倒不担心他叔,江织既然都料到了,那么结果也势必在他的预判之内。他这个人虽然变态卑鄙阴险无耻龟毛……但他除了美色之外,还有一个优点,江织他护短,很护短。

    薛宝怡开始套话了:“那问问你的脑子,我叔能把你姑搞到手吗”

    “如果他能卑鄙无耻一点,”江织找了个边儿上的桌,抽了张纸擦了擦桌面和椅子,落座,“能。”

    这又是几个意思啊怎么听不懂薛宝怡再一次智商告急,陷入深思。

    他叔这个人啊,还是太本分了。

    本分的薛冰雪这时候正在打人。

    时间拨回五分钟前。

    “维尔。”他追了江维尔一路,到了船尾才开口叫住她。

    江维尔回头:“怎么了”

    他又没了后文。

    风吹着她的白色的裙摆荡啊荡:“怎么不说话了”

    他觉得她还是穿黑色好看:“肖——”

    话被人打断了。

    “维尔,维尔!”方理想在顶层冲江维尔使劲儿招手,简直像勾栏院里的妈妈,“来呀来呀~”

    游轮上风很大,江维尔的裙子露了脚踝,这样冷的天,也不怕冻着。

    薛冰雪把外套脱了给她:“你先过去,我在这等你。”

    她没接,说不冷,朝他挥挥手,先离开了。人走没多久,远处观景房里走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女人递出了个什么东西,男人过了很久才接。

    “不要等别人来告诉她……还有转圜……”

    声音断断续续的,被海风吹得失真,后面便听不清楚了。

    薛冰雪走近几步。

    是肖麟书,和他的经纪人林双。

    近

    了,林双的声音才清晰了些:“靳松那个畜生,还留了备份,恐怕东西已经落到江家人手里了,麟书,不能再拖了,你——”

    “烟头的烫伤是不是很疼”

    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目光落在了她手上,他抬起手,把她女士西装的袖子拉上去,手臂上的烫伤已经结痂了,有些狰狞。

    风太大,将林双的眼睛吹红了,她摇摇头:“不疼。”

    肖麟书松了手,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几乎要听不见,他喃喃自语似的:“怎么会不疼。”

    烟头烫人,最疼了,比鞭子还疼。

    “肖麟书!”

    是薛冰雪。

    他怒红了眼睛,冲过来,一脚踹在了肖麟书的胸口,肖麟书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踉跄着摔倒。

    薛冰雪不等他爬起来,用膝盖顶着他的腹,勒住他,像头被惹怒了的兽:“你敢骗她,你敢骗她!”他抡起拳头就朝他腹部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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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回忆杀——初恋这件事啊
    四下寂静,只有风声。

    乍然,手机铃声响,是江老夫人来电。

    “冰雪。”

    “伯母您说。”他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方理想傻愣愣地站了会儿,掏出手机,找到大老板的电话,拨过去。

    叩、叩、叩。

    江维尔开了门,侍应站在门口,将药箱递上:“您要的备用药。”

    “谢谢。”

    “不客气。”

    江维尔关上门,提着药箱走到床头:“没有话跟我说吗”

    从进这个房间到现在,他一句解释都没有,一直在沉默。

    “麟书——”

    他抬起头看她,一双眼睛通红着。

    她手里的药箱掉到了地上,突然慌了:“你怎么了”

    江维尔只在电视上见过肖麟书掉眼泪,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红了眼。

    她见不得他这个样子,眼睛也跟着红了:“你别哭啊,我不问了,我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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