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他牵着她,走进了夜幕里,地上一对影子依偎在一起,被灯笼拉得斜长。
雨滴先是淅淅沥沥的,空气湿漉漉、雾蒙蒙的。
汽车飞速而去,戴着帽子、口罩的周徐纺趴在不远处的别墅楼顶上,她追着那辆车看了很久,把耳麦的开关打开。
“霜降。”
“在呢。”
周徐纺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五体投地地趴着:“凌渡寺的那个平安
符挂件,登记人里面有没有江维尔”
过了半分钟,霜降回复:“没有江维尔,但有另外一位姓江的女士,叫江五。”
江家老五,江维尔。
那就对得上了,那个黄色缎面的平安福上,青色绣线绣的是一个‘书’字,与肖麟书车上挂的这个一模一样。
二楼的窗户没关,有风吹进来,卷着窗帘四处摇曳。
江织窝在一张铺了厚厚一层毯子的榻上,手里把玩着前些日子江老夫人送来的字画,心不在焉的,在想着什么。
薛冰雪面前的茶没动,也在发呆,半晌,开口念了句:“维尔她走了。”
江织漫不经心:“这个结果你不是料到了吗”
他是料到了,维尔性子倔,而且长情,她对肖麟书用情很深,这个视频还不足以让他们决裂。
薛冰雪失落:“我只是没料到,她问都没问一句,就站在了他那一边。”
这个视频,她是看过的,可是,她宁愿自己去查,也没有去质问肖麟书,更没有怀疑、憎恶。
她得有多喜欢肖麟书。
她是江家脾气最倔的一个,从来没有求过人,没有跪过谁,即便年少时因为江老夫人反对她练跆拳道,罚了她一顿打,她也没掉过一滴眼泪,今天为了肖麟书,所有没做过的都做了,骨气都不要了。
“冰雪,”江织放下手里的字画,突然问他,“你想不想要她”
薛冰雪毫不犹豫:“想。”
江织身子还没恢复,皮肤白得剔透,因为染了几分病气,看着有些清减,眼里慵慵懒懒的,他说:“那你要卑鄙无耻一点。”
薛冰雪一时无言。
不是不谋,是怕谋错了,招她厌恶,招她憎恨,这世上,最希望她好好过日子的人是他,他只要她顺遂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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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江织吃醋,异能也有克星
“不搬床也行,你跟我睡。”他用一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瞧着她。
嗯,他在勾引她。
周徐纺站直:“我去帮阿晚搬床。”
江织:“……”
坐怀不乱啊,他的小姑娘。
周徐纺就出了病房,去帮阿晚搬床,阿晚当然很开心了,觉得贴膜的周小姐是个体贴善良、和蔼可亲的人。
阿晚忍不住跟她交心了:“周小姐。”
周徐纺:“嗯”
阿晚平时也没什么同事,一天到晚都跟着雇主大人,也没朋友,好不容易碰到个知心人,就想跟她倒倒苦水:“你不觉得我老板脾气很差吗”
周徐纺沿着墙,低着脑袋:“江织脾气很好。”
阿晚平日里积攒了一肚子的怨,不吐不快:“他还很龟毛。”
周徐纺:“没有,他很好。”
阿晚觉得贴膜的周小姐还是太善良了,不知道人心的险恶,所以,他觉得有必要点拨一下:“那你是不知道,他可奸诈了,自己做坏事儿还不够,他还怂恿三爷——”
周徐纺抬头了:“林先生。”
阿晚被这句见外的‘林先生’给叫傻了。
已经停下脚步的小姑娘这会儿脸上的表情严肃极了,而且,带着很大很大的怒气,甚至,从来不与外人有眼神交流的她居然在瞪人:“你再这样诬赖江织,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林先生:“……”
贴膜的周小姐是被雇主大人下了降头吗
阿晚不死心地小声逼逼,“我没诬赖啊……”
周徐纺已经很生气了,一个人往前走,不想理他了!
大晚上的,医院里很安静,拐角另一头有人在打电话,隔着一条过道,听得一清二楚。
那人穿着一身格子病号服,一手拿手机一手推输液架,烫了一头锡纸烫,可能因为住院,缺少打理,有点炸毛。
还能是谁,被女鬼吓到住院的明阳花。
这会儿,明六少正对着电话骂人呢:“你他娘才胡扯!”
事情是这样的。
他被吓晕住院的事,不知道是哪个狐朋狗友捅出去了,其他狐朋狗友就笑话他,说他怂。
为了证明他不怂,他就把昨晚在海边的奇遇‘原原本本’地给狐朋狗友们讲了一遍。
狐朋狗友居然不信。
妈的!明阳花有点暴躁了:“要老子说多少遍,是女鬼,女鬼!”
狐朋狗友还不信,说他瞎掰。
“我亲眼见的能有假还是个红眼睛的女水鬼。”
狐朋狗友又问他女鬼长什么样是不是很漂亮的艳鬼
长什么样明阳花回忆了一下:“黑漆漆的一坨,只有眼睛,没有脸。”
说到这里,走到拐角了,他一转身,就看见了黑漆漆的一坨,还好有脸,漂亮清冷的一张脸,有种高级厌世感。
是他喜欢的款。
摁断手机,他抓了一把头发,几下抓了个心形刘海出来,一只手要推输液架,只能一只手揣兜了,哦,病号服没兜,他作势揣兜,反正,动作是帅的,不像小流氓,像小流氓的头头。
小流氓头头流里流气地说:“姑娘,给个微信呗。”
第二次了。
上次是在浮生居的竹苑,她去送外卖,这个登徒子也管她要微信。
周徐纺不想理这种小流氓,绕过他。
明阳花游戏花丛数载,段数和脸皮都不是一般的造诣,掉了个头追上去:“我看你眼熟,估计是跟我有缘,加个微信呗。”
眼熟
都见过好几次了。
小流氓显然不记得她了。
周徐纺满脸冷漠:“我不用微信。”
还有——
她回头:“我是女鬼。”她用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就露一双眼睛,“黑漆漆的一坨,只有眼睛,没有脸。”
“……”
这姑娘,够辣呀。
还别说,她也穿一身黑,这小眼神挺能唬人,明阳花越看越顺眼:“那漂亮的小女鬼,给个电话啊。”
周小女鬼徐纺表情正经地胡诌:“阴间不用电话。”
情场老手明阳花:“……”
这简直是他撩妹史上的滑铁卢,不成,他得找回场子,正要继续——
身后,冷不丁的一声:“明小花。”
明老六最恨别人叫他小花。
“再叫小花我——”他一扭头,见到人,骂人的话就堵嗓子眼了,气势一泻千里,犹如小流氓头头见到了小流氓大头头,“江织……哥。”憋了几秒,还是加了个‘哥’。
江家和明家关系不冷不淡。
帝都的公子哥遍地都是,但也有阶层之分,这个什么少,那个什么爷,叫是都这么叫,但江织是三六九等里贵族。
他身上也穿着这个医院的病号服,外头披了件长度过膝的黑色大衣,模样清俊,病容恹恹,走路慢慢悠悠,眼型是娇娇媚媚的桃花眼,可就是这似醉非醉的朦胧里,透着一股子摄人心魂的野劲儿。
关键是,这张脸,美得过分。
走近了,江织抬了抬手,指着那个‘小女鬼’:“知道她是谁吗”
明阳花跟江织平日里没什么接触,但是,莫名其妙地,他有点怵了,愣着表情摇头。
只见江织走到‘小女鬼’身边,抬着下巴看他:“是我在追的姑娘。”
明阳花:“……”
这炫耀、得意、警告的口吻。
他怀疑是他听岔了:“你不是、不是——”
江织慢条斯理地接了:“gay”
明阳花与江织的确没什么接触,但他家里有个疯狂觊觎江织美色的姐姐,托了那个家伙的福,他知道了许多关于江织的事情。
比如,他十八岁出柜。
比如,他非常讨厌女人。
江织一笑呀,勾魂似的:“她多厉害啊,居然把我给弄直了。”
明阳花:“……”
他姐姐总说,她泡不到江织,只是因为天公不作美,让她生作了女儿身,现在看来,全是放屁!
这个小女鬼不就泡到了。
不,她甚至不用泡,看看江织的眼神就知道了,那种喜欢,是别人多看了一眼,他都会像头攻击力爆表的狼崽子,恨不得叼你一块肉下来。
“还要她的微信吗”
明阳花:“不要了。”
江织往前走了一步,个子高,往那一站,把他小姑娘藏得严严实实:“电话呢”
明阳花大力摇头。
江织满意了,这才回头,往空中递了一只纤纤玉手:“纺宝,扶我。”
纺宝……
阿晚被酸到了。
周徐纺
:“哦。”
她扶住江织的手。
江织顺其自然地把扶在她手背上的手,搁在她肩上,重量没真往她身上压,只是挨得她很近,把明阳花扔在后面,他带着他的姑娘离开。
“口罩带了吗”
周徐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黑色口罩:“带了。”
他把口罩拿过去,给她戴上:“以后出门你就戴着口罩。”他有正当理由,说得很正儿八经,“帝都这破天气,太冷。”
省的被人惦记!
阿晚:“……”怪天气咯。
周徐纺没有多想:“好。”
江织回头,果然,明家那臭小子还在盯着看,他冷了一眼,用目光把人凌迟,然后把他家姑娘的帽子给扣上。
“帽子也要戴。”
周徐纺又说好。
江织看了看,不行,太可爱了。
“帽子还是别戴了。”戴帽子显萌,不戴又太漂亮了,她脑袋都是顶顶漂亮的,江织越想越没有安全感,语气严肃地嘱咐,“不是一定要出门,你就少出门。”
周徐纺这次没有立刻答应,犹豫:“可我要打工。”
“那你就戴你那个只露眼睛的头盔出去。”江织又想了个理由,“帝都这破天气,总喜欢下冰粒子。”
阿晚:“……”又怪天气咯。
周徐纺想起前几次被冰子砸脸的事,觉得江织说得很有道理,她很认同:“你说得太对了!”
这么好骗,得看紧了。
江织按着心胸,咳了几声:“我穿刺的地方有点疼,你扶我回病房。”
周徐纺一听他不
102:阿纺哄江织的三十六计
孙副院让人去请了外科的一把手,吴医生。
一把手从当上主刀医生到现在,有三十几个年头了,还没治过这么小的伤口,心情哔了狗。
不过他不敢有怨言啊,毕竟他的工资还是江家发的,也没好意思让护士来,亲自给病人清洗包扎伤口。
“严不严重”
江织眼睛扎周徐纺的脸上了。
吴医生被他盯得有点手抖:“只是皮外伤。”
江织也不回病床上躺着,搬了个椅子挨着周徐纺坐,自己还输着液呢,他也不管手背上的针头,在给小姑娘拍背,也不知道哄个什么劲儿。
他又问:“会不会留疤”
“……”
江小公子对皮外伤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吴医生耐着性子解释:“不会留疤,只是一道很小很小的口子。”消完毒,擦药,再贴上纱布,前后就三分钟,“好了。”
江织把扎在人家姑娘脸上的目光分出来一点儿,扫了吴医生一眼:“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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