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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瑞者
但是,这一次,我不会放弃画画。
有些东西不会改变,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与其说乔非是给了李默然一颗定心丸,不如说这是他给自己立下的誓言。
楚柯,你要报复,我让你报复,这是我欠你的,我还。但是,请原谅我的爱将有所保留,因为我不会再让你成为我生命中的全部。
第三章
周末,乔非准备再次搬家了。
搬家其实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乔非还没打算放弃这栋景色优美的木屋,因此,这一次他没有收拾太多东西,只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其他的生活用品准备去超市买新的。
最让他难以取舍的是画具。
想带走,怕被楚柯再扔了,这是有前例的。当年,他痴痴地迷恋楚柯,以楚柯的身体为模特儿,画了一幅肖像。结果被楚柯发现,撕了他的画,将他的画具全部扔掉了,从此不准他再碰触画笔。乔非正是从那以后,才放弃了画画的。
不带走,他又舍不得,一个画家的手中怎么可以没有画笔呢。这一次,他不会再因为楚柯而放弃手中的画笔了。这十年来,乔非已经完全明白,人的手中不能只抓着一样东西,太过执着,最终只会失去一切。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留下了画具,他不能忍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画具再一次被毁掉。
回到那栋他住了十年的房子中的时候,似乎一切都没有变,他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原本摆放着他所使用的物品的地方,都还空着。
楚柯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他,双手抱胸,根本就没有帮他一起收拾的打算。乔非看了他一眼,原本就没有指望什么,也不感觉失望。自从想通了以后,他的心态已经平和了许多,不管楚柯对他怎么冷淡,也可以不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整理东西。
我饿了。
看到乔非从进门到现在,只看了他一眼就一直低头整理东西,楚柯的脸色渐渐发了青。他不满意,很不满意,这个男人从什么时候起居然敢无视自己的存在。
乔非终于又看了他一眼,把从新买的生活用具上拆下来的包装全部扔进一个装垃圾的纸箱里,放到了门外,这才走向厨房,打开冰箱看了几眼,发现什么也没有,只有几颗鸡蛋。
难道这两个月楚柯一直没有在家里吃饭这个疑问涌到了喉咙又被乔非咽了回去,问也没有问,看楚柯青着一张面孔的样子就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很不爽,他问什么楚柯也不会搭理他的。
蛋炒饭吧,可以吗
看着楚柯一副极不满意但还是勉强同意的表情,乔非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楚柯把他弄回来,大概就是让他做保姆的吧。
这就是楚柯准备羞辱他的手段吗
说实话,太小儿科了,其实过去的十年来,他哪天不是在给楚柯做保姆,如果楚柯的手段只是这些,那可真是浪费了那些股权了。乔非虽然没有什么经营头脑,但是也清楚,善业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拿到手的,即使如今的善业集团经营得不算好,资产更是远远比不上胜天的规模,但是楚柯在短短两个月内就拿到了善业集团超过一半的股权,肯定是付出极大代价的。
用这样的代价,换回一个保姆,这不是很可笑吗他真想质问楚柯一句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过问了也是白问,楚柯要是被他一问就答,那就不是楚柯了。
但是乔非并不知道,他这样一反常态地一声不吭,只低头做事的模样,反而更加激怒了楚柯。
蛋炒饭做好了,楚柯却一手推开,冷声道难吃死了。
碗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米饭夹杂着金黄色的炒蛋洒得遍地都是。
你还没吃。乔非忍下一口气道,他知道楚柯这是刻意刁难,现在他不想和楚柯吵,吃过午饭,他还准备回木屋一趟,没那个闲工夫和楚柯吵架。要吵架,过去的十年中早就已经吵够了。
看了就没食欲。楚柯硬邦邦道。
那你想怎么样
出去吃。
好。
乔非算明白了,楚柯这是给他找碴呢,存心不让他安生,一会儿出去了,说不定还要嫌外面的饭菜味道太重不好吃呢。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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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口应了一声好,然后自顾自的吃自己面前的那碗蛋炒饭。至于楚柯,有手有脚,自个儿开车出去吧,他不伺候了。
楚柯的脸色由青转黑,更加愤怒了。但是他没有把愤怒表露出来,这十年来他已经习惯在乔非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在楚柯的认知里,被人看出情绪的起伏,就意味着被人抓住弱点。
他不会再被人抓住弱点,哪怕这个人是乔非。瞪了乔非几眼,楚柯抓起西装外套,大步出门而去。
门关了,声音有些重,乔非的手顿了一顿,看着门板颤动的样子,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看不出楚柯的愤怒,这十年来,自己还从来没有这样忤逆过楚柯,肯定会让楚柯心里不舒服。即使不爱自己,楚柯终究还是习惯了他十年来细微的照顾吧。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宠惯楚柯了,乔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总有一天他还是会离开的,他希望楚柯能早点习惯没有他照料起居的生活。
突然之间就没了胃口,把剩下的蛋炒饭倒进垃圾桶里,又将地面收拾干净,取了楚柯扔给他的钥匙,乔非也出门了。
他回湖边木屋了,那里有他的梦想,重新执回了画笔的乔非才是真正拥有自我的乔非,他不会再放弃。
人一入迷,时间就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晚了,直到李默然敲门,乔非才从充满油彩的世界里回过神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里。李默然笑着走了进来。
乔非笑了,道我说过,不会再放下手中的画笔。
李默然看看画布上渐渐成形的芦苇丛,鼓励道很不错,虽然笔法还有些生疏,但是那股芦花飘扬的味道已经出来了。
别夸了,我心中有数,离我当年的水准还差得远呢,跟你画廊里挂出来的那些就更不能比。乔非用一块白布将尚未完成的作品盖住,路,还很遥远。
只是看上去远而已,相信我,其实目标就在前方,只要悟通了,随时都能看见它。李默然拍拍乔非的肩,快去洗手,我带你去吃饭。
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乔非喝了点酒,走路都有点摇晃,但并没有醉到神智不清的地步,于是坚定地拒绝了李默然送他回去的建议,只是一个人吹着夜风,在街上慢慢地走着。
已经是初夏,夜里的风都透着炽热的气息,让乔非想借风清醒一下头脑的打算泡了汤。好不容易回到了那栋住了十年的房子,摸出钥匙,手却微微发抖,总也对不准钥匙孔,足足磨蹭了五分钟,他才终于打开了门。
屋里一片漆黑,让乔非有些疑惑,楚柯还没有回来吗
拍了拍上火发烫的面颊,乔非用冷水冲了一下,感觉清爽了点,就闻到了身上的酒味,有些浓,楚柯不会喜欢的,趁他还没有回来,赶紧洗澡。
乔非带来的换洗衣服还放在客厅的角落里,他走的时候,没来得及放进卧室,顺手从里面翻出一件睡衣,就进了浴室。
可惜的是,乔非一直没有发现,卧室的门开了一角,黑暗中,楚柯倚在门边,一直盯着他看,眼神深沉得像黑暗中的寒泉,寒意直往外冒。
十分钟后他从浴室里出来,边走边打呵欠,洗澡不但没让他清醒一点,反而助长了酒精在血管里流动的速度,困意更浓了。
走进卧室,正在墙上摸索开关,冷不防被人抓住手臂。
啊,谁
乔非吓了一跳,酒也醒了几分,反应足足慢了半拍,才开始挣扎。
那人一用力,竟然将他拉进了怀里,另一只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力气很大,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就这么半拖半拉地将他拖了进去。
楚柯
熟悉的人体气息让乔非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任由楚柯将他拖了进来,扔到了床上。
楚柯,你在家里怎么不开灯乔非坐起身,本来就有些犯困,被楚柯这么一扔,他就觉得开始头晕。
你去哪里了楚柯的声音在黑暗中冷冷地响起。
有必要向你报告吗乔非揉了揉额头,有些自嘲,当年我可没有追问过你的行踪。
是的,他从来不问楚柯的行踪,不是不想问,而是知道楚柯不会回答他。只要楚柯还肯回来,他就心满意足了,说起来,其实当年他要的一点也不多,真的,一点也不多,他只要楚柯爱他,如此而已。
楚柯迟迟没有回应,乔非眯着眼睛努力想在黑暗中看清他的表情,但徒劳无功,他实在困得厉害,也懒得再思考他在发什么疯,自顾自的拉开被子,在属于自己的那一半床位上躺下。
刚躺下,身边突然一陷,楚柯也上了床。
乔非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同床异梦,他和楚柯之间,已经有三年没有过性生活了,他们两个都没有生理问题,只是楚柯不愿意让他碰而已,这也是他最终会对楚柯死心的原因之一。
也不知道楚柯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弄回来,躺在一张床上什么也不做,有什么意思楚柯有那么多的情人,随便找一个过来分享半张床,不是更有性趣吗
正在想着,身上突然一重,楚柯竟然压在了他的身上,乔非惊讶地睁开眼,正想说什么,却不料楚柯竟然粗暴地拉起他的双手,用一条皮带将他缚在床头。
楚、楚、楚柯,你要干什么
其实乔非不是不知道楚柯要做什么,只是他不敢相信,楚柯也会有对他产生性趣的一天。
报复楚柯冷冷的声音像一把冰刀,还记得你当年是怎么羞辱我的吗
羞辱
乔非怔了怔,迟钝的思维迟迟让他无法理解楚柯话中的意思。他什么时候羞辱过楚柯当年他那么深切地爱着这个男人,恨不能掏心掏肺,恨不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出来。他把楚柯像天上的神一样捧着供着,即使是在xg爱的时候,也带着顶礼膜拜的心情。
我不是那些在酒吧里只要有钱就可以抬起屁股取悦你的楚柯一口咬在乔非的锁骨上,冷冷吐出两个含糊不清的字,男妓
不知道是不是咬出了血,乔非只觉得这一刻痛彻心扉,张开口想要辩解,却发出不一丝声音。原来原来在楚柯的眼里,当年的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形象,楚柯看不到的他的爱,看不到他的小心翼翼,看不到他的珍惜呵护。
楚柯看到的只有羞辱。
那么骄傲、那么自尊的楚柯,为了那些股份,当年他强忍了羞辱,所以今天他要用同样的手段报复回来。
一瞬间,乔非终于明白了楚柯的心思,他不是对自己有性趣,只是报复而已。这是除了让他当保姆之外的另一种报复手段。
一步错,步步错,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错了,他不该用那样胁迫的手段逼楚柯跟自己在一起,因为从开始就错了,所以,无论他这十年来为楚柯做多少事,无论他有多么爱楚柯,楚柯都不会爱他。
在楚柯的心里,记住的只有羞辱。
不过,这才是楚柯,以楚柯的骄傲和自尊,怎么可能平白吃了这么大的亏受了这么大的羞辱而不报复回来,当年那个见财起意把股份卖给他的合伙人,后来不是被楚柯硬生生整得破了产。
什么时候楚柯觉得报复够了,也就会放手了吧。乔非苦笑一声,幸亏,楚柯还不是赶尽杀绝的人,否则自己大概除了以死谢罪,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想到这里,乔非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楚柯,你真的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不知道楚柯是不是听出了他的语气中那微微的嘲讽,伸出手又在乔非的乳首上重重一捏,乔非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可是喉咙里却吃吃地笑了起来。
楚柯,你粗暴一点,没有关系
这样他就会越发清晰地回忆起当年自己是如何的温柔着对待楚柯,他害怕楚柯不习惯,足足做了一个小时的前戏,才进入楚柯的身体。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的灵魂都和楚柯结合在一起,当灵与欲同时达到高潮,那种舒畅和痛快的感觉,会让人觉得就是马上死了也值得。
楚柯突然骂了一句,乔非没有听清楚,因为他感觉到,楚柯的欲望突然顶在了他的大腿根处,炙热地颤动着,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他又笑了起来,笑得几乎全身都在打颤。看,楚柯对他还是有欲望的,身体永远都是诚实的,不是吗
不准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非竟然从楚柯命令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尴尬。楚柯也会尴尬吗这个男人应该是永远都面不改色的,无论面临任何情况。
楚柯的手在他的身上重重地抚摸了几下,指尖划过他的小腹,让乔非的身体开始燥热,突然间,楚柯抬起他的双腿,高高地举起,又在他的屁股上重重拍了几下,应该是很疼的,可是乔非却更兴奋了,连下身都有了昂头的反应。
这是楚柯第一次主动碰他,即使动作粗暴,以前他求都求不到,现在不用求却得到了。很讽刺是不是,可是越讽刺他就越兴奋,乔非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的潜质,还是只要是楚柯的碰触,不管是粗暴还是温柔,他都会有反应。如果是后者,他真的要为自己感到悲哀,虽然前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我说了,不准再笑。
楚柯低吼了一声,摸到了藏在双股之间的那个小穴,两根手指硬生生挤了进去。
乔非的笑声一顿,骤然产生的疼痛感让他没办法再笑出声。过分,太过分了,就算再怎么粗暴,至少也要抹了润滑剂再进去,他的那个地方,以前可从来没有被人碰过。
他想抗议,可是楚柯却像等不及了一样,手指菗餸了几下,每动一下都疼得乔非直皱眉头,抗议声噎在喉咙里出不来。
又动了几下,感觉似乎已经松动了些,楚柯抽出了手指,扶着自己的欲望,用腰一挺,顶了进去。
混蛋啊
乔非死死地咬住唇,被缚在床头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挣扎着,下半身已经抬头的欲望迅速垂软。流血了,一定流血了,楚柯,你是个笨蛋,不会做就不会做,让我来做真的会让你觉得那么羞耻吗
可是疼得再厉害,他也不想发出声音,就算身体都撕裂了又怎么样,不会比他的心更痛。如果这就算是羞辱的话,楚柯,你还不够不够我乔非没你那么骄傲,也没你那么脆弱,不会连这点痛和羞辱都受不起。
楚柯此时也察觉了不对。太干涩了,太紧窒了,卡得他几乎不能动。他勉强又送进去几分,就感觉到有一股液体在慢慢渗出,一点一点地滋润着原先干涩不已的地方,似乎能菗餸了。
但是,那液体是什么
就在他准备停下来的时候,乔非却又说话了,带着一阵嘲讽意味很浓的闷笑。
你退缩了呵楚柯,你还不够不够
乔非,你就是欠教训
楚柯怒了,乔非的这一句话,仿佛将他带回了十年前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从那时候起楚柯就一直想给乔非一点教训,这个男人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
勾勾手指给点小钱就会乖乖爬上床的小白脸
是的,楚柯一直就想把乔非压在身下,而且是在不能反抗的情况下,他要乔非一尝他当年所受到的耻辱,他要乔非颤抖着求饶,他要乔非乖乖地说出认输的话,他要乔非痛哭流涕地承认当年的错误。
可是乔非却只给了他一阵充满嘲讽的笑,还有一句你退缩了。
他挺起腰,将欲望从乔非的身体里抽出一点,然后用力地顶进去,抽出来,再顶进去,剧烈的摩擦产生的快感让楚柯几乎想要吼出来。
乔非,你他妈的就等着哭吧。
乔非当然没有哭,楚柯有楚柯的骄傲,他也同样有自己的骄傲,至少,在这个时候,他宁可咬破自己的嘴唇,也绝对不会求半句饶。
楚柯,你要是有本事今天就弄死我,否则,以后的日子,我一定不会让你过得舒服。咬着唇忍受着几乎撕裂身体的痛苦,乔非的心中生出一丝怨愤,他想把这句话当着楚柯的面吼出来,可是又不敢松口,害怕一松开就会忍不住求饶。
错的,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已经意识到这个错误,他已经放手了,可是,这一次,是楚柯不肯放手。乔非忍不住恨了,为什么,为什么楚柯只记住了自己带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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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羞辱,却没有记得他半点的好。
楚柯,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举动,激起了我强行压制下去的不甘心。
乔非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滚落。
楚柯,你太过分了。
我恨你。
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乔非看着头顶的一片白色,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他伤得有这样重
虽然乔非不觉得自己会这样脆弱,但身上的病人服总是真实的,不可能骗人。他看了看左右,挺宽敞的一间单人病房。
乔非不禁轻轻松了一口气,这样的伤实在不好意思被别人看到,太难堪了。
窗户很大,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有些刺眼。乔非抬手遮了遮眼,想下床拉上窗帘,却发现身体麻麻的,还有些刺痛的感觉。
算了,还是直接闭上眼睛方便。
这一闭眼,不知不觉就又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外面的天空都黑了,不知道是谁把窗帘拉上了,挡住了外面路灯发散出来的柔和光芒。
乔非扯了扯嘴角,谁拉的窗帘,该拉的时候不拉,不该拉的时候反而拉上了,他都看不到天空上的星光。
第二天,楚柯来了,乔非正在漂亮护士的搀扶下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他后怔了怔,转过脸去不想理他,却正见那个漂亮的护士好奇的睁大眼睛,在他和楚柯的身上扫来扫去,乔非被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只好勉强对楚柯一笑,故意用很生分的口气道你好,谢谢你来看我。
漂亮护士有些失望的收回眼神,显然这姑娘大概以为这个刚刚进来的男人就是造成乔非受伤的凶手,事实上她并没有猜错,只不过乔非的语气误导了她,如果真的是这个男人造成的,乔非不应该这样平静才对。
楚柯一声不吭地坐下来,这个男人的周围天生就带着某种让人无法亲近的气场,至少那个漂亮护士没能抵挡得住,扶着乔非上床为他盖好被子后,就匆匆出去了,甚至没敢多留一会儿看楚柯几眼。不管怎么说,楚柯也是一个美丽得能让女人嫉妒的男人,可惜,却不能亲近。
漂亮护士一走,乔非也没有了好脸色,他看了楚柯几眼,想说什么,却悲哀地发现,他和楚柯之间,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楚柯的报复,他承受了,这样算不算还清了他当年带给楚柯的羞辱,然后两个人之间再也不剩半点美好的回忆。
想到这里,乔非连对楚柯的一丝怨怼之心也清散了,他虽然恨楚柯半点不留情面将他弄得进了医院,但是一想到从此之后,两人再无关系,连仅有的一点美好也没有了,他就恨不起来。
有爱才有恨,没有爱,恨还有什么意义呢
楚柯,我们好聚好散,好不好乔非终于开口了,他知道,如果他不说话,楚柯坐在这里,也不会主动对他开口说一个字。
事实上,楚柯肯来医院看他,就已经让乔非很意外了。或许,在楚柯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后悔的吧。
不可能。楚柯冷冷地看着他。
乔非悚然而惊,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一只狼盯上的猎物,无处可逃。
楚柯站了起来,走近床边,俯下身体,以最强势的口吻缓缓道乔非,你早该想到这一天,我不是你乔大少爷有兴趣的时候就召之即来,玩腻了的时候就挥之则去的人,你放手了,我,不放。
乔非倒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在楚柯的压迫下,几乎就要窒息而死。他的身体仿佛坠入了冰水之中,一动也不能动。
楚柯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过身体离开了。
楚柯乔非喊住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撑起半个身体道,我们到此为止,善业的股份,我不在乎,我回来,原本就是想让你发泄一下的,这是我欠你的,现在,我还清了。你明白吗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楚柯握住门把的手慢慢松开,他没有回头,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冷笑一声我说不欠的时候,你才不欠。乔非,你永远都欠我的。
说完,他用力拉开门,走了出去。
乔非身体一颤,然后软软地倒在床上,再也没有半点力气。
李默然一大早就接到乔非从医院打来的电话,说真的,他吃了一惊。
默然,我要请几天假。乔非在电话另一头轻声道。
怎么了李默然这么问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乔非是在医院里打的电话。
受了一点小伤。
乔非努力让语气轻松一点,但李默然还是听出了一些东西。
是楚柯
乔非没有回答,保持了沉默。
哪间病房我来看你。
不用,默然,别来似乎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处,乔非低低地喘了一下,我不想太难堪,给我几天时间
好吧,祝你早日康复。
李默然挂了电话,坐在画廊里,抽了整整五根烟,然后他抓起车钥匙,冲出了画廊。
到达医院大门外的时候,正看楚柯从里面出来,李默然捏了捏拳头,大步走上前去,二话不说,一拳打在了楚柯那张连女人都要嫉妒的脸上。
楚柯向后跌去,撞在了一个正从医院里面走出来的医生身上,那医生哎哟一声,跌倒在地上,给楚柯当了肉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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