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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小媳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甄氏心里跳的十分紧,他掀盖头的时候本想抬头朝他笑一下,可是却在那一刻紧张的不敢抬头,身子都微微抖了。直到喜娘出去,她还不敢抬眼瞧他,脸上烧灼的厉害。
她不敢抬头,却能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紧紧的包裹着她,深吸了一口气,下决心要抬起头给他一个微笑时,却听到了他低低的声音。
“嘉嘉,你……我……我知道你瞧不上我,可是……我喜欢你,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以后你慢慢就懂了。我……今天就亲你一下行吗?”他的声音有点闷,有点抖。
“嗯。”甄嘉轻轻的应了一声,男人欣喜若狂的一把抱住她,低下头来,小心翼翼的在她唇上嘬了一口。
他口中有西湖龙井的清新味道,混合着淡淡的酒味,甄氏一愣,怎么并不像前世那般恶心厌腻呢?莫非是因为自己从心里接受了他,所以感觉就变了?
徐永安瞧瞧低头愣神儿的媳妇,默默叹了口气。
唉!重活一世,她还是接受不了自己和她亲近。
自从初八晚上受伤,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然重生了。在边境被瓦剌强弩射死的一瞬间,他想到的就是心爱的妻子,年幼的女儿。经历了十年的误会,却在真相大白之后不久就和妻子天人永隔,临死前他想的就是:若能重活一世多好。
真的重生了,当他确定这一点的时候欣喜若狂,如今洞房花烛,面对爱妻,他咬咬牙,狠狠心,决定慢慢来,不强迫她,等她明白了真相,在欢欢喜喜的要她的身子。
“你在里屋早点睡吧,今天也挺累的,我在外间给你守夜。”徐老大把头撇向一边,闷头扔下一句话,就把外间守夜的湘琴、瑶琴赶走,合衣躺在了外间的床上。
甄嘉怔愣地瞧着,原本来暗自下了决心,不管他今天多么粗鲁,都好好的迎合他,让他做一回痛快的新郎官。可是……他居然不和自己同床!以前最怕他要亲热,如今盼着他亲近,他却走远了。
怎么这一世与前世那么多不同?莫非……他不喜欢自己了?
甄氏一边默默的拆掉满头珠翠,一边胡思乱想着,解开繁复的嫁衣,身上穿着绯红的中衣躺到了床上,静静的望着房顶。
龙凤喜烛跳跃的火焰十分欢快,新郎新娘的心情却一个比一个沉重。甄氏听到了外面三更天的梆子响,也听到了外间屋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动静,伴随着一声重重的叹息。“唉!”
甄氏默默的把中衣脱掉,仅余一件鸳鸯戏水的肚兜映的双臂雪白,酥胸粉嫩。
“啊……救命……”
一声低呼传来,徐老大腾地坐了起来,赤着脚就往屋里跑:“嘉嘉,你怎么了?”
甄氏闭着眼睛急喘,一双手胡乱的在空中抓着,握到男人的手,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拉住不肯松开了。
她缓缓的睁开眼,瞧瞧赤着全身的男人,不觉脸红了。
徐老大低头瞧瞧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嗫嚅道:“我热,所以……”
甄氏垂下眼帘,手上却没放开他:“我做噩梦了,好害怕,夫君你……”这话够明白了吧。
“嘉嘉,别怕,我保护你,我就在外屋,没有坏人能进来的。”实诚的男人真不会抓住机会。
甄氏默默地动了动身子,身上的薄被往下滑了滑,露出诱人的胸口,大红的肚兜根本挡不住泄露的春光。
男人的喘息声急促起来,甄氏佯装没有瞧见他双腿间的变化,转身面朝里挪了挪,给他留出半张床的位置:“我害怕,你别走,就在这里睡吧。”
徐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世的花烛夜媳妇横眉冷对,拼命的抗拒,她越是抗拒他越生气,激怒之下强要了她。这一世他想吸取教训,给她时间,谁知她却让他上喜床。可是,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哪个男人能憋的住?
徐老大默默的上了床,掀开薄被钻了进去,滚烫的身子靠在了她身上,才发现她竟然也和自己一样滚烫。
“嘉嘉……”他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情不自禁地把她抱在了自己怀里。
甄氏身子微微发抖,第一次这样耍小心思引诱他,自己都觉得脸红的要着火了。
男人虽是已经硬的不行了,却还是发现女人身子在发抖,强忍着快要崩塌的意志,信誓旦旦的说道:“你别怕,我……我能忍,我保证不碰你。”
甄氏感觉到剑拔弩张的*正抵在她的臀上,他强撑着不碰自己,不就是因为深爱才怕伤害她么。
她默默的转过身来,红透了的俏脸映入他的眼眸,低声道:“你喜欢我吗?”
“当然了……你……”徐老大不明所以,只感觉心跳越来越快,整颗心都快要炸开了。
“我也喜欢你。”甄氏鼓起勇气抬头主动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徐老大怔怔的瞧了她许久,心中千回百转,难以置信。直到心爱的女人不满的撅起红唇,要转过身去的时候。他抱住她,猛地压了上去。
“你乐意?”
“嗯。”
“那我要进来了。”
“你轻点……”
“好,我一定……”
“啊!你骗人……唔……”
“我轻点,轻轻的,别哭了,嘉嘉,我不动了行吗?我出来还不行吗?你别哭了。”
“不许出去,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我是你的新娘子。”
“嘿嘿!嘉嘉,你真好,真好……”
“呃……哦……”
“真好!太……爽!”





娇软小媳妇 第126章 徐柔番外(上)
阳春三月,暖风中弥漫着桃花的甜香,宽敞的军营练武场上,一对男女正在比武过招。
“赵钰,不准你故意让着她,十招之内赢不了,明日便撤了你的校尉之职。”定国公、天下兵马大元帅徐永寒冷着脸走过来,瞧着英气勃勃的一双男女。
“是。”俊朗的青年身子一挺,使出了全力,不过三招,便擒住了徐柔。
徐柔回头气哼哼的朝着爹爹一撅嘴,是亲爹吗?人家比武好好的,你一瞧见就搅局。
“徐战鹏,你去跟赵钰比一场。”徐永寒最近公务很忙,有一段时间没来军中了,想看看孩子们的真实水平。
“是。”长子徐战鹏已经十七岁了,高高的个子,壮硕威猛,和二十岁的赵钰不相上下。
两个青年选了兵器战在一处,刀光剑影之中两个身影闪展腾挪,打的不分上下。
“好……”临近黄昏,操练结束的士兵们从周围聚拢来过来,看着高手过招,精彩异常,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一百回合不分胜负,二人的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徐柔不服气的撅起小嘴儿,自己已经很努力的练武了,怎么还是连大哥的一半都赶不上呢?
徐永寒转头瞧瞧女儿倔强的小模样,哑然失笑:“小丫头,以后别总是缠着赵钰比武了,你比人家差得远呢。”
“哼!”徐柔撅着小嘴儿、晃着不服气的小脑袋转身就走。
赵钰心里装着事儿,本来打算让徐柔赢一回,趁她高兴,把自己的心里话跟她说了。憋了好几年了,实在憋不住了。
谁知她的父亲和哥哥突然来了,和徐战鹏比武,不输就不错了,一时半会儿肯定赢不了。可是,如果今天不跟她说,明日就要随爹爹出门了,只怕在她及笄前就没有机会说了。
赵钰见徐柔走了,心就跟着飞了,一不留神被徐战鹏铁枪拍在了后背,踉跄几步以后才站稳脚步。
“战鹏弟弟愈发神勇,我真不是你的对手了。”赵钰笑道。
“你走神了,赵大哥。”徐战鹏是个老实孩子。
比武结束,众人散开,赵钰扔了大刀,匆匆忙忙的跑去白桦林找徐柔。
“柔柔,你果然在这儿。”赵钰笑着用袖子抹一把额头的汗。
徐柔靠在一棵大树上,低着头,手里揪着及膝高的蓬蒿草。
“什么事不欢喜啊?”赵钰走过去,蹲下身子看向她的脸。
“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努力,都练不到你和大哥的水平?”徐柔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他。
赵钰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有些滚烫,怕让她瞧见,便直起高大的身子,大手在她头上一揉:“傻丫头,姑娘家自然不比男人,你练武强身就可以了,我会保护你的。”
“谁要你保护?我还想做个女将军呢。”徐柔撅着嘴继续揪草。
赵钰有点泄气,咬咬唇,提起精神继续说道:“柔柔,明日我就要随我爹去巡查黄河堤防了,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也不知能不能赶上你的及笄礼,我想……送你一份礼物,你想要什么?”
“要你的青龙偃月刀。”徐柔随口答道。
“别胡闹,及笄哪有要这个的。”赵钰瞧着她目光温柔。
“那就随便吧。”她没拿及笄当回事。
“怎么能随便呢,要不你想想,当年你娘及笄的时候,你爹送的什么礼?”赵钰小心翼翼的提醒她。
“我听娘说过,那时候他们已经定亲了,爹爹远征白莲教,临走前在琳琅阁订做了一套头面首饰让太奶奶交给娘,娘高兴的北都找不着了。”徐柔对她娘的品味一直不太认同。
“那……我也去琳琅阁给你订一套,好么?”赵钰试探着问道。
“我不喜欢那些东西的,在头上带一堆珠翠首饰,还怎么练武啊?”徐柔不以为然。
“及笄以后就该嫁人了,别总想着练武了,回家吧,太阳落山了。”赵钰转头瞧了一眼大步走过来的徐战鹏,万般不舍的又看了徐柔几眼。还好,终于等到她及笄了,若是下半年能订了亲,明年就可以迎娶她回家了。想到这,赵钰嘴角就忍不住上翘。
“谁说及笄就要嫁人了,赵大哥你都二十岁了不还是没成亲么?我急什么?”徐柔转身,和他并肩朝徐战鹏的方向走。
“我……我和你不一样,我在等我喜欢的姑娘长大,不过还好,今年就可以和她定亲了。”赵钰窃喜。
“哦?赵大哥你有心上人啊,怎么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是哪家的姑娘,我认不认识?”徐柔双眸晶亮,炯炯的看了过来。
赵钰瞧着她兴奋的模样,心里不知该高兴还是忧伤。
“以后你就知道了,走了,回家吧。”赵钰大步迎向徐战鹏,把徐柔甩在了后面。
路过琳琅街的时候,赵钰向兄妹俩告辞,调转马头走了。
粗线条的徐柔没有多想,蔫头蔫脑的跟着大哥回家,却在国公府门口看到了从国子监回来的三弟和四弟,当然,还有时常来蹭饭的韩琦。
“嘿嘿,柔姐姐,好巧啊。”韩琦展露一脸迷倒众生的笑容。
“巧什么巧,晚上了,谁不回家吃饭?除了你。”景安公府又不是没饭吃,徐柔真是不明白,韩琦这个死小子干嘛隔三差五就跑到自己家蹭饭。就算小时候,总是和表哥合伙儿欺负他吧,也不至于从饭上找补回来吧。
好脾气的韩琦呵呵笑着,厚着脸皮进了定国公府,和两名师弟一起围坐在桌边,边吃饭边讨好徐柔的母亲。
“伯母,我娘最近愈发羡慕您呢,徐伯父连个小妾都没纳过。我爹那几个小妾,最近总出些幺蛾子,很不消停呢。”
丈夫这么多年一直疼爱自己,是冉紫兮最高兴的事情。被小辈们提起,多少还是有些抹不开,低声道:“你伯父军务太忙了,实在是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事。”
“伯母您吃菜啊,老三和老四总是让您费心,不多吃些,都累瘦了。来,柔柔,你也爱吃这个。将来我若娶妻,一定不纳妾的。”韩琦夹起一块蜜汁鹿肉给徐柔,趁机狠狠的看上两眼。
“胆儿肥了?敢不叫姐姐?”徐柔瞪他一眼,夹起鹿肉放进嘴里。
“嘿嘿!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天……好吧,柔姐姐,只要你欢喜,让我叫什么都行。”韩琦看她把自己夹得菜吃了,笑得合不拢嘴。
老三徐战鹰是个聪明孩子,看的比姐姐都懂,在一边笑着凑趣道:“姐姐今年就及笄了,娘您快点把她嫁出去吧,免得她在家欺负我和老四。”
韩琦笑容一僵,斜了徐战鹰一眼,转头对冉紫兮笑道:“伯母啊,让柔姐姐在家多陪我们几年吧,不用着急说亲的。”
把女儿家的亲事拿来当谈资,也多亏徐柔脸皮厚,这若是换成徐晚,早就羞得回房去了。
徐战鹰放下筷子哈哈大笑:“韩大哥恨不能让我姐姐去他们家陪他一辈子呢?”
“去去,小屁孩知道什么?我从小就被你姐欺负,还没受够啊?我那么贱吗?”韩琦板起俊脸,一本正经的样子。
冉紫兮瞧瞧女儿,欲言又止。
韩琦有点慌了,听说最近又有几家向定国公府提亲,可恨自己年岁小,若是十八岁,那就可以娶她了呀。
“娘,我饱了,你们慢慢吃吧。”徐柔把碗一推,稍显落寞的转身离开。
“柔姐姐……”韩琦看着她的背影停住,却又不知说什么好,急道:“表哥说,他想你了,不如明日我们进宫去玩吧。”
“宫里有么好玩的。”徐柔懒洋洋的扔下一句话走了,冉紫兮瞧着女儿的背影莫名的惆怅。
晚上徐永寒从外面喝了酒回来,沐浴更衣之后,躺在媳妇大腿上让她揉揉头皮。
“你说咱们柔柔可怎么办啊?今年就及笄了,还跟个假小子似的,这些年,你太宠着她了,放任她去军营了疯跑,唉!你瞧晚晚多好……”冉紫兮想起女儿就忧伤的不得了。
徐永寒满不在乎的一笑:“怕什么?我女儿还怕嫁不出去?军中好男儿多得是,我瞧着赵钰就不错,赵老将军的孙子,将门虎子,从小就知道照顾柔柔。”
冉紫兮叹了口气,停手道:“我觉着还是韩琦好,这孩子脾气好,无论柔柔怎么欺负他,他都高高兴兴的。只是年岁太小了,总不能让柔柔等他好几年吧。唉!”
徐永寒抬眼瞧瞧满脸愁容的妻子,不禁失笑:“你在这叹什么气呀,还没及笄呢,着什么急,我女儿,嫁给谁都只能欺负别人,谁敢欺负柔柔试试,看我不剁了他。”
女人温热的手掩住了他的嘴,娇嗔道:“快别说了,你越这么说,我心里越不踏实,就像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男人拉过妻子的手,顺势一带,把她拉到怀里,翻身压在了身下。三十出头的女人,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正是诱人深入,采花吸蜜的时候。




娇软小媳妇 第127章 徐柔番外(中)
那一年四月,杏花微雨的红尘画卷里,白衣胜雪的状元郎在西苑杏子林弹奏了一曲《箜篌引》,引来百鸟齐鸣,众人惊呼,场面甚为壮观。
落寞的徐柔从牡丹园女眷的宴会上悄悄退了出来,再过三个月就及笄了,母亲开始张罗着给她找合适的人家,宴席上的名门贵妇也都拉着她问东问西,父亲不准她再去军营了,好烦!
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呢?在自己家里过的好好的,干嘛要嫁到别人家里去?
徐柔折了一枝嫩柳在手,耷拉着脑袋,愁肠百结的沿着林荫小路溜达。
空灵轻妙的乐声传来,这是……好像是一首古曲,曾经听母亲弹过。只是此人技法更妙,远听就已沁人心脾,身边的几只蝴蝶都在朝着杏林的方向飞去。徐柔下意识的循声而去,倚在一棵高大的百年古树边,看到了一幅刻入脑海的画面。
乌发白衣,素手弹箜篌,古树上飘落的几点杏花落在他的发间,身姿颀长,衣袂飘飞,恍若谪仙。他朗眉斜飞入鬓,星眸幽深似潭,紧抿的唇角透着一丝刚毅和倔强,给满身的儒雅俊逸更添了几分男儿气概。
有的人,一眼便是千年。
“柔姐姐,你怎么来了?”韩琦看见徐柔倚在一棵树边,欢喜的跑了过来。“我也中了进士呢,第二十七名,我才十五岁,叔叔伯伯们都说,我以后会很有出息的。”
徐柔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幽幽开口:“那个弹箜篌的人是谁?”
韩琦顺着她痴痴的目光望去,低低的哼了一声,不情愿的开口道:“是新科状元,叫杨无暇。”
“白玉无瑕,花落谁家?”徐柔低低的叹息一声,转过身默默离开。
“柔姐姐,柔姐姐……”韩琦大喊了两声,见她没有回应的意思,只得讪讪的回席。
一曲终了,爆发出浪潮般的赞美,杨无暇面色平淡,并没有被溢美之词淹没,而是缓缓起身离席,施施然出了杏树林。
“姑娘,我想去太液池,请问你知道走哪条路吗?”
温润清新的声音传来,徐柔抬起头就见那白衣状元郎竟站在自己面前。拱手行礼,吐气如兰,眼神却守礼的看向地面。
徐柔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脸上竟莫名的灼热异常,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太液池在那边,我带你去吧。”
“那就有劳姑娘了。”状元郎彬彬有礼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温柔的目光从徐柔脸上划过。
心中小鹿乱撞的姑娘走到了前面,低头瞧瞧自己粉红色的裙子,摸摸柔顺的长发,今日打扮的十分淑女,不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吧?哎呀!就这样给一个陌生男子带路,会不会被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呢?
春日的暖风拂起长发,凌乱了谁的心?
“太液池到了,告辞。”姑娘嘴上说的干脆,脚下却并没有那么快移动。
“多谢姑娘,还有一事想劳烦姑娘,不知这池中的小船是否可以随意划动?”他瞧着小巧精致的画舫,流露出希冀的眼神。
“你想划船啊,可以呀,这西苑是皇家园林,一般人是进不来的。既进来了,里面的东西就可以随意用,只要不是御用的就行。”徐柔欢快的朝池边走了几步,心中也腾起了几分划船的渴望,可是……稍一走神的刹那,脚下忽的一滑,徐柔身子没稳住,直直地向水里跌去。
徐柔气沉丹田,正想使一招鹞子翻身腾空而返,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小心。”话音未落,一道雪白的身影跃起,抱住了姑娘,却一起落入水中。
“你没事吧?”他急急的询问,俊朗的脸上满是水渍。
“没事。”徐柔缓缓摇头,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还没有回过神来。
“你衣服湿了,这样回去恐怕不妥,不如我们划着画舫到湖中晒一晒,等衣服干了再回去。”他“好心”的提议。
“这……”与一个陌生男子泛舟太液池,这太出格了。
见徐柔纠结,杨无暇赶忙低头道:“我知道姑娘守礼,只是这样湿衣如何上岸呢?你放心,君子非礼勿视,在下绝不会趁人之危的。”
“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好吧,那就上船吧。”远处来了一队巡逻的士兵,徐柔怕被人看到自己落汤鸡的模样,只得答应他的提议,躲到了画舫上。
湿衣包裹着少女曼妙的身姿,她自知尴尬,坐在船头背对着后面划桨的状元郎,不敢侧身,更别说回头了。
四月里阳光明媚,晒在身上暖融融的,不多时,衣衫就干的差不多了。徐柔这才敢偷偷侧目去瞧船尾眉目俊朗的青年。
那般出尘绝世的容貌,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放眼全国,恐怕也找不到这么气质卓然的美男子了吧。他垂着眼眸,安安静静的划着浆,守礼的不去看船头的姑娘。
二人都不说话,徐柔除了能听到清越的水声,似乎还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你是……状元郎?”徐柔鬼使神差的和他说了一句话。
他抬眼看了过来,星眸闪耀着灿灿光华,微微一笑,比春风还要和煦温暖。“是。”
“那你一定很博学了。”徐柔希冀的瞧着他。
无瑕状元轻声笑了:“在下才疏学浅,不过是侥幸得了头筹,不敢自称博学。”
才高而不自傲,这样的男人让徐柔感觉不错。“我太奶奶如今年岁大了,有些痴傻,我听说有一种罕见的药材能治这种病,可是宫中的太医都说不上是什么,也没见过,只说是传说而已,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听说过。”
“我在一本古书上看过,终南山腹地有一种奇药,叫千穗草,七月流火之际,会开出白色的小花。此花能解老人痴呆之症。我从小就随师父在终南山长大,前几年进山采药时,曾见过一次,不过这种草极为罕见,很难找的,要看是否机缘巧合了。”杨无暇平静的说道。
徐柔双眸晶亮,惊喜道:“你真的知道啊!太好了,那你能带我去找吗?”
“难得姑娘一片孝心,在下乐意效劳。”杨无暇点点头。
徐柔欢喜的笑了起来,莹白的贝齿,娇艳的红唇,弯弯的眼眸。当她发觉对面男人的眼光有些痴痴的,便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两个人都不在说话,他停止了划桨,小船在水中随意飘荡,似乎能听到谁的心跳在彭彭作响。
四月底,摄政王生辰,文武百官都到王府贺寿。后花园中,二人再次偶遇,竟齐刷刷的红了脸。
五月初,徐柔到宫中看望怀了孕的皇后徐晚,竟然在宫门处再次与他偶遇。俊男俏女远远的互望一眼,各自低头走了。
五月二十,白塔寺庙会,似是心有灵犀一般,竟然在后山偶遇。四目相对,目光凌乱躲闪,却又总是碰撞出火花。
白衣状元郎已经穿上了翰林院的官服,儒雅一笑,深施一礼,鼓起勇气问了一句:“敢问姑娘出自何府?”
这话问的唐突,其中深意不言而喻。徐柔红了脸,思忖着该不该开口。
无瑕状元赶忙补充道:“之前姑娘问过千穗草的事情,在下是想,若有一日寻着了,也好送去府中。”
徐柔抿了抿唇角,暗笑他好机智,轻声道:“定国公府,家父是徐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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