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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白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底一声莺

    杨忱抓着罗安的手腕把他给拖了回来,瞪眼问道:“你说什么秦姮要嫁给马渡”

    罗安疼地直呲牙,“我的胳膊要断了,好疼!快放手!我疼死了还怎么说话啊!”

    三年前,马渡和杨忱都向妘灼灼提过要娶秦姮,但都被妘灼灼以舍不得秦姮离开拒绝了。一般宫女到了二十二岁只要宫主不强留都可以出宫去。还有三个月秦姮就满二十二了。就在昨天,近水楼台,马渡壮起胆子去了芍华宫。这次他不是娶秦姮为妻,是纳她为妾。妘灼灼很干脆地答应了他。

    杨忱没有想到马渡已经妻妾成群了,还对秦姮贼心不死。杨忱急得团团转,为自己的拖拉而后悔不迭。他决定马上进宫。

    到了宫门口杨忱跟守卫宫门的金刀卫说他要求见妘灼灼,一个金刀卫答应他去禀告,可是有去无回。杨忱知道是马渡在搞鬼,这皇宫是进不去了,他虽然怒气填胸,但不敢在皇宫闹事,只好先按耐住火气,回了鸮卫营。回到鸮卫营后他就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到马府。这是一封决斗信:他邀马渡明天到翊城外的杜鹃山决斗,如果他输了马渡可以把他杀了;如果马渡输了,马渡就得放弃秦姮。第二天,他一早就到了杜鹃山,一直等到下午都不见马渡的人影。于是,他又赶回翊城,直接到了马府找马渡。马府的仆人骗他说马渡今天值夜不回来了。

    杨忱明白妘灼灼已经答应把秦姮许给马渡了,马渡已经高枕无忧,没有必要再和他明争暗斗。只要再拖几天,秦姮就要进马府的门了。晚上睡觉时,他做梦了,梦见秦姮被送到马府,头上还盖着红盖头。秦姮跨进了马府的大门,转过身,掀起红盖头对着他流泪。做完这个梦后,他再也睡不着了,内心被恐慌充塞。他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第二天天才刚亮他就提枪跨马赶去马府。一直等到马渡出来。

    “杨将军大驾光临,快请进。”马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杨忱冷言冷语:“我不需要进去,你干嘛老是躲着我,你怎么不去杜鹃山!”

    “什么杜鹃山我干嘛要去杜鹃山”马渡装糊涂。

    杨忱冷笑道:“你是怕打不过我吧,不敢去了。”

    马渡不再装了,他挺直了脊背,口气强硬:“杨忱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没有必要做有**份的事。妘贵妃已经答应把秦姮给我,秦姮就是我的人了,我为什么要和你决斗。有本事你找妘贵妃去,让她改主意啊。”

    “秦姮她一点都不喜欢你,你何必强求!”

    “她喜不喜欢我,我一点都不在乎,难道你喜欢什么东西,那东西就得喜欢你。难道你要让你的枪喜欢你。”马渡讥讽道。

    “就凭你今天的话,我拼死也不能让秦姮跟着你这样的禽兽!”杨忱把枪一挺,呵道:“来吧!”

    “那就打吧,不把你打败,你也不会死心!”马渡抽出金刀,“杨将军等会儿不要输得太难堪啊!”

    金刀对银枪,枪刺刀挡,刀劈枪架,当当作响,寒光闪动。两人功夫都十分了得,轻功也是难分伯仲。鸮卫军统领和金刀卫统领,当街互斗,打得难解难分,银枪如蛟龙,金刀似猛虎。街上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有很多人都认识杨忱和马渡,平时见到的都是百姓小打小闹,现在是两位将军大打出手,真是稀罕。

    一个多时辰后,他们互有小伤。杨慎闻讯赶到,带过来的家奴都被杨忱和马渡给打了。杨慎不会武功,束手无策,气得发抖。

    杨慎仰起头,对房顶上喊:“杨忱你快住手,你给我滚下来!”

    杨忱打得两眼冒火,那有空理会杨慎。杨忱先用枪尖挑起瓦片,再用枪头一拍,瓦片嗖嗖地向马渡飞去,劲道十足。被马渡挡下的瓦片碎裂成小块飞溅四射伤到了好几个人。再打下去,后果将难以想象。

    “杨忱,哥求你了不要再打了!”杨慎高声央求,“哥给你跪下了。”杨慎正要屈膝下跪,卫玦正好赶到,拉住了他。杨慎长叹一声,叹气声中包涵了他这个当哥的气愤和无奈。

    此时,睿王府的亲兵驱散围观的人群。寒月白和樊立已经飞上房顶。寒月白甩出凤羽鞭将杨忱、马渡分开,樊立去拦住马渡,寒月白挡住杨忱;马渡当即停了手,杨忱还不肯摆手,寒月白只好用凤羽鞭把他困上,拖了下来。

    “马将军实在是抱歉。”杨慎拱手致歉。

    “你道歉没用,”马渡傲慢地指着杨忱,“事情是他挑起来的,让他跟我道歉。”

    “你给我解开,”杨忱冲寒月白吼道,“还没分出胜负,我要再和他打。”

    杨慎上去抬手打了杨忱一巴掌:“你还不嫌丢人现眼啊!”这一巴掌好像把杨忱打醒了,他红起脸,愣愣地不喊不叫




22-5第二十二章 相会鸳鸯湖
    尹清雪来王府看望杨忱,她劝杨忱的话与尹清嘉如出一辙,都是贬损秦姮,责怪杨忱做出如此过激举动,杨忱以沉默来回应他的不满。尹清雪意识到她惹杨忱厌烦了,于是以想看尹清嘉的绣品为借口离开了。卫玦带着闷闷不乐的杨忱到小筑里喝酒消愁。

    前几天卫玦为寒月白安了个秋千。此时她正抱着毛球球荡得可欢快了,她觉得荡秋千比飞檐走壁有意思。

    “再使劲点儿。”寒月白对站在背后的白蒹葭说。

    “再用力你就要飞出去了。”白蒹葭说。

    杨忱是越喝越愁,卫玦也愁,他愁的是杨忱不是统领了,他也就失去了对翊城的控制,他晋升了,可却失去了左膀右臂。卫玦愁虽愁但对凤琝的话仍然保有信心,他想起凤琝的话:登上帝位之路不会一帆风顺会有困苦等着他。困苦就这么一件件地来了。

    酒入愁肠化成忧伤,杨忱的眉见结成个愁字,他对卫玦说:“我这统领的位置没有了,以后帮不了你了。”

    “不要想着我,你自己要快些振作起来。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才父皇是不会埋没你的,统领的位置迟早还是你的。”

    “重回统领之位谈何容易,除非立了大功劳。”杨忱打了个嗝。

    “王爷,”一个仆人进来向卫玦禀告,“有个自称罗安的人想见杨将军。”

    “罗安,一定是秦姮叫他来的。”杨忱猛地站起来,踢开椅子往外跑。

    卫玦跑上去拉住了杨忱:“你不能见他,你和秦姮的事情就此结束吧。”

    杨忱露出犹豫之色。

    卫玦对仆人说:“你去跟罗安说,杨将军不见他,叫他走吧。”

    “是,王爷。”仆人领命走开。

    “站住不许去。”杨忱冲正在走路的仆人喊道。

    仆人站住了,他不知道该听谁的。

    “你别在犯傻了。”卫玦说。

    “为什么连罗安都不让他见”寒月白走过来问卫玦。

    “芍华宫的人最好一个都别见。”卫玦说。

    “那你以后在宫里见了妘贵妃怎么办要把眼睛蒙上吗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这么讨厌芍华宫。你们不就是嫌弃秦姮是个宫女吗”

    “你不懂其中缘由。”卫玦说。

    寒月白把忍了几天的话说了出来:“说白了你们就是嫌弃秦姮宫女的身份,如果她某位贵族家的小姐,你们肯定不会反对他们的。没有想到你也是这种仗势欺人虚伪的人。”

    “我才不是。”卫玦急了。

    “那就让他去见罗安。”寒月白口气很强硬。

    卫玦虽然不情愿,但怕寒月白生气,又怕杨忱做出什么傻事,对杨忱说:“我和你一起去见罗安。”

    寒月白也跟着他们一起到了王府门前。罗安告诉杨忱,秦姮在鸳鸯湖的柳音亭等他。

    “你回去告诉秦姮,杨将军---。”卫玦说。

    卫玦话还没有说完,杨忱开始跑,被卫玦抓住。寒月白的脸就拉下来了:“你让他去!”

    在寒月白的帮助下,杨忱得以前往鸳鸯湖。卫玦同意的条件是他必须跟去看住杨忱。寒月白也要去,她对卫玦说:“你去我也得去,以防你搞破坏。”

    鸳鸯湖边的柳音停里,秦姮焦急等待,望眼欲穿。

    秦姮就像天空中的太阳,照散了杨忱脸上的乌云。虽然还离着百来步,杨忱已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他奋力向秦姮跑去,秦姮也从亭子里跑出来。寒月白拉住卫玦不让他再跟过去。

    “你还想跟过去啊,难不难为情。”寒月白的白眼吓住了卫玦。

    “以后在下人面前给我点面子好不好,我毕竟是个王爷。”卫玦显得很委屈。

    寒月白咯



22-6 捶丸比赛 (一)
    出使之前,卫玦和卫璃进行了捶丸比赛,他们输赢各一场。碧云阁聚宴时没有约定日期,政务繁忙,后来尹络又出事情,卫玦无心与卫璃进行比赛。几天前,卫璃忽然派人送来了比赛函,他才猛然想起还有这件事情。比赛函里写着十五天后举行比赛,老规矩三局两胜制。落凤谷回来后,卫玦只带着寒月白玩了几次,没有正式的训练,要比赛只怕有些勉强。卫玦想卫璃虽然也忙,但肯定比他练习的多。

    第二天,卫玦就约上杨忱开始训练了。睿王府里就有训练场,比正式比赛的场地小了许多,没有观众席。上次比赛,卫玦和杨忱是主攻,樊立、单敬亭、林年(王府里一亲兵)是护球手,再加上一个守门人。每次训练寒月白都会到场,她恨不得自己能上场。尹清嘉每次也去,但是坚持不了多久,她对绣花更感兴趣。由于只是练习,卫玦他们没有带上护具。卫玦从府中亲兵里挑出最厉害的十几个人分成两组,轮流和他们比赛,以此提高球技。

    男子捶丸可是相当激烈的,为了阻挡对方进球,比赛双方在身体上产生不可避免地碰撞;相互之间会用胸、肩、臀,进行撞击,也只能用这三个部位进行撞击。捶杖只能用来击球,手只能用来握住捶杖,脚只能用来跑。如果违规,将会受到重罚。

    宫里传出圣旨说,比赛当天卫铎和妘灼灼将会亲临赛场观看。卫玦他们训练地更加刻苦了。许多爱慕杨忱的贵族小姐们都来王府观看他们的训练,尹清嘉陪着她们一处。寒月白和白蒹葭她们一处。后来那支荹花也来了。贵族小姐们给杨忱加油,呐喊,挥舞手帕,激动的已经把训练当成比赛了。她们有肥有瘦,有长相一般的,也有姿色尚佳的。

    虽然被解除了大统领的职务,但是杨忱在贵族小姐们心中的地位不可撼动,依然叫他将军。小姐们看着他英俊的外貌就足够疯狂了。只是他上街巡逻,英姿飒爽的身影一出现,就有女子们尾随着他,有女子向他抛媚眼,抛鲜花,抛水果,搞得他好不烦恼。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头盔上卡着一朵花,士兵们也坏,捂住嘴笑,不告诉他;回鸮卫营就成了其他将领调笑的对象。

    “大统领头上的花又变了哎。”

    杨忱赶忙取下头盔,头盔上什么也没有。

    杨忱原来的头盔的是没有面罩的,为了挡住脸,他重新定制了一顶可以挡住眼睛以下的头盔。平时骑马出门还戴了面罩。

    一场训练结束,卫玦他们大汗淋漓。那支荹花抢先拿出她的手帕给卫玦擦额头上的汗,阿朵给卫玦献茶,他欣然接受,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寒月白和尹清嘉的脸同时耷了下来,都瞪着他,同仇敌忾。卫玦也察觉到了她们不悦的目光。他拿过那支荹花手上的手帕说:“我自己来。”

    有样学样,贵族小姐们一拥而上拿出手帕,争着给杨忱擦汗,抢给他送茶。他被围在脂粉堆里,推开这个,那个的手马上伸过来。他喊着不用了!不用了!他忙坏了,乱挥舞着双手,活像个落水的人。

    卫玦他们怀着善意,幸灾乐祸地看着杨忱。杨忱冲出脂粉圈,衣服上全是茶水渍、头发上粘着茶叶。贵族小姐们紧追不舍。其中一个胖到没有脖子的小姐喊道:“杨将军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所有人笑得前仰后合,跟着起哄。樊立笑得直不起腰,喊道:“杨将军,还得训练那!”

    杨忱跑得很快,那些贵族小姐们根本追不上他。她们以为杨忱跑掉了也不再追,各自回家去了。其实杨忱跃到房顶上去了,她们散了之后,他才下来,又回到捶丸场,并吩咐尹清嘉明天不许她们进王府。

    “不可能,不让她们进门,岂不是把她们都得罪了。你再忍几天吧。”尹清嘉说,“姐姐我都不知道要忍多久。这个公主更不好对付。”

    “为什么要对付她们都只想嫁给卫玦而已。嘉姐姐你是吃醋了吧。还是以和为贵的好。”杨忱声音变小,“将来他当了皇帝,六宫粉黛三千,你的醋吃的过来吗。你天天吃嫔妃们的醋也不像话啊。”

    “臭小子,我跟你诉苦你却教训起我来了。”尹清嘉瞪起了眼睛。

    “现在还可以教训,等将来你母仪天下了,微臣怎么敢教训啊。”杨忱贴着尹清嘉的耳边说完,就跑了。

    尹清嘉笑着骂道:“臭小子。”

    杨忱带来的一场闹剧给枯燥的训练带来不少欢乐,大家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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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第二十二章 捶丸比赛 (二)
    比赛的日子到了,观众陆续进入捶丸场,许多女子冲着杨忱而来。观众席呈阶梯形,越往后越高,半个多时辰后,位置基本坐满了,翊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中间的大位置是留给卫铎和妘灼灼的。寒月白和尹清嘉坐一处,仆人们高举着橫幅,上写睿王府胜。隐王府那边,仆人们也高举着隐王府胜的橫幅。穆瑶菲早已经生了,又生了一个儿子。她和大世子卫鲲坐在横幅下,他们时不时望向睿王府那边。两府的人占了许多位置,比赛还没开始,他们已经用眼神进行激烈地交锋了。那支荹花和满雅她们进来的比较晚,只能坐到后面去。卫玦这队人先入场。他们全副武装,头盔、护膝、护肘、护胸;手里握着捶杖,捶杖就像是倒过来的拐杖。睿王府的人热烈呼喊。卫玦他们斗志昂扬,向睿王府的人和其他观众招手。寒月白跳起来向卫玦招手。尹清嘉也站起来招手。

    那支荹花挥动手帕,喊:“睿王加油!”

    卫玦转过去向那支荹花招手。寒月白撅起嘴巴坐了下去。声音嘈杂,白蒹葭手拢在嘴边,贴着寒月白的耳朵讲那支荹花的坏话。

    卫铎要来,爱慕杨忱的女子们不敢喊将军,只能喊名字了。她们从观众席上跑下来,挤到赛场边,挥动手帕,疯狂地喊:“杨忱加油!”

    杨忱红起脸,恨不得把头埋进地下去。

    隐王府的队伍入场了。卫璃、楚天青、楚台风、楚江秋、冯耐和一个守门人,从另一头鱼贯而入,气势强悍。隐王府的人喊得比睿王府的人更大声。卫璃这队的主攻本来是卫璃和楚台风,在卫铎下旨说要来观看比赛后,楚天青请求参赛,当主攻手,卫璃欣然同意。其实楚天青捶丸的技术比卫璃和卫玦都要厉害,他觉得武功已是南安第一,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再出风头。因为卫铎来看比赛,妘灼灼才能来,所以他才来参赛。

    卫铎和妘灼灼来了,所有人起立弯腰准备下跪,卫铎乐呵呵:“免跪,免跪,大家坐吧。”

    两队人摆好阵势,蓄势待发。丸在卫玦和卫璃的捶杖之间,他们精神高度集中,紧盯着丸,就等裁判一声令下,率先抢到丸。

    “开始吧。”卫铎对礼部侍郎殷茂新说。(殷茂新是这场比赛的裁判)

    “开始!”殷茂新喊道。

    卫玦的手速略微快些,抢到了丸,带着丸跑向卫璃的场地。楚台风上前拦截,卫玦一个漂亮的闪避,躲开了;楚江秋马上上来拦截,卫玦也成功避开;冯耐一上来,卫玦就用肩膀把他撞到一边去。卫玦连着突破三人,丸门就在眼前,睿王府的人欢呼助威。卫玦挥杖击丸,丸贴着地面射去---楚天青鬼魅一般,突闪到丸门前,挥起捶杖,啪---将丸击出他们的场地,丸飞到卫玦场地上。卫璃和楚台风飞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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