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谱

第二十一章，好画，当属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
    才进了梢间，荣曜就看见荣高氏和荣宝儿娘俩个，头碰着头，在小声商量什么，连荣曜进来都不知道。荣曜今天事情办得顺利，心情自然很好，笑着问道，“呦，娘俩这是有什么秘密，不想让人听见哪”

    “爹！”荣宝儿听到荣曜的声音，抬头看向他，“你走道怎么都没有声音呢”

    “怎么，还真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爹知道”荣曜更好奇了。

    “还不是你闺女孝顺你！”荣高氏起身，叫玉金把铺了一炕的山参，红参，鹿茸，雪蛤收起来，“宝儿看到百年老山参难得，鹿茸又好，跟我商量着，想让清虚道爷给你把把脉，看看再配些什么药材合适，要给你泡酒喝！”

    “还是我闺女贴心！”荣曜听了大乐，过来摸了摸荣宝儿的狗头，夸道。“那宝儿就没想着给你怎么补补”

    “怎么没有，宝儿说了，红参和雪蛤都给我，让寿嬷嬷给我每天炖着吃！”荣高氏在拉过荣宝儿，在她脸上连亲了几下，“宝儿光想着咱们俩了，什么都没给自己留着！”

    “我不是吃了清虚道爷的药，都大好了么！用不着再补了！”每天早上，荣高氏必然会捏着她鼻子给她灌补汤，荣宝儿可算是喝怕了。

    “药酒的事不着急，道爷回去玄静观里也有十天了，他邀了咱们三月三上巳节去观里游玩，到时候若是道爷便宜，咱们再说！”被荣宝儿挂心，荣曜心里美的冒泡，表现出来的，和蔼慈祥的老爹形象，都让荣高氏怀疑，现在荣宝儿若是跟他要月亮，他现在就能让人去搬梯子上房！“倒是宝儿的身子弱，还要夫人要多费心，补汤一定不能断了！”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荣高氏怎么可能会忽视荣宝儿答应的自然干脆，荣宝儿感觉简直是被打了当头一棒，几乎都要哀嚎了，耷拉着耳朵，一头扎到了荣高氏怀里。

    荣曜看着荣宝儿，转眼间就由开心变得垂头丧气的，觉得一头雾水，于是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想哄宝贝闺女开心，“宝儿，爹新得了几幅画，你来挑一挑，看看喜欢哪些，挂到你屋子明间里，好不好”

    荣宝儿本来不打算去，但是架不住亲爹刻意讨好，又有亲娘在旁边跟着劝，荣宝儿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娘，你跟我一块儿去吧！明间的九九消寒图都该摘了，你看看爹那里有什么中意的，一块儿拿过来，把该换的都换了！”

    反正荣曜也是财大气粗，荣宝儿索性拿着他的书画，在荣高氏面前做人情。一手拉着荣高氏，一手拉着荣曜，荣宝儿走在中间，一家三口挺进书房。

    穿越之后，荣宝儿也是第一次参观凤翔侯府的书房，一路左顾右盼的，跟着荣曜和荣高氏，走到了第一进院子，穿过明间，东侧是荣曜日常待客之所，西侧三间作为书房，是全部打通用书架和屏风隔断的。

    书房门口，摆着一面绢素花鸟画紫檀木屏风。转过屏风，右偏东向，远离窗户，摆放着一张紫檀木，黑漆面四面平浮雕螭纹长书案，书案左侧，摆放着蟹壳青色澄泥砚，暖砚炉，旧古铜水注，旧窑笔格，笔洗，水中丞，兰花青石镇纸，奇石盆景各一个。

    再往左看，是摆一张铺设着七八成新，暗花罗厚丝绵被褥的，单人湘竹榻。榻下放着一只紫檀木脚凳，床头摆着一块玉的紫檀圆角足开光小几。小几上摆着一个古铜鼎炉，正燃着沉速香。

    北侧墙壁上，挂一张梧桐焦尾古琴，琴正对着的下面，放着一张吴中云林几。几上面供着一尊花梨木龛的乌斯藏金佛，几旁边另设有四只紫檀螭纹高背官帽椅。因为仍是残冬，所以椅子上仍铺设着皋比。

    再向里面走，整齐排列着高至顶棚的书架，书架除了四书五经等，读书人必备的书之外，还有《周易古占》、《诗经旁注》、《离骚》、《左传》、《百家唐诗》、《三才广记》等等书籍。

    荣宝儿和荣高氏，跟着荣曜一路走到书房最里面，靠墙摆着一排用来存放书画的，四层隔屉紫檀大圆角柜书橱。里面收藏的不仅有《十七帖》、《草书要领》等书法名帖，以及《龙门二十品之始平公造像题记》等古碑文拓片，更有若干轴画卷。

    都不用展开看，荣曜从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的，画卷堆之中，直接抽出了，用绸布袋裹着的五轴画卷，抱到了书案边，拉开系带，一幅幅展开给荣宝儿和荣高氏看。

     



第二十二章，坐等挨打可不是我的作风！
    就在荣宝儿准备开口认错的时候，隆福站在书房门外，禀报道，“爷，夫人，西跨院二爷身边的木豆才过来，说二奶奶派他先过来告罪。说听说夫人病了，偏偏二爷出门会友去了，二奶奶又胎气不稳，就不能跟老姨奶奶和三爷，三奶奶一块儿，过来探望夫人，请爷不要怪罪！”

    “难为二奶奶礼数如此周全，你替我赏木豆那孩子，另外让他替我回个话儿给二奶奶，就说夫人病体未愈，不好过去看二奶奶，怕过了病气给她。宝儿又要在夫人床前侍疾，脱不开身。请二奶奶安心养胎，等夫人身体好了，再带着宝儿，看望二奶奶去！”荣曜听了隆福的禀报，略沉吟了下，回答道。

    “寿嬷嬷，回头你去挑些安胎的补药，给二奶奶娘家嫂子送去，请她帮忙送到二奶奶那里，再请她跟二奶奶说，接生的姥娘婆和奶嬷嬷都已经安排下了，若是还缺少什么，尽管派人过来跟嫂子说，都是自己家亲妯娌，有什么好见外的”

    荣高氏急忙回了正院里，除了簪环首饰，额头上绑了块帕子勒住头发，又换了身半旧的衣服躺在炕上装病，还不忘了吩咐寿嬷嬷。

    “夫人您就放心吧！”寿嬷嬷一边替荣高氏往脸上擦黄颜色的水粉，和绯红的胭脂，用以制造病重的假象，一边回答，“等送走了西跨院的，您再操心这些也不迟！”

    看着荣高氏要避锋芒的做派，荣宝儿搜寻了下脑海里的记忆，荣高氏虽然刚强护短，但是为人行事端方正派，面对嘴甜心苦的，能言善辩，惯会把不是当理说的老姨奶奶马氏，却是从来都占不了上风的。屡战屡败之下，荣高氏只好选择忍让退避。

    “娘，若是我对老姨奶奶不客气，会影响到您和爹的计划么”就算是便宜娘，荣宝儿也不打算看着荣高氏被人欺负，而袖手旁观。更何况，马氏每次过来，都只有一个目的，要把她三儿子不知道在哪里造出来的“儿子”，塞给荣曜两夫妻“承嗣”。荣宝儿撸胳膊挽袖子的，准备开战，反正荣宝儿骄横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她敢欺负荣高氏，荣宝儿就让她好看！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不论如何，她都是你祖父的妾，是长辈，你不得无礼！”荣高氏听了荣宝儿的话，立刻呵斥道，“听到没有”

    “宝儿不过是有些小孩子脾气，性子又直了些，就算是一时间说错了一两句话，做长辈的还能跟小丫头计较不成”还没等荣宝儿争辩，荣曜倒先开了口，女人之间交锋，他是不好插嘴，但是看着自己媳妇一味的被动挨打，荣曜实在是气愤又心疼，看着女儿准备替娘出头，自然要鼓励一下，“不知道宝儿准备怎么个不客气法”

    “不过就是个姨娘，妾通买卖不是么”荣宝儿一呲牙，根据荣家家规，姨娘是不能入祠堂祭拜，只能在门外跪着磕头的！“我就不信，她能反了天去！”

    “宝儿胡闹，你也跟着添乱，”荣高氏有点急了，在她所受的教育里，凡是长辈所赐都不敢辞的，何况是服侍过长辈的人，那更要尊着敬着的，怎么能这么做呢

    “禀爷，夫人，老姨奶奶和三爷，三奶奶过来探望夫人了！”小丫头甘松在外边一边挑了门帘，一边禀报，于是屋里的争执，只能在荣高氏的焦急无奈中，暂时告一段落。

    荣曜带着荣宝儿，从梢间出来，到了明间里迎接“贵客”。荣家老三跟媳妇，像是太监和宫女一样，一左一右，躬着身，弯着腰，两只手托着马氏的手，扶着她跨过了门槛，荣宝儿看得肚子里直发笑，到别人家里摆谱，有没有搞错

    “三叔，三婶子好！”荣宝儿先是左右略转了转身，行了正式的福礼，然后对着马氏浅浅福了下，“姨奶奶好！”

    行完了礼，荣宝儿就打量起了三人。脸上明晃晃写着“妖艳贱货”四个字的马氏，大约三十到四十岁年纪，行动间扭腰摆胯，尽管她尽量想要做出高贵的姿态，却始终摆脱不了烟视媚行的做派。马氏穿着一身近似于正红色的品红衣裙，带着全套的赤金头面，脸上的粉和胭脂擦得十分的浓艳，仿佛一说话就会扑簌簌掉下粉末来。

    而穿着大红道袍的荣老三，容貌完全随了母亲，五官拆开单看都



第二十三章，祖宗面前谁怕谁？
    “三婶子这话说得倒是有趣，这个‘听说’啊，真是意味深长！”荣宝儿看着荣孙氏，微微眯了眯眼睛，“我也‘听说’了些有趣的事情，我肯定您一定会感兴趣。要不然这样，您先跟我说说，您都是听谁说的，都说了些什么。然后我再告诉您，我都听到了什么，好不好”

    “你，你都听......”听了荣宝儿的话，荣孙氏猛然间脸色大变，甚至都结巴了起来。

    “闭嘴！你嫂子身体不一直是这样，三不五时的就要病上一病的！”马氏听见话风不对，急忙呵斥荣孙氏，并且丢了一个极其凶恶的眼神过去，这个蠢货，等回去非得让她在院子里，顶着水盆跪上一宿不可。转过头，马氏又对着荣曜口沫横飞起来，“不是我这个做长辈的多事，你说说，你夫人进门这么多年了，也生不出儿子来，就生了一个姑娘。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不能贤良些，主动为你纳妾！且不说她是嫁到了堂堂侯爷府，就算是嫁到了寻常人家，也该羞愧欲死了！就算是你们夫妻和合，不愿意广纳姬妾，可是毕竟子嗣为重！难免有人背地里嚼蛆！”

    “您这话说得未免太过了！”荣曜脸上虽然神色未变，周身的气势却瞬间凌厉起来，“就算是父母大人还在世，也不会随便插手儿子儿媳房里事，何况以您的身份开口，根本就是逾越了！”

    “我这都是为你好！”马氏做出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来，“既然自己生不出来，偏偏还不纳妾，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就是过继！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荣字，你弟弟的儿子，跟你亲生的又有什么区别依我说，还不如早早的开了祠堂，把过继文书写了！日后你们夫妻百年之后，也好有人祭拜，难道不比断了香火，做个孤魂野鬼强我不管，今天你要是不把这件事情给办了，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了！”

    “我们夫妻有宝儿就足够了，您身子都还硬朗，我们两个晚辈，现在就考虑百年之后的事情，也太早了些！”面对如此不堪的马氏，荣曜竟然还能语气平和的说话，荣宝儿真心佩服他的好涵养！

    “一个丫头，赔钱货，能跟带把的比吗”马氏尖利着嗓子，差点跳起来指着荣曜的鼻尖骂人。

    “丫头就是赔钱货了”荣宝儿被她气得笑起来，“老姨奶奶，您别忘了，您带把的儿孙，可是您嘴里的赔钱货生出来的，您本人也是不带把的赔钱货！”

    马氏被荣宝儿怼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甚至都站起身，要过来打荣宝儿。荣曜抢先一步，把荣宝儿拉到了自己身后，荣宝儿就算躲在荣曜背后，两只手抓着荣曜的衣袖，嘴里都没闲着。

    “爹，老姨奶奶不提起来，我都没想起来！我回来都半个月了，还没去祠堂拜祭祖父母，真是不孝！既然老姨奶奶提议，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就一块儿去祭拜一下呗！顺便也问一下，祖父母同不同意老姨奶奶，过继孙子给我们家的想法！想必老姨奶奶也许久没祭奠过祖父母了，也应该很是想念呢！”

    “你胡说什么祠堂哪里是你说开就随便开的”荣老三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头，马上出言反对。

    荣曜从眼角扫到翠衣悄悄溜了出去，随后又进来，跟荣宝儿点头示意了下。才开口挺亲闺女，“我倒是觉得宝儿说的对，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我跟老姨奶奶互相都无法说服对方，那就不妨让爹娘做主！荣家在京城只有咱们三兄弟，我是老大，身上还有爵位，做个主开一次祠堂，也不算是逾距！”

    荣曜倒是想看看，荣宝儿究竟能耍出什么样的小手段来。说完话，起身拉着荣宝儿就带头往外走，才出了次间的门，就见隆福垂手在明间站着，看到荣曜出来，嘴唇无声的飞快动了几下，荣曜的嘴角就微微上扬了起来，小丫头，鬼点子倒是挺多的！

    永安，永喜紧跟着就进了次间，“伺候”马氏和荣老三夫妻去祠堂。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以及抱着对荣曜可能同意过继的希冀，马氏和荣老三夫妻还是跟着往外走去。

    从正院到西侧的祠堂的路，并不很远，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众人就站在了用黄铜大锁牢牢锁住的院门外。隆福从怀里取出一只靛蓝色的素面荷包，打开



第二十四章，不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你当我是KITTY猫？
    荣曜话刚说完，荣老三跟着就接道，“爹，我娘......姨娘也是为了大哥着想，都是至亲骨肉，我的儿子，不也跟大哥亲生的没两样再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哎呦......”

    荣老三话还没说完，香炉上荣老三敬的香，突然就从中间折了，并且竟然躲过了跪在前面的荣曜，不偏不倚的掉到了荣老三的脸上，要不是他机灵闭眼快，又用手胡撸了一把打掉了香，还燃着的火头就要烫到两只眼珠了。那被打偏的香，偏巧正好掉进了荣高氏的衣领里。

    相比荣老三，她就没那么幸运了。只听见荣高氏嗷的一声，跳了起来，胡乱伸手往衣服里乱抓，不小心正好抓到了香火头上，又被烫了手。荣老三急忙上前帮忙，手忙脚乱了好一阵，才算是解决了，只是他夫妻二人的丑态，让身为客人的许志国，简直是目不忍视。

    “父亲大人，请恕儿子愚钝，不懂您的寓意，还请您重新示下！”荣曜看着荣老三夫妻神情愤愤然，转头再度叩首道。

    外面马氏听见祠堂里，自己儿子儿媳一顿嚎叫，怕他们吃了亏，急忙大步往前。眼看着就要冲上台阶，没成想竟然一步踏空，结结实实的摔倒，脸磕在台阶边缘，发出一声闷响，满头的金银首饰，也掉了大半，披头散发的样子，像个疯婆子。等荣宝儿冲过去，搀扶起马氏的时候被吓了一跳。马氏满脸满口的鲜血，鼻子磕破了不说，牙齿还磕掉了三颗半。

    受了伤的马氏，虽然不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但是难忍的痛楚，和从嘴里吐出的鲜血和牙齿，就足以让她滚到在地上，拍着大腿，打滚撒泼。荣宝儿只好退到一旁，免得被发疯的马氏给伤到了。

    刚刚被亲爹“教训”过的荣老三，听见外面情况不对，赶紧跑出来看，荣孙氏跟在后头，也小跑着出了祠堂的门，却在心慌意乱中，被门槛绊了个趔趄。本来就心惊胆战的荣老三，看到马氏披头散发，脸跟血葫芦一样，更是怕的要死，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亲爹显灵了！

    “姨娘，姨娘，是爹，爹他不同意过继的事情，要不，咱们就算了吧”跪在马氏旁边，荣老三一边哆嗦，一边劝。

    “福说，以爹怎么会付同意”马氏一头撞倒了荣老三，用漏风的嘴吼道。“他都死了辣么都连！”

    “啪”！明明是微风习习，天气晴朗的好天气，突然之间，祠堂院子里凭空出现了一股旋风，祠堂房檐上的一颗小石子被风卷了下来，正巧打到了马氏的额头上，瞬间肿起了蛋黄大的一个包。

    这下连在一旁看笑话的荣宝儿，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了，难不成真的是荣家老太爷显灵了那他对自己这个冒牌的孙女，又会有何看法心虚的荣宝儿，看着旋风竟然朝自己的方向刮过来，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尽管如此，那旋风还是跟了过来，脚后跟抵到台阶的荣宝儿，已经避无可避，索性心一横，把眼睛一闭，随它去！

    旋风在荣宝儿面前两三步远的地方停住，原地旋转起来。荣宝儿闭眼等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好奇心驱使之下，把眼睛张开一条缝隙，然后心头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就是那旋风正在打量自己。

    低低叫了一声，荣宝儿捂住了刺痛的额头，把手拿下来一看，竟然是一朵早开的黄素馨花。荣曜跟着就走到了荣宝儿身边，探头看到她手心的花，笑了起来，

    “看来父亲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你！”看着荣宝儿满脸的疑惑，荣曜又解释了一句，“你是不记得了，你小时候，应该是才学会走路吧，跟着你娘去给你祖父请安，看上了他院子里早开的黄素馨花。非闹着要摘，还不许别人帮忙，结果，把那株花给毁的一塌糊涂。就这样你祖父也没有生气，反而又特意养了几盆素馨送给你玩！今天又送了花给你玩儿，可不就是喜欢你么！”

    “谢谢祖父！”荣宝儿郑重的对着那旋风屈膝行礼，管他真假，礼多人不怪么！

    然后就见那旋风又继续旋转了片刻，便又如同出现时那样，突然消失不见了。这下原本撒泼的马氏，也打心底里害怕起来，不敢再撒泼，在荣孙氏的搀扶下，从地上起来，连招呼都没打，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