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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壑舟须臾
等?他如何等得了?
宜青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绞着衣袖的边沿,沉声道:“动作快些。”
“是。”
为着不再加重欲.火,宜青索性闭上双眼,不再去看。但声响却是不断钻进他的耳中。
枯枝败叶的摩擦声,是秋夜白将洞中清出了一片平整的空地。沉闷短促的落地声,该是他从乾坤戒里取出了毯子,将一端抵在了地上。毯子落地,舒卷而开,但总是不甚平坦,于是他须得屈膝跪下,俯身弯腰,一手将那毯子抚平、压好。
既是雨夜中用以垫身的毯子,想来厚重又柔软。底部是层防潮的料子,上边织着长软的绒毛,当秋夜白双手抚过毯子时,绒毛便如海浪般追逐着他修长的手指,一波伏下,另一波又涌起。
“师尊为何看着我?可是弟子有何处做得不妥?”
一语惊醒梦中人。
宜青皱起眉头,视线往下移了寸许。所谓闭目闪躲只有瞬息,凝神注视着对方的时刻要长久许多。他不止看到了秋夜白陷于绒毯中的手指,还看到了对方半跪时俊挺的腰背、前屈时颀长的肩颈……
他的喉头艰难地哽了一下,道:“并无不妥。”
“既然如此一一”秋夜白道,“那弟子便告退了。”
不知是不是宜青的错觉,或许是他心神已有所动摇,总觉得秋夜白话尾的语气并非回禀,而是询问。他在暗示他,如有需要,他可以再多留片刻。
也许不只是片刻。
“嗯。”宜青点了点头。
秋夜白恭谨地告退,在经过他身前时忽的停住,弯下腰道:“弟子忽然想起还有一事忘了做。”
他略一招手,将那盏安在山壁上的烛台隔空取来,照清了宜青的面庞。素来如同霜雪般白皙的面颊上透着微红,好似白釉上复又刷了层清浅的粉漆,或是严冬初绽的早梅,一点红晕埋雪中。
“师尊似乎……遇上了些麻烦呢。”
……
秋夜白放下烛台,一手放肆地抚上了对方的侧脸。他心知肚明,身中情毒的人受不了一点儿撩拨,却还是悠然、缓慢地点着火。
白日他便觉得对方有些古怪,这才特意找了个借口前来试探。崖洞中火光微暗,却不妨碍他将洞中光景一览无余。
顾雁声盘坐在山壁旁,模样似乎在冥思,然而他的背脊却并非如修行时一般悬空挺直,而是紧贴着硬冷的山壁,像是在寻求着某种支撑。领口也不像平日一样总是拢得齐整、不露一丝风光,此时微微散着,像是匆忙之间掩好的。
只消看上一眼,他便猜到了对方此时面临怎样的窘境一一
兽丹之毒发作了。
这是他没有料到的事,但既然遇上了,何必放过?
秋夜白有意放慢了动作,点好烛台后心念一转,又借口要铺张毯子,在崖洞中多待了半柱香的工夫。他遍游九州,见闻广博,深知若是染上了这等情毒,立刻克念清心倒也还好,可一旦发作了,便再难抑制。
且磨得时辰越久,发作起来便越猛烈,饶是圣人也隐忍不住。他不信顾雁声还能耐上多久。
他悠然铺好了绒毯,将毯子抚得没有一丝褶痕,又将黏拢到一处的绒毛都仔细拨开,拍得蓬松绵软。做这一切时,他察觉到顾雁声的视线一直在跟随着他,克制、隐晦,却逃脱不过他灵敏的耳目。
差不多是时候了。
秋夜白转过身时,心中是带着几分笃定与得意的。可预料之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顾雁声竟还能忍着,甚至不耐烦地催促他走。
那便走好了,也让他尝尝身中情毒、不得纾解是个什么滋味。秋夜白险些气笑了,心道,顾雁声连风吼兽的兽丹有催.情的作用都不知晓,恐怕也不知道情.毒发作起来有多厉害。
若是他再用心险恶一些,还可熬到夜半三更,弄出些动静,将青玄宗那些弟子引到这处崖洞来,让他们看一看所谓人世谪仙的师尊会露出怎样的丑态。到了那时,顾雁声该会后悔没把他留下了吧?
想到这一切时,秋夜白以为自己该是痛快的。然而转念想到以顾雁声的身份地位,闹出这等丑闻来,怕是道心就此毁尽。青玄宗的掌门再做不得,说不定连修为都就此一落千丈。修真界中多的是趋炎附势、踩地捧高的小人,顾雁声要是落到那个境地,定然少不了受到一番折辱。
这些他都亲身经历过,轻易就可以想象出那些人丑恶的嘴脸。他如今倒是已经可以淡然应之了,顾雁声呢?以顾雁声的秉性,兴许会……
一想到顾雁声或许就此陨落,秋夜白便再也迈不出离开崖洞的一步。
他在顾雁声身前停步,俯下身,认真又细致地打量着对方。靠得近了,才看得更分明,对方的衣衫已经湿透了,紧贴着身子,半透出嫩滑的肌肤。额上也布满了细汗,黏着发丝,仿佛淋了一场骤雨。
他的手心一贴上对方的脸侧,便闻得一声微弱的呻.吟。
“师尊有何处用得着弟子,只管吩咐。”秋夜白循循善诱道,“弟子早已说过,在山下学得了许多本事,总是能帮得上师尊的。”
他的手指缓缓朝下游移,意有所指地停在腰侧。
对方的身子瘫软,无力推拒,可也没有迎合。
秋夜白的眼色一暗,他都做到了这个地步,顾雁声还是宁愿忍着吗?哪怕在情毒中反复煎熬,也不愿同他示个软?他算是信了,顾雁声根本就是个捂不热的冰块,宁肯在雪山冻上一个甲子,也不愿在旁人怀中融化。
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将身子贴上这块严冰。
“师尊……”秋夜白的双唇紧贴着对方的耳廓,轻轻喘了一口气。对方小巧的耳垂红得几欲滴血,在烛光映照下分外动人,叫他想要咬上一口。
他单手撑着山壁,离开稍许,端详着该从何处下口。
这番动作却被误会成了行将放弃,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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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被一把扯住。对方的眼睫低垂,面颊已然红透,声音喑哑、低得几不可闻:“不……”
“师尊说些什么,弟子听不清。”
外间风声正烈,噼里啪啦的雨点骤然落了下来。雨点敲打在山岩上、洞口处,将洞内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压了过去。
“不要……不要走……”对方甫一说完,便自暴自弃地偏开了头,额头抵着山壁,神情既是懊恼又是沮丧。
这便是他一直想看到的、顾雁声不曾在外人面前露出过的模样。
对方的双颊为情.欲所沾染,再不似乎平日清冷,甚至隐忍不住说出了近似求欢的话。秋夜白却无法像讥讽其余正道修士一样,将恶言恶语用在这人身上。
他陡然想到白日里说过的玩笑话。那时他也以为,凭顾雁声到了合体期的修为,不可能还受情毒这等外邪的影响。那让他变得如此狼狈的缘由,又能是什么?
他向来最厌恶正道修士的表里不一,厌恶他们遮掩在无欲无求皮囊下的滔天欲.望,他们想要富可敌国的财势,想要能助渡劫飞升的灵器,想要朝夕便能厌弃的美色,想要……
可若是顾雁声想要他,因着心悦于他想同他欢好,他倒宁愿这种想要能再多一些才好。
秋夜白伸出手,轻柔地捧住了对方的面颊。那额头上印着一点红痕,是先前抵着山壁上的硬石压出来的。这种压痕,对修士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他却是小心地用指腹摩挲着,指尖溢出一丝灵力,将其抹去。
“弟子不走。”
秋夜白在那复又变得白皙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一触即分,随即横抱起对方,大步朝崖洞深处走去。
顾不上会暴露修为,他将从山缝中漏下的雨水尽数封死,又将潮湿的岩石登时烘得干燥温暖。他还待将那张软毯取来,对方拉着他衣袖的手指却是一紧,难耐地蜷曲着、暗示着、催促着。
他便像个牵丝木偶,不再动弹了。
或许是情毒已经将顾雁声逼得失去了理智,又或许是他的僵直给了对方些许勇气。对方松开了他的衣袖,手指探入袖中,轻轻扣住了他的腕骨。指腹微凉,搭在他的腕上,好似冬日从衣袖中飘进了一片雪花。
这一刻秋夜白觉得,情毒怕是可以通过肌肤相亲染上的。
他急躁地解开对方的衣衫,拥住对方软热的身子,用唇齿堵住了那些低沉诱人的呻.吟。崖洞之外风雨交加,两棵孤弱无依的枯树在狂风中四下摇摆,晃落无数败叶,终于并在了一处。
但得比目连理,此生不慕神仙。
28、一生之敌09
宜青一早醒来,便发觉自己依偎在秋夜白的怀中,对方的手臂有力地环着他的腰身,下颌也亲密地搭在他颈间,好似在低头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见他醒了,秋夜白低低笑了声,将两人缠在一块儿的发丝拨开:“弟子伺候师尊洗漱。”
他一提洗漱,宜青才发现自己身上换了身衣裳,除却轻微的不适,并没有任何黏腻的感觉。
“身子昨夜已替师尊擦了。”秋夜白将一块浸湿绞好的软巾捧到宜青面前,“弟子头一遭觉着水灵根还有这般好处,师尊……”
“你莫叫我师尊!”
宜青恼怒地想要推开他,奈何身子酸软,使不上劲,索性转过身背对着他,不再应声。
他忘不了两人是如何彻夜缠绵、一晌贪欢。情毒发作时,他根本没有办法推拒,只想将对方环得更紧一些,什么羞耻的话都说尽了。
秋夜白定是有意作弄他,时而在他耳畔道“师尊,弟子要……”,让他如今一听到这两个字,几乎便立刻起了反应。
“那便不叫。”秋夜白转到他身前,蹲下身来,眉眼含笑道,“既已有了双修之实,不若你我就结为道侣,如何?”
秋夜白的神情一向是凌厉的、带着讽意的,要不便是伪装出的假面,难得这样含情脉脉,连眼角顺展而去的细纹都带着温柔。
他的语气也极诚恳,像是与心上人细细商量着定下终身的大事:“如今你我的境界差得大了些,旁人难会说些闲话。只要我勤勉修行,早日也修到合体期,他们便没什么好嚼舌根的了。”
“你若是担心我们同在青玄宗,会被人指责悖伦,我便改换宗门、另投一派,也未为不可。”
“你还有什么顾虑,一并说来,但凡我能做到的,绝不推拒。”
这番话是他想了半宿才定下的。此时他还不能告诉顾雁声他的身份,否则无从解释堂堂魔宗宗主扮作个筑基期的弟子是何用意。顾雁声即便不通俗务,他也不能盼着对方察觉不到一丝端倪。
他隐姓埋名潜进青玄宗,抱的是作弄对方的心思。他怕就怕顾雁声知道了他的身份,连昨晚发生的事也一并归入了作弄,不信他的真心了。
事情既已做下,后悔无益,只能想个解决的法子。他决定顶着这个弟子的身份同顾雁声再厮混段时日,等两人感情渐深,再袒露真相也不迟。如若那时顾雁声还是不能接受,他索性将人掳到了魔宗去……
宜青见他眼中的兴奋之色愈发明显,不由想到了昨晚的一些事,戒备道:“容我想想。”
按说秋夜白主动要与他结为道侣,该是件好事,两人连关系都定下了,离刷满好感度还远吗?可若是结为道侣,少不得要与对方双修……他有些经受不住。
他的眉尖紧蹙,嘴角紧抿,好似遇上了深奥晦涩的功法、无论如何也不得领会其要义。秋夜白见此情景,将温热的软巾贴上他的额头,抚平那些皱痕:“不急,慢慢想。”
秋夜白虽是这么说,但心中已将他认作了自己的道侣。对着道侣,须得小意熨帖,不留余力。
其余弟子很快发现了两人的异常。
“那商夷则也太不要脸了罢!”一弟子小声叹道,“师尊早已辟谷了,他还要寻些甚么山林野味捧着送到师尊面前,非要师尊尝上一尝。”
“哪家弟子下山历练不是奔着吃苦来的?师尊当年孤身北赴千里冰封的寒潭,还不是卧冰而眠?他如今倒要嫌弃这,嫌弃那,非将毯子被褥铺得比富贵人家还要讲究!”
“还有啊……”
众人背地里谈得热火朝天,不提防有人多嘴了一句:“可、可是那野味,师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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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
“铺好被毯的住处,他也、也让给师尊睡了啊。”
“……”
宜青见弟子们聚在一处议论纷纷,以为他们在讨论即将进往仙境深处的历练,不以为怪。他瞥了一眼身旁正在烤着秋鱼的人,见对方的嘴角微弯,奇道:“笑什么?”
秋夜白将烤鱼翻了个面,均匀地洒上调料。鱼腹已被烤得金光,泛着一层亮闪闪的油光,调料一经烘烤,散发出浓郁的辛香,还没吃到嘴中,就能想见令人欲罢不能的美味。
“笑有些人还算耳聪目明,不傻。”秋夜白道。
他取出一把短刀,在鱼腹上切开一道口子。白嫩的鱼肉立刻滚了出来,薄片边缘烤得焦黄。他说自己从凡夫俗子处学会了不少手艺,这话不曾作假,无论是烤鱼还是炙肉,他的手艺都颇为不错。
又烤了些时辰,秋夜白熄了火,待到串着烤鱼的银签逐渐退温,才递与了宜青。
“与那碧华果相比,哪样好吃些?”
宜青正在小口吃着鱼,过了半晌才回道:“嗯?”
秋夜白耐心地再问了一遍。
宜青回忆了许久才想起在何处听过“碧华果”这三字。那时严萧给他送了许多灵果,他根本没花心思记住哪样叫什么名儿。
宜青道:“不知。”
“怎会不知?”秋夜白擦去短刀上的油渍,微笑道,“即便是都不好,也总有一样要强上些许。”
宜青觉得他的笑有些?人,凉涔涔的,似乎擦拭干净了短刀,不是准备刀入鞘而是提刃杀人似的。
“没吃过碧华果,不知哪样好吃些。”宜青如实道。
严萧给他送来碧华果的那晚,他的心思都被美人出浴的剧情给搅乱了,食欲全无,是以一枚也没吃过。
秋夜白这才将短刀插回刀鞘,温柔地递来一块绢帕。
经他提醒,宜青想起好久不曾与严萧说过话了。严萧以往是一众弟子中最爱与他待在一块的,这几日却总是有意与他保持距离,只远远望见过几次身影。
“也不知是怎么了……”宜青下意识地将秋叶白当作了可以商量心事的人,忧虑道,“这几日严萧似乎有意躲着我。”
秋夜白挑眉道:“有吗?”
宜青点了点头。旁的不说,以往他若是同现在这样歇着,严萧定是要凑来说两句话的。此时他朝四下望了一周,见到对方离群地坐在僻静的角落,一个人也不知在发什么呆。
“小辈总会有些心事,不必去猜。”秋夜白道。
他敷衍的态度都懒得遮掩,说完便从宜青手中取过绢帕,贴身近前道:“嘴上沾了油,抬头,替你擦擦。”
宜青抬起头,任他拿着绢帕在嘴角擦了,手指又在唇瓣上停留了许久,才不轻不重地将他的手臂拂开。
众人稍作歇息,继续动身。
越往仙境深处走,遇上的异兽毒虫便越多。往日都是严萧在一众弟子中安排何人去做何事,如今他独行侠似的专往偏冷的地方走,事务便都落在了宜青身上。
或者说落在了秋夜白身上。
他的身份本是魔宗宗主,差遣起十来人可谓得心应手,用人对事恰到好处。加之他的眼力与经验都远非这些后辈修士能企及,该避开哪些危险、又留下哪些给这些少年应付,他都在心中剖析得条理分明。
众人竟然觉得这段路走来比前段路程还要省力不少。
“莫往那处走!”秋夜白忽的出声示警。
一条岔路在林前分开,秋夜白让众弟子走右侧的小道,严萧拖拖拉拉缀在最后,趁众人不察时径自往左去了。听得秋夜白出声,他的身形一顿,却没停下脚步。
“你们站在此处莫要走动。”秋夜白的神情严肃,吩咐完一众弟子后便立即飞身上前。
他的身形已经足够快,但左侧小道上的那道黑影更快。枝条在林中抽动的声响方传入众人耳中,一根约莫有半人粗的藤条便凭空钻出,在严萧的腰上一卷一带,将他整个人带飞了起来!
“魔月藤!”弟子中有人认出了那藤条的来历。
这种在月蚀孕生的毒藤是最让修士感到棘手的魔物之一。它们的藤条中浸满毒液,剂量足够毒毙六级灵兽,又常连结成片,网缀成林。若是独自一人遇上了魔月藤,最好的下场便是在刚踏进它们的领地时抽身而退,付出轻伤的代价或可逃脱。如若一旦耽搁了时机,被卷入了它们盘结的地带,便只能道消身殒,以身饲藤。
“师尊……”
宜青若是真有合体期的修为,也就跟着秋夜白去了,但他此时上前只会添乱。秋夜白虽与严萧有隙,但他相信对方还不至于见死不救。
宜青镇定道:“不急。”
如何不急?寻常化神期的修士遇上了魔月藤也得绕道走,被卷走的严萧只不过是金丹期,去救人的更是只有筑基。弟子们纷纷紧张地看向林中。
密林的枝叶还在摇摆,先前的两人都不见了踪影。
严萧在被魔月藤缠上的一瞬,便心知不妙。他只听师长说起过这种毒藤,亲自遇上时难慌乱了片刻,等他掐好法诀、准备唤起双剑时,整个人已被裹缠着倒飞了出去。
周遭景色在身侧飞快地倒退,密林中的枝干和树叶不断碰撞在他的身上、脸上,搅乱了他的视线。严萧的脑中阵阵发昏,好不容易使出了一个斩剑决,飞剑在碰到魔月藤的瞬间便被弹了出去,没有伤到它分毫。
腰间的藤条越缠越紧,几乎要将他勒为两段,模糊的视野中能看见前方是一片茫茫苍绿色,显然快到了这魔物的老巢。
严萧恍恍惚惚地想,难道他就要命丧此处了吗?
缠着他的藤条忽的一阵猛颤。
铿!
又是金石交撞的声响。
他腰间的藤条陡然松开,向后缩去,像是在畏惧着某个强大的敌手。然而魔月藤的示弱并没有被来人所接纳,寒光一现,本该刀兵难入的藤条被碎为了数段,无力坠地的同时被燃起的火焰焚为了灰烬。
来的是师尊!严萧原本在心中如此肯定,只有师尊才拥有将魔月藤斩于剑下的修为。但看到那团火苗时,他迟疑了,师尊并非火灵根……
“不能走了?”是他很讨厌的那种嘲讽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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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萧的衣领被人从后拽起,还恶意地抖了两下。他格开那只手臂,道:“谁说不能?”
“那便走罢。”秋夜白松开他的衣领,回身朝来处走去。
严萧盯着他看了数息。对方表现得那么平静,好像斩断一段魔月藤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与之相比,被缚住便毫无抵抗之力的他,简直是太弱了,也难怪……
“你、你等等!”严萧追上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修为了?”
秋夜白偏头睨了他一眼,嘴角一勾,不确定道:“金丹?元婴?”方才那一道他只出了三分力,不知在旁人看来该是个什么境界。
严萧以为他有意隐瞒,连跨两步挡在他身前,鼓起勇气道:“你隐藏修为潜进我青玄宗,到底有什么目的?!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若是、若是胆敢伤了师尊,我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秋夜白深深地看着他,没提醒这个不经世事的少年,如果他真的是有心潜伏在青玄宗的恶人,此刻早已杀人灭口了。
“你都看见了?”秋夜白问。
严萧面色一变,立即否认:“我没有!”
秋夜白缓缓道:“你都看见了,那日我与师尊……”那日他将顾雁声按在山壁上轻吻时,便听见崖洞外有人走动的声响,当时他没心思顾及这些,匆忙布了个禁制便抱着人朝洞内去了。原来看见那一幕的人是严萧,怪不得这几日见到他们两人便躲。
严萧愤怒地瞪向他,梗着脖子道:“看见了又如何!”
“看见了便看见了。”秋夜白笑道,“往后记得辈分,见着我恭谨些。”
严萧恼得双颊通红,一时间找不到句反驳的话。等到秋夜白转过了身子,朝前走了数步,他才嚷道:“凭什么!”
这几日他的心头塞满了愤懑,又无人可以诉说。每每看到他们亲近狎昵,便恨不得能横插一脚将两人分开。早知道这个外门弟子胆敢对师尊做出那等大不敬的事,他算拼着受罚不也会让对方有机会下山历练!
但他这么愤愤不平的时候,又会想到,如若师尊不愿,当世也无人能逼迫他。当日他在崖洞外看得不十分分明,隐约见到是眼前这人占据了主动,师尊却并没有反抗。所以师尊……师尊竟也是愿意的……
可青玄宗内有那么多人暗中爱慕着师尊,世间有那么多人仰慕着师尊,为何师尊独独对这人动了心?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我看中了他……”
这等轻辱已极的话一说出口,秋夜白便感到少年望向他的目光带上了杀气。他不以为意地笑笑,继续道:“凭他也看中了我。”
“他与我两情相悦。”
“除了彼此,在世间再也寻不到更相配的人。”
秋夜白挥手将少年被甩落的飞剑招回,顺手摸了摸对方的鬓发。他之所以会追上魔月藤、救下严萧,是因为看出顾雁声颇为在意这名弟子,否则一名正道修士的死活与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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