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壑舟须臾
他出手救下了人,可也不希望救回的是一名情敌。
少年对他的师尊抱有非同寻常的情愫,顾雁声或许没有察觉,他却是第一时间看破了。或许少年早生几十年,又或者他与顾雁声晚相遇一个甲子,状况会有所不同,可惜现在一一
秋夜白露出一个长辈般和蔼的笑容:“乖,叫师母。”
29、一生之敌10
严萧跟在秋夜白身后回来时,神情沮丧、面色发白,犹如一只铩羽而归的斗鸡,走动两步,身上都能抖落下被对手啄得不堪覆体的花羽毛。
他被魔月藤卷走的前后差异如此之大,以至于宜青忍不住私下询问秋夜白,两人不见的一炷香工夫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秋夜白学着他的模样,云淡风轻道:“教了他一些道理。”
那厢严萧被一众弟子围住,缠问他如何成功摆脱了魔月藤的束缚。他一惯是天之骄子似的人物,在同辈中不乏拥趸,当下便有夸口道:“定然是严师兄斩杀了魔月藤!”
“严师兄剑法高深,早已不是金丹修士所能比的了!”
“严一一”
“你他娘的别扯犊子。”严萧积了一肚子的火,粗声粗气地说了句从话本上学来的俗话,伸手给了那无耻吹捧的弟子一掌。他抿了抿薄唇,犹豫再三,才做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道,“魔月藤不是我斩杀的。”
弟子们纷纷不信:“不是严师兄还能是谁?”
严萧抬起下颌,极不情愿地朝另一边撇了撇:“他。”
他想忍住不去看,但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两人的身上。
在对方说出“在世间再也寻不到更相配的人”之前,他从未认真打量过这名侥幸在大比中胜出、得以跟随师尊下山游历的外门弟子。哪怕目睹了对方一刀斩杀魔月藤,他也觉得对方托大了。
他怎配得上师尊?
然而此时远远望去,那身青衫和师尊的白衣竟意外地合衬,两人俱是英挺俊俏的男子,长身而立,好似携手从古画上走出来的神仙。
“呀。”女修低呼一声,捂嘴道,“他又送了什么玩意儿给师尊?”
因着严萧说是那名外门弟子斩杀了魔月藤,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对方身上,此时也都见到他从怀中取出了一物,牵起师尊的手,将那物放在了师尊掌心。
有人辨认道:“该是……魔月藤的根脉吧?”
一株魔月藤经烈火焚烧后,可留下半寸长的根脉。根脉非金非铁,却坚硬无比、可贮存千年。山下的拍卖场常有人高价拍卖此物,在弟子们偷偷传阅的话本里,也总有些浪荡江湖的散修愿以这等稀罕的物什赠与心上人。
严萧重重地嗤了一声,那名女修却感慨道:“师尊果然又下了。”
严萧一愣。是啊,重要的从来不是那人又拿了什么稀罕物什讨好师尊,重要的从来只是师尊向来不记挂旁人送来了些什么,只除了他。
师尊待他与待旁个,是不同的。
一众弟子感慨着,少不了又谈到那名外门弟子的天赋。以往他们多半是抱持怀疑、不信的态度,现在却不得不承认对方身上定然有过人之处。
一些个性子油滑、爱攀附权势的还猜测道,以师尊对他的偏宠,说不得会将他为门下弟子,待师尊飞升之后,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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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掌门。
严萧听着他们胡乱猜测那人有如何了不得的天赋,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
他们口中最过分的猜测,也不过是说曾有一次在深夜撞见那外门弟子进了师尊的帐中,该是被师尊私下唤去传授功法了。可严萧的心里现在跟明镜似的,那哪里是去传授功法,分明是去一一
“别说了别说了,有什么好说的?”严萧不耐烦地挥散众人,“有这工夫不如多修习几样功法。”
众弟子不知怎的惹恼了他,闷声退开。
严萧拉了名平日关系亲近的同门,沉默了许久,闲谈似的问道:“你说……宗门内可有人配得上师尊?”
那名弟子大摇其头道:“你别同我说笑了。模样、性情都不说了,单说这修行天赋,如今世上除了那人,还有谁能与师尊相提并论吗?”
严萧的双眼一亮:“谁?”
“还有谁啊。”弟子道,“就是那秋夜白咯。”
……
秋夜白再次见到严萧时,少年已不再垂头丧气了。他还以为对方总算歇了对顾雁声的那点小心思,于是停下脚步,温和地冲少年点了点头。
谁知严萧把头一昂,道:“这世上即便有人配得上师尊,也绝不是你。”
秋夜白才同他家师尊双修了一宿,心情正好,也不与他计较,好声问了一句:“不是我,又是谁?”
严萧:“魔宗宗主秋夜白!”
“他五十才筑基,短短四十年内便接连突破金丹、元婴、化神、合体。当今世上唯有他,才可在修行天赋上与师尊并肩。”
魔宗宗主秋夜白:“……”过誉了。
不过这一事,倒给他提了个醒。
秋夜白备好早膳,端进帐中,见昨晚疲得昏睡过去的人竟早早起了身,捧着卷功法看得专注,连他进帐那么大的响动也没皱一下眉头。
他放下早膳,贴着对方的身子坐下,笑道:“师尊如此勤勉,倒叫弟子有些惭愧了。”
宜青合上书册,将卷首的三字点给他看。
清、心、诀。
秋夜白失笑道:“这功法弟子修习过,可遇着师尊,念百千遍法诀也无用。”
宜青就知道暗示对秋夜白这等不知羞耻的人来说毫无用处,气馁地把书册回,转身去取早膳。
“师尊。”秋夜白按住他的手腕,将那碗清淡的白粥端起,眨眼笑了一笑。
宜青道:“作甚?”
秋夜白道:“弟子今日听闻了一个说法,想向师尊请教请教。有人说世间唯有那魔宗宗主秋夜白,才能配得上师尊,师尊觉得如何?”
宜青惊讶地看着他。
“师尊以为……我与他,谁与师尊更配呢?”
秋夜白此时的神情,与之前询问碧华果与烤鱼哪样更美味时如出一辙。宜青后来想明白了,那回他是在吃严萧的醋,强要他在两人之间分出一个高下。可这回……
这人连自己的醋也吃???
30、一生之敌11
宜青觉得这搞不好是道送命题。
“我不曾见过秋夜白,也不知如何将你二人比个高下。”宜青思索了片刻,谨慎道。
秋夜白却不会轻易放过他。他端着那碗白粥,拈起银匙搅了搅,碗中腾起薄雾般的水汽,将他的笑容染得有些模糊:“师尊不曾见过那魔宗宗主,总也听说过他的声名罢?”
“弟子在拜入宗门前,就听说师尊和那秋夜白是当世罕见的天才,年轻一辈中最有望飞升的修士,也是……”银匙碰到碗壁,清脆的一声响,“一生之敌?”
“师尊对他,就没些想法么?”
秋夜白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简直像是拿着把匕首抵在人的颈侧,若是回答不能让他满意,就有被隔断喉管的隐忧。偏生他问这些话时面上带着漫不经心的表情,甚至低下头,朝碗沿吹了口气,好让那碗滚烫的白粥快些凉了。
宜青琢磨着他问这些话的用意何在。如若对方真的是在吃“秋夜白”的醋,他承认了看重这个一生之敌,岂不是很难场?
宜青斟酌着回答道:“听,倒是听说过。”
秋夜白瞥了他一眼,双目含波,眼角带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是个……极有天分的。”秋夜白天赋异禀,在修真界中已成了不争的事实,他也夸上一句,对方总不能有意见吧?
秋夜白闻言嗤了一声,很看不上似的,道:“不过尔尔。”
宜青:“……”
“弟子说的是那秋夜白便好似鱼目,如何能与师尊这等明月争辉?”秋夜白对上他,便将眼中的讥讽和嘲意掩好,换了恭谦的语气道,“众人都将他与师尊相提并论,师尊心中对他,与对别个可是有些不同?”
果然还是在吃味。
宜青道:“与我并名的修士不知凡几,难道我对每个都要另眼相看?”
青玄宗掌门顾雁声的声名在外,不少修士都会打着他的名头替自己扬名,诸如“北海顾雁声”、“小顾雁声”、“南李北顾”……
这么想来,所谓“一生之敌”只不过是其中比较响亮的一个名头了。
见秋夜白笑了,宜青才道:“你莫镇日胡思乱想。”
秋夜白问这么多,其实也没想明白自己想从顾雁声口中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要是顾雁声承认他一直记挂着“秋夜白”,他的心中不会生闷气。概因他此时的身份是青玄宗门下的弟子,与魔宗宗主半点不沾边。
可要是顾雁声对“秋夜白”全无好感,他许又会忍不住忧虑起来。隐瞒身份到底不是长久之计,总有被识破的那一日。
“你……”宜青站起身,将那快要凉了的白粥从他手中取走,转过身不去看他道,“世间的好物那般多,记不记挂,全凭个人心意。”
“师尊所言甚是,是弟子迂腐了。”
宜青才舀了一勺热粥,银匙便被人夺走。秋夜白稳稳地握着匙柄,将那勺粥置于唇边又吹了口气,才递回道:“弟子定会好好服侍师尊,只求师尊顺着心意,多记挂记挂弟子才好。”
热粥递到嘴边,宜青张口含下。
温度恰好,烹调入味,米粒绵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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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清香盈齿。宜青本该吃得高兴,却架不住秋夜白站在面前眼也不眨地望着他。对方的视线在他与瓷碗之间流连,似乎是饿极了,但又分不清那眼底的欲.望到底是对着哪一样。
他吞下半口热粥,便见对方的喉头也哽了一下。
他舔嘴角沾上的汤水,对方也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嘴角。
“师尊怎的不吃了?不合胃口?”秋夜白问。
宜青自然不能说是被你盯着,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吞吃入腹,当然胃口吃其他的。他摇头道:“早膳不需用的那么多。”
“颗粒皆辛苦。”秋夜白这么说,宜青以为他要劝诫自己多吃上两口,还没想出回绝的借口,就见对方将银匙一转,舀了勺粥自己吃了。
秋夜白吃得极慢,每一口都仔细咀嚼,好似他食用的不是清粥小菜,而是鱼翅燕窝。不知是不是两人有了肌肤之亲的缘故,宜青总觉得那画面看着很有几分情.色的味道。
他既已不吃了,索性偏过头去,找了本修行的法诀来看。
修真界强者为尊,现下仗着青玄宗掌门的身份,在灵溪仙境中他还没遇上什么对手,但很快就会遇上棘手的挑战。他如果不抓紧时间修炼,难保不发生意外。
好在顾雁声的资质确是百年难遇,无论是吸灵气、还是引着灵气在体内流转,但凡他能领悟功法,按着功法指示做来时从不会遇上障碍。所谓天才便是如此了,领悟到即能做到,不比一些多灵根的修士,纵然已经将功法领会于心,却有可能连引气入体也做不到。
“这一页上可是有什么不妥?师尊看了许久了。”
秋夜白没将那碗热粥喝到地老天荒,宜青一将视线移开,他便只匆匆喝上两口,随后就将瓷碗搁下了。
他走到身后一探,见那功法讲的是引气入体,并不深奥微,是由入门到进阶的功法。不知堂堂青玄宗掌门为何对这等中阶功法起了兴趣。
“无甚不妥,随意看看。”宜青回答道。
他知道秋夜白看得出这功法并不如何高深,但只要他不露出太大破绽,对方未必会多想。道法万千,终归一途,他就算爱看些入门弟子专修的功法,也没什么奇怪的。
秋夜白在他身边坐下,将那页功法细细看了。他虽然投入魔宗数十年,但不曾忘记此前在正道宗门中修习过的功法。顾雁声手中的这本,与他背记过的在字句上略有不同,大体还是相通的。
“果然是有些错处。”秋夜白看完后道。
宜青心中咦了一声,手中的功法是大能所撰,历代青玄宗弟子都修习过的,从未有人说过不妥。他平静地掩上书页,看向秋夜白:“什么错处?”
秋夜白缓缓道:“引气入体的多少,虽和灵气纯与否相关,却也并非只有这一种法子。”
修士体内的经络就好比是车马道,而从天地间引入体内的灵气则是道上的车马。要想在短时间内引上更多的灵气,便要尽可能挑出脚力最健的马匹,放其入关,同时将其他脚力慢的拦在关外,以阻了道路。
单灵根的修士自来被认为天分在双灵根、多灵根之上,就是因为他们的关卡能拦下驳杂的马匹,只放那最快、最健硕的一匹进门。
“锻体之术,可将体内经络拓宽。如此一来,即便同时引两种灵气、多种灵气入体,也无壅塞之虞。”
宜青震惊道:“这一一”
他以为魔宗的锻体之术,走的是与道术修行截然不同的另一条路子,即是放弃了内修,转而锻炼刀枪不入、堪比金石的躯体。
没想到秋夜白说的锻体,锻的居然是体内的经络!
他为了尽快适应这个修真的世界,曾在青玄宗的藏书阁内翻阅了大量功法,从未在任何一本古籍上见过这类说法。这十有八.九是秋夜白自己琢磨出来的……
“这只是弟子的猜测,许是说错了,师尊万莫见怪。”秋夜白端详着他的神色,小心说道。
在修行的大道上,他从出生起便比旁人多背上了沉重的包袱。旁人可轻松迈步走上的一里路程,他却要多花上百倍力气、挥汗如雨,才能勉强赶上,还少不得被嘲讽如何走得这么慢。
既然平坦的大道走得如此艰难,他只能剑走偏锋。
不是没人如他一般尝试着拓宽自己体内的经络,但都只落得了爆体而亡的下场。可他依旧走上了这条路,宁肯痛快地死,也不愿苟且地活。
“啊……”
又一声讶然的惊叹,将秋夜白的思绪牵了回来。他一时不慎,说出了那番话,在正道修士看来无异于离经叛道罢?莫说顾雁声还是青玄宗的掌门,一向被许为楷模……
“你能想到这些,当真是不错。”宜青赞叹道,“很不错。”
秋夜白身子一僵,双眼微亮道:“你……师尊当真这么觉得?”
宜青点了点头。
“可从没有人说过这种话,也从没有人这么做过。”秋夜白数十年间接连突破五境,依凭的便是这条小径。但小径走多、走远了,难有些游移不定一一
若是这般走下去,又会走到哪儿呢?往前无人可以问询,回首又尽是迷途,连可与言一二的同行者也无。
宜青略一思索,将手掌压上秋夜白的肩头,“从今日起,你我可一同参详此种功法。”他也好趁机向秋夜白请教修行上的困惑。因着此种功法顾雁声定然不曾修习过,再怎么也不会引得对方起疑。
“前无古人,正是我辈可崭露头角之机!”
31、一生之敌12
自此宜青与秋夜白独处的时辰便更多了。
青玄宗的弟子们已然见怪不怪,只有严萧偶尔会露出怪异的脸色,私下瞪上秋夜白几眼,某日更是心血来潮,寻来了一样据说滋补万分的灵药,托同门转赠给了师尊。
他没想到的是,那名同门进了帐中,没见到师尊,便把灵药给了端坐在帐中的另一人……于是众人便眼见着下山以来,师尊头一遭摆了冷脸给那名外门弟子看。
且不管那外门弟子是如何低服做小、哄师尊回心转意,众人在进入灵溪仙境半余月后,终于步入了仙境最深处的峡谷。
峡谷中的灵气比初进仙境之处还要浓郁上数倍,但也凶险得多。高等级的灵兽在此盘根错节,各有各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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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素不相扰,而他们这些外来者一旦破坏了峡谷内原有的平衡,势必会引起许多祸端。
“此地凶险,不比以前。每人身上都带上传讯符,若与我、与师尊走散了,及时使用传讯符互通消息。”
这段时日以来,都是秋夜白在安排着历练的一应事务。众人嘴上虽然不说,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服气,并非所有人都能将繁杂的事务安排妥帖、如他这样丝毫不出错的。
秋夜白笑着看了宜青一眼,眨眼间却能对众弟子冷下脸、严肃道:“遇上敌不过的灵兽,切莫逞能,能躲便躲,躲不开的便用传讯符通知师尊,都记下了?”
“记下了。”弟子们拖拖拉拉地答道。也并非所有人都能像他那样翻脸便能换一副神情、天生适合当个上位者的。
秋夜白的视线从众人身上扫过,在神情桀骜的少年身上停下:“记下了吗?严萧。”
严萧抿着嘴不说话,脑袋一偏,只当没听见。
“他在问你。”宜青在秋夜白训话时,一直保持着沉默,此时才开了口。
秋夜白辛苦替他操持历练的繁琐事务,他感激得很,见到弟子不服管教,自然要替秋夜白撑撑场子。
严萧转回头,目光委屈地看了宜青一眼,别别扭扭道:“弟子听见了。”
他眼角的余光瞥到秋夜白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慈母般的笑容。那一瞬间,他想起这人曾摸着他的脑袋说“叫师母”……
严父慈母吗?
被自己的这种臆测吓了一跳,严萧立刻移开眼,忙着准备传讯符等事务。
再一回首时,见到师尊同那人并身而立,脑海中还是不由自主浮现起了诸如“男主外、女主内”、“一个□□.脸、一个唱白脸”一类的词句……
峡谷的底部是一条浑浊的小溪,色泽锈绿,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众人有意避开了溪畔,一字列开,贴着料峭的山壁疾行。
秋夜白在队首开道,宜青在队尾护持,一路走得都算顺畅。秋夜白挥手示意弟子们抓紧时间跟上时,偶尔会寻隙与宜青传个讯儿。不需要开口,一个眼神,或是一个简单的手势,宜青都能准确无比地读出对方想要说的话。
有时是,离得太远了、想抱你。
有时是,朝前两步,山壁挡着了看不见你。
宜青虽觉得这样隔空喊话似的交流十分稚气,不胜其扰,也不了回应一二。一次当他朝秋夜白比划了一个“留神、看路”的手势时,被走在身侧的弟子察觉了。
弟子疑惑道:“师尊?”
他做那手势时一指微微翘起,说掐着法诀也不是,有点儿像话本里唱戏优伶的模样。宜青在青玄宗众弟子前一惯是高冷的形象,乍一被人捉着偷偷摸摸做的小动作,初时还能冷静地回道:“何事?”逼得弟子以为自己看错了眼、或是学识浅薄,辨不出某样高深法诀,羞愧地走开。
但很快自个儿也脸红了。
他再不去看秋夜白,转头对落在队末的几名弟子道:“莫掉了队,跟上。”
“师、师尊!”弟子伸手一指空中,喊道,“好大的鸟!”
一只展翅约有双人体长的苍青色巨鸟自峭壁上直冲而下,在峡谷溪流上方翻飞回旋。它的身影如电,来去飞疾,羽毛又是接近天空的颜色,是以不易被发觉。
那名喊话的弟子恰好是风灵根,敏锐地察觉到了空中气流的变化,在他的示意下,宜青也看见了空中那只巨鸟。
“退后!”
这只巨鸟能隐蔽身影,等级定然不低,宜青立刻将队尾几名落单的弟子掩在身后,拔出掌门佩剑。
与此同时,秋夜白一刀劈向空中。
两道白芒不分先后、极有默契地击中了飞鸟。一道斩断巨鸟的尾羽,断了它的退路;一道在它挣扎着盘旋时穿透了它的翅根,将左翅斩落。
巨鸟失了一翼,偏飞着想要逃脱,然而法诀织成的密网迎头罩下,将它牢牢困在了其中。
闪着银芒的丝线织成囚笼,浮在空中,一段垂下条细长的线头,握于宜青手中。
他手腕一翻,略施巧劲,便将囚笼牵至地面。他俯下身,端详着困于囚笼中的巨鸟。它的爪牙俱不尖利,应当不是猛禽,不知在仙境最深处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招魂鸟。”秋夜白命一众弟子停下,走到了宜青的身边。
宜青听他辨出了这鸟的来历,以为是什么厉害的灵禽,便又凑近了想看得更仔细些。
“嘎一一”巨鸟张口喷出一道黑气,恶臭难当。
“不是什么厉害猛禽。”秋夜白淡淡道,“有人专用腐肉饲养着,开了些灵智,知晓分辨来人、能传些消息而已。”
有弟子也蹲下一同看鸟,听得这话感慨道:“养得这么大只,怕是要喂上不少肉了吧?”
秋夜白的眉头一簇,旋即松开,面上浮了层薄冰般的凉意:“谁说不是呢?”
那只巨鸟模样丑恶,但被宜青困在了灵力交织成的囚笼中,也不见得有多大的威慑力。众弟子走了一路,正好趁这机会歇歇脚,顺带便拿了草根一类的物什逗鸟玩儿,不时交头接耳。
“这么丑的鸟,也有人要养么?”
“模样丑恶又如何?只要有大用处,自然有人愿意养。”
“论起养兽、御兽之术,还是要数紫极阁最为一流。我曾随长老拜访过……”
宜青与秋夜白依偎着坐在山壁下,听得众弟子打闹。这个师尊当得越久,他看一众弟子时便越有种长辈看小辈的错觉。是以他没约束着他们的谈话,不料他们却突然提到了紫极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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