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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壑舟须臾
紫极阁门下的弟子也纷纷道:“是呢,那灵兽凶恶得很……双眼有铜铃一般大小,瞪起来好似能摄人魂魄,张口便是血腥气,不知吃了多少……”
紫极阁的弟子力描摹那头九级灵兽可怖的模样,面上俱是讪讪,似乎对从它口中逃生一事还心有余悸。
“多亏了掌门御兽之术过人,借着那灵兽分神,将我等带了出来!”
方壶面带微笑,安抚着门下的年轻修士,做足了掌门该做的事,而后才云淡风轻地望向顾雁声。他以为顾雁声即便不改了主意、与他同行,也该放低姿态、问上一两句如何应对九级灵兽,没想到对方只回了一句“多谢提醒”。
“那便祝顾掌门一路顺遂。”方壶笑得虚情假意,“祝贵宗门下高足青云直上。”
……
与紫极阁众人分道扬镳后,宜青小心戒备着,直到落日也没遇上凶险。一行人照旧结营住下,各自回了帐中修行。
宜青方走进帐中,便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掌从衣领处探了进来,覆在他的后颈上,轻轻地顺抚着:“何必与他多口舌。”
秋夜白将下颌搭在了他的肩头,双唇时或蹭着他的脸颊,好似梅雨天从偏窗中飘进的几缕雨丝,冰冰凉凉地贴在肌肤上。
宜青偏了偏头,躲开道:“见不惯。”
“师尊何时也有闲心理会这等小人了?”秋夜白不依不饶道,“是为了弟子出气么?”
“嗯。”左右也得承认,宜青点了点头。
秋夜白的双唇贴着他的耳侧,隔了约莫寸许的空隙,开口时便有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后敏感的地带。宜青伸手去挡,被对方漫不经心地捉住,幽幽问了一句:“师尊又怎的知道,弟子与紫极阁有隙呢?”
宜青一愣。
秋夜白气定神闲地捉着他的手掌,将自己的掌心贴了上去,十指紧扣,又屈了手指,在那肌肤细腻的手背上缓缓搔刮着,给足了他思考的空隙。
宜青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他夜半发现秋夜白不见了,招魂鸟被杀,寻着蛛丝马迹在深林中找到了对方。秋夜白告诉他,那只招魂鸟是用人肉饲养的,他想到对方叛出紫极阁一事,猜想紫极阁也是用了人肉饲养灵兽。
可如若他不知道秋夜白的身份,那么听得对方这么说,至多是猜测对方曾见过有人用这等凶残饲法豢养过灵兽,而那灵兽与两人所见的招魂鸟极为相像,所以他才动了杀心。
怎么也不会想到紫极阁!
“昨日师尊还说了,若是弟子忘不了、过不去,愿陪着弟子报仇。”秋夜白不徐不缓道,“可师尊怎又知道,弟子有些忘不了、过不去的往事呢?”
宜青的背脊上渗出丝丝冷汗。他说那些话、做那些事时,确实没想到那么多。他心疼秋夜白一人饮酒买醉,看不惯方壶耀武扬威,一时间忘了如果他不知道秋夜白的身份,许多事是解释不通的。
“师尊可是想好,要如何答复弟子了吗?”
秋夜白捧起他的手掌,亲密无隙地贴在了自己的脸侧,可是他的眼中却并非全然都是温情。
宜青望着他,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一个字。
“师尊!师尊!不好了!”严萧风风火火地冲进帐中,一眼便看见了两人如胶似漆地贴着,好似一对交颈鸳鸯。他恨不得自戳双目,匆忙偏开头去,急声道,“程师妹不见了!”
秋夜白注视着宜青,目光幽深。宜青挣了挣,轻易就抽出了自己的手,咳了一声对严萧道:“怎么回事?你慢些说。”
严萧扭捏着不愿近前,站在原地道:“程师妹约了我探讨剑术,半炷香前我去她的帐中找她,却没见着人。其余师兄弟说她是在近旁散心习剑,可过了数个时辰都没回来!”
宜青也没问他们师兄妹夜半探讨什么剑术,冷静道:“有线索吗?”
“我们在近旁发现了灵兽的脚印,约莫三四个,印在淤泥上,足足有一臂长!”严萧面色一沉,“那么大的体型,来去时又没惊动师兄弟,或许就是方掌门说的那只九级灵兽……师尊,现在可如何是好?”
“莫要轻举妄动,若当真是九级灵兽作怪,你们遇上了不是对手。”宜青略一思索道,“你与我同去,其余人留在此处,莫要离开,一旦遇上凶险,立刻用传讯符唤我。”
经过这些时日的修行,他的修为应当到了化神境,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46
加上乾坤戒中藏有从青玄宗带出的诸般法宝,对付一只九级灵兽应当还有余力。
宜青执住严萧的衣袖,道:“事不宜迟,立时动身为好。”
“我与师尊同去。”
宜青回首,见秋夜白淡然笑了笑,目光沉静。
他的心中有些发憷,解决门下弟子固然重要,但他原本也想借此契机,多些时间好好想想该如何回答对方的问话。要承认一早就看破了对方的身份吗?还是想办法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他找的借口,能不被秋夜白戳穿吗?
秋夜白上前数步,不动声色地将两人相互牵扯的衣袖分开。他从乾坤戒中取出一味追踪用的香料,于指尖点燃了,任那缕紫烟飘出帐外,朝夜.色深处散去。
严萧心中担忧着同门师妹,毫不迟疑地大跨步迈向帐外,追着紫烟而去。
宜青正待跟上,肩头被秋夜白按了一按。秋夜白的手掌看似绵软无力,压下时却有如千钧,将他整个人的去势定住了一息。他闻到了对方指间弥散的追魂香的气味,清幽邈远,好似看不透的心思。
“待此间事了,师尊记得给弟子一个答复。”
35、一生之敌16
追魂香犹如一条身姿灵动的长蛇,拖着深紫色的香线朝林子深处扎去。三人追踪而去,不多时就看到了挡在前路上的一个身影。不需多作辨认,那如同高山般耸峙的躯体、由内而外散布的强大威压、扑面而来的腥臭气息,除了九级灵兽不做他想。
灵兽的模样颇似豹子,但躯体远比一般修士豢养的灵豹要壮硕上十数倍。寻常豹子在山林间可灵活穿梭跳跃,而它一路行去却是撞上数不清的枝干林木,发出咔嗤咔嗤的巨大闷响。两人合围粗细的树木也经不住它一撞之力,它走了一路,便留下一路歪斜倒地的断木,木屑和碎叶散布在半空,好似浮尘。
它的长尾上卷着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长发散乱辨认不出面容,也不知是否还有鼻息。
“师、师尊!”严萧原本快步走在最前,见到此等景象,心中发憷,脚下不由一顿。前方的那只灵兽好似一座巨山,连密林中散漏下的月光都被它的躯体遮挡了十之五六,看着可怖极了。每当它前行一步,深林都会随之颤上一颤,地动山摇。
饶是他身为青玄宗的弟子,自诩见识广博,也没遇上过这般庞大可怕的灵兽。这……当真还算是灵兽吗?!
腐烂糜臭的气味充斥在密林中,全是那灵兽走过后留下的气息。宜青以袖掩鼻,摆手示意严萧莫再出声,传音入密道:“别招它注意。你且看看,那人是不是你师妹。”
三人距那灵兽还有百步之遥,许是身形庞大、走动不便的缘故,那灵兽未曾回头看上过一眼,似也没有发觉身后缀着的三人。
隔着百步的距离,被灵兽卷在尾上的那人又满身血污,严萧犹豫道:“看不太清楚……身形和程师妹是像的……”
吱一一嘎一一
灵兽朝前迈出一步,右爪随意在身前一拨拉,又是一棵巨木被拦腰斩断。它漫无目的地向林子深处走动,长尾拖过倒地的巨木,连带尾上卷着的那具躯体也在巨木上一个颠簸。
沾着血污的长发从中散开,露出一张娴静苍白的面孔。
“是程师妹!”严萧惊呼道。
宜青当即拂袖想要打断他的惊呼,在静寂的深林里,这样急促又尖利的呼声十分刺耳。秋夜白却已先他一步,将严萧的话音封在了结界里。
淡淡的白色光壁将三人笼罩在中间。秋夜白的眼中映着微弱的光芒,看向宜青,宜青正巧也在望着他。
两人不像严萧那般心思单纯,都看出了许多不得劲的地方。
一只九级灵兽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将一名还不到金丹期的修士杀死,为何会在他们的驻地附近留下明显的脚印?若是恶意行凶,为何不将那名弟子杀死在当场,反而要朝着密林深处拖行上数里地?这灵兽步伐滞缓、身形迟钝,更像是拖缓了行踪,等着他们追上来似的!
“师尊。”秋夜白笑了笑,“有古怪。”
宜青拔出佩剑,持在手中,对二人点头道:“我先去探上一探。”
“还是弟子去罢。”
秋夜白向前迈了一步,将严萧挡下,悠然从腰侧拔出一把长刀。魔宗宗主惯用的兵刃是双股剑,这把佩刀宜青却是没见他用过,不知怎的依稀觉得有些眼熟。
秋夜白屈指在刀刃上一弹,长刀发出清越的一声轻吟。
走在他们身前的灵兽察觉到了灵力的波动,猝然转过身来。它本走在两棵巨木之间,若还是按着先前缓步挪动时的生硬体态,定然会将两棵巨木一齐撞倒。然而它硕大的身子好似水中鱼、贴地蛇般灵活,倏地转过身,连根分叉的枝条也没有擦拂到。
果然是有意在等他们!
秋夜白与宜青交换一个眼神,两指掐决,飞身上前。
灵兽既已发觉了他们的踪迹,那道隔绝声响的结界自是不需要了。秋夜白上前的瞬间,结界在他身遭四散成碎末,星点般落在他的衣袍上,继而湮灭在月色中。
“你留下!”宜青见秋夜白已经上前,当机立断吩咐了严萧一句,自己也提剑跟上。
风声从耳侧呼啸而过,带着那股愈发浓郁的腐烂气味。宜青皱起眉头,想起曾在那只拘来的招魂鸟身上也闻到过这股气味……
容不得他多想,秋夜白已然提刀劈向了灵兽的长尾。长尾在转身时被它甩向了身后,尾巴仍旧是曲卷着那具躯体未曾松开。
秋夜白一刀斩下,它的长尾便高高甩起,将卷着的人如同沙袋般抛了出去。紧接着,不再受到约束的尾巴便骤然绷紧,从根处发力,猛地一抽、挥向二人!
宜青与秋夜白没用传音入密的功法沟通,甚至连眼神交流也没有,自然而然地错开身影,一人去接了那被灵兽抛落的弟子,一人挡下了它甩来的长尾。
噌一一
宜青接住了浑身浴血的弟子,飞快地伸手在她鼻下一探,确认还有呼吸,便掐了个法诀,将人送到了严萧怀中。在他接下弟子、返身这数息之间,林中又接连响起几声金铁交撞之声。
激荡的灵气在空中层层荡开,周围树木如同置身风暴之中、兀自摇晃不定。
秋夜白已同那只灵兽过了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47
数招。
交撞的灵气间,起初还能看出些掩饰的、青玄宗一脉的正统气息,很快便有另一股幽黑的、异样的气息在激烈打斗中散溢开来。
“是、是魔气!”魔宗众人修行锻体之术,体内的灵气和正道修士迥乎不同,极易辨认。严萧一边照顾着师妹,一边留神局势,咋咋呼呼道,“难不成这只灵兽是魔宗豢养的!”
宜青自然知道那是秋夜白身上散发出来的魔气。九级灵兽有着不弱于化神期修士的能力,秋夜白若是还用筑基期弟子的修为钳制自己,早就支撑不下去。
又或是因为,秋夜白觉得身份既已被他知晓,便无需再隐藏了。
宜青提剑相助时,瞥见秋夜白似乎笑了笑,便知该是后者。他与秋夜白不曾联手对敌,但像是自小便在同一宗门修行,如何寻隙出剑、如何交替身形、如何同时出手使那灵兽无法首尾兼顾……都自有默契。
一只九级的灵兽,如同毫无还手之力的孩童似的被他们戏耍于掌中。
“留神!”
“小心!”
当那灵兽双足一顿,任刀剑刺下而不动时,宜青与秋夜白先后出声示警。两人齐齐退后数步,各寻了一处站定,便见那灵兽瞪大了双目,澄黄的眼珠如同两盏高悬的灯笼,在幽林中迸出异样的光。
当它的双眼扫向二人所站立的地面时,坚硬的地面忽的变得松软,黏连的泥土变作了松散的沙石,如同流沙地般滑向四周。
灵兽与修士一般,也分不同的灵根,但一般山泽林野中生长的灵兽都灵智未开,仅凭先天的本能打斗、觅食,少有会操纵某系灵气、如同.修士修习法诀的。
这只九级灵兽显然是有人豢养的。宜青方才这么想着,便听得秋夜白冷笑了一声。
那笑声比他拔刀时散出的寒光更冷,在空旷的林中似有回响。
脚下土地变作流沙这等伎俩,自然难不倒他。秋夜白横持长刀,指尖划过长锋,一道暗色烟纱般的魔气便萦绕上了刀首、刀身。
魔气将他的眉眼衬得格外妖艳,他分明可以一刀斩断灵兽的喉咙,却迟迟没有出手。
之前交手时受的伤让灵兽有些狂躁,它的长尾啪啪拍打着地面,激起一阵尘土,它不时引颈长嚎,似是想要找一个机会将两人撕碎。秋夜白好整以暇地擦拭着长刀,终于等来了他要等的人一一
紫极阁掌门方壶姗姗来迟,出手便是凌厉已极的御兽决,口中喝道:“孽畜敢尔!”
片刻前还暴躁不已的灵兽在他的御兽诀下,好似换了个魂儿,立时变得温顺乖巧起来,前肢弯曲跪下,十足的驯服神态。
“听得林中有异常的响动,这才赶来……”方壶面露焦急之色,“来迟了,来迟了,顾掌门和高足可是伤着了?”
他屈指变了个法诀,便叫那已跪倒的灵兽痛苦地翻了几个身:“这等凶兽,便该一一”
方壶猛地住口。他以为顾雁声即便能暂时占了上风,也少不得受上些伤,他及时赶到正好可以讨个巧、卖个好处,不料顾雁声看着毫发无伤,灵兽身上却是布满了伤口。
他心中隐隐作痛,但又不能认下这只灵兽是他门中所豢养的,悄然停下了手中折磨灵兽的法诀。既已受伤,那是再折腾不得了。
“方掌门还不曾说完,这等凶兽便该如何?”
方壶一心只留意着顾雁声,没想到却另有人开口,轻飘飘地逼问了一句。
“且待我将它带回门中,好生训诫教导一番。”方壶转念道。
“依我之见,这等凶兽倒不若现下便杀了,得再为祸人间。”
“你一一”方壶心火怒生,觉得这青玄宗门下的弟子好会惹事。他既已说了要将这灵兽带回宗门,怎还不依不饶地要杀灭了它?若是当真听了这人的话,他辛苦豢养了数十年的心血不就白了么?!
方壶目光一凛,准备用些慈善仁义的话堵住对方的口,但在目光与那人一相接时,便蓦地回了。
那冲天的魔气、妖异的眉眼,他绝不会认错!
“秋夜白!”方壶倒吸一口冷气。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心思急转,错步退到宜青身侧,义正辞严道:“我竟不知,青玄宗与魔宗什么时候却成了一丘之貉了!”
36、一生之敌17
方壶虽是这么说,心中却跟明镜似的。若说正道宗门中,其余修士尚有可能和秋夜白行苟且之事,顾雁声却是绝无可能。即便不说两人早早有了一生之敌的对名,单以顾雁声的性情,也不可能与魔宗同流合污。
他一边色厉内荏地喝了一声,一边往顾雁声身边靠去,努力回想着方才在他接近时,这深林中是个什么情形。
顾雁声是否正在和秋夜白动手?
两人总不能是优哉游哉地月下对酌罢?
不管如何,他且先放一两句大话,唬住对方要紧,随后再细细解释不迟。
“我与顾掌门怎可能是一丘之貉?”
方壶与宜青走得近,秋夜白一人站得与他们稍远,神情冷漠,手中长刀雪亮。话音方落,他毫无预兆地出手,刀光如电,凌空斩落。
方壶下意识往宜青身后一躲,那刀光却不是朝他二人落下来的,而是迎头朝那只九级灵兽劈去。
灵兽才被方壶亲自使了个定身的法诀,根本躲闪不及,眼见着那道夹缠着魔气的刀光将好大一颗头颅劈作两半,血浆迸溅,石山般的身躯轰然倒地。
“呲一一”方壶心痛难当,死盯着那具灵兽的尸身久久不能回神。
早知会遇上秋夜白这个煞神,他绝不会派出门下这只九级灵兽。这只灵兽名唤“食噩”,在紫极阁后山豢养了数十年,投喂的灵丹与其余食料不可胜数,平日里他都极不舍得让它见人。这回要不是带弟子下山历练,想要趁机展示本宗高妙的御兽之术,他也不会带它现世。
原本让食噩在本宗弟子前露一次面,吓唬吓唬那些不知事的后辈,就算了事了。要不是后头又遇上顾雁声,顾雁声眼高于顶、对他不屑一顾,他也不会一时气不过,唤了食噩偷袭青玄宗门下的弟子,想借机扬扬威风。
如今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方壶暗中一咬牙,将顾雁声连同秋夜白一齐记恨上了。
“顾掌门,这人是魔宗宗主,性好滥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48
杀无辜。我紫极阁前任掌门,门中十余名长老俱死于他手……”
方壶听得秋夜白与顾雁声撇清关系,心中便有了成算。这两人他是一个也打不过,不如挑拨他们斗个你死我活,他再趁机一网打尽!
“呵。”秋夜白冷冷笑了一声,目光如有实质,能在道貌岸然的紫极阁掌门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方壶避过他凌厉的视线,只对着顾雁声劝说:“不知这恶徒怎的出现在了此处,没准便是打算朝你我宗门弟子下手。不若顾掌门与我联手,制服了这恶徒!”
宜青的神情一直淡淡的,闻言忽的蹙起了眉头,方壶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愈发卖力地说起秋夜白在修真界中有哪些斑斑劣迹。
不管有的没的,一股脑全都推到了秋夜白身上,连强抢民女、荒.淫无度也都一一算上了。
宜青听得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厌恶道:“别说了。”
方壶以为他终于打算动手除去秋夜白这等修真界的毒瘤,顺势闭上了嘴。
宜青还没表态,倒是秋夜白嘴角一勾,朗声道:“你若编排旁的也就罢了,我是否曾强抢民女、荒.淫无度,顾掌门最清楚不过了。顾掌门,我说的可对?”
他直勾勾看了过来,神情坦荡,一副若是宜青开口、定他甚么罪状他也都认了的模样。
宜青连私下里识破秋夜白身份一事,都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这时被两人逼迫着将这事摊在明面上,更是心乱如麻。他含怒瞪了秋夜白一眼,目光却不全是恼怒,更像是小两口犯了口角,偏巧被外人撞见了,一方便又是幽怨又是求助地看向另一方。
他这一看,方壶的心中便是咯噔一声。方壶想起来了,白日里他才见过秋夜白!那时对方穿着青玄宗的青衫,像个寻常弟子似的跟在顾雁声身旁,气息内敛,毫不引人注目。要不是顾雁声待他格外亲厚,方壶也不会依稀记得他。
方壶此时是凭借魔气和那双目认出秋夜白的,细细看去,对方显然是做了些乔装,和原本的面貌有所出入。秋夜白改头换面,装作青玄宗弟子跟在顾雁声身边,顾雁声到底是知晓还是不知晓?
绝无可能发觉不了!
“好,好呀……”方壶咬碎了一口白牙,连退几步,离开顾雁声的身旁。
秋夜白与顾雁声同为合体期的修士,修为不分高下,要说秋夜白能瞒过顾雁声、跟在他身边那么长时日,谁能信呢?唯有一种解释,那便是顾雁声心知肚明,还帮衬着隐瞒!
“堂堂青玄宗掌门,竟真与魔宗勾搭到了一块儿,若是叫人知道,不得笑掉了大牙!”
方壶的视线四下飘忽,已然是在为自己寻找退路。他的心思险恶,不由用最恶毒的念头揣测旁人。秋夜白与顾雁声既然有勾搭之实,说不得便是在密谋什么惊天的阴谋,如今不巧被他撞破了,定然要杀他灭口!
心中虽则惊慌,但方壶很快也发觉了风险后隐藏的契机。只要他今日从这深林中脱身,在修真界众人面前揭破这两人密谋的勾当,便可登时扬名立万了。
他一边寻着退路,一边用言辞稳住二人:“这等魔宗恶徒怎堪共事?我奉劝顾掌门一句,莫要叫他花言巧语蒙蔽了,早日与他划清干系、回头是岸才是正道……”
说话间,方壶已退到了密林身边。他背在身后的双手飞快地掐了一个遁身诀,如临大敌的神情终于一松,露出个阴冷的笑。
他的小动作完全没有瞒过宜青的耳目,以秋夜白的修为更是不可能看不通透。但不知为何,秋夜白迟迟没有动手。
眼看着方壶即将施完法诀遁身,宜青又瞥了秋夜白一眼,飞剑斩断了方壶的退路。方壶闷声喷出一口鲜血,颤手指着他道:“顾雁声!你一一”
他一直提防着秋夜白,没料到居然是看起来凛然正气的顾雁声出了手。果然再好的声名都是不可轻信的,谁能猜到顾雁声也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宜青看他眼中愤恨,猜到他心中都想了些什么,不外乎是猜测他和秋夜白早有勾结。从某些方面来说,确是如此。
“我和他之间的事,容不得你置喙。”宜青冷声道。他缚住还如死鱼般挣扎的方壶,偏头看向秋夜白,“不动手?”
秋夜白目光深沉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才缓步上前,在方壶身边弯腰蹲下,将长刀插.在了对方的颈侧,稍一动弹就可以划破脖颈之地。
“紫极阁用人肉饲养灵兽之事,你可知道?”秋夜白声音轻柔,却好似一条身形曼妙的长蛇,悄然无声地缠了上来,随时可以勒紧骨肉、使之碎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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