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壑舟须臾
落衡心中也难受得很,但坚持牵着宜青的衣袖,小声道:“莫同他们生气,他们都还不懂事。”
“我知道。”宜青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忍了忍,勉强换上一副还算和善的表情,从衣袖中摸出了一块兔子烙好的干饼,弯腰拉住一名骨瘦如柴的顽童,强笑道:“告诉我一桩事,我就把这个饼给你,怎么样?”
顽童想了一会儿道:“先给我一半,否则我才不说。”
宜青掰下一半的烙饼,用的力道之大,让从烙饼断裂处溅起的碎末飞得极快,砸在脸上隐隐发痛。他举着半块烙饼,道:“是谁教你们唱的歌儿?”
“是福哥儿啦!”顽童忽然跳起身,从他手中夺过了烙饼,匆忙塞进自己嘴里,跑出几步后又回头对宜青比了个鬼脸。
这小鬼……
宜青没工夫生这群顽童的气,他板下脸呵斥了几句,半是威胁半是吓唬,把人赶了个干净。身边安静下来后,他才有心思去想那个“福哥儿”是何许人物。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90
落衡望了他一眼,迟疑着开口道:“福哥儿,便是往日说我……说我是……”
说他家兔子是兔儿爷的那个混球!宜青立时想起来了,他将袖子捋到肩头,冷声道:“我还记着呢。”那人不长记性,还敢煽风点火,挑衅生事。
比起教训这背后小人,宜青更担心兔子。只要他们两人还打算住在秀水村,流言蜚语就少不了。即便没有小人编排,日子久了,村人也会渐起疑心。
哪有两个单身的庄稼汉总是住在一间屋里的呢?况且他早说了兔子是他远方堂弟,又哪儿有总是寄住在堂哥屋中、从不回家的亲戚呢?
“我一一”
“我有个法子一一”
两人同时开口,宜青点了点下颌,让兔子先说。左右他的想法不会变,姑且先听听兔子想怎么办。若是想就此溜回山上,他定然是不许的;若是打算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他便告诉他一个皆大欢喜的法子。
落衡道:“我想着,云哥儿不如一一”
66、家有仙妻22
落衡认真地看着宜青:“不如离开秀水村。”
宜青诧异道:“离开秀水村?”他只想过兔子打算一走了之,难不成兔子打算把他也一起带到普罗山上?想到此后可能就要在一窝兔子中度过余生,宜青觉得……也挺好的。
落衡道:“云哥儿,你自小上过私塾,是吗?”
“……上过。”
宜青摸不清楚兔子为什么要提起私塾,原主确实曾在先父的一力主张下,跟着落第秀才读过几年经。但从兔子认识他这日起,他就是个庄稼汉,如今做农活的手艺都很娴熟了。
落衡道:“那不如离了秀水村,去考科举罢?”
宜青大惊失色:“科举?”
落衡郑重地点了点头,搭着宜青的手背,柔声道:“秀水村中的人都这样看你我,住着难受,可离开秀水村便无田可种,我又不愿看着云哥儿去做工、跑商。”
“云哥儿若是考了秀才进士,也算了结了先父的心愿呢。”
“再有便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兔子的大道理说得一套又一套,宜青这才想起来这只兔子他不是普通的怪,他自小就爱听凡间的经书哇。经书可不就是那些读书人不离手的么,只怕兔子不是想让他去考科举,是想自个儿去试试吧?
“云哥儿?”落衡看着宜青的脸色有些古怪,小声问道,“你觉得不妥么?”
宜青当然觉得不妥!非常不妥!
科举考试有多无趣,不试上一试他也能猜到了。虽说红袖/添香夜读书听上去很美好,可那书是话本小说还则罢了,《尧典》、《禹贡》还是了罢。
“不妥。”宜青道。
落衡还试着想劝他:“为何这么说?云哥儿这般聪慧,即便一试不中,多考两次也就能金榜题名了。”
宜青听着头皮发麻:“你高看我了。”
兔子倒是对他信心十足,宜青看着对方亮闪闪的眼睛,就知道拿这个借口没有办法搪塞过去。他转了转眼睛,握住兔子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有了主意。
“其实除去科举,还有旁的法子。”宜青缓缓道,“村中的人之所以如此看待你我,不过是因着你我都未嫁娶、又长住在一处的缘故……”
他故意顿了顿,觑了眼兔子的神色。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倒是被他紧紧攥着的手心微微发凉。
落衡咬了咬下唇,道:“云哥儿是想……?”
宜青道:“嫁娶且不提,你我只要分开住,他们指不定便没那么多闲话可说了。”
兔子洁白的齿尖在唇瓣上磨了又磨,似乎很想说些什么,又忍着没有说出口。
宜青趁热打铁:“如今拿回了田产,家中也有些闲钱,趁着冬日农闲的时候,正好再另起一间屋子。到时我便搬过去一一”
“不许搬。”
宜青笑道:“不许?”
兔子点了点头,眼睛红得好似跟看见了萝卜似的:“不许。”两人还站在村中,他不能发作,手上一用力便把宜青拉得一个踉跄,几乎是连拖带拽的将人朝来路走去。
兔子越是生气,宜青嘴角的笑意就越明显。他认识对方那么久,对方的脾气就好像是只真的兔子一般又乖顺又温和,连脸色都不曾与他甩过,更别说这样急切暴躁了。
仅仅是和他分开住,就这么难以忍受吗?
兔子将他一路拖回了草屋中,徒手掰断门栓,回身用双手压合上了木门。与木门一道被他压在身下的还有宜青。
宜青听着兔子吭哧吭哧喘着粗气,那可能是因为一路疾行又用了大力气后的喘息,但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对方当真生气了,又气又急,以至于暴躁的神情藏都藏不住。
“这么生气吗?”宜青想伸手摸一摸兔子的耳朵,给他顺顺气,对方却不许他动弹分毫。
“云哥儿。”落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许盖新房,不许搬出去,不许……”更不许娶别人。
宜青问:“为何不许?”
“因为……因为……”
兔子想说因为他心中酸酸胀胀的难受。其实这感觉早就有过了,村中年轻的姑娘多看云哥儿两眼的时候,他就浑身上下不得劲。
迎着对方探寻的目光,落衡抿唇道:“盖新屋是笔不小的花,不若多拿些银子买种子,来年多种几亩田的好。嗯……搬了出去,也是不便,得两个灶子开火,又浪柴……”
他想方设法地找着借口,说完一个便觉得站不住脚,又急着再辩解两句。
宜青被他制住不得动弹,但眼睛还能眨上一眨,有理有据地反驳道:“瓜果种子我与王大壮商量过,来年两家合买,价钱能便宜不少,用不着担心。至于生火做饭,新屋不开火便是了,我来你这儿蹭一顿饭,总没人说闲话罢?”
“那、那……”
落衡将一口白牙咬得嘎嘎作响,宜青有些担心他将牙口咬碎了。看着对方急红了脸的模样,他心中也舍不得,要是把他家兔子给急坏了怎么办?
宜青眨了眨眼,笑道:“那我还是去考科举好了。”
落衡一喜:“啊一一”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91
“那样也好呢。你听过凡间的曲儿不成?但凡高中状元,皇帝总是要钦点个驸马的,到时候又是春风得意披锦袍,又能娶个公主洞房花烛……”
“不、不许!”兔子这回当真给逼急了。他连和云哥儿分开住都不愿,要是对方另娶一房美娇妻,他、他就……
宜青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兔子的脸色。他看着那张脸涨得通红,及时了声,但还是没能阻止暴跳如雷的兔子扑将上来,在他脸颊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不只是脸颊,只要是对方能下口的、方便下口的地方,全都被啃了一遍。兔子像是把他当作了一只巨大的萝卜,咯嘣咯嘣咬得起劲。双唇这样柔软又湿润的地方,自然是重灾区,他都尝到被咬破皮之后在舌尖泛起的血腥味了,对方还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兔子在糟蹋完他的脖颈后,顺势扒开了他的衣襟,张口朝下一咬一一
“嘶一一”宜青红肿的双唇总算得了空,“你咬哪儿呢!”
兔子也不知道自己咬的是哪儿,他只想着把身前的人连皮带肉都吃到腹中才好,得叫什么娇滴滴的公主给拐走了。云哥儿、云哥儿只能是他的!别人想都别想!
他怒冲冲地龇起牙,在含入口中的软肉上磨了一磨。
宜青可算是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了,要不是他先起了意,想逗逗这只兔子,哪能把人逗红了眼,遭如今的罪呢?
“你有没有想过,”宜青亡羊补牢道,“为什么不许我搬出去住,也不许我去考科举了?啊……”末了是没忍住那酥麻又涩胀的痛感,低呼了一声。
落衡没想过。所以这话成功让他松了口。
宜青松了口气,赶忙道:“你只不过是想和我在一起罢了!”
不管是不想云哥儿搬出去住,还是不想云哥儿另娶他人,都是因为不愿意看着两人之间被隔开了距离。他还是想着能在云哥儿醒来时就给对方煮好热乎的早饭,想在变天的时节给他添上几件合身的衣裳,想灭了灯之后悄悄依偎在他身边,趁着他睡着时偷偷与他亲嘴儿……
兔子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愣愣道:“我是想同云哥儿在一块。”即便是要离开秀水村,去县城、去州府,考科举、跑商、打些散工,他都想待在对方身边。
“什么人能一直待在一块儿呢?”宜青循循善诱道。
兔子沉默了,显然他猜不到答案。
宜青只得对着这只脑筋笔直得转不过弯来的兔子直说:“除非你愿意嫁了我,夫妻方能白首偕老。”
兔子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可那样,他们不是更要说闲话了?”
“那就不叫闲话了。”宜青笑道,“那就是实话。”
“你愿意……让它变成实话吗?”
兔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伸手把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按了回去,然后定定地看着被他生啃了半天的人。他还在普罗山上的时候,就想着要等到一个人。他想他可能、大概、兴许、肯定是等到了。
宜青耐着性子等兔子的回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就不信对方还不明白。
他等了半晌,等来的是狂风骤雨般的亲吻。
对方羞红着脸,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蹭,小声说出了让他如闻惊雷的话:“云哥儿,我好像、好像能发情……生崽子了……你要、你要帮我……”
宜青:“?!”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兔子俯趴在他心口,说话的声响轻不可闻,但微弱的震动好似能穿透胸前,麻痒一直蔓延到心尖儿。
“愿意陪着云哥儿。”很久。
67、宠冠六宫01
【可攻略角色:落衡】
【当前好感度:100】
【解锁成就:牛刀小试】
【副本通关...自动存档中...游戏完成度:3/13】
【开启副本:宠冠六宫】
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床头,将窗外的霜枝映得如同覆雪,也让这间本就破败陈旧的屋子愈发冷冷清清、凄凄惨惨起来。
宜青看着月光,一时有些发愣,总觉得耳边还都是那只兔子和他低声说着的话。兔子说他们族中的长辈,好多得道成仙之后都跑去了月宫,因为那里头有位捣药的前辈可以照拂一二,得人生地不熟的被欺负了去。
他盯着圆饼似的月亮看了许久,想着也不知兔子的那位老祖宗如今是不是还住在上头。他更想知道的是,兔子有没有跟着他来到这个世界呢?
“还搁那儿傻看着呢?”一道尖细的声音在房中响起,“看再久又有什么用?被打发到了这尚衣局,难不成还想着有出去的一天么?”
宜青回头看去,这间逼仄简陋的屋子里摆着两张木床,那道声音的主人正倚在另一张木床的床头,满脸嘲讽地看着他。对方是个年纪轻轻的男子,长得倒是唇红齿白,但眼角斜飞、眉目细长,看着便是一副刻薄样。
宜青没应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和对方一样,穿着的都是灰黑色的宫袍,质地粗糙,是下等宫人的穿着。
那人显然十分嫌弃这等衣裳,一边脱着外衫一边抱怨道:“拿什么破烂料子来打发老子?老子从前也阔过呢,储秀宫哪一个采女的衣裳不比这样的好……”
宜青看他毫不顾忌地露出了白花花的胸口,立刻偏开了头。这个动作招来了对方的又一阵嘲笑。在对方的嘲笑声中,他总算暂时压下了心头的愁绪,想起这个新的副本世界是怎么一回事了。
副本叫“宠冠六宫”,可惜这说的是剧情中后期的状态,在剧情线一开始的时候,原主还是个因为得罪了宠妃被打入尚衣局的小可怜。直到邂逅女主,被女主一眼相中,才走上了称霸后宫的道路。
可是……
女主原本的人设是平定四国纷争、一统天下的霸道女帝,故而她的后宫中全是各色男妃,现在呢?
“问……问你一件事?”宜青试探着对同屋的那人道,“宫中可都是与我们一样的人么?”
对方冷笑一声:“呵,哪能呢?你我可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其他人顺顺当当的,没准这时已经离了储秀宫,得封了才人美人呢。”
宜青道:“我是问……宫中可都是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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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不是洗衣裳洗傻了吧?你得罪的韩淑妃可不就是韩国公的嫡女么?”
这人的声音细细的,说话时又不自觉带上嘲讽的调子,听着极不舒服。宜青想着他会得罪了人,被打发到尚衣局来,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也许是看宜青沉默寡言,二人的处境又是半斤八两,那人觉着找到了一个好倾诉的对象,滔滔不绝地倒起苦水来。
宜青听他车轱辘般说了一大通话,勉强知道了自己想弄清楚的事。如今的皇帝是个男子看来他家女主果然还是毫不意外地性转了可这后宫中男女皆有,据说是因着皇帝小时看相,被前朝钦天监监正相出了是凤命,一朝清鸣便可为天下共主,只是要调和阴阳,这江山才能坐得长久。是以皇帝坐稳江山后,充实后宫时除了征召良家女子,也往宫中了不少正当龄的男子。
这人名唤清渠,家中在州府做官,为了能向上再爬几步,便商量着将幼子送进宫来,若是侥幸得了皇帝的宠幸,可不就能鸡犬升天了么。
“你说说,这深宫是人能待的地方吗?”清渠翘着手指,看着指头上磨出的水泡,愤愤不平道,“我一介堂堂男子,考取功名、上阵杀敌,哪样不比以色侍人强?”
宜青瞟了眼他的小身板,心想能不能考取功名还二说,这人要是上阵杀敌,十有八.九得马革裹尸还。
两人的木床正挨着,清渠说得起劲,便掉了个头,换到了与宜青相近的一头,道:“你呢?你是什么来头?说与我听听,解个闷呗。”
他趴在床头,半个身子都探到了宜青的床上。宜青往后避了一避,才缓缓道:“我名唤碧梧,是南疆人……”南疆是个偏僻的小国,一向依附于中原王朝,年年朝贡,岁岁称臣。原主便是南疆进贡到宫中的“贡品”之一,往后这个身份能给他带来诸多便利。
宜青说到南疆时,清渠一惊一乍地呼了一声。
“怎了?”宜青看向他。
清渠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笑道:“你的名儿取得可真好。梧桐栖凤呀,皇上是凤命,与你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了。”
梧桐栖凤么?宜青被他说得面上一红,随即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清渠看着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兴许还没开过荤呢,哪能像他想得那般……
“你怎的脸红啦?”清渠凑上前来,盯着他道,“被我说中了不曾?你是不是也梦着过与皇上一一”
宜青喝止道:“你说什么呢!”
清渠面上笑嘻嘻道:“别害羞呀。这宫中谁不想着与皇上春风一度呢?就说我,我当初被爹娘送来宫中,也是哭天喊地说着不愿屈居人下呢,可真见了皇上一面,又觉得要是遇上的是这样的人,屈便屈呗,还是我赚到啦。”
“你……你与他?”宜青万分纠结,他虽然想过皇帝坐拥后宫三妃六嫔七十二宫,总不能还守身如玉,但真听得有人与他共赴过云雨,心中还是别扭得紧。
清渠闻言面色一沉,道:“没呢。不过是当日入宫,远远望上了一眼,那可真是龙凤之姿、天日之表……你不曾见过么?”
宜青摇了摇头。原主入宫时,皇帝正巧在为江南税务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无暇留心后宫。
“唉。”清渠叹了口气,可神色明明是幸灾乐祸的。
宜青与他说了那么一会儿话,看出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其实心思并不深沉,只是有时说话太过尖酸,容易引人生厌。若是深交,便也觉得对方坦率地有些可爱。
宜青附和道:“没能见皇上一面,着实可惜。”
清渠眼珠子一转,似乎是想安慰他,说出来的话却依旧不如何好听:“来了这尚衣局,连个品阶高些的公公都见不着,哪还能见着皇上呢?不过也不是全然没了机会,你我被打发来了这儿,可储秀宫的名录上还没被除名,万一皇上哪天一时兴起,从名录中挑个宫人侍寝,可不就能见着了吗?”
话虽如此,可侍寝之人通常都是有位分的妃嫔,也只有她们才会有足够的财力打点皇帝身边的近侍,好在翻牌子的时候使些小手段。皇帝通常也不会去翻看储秀宫的名录,真要翻了,名录上少说也有几百上千个名儿,哪里能那么轻易就点到他们呢?
清渠说着自个儿的脸色也颓丧了下来,无打采地趴在床头,把日渐粗糙的手心在被褥上搓了搓:“就算真见着了皇上,我这双手都能把他老人家给吓着了罢?”
宜青的双手比他的看着还要凄惨一些,除了粗糙的肌肤外,还被冻裂了好几道口子,看着红红白白的,好不可怜。尚衣局可不管是寒冬还是酷暑,总有贵人的衣裳得由他们这些苦工清洗。冬日里一整天将双手浸在冰水中的滋味本就难以消受,更有些因得罪了人被打发过来的,会被额外“照顾”,苦活儿累活儿几乎做到天黑也做不完……
宜青显然就得到了这样的格外关照。他用左手手指轻轻戳了戳右手手背上的冻痕,痛得吸了口冷气。
“哎,你等等。”清渠见状,翻身下床,从角落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裹,又捣鼓了好一阵子才拿出一管药膏,别捏捏捏地走到宜青床边,伸出手道,“喏,给你。”
“不妥吧。”宜青猜到那包裹中放的都是他的私财,平日定然看重得很,不然也不会包得那么仔细、藏得那么用心。现下他们被发配到了尚衣局,能拿到的好处就更少了,全得指望这点积蓄过活。
清渠眉头一跳,道:“说了给你你就接着,矫情什么?快快快,想冻死我不成。”
他下床时只披了件单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宜青只得接过药膏,诚恳地道了声谢。
清渠爬回床上,用并不厚实的褥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撇嘴道:“谢什么?我也只是为了我自个儿。你要是冻坏了,说不得又给往这屋子里塞人,我倒宁愿和你个木头多待一会儿。”
宜青挤出药膏,小心地涂在冻疮的口子上边,心里也正发愁。他们如今的境遇可以算是差到谷底了,连皇帝的面都见不上,又怎么能得宠呢?原来的副本剧情是怎么走……?
“?悖??闼蹈鍪露??隳?党鋈ァ!鼻迩?歉鲎焐舷胁蛔〉娜耍??饲嗪靡换岫?淮罾硭??阆敕缴璺创罨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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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青随口应道:“你说。”
清渠故作神秘地四下瞧了瞧,压低声音道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93
:“我听韩淑妃身边的宫女说,皇上看着龙虎猛的,可其实啊……不能人道!”
宜青惊得将手中的药膏摔到了褥子上。
清渠一翻白眼:“小心些呀,这个冬天还指望着它过呢。”
“对不住。”宜青捡起药膏,幸好没浪多少,他将蹭在褥子上的一点儿药膏抹到了手背上,缓过神来问,“你说……皇上他、他不能人道?”
清渠一脸瞧不起他没见识的模样,大大咧咧道:“前朝不也有些小皇帝,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就给养成那样儿了么?”
“可当今圣上是开国之君啊。”宜青道。
皇帝本人只是前朝的一名大将,天下大乱时趁机夺取了几州的兵权,继而窃据了高位。又在连年战火中屡战屡胜,先后灭了三国,登顶为帝。
这位从马背上得天下的君主,和那些个浸在脂粉堆里长大的小白脸皇帝可完全不一样。宜青很难想象这么霸道铁血的人,竟然……竟然有那方面的隐疾。
清渠辩道:“这话可是我亲耳听说的,再说了,骗你有好处不成?”
宜青不想同他胡搅蛮缠,只好承认了是自己孤陋寡闻。
清渠这才一脸斗胜了的模样,以轻飘飘的一句话结束了他单方面挑起的争执:“要是皇上没那等隐疾,后宫中那么多妃嫔,怎的没一个怀上龙种?”
他趾高气扬地看了宜青一眼,又看向自己,泄气道:“不过你我就别想了,唉。”
宜青听清渠说着宫中的秘闻,直到半夜三更才入睡。次日一早,他被人捏着脸皮从床上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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