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壑舟须臾
章大伯待他说完,也道:“秀水村中,哪家哪户都没有立字据的规矩。身后事都是族人商量着办,田产该怎么分,大家伙心中也都有个章程。我哪能那么黑心,将他家的田都吞了呢?”
柳知县问:“这可有趣了,章云生状告你侵吞了他家田产,你却说不曾这般做过,难道那些田产是凭空飞到你名下的?”
宜青目光紧锁着章平与章有财二人,眉心紧蹙,心中忖度着这二人定然是事先串过口供。
“大人您有所不知,当初替我那弟弟出殡花了不少银子,他家中的钱财被药罐子耗得一干二净,是我与叔爷先从自家腰袋中掏了些垫上。他入土之后,我原也不想着讨还这点银两,是弟媳妇说不还上这笔银子于心不安,这才折中将他家中的几亩薄田都转到了我的名下。”
“我这侄儿不知晓当年的事,见那几亩田在我名下,便以为是我强占了他孤儿寡母的田产……您给说说理,天底下哪有这么冤的事啊!”
章平一番哭喊,章有财又在一旁帮衬着,看着煞是热闹。
柳知县被他们吵得脑袋嗡嗡作响,目光一转看向了站在身后的赵账房。赵账房是个机灵人,应付这种事最为擅长。
赵账房会意,与他附耳说了几句,柳知县点点头,正色道:“咳咳。”
哭喊冤枉时也不忘留意知县脸色的二人立刻声。
“若想辨知你二人的话是真是假,依本官看来简单的很。一来,这张字据上的字迹与画押都还在,比上一比便知是否伪造,如若字据便是作伪,那章云生定然是诬告无疑;二来,秀水村中章家的几亩田产,到底是如何转到章平名下,再传唤些村中的老人,一问便知。”
宜青对此并无异议,然而章平二人也没有反对,似乎并不担忧谎言被戳穿。
他们或许是买通了村里的人。宜青略一想便明白了,他离开秀水村的时候章平还没动身,兴许就是在村中做说客。仗着章家本姓人多,半是利诱半是胁迫他们不准将实话透露出去,就算县衙来了人,约莫也得铩羽而归。
至于那张字据……
宜青呈交了自己带来的家藏书信,比完字迹等着章有财上前看手印时,那位叔爷朝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探出一直掩在袖中的右手。那右手缠着一圈厚重的布料,连五指都看不分明。
章有财道:“禀大人,草民前些时日不留神将手给烫了,这还上着药呢,怕是不能摁手印了。”
章有财都把手掌裹成一只粽子了,对比手印的事自然不了了之。过堂审到了这时,场面一度僵持。那张字据的字迹倒是与章丰生前留下的书信一样,可只瞧这一样物证,还不能断罪。最有力的人证章有财非但没站在宜青一边,还反咬了他一口,与章平一道将自己哭诉成了好心没好报的长辈。
柳知县不爱审这种一团乱麻的案子,脸色愈发难看。要不是之前听了自家妹子几句劝,兴许早就不管不顾先将堂上的几人都各打三十大板。打得狠了,不怕他们不招供。
“来人一一”柳知县越想越觉得还是先打板子,方能落得清闲,招袖便要吩咐衙役动手。
赵账房一见他摆这个手势便知是要动刑,但在他看来板子挨了就挨了,只要最后那田产被判给章云生,他该得的钱财就少不了,也懒得出面制止。
衙役们得令,纷纷围了过来。三十大板可不是好受的,结结实实地打在皮肉上,壮实汉子也得去掉半条命,章平二人当场就变了脸色。
“大人,您要为草民做主啊!分明是那章云生冤枉草民,板子只消打他便是了,他定然会改口认罪一一”
宜青也不想吃这三十大板,但看柳知县和赵账房的架势,这顿打是不了了。他们眼中只有钱财,哪里会管一个乡间汉子的死活?罪是受上一些,但也会扣着尺寸不将人打死,这样还能从他口中才挤出点余财,与虎谋皮就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87
是如此了。
衙役们架长凳的架长凳,摆刑具的摆刑具,很快将哭天喊地的两人押下。宜青心知与他们争辩也是无益,一甩衣袖,主动走向了施刑的长凳。
要说担心,也是有的,他转过身后便一直不敢朝县衙外看上一眼,被衙役押着打板子的模样太过难看,叫他要在兔子面前丢一回人了。宜青有些发愁。
“趴吧。”衙役冷冰冰地吩咐。
宜青站在长条凳旁边,正掀起衣衫,准备趴下,眼角余光扫到章平二人已被按在了长凳上。他们越是挣扎不愿受刑,衙役按得越紧,厚实的板子高高举起,光是看那劲头就知道落在身上定然很痛。
“大人!大人!别打别打!我招还不成么!”章有财高声喊着。他一把年纪,平日磕了碰了都得歇上小半个月,要是硬挨上一顿打,或许都没法撑着走回秀水村。
柳知县摆手让衙役们先停手,道:“你有什么要招的,速速道来。”
“草民……”章有财口中喊着招供,不过是缓兵之计。他和章平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若不能一齐脱罪,便得为了侵吞田产的事一齐蹲大狱、他原想着胡乱搪塞过去,只要能了一顿打便好,但不知怎的,埋在心里的话就好像自己长了腿,止不住地从他嘴中说了出来,“草民确是见过那张字据!当时章丰已半死不活,眼见着要奔丧了,拉着草民立了张字据,要将田产都留给自家小子……”
章有财想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但身子根本不受控制。他的头皮阵阵发麻,顶着章平错愕又愤恨的目光继续道:“草民本没动什么歪心思,是那章平找上门,鼓动草民与他合伙将田产偷偷弄到手上……”
“你胡说八道!”章平甩不开衙役的钳制,但嘴没被堵上,还能由着他大声反驳。
章有财也跟着拔高了嗓门,嚷嚷道:“我有没有胡说,你还不清楚吗!要不是你,我至于牵扯上这么多麻烦事吗?!”
两人原本沆瀣一气,转瞬就反目。柳知县以为是受了要上刑的威慑,他们才露出了本来面目,宜青却没将视线落在了县衙之外。
他家兔子面色微微发白,脱力了的模样,倚在石狮子旁小声地喘着气。
64、家有仙妻20
宜青心里跟明镜似的,章有财既然和章平在过堂前就通过气,没道理会在这关头上出尔反尔。就算是害怕被打板子,可要是真的认了罪,往后岂不是要挨更多的板子?再看他满目错愕、十分为难的模样,这些实话更像是他不由自己地说出口的。
他几乎立刻就想到了那只会法术的兔子。
兔子迄今为止在他的面前施过的法术不过三两种,能无中生有变出粮食,会窥心术,再有就是隐身,都是些与惊天动地毫无干系的小法术。兔子还曾经为了自己修习得不如人意而与他闹过别扭,不意味着对方当真不会其他的法术了。
逼着人说出自己心底的实话,这法术分明就很厉害。宜青倒没因为发现了这点而感到敬畏或是害怕一一他想对兔子说的话都说出了口一一只是有些担心对方。
看兔子虚弱的模样,连个七八岁大的孩童都能将他推倒了……
“肃静!”柳知县狠狠一拍惊堂木,横眉道,“公堂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来人,各打三十大板!”
吵闹得不可开交的是章平和章有财二人,宜青一直闷声没说话,极好运地被衙役放过,没对他动刑。两个年纪加起来超过百岁的人被强制押上了长凳,紧接着便响起了板子落在皮肉上的闷实声响。
“哎哟一一”
板子敲打声、喊痛声、倒抽冷气声错杂在一块儿,时不时还夹着一两句二人互相咒骂的声音。十几板子下去,所有喊声都弱了下去,只听得衙役还在尽职尽责地打着板子。
待到衙役们手,二人已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章平趴在长凳上,衣衫的背后已染上了鲜血,这回的伤不养上一旬半载兴许还好不了。他没有再开口喝骂的力气,艰难地偏过头,瞪了章有财一眼。
章有财心中是有苦说不出。他又不是个不知晓轻重的人,即便只为了自己考虑也不可能当堂翻供啊,他先前那是中了邪了!
翻供已然翻供了,再狡辩不仅没有好处,指不准还会因为胡搅蛮缠招来一顿打。章有财被瞪了一眼后,心思急转,很快便拿定了主意。他喘着气,抬头看向柳知县,有气无力道:“大人……草民还要招……”
他说话的声音太轻,柳知县皱着眉头让衙役将他连人带长凳朝前抬了几步。其间颠簸、碰撞,又叫章有财的伤口崩裂,吃了大苦头。章有财将这笔账一同记在了章平身上,咬牙切齿道:“草民要招……章平这些年间……还做不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他将手中余财借与村中的人,借了一分,便要还五厘的息……他倒是得了不少银子,可被他逼得走投无路的人还多着……”
“他与县衙的……捕快勾结……强霸了一座山头……”
章有财仗着手中把柄,在章平家中骗吃骗喝了数年,对他家中的阴私事可算是门儿清。如今一股脑倒出来,忒的吓人。
眼见着脏水都泼到县衙捕快身上了,柳知县怒喝道:“够了!住嘴!”
“人证物证俱在,那田产便该归于章云生。责令章平三日内归还田产,连同十多年借田产谋利所得,一并还与章云生。”
“将人犯拖下去……退堂!”
章平到底犯了多少事,一时半会儿查不清楚,柳知县也未必愿意花这个心力查清楚。他将人扔进了牢里,追讨钱财的事留给了赵账房一一赵账房想来不会忘了替两人讨来该得的好处。
“恭喜,恭喜。”退堂之后,赵账房走到宜青身边,笑眯眯拱手道。
宜青口中应着“多谢”、“有劳”,目光却一直在县衙外看去。看热闹的闲人都跟着散开了,兔子还扶着石狮子,没有缓过劲来的模样。
赵账房心细如丝,也一眼望见了倚在县衙外的青年。他不知两人是何关系,看得出的来宜青心不在焉,长话短说道:“明日便派衙役去秀水村点田产,你在家中等着就是了……”
“做什么呢你!”宜青忽然厉喝一声,忘了还要向赵账房点头示意,转身快步朝县衙外走去。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88
一名还没到寻常男人腰身高的小乞丐,也许是瞧见兔子衣衫齐整、腰袋丰实,便一路小跑而来,径直撞上了兔子。兔子被他撞得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对不住,对不住。”小乞丐连声道歉,在他还没回话前撒腿就跑。他的手中攥着一个鼓鼓的布囊,正是在一撞时从落衡腰上解下的。
宜青一把扶住了虚弱的兔子,对他道:“伤了没?”
那小乞丐撞来的力道不轻,宜青隐约看见兔子的手肘在石狮子上磕了一下,就是不知磕得重不重。
落衡摇头道:“没伤着。”这是昨日傍晚以来两人离得最近的一回,他好似又回到了才见着云哥儿的时候,心脏会为着一个搀扶的动作就砰砰直跳。
宜青不放心,目光在他身上巡视了一周,没见着擦痕或是血迹,才放下心,问道:“看看身上丢了东西没有。”
兔子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腰身,半晌后道:“丢了……”
“小混账。”宜青知道是那小乞丐趁着撞上兔子的时候偷偷顺走了,低声道,“站着别走动,我去追回来。”他扶兔子靠着石狮子坐下,准备追回那小乞丐顺手牵走的东西。
落衡的手指从空荡荡的腰侧勾出了一条红绳,那是他用来系着布囊的。他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宜青沉声道:“不许用法术。”他才不准兔子再动用法术,不只是身体虚弱的缘故,他还牢牢记得兔子最初与他说的话。他想着位列仙班,所以要了清在世间的因果,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因果就好似一团乱麻,兔子动用的法术越多,留下纠缠的线头便越多,于他不利。
“我不用。”落衡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这让宜青黑沉的脸色有所缓和。落衡解下已经失去用处的红绳,将它摆在了石狮子的大脑袋上。
他不让宜青去追回那个布囊,是因为布囊中装的不是什么要紧物什。那里头装着的是一串兔儿糖,隔了一夜也没送出手,此时应当已经化成糖水了,那小乞丐若是爱吃,便吃了罢。
……
两人依着来县府的山路返回秀水村。田产的事已判了,宜青满心塞着的便只剩下了兔子的事。昨日为了那档子事就冷落对方,他越想便越觉得愧疚,两人走到山岗上时,他踢开脚边挡路的石子,道:“阿衡。”
兔子耳尖一动,停下了步子。
宜青想要道歉,但又觉着别扭,若是他认了错,岂不是默认了兔子往后还可以对他这样那样……他眼珠一转溜,上前几步,将原本自己背着的包袱递给对方。
落衡愣了愣,道:“嗯,下半程还是我来背包袱吧。”
“你背包袱。”宜青笑道,“我背着你就是了。”
落衡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这话有什么意味,宜青已转过了身子,双脚微弯,反手拍了拍自己空着的后背:“来。”
“云哥儿,你要背我?”
兔子的双眼比看见了最爱的吃食时瞪得还要大。要不是双手此前环住时做了个上勾的动作,此时包袱就该掉落在地了。
宜青道:“给你赔不是。”
落衡涨红了脸,使劲摇了摇头,又发觉宜青已将头转回去了,看不见他的动作。
“我……我不用背。”兔子说完这句话,抱着包袱就跑。
故技重施宜青是不会再中招了,兔子才一拔腿,他便身形灵敏地前扑,拽住了对方的衣袖。
划拉一一
衣袖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兔子也为此不敢再跑了。他向来勤俭持家,不愿意为这点事就浪了一件衣裳。
“昨日的事是我不对,你莫再怪我了。”宜青道。
落衡一脸茫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在兔子看来,昨日是他冲着云哥儿动手动脚,即便要道歉,也该是他道歉。他买了那串兔儿糖,原本就打算送给云哥儿的,好让对方消消气。真的兔子肉吃不了,补偿个模样相似的也好。
宜青看着他困顿的样子,心中一动,将他怀中抱着的包袱拍落,抓着他的双臂环在自己的颈上,身子一弯便将兔子背了起来。
“云哥儿一一”兔子的声音难掩惊慌失措,“包袱掉了!”
宜青闻言,脚下跑得更快,让兔子的声音又在风中抖了几抖,欢快地洒落在山间田野。
兔子害怕从他背上摔了下去,只得紧双臂,将身子都贴压在他脊背上。他的双颊被风吹得滚烫,贴在对方背脊上时,才发觉原来觉着浑身发热的不止是他一个。
那只包袱已被无情抛在了山岗上,兔子到底是舍不得里头装着的干粮和换洗衣裳,偷偷勾了勾手指,施了个隔空取物的法术。
山路间,宜青背着兔子的身影渐渐小去。一只好似长了脚的包袱连滚带爬跟在二人身后,不留神骨碌碌滚下了山坡……
65、家有仙妻21
县衙来人帮着回了章平侵吞的田产,赵账房又带人从章平的家中带走了不少钱财。宜青按着该交的两成交完租子后,发觉还剩下不少粮。接下去的一年他不需要在饥寒中度过,温饱足矣,尚有闲余。
好像从前困扰着原主的问题一夕之间都解决了。
只除了一一
“云哥儿,捏面人,你不来吗?”兔子站在灶台边,双手沾满面粉,白乎乎的好似才从雪地里劲爬出来。他摊开手掌对着宜青招了招,宜青便放下正在修补的农具,走了过去。
之前靠着兔子用法术变出的粮食糊口的时候,他从不浪一丁半点口粮,现在既然有了余粮,也就难得奢侈一回,做起了面人儿。
宜青见他将清水倒入盆中,拌着面粉和白糖搅和匀称,很快搅成了面团。他有心搭把手,不知道该从何处搭起,问道:“你在和面了,我要做什么?”
“嗯……”兔子从和好的面团中掐下一小块,揉搓成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团子,摊在掌心。兔子没说话,但这动作便是在无声地告诉宜青,让他接过面团。
宜青学会了不少本事,但不会捏面团。他将圆滚滚的面团捏出了一个尖角,想着吃过的馒头的模样,将下边拍扁,再用掌心盖出个穹顶似的圆弧……总之面貌模糊,难以辨认出他想捏的是什么形状。
反观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89
兔子,手法就娴熟很多。他背对着宜青,三两下就捏出了一只兔子面团,肥身、短尾、长耳,栩栩如生。
宜青凑过来看时,他镇定自若地把这只小兔子放下,又捏了一只。没过多久,蒸屉就摆上了一窝兔子。
宜青:“……”这窝兔子高矮胖瘦都有,看着都差出辈了。
“云哥儿,要生火。”兔子洗干净了双手,直勾勾地看向宜青。
宜青:“这就劈柴。”
宜青劈好柴塞进灶炉,帮着兔子将那发沉的蒸笼端上灶台,陪他耐心看着旺盛的火苗。草屋中已添置了不少家具,一张摆放饭菜的方桌、两把小方凳……宜青和兔子一人一把,紧挨着靠坐在灶台边,等这笼兔子被蒸个熟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儿。说天气愈发冷了,还要在家中多添两个暖炉;说冬日可以上山去打些觅食的野兽一一不过得听兔子吩咐,他知晓哪些狡猾多端、哪些又贪嘴蠢笨;说回的田地不必都种稻子,可以匀出一小块来种些蔬菜瓜果……
蒸笼噗嗤噗嗤冒着热气,兔子说到兴头上,忽然轻轻地“呀”了一声,匆忙站起身,去掀那蒸笼的盖子。
“我来。”宜青担心他被烫伤了手,自个儿拿了块粗布,垫在笼盖上,手腕施力,将那盖子提了起来。
一时间蒸汽全都涌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散去。
兔子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自己捏出的兔子面团变作了什么模样,弯腰看去一一
“好肥啊。”宜青脱口而出。
那些个兔子在还是面团的时候便是圆滚滚的,蒸了之后更是膨胀了一倍,腿、尾、嘴、耳俱都看不见了,只剩下了圆润的身子。
兔子刷的红了脸。他是按着自己的原形,还有普罗山上一众族人的模样捏的面团,没想到上了蒸笼之后还能发胖,羞赧地低下了头:“我……我不是这样的……”
他变回兔子后,虽然软毛密长,将身子包裹得好似一团雪球,但若是毛发沾了水,还是能看出瘦的身子骨,和这些个面团相去甚远。
“你是长什么模样的呢?”宜青笑问。
“你……你见过的。”兔子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变回过原形。
宜青道:“记不住了。”
兔子犹豫着要不要变回原形与他看看,可变回兔子后,他的身上虽然覆着一层软毛,但还是不着寸缕。在山上与族人戏耍时不觉得有什么,当着云哥儿的面却有些难为情。
“就……”兔子闭上眼,睫羽颤了颤,“就长成这样。”
他的指尖正对着那一笼胖成了球的面团,一脸含羞、沉痛的表情。
宜青不忍心再开他的玩笑,伸手从蒸屉上捏了一只面团,对着他道:“你做了这笼兔子,是不是还在惦记着从前我想吃兔子肉的事?”
他在看到第一只乖巧跪在对方掌心的兔子时,就依稀猜到了缘由。兔子心思细腻,记下的事从不会轻易忘记,上回给他炖了鸡汤,这回又是兔子面团。如果他不将“此兔子肉非彼兔子肉”解释清楚,恐怕往后还会遇上许多遭。
宜青将那只还冒着热气的兔子面团递到对方嘴边,偏头笑了笑:“我想吃的,不是这只兔子。”
……
两人吃完兔子后,日头还在正中晃着。宜青出门,准备将田中剩下的稻杆抱回来,晒干了可以垫在木床上,好让过冬时更暖和一些。落衡与他并肩走着。
草屋在村头,要穿过半个村子才能看到宜青的田。往日两人来来回回从来没遇上过麻烦,这日却觉得村人看着他们的眼神怪异得很。
“云哥儿,他们为什么这样盯着我?”落衡抿了抿嘴,村人那种窥探和蔑视的视线让他浑身不适,几乎能感受到从对方身上扑面而来的恶意。这些人是章平的亲故么?兔子只能这么想,因为云哥儿要回了自己的田,得罪了他们,才招来他们这般记恨。
他正想用窥心术看看,那名盯着他看了许久的村妇就转身离开了。
“别放在心上。”宜青不甚在意,他比兔子更清楚人心险恶的道理,章家在秀水村是大户,难会遇上些与章平沾亲带故的,有意同他们过意不去。
兔子点了点头,想着将这种不舒服的事忘了也好。他才下定决心,那走远了的村妇忽的一回头,对二人啐了口唾沫:“呸!二椅子!”
这个词让宜青立刻黑了脸。
他原先拉着兔子的手,不让对方与那村妇纠缠,此时主动松手,大步向前便要与那村妇好好说道说道。这话骂谁呢?他家兔子平白无故就叫人骂了去,他怎的咽的下这口气?
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群顽童,将他的去路挡下了。这群顽童中最大的看起来也不到十岁,个个衣衫褴褛,一望便知是穷苦农户家的孩子,他们三三两两手牵着手,将宜青与落衡团团围住。
最皮的一个顽童朝他们吐了吐舌头,开口“呜哇”一声,带着小伙伴们唱起了童谣。
“兔儿爷,穿花鞋……”
“云哥儿……”落衡欲言又止,在他看来,宜青的脸色简直差到不能更差了。如果现在挡在他们面前的不是群顽童,而是身强体壮的庄稼汉,他没准已经捋袖子与对方干上了。
1...2425262728...7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