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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壑舟须臾
他朝前挪了挪身子,一手抓住被角,仗着自己清醒,把被皇帝抓住的褥子都抽了出来,向上拉去。他尽心尽力地替皇帝将掖好被角,保证连一丝风都透不进去。
将被角小心地塞进皇帝颈边时,他才发觉对方双眼下的青黑色印痕。虽然被浓密的睫羽遮住了一大半,但还是能看出浓重的为失眠所困扰的痕迹。
做皇帝有多辛苦,宜青也是知道的,三更灯火五更鸡,比起赶考的举子也不遑多让。这又是个雄心勃勃、勤政有为的皇帝,恐怕大小事务都要亲自过问、不愿假手于人的。
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眼睑,心道,辛苦成这样可也太惨了……
与他的指腹亲密贴合的眼睑下似乎动了动,宜青还没缩回手,就被似乎独爱扣人手腕的皇帝制住了。
宜青被正经吓了一跳,可好一会儿也不见对方有其他的动作。皇帝似乎还没从梦魇中脱身,双唇微动,嘟囔了一句:“捉住了。”
……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别看了。”
宜青裹着厚实的披风回了尚衣局,前脚才踏进门中,就被一宿没睡的清渠捉了个正着,非逼着他讲完昨晚的事。等他三言两语交代清楚后,对方望着他的目光好似像要咬人。
“看你是不是个傻的。”清渠气闷地站起身,叉了腰道,“你就这么着在寝宫睡了一晚上?”
宜青道:“是啊。”
他挣不开皇帝,呆坐一晚又无趣得很,索性靠着皇帝躺下,安稳地睡了一宿。
清渠道:“你好歹把衣裳脱了啊!”
宜青想分辩说自己一只手腕正被皇帝扣着,看着清渠那凶恶的目光后机灵地选择了闭上嘴。
清渠一连叹了好几口气,盯着宜青看了半晌,又重重地“唉”了一声。
“眼见着就能飞上枝头了,你倒好,非但不使劲往上扑腾,还自个儿摔了下来……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在清渠看来,皇帝不从妃嫔中召人侍寝本就少见,撞上一回已是万幸。难不成还能盼着皇帝在千百人中独独记住你一个,下回再召?千载难逢的机会落到头上,即便不与皇帝春风一度珠胎暗结,好歹也要亲近一番,才不虚此行啊。
清渠碎碎念道:“你说今早醒来时,皇帝已不在御床上了,是也不是?”
宜青点了点头。
“可有公公来催你起身?”
宜青昨日在尚衣局做了一日的累活,又睡得晚,根本没法早早起来。皇帝起身时,他隐约听到了些响动,但是困得很,便把头埋进了褥子里,把声音挡在了外头。
不过这话不能对着清渠说,否则少不了又要被教训一顿。宜青只道:“没有公公来催我。我一觉睡醒,迷迷糊糊起来了,才有人伺候着更衣。”
“不该呀。”
清渠绞着手指,绕着他转了半圈,纠结之情溢于言表:“想你也不知道宫里的规矩。若是侍寝之后,陛下中意,便会派人跟来宣旨,将你的位分提上几阶,送来一些赏赐才是啊。”
今早宜青是一个人回来的,身边连个带路的公公都没有。看这样子,宜青是没被皇帝瞧上了。可哪有侍寝的宫人能在御床上睡到自然醒的呢?就算是四妃,也得早早起了身伺候皇帝洗漱更衣啊。
清渠越琢磨着越觉得处处都不对劲。
正当这时,他瞥见了宜青身上的披风。那披风通体墨黑,只有领沿嵌了一圈细短的绒毛,看着与普通宫人的有所不同。
“抬手,我看看。”清渠道。
宜青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弯起了右手手肘,将袖口露与他看。
清渠凑近一看……好家伙,袖口上有一圈暗色龙纹!能在袖口绣上龙纹,这件披风是谁的已然不言而喻了。既然已将贴身衣物赐了下来,怎的这尚衣局中还没半点儿响动呢?
清渠想不明白,宜青就更加琢磨不清楚皇帝的心思了。两人在屋中互相觑了半日,听得外头传来催促上工的声音,才匆匆走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被清渠愁眉苦脸的模样影响,宜青一整日都没打采的,天擦黑了也还没洗完一半的衣裳。
这般消极怠工的样子引起了监工的注意。清渠眼尖地瞧见对方朝两人走来,面色不善,便推了宜青一把,小声道:“快拿几件衣裳给我。”
宜青道:“为一一”
“哟呵,二位倒是闲得很呐。”监工站在两人面前,阴阳怪气道,“有这工夫磨嘴皮子,衣裳都洗完了?”
清渠嬉皮笑脸道:“这话说的,您不看看我俩这手……就是想洗快些,也不得劲啊。”他伸出长了冻疮的双手,摊在监工面前。
监工哼道:“来了尚衣局,谁还管你得不得劲。”
宜青生怕清渠与他对上,吃了暗亏,忙按下了清渠的手。
监工见他们服软,变本加厉嘲讽道:“呵,长了副细皮嫩肉的模样,就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若想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由人伺候着,怎的不去其他宫里做娘娘呢?”
他正可劲儿嘲着宜青二人,忽的听闻身后传来一声又尖又细的嗓音:“宫里的娘娘谁来做,可不由你尚衣局说了算。”
“钱、钱公公?”监工一转身便看见了皇帝身边的近侍,惊得慌忙跪下叩头,“您怎的来了?”
“咱家呢,也没得空来你这破败地界儿闲逛。”钱公公道,“走这一趟是陛下的吩咐。”
监工见到近侍已是吓了一跳,听闻是皇帝的吩咐,更是大气不敢出,恭恭敬敬地问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钱公公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慢悠悠地盯住了坐在小马扎上的宜青。
“接旨吧。”
监工正要跪下接旨,就见到方才被他训斥的人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101
抢着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监工心中冷笑,想着这人可真是自寻死路,就见钱公公勉强挤出了个还算和蔼的笑容。
“陛下让咱家交与你一样东西。”钱公公从袖中取出了个小布包,递到宜青手上。他将布包放下后,深深地看了宜青两眼,语重心长道,“陛下还嘱咐你,这可是样技术活儿,好生学着,莫让他失望。”
钱公公将布包交给他后,敲打了那监工两句便走了。且不管旁人作何反应,清渠兴冲冲地蹿了过来,贴着宜青的耳朵道:“赐了你什么好物?与我看看?”
他这时也不计较皇帝还该给宜青升一升位分、多赐些物什了。本着财不外露的心思,清渠将宜青拖回了房中,谅那监工也不敢再拦着他们。
宜青手中攥着布包,猜到那该是一册与按摩有关的书籍。拆开布包前他的心头一跳,转身背过了清渠。
幸好他这么做了。
因着拆开布包后,书衣上赫然题着五个大字:春宵秘戏图。
73、宠冠六宫07
《春宵秘戏图》卷册美,书衣用明黄色云纹细绢布,扣在卷册外的是犀牛角磨成的搭扣如同玉石般温润内敛,雕纹栩栩如生,一看便知是皇家所藏。
宜青眼疾手快地把露出的一角塞回了布包,牢牢揣在怀中。
清渠在他身后嚷道:“什么好物要你这般藏着掖着?快,拿来看看。”
论起磨人的工夫,宜青定然是比不过清渠的,好在这时回过神来的监工、见着了钱公公的尚衣局宫人都跟了过来,站在他们的屋外,低声碎语吵得人不得安生。
“你且等等。”清渠鼓了鼓气劲,转身便出了屋,以横刀立马之势将十余人都挡在了门前。
宜青听他在与众人周旋,目光急转,在屋中找遍了可以藏起卷册的地方,最后将它压在了枕头底下。等到清渠回来,他自然是双手空空,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就是一卷讲究按摩的医经。”
……
御书房中,殷凤正批阅完一封江南盐税的奏折,端起近侍送来的一盅暖汤。
他正掀了碗盖,想起之前差对方办的那件事,问道:“东西可是送去了?”
钱公公道:“回陛下,送去了。”
“亲自给他的?”
“是。”
殷凤笑了笑,眼底的暗青色褪了稍许,让他看起来不再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刃。他抿了口暖汤,头一回觉得御膳房做的饭菜未必也尽是寡淡无味,至少就着某些回忆与遐想慢慢吞咽下腹,似乎也颇为可口。
殷凤道:“朕的吩咐,也告诉他了?”
“奴婢都转告他了。”钱公公察言观色,见皇帝对那尚衣局的下等宫人显是爱重得很,便添油加醋地替对方美言几句,积个善缘,“他说会谨记陛下的教诲,好生磨练手艺。”
殷凤笑了一声:“他可不会那么说。”
钱公公被戳穿了谎言,但见皇帝的眉眼都还舒展着、脸上没有一丝怒气,也就放下了心,应和道:“陛下英明。当时奴婢与……与碧梧公子都在尚衣局里头站着,旁人都看着呢,公子可没得奴婢这般面厚如墙。他虽嘴上不说,心中定然也这样想着,毕竟陛下皇恩浩荡……”
“行了,就数你会说道。”
殷凤清楚这些近侍素来是能说会道,喜爱搬弄是非的,将黑的说成白的、指鹿为马的事他们也做过不少。然而明知这些话是对方信口胡说,为的是讨他欢喜,他也不气恼。在他的遐想里,那只小麻雀确实也有些嘴拙。他想多听些好话,也只能借着旁人的嘴说出了……
钱公公见皇帝的嘴角又露出个莫名其妙的笑,心道这可真撞了邪了,以往跟在皇帝身边伺候小半个月,对方眉开眼笑的次数还没这一两日来得多。
夜色将深,皇帝移驾寝宫,钱公公识趣地问道:“陛下,可要奴婢去传那一一”
殷凤摆手道:“不必了。”
昨晚他在小麻雀身边能酣然入梦,兴许只是个巧合。为了验证一二,他忍着再见对方一面的冲动,独自回了清清冷冷的寝宫。
次日一早,寝宫中传出一声重物坠地的巨响。
殷凤推翻了与他对视一宿的滴漏,面沉如铁地吩咐近侍道:“传他过来。”
……
“传我去侍寝?”宜青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抬头看了眼天色,奇道,“可这还不到正午呢。”
钱公公强笑道:“您早些随咱家走一趟,也省得到时动身晚了,更深露重受了寒。”他如今可是看得明白了,不说长远的,就看近几日,这名唤碧梧的宫人可是被皇帝摆在心尖尖上,多讨好讨好对方准不会吃亏。
宜青回身看了看清渠,清渠对他点了点头。
这两日监工对他们恭敬得很,给他们布派的任务都是一行人中最轻的,宜青洗了一两个时辰,约莫也洗得差不多了。他将剩下两件轻薄的单衫从木盆里捞了出来,绞干晾好,这才对钱公公道:“那走吧。”
二人走在宫道上,钱公公耐心打点着,还关切地问道:“上回陛下让咱家交给您的东西,您都看了罢?”
宜青听他提起那卷春宫图,面色一僵,见四周都没有过路的宫人,才尴尬道:“皇、皇上……也看春宫的么?”
钱公公笑道:“自然。”
宜青便不问了。他当皇帝的那一回,样样都被管得死死的,莫说这等大尺度的春宫图,连本坊间卖得红火的话本也没见过。
钱公公又好心提点道:“这宫中呢,斗来斗去也不过是几样工夫……脂粉裙钗、佩环熏香,哪样都不如这来得实在。总不过是要讨得陛下欢心……”
宜青的耳朵嗡嗡作响,一时是想起前两日对方说的“技术活儿”,一时又想起了自己偷偷摸摸缩在被窝里看的那册《春宵秘戏图》。画师的画工甚好,对着月光都能将画册上的人影看得一清二楚。
“您就在寝宫候着罢。”钱公公站在寝宫门前,对宜青道,“陛下约莫戌时回转,到时咱家自会通报。”
宜青谨记着清渠的吩咐,对这位常随在皇帝身边的近侍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多谢公公。”
皇帝不爱旁人在身边伺候,寝宫之中只零星有两位洒扫的宫婢,拾完后便悄声离开了。宜青起初还有些拘谨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102
,见半晌也没人来理会他,便摸索到了桌案前,在那张皇帝坐过的雕龙木椅上坐下了。
他弯腰摸着桌案边沿上的雕纹,越看便越是眼熟。在哪儿见过呢?
宜青细细思索着,边将寝宫内的摆设都望了一望,檀木桌椅、龙凤呈祥屏风、青玉如意……他霍然起身,仿佛身下坐着的不是张寻常木椅,而是个正燃着熊熊炭火的火炉。
他想起来了,这些摆设,他都曾在那册春宫图上见过。
那册图卷虽是前朝画师所作,但皇帝一统天下后,未劳民伤财,是以并未大肆兴修行宫,只将前朝宫城略作修缮。这座寝宫未曾受到战火波及,保存完好,他便连其间的摆设也不作更换,就这么住了进来。
好巧不好,正与那前朝春宫图上如出一辙。
宜青面色发烫,捂着脸后退了几步。他记得有一页画上,画中的两人便在这张龙椅上滚作了一团。那画师不知怎的,不遗余力地描摹出了所有细节,除了两人的容貌身量、衣裳打扮,连作为布景的桌椅上的纹路都一笔一划勾勒了出来。
他之前用指腹摩挲过的雕纹,和春宫图上所画的一模一样,更让他感到无地自容的是,图上有一人也曾单手支着桌沿,修长的脖颈微微后仰……
“这么爱站着?”
宜青一惊,见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殷凤将他惊讶的表情看在眼里,缓缓解开系在颈间的貂裘披风,道:“何时到的?”
宜青道:“午时一刻?”
“那也该站了一炷香的时辰了。”殷凤将披风随手扔在了榻上,转身在那张龙椅上坐下,招了招手道,“过来,坐。”
宜青摇了摇头。
殷凤也不勉强,一手支了下颌,好整以暇地斜倚在椅上,看着他道:“这两日可有好好学那活儿?”他见到小麻雀露出局促的神色便忍不住要逗上一逗,一如某些爱画成痴的文人,即便家中一贫如洗,仍是要倾家荡产去换那一副稀世佳作。
见对方不答话,殷凤又抬肘按了按自己的肩颈,扬声道:“过来。”
宜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动身来寝宫时还未到正午,这时约莫也还不到未时,难不成皇帝竟要白日宣淫?
殷凤一早上完早朝,又在御书房中批阅了半日奏折,因着被心中饥渴难耐的躁动催逼着,紧赶着批了比往日多一半的奏折。他挤出了空,好提前回寝宫看上一眼,但也落下了个小毛病一一
肩颈低着的时辰长了,酸痛难当。
殷凤想起他的小麻雀这两日应当好好学了些按摩的工夫,正好可以让他来啄上一啄。即便舒缓不了肩颈的酸痛,能离得近些,多看看对方的模样,他想他的心情也会好转不少。
“怎的?你不愿?”
皇帝的语气听着愈发重了,宜青无奈地小步上前,磨磨蹭蹭在对方的身前站定,吞吞吐吐道:“陛下……”他想劝说对方,清心寡欲才是养生之道。原本就看着形容憔悴了,又要移荡心神,小心年纪轻轻的就掏空了身子……
殷凤满意地牵了他的手,搭在自己左侧肩颈上,笑道:“看看你这几日学得如何了,给朕揉揉肩。”
宜青低头看着皇帝齐整的衣衫、正经的神色,隐隐开始怀疑……定然是何处出了差错。
74、宠冠六宫08
寝宫外。
笼着袖子优哉游哉候着的钱公公忽的打了个喷嚏。他瞅了瞅宫道外苍茫的天色,心中暗暗想着该添件厚实些的衣裳了。
“公公,这都未时了。”跟着他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提醒道,“陛下还在寝宫不曾出来,是不是该去请上一请……?”
钱公公觑了他一眼,好笑道:“去请陛下作甚?”
小太监老实道:“往日这个时辰,陛下都已在御书房了。”
钱公公去尚衣局时是独自动身,这小太监不曾跟去,也就不知晓如今寝宫中并非只有皇帝一人。钱公公见他当真作势要去敲那寝宫的大门,一手将小太监拉了回来。
“可有点眼力见罢!”钱公公掐着嗓子道。
小太监不明其意,一双大眼中满是疑惑。
钱公公虽则喜爱踩高捧低,那也是被这宫中的习气逼的,人倒不算坏。这小太监是他在身边,当着半个徒弟看的,许多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辛秘,他也乐得早些提点对方,得对方将来犯了忌讳。
“你可晓得这寝宫之中如今有几人?”钱公公压低了嗓子,将他带离了殿门,走得稍远。
小太监道:“陛下小憩时不是不爱有人在旁伺候着么?公公你都出来候着了,寝宫中难不成还有旁人?”
钱公公点了点头。
他从袖中伸出一根食指,又将另一手的食指抻直了,两指并着那么一靠,笑道:“可是懂了?”
小太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年纪不大,但入宫后也曾听闻过皇帝与妃嫔之间那档子事,还偷偷摸摸看过一两本传闻中是宫廷画师绘作的摹本。
想到自己险些鲁莽打断了皇帝的好事,他心有余悸道:“懂、懂了。多谢公公提点,来日小的一定好生伺候公公。”
“伺候咱家作甚?”钱公公将头一仰道,“伺候里头那位主子才是呢。”
小太监点头如啄米。
钱公公提点完小徒弟,也看了眼长廊上的滴漏,已是未时三刻了,皇帝这“小憩”可着实有些太久了。钱公公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暗自琢磨着,莫非是他上次搜罗来的那本《春宵秘戏图》作得惟妙惟肖,那尚衣局的宫人也当真从中好好学了本事?
他心思转了几转,抓住小太监的衣领,弯腰道:“交与你样好差事,若是做得好了,包你来日飞黄腾达。”
“什、什么差事?公、公公只管吩咐!”小太监紧张道。
“与陛下一同在寝宫中歇下的那位呢,年纪与你一般大,是个没经过事儿的。”钱公公道,“你这几日多多留心,搜罗些那等画卷、书册来,暗中赠与他,他定然感激在心。”
小太监能被钱公公这等近侍瞧中、带在身边,自然也是个心思活络的,很快想明白了这几句话中的关窍。然而他到底是面子薄,不曾做过替正得宠的妃嫔搜罗春宫图这等事,犹犹豫豫道:“公公,可我曾听说……听说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103
陛下很是厌恶奇技淫巧……”
这话是真是假,常年随侍皇帝身边的钱公公当然再清楚不过,但凡是想些歪门邪道来接近皇帝的,无一例外都被狠狠逐了出去,面子里子一并丢了。
可这一回不一样了啊。
钱公公胸有成竹道:“你呐,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陛下也盼着他多学些本事呢。”
就在昨日,皇帝不还吩咐他寻本册子给那碧梧送去?说是“推宫过穴、活血化瘀”的手艺,他难道还猜不中皇帝的心思么?若是真要传人做这些,太医院的一帮子医正中哪个不行?无非就是不方便直说,所以换了个法子说出口,他要是连着都揣摩不着,也不必在皇帝身边做头一等的近侍了。
小太监听他说完,愣上了一愣,随即扭头看向了依旧紧闭的寝宫大门,眼神十分复杂……
……
寝宫中。
宜青才将手掌贴在殷凤的肩颈上,殷凤便察觉到了有些许不对劲。那只手冰冰凉凉的,略带些汗湿,触感不如他想象中一般紧实细腻,反而有些绵软浮肿。
殷凤神情不变,扣着对方的手腕,将那只手捉到了自己面前。
宜青惊讶道:“陛下?”
殷凤一脸正色地看着那只生了冻疮的手,沉声道:“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朕看看。”
宜青将一只手伸出了袖子,犹如被教书先生捉了个正着的顽皮学童,在被抽手心前将两只手掌都平平摊在了身前,神情既忐忑,又有些怯怯的。
殷凤托着他的手,倒是没有其他动作,只是一双眼看着专注得有些吓人。
“你如今待在尚衣局?”
宜青“嗯”了一声。他偷偷觑了眼皇帝,想着难不成马上就要像清渠说的那样,将他的位分往上提几阶,甚至会给他单单赐座宫殿住着了?
殷凤手腕一翻,变托为扣,但始终没离开宜青的手掌。他朝宫外吩咐了一声,耳聪目明的钱公公立即带着小太监推门而入。
“陛下有何吩咐?”钱公公低眉道。
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心痒难耐,想看清迷惑了勤政的皇帝、耽搁了皇帝去御书房的时辰的妃嫔该长了副怎样国色天香的样貌,于是微微扬起头,视线轻飘飘地落了过去。
似乎……样貌也不如何出众?
小太监暗自咋舌道,这竟然是个男妃。他以往可是听说过宫中受宠的二妃都是女子,皇帝对龙阳之道并无甚兴趣呀。再定睛一看,对方似乎连个品阶位分都没有,身上穿着的还是下等宫人的灰袍……
殷凤道:“备些生姜来。”
小太监正在那儿出神,就被钱公公不轻不重地杵了一下腰眼:“去取些生姜来,快。”
小太监麻溜地退下,很快备好生姜,盛在瓷碗中送了过来。
宜青看见那些被盛在碗中的鲜嫩生姜片,小声道:“不用了吧?”他和清渠都晓得这个治冻疮的法子,可嫌弃姜汁擦在手上刺痛发烫,一直都宁可擦些清凉温和的膏药。
殷凤在朝中向来说一不二,许久不曾听得有人用这种看似示弱、实则坚拒的语气同他说话。他才托起瓷碗,便又轻轻搁下,任那碗底的口沿与桌案一撞,沉闷声响平息后,才道:“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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