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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壑舟须臾
“我擦过药了,只是还没好全。”宜青转了转眼道,“这日才好转些,明日在冰水里一泡,药又白擦了。”
殷凤闻言却是一皱眉。他听多了这等绕着弯子的话,无非是想朝他要些好处,不过不明着说,干等着他主动赏赐。他看得明白,也鲜少如那些人的意,不过小麻雀的胃口若是不太大……
“既然反反复复的不得好,就不要擦生姜片了吧。”
宜青说着往回一抽手,可惜皇帝不管何时都极为警惕,一有动静便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不成。”殷凤道。
他从瓷碗中取了一片生姜片,轻缓地盖在了对方手背的疮口上。他还没有开始揉搓,姜汁兴许已经渗进了皮肤,眼见着小麻雀被辣得一跳。
殷凤觉得自己就像是在雪地中捕到了一只麻雀,在对方的足上系了棉绳,另一头牢牢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不管对方如何扑腾蹦跳,也不可能再振翅飞得太远。
这样的想法让他很是安心,连带着面色也柔和了下来。他一边按着生姜片,在那些被冻得红肿的疮口上反复揉搓,一边道:“明日不准沾水。”
宜青龇牙道:“尚衣局……”
殷凤不说话,拿眼风扫了眼立侍一旁的钱公公。
钱公公当即道:“哎哟,奴婢糊涂了。陛下早吩咐了不许公子再在尚衣局做那些个苦力,是奴婢的过错,奴婢忘了同那监工说……”
这话连那小太监都不信。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宜青可就确定了,皇帝在此之前根本没有让他离开尚衣局的意思。果然清渠同他碎嘴说的都是骗人的,皇帝哪有那么容易就被色迷心窍。
色迷心窍的皇帝本人:“闭嘴。”
殷凤将宜青的手掌翻了过来,擦完手背后换了一片姜片,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心。手心不比手背那样粗糙,生了冻疮又痒又痛,更是不禁碰,殷凤稍一施力,宜青就低低喊了声痛。
这本没有什么,只要他的嗓子不是那么沙柔,还带着颤音,好似拿了片小羽毛在人心尖上轻轻搔刮着。
殷凤霍然起身,放开了宜青的双手。他口中道“朕该去御书房了”,然而身子没有挪动一寸。
钱公公与小太监见此场景,交换了一个眼神。钱公公想说的是,见着皇帝有多爱重这人了罢,早早讨好了总不会出错。小太监则在心底琢磨着,这人连喊痛都喊得那般好听,怕不是千年的狐狸,自个儿还与他玩什么聊斋呀。他能找着的春宫图,这人兴许都翻烂了。
殷凤不放心地将宜青涂满了姜汁的双手看了又看,而后才摆驾御书房。为了晚上着想,他没有放宜青离开,吩咐近侍道:“去尚衣局走一趟,将他的贴身细软拾好带来。”
为了避自作聪明的近侍再出什么差错,殷凤又补了一句:“莫多言。他若是还想带上什么,你也一并带来,先安置在寝宫,晚间我回转了再作打算。”
“喳~”
75、宠冠六宫09
尚衣局这日可炸了锅了。
原因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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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快下工的时候有人见到皇帝身边的近侍钱公公纡尊降贵来了一趟,便有谣言说皇帝看上了某个尚衣局中的下等宫人,那人马上就要一飞冲天了。知晓那人是谁的,都忙着讨好对方,连平日里总黑着张脸的监工都忙不迭地给人去赔礼道歉了,就巴着对方能在皇帝面前美言两句,好给自个儿铺个路。
可对方的态度冷得很,不管是谁去寻他,都被挡在了屋外,说不见就不见。
众人又嫉又妒,等到次日那升阶、赏赐的圣旨还没降下来,便开始冷嘲热讽了。
有说皇帝不过一时兴起,传了一回便没下回的。有说那人这般拿乔,他们尚且看不过眼,说一不二的皇帝陛下如何能忍得下来,定然早就厌弃了。也有的说……
一帮子人正趁着监工不留神,围在一块儿嚼舌根,便见钱公公拈着手指,站在尚衣局外腕子一划拉,身后冒出了十数个小太监,一水儿穿着乌黑色的袍子,训练有素地朝里头走来了。那架势,好似要把整个尚衣局都给搬空了一样。
“钱公公,您老人家怎的又来了?”监工喜笑颜开地迎了上去,“可有用得上小的的地方?”
钱公公撇开他没搭理,从人堆里找出了正探头探脑的清渠,点了点他道:“你,过来。你与碧梧公子是住一屋的罢?还要劳烦你给咱家指一指,省得拾漏咯。”
众人哗然议论开了。钱公公都亲自来替他拾东西了,可不是要搬了出去、单独住一整座宫殿了吗?
尚衣局中众人都在艳羡着宜青的好运,他本人却挠心挠肺地在寝宫里踱步。钱公公动身前曾特意问过他,有没有需要特意留心的物什,他当时没想起来,直到钱公公离开后,他才猛地想起一一
枕下还塞着那卷图册呢。
他盼着钱公公能早些回来,好给他个销赃灭迹的机会,可惜钱公公一直没回来,倒是皇帝提前一步回了寝宫。
殷凤惦记着给自家小麻雀喂食,早早就批好了折子,连往日会静心圈点勾画的史书都没翻,径自回了寝宫。还走在宫道上,他就遥遥望见寝宫门口杵着个细瘦的人影。
“站在外头做什么?”殷凤一来便将人带进了寝宫,牵手便要看去那疮口好了没有。
手背上的红肿消退了一些,但看着还是像一根根泡发了的萝卜干,毫无纤细的美感。用指腹轻轻按了按,比此前要硬实一些,没那般虚浮不着劲的感觉了。殷凤肯定道:“晚些再擦一遍。”
“嗯……”宜青还在盼着钱公公拾漏了,莫要将那卷图册也一并带了过来才好,没留神听皇帝在说些什么。
这么明显的走神,殷凤可是许久没见了。
他在龙椅上坐定,直勾勾看着对方,倒想看看这只小麻雀什么时候才能回过神来。可对方皱着眉头,好似在思考什么顶要紧的事,他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对方连个带着鼻音的回应都没了。
殷凤笑了笑,将身上的外袍一松,道:“可是觉着朕待你太好了?”
几日之内连传了他两回,还吩咐近侍将他的细软拾了带到寝宫,可不就是恩宠有加?殷凤自恃是个清正的皇帝,在前朝任人唯贤,后宫中也从不偏宠,如今后位虚悬,两名看似得宠的妃子也是顾虑着前朝局势才作个摆设……可以说他深谙均衡之道,更少有冲动行事的时候,难得一回,对方竟还一副看不上眼的模样?
宜青道:“嗯?”
宜青这才发觉皇帝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妙,雪上加霜的是,钱公公早不来晚不来,这时捧着一个包袱快步走进了寝宫。
“禀陛下,碧梧公子屋里的东西拾过了,都在这儿呢。”
殷凤斜睨了宜青一眼,扣了扣桌案,冷声道:“放下便是。”
那包袱看着也没几斤重,就装了小麻雀全副家当?殷凤原本只想让近侍放下东西,好打发他先退下,但那包袱一到手边,他就忍不住解了开来。
宜青:“!”
“陛下!”宜青上前一步,按住了那半开的包袱布。
他手背上的冻疮还没好全,皇帝眼疾手快地避开,得将他擦着碰着,又要痛上一阵。包袱也被皇帝带着往旁一挪。因着一角布料还被宜青攥在手中,原先扎好的结便松开了,里头的东西倏忽全都露了出来。
一套同样灰扑扑的布衫、两管看上去用了大半的药膏、一只缺了口的粗糙瓷碗,一册……
殷凤忽的挑了挑眉头,从中拾起了那明黄色包边的图册。
“这是什么?”
宜青松开手中的包袱布,咽了口口水:“是钱公公给我的……”
殷凤慢悠悠地将图册翻了个面,露出龙飞凤舞的题名。这类秽书,他在宫中见得不少,没想到小麻雀这儿也会私藏了一本。
钱宝是他亲自挑的近侍,私下里会做出什么勾当,他也略知一二。预先讨好可能得宠的人,确实像是对方能做出的事,可这春宫图……也是小麻雀自个儿要下、留着的,不是么?
殷凤将手指搭在卷册的边沿上,轻轻摩挲着边页,笑道:“好看么?”
宜青脱口而出道:“不……没看过。”他回忆着自己在夜间看的时候,应当是小心没压着页脚,也没留下什么翻看的痕迹,但保不齐会不会掉进几根头发。
他提心吊胆地看着殷凤的手指,对方的指尖几次挑开了书页,可就是没翻开。
“《春宵秘戏图》。”殷凤缓缓念出了书名,“前朝国手孙兆奉旨所作,堪称品。”
“你……”
殷凤道:“这册朕倒是看过的,皇宫秘藏。钱宝能给你弄到一本,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宜青愣了愣,才劲反驳道:“难道不是你让他给我的么!”
此言一出,寝宫中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殷凤将那卷图册放下,道:“兴许,得传他问问。”
半柱香后。
钱公公蔫头蔫脑地从寝宫中退了出来,觉着自己怕是在后宫中混到头了。要他自作多情,要他瞎猜瞎想,皇帝让他给人送书,居然真的只是要送本按摩的医术……唉!
“原、原来是误会。”宜青大大松了口气,皇帝原是个正经人呀。
殷凤却觉得有些不得劲,若这春宫图不是钱宝送错了的,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105
而是小麻雀的私藏,他或许会更感兴趣一些。他将那包袱复又扎好,放在一边,但没将图册放回去。一应物什都拾好了之后,他道:“既是送错了书,明日让他再重新找一本。”
宜青不明其意:“再……找一本?”
“找一本医术。”殷凤道,“先看着,待你双手好全便可学了。”
殷凤只觉着似乎小麻雀呆在身边,时辰不知不觉就打发过去了。往日批阅奏折到深夜也没有半分睡意,听着漏壶里的水滴滴答答到天明,难挨得很,这时不过说了会儿话,逗了会儿鸟,就将近戌时了。
两人用了晚膳,席间他就着小麻雀下饭,一顿饭也吃了两炷香的工夫。
亥时一到,殷凤便困了。
洗漱上床前,他不忘将那本《春宵秘戏图》放在案头,用枚铜镇纸压着,道:“这图,朕先扣下了。”
……
皇帝接连两日传了同一人侍寝!
那人还被皇帝金屋藏娇,安置在了寝宫旁的耳房里!
听值夜的宫人说,寝宫中夜夜笙箫,皇帝险些误了早朝!
这些消息就像是插了翅膀似的,飞快传到了宫中的每一个角落。若说几日前,只有尚衣局的宫人知晓一丁半点消息,这时整个后宫都在暗中谈论着“碧梧”其人。
其间对此最为上心的,便是那两位宠妃之一的苏德妃。她的嫡亲兄长是随皇帝一同打天下的武将,功勋在身,在朝中的势力大得很,她在后宫之中也向来是目中无人,觉着只待自己诞下龙子,后位便如探囊取物。
皇帝已有半旬不曾传她侍寝,她本就暗中发恼,又听得了这个消息,登时便暴跳如雷。
“哪个嘴碎的又在嚼舌根!看我不拔了她的舌头!”苏德妃家中都是些莽汉,自幼与他们舞刀弄枪的,脾性又躁又急,说话也直得很。
好在她身边的大宫女是个稳重的,时时劝着:“娘娘莫气,这事儿还没个影呢。没准是以讹传讹,待问清楚了再作盘算也不迟。”
苏德妃摔了盏青花缠枝碗,冷笑道:“呵,那便问个清楚。”
不出多时,去探听消息的宫人回转,禀告说这消息得了近侍钱公公的确证,该是真的。那新近得宠的宫人名唤碧梧,是南疆小国进贡来的,原先同采女一道住在储秀宫中,前些时候因得罪了人被赶去了尚衣局,不知怎的就叫皇帝给相中了……
“碧梧,这名儿倒有些耳熟。”苏德妃道。
大宫女想起了什么,花颜失色道:“娘娘……上月您去了趟储秀宫,遇上个不懂事的不愿磕头,事后您让奴婢寻了个由头将他打发去尚衣局……那人可是名唤碧梧?”
76、宠冠六宫10
宜青的手日日擦着生姜片,又不用再泡在冰水里,很快就见好了,而后就再也没得闲过。皇帝金口玉言,让他好生学门手艺,还从太医院给他带回了一张穴位图,日日嘱咐他对着记背,不时还要他上手按揉两下。
无私奉献的自然是皇帝本人。
“找准了吗?”寝宫中铺着地龙,殷凤在严冬赤膊也不觉着冷,他将赤.裸的后背对着宜青,自己手持一本奏折慢慢看着。
宜青对着穴位图看得用力,图上注明穴位的墨字只有蚂蚁般大小,又都黏连在一块儿,他看上许久才能分清一二。后背的穴位颇多,主要的有肩井、曲垣、天宗几处,他比划着间距,约莫能找准了。
“找准了便试试。”殷凤按下奏折,双臂低垂,肩颈很是放松。
宜青吸了口气,小跑到桌边,捧起个手炉,先将手心指腹都温热了,又活动了下筋骨,这才挪了回去。“我先按肩井,再按曲垣……”
“按吧。”
殷凤惬意地闭上眼。小麻雀的手劲小,不论按的是肩上哪处穴位,对他而言都没有太大区别。再说他也不是当真缺人按摩,只是借故与对方亲近亲近罢了。自从将小麻雀接到寝宫里,他已经一连半旬都没再失眠。且心细的皇帝发现,白日同对方越是亲近,晚上便睡得越是安稳,托按摩之名,他几日都睡了好觉,心情格外愉悦。
寝宫中燃着淡淡的熏香,是宜青听闻按摩时用上有奇效后亲自点上的。对这等物什想来厌而远之的皇帝,见他轻手轻脚地挑拣好线香、用引子凑近了点燃,也没出声拦着。
线香冒着袅袅娜娜的轻烟,殷凤起初还在强自忍耐着,时辰久了,也就习惯了。
他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却猛地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推:“陛下,莫睡着了。”
殷凤道:“朕没有睡。”
“嗯。”但这一声怎么听都有些敷衍,带着几分糊弄的意味。
宜青虽然看不着皇帝的正脸,那渐渐耷下去的脑袋他可看得分明。哪怕身为皇帝,打瞌睡的模样也是和常人一样的,他不至于连这都看不出。
宜青将拇指的指腹下压,在对方的肩上打了个旋儿,问:“陛下觉着这处酸痛么?”
殷凤道:“略微,有些。”
“这处呢?”
宜青以为是寝宫中太安静,皇帝又无事可做,所以变着法儿同他多说两句话,好让他打起神来。
殷凤没猜到他的心思,倒是认真感受了会儿,正经回道:“不如上一处。”
“陛下往后批折子的时候,莫再一直僵坐着,过一两炷香便站起来动一动,歇一会儿。”宜青道,“近来可是有许多要忙的事儿?”
他在寝宫之下后,从来没见过皇帝将折子带回来批阅,但近几日对方的桌案上却总是堆着一叠奏折。在御书房中已然僵坐了一整日,晚上回到寝宫还要继续批阅奏折,皇帝又不是铁打的,自然会肩颈酸痛。
宜青出于善心,多问了一句,殷凤却抬起手示意他不用再按了。
“是有些事。”殷凤压着桌上的折子,笑道,“你想替朕分忧解难了?”
宜青点了点头。
殷凤笑了笑,却只字没和他提前朝的事。后宫不得干政,皇帝对此还不至于失了分寸。他只想将这只小麻雀喂得饱饱的,养在寝宫里,不想对方野了心、生出些不该有的妄念。
“明日,你搬出去住罢。”殷凤想了半晌道,“长久住在寝宫,到底是不妥。”
宜青惊讶道:“搬出去?”搬回尚衣局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106
吗?
殷凤看他小脸都变得煞白了,忙道:“本就该给你安置个住处,前些时候看了一遭,这宫里没几处是好的。遣钱宝挑了处幽静宽敞些的宫殿,赶着修了修,现下总算是能住人了。”
“明日你先去看看,若是不满意,便住回来,让他们再修就是了。”殷凤又补了一句,盼着能让小麻雀的脸色变得红润些。
宜青确实是缓过劲儿来了,只要不是将他打发回尚衣局,去哪儿住都是无妨的。再好的寝宫他住得,屋头片瓦皆无的日子他也能过。
宜青道:“谢陛下。”
殷凤总担心他是受了委屈,嘴上不说,心中暗暗难受,又道:“缺的漏的,你尽管说,不许替朕省这两颗铜子儿。”
宜青摇了摇头,忽的想起还在尚衣局中吃苦的友人,小声问道:“能向陛下讨个人吗?”
“怎的?你还想将钱宝带了过去?”
殷凤白日要上朝,散朝后还要去御书房,生怕宜青一个人在寝宫里待得发闷,时常遣钱公公送来些小玩意儿。有时是御膳房新琢磨出的糕点,有时是番邦进贡的宝物,若是遇上其中有几样合心意的,殷凤打御书房回来还能看到小麻雀在玩得不亦乐乎。
他唯恐对方将这点好处都记在了钱公公身上,一再有意无意地提醒,那是他遣了近侍送来的。可即便这样,宜青见着钱公公都是笑脸相迎的。
皇帝为此还寻思过要不要换个近侍,可到底是江山为重,没做出糊涂事来。
“钱宝不成,还有许多事要差遣他,换个旁的便允了你。”殷凤沉思道。
宜青道:“是从前在尚衣局里一屋住着的伴儿,同我要好的。”
“允……”殷凤话中一顿,道,“伴儿?”
宜青改口道:“是个朋友,比我先进宫……宫中的许多规矩还是他告诉我的……”
殷凤思索了一会儿,这才点头。他也担心小麻雀若是搬出去住,难会遇上些麻烦,身边得跟着几个得力的人才能应付得过去。他此前便嘱咐钱宝多加留意了,但一时半会儿间挑不出满意的。小麻雀既然有相识的宫人,不妨先传过来看看,若是当真用得上的,留在身边也好;若是别有居心的,他看过后也能及早除去。
其实如非必要,他也不愿废那么多事,可是一一
“谢陛下!”
这回宜青脸上的喜色不加掩饰,被逮了个正着。殷凤一把扣住他的腰,将几乎要扑棱着翅膀飞起来的小麻雀捉了回来,抱在胸前,道:“能搬出去,就乐成这样?”
“不是的。”宜青解释道,“是想着许久没见着那友人了,日后能天天见着,也有人说话解闷儿。”
殷凤道:“朕就不能日日同你说话解闷?”
宜青扫了眼桌上小山般高的奏折,抿了抿嘴,拐了个弯道:“陛下还有事要忙。”
又在嫌弃他了。殷凤觉着这只小麻雀简直无法无天,还不是仗着自己不会责罚于他。
殷凤心中讥讽着自己,手上却一施力,将对方掂了掂,往怀里带去。小麻雀的身子又轻又软,曾在马上打天下的皇帝抱起来一点儿也不吃力,他甚至有些好奇,这些日子也喂了不少吃食,对方每回都一啄一啄吃得开心,怎的就不见长些肉?
他将掌心贴在对方腰侧,伸指度量了一会儿,确认是没长几两肉。
将小麻雀抱在怀中揣了半晌,皇帝才叹了口气,复又拿起没看完的奏折,逐字逐句看了起来。
他狠了狠心,还是决定让小麻雀搬出去住,一来是住在寝宫确实不便,历来也没这个规矩;二来也是没有法子。只要在寝宫中见着对方的身影,他便无心批阅奏折,以往片刻间便能看完的折子,如今要花上三五倍的工夫,还得对方莫离他太近,一旦离得近了,揉揉抱抱又不知要花去多少时辰。
以后还是等到将要入寝了,再摆驾去小麻雀住着的行宫,既不耽误事儿,也还能安然入眠……殷凤此时是这般想的。
两情相愿之下,宜青次日就拾了包裹,在钱公公的陪同下去了新近修缮好的宫殿。
两人远远就望见了深红的宫墙、洗刷一新的琉璃瓦,还有悬在宫殿正中气势恢宏的牌匾。钱公公指着那处牌匾,笑道:“您见着那牌匾了吗?陛下亲笔题的字,找了最好的匠人刻上的……”
明黄色琉璃瓦的辉照下,洒金大字看着格外打眼,上头赫然写着:栖凤宫。
……
“栖凤宫?好大的胆子!”苏德妃一大早听得消息,又摔了盏新贡来的琉璃碗,怒气冲冲地站起身。
大宫女见她要往宫外走去,忙替她顺着气,劝道:“娘娘且等等,听闻这名儿是陛下亲自定下的,牌匾还是陛下手书……”
苏德妃啐了一口,回身骂道:“等甚么等?!等他欺到本宫头上么?本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狐媚子能迷了陛下的眼。”
“来人,摆驾!”
77、宠冠六宫11
苏德妃带着一行人大摇大摆去了那座新建的栖凤宫。还没走近,就见那金碧辉煌的殿门前站着个身形清瘦的男子,若不是对方身上穿着的灰黑色宫袍并非女子制式,她恐怕一时间还没法断定对方是男是女。
“呵,狐媚子。”
苏德妃盯着那比女子还要袅娜的身段啐了一口,广袖一拂,大步上前。
她身上的佩环玎?作响,引得了男子的注意。
男子一回首,苏德妃更是在心中断定了对方便是新近得宠的宫人。看那张白嫩的小脸蛋儿,可不比储秀宫中任何一个采女还要水灵么?
“娘娘。”对方福了一福,双膝却站得笔直。
苏德妃在他身前站定,凤眼一斜,开口便道:“大胆!见了本宫竟还不跪下么?”
“回娘娘的话,没位分的宫人见了娘娘才要跪拜,我却是不必的。”男子看似恭敬,但那眼神怎么都像是在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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