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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壑舟须臾
苏德妃被他一激,冷笑道:“甚么位分?也值当你这么狂?”
这座修缮一新的栖凤宫比后宫之中大半的宫殿规制都要高,以此而论,这宫里住着的主子位分也不会低到哪里去。可德妃已是四妃之一,再往上便是那虚悬了近十载的后位,皇帝便是再宠爱一个宫人,难不成还能直接封后?苏德妃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107
依仗着这点,是以气势半点不落人后。
“宝林、才人、婕妤……再不成便是昭仪,你倒是说说,陛下封了你个什么位分?”
男子勾了勾嘴唇,微笑道:“尚衣局副总管,从六品的小官儿,让娘娘见笑了。”
苏德妃此前仗着幼时习武打下的底子,大马金刀地上前,将一众宫人都甩在身后,这时身边的大宫女才踩着碎步跟上前,小声附耳道:“娘娘,当初奴婢见过的,这人该不是碧梧……”
苏德妃的脸一时变得极为好看。她准备好了满腹讥讽的话,可惜挑错了对象,这人压根不是那得宠的小妖。一个副总管不好生在尚衣局待着,跑到这处做什么?
“清渠,你可算是来了。”
宜青从殿中迎了出来,钱公公送他到这宫中安置好后,便又回去服侍皇帝,他一人无趣地待了半日,就盼着清渠来同他解闷。听闻清渠到了,他赶忙迎了出来,可外头似乎闹出了颇大的阵仗。
清渠在背后朝他摆了摆手,宜青脚步一顿,定睛看去,只见清渠面前站着个衣冠华美的女子,妆容打扮都艳丽得很,眉宇煞气颇重。
多亏钱公公常在他身边耳提面命,说着后宫中有两位妃子身后的势力枝繁叶茂,让他小心些莫要得罪。他立刻认出了这位女子便是其中之一的苏德妃。
“德妃娘娘?”宜青道,“您怎的来了?”
苏德妃的视线在两张同样清秀的脸上一转,算是明白了,这位才是正主。先前同她说话的那人,多半是在戏耍她、看她笑话。
这般一想,她的面色愈发难看,冷声道:“本宫想来便来,难不成还要听你的吩咐么?”
“娘娘……”大宫女小意地牵了牵她的衣袖,上前半步替自家主子打圆场,“娘娘听闻公子新搬进了栖凤宫,或许有用不惯、使不惯的,便过来看看,能帮衬着的就帮衬些。”
苏德妃斜了她一眼,顺着话头道:“本宫过来看上两眼,你不请本宫进去坐坐么?”
“那……”宜青看见清渠在朝他使眼色,示意他将人打发走,可他心中有自己的想法,道,“娘娘请。”
苏德妃带着一帮子侍从进了栖凤宫。走进殿中前,她已经准备好了满腹奚落的话,看着宫殿中冷冷清清的模样,便一溜儿说出了口:“你这宫中怎的连个服侍的人也没有?”
“钱公公说还没备齐人选,待到挑选好再一并遣过来。”
苏德妃挑了上首的座位,宜青只好在她左手侧的上位陪坐。因为栖凤宫中只有一两个洒扫宫人,茶水糕点也上得慢,不了又遭了一番嘲讽。
“想当年,本宫封了德妃时住进丹淑宫,宫中添置了大小一十二名女官,洒扫应对的宫人少说也有三十个,再有粗使太监、巡守的侍卫……”
“可真是了不得。听闻前朝那吊死在大殿的杨皇后,封后时身边也不过跟着九名女官。”清渠见状插了一句嘴,“难怪这宫中都说德妃娘娘贵不可言,日后还另有造化呢。”
苏德妃心头一咯噔,当初丹淑宫中侍奉的宫人是有些逾制了,她仗着兄长势大、皇帝宠爱,向来没将这些子事放在心上。
她冷哼了一声,道:“本宫让你说话了么?”
苏德妃心道,这自称尚衣局副总管的人是个牙尖嘴利的,没准就是狐媚子特意在身边,专门替他撑腰膈应人的,她没必要在这等人身上浪工夫。
她直直看向了宜青,冷声道:“你是新来的,兴许不懂宫中规矩,莫叫这些个没规矩的下人给带坏了。本宫说话时,旁人哪得随意插嘴?你若不舍得罚他,本宫便代你罚了了事一一”她一甩袖子,便要拂落桌上的茶盏壮势。
“娘娘且慢。”宜青忽的出声制止。
苏德妃看他一直闷不做声,像是个好拿捏的面人儿,没想到也有几分气性,会为了包庇手下人挺身而出。她皮笑肉不笑道:“怎的?本宫还不能替你管教两个下人?”
宜青回她一笑:“娘娘罚归罚,莫将这御赐的玉毫盏给摔了。”
他快步上前,将那茶盏从苏德妃的广袖中抢了下来,稳稳地安置在案头。因他这一番动作,宫中众人都看清了那原本不甚起眼的茶盏,青黑底色,兔毫般细长的纹案根根毕现地绕着杯身,正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苏德妃不是书香门第出身,品咂不出其间的门道,只觉得“御赐”两字刺耳得很,像是有意在说与她听的。
“那你便留心些好了,莫搁在外头,若是不留神摔了磕了,倒是招祸!”
宜青道:“娘娘教训的是……”
他才说了半句,就被清渠狠狠瞪了一眼,嫌弃他骨子软,见到个德妃就不敢硬气些。宜青不以为意,接着道:“好在陛下知晓我粗手粗脚的,赐下的这套玉毫盏一共十二只,摔了个把也不打紧。”
“若是当真摔完了,再去陛下面前求个情,兴许也不会罚得太重罢?”
苏德妃被噎了一口气,倒是清渠不忌讳地笑出了声。
宜青又道:“娘娘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可是渴了?宫中没甚么人伺候,我去给娘娘沏壶茶?”
苏德妃忍着脾气道:“不必了。”
“那可好呢。”宜青眉头一松,好似卸了重担一样,“我沏茶沏得不好,没少被陛下责骂。”
“你一一”
这两人轮番上阵,竟全都刺儿头,亏她看走了眼,以为总有一个是善茬。先前那个话里话外都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儿,谁见了都忍不住动气;后头这个看着软弱可欺,可心眼儿一点也不比前边那个少。苏德妃虽说性子耿直,但到底在宫中住了些年头,听明白了宜青那几句话的意思一一
这摆明了是在炫耀皇帝对他宠爱有加。
不论玉毫盏是否贵重,既然是御赐之物,哪能说摔就摔的?可这人的意思是,皇帝还真允了他,爱摔几个摔几个,摔完了再赏一套便是。
再说那沏茶,后宫中谁人不知道皇帝有多难近身,更别提沾手对方的吃食茶水了。前朝末帝便是被身边的宫人在御膳中下了毒一命呜呼,皇帝以此为鉴,极为警惕入口之物……
“娘娘怎的就走了?”苏德妃方才起身,宜青便出口挽留道,“不留下用口茶吗?”
苏德妃甩给他一声冷笑。
众人走后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108
,清渠凑到宜青身边,扯了扯他的面皮。
“作甚?”
“看看你是不是钱公公假扮的。”清渠认真道。
宜青:“……”
清渠叹了一声,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宜青奇道:“难不成不是你教我的么?你说的,在宫里顶要紧的就是讨皇帝的喜欢,旁的都用不着怕的……”
……
殷凤在御书房批阅奏折,钱公公悄声走到他身旁,附耳说了几句。
“德妃往栖凤宫去了?”殷凤皱起了眉头。苏德妃身边自然也安插着他的眼线,这消息很快就经由钱公公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猜到有些人不会安分,但没想到那么急不可耐地就想着朝小麻雀下手了。他预备安排在小麻雀身边的人还没挑拣好,这时苏德妃便杀将了过去,小麻雀能应付得了吗?
钱公公道:“去了。不出半炷香又打道回宫了。”
殷凤挑起了眉头,半炷香可不像是能闹事的工夫。
钱公公细细将栖凤宫中发生的事儿都说了,殷凤低笑了一声,一手支着额头,心间竟想着那只小麻雀原是个好斗的。如若此时将他捉了来,没准还反会被在手上啄几道口子。
“那些人挑拣好了便赶紧遣过去,莫再拖延了。”殷凤的嗓音中带着低沉的笑意,“再给他送一套玉毫盏,说是供他摔的,摔完了再开口向我要便是。”
78、宠冠六宫12
当日,钱公公带着一水儿宫人进了栖凤宫,计有女官二十四人,仆从三十六人,粗使、随侍更是不计其数……乌泱泱一堆人几乎快将偌大的宫殿都填满了,好在这些人都训练有素,各司其守,才没闹出乱子。
次日,苏德妃因御前失仪被罚禁足半旬,在丹淑宫中抄写《宫式仪》百遍。
虽说名义上是因“御前失仪”受罚,可明眼人都知道苏德妃被罚禁足另有缘由。
“是陛下在给那新得宠的碧梧撑腰呢。”
韩淑妃侧卧在软榻上,意态悠闲地翻着书卷。她与苏德妃在后宫争斗了数年,积怨已深,见着死对头遭殃,心中自然畅快。
心腹宫女替她锤着腿,问道:“那名唤碧梧的这般得宠,娘娘不急么?”
韩淑妃莞尔道:“急?急甚么?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些年,还看不明白么?”
“奴婢愚钝,请娘娘示下。”
“这宫中,陛下想捧着谁便捧着谁,想冷落谁便冷落谁。”韩淑妃坐直了身子,踩上鞋履,“当初本宫与德妃,可不也一时盛宠无双么?如今又怎样呢。”
宫女蹙眉道:“可娘娘到底是淑妃……”淑妃与德妃俱是四妃之一,这么些年后宫中就数她二人位份最高、最有望被册封后位。
韩淑妃笑了笑,有些话即便是对着心腹也不能说。她与德妃之所以能牢牢坐稳身下的位子,全是靠着家族势大。皇帝时而需要借力,时而需要敲打,前朝一旦生事,后宫便也跟着风云变色。她嘴上说着皇帝是在替新宠撑腰,可谁知道那新宠之所以得势,是不是皇帝有意立个靶子整治苏家呢?她家中的长辈传了消息说,苏家近些日子可不算安分……
“且等着看罢。”韩淑妃缓缓道,“陛下既要宠他,你我也跟着服个软。莫像个莽汉似的打闹上门,自讨苦吃。”
……
亥时三刻,殷凤摆驾栖凤宫。
长廊上的宫灯将他的影子拖得细细长长,投入殿中,好似影子急不可耐地要先他本人一步跨进门槛。
“这座栖凤宫住着可还舒坦?”殷凤朗声道。待他看清殿中的人正伏案小憩,便不由自主放轻了步子和嗓音。
“陛下!”清渠原本也靠着桌案打盹,见到皇帝来了,立时清醒过来,伸手便要去推宜青。
殷凤朝他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让他睡。”
清渠悄声退到一旁,便见皇帝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宜青身后,俯下身子,似是在专注地打量着他的侧脸。
桌上摆着盏烛台,将他的脸颊映得微微泛红,像是在施时点了一点朱砂,由着它在瓷器的釉面渐渐渲染开去。
皇帝看得入了神,过了许久才转身对清渠吩咐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清渠抿嘴看了看还在酣睡的宜青,面露忧色,唯恐他教人给欺负了,但转念一想,宫中不知有多少人盼着皇帝能……
“陛下。”清渠挣扎了一会儿,小声道,“碧梧他不是有意怠慢御驾,是当真等得久了……”
殷凤淡淡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清渠退下后,他才勾了缕宜青的发丝儿,道:“你这友人,品性倒不差。”在皇帝眼中,知道回护自家小麻雀的都算不得坏人。这一照面,他便决意让清渠继续安安生生地在栖凤宫里住下了。
殷凤挥退了其余宫人,打横抱起宜青,朝殿中走去。想起自己先前的猜测,殷凤用指腹拨了拨他的双唇,道:“能啄人么?”
话音方落,皇帝便哂笑了一声。小麻雀还窝在他怀里做着美梦,哪能露出张牙舞爪的凶样?他若是想看,下回得一听闻消息便赶来,还能看个热闹。
栖凤宫中一应褥子枕头都是照着皇帝寝宫的样式做的,以让两人都睡不惯。殷凤轻车熟路地解下衣裳,将小麻雀抱到床榻内侧安置好,自己在外侧躺下。他将双手交叠于小腹上,双眼紧闭,等待着睡意上涌……忽的肩头被人撞了一撞。
殷凤猛地睁开眼,见到小麻雀正将脑袋抵在他的肩头,眉尖紧蹙,似乎是撞得疼了。
他以往总是习惯仰卧,此时心中一动,侧过身子正对着对方。如他所愿,不管是肩头还是胸膛,对方都朝着他撞了过来。
这只小麻雀是养得熟的。
殷凤心中浸了蜜般甜,即便被撞散了睡意也不觉得恼怒。他伸长了双臂,将对方环在了怀中,两人脑袋搭着脑袋,呼吸很快趋于和缓。
一早醒来,宜青就发觉自己抱着一只壮实的胳膊,当着枕头般垫在了颈下。
他恍恍惚惚想了一会儿,还没想起昨晚自己靠在桌案边等人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就听得近旁传来道低沉的声音:“醒了?还不松手?莫不是想让朕背上色令智昏的骂名?”
“陛、陛下!”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109
宜青松开了被自己紧紧攥住的手臂,见到殿中一片光景亮堂,显然是日上三竿了。他向来起得迟,这倒没什么,可他还抓着皇帝的胳膊不放,耽误了对方早朝,这就糟了。
宜青匆忙翻身下床,口中道:“早些叫醒我便好了,也不至于耽误这许多工夫……穿哪身上朝?”
殷凤慢条斯理地穿好内衫,将连鞋袜都没穿好就到处蹦?的人捉回了床上,自取了挂在架上的外袍套好。
宜青被按坐在床沿,愧疚道:“我也没想到自己睡相这般差……”他前些时候陪皇帝睡觉,总是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的半边,几乎不会越界,谁曾想一搬进了新宫殿就变了样。
殷凤抬肘将颈间的系扣一粒一粒系好,微微扬起的脸上看不出神情:“不过是枕着朕的胳膊睡了一晚,算得了什么。你不是还要摔了朕赐的那一套十二盏玉毫盏吗?”
“那是……误会。”
殷凤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误会?”
宜青道:“我是唬着德妃玩儿的,玉毫盏那么好看,我可舍不得摔。”
“堂堂德妃你也敢唬?”殷凤道,“知晓自己的位份么?”
宜青想了一会儿,记得昨日清渠同他说过,他既然能单独住在外边儿,定然是被提了位份,但到底是个什么品阶,两人也都不知情。
宜青猜道:“该是有个位份的罢?……才人?”宫中有采女、宝林、才人、婕妤、昭仪、四妃六等位份,他不敢往高了猜,便随意掰扯了个才人。
听得此言,皇帝在心中想着,他昨日将小麻雀的位份提到昭仪是不是提得太高了些?怎么看起来对方一点儿也无心攀高?
“那你便做个才人罢。”
宜青应道:“好……”
他说完才想起来,才人这位份还有些麻烦,若是再高一个品阶,升为了婕妤,便不用日日去各妃嫔处晨昏定省了。这也是清渠同他说的,日日都要懒睡的宜青还盼着能早些做个婕妤,去这等繁文缛节。
他答得不情不愿,殷凤自然看出来了:“你觉得不妥?”
宜青不能告诉他自己不想早起,只道:“我前些日子得罪了德妃……做才人要去定省,只怕她不给我好脸色看……”言下之意是让皇帝开口了这差事。
殷凤也不知是没听出其间深意,还是有意装作不明白,伸手在宜青脸上抚了抚,笑道:“她若是给你甩脸色,你搬出朕做靠山便是。”
“朕由着你靠。”
79、宠冠六宫13
第13章
既然皇帝金口玉言说了要做他的靠山,宜青心中底气十足,到了时辰便去两位妃嫔的宫中问安。被罚禁足的苏德妃推脱说要闭门自省,对他避而不见;倒是韩淑妃客客气气地见了他几面。
韩淑妃的住处修缮得颇为清雅,从陈设到摆件都能看出一股文气。韩家是传承数百年的簪缨旧族,前朝覆灭时审时度势,举族投靠了殷凤,换来如今的权势。与那些个在战乱中建立功勋因而封爵的新贵不同,韩家人自有一股内敛、圆滑的气质,看着毫不张扬,但往往能帮助他们避祸、继而使得家族长久绵延下去。
韩淑妃虽则不在朝为官,但自小被家中长辈耳提面命,也练就了极好的涵养。她不仅不端着淑妃的身份,反而亲自出宫迎接,搭着宜青的手将他引进了宫中。
“早就听闻了公子的大名,可惜宫中内禁森严,倒是一直没得机会见上一面。”韩淑妃引他坐下,低声吩咐宫中婢女上两杯清茶。
宜青闻着那杯盏中的溢出的清香,就知道对方拿来招待他的一定是上好的茶叶。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哪怕他来之前存心要落韩淑妃的面子,被这般招待一番,开口时都要和气三分了。
他本来也不想和对方斗嘴,就安安静静喝完了茶,你来我往地客套了几句,转身告辞了。
一出宫殿,跟在他身边片刻不离的清渠便咋舌道:“韩淑妃比起那苏德妃,可要厉害多了。”
如若说苏德妃像一团明火,隔了老远就能叫人看清其间包含的祸心和恶意,韩淑妃便用一盏琉璃罩子将火苗拢了起来,旁人隔着一层薄砂见着影影绰绰,兴许就松懈了警惕的心思。
宜青点了点头,觉得这宫中的女子都不好缠。
清渠回头看了眼低调不起眼的宫殿,将周围的随侍驱远了些,低声对宜青道:“你不觉着韩淑妃方才话里有话吗?”
两人坐着品茶闲谈的时候,韩淑妃意有所指地说了几句话。乍一听觉着只是打发时间的闲话,但似乎又别有深意。
“这宫中的人来来去去,许久不曾见到个新人了。说来不怕你笑话,我与那德妃是见不惯彼此的,偏生日日对着,一对就是几年,都厌得很了。你来得正好,得空了来我这儿坐坐,总好过我一人读书解闷。”
宜青也记着这番话,闻言点了点头。
清渠道:“她是在显摆自己资历深,在宫中待的久么?要不便是向你示好,拉拢你一同对付德妃?”
“兴许吧。”宜青无打采道。
清渠掐了掐他的手背,急道:“你也好好想想呀。虽说陛下如今正宠着你,但她们的枕边风也不是白吹的,若是联手同你作对,你可怎么办?”
宜青想了一想,眯眼打了个哈欠:“先回宫睡一觉?”
清渠恨其不争地扭着腰走了。
宜青慢吞吞朝栖凤宫走去,看着脚下的影子在宫道的灰色石砖上拖长、变形。
后宫中的局势,他比清渠大抵要更清楚一些。
苏德妃与韩淑妃都是皇帝钦点的妃子,她们的得宠与性情、才学乃至样貌都无甚关系,不过是皇帝平衡前朝势力的砝码,被轻巧地摆在了秤盘上。
前朝归顺的旧臣与在战事中立下功勋新封的显贵之间,历来便有龃龉,皇帝借着这两股势力间的不和打压双方,又偶尔给其中一方一些好处,好让他们在此消彼长之间仇怨渐深。后宫不过是前朝的影画。
他和两位妃嫔都不一样,他的身份是南疆小国来的人,与朝中势力俱无牵涉。这也许会让他在某些时候显得孤立无援,可也足够让皇帝放心与喜欢。
无人可以依靠,自然只能傍着皇帝。
而韩淑妃那番话,是在提醒他,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110
她与苏德妃两人在宫中根本不需要依仗着皇帝的宠爱,只要家中势力一日不倒,她们便能长久做着妃嫔。而他就不一样了,宫中“许久不曾见到个新人”,是因着皇帝满意于此前的局势,不愿变动后宫的格局,而皇帝此时要捧他,也不过是为了借他敲打敲打两位妃嫔身后的势力,让他们莫要将手伸得太长。
说得更明白一些,皇帝此时对他好,未必有几分真心,更多的却是将他当作了一把利刃,切除后宫中他所不希望见到的沉疴痼疾。
对于这样的利刃,通常有一句话便可形容其下场: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最能杀人是文人,韩淑妃这番话可谓是诛心之论了。
她不明着离间皇帝与宜青的关系,也不点透这些个猜测,只是抛出个线头,等着宜青主动上钩,自个儿把自个儿缠进去。且不管皇帝是否当真这般想,若是宜青心中存疑,日后难在皇帝面前表露出来,而这等疑虑一旦被皇帝察觉,他也难逃失宠的下场。
如果他当真是要借着皇帝的宠爱在这宫中艰难谋生的宫人,确实需要顾虑这一点。
宜青深深吁了一口气,将烦恼都抛在身后,加快脚步穿过低矮的宫墙,像只鸟儿似的展翅飞进栖凤宫。
……
“今日也有去向德妃、淑妃问安。”
宜青跪坐在榻边,一样一样地交代自己的行踪:“申时便起了,到丹淑宫中时还不到三刻……午时回了栖凤宫……”
“午时才回来?”殷凤握住他按在肩头上的小手,转身道,“往日不是巳时三刻便回转了么?”
宜青日日都要说上这么一番话,事无巨细都要向皇帝交代个明白,顺溜地接口道:“今日韩淑妃说她宫中新了几块上好的茶饼,邀我一同品茶,便多坐了一会儿。”
“什么茶饼?”
宜青皱眉想了一会儿,道:“庐山云雾?记不清了,只觉得喝起来比寻常茶水要甜上一点儿。”
殷凤颔首道:“应当是了。韩家嫡次子前几日从豫章卸任回京,带了庐山茶送与她一些,不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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