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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壑舟须臾
“届时诸位爱卿又打算进些什么样的谏言?说朕暴戾无道、昏庸误国,因而天降异象,好让你们另寻明君吗?”
孙监正全身都伏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陛下,臣绝无此意啊。”
与他一并跪下的谏臣们也纷纷出言道:“陛下,臣等绝无此意!”
“陛下乃千古未有之明君,臣等愿终生追随陛下!”
“臣……”
殷凤并未像暴怒中的君主一样将群臣骂了个狗血淋头,或是将趁手的瓷瓶、镇纸砸下殿中,他像是闭目休憩一般,等众人将该唱的、念的都说到了词穷,才悠然道:“都说完了?”
“崔鹤。”殷凤点了一名不曾出声的大臣,“江南是你所辖之地,三州地动之事,你可有耳闻?”
崔鹤出列,躬身道:“昨夜地动,三州驿使快马加鞭传消息入京,臣今晨便得了消息。”
他谨慎地又补了一句:“因着地动之势并不大,未足以上达天听,臣便只递了折子,不曾出列禀明。”他有意补了这一句,是为了撇清责任,以皇帝治他不察之罪,然而画蛇添足,被找到了疏漏。
殷凤略一点头,像是已认同了他的话,却是笑着道:“地动之势并不大,你尚且觉得不需在朝会时禀明……江南三州的驿使却连夜奔京,将信儿传与了你?”
崔鹤只怔愣了片刻,便回道:“前年两淮地动,黎庶流离失所、无所庇佑,酿成大灾,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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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起便在驿站中添了条规矩,但凡有此等消息,无论小大,均都需快马加急报送京城。”
“朕知道了。”
陨星坠落时而有见,不足为奇;群鸟投江更是极易杜撰的消息,唯一需要他确认的就是江南三州地动之事。江南历来富庶,又屯有重兵,不能出任何差池。
殷凤从众臣中挑了这人问话,是因其与韩、苏两家均无瓜葛,应当与此事牵涉不深。这番问话更使他确信了这一点,韩、苏两家势力虽大,却还没能将手伸进江南三州,至多不过在传驿时动了些手脚。
他根本没将这点小打小闹放在眼里,却有人沾沾自喜,以为瞒天过海了。
殷凤望着群臣道:“看来这异象是确有其事了。”
韩、苏两家的家主一对视,两人都心中大定。在两人看来,一旦异象被确证已然发生,异象到底是何征兆又仅凭钦天监监正一人之口能作出解释,皇帝只有顺着行事的道理。不论他有多宠爱那位贵妃,都不可能将对方看得比江山更重。
他们确实没有看错殷凤。
可他们看在眼中、记在心里的还是以十七岁之龄起事、转瞬侵吞了三州疆土的年轻将领。如今殷凤手中有了更多可用之人,行事完全无需瞻前顾后,更不喜被人逼迫着做出取舍。
“异象已现,朕得承大宝亦是天命所归,断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殷凤将群臣或窃喜、或沉思的神情记在心中,道,“这样罢……着钦天监副监正姜林细细核查此事到底是何预兆,明日朝会再禀。”
年富力强的副监正朗声领旨。
孙无方急声道:“陛下!此即是后宫乱政之象,断无一一”
殷凤微微颔首,目光冷冷地打量着伏跪在殿中的老者:“监正年事已高,怕是看错了、认岔了,还是将此事交与姜林查个明白罢。”
“臣一一”
“孙监正。”殷凤毫不留情地打断道,“监正家中才添了新丁,俗务缠身,怎堪观象推演之任。不若告假归家,逗儿弄孙,岂非人生一大乐事?”
孙无方的背脊阵阵发凉,雪白的长须颤抖不已。他于殿上起身,抬手捋了捋长须,平日这个动作让他显得仙风道骨、更有高人风范,可此时他的手掌却一合拢,拽断了数根长须。
皇帝知道了!
这位钦天监的老监正心中满是恐慌。皇帝不仅知晓他受人胁迫,将子虚乌有的异象说成是后宫乱政之象,皇帝还知道对方正是拿他家中的儿孙威胁,才迫得他开了这个口。
“臣……确是老了。”
殷凤颔首笑道:“那便由姜林主持此事。若是查明异象与后宫之事无关,且待再议;若是当真有所关涉……朕虽未立后,宫中的妃子确不止一人。”
“韩大人!”
“韩大人怎的昏过去了?传、传太医!”
“臣略通医术,且让臣先看上一看……”
韩家家主不知为何忽的昏了过去,殿中立时闹作一团。殷凤冷眼看了片刻,起身道:“退朝。”
这闹剧他也看够了。与其留在殿中看朝臣装腔作势,不若回转去看看他的小麻雀起身了没有。
殷凤回到栖凤宫时,便觉得宫中格外悄寂。以往总爱骂骂咧咧训斥着仆从的清渠一声不发,站在殿门前,朝他问安时目光闪烁。
前朝的消息传到这儿了,殷凤心中笃定,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陛下……”清渠踟蹰道,“碧梧他虽然不懂事儿,但心思不坏,您……”
殷凤知道他们心中都在想着些什么,无非就是他要为着江山稳固舍弃了小麻雀,预先开始掉起眼泪了。这些宫人掉掉眼泪倒是无妨,可要是将小麻雀也惹得哭了,该如何是好?
他加快了步子,朝宫中走去。
绕过屏风,殷凤看到对方正站在衣架前,挽袖掸着昨日那件华贵的衣裳,掸一下便要停上许久。
殷凤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对方以泪洗面、低声啜泣的画面,面色一沉,大步上前按住对方的肩头,将人掰转过身一一
“啊一一啾一一”
宜青捂上了嘴,眼尾是有些发红,但显然与以泪洗面还相去甚远。
殷凤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心中觉着有些好笑,旁人要是得知自己被满朝臣子弹劾乱政、要求废位以定江山,不说泪流满面,至少也该摆出一副忧虑过度的模样,好让他软了心肠,对方却还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掸着衣裳。
殷凤将掸子从他手中抽了出来,道:“这等活计让下人去做就是了,你瞎忙活什么。”
“睡不着,便起来做些事儿,得胡思乱想。”宜青坦诚道。
原来也不是毫不挂怀。
殷凤面色肃然地看着他,既不像以往一样将他拥进怀中,也不与他笑闹,正经道:“早朝的事,你都听说了?”
宜青点了点头:“听说了。”
“听着些什么了?”
“说是天现异象,有颗陨星掉在了南边……”宜青边觑着皇帝的脸色边答着,因为对方刻意的疏远而情绪低落,声音也压得低低的。
殷凤道:“朕在位十数年,少说也听得钦天监上禀了百十回星陨之事。”
“啊?”
宜青没明白皇帝是什么意思,愣了愣道:“江南三州地动山摇,还死了不少百姓……”
“地动兴许有,死伤却定然不多。”殷凤道。否则崔鹤早就当朝禀告了,哪有闲心上折子。钦天监一句“地动”便将小事夸大,好让“异象”看着更可怖些罢了。
“还听得了什么说法,一并都说了吧。”
宜青道:“还有上万只鸟雀都投河自尽了……”这话他一说出口,自个儿都觉得怪怪的。真要有上万只鸟雀投河,那河水大概也得为之断流了。
他睁着水亮的双眼看向皇帝:“他们说……是我占了贵妃的位子,才引来上天震怒,要降下惩罚……”
“你信了?”
殷凤看着对方的模样,就猜到了回答。别说他的小麻雀,就连朝中的许多大臣重臣都会信了这等灾异之说。那些臣子作何想法,他可以不管不顾,但小麻雀心中的想法,他却决意要问个清楚。
宜青迟疑了许久,道:“也不是全不信……”
这话说得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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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归根结底还是有些相信的意思。殷凤对他笑了笑,转身走向屏风,在边框上敲了敲。
咯噔一声响,原本藏在屏风后偷听的清渠面色发白,踮着脚走远了。
殷凤没有处罚这胆大包天的侍从,转过身对着宜青道:“现下再无旁人了,有件事不妨说与你听。”
“朕七八岁时,便有只凤凰儿常入朕梦中。这事你可曾听过?”
宜青点了点头。
殷凤眼中微光闪动,似是在回忆,又似在冥思:“众人都说那是天降吉兆,朕身负凤命,合该一统天下。唯有朕一人知晓,朕只想折断那只凤凰儿的翅膀,让他再也飞不出朕的手心。”
83、宠冠六宫17
世人皆道他的命格贵不可言,至于那只凤凰儿,有人说便是皇帝本人,也有说是保佑皇帝屡战屡胜的瑞兽,无论作何猜测,所有人都以为皇帝对它该是爱之重之,敬之畏之的。
只除了皇帝本人。
事到如今他已经记不真切了,兴许头一回在梦中见到它时,确实也曾喜过、乐过,想与对方做个伴儿,在茫茫天地之间嬉戏遨游。可当对方振翅离开他的掌心时,所有的喜乐、愉悦、欣慰、期盼都变作了震怒。
没有根由却无法熄灭的怒火……就好像远在梦见对方之前,那只看似单纯实则狡猾的鸟雀就已千百次从他的掌心逃脱、再也觅不到影踪。
殷凤缓缓合拢右手手掌,其中并无一物,他轻笑了声,对眼前人道:“明白朕的意思了么?”
宜青盯着他紧握的右拳,心中有些害怕。他眼见着皇帝将右手握紧的,手心根本没有东西,只这么空握着却用力到手背都绷起了青筋,这让他不由猜测皇帝是不是要握紧了拳头给他来上那么一下。
他小心地摇了摇头,道:“不太明白。”
小麻雀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像是怕自己随时能暴起伤人一样。殷凤略一抬肘,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就不自觉瞪了起来,他将右手掩在身后,对方才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不明白就到朕怀里来,朕慢慢说与你听。”
殷凤转身在软榻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宜青在心中衡量了片刻,乖觉地走到他身边。
殷凤道:“阴阳灾异之说,兴许有人信,朕却向来不信。譬如那只凤凰儿,倘若当真如钦天监那帮子人所说的是样祥瑞,为何朕还想伤了它?”
宜青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还算平静,小声揣测道:“它长得太丑了?”
没人见过皇帝梦中那只凤凰儿长成什么模样,也许并非如古画雕上一般身姿轻灵、毛羽绚烂,反而是只面目可憎的恶兽。
殷凤闻言,失笑道:“是有些丑了。”
他说这话时看着的却是宜青。
“它长成什么模样,朕又将它视作祥瑞或是猛兽,只有朕一人知晓。朕视它为猛兽,钦天监中人再如何夸言巧饰,朕也不会改变心意,反之亦然。”
他梦中那只凤凰儿,就算毛羽还未长得齐全,也已经可以窥见日后成纹之象了。倒是这个窃据了“碧梧”这般好名字的人,还愣头愣脑地为不会发生的事提心吊胆。可不论是谁,皇帝都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不会被旁人左右。
钦天监的人当年就看不穿那只凤凰儿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如今又如何能断言小麻雀就是祸水了?若是当真将他们的话奉为金科玉律,他才离无道昏君更近了一步。
宜青闷声想了一会儿,隐约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你是说……”
殷凤道:“没大没小。”
宜青立刻改口:“陛下是说,由着钦天监的人怎么说,都不会将我赶出去了?”
殷凤笑道:“你怎的总担心这些事。”当初让他搬来栖凤宫,小麻雀也是好一阵紧张,生怕被重新打发回尚衣局去,这时被一众大臣污成妖妃,最担心的也还是被赶出去。
“旁的事就算我担心也无益,只有换个地方住,还能早做些准备。”
宜青如实答道,扣在腰上的手却猛地一,将他勒得险些喘不上气。他像只小兽似的本能察觉到了危险,立刻缩起了脖子,可整个人还被皇帝抱在怀中,缩也无处可缩。
“早做些什么准备?”
这声问话是从身后传来的,宜青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觉得背脊发凉。他斟酌道:“要是回尚衣局,得备些厚实的棉衣,还有防冻的药膏……不是宫里的东西,是你前些日子给我,我应当能带走吧?”
殷凤道:“不能。”
宜青惊讶地想要转过身,看看皇帝到底得有多斤斤计较,才会连个赏赐下来的药膏都不让他带走。他艰难地挪着身子,不可避地在皇帝的大腿上磨蹭了许久,于是连转身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即便气氛剑拔弩张,殷凤的神态还是悠闲的。他一手将身上跨坐的人牢牢制住,以对方再做出什么惹火的举动:“冬衣、药膏,这宫中原本便备好的物什、后头赏赐与你的珍玩、你与那胆子颇大的宫人偷偷从其他人手中骗抢来的玩意儿……”
“是拿钱买的。”宜青道。
殷凤不在意道:“一样也不许带走。”
他伸手撩起小麻雀披散在颈后的发丝,拨开对方塞得严严实实的领子。因为冬日鲜少裸.露在外的缘故,那片肌肤格外白嫩,好似刚被剥了壳的蛋,伸指碰上一碰便能见到一阵震颤。
“你想带走的玩意儿,你,都不许走。”
宜青被灌进领口的冷风冻得一个哆嗦,更让他心惊胆寒的在他颈部反复摩挲的掌缘。皇帝的手心干燥温暖,掌缘也不似其他位置、没有多大威胁性,可他还是觉得皇帝想做的并非只有这样。紧贴着他后颈的掌缘随时可能变作手刀,又或者转瞬将轻抚的动作变成锁喉……
他想不明白的,先前两人还好好地说着话,皇帝怎么就突然变了脸。
殷凤也想不明白。他的涵养虽则不如历经三朝不倒的老臣,大多时候也足够冷静克制。造成这样的状况,他只能解释为是今日提了太多次他梦中的凤凰儿。
求而不得,舍而不能。
哪怕他坐拥天下,也不能与一只梦中的小玩意儿较真。因着不能同它较真,索性将火气都发在了小麻雀身上?这可太不像他了。
殷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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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顺了呼吸,缓缓开口道:“朕的意思……是你安安分分住在这宫里,哪儿也用不着去。”
……
皇帝言出必行,说是让宜青在栖凤宫住着、哪儿也不许去,当日午后便派来了二三十个侍卫将栖凤宫围得水泄不通。
栖凤宫中的宫人还可以出入,但身上带着的物什都得经过仔细盘查,尤其是送进宫的吃食,更是样样都要由银针试过,才能送到宜青面前。
起初栖凤宫中人心惶惶,都以为是宫中的主子失了宠,好在侍卫头领进宫来说了两句话,让众人都安心不少。
“属下等奉陛下之命在栖凤宫外巡查,以有居心不良之辈混进宫中,望娘娘见谅。”侍卫头领不善言辞,干巴巴说了一句,便抱拳要退下。
宜青忙喊住他:“你且等等。”
侍卫回过头,开口询问的却是伶牙俐齿的清渠。他站在宜青身边,跟个得势的嬷嬷似的,叉腰仰头道:“什么居心不良之辈?大人把话说个明白,才好叫我们放心啊。”
侍卫木讷道:“属下不知。”
清渠道:“那这巡查得查到什么时候?如今正是年节呢,里里外外进出的人那么多,每回都要经你盘查一遍,耽误了多少工夫?”
“这……”侍卫一看就是个憨厚老实、缺乏急智的,被问得答不上话,就涨红了脸,“对不住。”
宜青支了下颌看着两人,不管清渠巧舌如簧说了多少话,侍卫只一句“对不住”就全都挡了回去,也不知是谁占了上风。
等清渠说得口干舌燥,忍不住端起茶润润嗓子的时候,宜青才像个雍容富态的贵妃娘娘一样摆了摆手,道:“行了,知道你们的难处。下去吧。”
侍卫如获大赦,转身便走。
清渠就着茶盏喝了半口,面上还有些忿色,宜青觑了一眼,揶揄道:“说够了?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好大的胆子!”
那侍卫头领踏进宫门的时候,宜青就把人给认出来了。他开口留下对方,就是看见清渠绞着帕子、想搭话又找不着由头。
“谁要同他打情骂俏。”清渠嘴硬道,“我问那些话,还不都是为了你。”
他放下茶盏,伸指在宜青的脑门上点了一点,像两人在尚衣局初识时一样语重心长道:“宫外突然压了这一堆乌泱泱的人,你都不急的?就不怕是皇上要有什么动作,拿你开刀?”
宫中巡查的侍卫都早有安排,哪几日当值、经由哪几条宫道巡路、守着哪几扇宫门,少有这样二三十个人围在一座宫殿外的。栖凤宫又不是朝会的大殿,需要这么多人日夜不休地守着么?
清渠压低了嗓子,凑到宜青身边:“同我说个实话罢,是不是你将皇帝惹急了,还连累了这一宫的人?”
宜青点了点头。
清渠大急,口中道:“如何惹恼了他?我见皇帝平日待你也是极好的,那日连前朝进谏说你是妖妃,也都被他斥了回去了。还能有甚么事惹恼了他……”
清渠忽的捂住了嘴,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宜青,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才松开手掌,轻声道:“是那时候惹恼了他?”
宜青:“?”
清渠替他抱不平道:“看着是个气量大的,就算你笨了些,不爱同他玩儿花样,他就翻脸了?这还是做皇帝的……”
宜青见他愈发口无遮拦,出声阻止道:“派些侍卫到宫外守着,这事陛下同我说过了,莫大惊小怪的。”
至于为什么要派侍卫来守着,他不便与清渠说。清渠是个直肠子,心中藏不住话,没准一时不慎就说漏了嘴。
皇帝决意顺藤摸瓜,将前朝那些参与编造灾异之说的臣子一网打尽。因着这事与他有涉,皇帝担心那些人会在后宫之中抢先下手,所以派了人将栖凤宫预先围了起来。
左右他以往也都待在宫中,不觉得被那么多侍卫围着有什么不便。
只是皇帝事务缠身,多日不能来后宫,失眠的病症怕是才好了一点,就又要加重了。
84、宠冠六宫18
朝中近来人人自危,告老还乡、借病拖延者层出不穷,群臣都唯恐被牵扯到由江南发轫、继而将无数朝中大员都拖下了水的大案中。
这桩大案的起因只不过是钦天监老监正连同几名谏臣向皇帝发难,以阴阳灾异之名进谏废去新封的贵妃,事到如今,还有人想不明白区区后宫之争怎的就演变到了将要动摇朝堂根基的地步。
然而该明白的人都已经明白了。
京城平宁坊坊头。两架马车遥遥相对,车帘均未卷起,也去了马车中的两人相见的尴尬。扬言突发心疾、在家休养的韩家家主率先开口道:“没想到苏家的手也伸得那么长,竟也能伸到江南去。”
以服丧为由避朝三月的苏家家主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不如韩家远矣。”
“你我争执这等细枝末节并无裨益,不若想想如今该怎么办才好。”韩家家主道,“从陛下的行事看来,你我在江南的布置他早就心中有数,之前一直隐忍着没有出手,此次出手便要连根拔起,不留一丝余地。”
他语气还算平稳,但隐在帘布后的双手紧紧地扣在了衬垫上。韩家在江南苦心经营了十余年,好不容易打通了一条朝官、行商、驿使勾连的暗线,这次不过是动用了些人手参与到灾异一事中,就被皇帝趁机抽茧剥丝,全都掀在了明面上。韩家为保全自身,不得不壮士断腕,损失惨重。
苏家同样好不到哪里去。驿站与各地驻军来往甚密,与行伍出身的苏家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将江南三州地动的消息传进京城的正是驿使,皇帝彻查之下,苏家埋在各驿站中的暗棋都被清扫了十之七八。
苏家家主想到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当下心痛难当,霍的掀开了车帘,走出马车道:“到了这种时候,还有甚么好遮遮掩掩的!难道陛下还不知道你我是同谋吗!”
他大步上前,将要掀开对面马车的车帘,被埋伏在附近的韩家暗卫挡下。
他忿忿不平道:“主意是你出的,你别想着置身事外!”
武将的粗嗓子一喝,将韩家家主本就乱麻般的心思震得更乱了。他索性也掀开车帘,看向对方:“苏兄莫急。以陛下的深谋远虑,断然是容不下你我将手伸得太长的。即便不为这个贵妃发怒,也会




[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117
换成个甚么贤妃、昭仪,早晚要对你我下手的。”
这话说的很明白,虽说他们谋划在前,被皇帝反戈一击,可这事不过是个引头,皇帝早就有了想要拾他们的念头。
“苏兄细细回想,小弟说的可是实情?”
一阵缄默之后,苏家家主推开了格着他的两名暗卫,扯了扯衣领道:“你早就知道,怎也中了陛下的招?”
韩家家主苦笑道:“谁能料到陛下这么早就动手……”
在他们的预料中,两家在朝中的根基已深,皇帝如若没有万全把握不会轻易动手。他们之所以急着将子辈送进宫中、尽心机将她们送到了妃嫔的位子上,正是想着在皇帝下定决心之前诞下皇嗣,如此便可……
“罢了罢了。”苏家家主道,“料你也拿不出甚么主意。”
他作势要走,反被韩家家主拦下:“苏兄,且慢。小弟有一计,苏兄可愿听听?”
两人低沉的交谈声在坊间响起。半晌后,苏家家主点了点头,道:“他既无情,便怨不得你我。有一事却得先说个明白,那人死了之后,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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