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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臊大侠刁姑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古凌
石家庄位于冀境中南部,是获鹿县一个小小的村庄,大伙儿在那儿借宿民居歇了一晚。翌日一大早,寒仲轩和莫筱蝉在莫问天的示意下偷偷溜去石家庄北郊的隆兴寺溜跶。
而莫问天就招呼房图昌和万流奇到村口缠结的大树下乘凉,在那儿有几墩村人下棋闲聊的石桌石椅。
三人各自落座后,莫问天先是沉默了片刻,而后就直截了当地把话说开了。
「两位,实在很抱歉,小女坚持非寒公子不嫁,而拙荆也认为既然我已经答应小女婚事由她自行作主,我便该依言做到,所以只好辜负两位的美意了。」
万流奇闻言,虽是满面失望,却也大大松了口气。然而房图昌却是脸色阴郁地盯着莫问天,眼神更是充满了震惊与不满。
「莫院主,我们不是都谈好了,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莫问天忍不住翻了个眼。说话不算话的人是他房图昌才对吧?
「房宫主,你此言差矣。我当时就曾经告诉过你,婚事是要由小女自行作主的不是吗?我也曾和妻女再三谈论过,可她们依然坚持她们的,我自然只能依照她们的意思了。」
房图昌冷哼。
「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要听从女流之辈的吩咐,莫院主不伯江湖人耻笑吗?」
莫问天不由脸色一沉。
「我辈中人最重然诺,我遵信守义有何可耻之说?」
房图昌双眼暴睁又眯。
「然则莫院主就不怕皓穆院落于庸俗之辈手中,恐毋需多久,皓穆院便要沦为江湖中微不足道的小帮小派了?」
莫问天豁达地耸耸肩。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若是承担不起,皓穆院散了也罢。除了少林、武当,我就未曾听过江湖中有哪帮哪派能维持上千百年的。」最重要的是他的一身武学能流传下去,后辈们就随时都能据之以出头了。
房图昌不再说话,仅是用冷栗诡谲的目光又盯了莫问天好半晌,才垂下眼去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声:「那就恭喜莫院主了。」
莫问天完全领受不到贺喜的气氛,可他并不在意。反正说明白了就好,接下来他就可以领着妻女和未来女婿直接回皓穆院准备婚礼啦!
既然确定是寒仲轩得去了美娇娘,万流奇虽然无奈,但也放心的回自己的铁血楼去了。而房图昌父子自然没有这么轻易便放弃,他们远志缀在莫问天等人后面跟着,边筹思主意,边等待机会下手。
萧萧的向杨木围绕着这片不规则形体的平坦土地,白杨木的枝干挺拔垂直,叶桠迎风簌簌,仿佛细语呢喃、无可奈何的嗟吁。
房图昌父子就隐藏在这围白杨木中干喝着馍馍,一面盯紧了前头不远黄土路。这会儿莫问天他们正在朱仙镇打尖用膳,之后出镇必经过前方的那条路,所以他们先行到这儿来守着,免得掉了他们的人影。
房慕极厌恶地瞄一眼手中的干馍馍,随即往后甩去,同时不耐烦的再望一眼黄土路,却依旧是亳无人迹,有的只是蓬蓬黄沙。
「爹,你到底计画好了没有?咱们到底该怎么着?老这样缀着很累耶。」
房图昌却是一语不发,兀自皱眉沉思。
房慕极手遮眼仰头瞟一眼热毒的烈日,跟着又抱怨地喃喃道:「就照我的意思,抢了莫筱蝉来上了她,一切不就结了!还这样瞻前顾后的左思右想,真不知道爹在顾忌些什么!」
房图昌这才转过眼来瞪他。
「我可警告你,慕极,你千万不能乱来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那个莫筱蝉是个非常坚毅强悍的姑娘家,即使你强行睡了她,结果可不会像你想象中那么如意!」
「是吗?」房慕极不以为然地往后挪了些,双手枕着后脑勺靠在白杨木上。
「已经是我的人了,她不跟着我还能怎么样?谋杀亲夫吗?」
「没错!」房图昌狠狠地说:「她绝对会杀了你。即使她不杀,莫问天也会杀了你,而且会找上淘淘宫雪耻,结果就是在西陲掀起漫天血战,难道这就是你要的吗?」
「不会吧?」房慕极不安地挪了挪坐姿。「莫问天只有一个独生女,如果他杀了我,他女儿还能跟谁去?」
冷冷一笑。「真没想到你头脑居然这么简单。」房图昌摇摇颂。「就单那个穷酸小子,他就不会计较那么多;就算他不要,妄想高攀上皓穆院千金的人可多着呢。有了皓穆院,谁还管她睡过多少人!」
「那」房慕极双手放了下来,攒眉想了又想。「不能抢了她来,她又不要我,我们还能怎么办?」
房图昌凝视着远方黄土坡好半天,挣狞凶很之色逐渐在双目中凝聚,他阴沉地说:「杀了他。」
「杀了他?」房慕极疑惑地重复道。「谁啊?」
「当然是那个穷酸小子。」房图昌得慢眯起双眼:「绝了莫筱蝉的心,她也就没什么好坚持的了,莫问天自然就可以依照原意把地嫁给你了。」
「要是她还是不肯呢?」房慕极颇为怀疑地问。
「所以说,到时候你就要看准时机到她身边守着。」房图昌胸有成竹地说。
「女人伤心时最容易受感动,你不用追求她,只要在她身边安慰她、陪伴她,她自然而然就会自己踏进你的体贴温柔所编织出来的情网里了。」
「喔,了解了。」
「只是」
突然,房图昌觑见黄土路那端远远走来四骑,他忙噤声抓着儿子住隐密处躲进去些。待四骑远去后,父子俩才赶忙到白杨木林更深处去牵马。
途中,房慕极把握机会问道:「爹,你刚刚说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无法先行到骑田岭去轻轻松松地以逸待劳,因为我们必项把握最好的机会下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个穷酸小子是怎么死的。」
聚贤客栈里,整个北跨院都被四位客人包下来了。此刻,月明如镜,夏洁和莫筱蝉母女俩站在檐前观看莫问天教导寒仲轩练武。
有趣的是,一般师父教徒弟练武都是一脸严厉肃穆,可莫问天却总是笑呵呵的。原因无它,囚为这个徒弟实在太令他满意了。他只要将口诀告诉寒仲轩,再缓慢作细地演练一次,同时讲解需要特别注意的重点,之后,寒仲轩便无须他再多费心了。
皓穆院算什么,有个能青出于蓝的得意徒弟才是最难得的!
「瞧爹得意的。」莫筱蝉不满地哼了哼。「以前那么讨厌仲轩,现在却把他当宝,居然跟我抢起男人来了。」
夏洁不由失笑。
「你在说什么啊?跟你抢男人?」
「本来就是啊!」莫筱蝉忿忿道:「刚刚掌柜的不都说了,今儿晚上有杂戏表演,仲轩原是可以陪我去看的,结果又被爹抢了先,他这不叫跟我抢男人叫什么?」
夏洁好笑地轻摇头。
「其实这也不能怪你爹,练武人最渴望的就是能有个出色的徒弟,特别是你爹有些功夫不是普通人学得来的,所以他一直找不到适合的人选,即使勉强收个徒弟,但也是学不全他的所有功夫;因此他才退而求其次,希望能让皓穆院持续下去。男人最重视的不就是这些:武学的传承或者是事业?」
莫筱蝉沉默了会。
「难道爹原先想把他的功夫都教给房慕极吗?」
「没错。如果房慕极成为他的女婿,他当然会把所有的功夫都传给女婿。问题是,房慕极的资质虽然很好,但是你爹压箱底的绝活恐怕他也学不来。」
「翔天大八式和银龙闪七绝?」
「对,」夏洁望向莫问天。「你爹跟我说过,他师门历代以来的传人并非都会那两套功夫,多数都只是口述而让徒弟自己去琢磨着能否领会,不行就再口述下去。像你爹的师祖和师父就都不会,他则是从师父的口述中自己领会的。」
「哇,真有那么深奥?!」莫筱蝉不禁脱口赞叹。
「所以说喽,你爹能得到这么个徒弟实在是他始斗未及的。他还说,有这么个徒弟,连皓穆院他都可以放弃了。」
一听,莫筱蝉又沉默了,许久之后,她才又开口:「我想,可以先让仲轩跟着爹试试看,过段时间后,如果他不觉得累,让他接下皓穆院也是无所谓的。但若是我觉得他有些勉强了,我可是会反对到底的喔。」
「行!」夏洁恨爽快的应允。「一切由你决定就好,你爹现在只要有仲轩这个徒弟,已是心满意足啦。」
莫筱蝉不觉又哼了哼。
「他满足我可不满足!我不管,待会儿我要仲轩陪我去看戏!」
夏洁忍不住又摇头。
「仲轩实在可怜啊,夹在你们父女俩之间真难做人哪!
先都玄妙六门中,遐迩争趋老少同。大地广场逾鹤市,诸天法相若鳌宫。
种桃道士重门杳,卖果儿郎百戏空。何事千人齐引领,相舆裙露石榴红。
莫筱蝉终究还是死拉活扯硬将寒仲轩给拖了出来。看过杂技再看变戏法,看过了变戏法又去看兽戏,接着还有口技相声。
杂戏之所以受到平民百姓的欢迎,最主要是他们看杂戏不必像欣赏戏曲那样投入剧情,费心理解其内涵,也无项且一备一定的文化素养,只要亲临现场,眼看耳听,即能自得其乐。
而跟随杂戏而来的必定还有各种摊贩吃食,茶汤、豆腐脑、凉粉、白薯、水果、烙煎饼、怆面馒头、打糕等,别看莫筱蝉个儿不大,可她样样都要吃,而且都吃不完。最后他们坐到茶馆里喝茶啃瓜子,观赏外头街上的热闹兼闲磕牙。
「仲轩啊,我娘说我爹叫你回家一趟后就快点过来提亲,什么聘礼都可以省略,只要快些订下亲事,再快些成亲就行啦。」
寒仲轩轻蹙眉。
「那怎么可以!还是得照规矩来吧。是寒王山庄高攀上皓穆院,怎么可以」
「高攀?」莫筱蝉嗤之以鼻地哼了哼。「算了吧,告诉你老实话,你要是不来提亲,恐怕我爹就会冲去寒玉山庄逼亲哩,嗯搞不好还会搁把刀子在你颈子上逼你答应喔。」
寒仲轩不由失笑。「太夸张了吧?」
「夸张?」莫筱蝉啃了颗瓜子。「才不哩,你都不晓得我爹有多喜欢你,我娘说她从没见我爹这么开心过,就好象好象他多了个儿子似的。」
寒仲轩笑笑。
「他跟我提过,让我在成亲之后,不要叫他岳父,索性跟着你叫他爹就行了。
「瞧吧,我就说嘛,他」莫筱蝉突然一顿,而后突然眯起了双眼。「爹这样逼着你练功,你不会累吧?」
「累?」寒仲轩有点讶异地眨了眨眼。「怎么会呢?很轻松啊,他也没有逼我嘛,只是告诉我该怎么练,之后就让我自个儿练啦。」
「真的不累?」莫筱蝉不信地斜睨着他。「如果累了就得告诉我喔,你不用怕我爹,他要是敢对你怎么样,我就告诉我娘,让我娘去治他,包管服服贴贴,什么鬼也不敢搞。」
寒仲轩啼笑皆非。
「你你不用这样,我真的不累啊,又不是整天都在练,只不过晨起上路前和歇晚打尖后练一些时间而已嘛。」
「真的?」
寒仲轩好用力地猛一点头。
「真的。」
又瞪了他好半晌,莫筱蝉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撇了撇嘴道:「好吧。」真可惜,又没有借口整整老爹爹了。
寒仲轩也瞧了她一会儿才悄悄握住她的手。
「筱蝉,你不用担心我,我没问题的。」
莫筱蝉没理他,只兀自转动着脑筋思考;
这家伙不管有什么苦都是当宝一样藏在心底不肯吐露分毫,硬让自个儿撑到吃不消,只有在喝醉时才会一古脑儿将所有的心事和盘托出,顺便弄上几桩模事教她开心。所以,不让他吃苦的最好办法就是——
「我说仲轩哪,」她悄悄抬眼。「咱们成亲后,每两个月陪我喝一次酒好吗?」
「喝酒?」一提到喝酒,寒仲轩的神情就变了,既惊又怕。「不要吧,筱蝉,你每次都要把我灌醉,那真的很难受耶。」他苦着脸求饶。
「放心啦,」莫筱蝉抚慰地拍拍他的手。「我娘会作好好喝的醒酒汤,喝了之后你就不会有任何难受的感觉了。」
「可是」寒仲轩还想作最后的挣扎,可惜只说了两个字就无疾而终了。
莫筱蝉一把摀住他的嘴。
「行了,就这样决定了。」
嘎?决定了?
「可」
「啊,对了,」莫筱蝉不甩他,实时转开了话题。「那些银貂白裘就当作是聘礼吧,到时候只要装箱就是一项了,这样你就可以少准备一些,还有啊」
唉,真的决定了。
就在太平岭,寒仲轩和莫问天夫妇和莫筱蝉分手了,一方直行到大庾岭,寒仲轩则西行至骑田岭。
可寒仲轩快骑不到五里路,途中便蓦然冲出两骑挡住他的去路,反射性地猛一扯缰,身下马儿前蹄陡然人立而起又猛然落下,寒仲轩双眸惊疑地住前方瞧去,旋即骤睁。
「房宫主、房少宫主,你们怎么在这儿?」
房慕极只是嘲讽地睇着他,房图昌则是冷森暴厉地阴笑两声。
「很抱歉,寒公子,我们跟你没有私人恩怨,但是」他冷哼。
「你挡了我们的路,所以只好请你让开了。」
寒仲轩疑惧不安地来回看着二人。
「我我不懂」
「不懂?」房慕极不耐烦地扳了扳手指,而后飘身落地。「没关系,等我们送你去和你父母会合之后,他们自然会解释清楚给你听。」
和他的父母会合?他的父母都去世已久了啊,怎么可能猛地抽了口气,寒仲轩猝然面色大变。
「你你们想想」
「没错!」
房图昌同样飘身下马。
「如果你聪明的话,不要反抗如何?我们保证给你一个痛快!」
「啊,糟了!」
莫筱蝉猛然扯住马缰,莫问天夫妇也只好跟着停下马。
「又怎么了?」
「银貂白裘还在我这儿呢。」
莫筱蝉边说边往回转,莫问天夫妇只好跟着转。
「那又如何?不是说要给你的吗?」
「哎,爹呀,我们说好了这些要当聘礼的,这样他就可以少准备一样了啊。」
莫问天楞了楞,随即猛拍大腿。
「对喔,少准备一样就少花一点时间,少花一点时间他就可以越快来提亲了。」说着他自动加快了马速。「对,得赶快拿去给他才行!」
追行了一段距离后,突然,他们见到三匹马在路边吃草,而最令人惊诧的是其中有一匹是寒仲轩的马。莫筱蝉立刻抢上前拉住了寒仲轩的马,同时焦急地四处张望。
「仲轩呢?他跑到哪里去了?不会是出事了吧?他」
莫问天突然嘘了一声,莫筱蝉立时噤声,双目大睁瞪着爹爹凝神静听,而后,莫问天蓦然纵身飞离马鞍,在半空中忽一转折,冲向路旁的铁杉林子里,没有半分迟疑,莫筱蝉和夏洁仅差一分亦飞身进林。
当然,母女俩的速度都没有莫问天快,当她们听到大喝声时,已是离莫问天有好一段距离了。
「住手!」
之后,在一小片林中空地前,莫筱蝉一眼就巳到被爹爹扶持着的寒仲轩。而俊脸惨白如纸、浑身浴血的寒仲轩若不是莫问天扶着,早就躺下来好好睡上一觉了。
莫筱蝉心头一紧,跟着又是一痛,她双眸骤湿,哽咽一声便冲向前去扶着寒仲轩另一遑。
「仲轩,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仲轩,你还支持得住吧?」
用力忍住一阵突如其来的痉孪抽痛,寒仲轩费了好大劲才做出来的微笑险些冻结在脸上。他咬着牙,吃力地说道:「没、没事,筱蝉,我没事。」
夏洁也过来接下莫问天扶着寒仲轩,并让他慢慢坐下。
「来,仲轩,先让我看看你的伤,需要先急救的还是要先处理,否则伤就算不重,血流多了还是会要命的。」
而莫问天,一脸的暴怒、双眼冒火地盯着同样局促不安的房图昌父子俩,寒仲轩的血从他们手中提的剑身上犹缓缓地往下涎滴到草地上。
「为什么?就为了筱蝉喜欢他吗?你们就一点也不顾念他曾经救过房少宫主的命吗?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啊?」莫问天怒吼着。「你们以为杀了他我就会把筱蝉嫁到你们家吗?告诉你们,不可能!即使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把筱蝉嫁给像你们这种轻信寡义的人!」
房图昌父子没有说话,他们也无话可说,当场被抓到了,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呢?
莫问天又怒瞪了他们好半晌,然后,他问向后方的妻子。
「仲轩伤得如何?」
「中了七剑,有三剑伤势比较重,但生命无碍。」夏洁迅速回道。
莫问天这才松了口气,怒容稍敛。
「好,既然仲轩的生命无碍,我也不想把这种丑事扩大。」他顿了顿。「现在,你们立刻离开,回到你们西陲,而且永远不要再到皓穆院的地盘上来。如果让我发现淘淘宫有任何一人再踏上皓穆院的地盘,我发誓,没有,个人能生还回去,包括你,房大宫主!」
莫问天话声一落,房图昌父子便如逢大赦般匆忙转身狼狈逃去。等他们的身影一消失,莫问天便迫不及待地回身蹲在仲轩身边,心疼地看着妻子为他粗略地包扎伤口。
「他真的不会有事?」
「放心,不会有事,就是要躺上一些时日了。」
「躺上一些时日?」莫问天喃喃道:「那怎么行,那一切不都要延后了?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
这回换莫筱蝉发怒了,爹爹竟敢就这样放那些混蛋离去!也不讨回一剑半掌的,以为仲轩专门让人宰着玩玩的吗?还是他的血多,不放一点会撑死他?不帮他找回公道,这会儿居然还不准他卧床养伤?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这个爹爹大概是久未让娘修理,皮肉在痒痒了,好,看她如何整治得他跪地求饶、呼爹告娘!
莫问天却不知大祸临头,犹自喃喃自语着:「反正我们也要护送他回去,那就嗯索性我来帮他准备聘礼好了夏洁、莫筱蝉,还有寒仲轩同时愕然地瞪着莫问天。
「我有经验,当然是驾轻就熟,一切就快多了,然后嘛若是仲轩伤还没好一样,我就在那儿接受仲轩的提亲就好啦」





害臊大侠刁姑娘 第八章
十五年后皓穆院里,在一栋栋由光滑而整齐的白色大理石砌构而成的巨厦后方,是一片幽密又深邃的枫林,红得似火,艳得令人心跳,摇晃着,招展着,飘拂着,密密的,疏疏的,美得凄迷,美得深刻。
走在成荫的树林下上祝爽的空气予人一股清幽的感觉,似是漫步在桃花源的缤粉花瓣上,更似踏在梦幻之中。
枫林外尚有清溪环绕人庚水清澈见底,一座宽阔而华贵的白色大理石桥横跨于上,这片景致优美得令人窒息,仿佛一个迷蒙的梦境,如诗,如画。
而在枫林中,一座白云石为体、红色瓦面为顶的华丽楼阁上局雅华贵、堂皇恢宏的巨厦,这,就是皓穆院主的居处。
此刻,原该是森严紧密的守卫却是一个不见,若是仔细听去,在巨厦右后方倒是有阵阵的嘈杂声傅来——一个似乎是酒醉之人所能制造出的最大噪音。
「爹居然叫我跟他打,而且不能手下留情,我我怎么能跟他打嘛。」
「那就不要跟他打啊。」
「可是他缠着我不放啊。」
「那就跟他打喽。」
「那他一定会打输的嘛。」
「那你就手下留情一点喽。」
「他看得出来啊。」
叹息。「好吧,我让娘来治他好了。还有什么吗?」
「当然还有,那」好大一声酒隔之后。「那两个小鬼」
「哪两个?」
「若星和若辰嘛。」
喔,他们的宝贝儿子。
「他们怎么了?」
「他们好混帐,竟然天天来捣蛋,帐簿给我画得一团糟,属下送上来的公文也给我拿去作纸鸢,还」
「奇怪,他们虽然很皮,可也不会那么不知轻重啊,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那样吗?」
「他们要我教他们翔天大八式嘛。」
「那就教他们嘛。」
「可是他们的年纪还不适宜练啊,尤其是若辰,他」又是一大声酒嗝。
「他才八岁耶。」
「喔,那就我叫他们去缠外公,让爹去头痛就行了。」
「筱蝉」
「嗯?」
「还有如月」
「如月?她那么乖,不可能会搞怪吧?」
「有人来提亲啦。」
「哈?提亲?老天,你没有答应吧?她才十四岁耶。」
「当然没有,可是人家缠着要先定亲啊。」
「行,下回若是再来交给我就行了,包准对方屁滚尿流,再也不敢出现在皓穆院里了。」
「还有」
「还有?」
「娘」
「娘?!」
「她让我们再生一个女儿」
「狗屁,叫她自己去生!」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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