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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希行
    季良不给儿子用是因为贵,舍不得吗是亲儿子啊.....

    季良认真道:“你皮糙肉厚的跟小姑娘不一样啊。”又对李明楼一笑,“而且这位小姐是上门求医的客人。”

    客人尊贵,所以用更尊贵的药,半疯子并不傻,还懂人情世故。

    “你瞎说!”小碗恼怒的喊,抓过季良手里的小瓷瓶,“这是你新做的。”

    季良哈哈干笑两声:“你不是差点痛死嘛,我这几天特意做了麻药,下次再给你治伤就不会痛啦。”再看李明楼一笑,“这位小姐好运气,正好能用上,不用像小碗受痛。”

    “爹,我不会让你在这位小姐身上试用你乱七八糟的药。”小碗哑沉声音一字一顿,将瓷瓶紧紧攥在手里。

    试用......

    咯吱一声,方二手中的黑伞柄似乎被捏断,元吉的双手也离开了李明楼的肩头,准备落在季良的肩头。

    “试用怎么了一生万物,万物都是由一开始的。”季良说道,他也很生气,“正好有这个机会,何必浪费。”

    他不是狡辩,而是真的这样想,这个人真是个疯子,在他眼里是不是万物都只是用来试用的工具不管是山上的野鸡还是儿子还是任何一个求医的人。

    “季先生,我很荣幸能试用你新做出来的药。”李明楼制止元吉的动作,看向攥着瓷瓶退到一边的少年,“小碗,我愿意试试,我相信你的父亲。”

    季良高兴的点头连声说好。

    蹲在门口的老者摇摇头,他虽然没有走,但再没心情说一句话,疯子啊都是疯子。

    小碗攥着瓷瓶低着头不肯:“他的药没用。”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没用!”季良喊道。

    小碗抬起头恼怒:“我试过的还少吗从小到大你让我试过多少没用的药。”

    季良淡然道:“只是有些没效果而已,人不是好好的嘛。”

    比不过父亲的伶牙俐齿,小碗只将瓷瓶攥紧:“不许你给她用。”

    李明楼打断父子的僵持:“小碗,你也说了这药最多没用,有用我运气好免得受痛,没用也还是受痛而已。”

    小碗迟疑没有说话。

    “而且我身体不好,不能在外边太久。”李明楼低头看裸露的胳膊,虽然黑伞遮挡,胳膊上也渐渐泛红,就好似血在皮肤内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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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送走有安排
    项大老爷说猎先生故土难离很难请,遇到的时候他正在游历,但说要回家乡江陵府再也不离开。

    项云用尽办法以及搬出了李奉安才说动他。

    当然现在李明楼不相信项大老爷说过的话,事实也证明搬出李奉安对季良没用,或者季良不是猎先生,但不管是不是,李明楼都要赌一把,她相信就算季良不是猎先生,也会成为不输于猎先生的人。

    通过这短短几次见面说话,李明楼已经大概明白季良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确是个疯子,痴迷研习稀奇古怪的医术,世间万物在他眼里都是医术的工具,包括他的儿子,儿子受伤他第一个念头不是担心悲伤,而是欢喜可以有机会治伤。

    既然如此要说动他很简单,李明楼先让他明白自己真心信他的技艺,再告诉他剑南道有他大展身手的机会,不用被村人惊恐驱赶,不用只面对野鸡野兔,是可以让他救治还会对他感激的伤兵苦民。

    对于伤兵苦民来说,经历过战场的残酷,再残酷的救治方式都能接受,他们只有一个目的期盼,活下去。

    季良需要病人,伤者也需要大夫。

    “多谢先生。”李明楼道谢,又指着元吉:“这是我家大管家元吉,他会安排先生去剑南,我没力气了先休息。”

    安排好这件事她便晕了过去,最后感知元吉抓紧她的肩头,方二的呼唤,以及季良的欢喜。

    “晕过去了更好治伤,我来治她脸上的伤吧。”

    嗯,元吉应该不会把他打死。

    李明楼并没有昏迷太久,醒来时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元吉坐在马车里陪同。

    “不是因为治伤的缘故。”李明楼给他解释,声音虚弱,“是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

    “但治伤也是一定原因。”元吉声音沉重。

    李明楼没有反驳,匕首深深划破的伤口,血肉中穿针走线,对精神和**都是极大的冲击,她从小到大身上指甲盖的伤都没有,直到死在乱箭穿心之下。

    元吉道:“小姐要取信季良,我来也是一样。”

    李明楼笑了笑:“我来更好。”

    因为她是李奉安的女儿,不惜自伤千金之躯来表明真心,比起自己更有说服力,元吉明白这个道理,李奉安也是这样的人,做事不畏不惧不推不脱。

    只是如果李奉安还在,大小姐何须如此,元吉黯然。

    “元吉叔,我这样做不是因为父亲在不在。”李明楼道。

    那一世父亲不在后,她过的日子跟父亲在没有任何区别,剑南道奉她为主,项家奉她为贵,她手里的财富几辈子用不完。

    她在太原府有庄院有田地还买了一座山,春赏花夏玩水秋收果冬狩猎,出车马精美出入仆从涌涌。

    李明楼如同她的小名一样,过着神仙般的日子,直到死去那一刻之前都不知道世间什么叫烦恼艰难。

    神仙楼阁已经崩塌,项氏的狼心狰狞她已经看到,父亲在与不在,项氏狼心都在,父亲不在只不过让他们肆无忌惮。

    既然知道了这一点,父亲不在,她要做些事,父亲在,她也要做。

    而且她来做这件事还因为她这具身子。

    她的身子如同鬼一般不能见天日,心跳也渐渐的不正常,不知道会不会慢慢的变成死尸,她想试一试,还好,划破了会流血,会痛,很痛。

    “只割这一次,下次再也不了。”她喃喃。

    没有下次就需要他们把事情做好,不用让李明楼忧心费神,元吉收起黯然:“我三日后来接季良,即刻写信给严茂,季良其人以及事情经过我会跟他说清楚。”

    严茂沉稳机敏会明白季良的用处以及重要。

    李明楼默然一刻:“给季良安排一个助手。”

    军中也有很多大夫,这个不难,元吉应声是。

    “这个助手要精挑细选,最重要的一个要求不是医术,而是仁心。”李明楼道。

    季良只想治不想救,人在他眼



第三十七章 为明楼小姐而来
    项南这个名字不是第一次响在姐妹们的耳边,但这个人是第一次出现在眼前。

    李明琪手拂车帘失神,先是因为着少年嘴角的一丝浅笑,然后因为这少年的名字。

    “你是项南”李明冉年纪小只会好奇不会失神,手抓着车窗,身子和声音都冲了出去,“李明楼要嫁的那个人”

    李明华从李明琪和李明冉的缝隙里探看,车前的少年剑眉星目五官俊朗,嘴角微微上翘,这让他似乎时刻面含浅笑,如春风。

    看着车窗挤着的三个女孩子,春风更浓几分,项南嘴角上扬:“正是在下。”

    李明琪松开车帘。

    “项家公子”

    “是太原府的项家公子!”

    “人呢”

    跟车的李家仆从们声音四起,有上前迎接,有去叫人,门前顿时热闹。

    贵客临门却是很不巧。

    “老夫人二老爷二夫人都出门了。”门前的管事迎客进门,满含歉意,又想到什么,“四老爷跟项九爷出去了。”

    项南将马鞭子递给李家的仆从,迈过门槛打量面前的庭院,闻言哦了声:“我还没有去见我九哥。”

    过项九鼎所在而不入,直奔李家门前啊。

    “祖母伯父伯母一起出去了吗”李明华在后问道。

    因为看到迎出来的人不是大管家,又听到二老爷出门了,李明华没有让马车驶入二门,而是在这边下了车一起走进来,待听到家里三人都出去了,很是惊讶。

    莫非是哪家世交老了人如不然怎能三人一起出门。

    管家的神情有些古怪:“剑南道送的东西到了。”

    李明华明白剑南道的东西是什么,李敏来了一次,家里闹了一场,前几天来了个管事,家里的气氛又热闹了,热闹了这么久终于到了落定的时候。

    为了这些东西家里三人都出去了,李明华不想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去请了吗”

    管事应声是。

    “先让明海哥过来。”李明华又道。

    李奉安成亲晚,只生养了一女一子,长女李明楼今年才十三岁,李奉常有两子两女,两个儿子和大女儿已经成家生子。

    李奉常长子李明渊游学在外,次子李明海打理家业,此时应该在家。

    管事道已经请了。

    李明华看了眼项南,又对管事道:“明川明渊和明河在学堂吗也叫来吧。”

    李奉耀有两子,李奉景有一子,年纪与项南差不多,还都在族学读书。

    管事应声是让人去请。

    项南在一旁表达歉意:“突然上门叨饶了。”

    三姐妹们中李明华最大,此时长辈未在,哥哥们未来,她落落大方待客。

    李明冉跟在后边好奇的打量,等到机会忙问:“你是来看明楼姐姐的吗”

    项南对她一笑:“我在外当差,听消息她出事,便告了假赶来,来的仓促没先打招呼。”

    李明冉更加好奇:“你跟我三哥四哥一般年纪,已经在外当差了你一个人来的吗”扭头左右并没有看到项南的随从,“你一个人行路啊,胆子真大…..你拽我干吗”

    最后一句话是对李明琪说的。

    她扭头看李明琪,项南的视线也看过去,一直安静无声的李明琪笑了笑,侧身垂目浅浅一礼,项南还礼。

    李明海闻讯过来了,与项南见礼。

    李明华拉着还想问东问西的李明冉告退,李明琪走在最后回头看了眼,见项南对李明海还礼:“…..明楼小姐可还好兄长方便带我去见一见”

    真是闲言碎语不忙讲,一心只问李明楼,李明琪收回视线转过回廊离开了前厅。

    “这就是项南公子啊。”李明冉轻轻啊的一声,“看起来人很好。”

    李明华道:“不用看



第三十八章 一句情话
    李明楼从来没有忘记杀掉项家叔侄。

    项云身份特殊牵涉太多,不能轻易杀掉,项南这个年轻后生,死了就死了,最多项家乱一乱,这是她喜闻乐见的结果。

    不过不能在这里动手,怎么杀在哪里杀也要想好,那此刻没有见他的必要,李明楼半点情绪也不想对项南浪费,她摇摇头:“不见。”

    见或者不见,金桔都不觉得需要理由,应声是就这么简单的去回复李明海,没有任何解释或者道谢,李明海也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仙儿妹妹出事后谁也不见,祖母也都隔着院门说话。”他主动给项南解释。

    项南表示理解:“病症也好大夫也好我就不过问了,老夫人和叔父你们都必然安排妥当,我也没有什么好大夫可推荐。”

    李明海道:“你不用费心这些事。”

    项南点头:“我做不了什么帮她的,也不是来让她见我,只是让她知道,我来了。”

    李明海一怔,这是情话吗

    李明海十九岁,成亲且去年刚生了一个女儿,在十七岁的项南面前可以摆出大人姿态,但乍一听到这种话还是毛头小子一般羞红了脸。

    他和妻子是媒妁之言成亲当晚才见第一面,小儿女的相思从未有过,更没有说过什么情话。

    “啊,好。”他结结巴巴的应答。

    项南表达了来意便告辞了,没有等侯李老夫人李二老爷的归来:“来的匆匆见长辈失礼,我先去见九哥,沐浴更衣备礼再上门拜见老夫人和伯父。”

    李明海挽留几句亲自送项南离开,看着这一人独行的少年人跨马消失在街道上才回转,一面让人去通知祖母父亲项南先走了不用急着回来,虽然他们不可能为了一个晚辈急匆匆回来,果然只有大管家李杨回来。

    李明海简单的讲述了项南的来意,李杨便离开了,但还有一件事李明海不知道怎么定夺。

    “项公子临走的那句话,我是否要转达给明楼”他只能悄悄的问妻子。

    妻子赵氏今年十八岁,虽然已经生了孩子,听到这种当面表达情谊的话还是红了脸:“会不会不太好”

    “应该不会吧,他们虽然没有成亲,但亲事已经定了。”李明海思索,又道,“要不不用说,明楼已经知道项公子来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情谊这种事含蓄才美。

    赵氏想了想摇头:“还是告诉大小姐吧,她现在出了这种事,项公子的话说给她听,更安心,猜到和真切听到是不一样的。”

    李明海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按照妻子的说法去做了,他红着脸将项南的话告诉金桔,金桔红着脸转达给李明楼,李明楼笑了笑。

    她听过项南很多情话,纸短情长,项南很多时候不在家,他们之间会书信来往。

    她已经不是十三岁的女孩子,看到听到一句情话会脸红,更何况是杀了自己的人说的,她只会觉得好笑。

    但其他人不觉得好笑,项南的这句话在李家传开了,很多人像李明冉那样啊了声,眼睛亮亮的想项南公子真好,我来了也是世间令人心动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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