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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女无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夕何如
文瑜捂着嘴直笑,点点头走到他们两人中间,一边一只手牵好了,回头看看,门神一样高大又不苟言笑的成然就走在他身后,还真的就不害怕了。
文也知孟裴是为了让文瑜别再想着恐惧之事,故意说笑逗他而已。她低头去瞧他塞在她手里的物事,那是她缝给他的猫儿香囊,但只有虎斑的那只,她回头望了他一眼,他笑着指指自己腰间,她才发现他把黑猫儿的香囊挂在了腰间。
她把虎斑猫的香囊挂在自己腰间,抬手时忽然闻到一股与他身上一样的清爽冷香,便知道他在这枚香囊里放了他平日所用的香料。
她轻笑了一声,一起挂成对儿的香囊,带同样的香料,虽然不能明着昭告天下,却是情侣之间的小小证明与联系,是两人才知的小秘密。
“阿姊,你笑什么?”文瑜好奇地问道。
“我是想到一个有趣的小故事。”文开始说买椟还珠的寓言故事给文瑜听。
她说了两个小故事后,孟裴忽然问她:“你曾提及一本话本,歪编玄奘法师的,你可还记得?叫什么名字?”
“你还记得此事?”文心说这个时候连西游记还没呢,她也不怕告诉他,“那本叫大话西游。”
孟裴道:“我就想看看,那话本子里的玄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让你想到我。”
“那是很久以前看的,”文哑然失笑:“我倒是还记得里面内容,有空可以写给你,可是你别失望,那话本子里的玄奘法师是个丑角,我只是因为你骑着白马,想到了其中一句话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玄奘法师。所以才忍不住发笑的。”
孟裴听完缘由,也不禁失笑:“我也不是非看不可,只是好奇罢了,你若是忙便不要写了。”
文道:“再忙,每日也能挤些时间出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写完罢了。”说起忙碌,她问孟裴,“你最近很忙么?我看你变得消瘦了,可不要太拼命,若是因此毁了身子,可是得不偿失。”
孟裴轻轻点头:“好。”
文远远地瞧见有几个人朝他们而来,步履匆忙,几近奔跑,再走得近些,看出是文成周带着两个小厮,便加快脚步朝他们迎过去。
文成周虽听孟裴的侍卫传讯说找到文瑜了,可直到走到近前,瞧见文瑜真的安然无恙,这心才彻底放下。只是心中暗叹一声,他虽不想与端王府牵扯更多,却偏偏因文瑜走失,再次欠下孟裴一个人情。
且以文成周的敏锐,又怎会看不出孟裴今晚出现在夜市附近的原因,绝不会是偶然相遇这么简单的。
然而即使文成周再怎么不乐于见到如今情形,终究是得他相助找回幼子,心中对于孟裴此举,并非没有感激之意,于情于理都该向他表示谢意。他朝孟裴拱手行礼:“多谢孟公子搭救犬子。”
孟裴赶紧躬身还礼:“文相公请勿称谢,小侄与令郎在繁台有缘相识,承他叫一声大哥,这是做哥哥的分内事。”
哪个许你自说自话,自称哥哥了……文成周额上青筋一跳,咳嗽一声,朝文文瑜招招手:“今夜波折颇多,我们早些回去吧。”
文瑜答应了一声,放开孟裴的手。文在心底低叹一口气,即使孟裴做到如此地步,爹对他的态度还是如此冷淡。她牵着文瑜走到文成周身后,抬眸望了孟裴一眼,他脸上倒没什么不快之色,反朝她笑了笑。
文成周:“孟公子,告辞了。”
孟裴却道:“文相公,小侄送送你们。”
“不用了,孟公子请回吧。”文成周说完,不等孟裴再说什么,牵着文瑜快步朝前走,要先去相国寺桥附近,与卢筱文珏以及谢含莹会和,再一起乘坐马车回府。
文慢吞吞地走在他们后面一些,孟裴走近她身边,与她并肩而行。
文成周头也没回,突然叫了一声:“阿。”
文答应了一声,赶紧往前几步,离孟裴远一点,又问:“爹,什么事?”
“你娘方才没能找到瑜儿,急得差点晕过去,即使此刻知道他无恙,终究等得心焦,我走快些吧。”
文愧然道:“是。”加快了脚步。
第103章
一行人回到相国寺桥附近,于伯把车停在离桥不远的河堤边,国公府的马车也在一旁。
谢含莹陪文珏等在车里,卢筱却立在马车旁,远远瞧见他们便快步迎过来。谢含莹与文珏听说文瑜回来了,也急忙下了车。
“娘!”文瑜一见娘亲,便放开文成周的手,飞奔着扑进娘亲怀里,在她温暖又绵软的怀里,他只觉委屈得不行,小嘴一瘪,眼圈一红又想哭,可想想阿姊才夸过自己勇敢,一旁又有孟大哥与谢家表姊在看着,他吸了几下鼻子,还是把眼泪强忍回去了。
卢筱曾经历过失女之痛,方才这一个多时辰里差点又要失去幼子,心中惶惑痛悔自责尤甚,此时抱着文瑜,眸中含泪,心中充满失而复得的狂喜欢愉,紧紧抱着他,再也不想放开!
文珏自幼与这个弟弟最亲,两人从小玩到大,她上的女学与文瑜上的学堂本就相邻,每日去学堂亦是一道去一道回来,几乎从不分离。
得知文瑜走失,她心中着急难过不比卢筱少半分,方才在车上不停地许愿发誓,像是文瑜若是能回来,她一定不会再骗他逗他惹他发急,她一定不会再和他抢糖果糕点吃,样样都把最好的留给他,只求他能平安回来。
此时见到文瑜真的回来了,她兴高采烈地扑过去,连娘亲与弟弟一起抱住,嘴里喃喃道:“三郎,三郎你可回来了,我许了好多愿,你终于平安回来了。”
谢含莹也道:“可真是太好了,这许愿要是应验了,可得去上香还愿才行。”说着朝文眨眨眼。
文朝她笑了笑,这鬼丫头就属她主意最多,可也多亏了她热心相助,今晚才有机会与孟裴见面。
卢筱抱了文瑜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瞧见一旁微笑的孟裴,心中对他满是感激之情,放开文瑜,朝他深深一拜。
孟裴急忙侧身让开,又道:“文夫人千万不要如此,今夜小侄本是无功,若非三郎机智,一路丢下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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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若非文小娘子细心发现地上的糖果,我们也没这么容易找到他。”
文轻声道:“娘,没有孟公子帮忙,我也没这么轻易能救下文瑜。”
卢筱点点头:“确实如此,孟公子莫要谦虚推辞,文家受你恩德颇多,改日还需上门致谢。”
孟裴却摇头道:“文夫人心意,小侄就惭愧地领受了,但请文夫人不要再为此事特意去端王府,过了今晚,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闻言文成周有些意外地望了孟裴一眼,但也没再说什么。他回头见卢筱面色不好,不由担心起来,劝道:“筱娘,今夜这场波折,不光三郎受了惊吓,你也受惊受累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卢筱点点头,又朝孟裴福了一福表示感激。孟裴赶紧还礼。
文知道分别时刻已到,恋恋不舍地望了孟裴一眼。
孟裴瞧见她这样眼神,不由胸口一热,却也不敢多看她,只朝文成周道:“文相公,不如小侄送你们一程?”
文成周淡淡道:“心领了,孟公子今夜也是辛苦,还是早些回自己府中歇息吧。”说完也不看他,扶着卢筱上车。
孟裴轻轻叹了口气,望向文。文磨磨蹭蹭地拖在最后,还想与他多说几句,哪怕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文成周看着文珏文瑜上了车,回头催促道:“阿。”
文不得不回到马车边,却听见远处有人惊讶地叫了声:“文相公?二弟,这么巧在这里相遇?”
孟裴脸色微变,文亦讶然回头,就见孟与窦先生带着数名随行,正从相国寺桥下来。
孟在桥上就瞧见文相公身边立着一名身姿袅娜的少女,梳着尖尖的双螺髻,穿着一件素白的蜀绣山茶花罗衫,齐腰一条宝蓝丝绦,束着霜色的百褶纱裙,纤腰盈盈一握,虽是一身极素淡的颜色,却更显娉婷清丽。
听见他的声音,她回过头来,白皙俏丽的脸庞上,秀气的长眉微挑,黛眉下一双澄澈明眸,宛若一泓秋水照人寒,瞧过来的眼神十分直接,没有丝毫羞涩作态。
孟不由惊艳不已,暗暗琢磨这小娘子是谁?
文相公家中就两个女儿,看她衣装首饰并非女使,孟一时还以为她是文家的哪个亲戚,走近了才认出这是文,不由更为惊异,暗道文家长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漂亮了,也难怪孟裴为她了着迷。
文先前急着寻找文瑜,帷帽早就不知飞去了哪里,之后始终与孟裴在一起,就再没想起来要戴。她也没有在意孟,只看了他一眼,接着就被他身后另外一人吸引住了目光。
古二……
他的左脸明显带着受重伤后留下的残疾,也许是被义父所伤之后,躲起来养伤,并未好好整骨,导致颧骨塌陷。或许是为了掩盖脸上残缺痕迹,他还留了络腮胡子。
但哪怕他左脸歪斜,哪怕他留了满腮的胡子,眉眼却依旧,文在山寨中与他相处了十多年,又怎么会认不出他?
可他怎么会跟孟在一起?!孟在金州应该见过他几次,难道是容貌变化认不出他就是古二了么?
古二望着她,嘴角一弯,扯出一个微笑来,只是他面容歪斜,这微笑便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文一惊,难道他只看了这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孟裴亦瞧见古二那抹诡异的微笑,不由微微蹙了一下眉。
孟从方才起,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文,瞧见她脸上的惊异之色,只以为她是因胡觉义长得丑陋而惊骇,便笑着走近道:“文小娘子不要害怕,这位胡奉职是受过伤才显得有些……特异。”
文成周走上两步,正挡在他和文之间,行了一礼道:“还请世子见谅,犬子方才受了点小惊吓,有些不适,这会儿就要回去了。”
孟讶然又关切地问道:“文相公,出了什么事?”
文成周淡淡道:“不值一提的小事,就别扫世子游玩之兴了。两位,告辞了。”说完就转身让文上车回家。
此时人多眼杂,文没有再看孟裴,更没朝孟看过第二眼,半垂着头福了福,便转身上车。
孟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车帘后,转眸瞥了眼孟裴,见他立于一旁,面无表情,心想难道文相说的扫兴之事,就是指有他在场么,心底暗笑两声,带着遗憾语气道:“如此佳夜,文相公一家却要提早回去了,真是可惜啊。”
孟裴弯了弯嘴角:“大哥且慢游夜市,我也告辞了。”
孟带着微笑点点头,见他与成然走远了,才低低哼了一声。
胡觉义也即向孟告辞,孟不快道:“怎么一个个都要走了。还真是扫兴!”
胡觉义笑道:“世子误会了,下官正是为了不扫世子的兴致才要告辞的。下官这面貌,若是去了夜市上,岂不是吓坏了周围小儿,哭闹起来难烦扰到世子。”
孟恍然道:“原来如此,是我没想到这一点。”
窦先生道:“世子是慧眼惜英雄,眼中只看到了胡奉职的才干,才会忽略了胡奉职的容貌啊。”
孟笑了起来,随行之人也跟着大赞世子招贤若渴,有孟尝君之风。
胡觉义陪着笑了会,谢过世子赏识之恩,恭恭敬敬行礼告辞。
文家的马车与谢家的马车一起回了镇国公府,先将谢莹玉送回到国公府,再往自家而行。
文成周问文文瑜今晚事情的细节,说了会儿却始终不见卢筱出声,回头见她双眸半睁半闭,神情萎靡,不由担心起来:“筱娘?你哪里不舒服么?”
文本来分心想着古二之事,闻言也留意到了卢筱脸上神色不对,关切地望着她问道:“娘?你怎么了?”
卢筱轻轻摇头:“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文成周眉头蹙起:“你这样子不对。还是请大夫看看吧,若是看下来没事,也放心些。”说着不等卢筱再说,吩咐于伯转向,去最近的医馆。
卢筱嗔道:“说了没事,干什么大惊小怪的?”接着附耳对他说了几句。
文成周转忧为喜:“确信了?”
卢筱白他一眼:“才多久?我若确信了,不早就告诉你了。”
文成周笑道:“如此请大夫看一下也好。”
卢筱回眸瞧见文三姊弟愣愣地看着他们,不由脸微微一红。
文珏问道:“娘,你们在说什么呀?你不能确信什么?”
文成周微笑道:“也许你们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文珏惊喜道:“真的?”
卢筱嗔道:“还不知道呢,你急着说什么啊。万一要不是呢?”
文瑜还没弄明白整件事:“爹爹,哪里来的弟弟妹妹?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有弟弟或妹妹?”
文瑜出生时,文珏才不过三四岁大,她自己也从来没想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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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和自己是打哪儿来的,便也直瞪瞪地望着爹娘等他们解释。
文成周笑着道:“你们娘亲肚子里有个弟弟或妹妹,他会和你们娘亲说话,所以她就知道了。”
文珏和文瑜惊讶地看向卢筱的腹部,争着伸手去摸:“哪有?哪有弟弟妹妹?”
卢筱瞪了文成周一眼,转向他们,微笑道:“他还很小很小,就是和娘亲说话,也是极轻的,不仔细听是听不到的。娘也不能确信真的听到了。”
文珏问道:“娘,你刚才不说话,就是在听肚子里的弟弟或是妹妹说话吗?那他大一点了你就能知道他是弟弟还是妹妹了吗?”
卢筱摇摇头:“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了呢。”
文珏和文瑜都是一脸失望的样子。文忍着笑,她也跟着装无知比较好。
虽然卢筱说自己没事,文成周仍是不放心,还是请大夫替她诊了诊脉,诊下来大夫说她确无大碍,只是先受了惊吓,又在寻找三郎时来回奔走,因而虚弱疲惫罢了。
文成周才放下心来,又问身孕之事,只是时候太早,虽然停经,喜脉仍不明显,大夫只请卢筱多多休息,等过段时候才能确诊。
第104章
孟裴把车停在两条巷子外,与成然一同步行回去,正好理清思绪。
古二养好伤后又回来了,还寻机攀附上了孟,他是一心谋求升官发财,清楚张大风已经离开京都,无所忌惮了?又或是那天在忠烈祠中他所说的言辞并非拖延时间,或为了欺骗张大风而编造,他真的有仇家在京都?
发现古二亦在京城后,他曾派人回金州去调查古二的过去,但时隔十多年,这些人当年又都是隐瞒籍贯姓名上山的。要查出他的过去,绝非轻易之事。
如今古二设法接近孟,成了他的门客,就如河堤下暗藏的蚁穴,随时都可能造成溃堤……
成然的神情突然变得警觉,孟裴见状也戒备起来,不再出声。成然的目光快速朝后转了一下,示意后方有人跟踪。闹市街巷,有人走在后面是很寻常的事,但习武之人的足音与寻常人大相径庭。
听着身后人越走越近,却对足音不加任何掩饰,成然倒变得疑惑起来,回头看去不由一怔。
孟裴亦回头看去,来的竟是古二,或说是如今的胡觉义,两个都是化名,也称不上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孟二公子,请留步。”胡觉义微笑着走近孟裴。
成然警觉地盯着他,到他离孟裴十数步远时抬起手,阻止他再继续靠前:“你要说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胡觉义站住脚,朝周围看了看:“这里恐怕不便说话吧?”
此处小巷虽然僻静,但离相国寺桥并不远,再过去两条巷子则是高阳正店,不时有人从附近巷口路过。
孟裴淡然道:“我并无任何事需要遮掩隐瞒,不知你想说什么不便让人听见的话。”
胡觉义笑了笑:“二公子不必如此戒备,胡某过来,只是想请公子放心,胡某是看着阿玄自小长大的,也一直把她当亲侄女看待,只希望她过得好,如今得知她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只有替她高兴。”
虽然她长高了不少,换上裙钗,也变得更漂亮了,但他在山寨中看着她从小长到大,对她的眉眼五官、眼神举止都十分熟悉。
张大风虽然从未说过,但粗鲁如张大风,却十分讲究地给自己的“义子”砌了专用的茅房。她自小到大,如厕都是避开旁人的,也从未与山寨中其他人同浴过。
他从很早以前,就猜到她是女子了。
方才见到的阿玄,衣料考究、剪裁良,首饰美华贵,自然不会是寄人篱下或为人奴婢。当年抢劫文成周夫妇时,他亦在场,文成周面貌变化并不大,他稍加回忆思索,便认出了他。也就知道阿玄已经与亲生父母相认了。
四月下旬的时候,他被张大风打伤,却被小酒放走,从忠烈祠逃出来时,察觉到有人跟踪,便装成伤重不支,摔下河沟,倒在沟边淤泥里,看似脸埋进了淤泥里,其实口鼻下方的淤泥挖了坑,蓄气用于短暂呼吸。
那名跟踪者果然以为他失血晕迷,而脸埋在淤泥中一动不动,没多久就会窒息而亡,便没有多加提防靠近了他。
他闭住气,全身放松,等着那名跟踪者将他翻过身来时,暴起夺刀,一刀毙命。之后他用旧衣包扎伤口,换上那人的衣物掩盖身上血迹。
他摸到了那人所携腰牌,看形制,是王府亲卫的腰牌,上有火焰图形,自是端王孟炀府中的亲卫。
在金州他和端王府两位公子都是初见,他一心促成招安,对他们两位都是极为恭顺,从未有过得罪他们之举,也未与端王府有过任何纠葛,因此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何端王府侍卫会来跟踪他。
接近孟虽是铤而走险,却也是试探之举。今晚一见,他已经知道端王世子毫不知情,心中推测跟踪他的,不是端王就是二公子,只是仍不明白为了何种缘由。
直到他在相国寺桥上,见到阿玄与端王二公子依依惜别,两人相视时的眼神表情,忽然就想通了所有关键。他从未与端王府有过恩怨纠葛,如果那一夜端王府有人牵涉其中,只能是因为张大风……或是因为阿玄。
成然听胡觉义提及文,立即发令,让周围暗卫散开守住前后巷口,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孟裴冷冷地看着胡觉义,他既然能找上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此时再说什么他与文之间并无任何特别,也只是欲盖弥彰罢了。胡觉义取走了端王府腰牌,那时候恐怕就察觉端王府有人与张大风有关联了,今晚又偏偏被他看到了阿……
胡觉义方才那番话,自然不是真的替她如今境遇感到高兴,他是在威胁。
孟裴淡声道:“如今不是我要找你,是你找上了我大哥。”
胡觉义道:“胡某只是借地容身,还请二公子放心。”
孟裴哪里有可能会放心!胡觉义有仇人在京都,即使他的仇人与端王府无关,他也是要利用端王府,利用孟来接近仇人,一旦他挑起复仇,端王府也会被牵连在内,受损的并不仅仅是孟。
但他知道阿的身份,也就能轻易找到她的住处……
孟裴望着胡觉义,忽而道:“你知不知道那天夜里,是阿关烧了你住的房子?”
胡觉义面不改色:“原来是她放的火,我还以为是张大风放的呢。”回京城后他亦换装去原先住处看过,见工匠正在重新砌墙盖屋,而院墙上仍有烟熏火燎过的痕迹,也就知道起过大火,只不过没想到这把火竟是阿关放的。
他本是租住此处,刚回京城身无余钱,还不起房东家重建房屋的钱,便索性不去开封府衙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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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找地方暂住。
“是她无疑。”孟裴点点头,接着道,“开封府查办这件案子,作为主户的你不知所踪,房子又被阿关烧了,开封府便把这一案定为寻仇杀人,纵火灭迹,阿关被当做了凶手,至少也是凶手同谋。”
胡觉义皱眉:“我又没死,她怎么可能是凶手?更别提什么凶手同谋了!开封府是怎么查案的?”他话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便停下了。
孟裴笑了笑道:“怎么查案的?那就要问问衙门里那些差爷们了。”
胡觉义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也笑了:“二公子不必如此试探,只要你不犯我,我也不会犯你,更不会去动阿玄。”
孟裴笑容不改:“我不是试探,我是警告你。”
胡觉义脸上笑容骤然消失:“二公子,不必将无关之人牵扯进来。”
孟裴缓步走近胡觉义,成然亦步亦趋护在他身旁。
孟裴冷声道:“你说无关之人?你改名换姓,来到京城,自然是不想再与过去有什么联系,却偏偏要将阿关带来,你要我相信她是无关之人?难比登天。”
胡觉义摇摇头,低叹了口气:“实言相告,不管是胡某过去之事,还是大风寨招安前后之事,她都毫不知情。之所以带着她,只是一念之仁罢了。只因她肖似胡某故人,不忍再让她流离失所,乞讨为生。自从下了山,直到京城,她始终只是为我做些洗衣煮饭的杂事而已。”
孟裴哼了一声:“若她这样也算是无关之人的话,阿又和你的复仇有什么关系?你口口声声说把她当成亲侄女看待,却要将她也牵扯进来?”
胡觉义挑眉看向孟裴:“这就要看二公子接着怎么做了,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只希望她过得好。”
孟裴道:“你又何必非要拉上端王府?你若是另找其他门路复仇,我根本不会管。”
胡觉义呵地笑了一声:“其他门路?谈何容易?如今我可是顶着一块金光闪闪的王府招牌,换什么其他门路能好得过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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