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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女无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夕何如
谢含莹吐吐舌头,文不由笑了起来,只是看向谢怀轩的眼神中多了份探究与好奇。
谢怀轩脸上发热,转身去看小贩倒凉水,避开了她的目光。
商贩提瓶,利落地将凉水灌在竹筒里,插上剥皮洗净的麦秆,递给她们。文接过竹筒,回过身时不觉呆了一呆。
谢怀轩见她神情异样,顺着她视线望去,就见街对面十几步外站着的孟裴与单向彦,不觉也是一怔。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外面吃饭,手机替换~
第127章
单向彦说要不醉不归,拉着孟裴到了潘楼,进了阁子就呼人上酒,茶饭量酒博士过来,热情地问道:“二位郎君要喝什么酒?”
单向彦到了酒楼向来只点橙汤、乌梅汤等等饮品,从来没点过酒,便道:“拿你们最好的酒来!”
“小店最好的银瓶酒七十二文一角,二位郎君来一点尝尝?”
“先来两角。再上点酒菜,新法鹌子羹、炒鸡兔、细粉素签、犒腰子、西京笋……”单向彦报了一串菜名再看向孟裴,“如何?”
孟裴只道:“随你。”
少时酒菜羹汤上桌,茶酒量饭博士为他们斟满酒盏,单向彦起身举盏,豪情万丈地道:“干了!”说着一饮而尽。
孟裴亦举酒盏一饮而尽。
单向彦一盏酒下肚,脸上已经升起红云,仍是意犹未尽,又叫倒酒。
茶饭量酒博士过来替单向彦斟了酒,又替孟裴斟酒,忽听“砰”的一声,回头见这吵着要喝酒的少年郎君歪倒在桌上,顿时吓了一跳:“这位是怎么了?!”
孟裴淡淡笑道:“没事,他只是醉了。”
茶饭量酒博士走近去侧头看单向彦,见他额头抵桌,满面通红,但神色呼吸如常,这才放心,暗笑这小郎君酒量不行却嚷着要喝酒,咱家这银瓶酒岂是寻常水酒可比的?便招呼小厮进来,扶着单向彦去外间躺下休息。
单向彦这一睡直到天黑了才醒来,仍觉头晕乎乎的,回到里间,见孟裴立于窗前,正看着窗外,桌上两盏酒分毫未动。他挠挠头:“我醉过去了?你怎么不喝了?”
孟裴回过头来,脸上神情似笑非笑:“不是你说不醉不归么,我在等你醒过来继续。”
单向彦直摇手:“不喝了,不喝了!想不到这酒这么厉害!我要是再喝一盏今晚就回不去了!”
他本意也不是来喝酒,只是想着陪孟裴解解愁,况且不都说酒后吐真言么,喝点酒他能把心里话说出来,自己再从旁劝劝,这也是友人应尽之责嘛。只是万万没想到,人生初次喝酒却一盏就倒,单向彦悲哀地发现自己的酒量只有一盏的量,还谈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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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借酒解愁!
孟裴让茶饭量酒博士给他上了碗醒酒汤,喝完汤,用了些饭菜又坐着歇了会儿,单向彦才觉得缓过来了。
两人出了潘楼,却正好撞见文与谢怀轩、谢含莹一同逛夜市。
“走啦走啦!都在这里发什么呆啊?”谢含莹毫不知情地转过身,一眼瞧见孟裴,忽觉心虚无比,低头避开他的视线,随即反应过来,咦?我帮自己三哥牵红线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心虚的呢?
文一愣之后就回过神来,不再看孟裴,只低声道:“走吧。”
她不等谢氏兄妹说什么,目光直视前方,昂首朝前走去,只是眼角余光里,却仍有那道如松如竹般颀秀的身影。
她只恨自己无法忽略那道身影,只恨自己的心绪竟然起伏难以平静,随着两人越靠越近,心跳越发剧烈,而她以为自己早已平复下来的不甘与愤怒再次浮上心头,涨得她心口发痛。
她真的很想问一句,到底为什么?!
孟裴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看着她背挺得笔直,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走过,垂在衣袖下的双手攥紧了又颓然松开。
谢怀轩沉着脸,大步前行,追上文。
“哎,等等我。”谢含莹紧赶几步,经过孟裴与单向彦身边时,朝他们福了福算是打个招呼,接着便赶紧去追文与谢怀轩了。
孟裴看着他们渐远的身影,不自觉眼神黯然。
单向彦尴尬地挠挠头,决定还是保持沉默好了。
“郑大郎!”“大郎啊!”十数步外传来几声惊慌的叫喊。
“大郎!快回来娘在这里!”
文心中一紧,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人群中有名年轻妇人,神情慌乱地呼叫,目光焦灼地四处搜寻着人群,口中不断呼唤,带着哭腔。
她上前几步询问年轻妇人:“是你的孩子不见了吗?”
年轻妇人一把攥住她的手,眼神急迫,声音尖利:“你见到我的大郎了吗?!”
文摇摇头,妇人失望地转身,继续呼喊并寻找。
文追上几步:“大郎有多大年纪,穿什么衣裳?长得多高?有什么容易认的标记?我们帮你一起找!”
谢含莹亦道:“对,我们人多,一起帮你找!肯定能找回来。”
年轻妇人感激地点点头,急忙道:“大郎六岁啦,穿红衫子,姜黄的裤子,梳两个丫角。他挺胖的,有这么高。”她伸手比了比,大约三尺来高。
孟裴与单向彦此时也赶到他们身边,听到妇人最后一句,孟裴便吩咐随行侍卫四散去找。
“分头去找更快。”文不看他,带着阿莲朝街西头找过去。
“阿等等我。”谢含莹追上文,谢怀轩亦紧紧相随。
孟裴看了他们一眼,与单向彦一同朝东头找过去。
文和谢氏兄妹以及随行的女使小厮们找了一会儿,不停询问路人有没有见到穿红衫子,姜黄裤子的郑大郎,却并没有找到见过他或是留意到他的人。他们瞧见过一个穿红衫子的孩子,也上前问了,却并不是他。
文忽然站住了,他们这样找,是很难找到郑大郎的。
谢怀轩见她站住,回头讶然看向她。
文道:“郑大郎也许并不是自己走丢的,也许与我家三郎那回一样,是有歹人拐走了孩子,若真是如此,这样在大街上寻找,是找不到的。歹人不会走大路,拐走孩子后定然是钻小巷而行。”
谢怀轩和谢含莹都点点头:“你说得有理。”
文又道:“可是,也说不定那孩子真的是和娘亲走散后自己走远了。谢三哥,你和阿莹还是沿着大街找,留意孩子会喜欢逗留的地方,那些卖玩具、吃食的铺子。我回最初他走丢的地方,再仔细找找线索。”
她说着就要走。谢怀轩却不放心她:“你一个人去,万一真遇到歹人怎么办?”
“那只是我的猜想,未必是真。何况我也不是一个人,还有阿莲陪着。”文指了指含莹,“你照顾好阿莹要紧,别让她出事。若是再走一段找不到郑大郎,你们再回头与我汇合。”
谢怀轩还想阻止,文已经带着阿莲匆匆向来路跑了回去,他回头看看含莹,只得与她一同继续寻找。
文跑回最初遇到年轻妇人的地方,却见孟裴亦从前面过来,不觉一怔,随后意识他与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你们也没找到?”孟裴走近她问道。
她摇摇头:“还没。”
他朝最近的一条巷子口示意:“去那里找找看?”
文心底犹豫了一番,是否要与他往同一方向找。
孟裴看了她一眼,淡声道:“另一边我让成然带人去找了。”
文便不再犹豫:“走!”
走了一段,巷子变窄了,文为了避与他并肩,故意落在他后面两步。孟裴也并不曾因此放慢了脚步。
她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翻腾了无数遍的问题再次涌了上来,可每次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
问他到底为何,或是为了什么人而变了心意,还有意义么?她问了他会说实话吗?
忽然前面巷口闪现出一道身影,文顿时浑身一紧,提高了警觉。待看见是成然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意识到孟裴方才面不改色地骗了她!他说成然带着人往另一边找,她才与他一同往这边走的!
孟裴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她冒火的眼神,只朝成然迎去:“有何发现?”
成然低声道:“属下在东鸡儿巷发现形貌身高与郑大郎符合的孩童,有个妇人带着他往北偏东而行,距此处大约半里距离。”
孟裴问道:“可能确定是郑大郎?”
成然道:“九成把握。”
孟裴点点头,回头看见文盯着他的双眸中带着不满与怒气,他仍是面不改色,淡然问道:“走不走?”
文吸了口气,为了找到郑大郎,她决定暂时不与他计较,但她也不想与他说话,径直往前走。
孟裴便对成然道:“前面带路。”
这回是成然在最前,文在中,孟裴在后,走了一段,到了东鸡儿巷,成然看着墙脚标记往东而行。文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与孟裴眼神对上,她瞪他一眼,回头向前加快了步伐,追上成然与他并肩。
成然顿觉压力巨大。
穿过两条小巷子后,成然突然做了个动作,示意停下,接着看了眼墙脚的标记,压低声音道:“就是这里。”
这是一个两进的小院落,内院正屋是一明两暗三间,两间亮着灯,一间暗着。
成然以手势指挥侍卫包围院落前后左右。
文压低声音道:“先找到大郎关在院内何处,只怕乍然闯入,歹人狗急跳墙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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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朝成然点点头,成然便让一名轻功最好的侍卫潜入院子查探。
不一会儿侍卫翻墙出来,报告院内情况,说有四人在中间正屋里,另有一名妇人在亮着灯的东次间,却没见着孩子。西次间里没点灯,却也没听见有人在内的动静。外院几间屋子他都进去看过了,空无一人,也没有可以藏孩子的地方。
孟裴看向成然:“确定有孩子进去了?”
成然点头:“不会错。西次间藏人的可能最大。”
文道:“我可以设法进屋去查探,他们对我不会防备,等清楚了郑大郎所在,我就以哨为号,一声就是在西次间,二声在中间正屋,三声是东次间,四声就是在别处……”
孟裴打断她道:“别说了,不可能让你一个人进去涉险。只要四面同时突入,他们反应不及,只会狼狈逃窜,需要考虑得是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伙人看起来不是第一次犯案,说不定与拐走文三郎的那名歹人是同伙。”
上一回送去开封府的歹人虽然在第二天就招供出了其住处,但等衙差赶去时,已人去屋空了。
文道:“就因为他们是团伙,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在外拐骗孩童,这样直接冲进去,不是就让其余同伙逃走了吗?以后还不断会有孩童被害。我进去不仅可以确定郑大郎所在,更重要的是能设法套出他们一共有多少人,是否还有其他同伙。”
孟裴冷声道:“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进去的。”他知道她自恃学过武,又有侠义心,爱助人,因此方才在巷子口遇见时,骗她说成然带人走了另一边,就是担心她遇到类似情形时,会做出这样的冒险之举。
文却不再与他争论,径直往院门奔去。
孟裴追上两步,情急中扣住她的左手腕。文脸一沉,回身就是一记掌刀,击向他颈侧。孟裴伸臂去格,文回掌刀,顺势肘击他胸口,孟裴侧身让开。
两人无声地过了几招,全是近身搏斗的招式,但用得都是单手,孟裴始终扣着她手腕没放开。
孟裴压低声音道:“再这么打下去,就要惊动里面的人了!”
文停了下来:“好吧我不进去了,你先放手。”
孟裴又确认一次:“你真的不进去了?”
“我又不像某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文冷冷道,“你放不放?再不放我就喊非礼了。”
孟裴眉梢一抽,放了手,却仍戒备地看着她。
文松了松手腕,举步往方才隐蔽处走。孟裴亦放松下来,跟在她身后往回走。谁知她突然回身一掌,他急忙后仰避让,等他站直身子,她已经跑向院门口,并用力拍起门来,同时大叫:“开门,救命!救救我!”
孟裴气得攥拳,当此形势又不能再阻止她,他板着脸朝后挥手,命附近侍卫全都隐蔽好。
文一边拍门一边把自己头上一侧的发髻扯松,她穿的短襦在她与孟裴过招的时候已经乱了,衣袖也皱巴巴地,索性不加整理,再把裙子撕破个角。
作者有话要说:文与谢含莹对视一眼。
文:我说一逛夜市就要出事吧!
谢含莹:怪我咯?
文:难道怪我?
(一起看向孟裴)
孟裴:……都怪我好了。每次我也在场。
谢含莹:难道我们三个不能凑一起?
孟裴:谢六娘你走开。
谢含莹:!!孟二郎你个没良心的,我替你送过多少东西给阿?!
孟裴:你如今帮怀轩了,已经叛变了。
谢含莹:阿,他欺负我。
孟裴:……
文:已经分手的前任你走开,我还在生气呢!
孟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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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门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到了门后却没马上开门,满含警惕地问:“谁啊?”
文惊惶地道:“有歹人意图不轨,求求你开门让我进去躲一会儿,我家里有许多钱,他们来接我的时候会给你们钱!求求你快开门!他们要追上来了!”
大门后一阵抽开门闩的声音,门开了道缝,门后一只细长的小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她。
文急道:“快快让我进去啊!”
门内那人见她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娘子,又是孤身一人,先就消了大半的戒意。再见她五官姣好,容色绝美,衣衫虽不整,衣料却是美的锦缎绣罗,头上身上首饰珠翠不少,想来是哪个富家小娘子与家人走散了,遇着歹人调戏,慌不择路逃到这里。
他戒心全消,邪念顿起,开大了门道:“进来吧!”
文感激地点点头:“多谢你!”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往里走。
那汉子待她进门,听她感激称谢,在她身后无声地笑,心道一会儿看你还谢不谢得出了。他关门前探头出去,想看看追她的人是否追过来了,若是被人瞧见她进来,少不得还有后患。
他刚探出头去,就见一人近在门侧数尺,且朝着他直奔过来,吓了一跳急忙想关门,却被那人一把推开,抢进门来。
汉子本以为上了之前小娘子的当,被差人闯进来了,正要喊人,待看清来人只是名年龄不过十六七岁的清隽少年,容貌俊秀至极,身材修长,衣饰富贵,惊讶之余急忙探头再往巷子两头看了看,不见有第三个人追来,这才松了口气。
他呵斥道:“什么人乱闯?”一边喝问,顺手就把门关上了。
两只送上门来的肥羊,不宰对不起老子的钱袋子啊!
文本来正往里走,忽听汉子呵斥,回头一看孟裴亦闯进来了,不觉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他这么一闯,她方才编的那番话岂不是就有了漏洞?
汉子也想到了:“你方才不是说有歹人图谋不轨追赶你?”怎么追来的是个公子哥?
“你居然说我是歹人?我还对你图谋不轨?”孟裴指着文,对那汉子气愤道,“她家本来许婚给我,都下了聘书,却因户部侍郎为其公子提亲,她家就悔婚了!”
文一怔,立即语带委屈地小声道:“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做主,你有不满找我父母,找我作什么?”
“你家的人都避而不见,我好不容易见到你,非得找你问个清楚明白!”
明明是他避而不见她,这会儿却指责她悔婚!虽是做戏,也让她心中恼火。但当此境地,她也只能忍着怒气配合他装下去。
“行了行了,别在这里吵。”汉子怕两人大声争吵引来麻烦,便道,“你们两个出去争个清楚明白。”
屋子里面的人听见外面吵嚷声音,便走出来两人,看外面怎么回事。
文装出十分害怕的样子朝里走:“我不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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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你们赶他走。我定会重重酬谢。”
孟裴追上几步,按着腰间荷包一副我家唯独不缺钱的样子:“今日不说清楚我不会走的,钱谁没有?她给你们多少,我翻倍给!”
三人互相使了几个眼色,这少年郎君与小娘子都是悬珠佩玉,出手豪阔,光身上这些首饰就值不少钱,且因一个奔逃,一个追赶,都与家人侍从跑散了,无人知道他们进了这里,即使失踪也找不到他们头上,这样的好机会如何能错过?
门口一葛衣汉子假作公道:“你们不要再争,进屋说话。”他看着孟裴,“你呢,好好问她。”又看向文,嘿嘿一笑,“小娘子呢,也不用怕他纠缠,有我们看着他呢。”
文心底冷笑一声,点点头,小步进屋。孟裴跟着进去。屋里还坐着名褐衫汉子,葛衣汉子朝他挥挥手:“让开让开。”又热情地请孟裴与文坐下。
东次间那妇人也出来看热闹:“呦,怎么回事?小两口吵架了?”
跟进来的葛衣汉子呵斥道:“回去!看好新货色!”
那妇人面露不满之色,却没说什么,默默地回了东次间。
文与孟裴对视一眼,所谓的“新货色”莫非是指郑大郎?
见那葛衣汉子看过来,文便一脸厌烦地对孟裴道:“你我已经取消婚约了,你为何还要纠缠不休?”
孟裴愤然道:“你我早有婚约在前,你为何不肯嫁我?你也看中他家权势了是不是?明明是我家先下的聘书,你爹却让他家把聘书日子往前写了!你若是肯站出来说句话,就能证明是我家先下的聘书。”
文听着他一再指责,虽知是假,也难生气,心火一起,不由怒道:“不是你说你心意变了吗?!”
孟裴愣了愣,一时竟说不下去了。
那葛衣汉子看着孟裴,大笑道:“哈哈,原来还是你先对不起她!怎么?又后悔了?”
文紧紧盯着孟裴,看他要怎么回答。
孟裴亦望着她,欲言又止,停了数息后忽然道:“你们听见没,有孩子哭了一声。”
葛衣汉子脸上滑过一丝紧张之色,随即又笑道:“听错了吧?哪有孩子哭。”一边朝另三名汉子使了个眼色。
一名褐衫汉子起身说去上茅房,但是没朝外走,朝东次间走去。另一人则绕到孟裴身后,准备将他打昏。
文朝孟裴身后看了看,示意他身后有人,孟裴也用眼神示意她身后有人,两人同时向左侧俯低身子,躲过身后的袭击。
文转身一抬手,茶碗中滚烫的水泼向身后汉子的脸上,汉子惨叫一声捂住了脸,被她一脚踹开。
孟裴俯身躲过袭击后,一个后旋踢,击中那汉子的下颌,那汉子吭也没吭一声便晕了过去,直挺挺倒地。
葛衣汉子与另一名褐衫汉子都傻了眼,这两个少年少女竟然都非等闲,转眼就打倒两个壮汉!
褐衫汉子腿软只想转身逃,葛衣汉子却大吼一声“上啊!”,挥拳向文扑过来,心中想的是,若能拿住这个小娘子,或许还有机会。
孟裴手按桌面,腾身鱼跃而过,飞踢葛衣汉子。葛衣汉子不得不矮身躲闪。
褐衫汉子看看文,再看看先前被她踹飞后,正躺在墙角哼哼的同伴,转身拔脚就往外逃。
文知道外面有成然带着人包围,不怕他逃,先往东次间去找人。
东次间内妇人听见外面动静不对,就准备开溜了。文进去刚好瞧见她挽着裙子踩在床上,正往窗外爬。
但那妇人只探出半个身子,忽然发出一声惊恐地尖叫,随即把身子缩回来了。
文朝窗外一看,两名侍卫正立在窗外举刀相对,她不觉好笑,难怪那妇人要缩回来了。
此时成然带着数名侍卫从正门冲入,葛衣汉子哪里还有斗志,乖乖束手就擒。
文走近妇人:“孩子藏在哪里?”
“什,什么孩子?哪儿有孩子?”妇人颤声道。
文问她:“你们的新货呢?”
妇人伸出一根发抖的手指,指了指屋角几个上锁的大箱子。
孟裴淡声道:“打开。”
妇人颤颤巍巍爬起来,从桌上一只盒子里取出钥匙,打开几个箱子。只见箱子里都是玩具,有傀儡、黄胖儿、符袋、弹弓等等。妇人可怜兮兮地道:“民妇与官人小本经营,规规矩矩做些买卖,不知犯了什么事?各位大人要这样对我们?”
成然上前,将箱子里的玩具取出,然而箱子里并无孩童,亦无夹层,其他侍卫将另几个箱子也都清空,没有一个藏着人的。
文只觉惊讶,难道真的是弄错了?
孟裴走过去,合上箱盖,只见箱盖上厚厚一层积灰,只有方才妇人开锁以及他手摸过的地方,灰才被擦去了,几个箱子都是这般。他冷笑一声:“小本经营规规矩矩做买卖?你们平日箱子也不开,我倒要问问你们是怎么做买卖的?”
妇人闷头不说话。
成然带着侍卫去西次间找孩子。
文见箱子里空无一物,就开始在房间内搜索异样之处,见床下有道地板缝隙较大,且边缘较为圆滑,探手进去摸了摸,缝隙中十分干净,并无积灰。
孟裴就在屋里,她不看他也不叫他,站直身子后朗声道:“成大人,你来看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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