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相女无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夕何如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孟裴将她的手举到唇边,轻轻亲了一下,将她拥入怀中。
文本来心绪极为不安,爹爹突然被延兴帝疑忌,不得不辞相,而白矾楼一事真相扑朔,欲理还乱,未来之事吉凶难卜,她只觉苦恼无比。但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听着他稳健的心跳,让她的渐渐平静而坚定。
两人安静地相拥了一会儿,孟裴低声道:“如今看来我父王与殷相都未必是幕后那人。”
文想到了那位身在南京应天府的贤王,应天府离开封不过两百余里,若是真有心筹谋些什么,也不是难为之事。她轻轻点头:“但先不论白矾楼真相如何,殷相绝不会是无辜之人,一切疑点也只有先从他查起。”
孟裴心中一样明白,怀疑只是怀疑,就算是要扳倒那人,也要一步一步来。“即使只能查出十五年前的罪证,也能重重打击殷相一党。”
文道:“首先你父王身边的眼线要尽早找出来。”
孟裴默默点了点头。
文细细回忆过往事情,忽然心中一凛:“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事奇怪?”孟裴诧异问道。
“元德元大人,他只看我舞刀舞了一遍,就说这是郝家刀,当时我只佩服他见识广博,对武术涉猎极广,才能识破刀法名称。可按着我们目前所查到的线索,古二很可能不是郝姓人氏,他所习刀法更不一定就是郝家刀。”
孟裴蹙眉:“你怀疑元德?”
文问他:“有多少人只看人使一遍,就能认出刀法招式,却偏偏还认错了?元大人是否是妄断糊涂之人?若不是,他是否有误导之意?且我父亲去桃源庄会王爷之事泄密,他也是嫌疑之一啊!!”
孟裴挑眉:“不如试他一试?”
文点点头:“试一试便知!”
第155章
文接上文珏文瑜,回到家里。一瞧见文成周亦在家,文瑜喊了声爹爹,接着便欢呼起来:“今晚能早点用饭了!”
卢筱无奈嗔道:“贪吃鬼,你就只知道能早点用饭吗?”
文成周却微笑道:“三郎说得没错,今后都能早些用晚饭了。”
卢筱微带忧色地望了他一眼,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文珏毕竟年长些,见父母神色便感觉到了些不对劲,且爹说的是“今后都能……”,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娘?爹爹为何会说今后都能早用晚饭了?”
卢筱朝她与文瑜微笑道:“你爹爹辞了相,好多多照顾娘亲与你们。”
文珏大吃一惊:“什么?!”文瑜亦惊愕地张大了嘴,他们再天真,也知道辞相这是大事,又怎么会是为了要回家照顾娘亲与他们。但他们亦知娘这样说是为了让爹爹好受些,也是不愿对他们详说缘由。
文珏想了想,上前拉着文成周的手:“爹,我今日在学里被先生赞了,说我琴艺有长进。爹,一会儿用过晚饭,我弹一曲给你听听好不好?”
文成周笑着点点头:“好。”
文瑜见状也不甘示弱:“爹,我今日答题也被先生赞了。”
文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几乎天天都被先生赞的,都不稀罕了,有什么好拿来说的?”
文瑜鼓起嘴道:“天天被赞也不





相女无忧 分卷阅读230
是坏事啊!我就不能拿来说了吗?”
文成周笑了起来:“你们两个被先生赞都是好事,想说就说,爹爹听了心中高兴,也为你们俩自豪。”
文只觉心酸,却与卢筱一起轻轻笑着。
忽听外面一阵吵嚷,卢筱不由一惊,与文成周对视一眼,眸中再次浮起忧色。她最怕圣上的疑心并不因成周辞相就此平息,若是心中疑忌始终不除,要治罪抄家该如何是好?
文吃惊之后,却听出外面的吵嚷声中有张大风的大嗓门,转头对文成周与卢筱道:“爹,娘,别担心,是我义父的声音。”
卢筱这才松了口气。文成周疑惑地望着文:“你义父这会儿来,是为何事?”
文摇摇头:“我也不知。”说了这几句只听外头动静更大,她急忙快步往外奔去。文成周与卢筱亦匆匆跟在她后面。
绕过影壁,文就见门子在门内使劲顶着门,一面大声道:“快走快走,我家相爷不认得你。”
张大风则在门外大吼:“你这门子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狐假虎威!你自去通传就是了!文相公怎会不知我张大风!”
文哭笑不得,张大风这一通乱骂,把文成周也一起骂进去了。她回头看了看文成周:“爹?”
文成周对门子道:“开门吧,让他进来。”
“是。”门子这正使劲顶着门呢,也不敢立即让开,只怕一松劲,外面的人再顺势猛推的话,他就要被门撞飞了,便对门外叫道:“就开了,就开了,你可千万别推啊!”
“你开就是了!”张大风不满地道。
门子松了劲,把门打开,张大风便大步流星地跨了进来。
文珏文瑜也都跟着出来看热闹,文珏一见进门的张大风,不由一声惊叫,立即捂住了脸,不敢再看。另有好几个未婚的年轻女使也纷纷涨红了脸。
文看向张大风,见他赤.裸上身,把衣衫系在腰间,露出一身壮的肌肉与累累疤痕,背上负着一根荆条,这分明是负荆请罪的架势啊!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原来她离开张家酒店时,张大风若有所思动得就是这个主意!也难怪门子不敢放他进来了!
见张大风赤着上身,卢筱也不好多看,便带着文珏先入内回避。
张大风瞧见文成周立在众人前头,稍许端详便认出他就是当年被自己抢劫的年轻文士,朝他走近两步,“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咚咚有声地磕了三个响头,朗声道:“文相公,我当年抢劫你,抢去你女儿,实在是对不起你,你如果心中还有气,就抽我吧!我张大风定然一声不吭,让你抽到解气为止。你大人有大量,打过了就原谅我吧!”
文成周愕然半晌,忽而轻笑,走过去取下张大风背负的荆条,照准他背部就是狠狠一鞭,他这一抽用尽全力,虽是书生之手,但荆条多刺,只这一下,张大风背上便立时皮开肉绽,出现无数道血印,初起只是淡淡血丝,很快变成殷红之色,破裂的肌肤下渗出无数细密血珠,顺着他后背淋漓而下。
张大风闷哼一声,全身肌肉紧绷忍痛,咬着牙沉声道:“文相公,多谢你!”说过这一句后,便等着他抽第二鞭。
谁知文成周抽了一鞭后便将手中荆条丢弃一旁,走到他身前慨然道:“当年你若是害我儿,我定然誓死要将你捉拿归案,不死不弃!鞭尸扬灰都不能解我之恨!但念你尽心尽力将她抚养长大,大风寨招安后又故意远走,逼她来寻我认亲。你都能为她如此着想,我又怎会不顾及她的心情。我只抽你一,这一鞭,是为了十三年我们父女骨肉分离之恨。这一鞭之后,你我之间过往恩怨尽消!”
张大风虽然被他抽得鲜血淋漓,闻言却猛然抬头,喜极道:“文相公,你此言当真?”
文成周轻哼一声:“我已不是丞相,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又岂会出尔反尔?”
张大风喜极而泣,朝着他又是重重三个响头磕过,抬起头来,甚至不及起身,就转向文含泪大笑道:“阿,你爹原谅我了!!”
文上前扶他起来,不由泪眼模糊,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朝他笑着不住点头,泪水却潸然难止,滂沱满面。她今生何幸?能拥有这样双份的父母亲情,不管是养父还是亲生父母,都能如此待她!
本来他们双方虽同在京城,却形同陌路。张大风向文成周低头下跪,负荆请罪,是为了她。而文成周失去亲女十三年的怨恨,刻骨铭心,却只抽了张大风一鞭便作了结,也是因为她,不想太过为难张大风让她难受难堪的缘故。
她擦去眼泪,对张大风道:“义父,你披上衣衫,跟我去上药包扎。”
张大风点点头,跟着文往后面走。
文成周感慨万分地望着他们入内的背影,张大风这人,进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与文相认后,以及被延兴帝赦后,都没有上门来赔罪,却在他辞相的这一日来了!他又怎会不知为何呢?
这张大风虽曾占山为匪,却是条铁骨铮铮,有情有义的汉子啊!
文带着张大风进了前堂,阿莲入内取来了赭红的扁圆瓷盒。这还是文端午受家法时孟裴让含莹送来的伤药,她也没机会再用,便给张大风用上了。他背上鞭痕长,没法包扎,上完药便披上外衣。
张大风动了动肩膀,喜道:“阿,你这药真不错,涂上之后就不怎么疼了。”
文把伤药给他,叮嘱他回去让小酒每天给他涂,接着问道:“义父,你留在这里用晚饭吧?”
张大风摇头:“不用!我这就走了!我就是来向你爹娘请罪的,鞭子也抽了,头也磕了,我没心事了!哈哈哈!”
他虽被赦,有了平民身份,也对文成周夫妇有负罪愧疚之心,却一直不来向文成周赔罪,不是因他不愿低头,而是怕被人误会他看中了文成周的丞相地位,想要背靠大树好乘凉才来向文成周赔罪低头。
他这一生做过错事无数,却从不曾卑躬屈膝投靠权贵,岂肯被人如此误解?若误解之人是阿的亲生父母,他更不能忍!他等了这么久,才终于等到今日,能有机会向文成周坦言认错负荆请罪,又得他亲口承诺尽释前嫌,只觉心中轻松无比!
他朗声笑着,大步迈出前堂,正逢文成周从外面进来,他朝文成周一拱手:“文相公,告辞!”
文成周也不挽留,命来升送他出去。
孟裴回到王府,入内询问父王是否在府中,却得知他进了宫,心知他是去见皇伯父,多半是为了解释与文相公会面之事。
他便先回了澹怀堂。薛氏忧心忡忡地坐在里面,孟炀出门时沉着脸,她知道定然不会是小事,一见孟裴便起身,急切地问道:“二郎,你父王刚回来一会儿就




相女无忧 分卷阅读231
又急匆匆出去,只说要进宫,却没说是为何。你可知道是为何事?”
孟裴摇摇头,安慰她道:“我也不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父王进宫面圣结果未知,此时还是不要让她知晓,以她白白担心。
薛氏却心神不定,隔了会儿又小声问:“会不会与你大哥有关?”
孟裴轻笑摇头:“母亲不要瞎猜了,趁着日落前还能赏花,不如我陪你去花园走走,今日阳光不错,风也不大。”
薛氏见他也不知,又或是不肯告诉自己,也只能作罢。
日暮西山,日光倾斜,将高大的宫阁殿宇的影子拉得更长,倘若走在殿宇之间,便会完全没入深蓝色的阴影中。
孟炀走了一段,见前面有两个小黄门,手中持着长柄行灯,将檐下与庭院中的灯一一点燃。
小黄门见阴影中走出一人,远远地只看衣袍与身形便知是端亲王,便立即放下手中行灯,跪伏在地,口中高颂王爷万安。
孟炀大步而行,被明灭闪烁不定的烛火照亮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没听到让他们起来,两个小黄门只能继续俯低身子,眼角余光看那双绣着松鹤祥云图案的黑色靴子从跟前过去了,又等了一会儿,偷偷瞧了眼人走远了,才起身继续点灯。
孟炀径直出了宣门,又从东华门出了宫城,迎面有侍卫牵马过来。他平日虽有特权能在宫中骑马,今日这种敏感时候,却在宫城外就下了马,步行入宫。
他一路奔马回到王府,一进门就见孟裴等在前堂里。
孟裴只是上前行礼,什么都没问。
孟炀望着他,忽而嘴角一弯:“准备提亲吧!”
孟裴微微一惊,抬起头来:“我?和谁?”
第156章
送走了张大风,文回到前堂,不见文成周,一问他回了书房,便找了过去,向着文成周深深一拜:“爹。”
她没有说为何,但文成周清楚她是为了今日他能与张大风和解而向他表示感激。他伸手扶起她:“阿,你不必再谢我,我并不是单单为了你而勉强与他和解,张大风的为人我看在眼里。他也不是一味蛮干的莽汉,当年他会抢劫我,怕是与古二脱不了干系。”
文诧异:“爹你那日不是说你从不曾见过古二么?”
“我确实从未见过。”文成周回到桌后坐下,淡淡道,“孟二郎不是查到殷相在延兴四年的二月因丁忧去职么?”
文点点头,他虽然明确表示不会同意她与孟裴的婚事,但卢筱劝说她无果后,他倒也未说类似决不允许她再见孟裴这样的话,只是问她是否想清楚自己所作所为带来的后果。
文说自己想清楚了。这之后他再未提过这件事。也因此,她每次与孟裴交流过各自的进展后,回来都会告诉他。
文成周接着道:“十三年前,殷相在应天府去职,他的祖籍在永兴军路,他回祖籍时若是走得陆路,会经过余县。古二就是在那一年三月得到消息‘有为富不仁无恶不作的贪官巨富’路过余县的不是吗?”
文只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这一生被古二影响得太多,竟然连幼时被劫都可能与他有关?!所以古二那时很可能到情报知道殷正祥回乡会经过余县,才撺掇张大风去抢劫,却阴差阳错抢了文成周?
文成周道:“只不过这还只是我的猜测,并无实证,本来想晚些告诉你,但我如今已不在相位,调查不便,这猜测也可能一直无法求证,只能是猜测罢了。”
文思忖了会儿,将今日她与孟裴对元德产生怀疑,并准备试探他一番的打算告诉了他。
文成周只见过元德一面,就是与端王在桃源庄会面的那一回,他提醒道:“他武功高强,孟二郎若欲加以试探,切记小心他反噬!”
文点点头:“我们会的。”
文成周不由蹙眉看着她:“你也要参与此事?”
文坦然望着他:“爹,这桩案子并不仅仅涉及端王府,甚至还可能涉及另一位贤王,你之所以被逼辞相,不也正是因为这桩案子么?只有先找出内鬼,才能摆脱隐患,并进一步找到证据,只有查清案子前后,才能还爹爹清白,打消圣上对爹爹的怀疑,也才能让文家真正太平啊!”
文成周却带着深深忧虑摇头道:“你说得虽然不错,但我作为你父亲,却不愿你去冒险,我宁愿一直被疑忌着,也不愿你因此出一点点事啊!你要答应我,若无万无一失的举措不要轻易与孟二郎试探他,更不要自己亲自动手。”
文点点头:“爹,我答应你,端王府有的是侍卫亲兵,我没有必要亲自动手。”
第二日清晨,文晨练之后送文珏文瑜去学里,一路上叮嘱他们,若是在学里有同堂的小郎君小娘子好心询问关心,不必多说家中事,微笑称谢便是。
若是有人出言轻慢,则不要轻易受人挑拨,当它耳旁清风,置之不理即可。但若对方得寸进尺,甚至动手欺辱,也不必一味忍让,该如何就如何!
这些学里的孩子多为官宦子弟,对于父亲辞相一事也许会有耳闻,而只要有几个人知道,很快就会传开。若是平日因嫉妒或其他原因怀恨在心之人,说不定就要加以捉弄欺负,那也绝不能默默忍让。
文珏性子争强好胜,又跟着她晨练了一段时日,身子强健不少,还向她学过几招防身的手法,她只怕她与其他小娘子争起来把事情闹大。
文瑜却温和谦善,她担心他被人欺负了却不愿与人起争端而默默忍耐。这就挑她知道的一些常见校园欺凌以及应对方式教给他们,让他们能有所提防,却又不至于反应过激。
文珏文瑜聚会神地听她说着,用心记着,紧张而惴惴不安。
文对他们笑了笑道:“我说这些可不是让你们害怕的,我相信这世间还是善良的人多,我提醒你们的目的是让你们学会防范应对。父亲辞相虽然不能说是好事,但借此你们也能发现真正的友人是谁。他们不会因为你家中变故就对你冷眼相向,反而会对你伸出温暖之手,一时的低谷很快就能度过,忠诚的友人却能相伴你终生。”
“你们还要记着,家里人始终是你们的后盾,有自己不能解决之事不要自己硬抗,在学里立即告诉先生,告诉兰姑、丽娘、来升,散学后告诉我,告诉爹娘,我们都会帮你们。”
文珏与文瑜点点头,脸上神情也从不安变成了坚定振奋。
文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对坐在一旁的兰姑与丽娘道:“你们这几日多留心着些,二娘三郎在学里的衣食要比往日更仔细才行。”
兰姑与丽娘都神色郑重,点头应命。
到了女学门口




相女无忧 分卷阅读232
,文先下了车,准备送文珏进去,却见到了单向彦,不由吃了一惊。这里虽然离国子监不远,但她记得单府过来,不会经过女学门口啊?
单向彦走近她们的马车,手中托着一只纸盒,笑嘻嘻道:“我去裘家糕铺买早点,买得太多了,路过这里时想起你们要来这里,正好给你们当早点。桂花茯苓糕,你们吃不吃?”
文并不饿,便回头看向刚下车的文珏,问道:“单公子买多了早点,你们要吃吗?”
文珏摇头:“我用过早点了。”又朝单向彦福了福,“多谢单大哥。”
文瑜听见了,却掀帘伸手从单向彦托着的纸盒中取了一块塞进嘴里,大嚼之后还没咽下就连连点头,含糊不清地说道:“图别好处。”
文珏没好气地白了眼文瑜:“贪吃鬼,早饭吃了那么多,还能吃!”
单向彦大笑,把纸盒整个递给文瑜。文瑜喜笑颜开地接了过去。
文亦笑,提醒文瑜吃东西别说话,小心噎着或呛着,又叫他别吃撑了,宁可留着带去学里做午点。
文叮嘱文瑜时,单向彦又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对文珏道:“你上回不是说要学骑马吗?我妹妹做手套的时候皮子有的多,多做了一双,你看看能戴不?已经霜降了,天也越来越冷,你若是秋冬日里学骑马,就非要戴手套不可了。”
文珏讶异地看了眼单向彦,见他只是笑吟吟地望着她,似乎并无他意,但想想还是不好,便摇头婉拒道:“我有手套了。”
单向彦略显遗憾地道:“那就算了。”将手套入怀中。
文瑜用力咽下口中糕点:“二姊,你不是没有皮手套么?”他们去年冬天才来的京城,文珏怕冷又是初来乍到,整个冬日几乎都是在室内捧着手炉度过的,何曾有需要戴皮手套的时候?
文珏瞪他一眼:“你又知道了,闭嘴吃你的糕!”再回头看向单向彦时便有些尴尬。
单向彦十分失落地道:“也是,多余的你自然看不上。”
见他如此,文珏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单大哥,我只是觉得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不好你的东西,你千万别在意啊!”
单向彦一听,顿时展颜:“没关系,没关系,只是一点小东西罢了。”说着再次取出手套,递向文珏。
他一片赤诚,文珏无法再拒,再要拒绝反倒显得不自然了,便赶紧下手套向他福了福:“谢谢单大哥。”
单向彦见她肯,便心满意足,笑嘻嘻望着她:“别的没啥事了。我先走了。”
文珏点点头,把手套交给丽娘让她好。单向彦向文文瑜道别,又去孟裴的车旁和他说了几句话,这才回自己车上。
文望着单向彦的背影,不觉莞尔,在这种情况下才看得出什么人才是真正的友人啊!
她再送文瑜去国子监,看着他与单向彦一起进了大门,回头就见孟裴站在车旁,笑望着她。她亦回以微笑,走到他身前:“路上我嘱咐二娘三郎一些事情,才让于伯慢些驾车,好多说会儿话。”再加上单向彦过来说了会儿话,留给他的时间就少了。
孟裴点了点头,笑道:“无妨。这是应该的。”
文只觉他笑得特别欢快,似乎另有喜悦之事,不觉好奇地问道:“有什么喜事吗?”
孟裴稍稍敛去笑意,摇头道:“没什么事,我只是觉得文珏文瑜有你这样的大姊,何其辛矣啊。”
文分开帽纱,拿眼瞪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自己老实说出来,还是要我逼你说出来?”
孟裴却只是高深莫测地道:“不可说不可言,到时你就知道。”
文一皱眉:“你到底卖什么关子?”
忽闻国子监内钟声传来,孟裴道:“我该进去了,若是误了时辰,今日就不好告假早退了。”
文没好气道:“你进去就是了,但是你不告诉我的话,下午我也不想见你了。”
孟裴神秘地笑笑,什么都没说就进了国子监。
文盯着他背影,眉头皱了起来,这人今天是吃错药了么?
第157章
文已经上了车,正要离开国子监,却听见有道熟悉而温朗的声音叫她。她轻轻掀帘,果然是怀轩。
自从刘大郎尾随她那次以来,他又来文府拜访过两回,不过她始终都回避,不去前头见他,相信长痛不如短痛,他应该是明白自己的用意了。
但今日他特意等孟裴进去后再过来,应该是有重要的话对她说吧?
“你父亲还好吗?”
文点点头:“还好。”
谢怀轩望着她,温润墨瞳中带着关切之色:“你呢?你还好吗?”
“我?我也还好。”他是听说了父亲辞相之事后担心她会因父亲之事难过吧,但她也只能说一句还好。有许多内.幕他并不清楚,她也不会对他说。
谢怀轩默然,却立在车旁并不走。文耳听钟声敲响,便提醒他道:“已经敲第三下钟了。”
1...7071727374...9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