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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钗恨
那些河内人一见到蔡云楠就给他跪下了:“将军。求求您救救河内数万人民!”
“河内数万居民,正等着王师入城,请您快领兵入城!”
“千万要赶快啊!这些没人性的法国贼子,正在放火烧城!”
蔡云楠抬起头来,却看到了城内地天空已经映红了一大片,比残阳还要绚烂。
那是法国人放的火!
前来求援的河内居民越来越多:“王师既至,请立入升龙,驱逐法寇,还河内以清明!”
他们跪在地下。哭着不停。这其中还有欧洲人:“我是英国人,我希望你们能保护我的财产!”
火势猛烈。
无数的河内居民在哭泣。士兵们在步枪上装好刺刀,等待着蔡云楠的命令。
蔡云楠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他做出自己的决策:“瀚海营!入城-救火!!!”
这是一把大火,一把完全超出放火者意愿的大火。
这把大火是河内所有法军军官一致投票的结果,他们一致认定在租界附近有太多地房子以致于黑旗军可以很方便地渗入租界,必须把租界附近二百米的茅草屋全部烧毁。
军事民主是最坏的民主之一,比塞尔上尉迫于压力只能允许他的部下把租界附近两百米的房子全部烧个干净,只是即便是这个主意的始作俑者,都没有想到这把火会烧得这么旺。
火一点着,就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在历史上这把火是把整个河内城都烧光了,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租界。
而在这个时空,这把火同样具有惊人的威力,完全出于法国人的意料之外,他们地这把火把整个河内分成对立的两面:租界和他的敌人。
对于黑旗军,河内一向是冷默甚至敌视的,但是现在连天主教徒和一些欧洲人都来迎接瀚海营入城,欢迎他们赶去灭火,没有敢于暗算黑旗军,他们会被愤怒的居民活活当场打死。
下午是不断有人涌入河内租界,这一场火点着之后。却是租界之内的天主教众纷纷往外走,这是他们的家园。
一进入河内城之后,无论是蔡云楠还是吴凤典都清楚地知道,今天晚上是注定无法实施夜袭了:“以少量兵力监视居界,其余人员开始救火!”
原来还有少量法军在街道上观察着火势,但是发现黑旗军地大旗之后。他们一枪没放就退入租界去了,看着黑旗军与烈火搏斗。
河内都是一些最易燃的土木建筑,蔡云楠直截了当地说道:“拆!”
火还在熊熊地燃烧着,但是这些法军军官却干成了刘永福二十年都没有干成地事情--他们让黑旗军掌握了河内地民心,甚至于黑旗军动用炮队多夜炮轰毫无效果的河内城,也被他们烧掉四分之一。
这是何等卓越地功绩,波兰人用他们地绝对军事民主把欧洲第一等强国送上了亡国之路,而现在这些法国人同样让河内人一面灭火,一面千方百计地替黑旗军出主意。
要知道。这是北越最保守的一个城市,正所谓“此地无王者之气久矣”,但是连蔡云楠自己都没有想到居然这么顺利得到了河内市民的协助。
感谢法西兰人!
任何一个正常的河内人对于放火烧毁自己家园。焚毁自己房屋和财产的外国人都不会具备好感,在另一个时空法国人用武力把这种无形的反抗压制下去。
但是这个时空,黑旗军的武力却压过了法国人,而且他们还分出很多兵力协助河内人灭火,保住了许多人的家园--这是河内人的救星。
因此不时有人来通风报信:“大人,法国人从下游来了一条船,就在北宁河上。”
一条船?蔡云楠第一时间想到了柳宇通报地情报,莫不成是梅依派来的那半连来了?那么河内的法国正规部队将会达到五个半连队,会给自己增加了许多麻烦。
他并不知道。梅依少将派来地半个连队援兵早已抵达,而这批援军的抵达,让比塞尔上尉这个临时的河内最高指挥官变得信心十足。
“中尉,我是河内最高指挥官海军上尉比塞尔,从现在你们服从我的指挥。”
来增援的是两个安南土著步兵连队,不同于新招募的东京土著步兵,这些越南人是值得信赖的战士,在纸桥的战斗之中这些在交趾支那殖民地服役的越南人几乎都战斗到最后一刻。
这两个连队是奉沁冲总督地命令,从南定驻守的四个安南土著步兵连队抽调出来支援。有了这么两个有战斗力的连队,比塞尔上尉一下子变得信心十足。
“即便十万名黑旗军来进攻我们的租界,我也有信心守住这座城市!”他对着发扬过民主精神的军官说道:“我们一定能守住这座城市!”
从表面来看,他现在只掌握九百名正规军士兵其中还包括相当一部分新兵和几百名非正规军,甚至还不如李维业出击纸桥时的实力,但是关健的是他只需要守备而已。
李维业是运动中被歼灭,而守备中守方更容易发挥火力优势,而且训练较差的士兵在防御战斗不容易崩溃,只有骨干仍在。他们就能坚守下去。要知道河内租界可是构筑了好多碉堡,黑旗军要攻破这些碉堡几乎是不可能的。
何况在河面上。有交趾支那分舰队地好几艘内河炮舰提供火力提援,他上面的火炮差不多相当于两个炮兵营,必要时上面的水兵也下船参加陆军作战。
而且这九百名正规军士兵装备仍是超越黑旗军一个档次,装备了大量的速射步枪和后膛钢炮,即使是黑旗军使用在纸桥一样的人海战术,他有信心利用已方的火力优势予以击破。
正是比塞尔上尉信心十足的这一瞬间,对面炽热的火海已经传来了呼啸声,接着两发实心弹就朝着租界发射过来。
海军上尉根本不在意这种骚扰,但是下一刻他神色大变,他把眼睛落在江面上。
柳宇第一时间得到了蔡云楠的报告:“需要增加炮兵?”
“蔡营长希望把我们缴获地六五毫米炮增援一门上去!”
虽然说临时和黄守忠交换了一门六五毫米炮,但是现在六五毫米炮仍是柳宇手上最强大地直瞄火炮,和那些青炮火炮和铸铁火炮不同,这种钢炮是法军的标准火炮。拿到列强军队当中去,也毫不逊色。
只是缴获之后,炮手根本不熟悉这种火炮,器材亦缺一部分,还不如六零迫击炮用得顺手,只要距离一拉远。基本没有命中地可能,更要命是炮弹。
两门炮只有三十九发炮弹,因此柳宇已经下了死命令,除去特殊情况,每一发炮弹地发射都由他亲自控制。
对于这样的火炮调动,他必须询问原因:“我会给他增援两门六零迫!”
现在细柳步兵团一个步兵营建制的火器就是营属迫击炮的四门迫击炮,但是蔡云楠申请可不这一部分:“我们营长能增调两门八二迫上去。”
因此柳宇也不由再次询问:“你们对打炮舰真有那么大信心?我亲自上去!”
蔡云楠刚才派人向柳宇报告,敌军一艘运输舰驶抵租界码头,现在尚未生火。正是我军最好之袭击目标,现除去向友军各营借炮之外,急需增援一门六五毫米钢炮。
只不过当柳宇亲自抵达租界的对岸。他不得不不承认,这确实是最好的目标。
即使隔着一条河,租界那道火海仍然传来炽热地感觉,法国人的这把火把整个租界附近都变成了不夜天,也让河面上的几艘战舰变成最显眼的目标。
那边蔡云楠喜滋滋地笑道:“各营的炮队我都借来了!”
除了细柳步兵团各营的六零毫米迫击炮,在河的这一面集中了整个黑旗军诸营的炮队精华,除了少量土炮之外,许多都是西洋淘汰的前膛火炮,其中还有十二磅炮、六磅炮。青铜火炮甚多,在越南属于难得地火炮精品了。
整个炮队由于有沿河的房屋掩护,所以法国的舰队对此一无所知,他们只是让蒸汽机保持运转,所有水兵随时在岗。
这些火炮平时轰击这些战舰并不具备太大地威胁,只是这一把火一点,让这些内河炮舰成为最显著的目标。
这些内河炮舰、运输舰由于吨位的限制,只能做到局部防护,已方即使发射实心弹。也能对暴露的人员具有一定的威胁。
这就是最好的目标,这条河并不是什么大河,站在河边即使用抬枪都能进行相当精确的攻击,更不要用这些前膛火炮和军舰进行对轰。
“多谢了!”柳宇握住了吴凤典的手说道:“你们的火炮机动不方便,恐怕要受些损失。”
“对轰了!”吴凤典很乐观:“在这个距离上,对轰也能轰死他们!”
没错,炮队受损问题并不大,最怕地是山西之战那样,法军军舰依赖先进的火炮欺负黑旗队的炮队。在射程之外进行压制。现在无论是黄守忠和吴凤典都看上这条大鱼。
虽然打沉军舰没有缴获,但是干掉他们的军舰就等于断了法军的一臂。黄守忠兴奋地说道:“干掉他们的军舰,那租界里面的五个连我们前营都可以包打了!”
看着密密麻麻的炮队,谁都兴奋不已,虽然说法军炮队强大,但是已方集中了六十门大小火炮,怎么也够法国喝一壶,甚至已方的步兵都能给对方一个教训。
柳宇强自让自己镇静下来:“等我地通讯连架好电话,那样的炮队更容易发扬威力,只需要半个小时就可以!”
他又朝着蔡云楠说道:“就听你的,调一门六五毫米上来,可以打三发炮弹!”
晚上,十一时。
这场烧毁了河内城四分之一的大火仍在燃烧不息,三艘大小舰艇和一艘运输舰靠在租界的码头上,随时准备出击。
在河流巡逻中的几艘军舰差不多要回来了,是让这几艘炮舰吹吹凉风的时候。
这几艘内河炮舰的海军被火烤得个个满身大汗,恨不得把海军装脱下,但是却必须保持海军的仪表,他们等待着夜间地凉风。
他们面对是另一种炎热。
站在河堤上,蔡云楠对着电话机大声吼道:“炮兵!炮兵--发射!”





黑旗 第一百四章 江上大捷
首先开火还是黑旗军的若干门青铜火炮,伴随这一声统一的命令,匆匆中放列完毕的黑旗军炮兵几乎同时开始了射击,炮口闪现着焰火,浓烈的白烟让整个阵地都弥漫着一种重重的硝味,火炮朝后跳出了好几米距离,接着黑旗军的士兵赶紧冲上去让火炮复位,还有人提着羊毛刷在清理着炮膛。
而黑旗军的炮兵同样不轻松,虽然迫击炮不需要进行复位,六零迫击炮在瞬间发出一阵阵轻脆的轰鸣声,接着观测员大声地叫道:“打得好!齐射,向前三十米!”
他们这些使用硝化甘油发射药的迫击炮,虽然口径小,但是在发射速度上却较黑旗军的青铜炮和铸铁炮胜出了一个档次。
而在江面上停泊的法军炮舰和运输舰则是陷入了排炮攻势之中,不同的炮弹,从实心炮弹、各种各样的开花炮弹、迫击炮弹,都洒在江面上,击起了不计其数的浪花。
第一轮射击几乎打出六十发炮弹,黑旗军的炮弹命中了五发,其中一发榴弹让一艘炮舰重重在江面摇摆了一下,迫击炮也命中二发。
这些小型舰艇在无数钢铁碎片的笼罩之下,在炮位上的水手瞬间就被打死打伤好几个,血和弹片几乎同时落下,军官大声叫道:“反击!反击!”
夜间火炮攻击这门高水平的技术,无论是细柳营还是黑旗军都不曾掌握过,但是现在这夜空有若白昼一样,特别是这几艘炮舰简直就是最好的目标了。
实心弹落在江水上,激起了无数的白浪,每一艘军舰被冲过了浪花,朝着对岸驶去:“反击!反击!”
现在双方展开炮战了,法兰西海军对于自己的胜利仍然是具有绝对的信心。他们每一艘炮舰甚至是运输舰都搭载了不止一门火炮,这些火炮即使拿到英国海军中去,也是首屈一指的次口径火炮。
而他们的对手。虽然拥有着几十门旧式火炮,但是发射速度慢,火力持续差,而且命中率也不高,刚才这一波炮击当中虽然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接下去就轮到已方显威风了。
“炮击!”
炮位地炮手反应很快。很快一发炽热地药筒就从火炮落了下去。官兵朝着对面地黑旗军炮兵阵地展开了轰击。双方你来我往。整个江面都响彻着火炮轰击地声音。
双方都顶着猛烈地火炮轰击进行着射击。双方地炮手第一时间都出现了伤亡。黑旗军地炮队打疯。完全不顾及已方地伤亡和巨大地危险对准了就开始轰击。
这是千古难逢地机会。他们不愿意放过去。而细柳营地迫击炮则更滑头了。他们甚至还临时变换了一次阵地。整个江面都是火与水地一片。许多炮弹在天空飞过。水面被激起了无尽地浪花。双声地吼声隔着江面都能听得见。
“杀!杀!杀!”
法国海军现在发现自己处于一种微妙地困境之中。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已方地四艘炮舰完全可以压制这些黑旗军地炮队。可现在是黑夜。已方由于租界地那把火。被照得一清二楚。对方地炮兵阵地就有些看不清了。只能凭借感觉攻击了。
更要命地是为了加强租界地防守。法军已经从这些军舰上拆下了很多火炮。还调走了相当数量地炮手和水兵。以致现在炮舰地威力至少只能发挥六七成。
“机动!”
一旦运动起来,黑旗军和细柳营的命中就差了许多,虽然形成了一道弹幕,但是弹下如雨,真正命中也就是两三发炮弹,在炮舰中造成的损失虽然说不小,但不足以致命。
而在租界中的法军也发现了这一场炮战,几门从船下拆下来的火炮已经飞快地调集而来。准备加入这一场炮轰。
吴凤典精神很好,他清楚得看到对方这四艘炮舰仍然处于已方的射程之内,但是他注重的是另一点,今天晚上不管怎么样,法国人总得留得块肥肉下来。
“射击!”他站在炮队之中,顶着不断落下地炮弹大声命令道:“怕个鸟,打沉大军舰,老子请你们吃大餐!”
而细柳营的观测员则更加忙碌,他们飞快地报告着军舰的位置。引导着迫击炮的轰击。时不时有一发六零迫击炮弹砸在军舰,造成一些损失。
柳宇也在一个简易的防炮工事里用望远镜观察这一场炮战。双方打得你来我往,在他的位置上仍有一种耳朵被震聋的感觉。
就是这么几艘小炮舰,居然也有这样的勇气,柳宇几乎要跺脚了,但是他很快就保持着一种平静的心态。
几艘小军舰又怎么样,他们现在并没有逃遁,而是还在尝试一边机动一边与黑旗军炮战,这是一个最好不过地兆头了。
即使是一艘铁甲舰,也不会轻易进入陆军炮兵的有效射程之内,现在六十门大小火炮不要命地与法军的十几门舰炮对轰,最后吃亏还是飘在水上的法军。
浪花越来越大,法军的伤亡也越来越大,打到炮位的白浪退下去的时候就变成了一道血潮,法军军官也发现这样的战斗方式对他们不利,旗舰打出了旗语:“抵进炮击!”
这代表着一种更大的危险,但是也代表更容易观测敌军,更容易命中,而且还能远离租界那要命地火光。
整个船队在那一瞬间开始了前进,他们越过了河地中线,顶着飞那上船来的白浪,朝着对岸勇敢地驶去:“法兰西海军,向前进!”
而黑旗军地炮兵,现在已经放缓了射速,甚至连细柳营的迫击炮也不能持续着开始的高射速,法军在这次炮战上似乎占了些上风,他们更加大胆,几乎是贴着河岸进行这种勇敢的行动。
看到这一幕,柳宇已经把嘴巴对准了电话机:“命令……总攻击!”
在河堤上,许多瀚海营的士兵一得到这样的命令。几乎是第一时间跃出了河堤,他们面前是法兰西最先进的内河炮舰,而他们甚至连一把步枪都没带,军官们大声地命令道:“投弹!投弹!”
他们每一个都背着整个一个大篮子,篮子可有着整整六个手榴弹,所有的士兵都开始玩命地掷出手中地手榴弹:“炸死他们!”
法军的炮舰离河岸太近。这条河又太窄了,以至现在瀚海营用手榴弹都能打到炮舰上,每一艘炮舰和运输舰上都落下了许多手榴弹,接着是接连不断的爆炸声。
虽然威力不够,即使是填装苦味酸的手榴弹也无法对军舰本身造成大的伤害,但问题是暴露在表面,特别是炮位的炮手这一瞬间发出了巨大地掺叫,无数的血让每一艘炮舰都成了一片驳红。
雨点般的手榴弹攻势根本没有停止的势头,太近了。以至于瀚海营的士兵可以轻松地把手榴弹砸到军舰上,然后看着上面发出一声声巨大的爆炸,投弹手可以毫无顾忌地投掷。他们身边甚至还有人员专门负责供弹。
但这不是最致命的攻击,在他们身后的一个炮兵阵地突然发出了轰鸣:“放!”
隐藏已久的四门八二迫击炮和两门六零迫击炮在蔡云楠地指挥之下,第一时间齐射,八二毫米的大迫击炮弹可不是六零迫击炮的威力可以比较地,足够的装药保证了他们在军舰刚一爆炸,整个就不由自主地剧烈摇晃起来。
而最要命的攻击来自于河堤上:“六五毫米炮,五发!五发五中!”
焰火在炮口迸放着,第一炮弹就打中了几十米外的那艘运输舰,才过了稍稍一瞬间。那艘运输舰自身就发生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接着许多船员和水兵就开始跃进了被炮弹轰击着的大江中去。
他们在听到这一发炮声之后,失去了所有的信心,他们觉得不可能获得这一场胜利,因为他是如此清楚这种炮声。
这并不是迫击炮发射的尖利,也不象青铜炮开火的厚重,这是他们最熟悉地火炮:“六五毫米舰载炮!”
这也是他们的主力火炮,挨上一两发这些小型军舰即使不被击沉也要受到重创,而现在命中之后军舰本身已经发生了一次爆炸。绝对不是胜利的象征。
军官们也被这一发炮弹打去了所有的神采,他们只有少数人坚持留在军舰上,多数人都跳水逃生去了,而现在黑旗军需要对付的目标就剩下了一半。
甚至于细柳营准备发射第二发六五毫米炮弹之前,整个法军船队就完成了他们的调动,他们失去了一切勇气,甚至不敢压制黑旗军的炮兵,任由他们无情地轰击。
在短短的炮击之后,细柳营再次取得辉煌的战果。一艘炮舰显然是承受不起火炮地洗礼。直接撞上了对面的河岸,进行了一次抢滩。水兵纷纷冒着炮火从几乎被打成血泊的船上逃走,这艘已经击毁了。
而其余两艘船拼命地下驶,甚至没有回头的勇气,他们都被几发炮弹轰击后,人员损失很大,而且船舱也在进水,如果不是好运气的话,很有可能第一时间就击了。
之所以能坚持下去,完全可以说是好运气中的好运气,再加上损管人员尽心尽责,但是在这次行动之后,他们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赶回海阳去,要知道船上不曾负伤过的人员只剩下三分之
而在所有目标消灭之后,细柳营和黑旗军再次对准了红河那艘被手榴弹洗礼过的运输舰,只是第一时间开火的却是租界地法军炮兵,他们无法想象细柳营得到这艘船后地情景,他们打了二十多发炮弹,这艘船终于坚持,带着熊熊烈火倒下了。
火仍在燃烧,天还微亮。
无论是吴凤典还是其它人,或是柳宇自己,都很满意这一晚战斗的结果。
击沉一艘运输舰,击毁一艘炮舰抢滩成功,但处于已方射程之内,已经无法再为法军利用。其余两艘炮舰中弹多发,被黑旗军重创。
而法军参加巡逻地其余军舰,在这一瞬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清楚得知道这条河在短时间是属于黑旗军的。
柳宇把眼睛对准了这条沉船,还有对岸那已经搁浅的战舰,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这上面可是有着足够的油水。
唐景崧穿着一身清朝官袍,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柳统带,昨夜大捷?”
“大捷!”柳宇也真没想到法国海军居然让自己捡到这么一个爽,甚至让自己玩了一把近战用手榴弹的刺刀见红,而且自己也完胜了。
虽然火炮被毁四门,人员伤亡二十余人,但是把法兰西海军打跨了,接下去的法国租界简直就是脱光衣服的女人一样,任由自己欺凌了。
唐景崧甚是欣喜。他尝试地问了一句:“前营有心请战,想要担当主攻,柳统带怎么看柳宇看了一下时间。再看了一下对岸租界地火还没有灭掉,他说道:“现在是五月二十日晨六时半,战斗估计在下午打响,我全力参战!”
说着,他还是关注地看着对岸搁浅的内河炮舰,那表面被黑旗军的火炮打成了月球表面,估计即使是拖回国内大修,也得维修上两三个月才能参战--这么严重的损伤,在越南根本无法维修。
但是柳宇清楚得知道。即使是这么一艘弃船也是充满了危险,法军可以将其再次武装起来作为一个固定火力点来使用,还可以进行简易的维修处理,但是柳宇更关心的是那里面可能诸存地炮弹和其它物资。
昨天晚上打掉了五发六五毫米炮弹,让他觉得自己有一点败家,而且那条船即使拆了,也能得到许多好的钢材,现在他在双方共同的控制之下。
唐景崧顺着柳宇的眼光看去,却见江面上还有些血。甚至还浮着几具法国水兵的尸体,心中畅快:“好!我让黄守忠到时候多卖些力气!”
对于比塞尔上尉来说,被海军同僚抛弃的感觉,那是他最难堪的一刻:“现在守住河内,就只能依靠我们了!”
那一把火诚然是把黑旗军挡住了一夜,可也让驻在河内的海军舰艇被迫撤走,而且接下去任何增援舰艇都要考虑进入火炮射程的危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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