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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钗恨
一些海军军官从那条抢滩成功地炮舰上拆下了一门火炮,但是另一门炮已经被打坏,而自己已经失去强力的水面火力支援。只能依靠自己了。
昨夜他看到了黑旗军的火力。很强大,只比已方稍弱一些。不过他惟一可以安慰自己地便是已方获得了两波支援,现在城内勉强可以一战的正规军仍有九百名左右,此外虽有几次逃亡,但还是有五百名武装天主教民留了下来。
细柳营和黑旗军对于法军获得增援的情况并不清楚,唐景崧一回到前营就给黄守忠打气:“荩臣,这一回可是你建功立业的天赐良机!我问清楚了,现在河内的炮舰已经被打跑,城内就是五百兵力,而且真法寇不到三百人。”
黄守忠笑道:“若这一回能建功立业,还望唐大人给我们上个本子,在圣天子面前美言几句,以便赐下些功名。”
他对这一战的胜利,已经完全充满了信心,只是他唯一感到头痛的便是瀚海营。
瀚海营兵力较前营少三四百名,可是快枪却多上不少,而且昨夜的战斗情况,他也是亲眼看到的,细柳营地炮队确实有独到之处,他甚至敢说整个黑旗军的炮队加起来才能压过细柳步兵团的炮兵。
那种小炮虽然是曲射火炮,不易掌握,但胜在灵活机动,随时可以打了就跑,而且威力甚大,不比普通百来斤的铸铁炮要弱,而更大型的两种火炮,都较已方强大。
细柳营当中还有一些前膛的青铜火炮,也是精品,而攻城之中,最讲究就是火炮强大,炮队一轰,将城轰跨,步兵冲上去占领。
至于传说要开掘地道攻城的场景,黄守忠只是听说过却没有实践过,因此他觉得头功还是瀚海营的,他要争取第二名。
旁边有人说道:“统带大人,小人愿意为全营先驱!”
唐景崧看了一眼,却是那个邓哨长,也是忠义之士,当即替黄守忠答应了:“荩臣,可不让邓哨长一片赤诚尽付流水。”
邓哨长给黄守忠行了个大礼,却说了一句:“昨天见细柳团炮队强大,在下有一想法……”
“说!”黄守忠对邓世昌这个老部下还是很客气:“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开了租界,什么事都可以谈!”
邓世昌这个哨长一向与细柳营系统亲近,因此他大着胆子说:“我想向细柳营借炮!”
“借炮?”唐景崧插嘴道:“恐怕柳统带不愿意吧!”
黄守忠却想起邓世昌和细柳营关系特别好,借炮自然不成问题:“你只管去借,柳统带那边若是有什么要求,我应承便是!”唐景崧心中有些诧异:“难道这前营与细柳营的关系竟然如此之好?”
在黑旗军,他能指挥自裕地营头,也就是这个黄守忠的前营,可前营与细柳营的关系似乎更好一些。
他不由有了些私念。





黑旗 第一百零五章 无声的战争
唐景崧的脸上顿时浮现了一丝笑容,他多说了一句:“等拿下了河内,荩臣的前营便可以析为正副两营,若是能再加一个右营,刚好是锦上添花,和柳统带一样编成三营一团,大善!”
他这句话便引出现下黑旗军最敏感的问题,杨著恩战死之后右营归谁统带,无论是柳宇、吴凤典、刘成良还是黄守忠都盯紧左营这个黑旗军中最弱的营头。
右营历史短,积蓄少,战斗力算是整个黑旗诸营最弱的一个,纸桥又折损很大,但无论如何这都是黑旗军中颇有历史的一个完整营头,战力最弱,也不是其它杂系队伍所能比,更重要的是,纸桥之战右营固然损伤很大,可缴获也很大,甚至比前营还要多一些。
黄守忠自然早就有染指之心,只是他很清楚得知道,右营在黑旗军和吴凤典的左营最为亲近,自己把握并不大,只是唐景崧这句话又点燃他的热情。
前路统带柳宇既然能统带三个营头,编成一个强大的步兵团,那他后路统带黄守忠自然别开生面,也编一个象细柳步兵团那样的部队。他对于步兵团这种体制的优势并没有深刻的认识,但在唐景崧的话之后,他觉得他也应当编三个营。
他知道柳宇的三个营整齐划一指挥自裕,但是他觉得自己也能办得到,右营如果过来,那可以给他们扩充到和正副两营五百人的规模,这点积蓄他还是有的:“将军是怎么想的?”
在这个问题上,刘永福才是最大的问题,唐景崧咪着眼睛说道:“我这就去给刘永福进言,这次攻打河内,哪一个营头是首功第一,就把右营交给他,荩臣,多卖些力气!”
这场战斗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带着隐隐的火药味,但是柳清却比黄守忠带有更多的火药味
“都给我加紧干活了!”
在柳清的身侧,是黑旗军的随军银行,十几名职员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十几骡子上,这是他们地全部家当。
上面驮的是自然是各式各样的纸币,从法郎到黑旗票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部分作为外汇的英磅。在驮队的外围是沈胜的独立连负责保护,同时还有特丽莎修女带领着花间教徒在大力协助这次公开的抢劫行动。
河内是北圻第一名城。这座城市自几百年前便是整个北圻地政治和经济中心,自然积蓄了无数的财富,法国人一把大火烧毁了一部分,但是柳清地眼睛却盯紧了这座城市。
除了法国人控制下的租界外,整座城市都对柳清开放。柳清清楚地知道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财富积蓄地,他的黑旗银行需要所有的黄金、白银、铜钱、白铅钱……虽然李维业刮过了一次,但是他相信自己地效率更高一些,而且带来的十几驮纸币让这种抢劫带上一丝公平交易的色彩。
当然对于勾结法国人的越奸,柳清已经通过花间教苏穗之手,开出了一张张巨额罚单,一个也不轻饶。
罚款不是手段,而是目的。那边苏穗在好声好气地询问了一句柳清:“柳大班,要不要拿一两个祭旗?”
“自然要的!”柳清虽然做过这些越奸个个服从自己,老老实实把钱交出来的打算,但是也很清楚,其中有几个人已经逃入租界。还有些爱钱如命的家伙。最有效地办法还是杀鸡给猴看。
“让沈胜逮几个不老实的家伙,杀了便是!”柳清当即问道另一件事:“这城内的物资。可要尽早运走啊!”
除了财富之外,柳宇对于河内城内的丰富物资更感兴趣。无论是钢材、青铜还是大米、猪油,还是细柳营急需的军工原料,柳宇已经让柳清带来了这十几驮地纸币开展全面征购。
现在已经有了全面地分工,柳清负责操作,沈胜负责军事上的问题,他地独立连上百杆步枪绝不是吃素的,而花间教则是打下手,他们要在河内地区动员两百头大牲口和上千名输送人员。
当然大家坐地分赃,谁也不会吃亏,柳宇自然是捞大头,可无论是沈胜还是花间教都能在其中捞上一大笔。
象苏穗就很满意这样地任务,不需要冒太大的风险,每一个参加输送的信众事后都能分到一笔钱,而且河内教区两年的经费都可以到手了。
只是她瞄了一眼,在那个穿着修女袍手里拿着两把左轮手枪的年轻修女让她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虽然同样是天主教叛教而出,但是特丽莎修女在花间教中的地位跃升极快,更重要的是他掌握了河内这个最重要的教区,甚至还掌握了整个花间教三分之二的快枪。
这个特丽莎修女很有可能威胁到自己这个第二号人物的地位,虽然苏穗这个前修女心里腹诽道:“不是跟了个男人吗?”
但是她也清楚,虽然她也抓河内教区,但是她不擅长这个,特丽莎修女这个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自己还是想办法把这一宗物资运回山西总堂。
作为专业人士的组合,他们天没亮就开始工作,到九点多的时候,已经在沈胜和黑旗军各部的协助之下,发出去价值十几万黑旗票的票子,有法郎,也有黑旗票,价值定得很低,至少只够人家微利,抢购到了大量金银和战略物资。
这是柳宇早已规划好的,无论这次攻城或不成功,他都要把河内这座城池搬空,一整袋的纸币就打开了,然后在刺刀的保护下分发到各处去,无论是欧洲人还是越南人或是中国商人,现在都服服帖帖地从柳清的手里拿走了纸币和债券。
那些债券都写明了:“兹有忠义之士,捐款黑旗票圆以物军资,暂定五年还款,年利一分,准时还款。”
柳清还亲自在这些大额债券上签名,苏穗在一旁帮忙造好清册,谁都知道黑旗军如果失败了。这些债券就成不值一文钱的废纸,但即使他们能坚持得住,也是五年后的事情了,可五年会怎么样,谁又清楚?
可好歹也是留下个念想吧,现在即使是亏蚀,也亏得不多。甚至还能保本,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黑旗军能顺利地干掉法国人。五年之后他们能赚上一大笔。
柳清还笑着说道:“好!老兄一片赤诚之心,我们黑旗军是绝不会忘记的,如若能采办来我们想要的物资,那便更好了!”
这些人都是颇有家产之辈,不乏富豪之流。但是现在细柳营却开出了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只要货物到我们手里,就立即付款,价格优惠,绝不拖欠!”
一个月之前,细柳营就用钓鱼地方法把海防的欧洲商人坑得一塌糊涂,法国洋行倒了一半以上,甚至连李维业想要购买物资都颇感困难,而现在黑旗银行再次用上这种钩鱼的办法。但是心动的人却是不少。
现在和以前不同了,是战争期间,细柳营需要巨量的战略物资,而且光是今天一天就从河内收走了不知多少黄金白银铜钱,有这么雄厚的财力。而且一直处在法国人的封锁之下。估计会合法公平地来做生意。
他们惟一考虑地问题就是采购什么样的物资输运到山西去,以方便细柳营把这一场战争打下去--可一想到那些自己手上地黑旗债券。他们觉得这样的行动是符合双方利益,而且他们确实能搞来许多物资。
许多热心人几乎收到钱和债券就开始和邓村雨这个走私贩子谈论具体的细节问题。而在露天之下,几个大口袋的口上,一扎又一扎的纸币就放在那里,向大家显示着黑旗军地雄厚实力。
苏穗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她对金钱有着足够的热诚,她的手在一扎又一扎法郎和黑旗票磨擦着,看着她们从自己手上流过。
她清楚地知道,即使自己不动一根手指,总会有钱从指隙里流过,只是钱摸得多了,她的脸色有些古怪。
要用饭了!被征收走物资的商人只能远远在等在外面,期待着黑旗银行的休息快点结束,苏穗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她端着饭碗,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柳清地面前,压低了声音问道:“今天发的法郎……”
她是个小财迷,自然对于法郎熟悉之至,可是今天她却发现从自己手里发出去的法郎似乎不怎么正常,换句话说,糊弄普通人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自己却隐隐约约地发现这些票子似乎大问题。
柳清什么时候都是大鱼大肉,即使是这么仓促的场合,他也是一个人独享了四菜一汤,他抬起头看了苏穗一眼,然后板着脸说道:“那是真法郎!”
“百分百的真法郎!”
今天发出去地法郎,都是黑旗银行这些年制成地次品,和真正的法郎差异很大,甚至把这与高仿地法郎拿出去对比,大家都一眼发现这是假票子。
但是柳清的话,听在苏穗耳中却有着不同地意味:“是真法郎!”
她坐在柳清的对面,询问道:“这样的真法郎,我们花间教可以帮忙。”
柳清又瞄了一眼苏穗。在战争开始之后破坏法郎的信誉,这是细柳营的既定原则,但是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次品假法郎积存太多,以至于细柳营这次带了两驮过来之后,在山西本部还积存了很多。
把假法郎投入流通领域是件大好事,要知道法国人在越南的支付手段大致只有,一种是珍贵的白银储备,必须用真金白银来支付战争的支出。
另一种也是最便捷的方法,那就是用在越南已经有相当高信誉的法郎来购买物资,这种方法既方便携带,又只需要从本士和交趾支那调集纸币,要知道在历史上,东方汇理银行利用中法战争的机会,大事向殖民军和法军提供贷款,获取了巨额的利润。
但是只要这一批法郎放出去,法郎的信誉估计要跨掉一半,即使这是一批肉眼也能清楚分别出来的纸币,大家对于黑旗票会有更高的信任度。
而柳宇强行发行战争债券的手段,也是为了巩固黑旗票的信誉,而且无论是柳宇还是柳清,都清楚得知道,只要战争一开始,黑旗票的贬值就无可避免--扩大发行量早已是既定方针。
在这种情况,除了掌握足够多的实物,柳宇和柳清一致决定用这招损人又利已的方法:“在北圻彻底搞跨法郎!”
虽然黑旗票也在贬值,但是他们需要做的只是比法郎跑得快就行,黑旗票的贬值程度比法郎和白铜钱要慢,就有足够的信誉。
而且这样假法郎还可以为他们的“真法郎”打掩护,但是苏穗却看到了另一种机会:“我们花间教需要许多真法郎,这可以充当我们的经费……”
她微笑地说道:“真法郎,是个好东西!”
与她和柳清慢条斯理地吃饭不同,黑旗军的将士们中午都是大口吃肉,酒也有少量配给,饭管饱,伙食很丰盛,但是所有人都显得寂静无声,只在默默地用饭。
所有人都清楚地认识到,这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餐,他们在上午已经观察过了河内租界的防御。
很强大的防御,光是那些高高的碉堡就令人头痛,而且还是用砖石砌过的,显得格外坚固,即使用炮兵直接轰击都难以轰破,令人头痛。
守军不多,只有五百名,但是火器很好,而且钢炮很多,虽然李维业在纸桥并没有利用好手上的三门火炮,但是大家都尝到这些先进火炮的威力。
法国人的战斗力,而且他们是凭据工事死守,那已方不能象在野战中那样直接利用人海来攻破了,但是所有的士兵都只是默默地用饭。
他们经历过许多战争,无论是中国的艰苦内战,还是对越南官军的大捷,或是对黄旗军的缠斗,他们都活下来了,他们相信自己会继续活下去。
炮声轰鸣。那是黑旗军的炮兵在试射,所有人在这一刻都站了起来,不为这炮击,而是别的事情。
饭吃饱了。




黑旗 第一百零六章 火网
黑旗军的炮兵已经开始他们的试射,各种各样的火炮放列阵地之后,开始了对租界的射击,所有的火炮由于射程的限制,几乎是前出到步枪射程开始轰击。
对于这次攻坚战斗来说,炮兵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是不可或缺的,毕竟法国人那一把火虽然把整个河内焚毁了四分之一,可也收到了效果,在租界附近都是过火的痕迹,都被烧得干干净净,完全扫清了射线。
不过细柳营的士兵也照样拿着随身的工兵铲构筑了简单的单兵掩体,有些地方还构筑了交通壕,但是大家都知道在越南这个地方,由于河网纵横的关系是没有办法采取工事掘进的策略,往往往下掘进一米就有泉水冒出来。
而这两三百米的距离,必须依照着步兵徒步跃进,一直冲到那些仓促修成的障碍和碉堡之前,所有的干部都实地观察过地形之后,都一致认定,这个租界不是好啃的骨头。
与河内城普遍的竹屋不同,租界完全是法国式风格,构筑了许多用大理石构筑的法国式建筑,甚至不用修缮就可以作为坚固的抵抗点,而且在租界最外围和内部还有不少碉堡,高达三四米,非用炮火反复轰击不能破之。
因此一开始就是激烈的炮击,和昨天晚上相近的情况,各种各样的火炮对准了租界外围的工事开始了密集的轰击,只是限于技术水准,在第一轮轰鸣之后,所有火炮的射速都慢了下来。
这些架退式的火炮一发射就朝后猛退,直到后座力停止了,炮手才会冲上去把火炮复位,清理炮膛里的药渣,准备下一轮射击,但是命中率却不高。
所以法军的炮兵很快就开始了他们的压制攻击,他们就是朝黑旗军的炮兵来的。双方的炮弹在天空划过一道道弧线,然后对敌人造成一波波地洗礼。
法军的炮兵更先进,在几轮射击之后,渐渐压制了黑旗军的炮兵,但是他们也没有占得上风,他们头痛的是细柳步兵团的几门迫击炮。
瀚海营投入了配属的两门六零迫击炮。自己本营地两门六零迫击炮始终没有动静,这种弹道弯道的火炮每打上两三发就开始转移,然后再次展开阵地进行轰击。
他们对于法军的各种火炮都保持着不大不小的威胁,虽然炮兵的压制和反压制是件相当无聊的事情,但是法军很快发现,自己正常的反击步骤被这种不知名的火炮打断了。
只要听到敌炮那清脆地炮弹出膛声。已方就必须加强小心。否则就有人员遭到损失。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次敌军地火炮阵地。结果还没有开始射击。黑旗军就开始了转移了。
还好这种炮弹虽然有意外地杀伤力。但是只能勉强破坏一些障碍物。对于碉堡和工事地破坏力很弱。双方都展开了这种压制与反压制地战斗。
整个阵地都响彻着火炮地轰鸣。比塞尔上尉作为河内租界地最高指挥官。却放不下心来。
现在已经失去海军舰艇地支援。如果在炮兵地较量落了下风。那简直就是致命地问题。
双方仍在相互压制敌方地炮兵阵地。只是发射速度都慢了许多。比塞尔询问一个炮兵中尉道:“还有信心没有?”
“有信心!我们有足够地炮弹!”
李维业在河内屯积足够的弹药,步枪弹足够每一把步枪发射三百发。炮弹一门平均有一百七十发,只是由于损失了哈齐开斯机关炮,导致现在无法使用机关炮地超高射程来进行压制。
要知道这门三十七毫米的五管机关炮,一旦开始轰击,一分钟可以发射六十发高爆炮弹,可以将整整一个步兵营撕成碎片,只是纸桥战斗法军损失了所有三门火炮,而在昨天的江上战斗之后,守军再次失去了水面舰艇的支援。
但是这名炮兵仍有着高卢公鸡的傲慢:“上尉。你应当清楚得知道,昨天的炮兵战斗,是我们法兰西的胜利,只是那些舰艇实在太脆弱,而现在不同了,这就是坚实的大地他望着前方,视线良好,一门火炮放列完毕,几乎可以实施一百八十度的环形射击。几个高处地观测岗可以第一时间掌握敌军的动态。而且炮兵还有足够的步兵掩护,而步兵如果脱离炮兵出击。恐怕第一时间就被炮火掩没。
“比塞尔阁下,我的手上有十一门火炮,还有一些临时找来的青铜火炮,这样的火炮,黑旗军即使拿两百门火炮和同我们展开炮战,我们仍能取得完全胜利!”
“我们的一门火炮,超越他们十门火炮,而且我们有足够的炮弹,除去不能使用的哈齐开斯炮弹,我有两千发炮弹,这还不包括青铜火炮地炮弹。”
炮兵中尉看了一眼租界上高高飘扬地三色旗:“黑旗军即便拿二百门青铜火炮,也不能取得胜利,他们的火炮水平仍然停留在中世纪水平,最好地几门火炮也不过是南北战争的水准,一些滑膛小炮而已!”
他骄傲地说道:“只要有炮兵在,这面三色旗就永远飘扬在这里!”
比塞尔已经对炮兵放心了,他们刚想说话,却见到了一声声的火炮出膛声,那是黑旗军的迫击炮开始射击。
但是第一时间落到炮兵阵地上去,却是黑旗军狙击手使用狙击步枪开火,这个时代的炮兵并没有什么构筑炮兵掩盖阵地的概念,所有的火炮都直接放列在露天阵地上,一开始由于法军占据了足够的炮兵优势,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发射炮火。
但是这一刻,这却变成了一种灾难,细柳营的狙击手经过几年的训练,每一个人都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特别是现在换装了两倍的狙击镜和专业的狙击用步枪,那简直就是神枪手的神枪手。
“!!!”
六名狙击手几乎第一时间都命中了他们的目标,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普通地炮兵,而是观测员和军官。六发子弹命中了四发,大威力的步枪弹几乎是窜入了人的身体,在里面造成巨大的损伤。
除了专业的狙击手外,各个连队的雷明顿步枪手手上也有一倍五地狙击镜,他们胜在数量众多,头一波步枪袭击也命中了三发。
鲜血把整个炮兵阵地都染红了。一名军官中弹之后,血就从身体喷涌而出,一直喷到两米之外的火炮,但是这仅仅是开始,军官几乎是第一时间都听到那炮弹尖啸的声音。
是那种不知名的小炮,法军炮兵们在这一刻屏紧了呼吸,接着是炮弹剧烈的爆裂,把整个炮兵阵地都扫了一遍。
比塞尔上尉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炮兵阵地,那上面是一副掺样。炮兵根本没空顾不及火炮,就朝后面跑去,阵地上死者和伤员足足有二十多人。特别是越南苦力死伤尤其掺重,整个炮兵就这一轮炮击就已经被完全压制住了。
“他们即使再过一百年也胜不了我们!”炮兵中尉的大言刚刚出口,却发现自己炮兵阵地已经是一片狼籍,但是再细看,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一轮炮击就被压制住了,但好歹还是保存住炮队的主力,而且还有四门炮坚持在阵地上,在接下去的战斗,炮兵应当能发挥很大地作用。而且他还掌握了两门火炮。
而且现在黑旗军的旧式火炮肯定不能同这些不知名的
“攻击!”
几乎是炮兵被压制地同时,黑旗军的火炮就复活了,他们倾泻着所有的炮弹,把守军的防御阵地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这一点甚至炮兵中尉都无法理解,他们的炮兵协同怎么会这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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