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涧流水野花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极鲨鱼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亲吻道。
“我,我不知道,我是个连父母都嫌弃的人,可你不会。还不顾一切来保护我。”她闭着眼回答,在他宽大的胸怀中,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谢谢你,阿兰,我....”她却捂住了他的嘴巴:“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其实,你什么错也没有,要怪也只能怪我命不好。你不知道,在我的家乡,很多人都说我是不祥之人,克邻居,克朋友,克兄弟,克父母,小的时候,只要在我身边和我玩过小伙伴,动不动就发病,而且病的很厉害,但一离开我,就什么事情也没有。所以大家都说我是扫把星,我爸还说我克死了我的亲弟弟,我那弟弟是玩水的时候淹死的,而那次玩水却是我叫他去的。孤孤单单长大后,我的父母迫不及待地将我嫁了出去,但结果,你也知道了。如今,我再回过头想想,那些人说的没错,我真是个不祥之人,谁靠近我,谁倒霉。如果你不认识我,哪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郎莫,这些事情我并没有告诉你,我是不是很自私?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分....”
“我‘分’你个大头鬼,不许你胡说!都说扫把星过后,会带来霉运,但她点缀着星空,却也是美丽无比,本校长就喜欢和漂亮的扫把星在一起。你奈我如何?”这次轮到他捂着她的嘴巴。语气也颇为不善。然而他却把阿兰抱得更紧,似乎想将她融进自己的体内,成为他的一份子。
“你真的不怕?”良久,她轻轻仰头问道。
“我怕个鬼!阿兰,不要那么迷信。我现在怕的是,我能不能从孟胖子那里弄到银子,要不然,那些躺在医院的受伤之人,那该怎么办?”
阿兰还要说话,却听啪嗒一声,餐厅里的日光灯突然熄灭,这次不是停电,而是郎莫关掉了身后电源开关。
黑暗中,郎莫只说了一句话:“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我!”说完,寻找到阿兰那火热的嘴唇,和她搅在了一起。这次,趁着黎明到来前的那一刻,他们又在这漆黑餐厅里的餐桌上,尽情放纵了一回。
当云消雨散之后,村里的大公鸡已经是啼叫四起,天的确亮了。戴酒鬼的房间里依然是鼾声大作,一点儿也没变。
“你去睡会,我就不睡了。”郎莫亲吻着阿兰的脸,两只狼爪子还意犹未尽地在阿兰的秀发,双峰上到处游走。
“那好吧,我去了睡了,那你呢?”阿兰羞红着脸,软绵绵地躺在他怀里说道。
“我,还得审问一下那柴房里的瘸子。”
“审问?你又不是警察?你想审什么?问啥事?另外,我们这样绑着他,那可是犯法的事情。不如我们放了他吧,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阿兰很不解。直起身子问道。
“哎呀,到时你就知道了,快去睡吧。至于犯法,也是这混蛋先犯,难道你忘记了这家伙是如何对待我们的?所以,你记住了,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放了他!”郎莫却没有正面回答,推着她上楼休息去了。
等阿兰上楼后,郎莫自己泡了一壶茶,边喝茶,边想事,而今,他有一个问题得搞清楚,他究竟要孟胖子多少钱才能合理,如果这医药费要多了,算不算犯法?这可是敲诈勒索罪。本来,他的打算只要稍稍警告孟胖子一下就得了。尽管他对孟葵父子两讨厌至极,不过违法犯罪的事情可不能乱做,弄不好医药费没要来,还得把自己给装进去。
然而,当他想到阿兰的当厅受辱后,他就铁了心一定要好好整整这对狂傲的父子,要不是他们,柳眉如何会跑到这里来避难,阿兰怎么会受这样的羞辱,所以祸根就出在这对父子身上。虽说那段赫是直接的动手人,但狼校长是个书生,打不过他,自然一下子拿他没办法,这笔帐以后慢慢再算,不过也已经受到了惩罚,他的心里好受些,这也就罢了。可狼校长心中的那口恶气还远远没有消除,因为他已经认定孟葵父子才是真正羞辱阿兰的黑手。所以,他决定要好好修理修理这对狼狈为奸的父子。因为目前,也只有这对可恶的父子才是狼校长最为合适的出气筒。
但狼校长好像也得了健忘症,只想到恶处伤了心,却没想到好处甜了身。这世上之事,哪有什么绝对的好坏之分,要不是孟葵父子,他如何能得到柳眉这样的可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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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涧流水野花媚 第八十六章 敲诈(三)
几杯飘香的清茶下肚。郎莫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全身的筋骨,并无大碍。他只不过先前被两个大汉击中了肚子。现在好像也不会有什么不妥。他先是在厨房里找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用手在锋利的刀口上抹了抹,狞笑着,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慢悠悠地朝那柴房而去。
笑云餐馆后院的柴房,应该不能算房间,它没有房门,实际上就是一间杂物间,两米见方,很小,里面堆满了木柴,杂物等。来到柴房前,只见那瘸子正五花大绑,如个粽子般被丢在柴房的地上,躺在那里哼哼唧唧。听到脚步声,瘸子转头赶忙查看。
此时,天未亮透。郎莫打开了柴房里那昏暗的电灯。瘸子才看清来人是谁。
本来瘸子也知道,这事因为自己给捅出这么大的漏子,这回又落到对头的手上,郎莫一行人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早已是惊弓之鸟,他在算计着,他们会如何好好的招待自己?特别是在这黑漆漆的充满怪味的柴房里,蚊子狂盯,老鼠戏扰,他更没有半点睡意。
“你....你想干什么?”当瘸子看清郎莫手里那闪着寒光的菜刀时,惊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的问道。
“你説呢?孟大公子?”狼校长蹲下身,拎着菜刀,在瘸子的脸上来回磨蹭着,仿佛在他的眼里,地上躺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瑟瑟发抖待宰的肥猪。
“你,你不能乱来,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瘸子边问,边斜着眼惊恐地盯着眼边的那来回移动的寒冷菜刀。狼校长并没有回答,反而将菜刀从脸上慢慢往下移,先来到瘸子的颈脖处,停顿了一下,不一会,又挥着菜刀来到了他的私处。
“听好了,孟大公子,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条,让我立刻宰了你,切下你的脑袋!第二条,割下你的小老二,让你变成一个新世纪的太监。你考虑一下,你愿意选那一条?”狼校长满含笑意地对瘸子説到。
“我,我,我....,狼校长,你就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也不会再和你抢柳眉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呜.....”此刻的瘸子,他还有什么办法?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以上的两样东西,对于一个男人,可是缺一不可。怎么挑?
“哼,你不挑是吧,那等本校长来给你挑。你的脑袋我当然不会要,要了你的脑袋,大概我的脑袋也会被枪子儿钻个窟窿,我当然不会这么笨。但是要切下的你的小老二,本校长认为还是可以一试。”狼校长説完,一脚踩住瘸子的肚子,那把菜刀重新来到他的裤裆处,比划几下,就要动手。
瘸子虽然不太相信眼前的着狼校长真的敢毁掉他的命根子,但他从眼前的这个夺妻情敌的眼神里,看出了深深的冷酷和冰冷,令人不寒而栗。那种寒冷似乎冷过那寒光闪闪的刀光。
“不,不,你不能这样做!救命啊,救命啊.....”瘸子这回却很奇怪,没有被吓晕,他拼命的挣扎,反而杀猪般的大喊。不过这一切似乎都是徒劳,他已经感觉到了那菜刀的冰凉,那锋利的刀锋已经划破了他的裤子,已经紧贴在他的命根之上。
“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啊!.....”瘸子被彻底的吓疯了。竭嘶底里的哀叫。
他的哀叫终于有了效果。但这并不是狼校长发了什么善心要放过他。而是楼上的阿兰听到声音后,急急下楼而来。冲到了柴房面前,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她赶忙上前抢下了郎莫手里的菜刀。将菜刀丢在了一边。
其实阿兰也不是睡的很踏实,她上楼之前就想到郎莫説要‘审问’瘸子。郎莫是什么性子,她虽然不能完全了解,但她还是知道郎莫平时很善良,但如果有人一旦将他惹翻了,他那心狠毒辣的一面将会彻底的暴露无遗。那肖乡长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所以,她很担心郎莫又会惹出什么事情来,躺在床上是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随时注意楼下的动静。
“你,你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吗?”阿兰对着郎莫大声责怪。
“哼,便宜你这混蛋了!这么没用,还不如做个太监!”郎莫恶狠狠,捂着鼻子盯着瘸子。因为,在瘸子的裤裆中间的地上,已经湿了一大滩,显然这家伙是个吓出尿来了!本来很是担心气恼的阿兰看到这样的场景,也给逗乐了,扭着脸,嗤嗤笑着。
狼校长作为一个读书人,当然不会傻到要去切人家命根子的份上,他只不过想吓吓他,出出恶气而已。况且,对付这样一个脓包,若论动真格的,反而会觉得脸上无光。
“孟大公子,你听好了,虽然你现在逃过一劫,但是,我们受了那么大损失,你该如何......”瘸子这才听出,或许这句话才是狼校长的最终目的。
“损失?对...对...对,我们...应该赔偿你们的损失,你説吧,要多少。我叫我爸给你们.....”恍如从鬼门关绕了一圈的瘸子反应过来,连连説到。
“要多少给多少是吧?好大的口气!那你们家有多少家产那?”郎莫慢悠悠的问道。
“不多,不多,两三百万应该还有,只要你们答应放过我,我爸一定会同意你们的要求。”瘸子急急回答。
“我靠,我以为你们家还怎么有钱发呢,就这点钱,也敢在世人面前丢人现眼!还説你们家是开车行的,你在骗我,耍我是吧?”郎莫冷笑。
“不,不,狼校长你不知道,我真的没骗你,真的,要不是前段时间我爸去澳门豪赌,我们家至少有上千万的身家.....要不,我现在给我爸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一下?”瘸子更正。
郎莫插着下巴想了想説道:“老子不想知道你的家事,电话你好也不用打了,我自然有办法找到你的有钱老爸。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祈求菩萨保佑,让你家孟老板拿足够多的钱来赎你。要不然,你一样会变成太监!”説完。拉着阿兰出了柴房。来到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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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涧流水野花媚 第八十七章 敲诈(四)
餐厅内,郎莫又把阿兰撵回了阁楼上休息,并保证不再去骚扰瘸子。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的六点半。坐在桌边,郎莫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歪着头想了会,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去了柴房,转回餐厅,来到大门前,打开了大门,然后回到桌边重新坐下,翘起二郎腿,静等着那孟葵前来。
快到八点的时候,村街上已经是人来人往,戴酒鬼也已经早早起床,当他看见呆在桌边的郎莫,随便打了个招呼道:‘哎呀,狼校长,早啊!昨晚可真是险那!”郎莫笑了笑,两人闲聊了几句。説实在的,想到着家伙昨晚那吓得破胆的样子,狼校长似乎有点看不起这胖乎乎的厨师,看他的眼神也有些藐视,但戴酒鬼却当作没看见,仍然笑容满面打着背手出门溜达而去。
“怎么还不来?刀子不是説这老混蛋一大早就要来的嘛,本校长今天还要上课呢!”郎莫心中有些着急。
就在这时,餐馆门外传来一阵汽车的马达声,郎莫抬眼一看,只见门口停着一台崭新的黑色小轿车。紧接着,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拎着一个鼓鼓的黑色公文包从里面急匆匆地跳了下来,然后往餐馆里闯来。
当他看见狼校长一个人四平八稳地坐在桌边的时候,他苦笑道:“狼校长,辛苦了,还劳烦您在这里等。”
“孟老板,看来你收债还是很准时的哩,这么有时间观念,像个做生意之人。”郎莫嬉笑着回答。不用説,来人当然就是这孟葵。
十日不见,郎莫发觉这家伙好像瘦了不少,面色青灰,头发枯黄,小眼里布满血丝,眼袋奇大,看起来非常的憔悴,连説话也细声细语,好像大病了一场似的。哪有半点十天前的威风和狂傲?可以猜到,这混蛋一定是被自己的死党扔在牢子里没日没夜的审了个半死。
“唉,狼校长您见笑了!都怪孟葵瞎了眼,有眼不识泰山,撞到了你老人家,您大人有大量,得罪之处,还请您多多原谅。多多原谅....”孟葵的语气中有种説不出的卑微和恭谦。听得狼校长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孟葵説完,不等郎莫説话,就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大扎晃眼的百元大钞玩桌上一放。郎莫斜眼一瞟,乖乖,应该有五万元左右。
“啥意思?要知道我还欠你四十万呢!你不来催债,反而给我这一大把钞票,是何用意?”狼校长淡淡笑问。
“没啥意思,没啥意思,那都是误会,误会,那四十万就当作孟葵孝敬你老人家的,可好?我现在不求别的,只求你放过我的儿子,如何?”孟葵小心回答。
“如此説来,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嘛,是段赫给你的电话?”狼校长还是笑问。
“是的,是的,我一出关押所,本来就准备上您这里来的,可刚好又就接到段赫的电话,所以我就急急赶来了。真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捅了那么大的祸事,实在对不住,对不住。”
原来,这孟葵在三天前被郎莫当警察的死党用计将他弄进局里以后,连续加班突审,文武相加,只把个孟葵整的叫苦连天,经过三天两晚的车轮式折磨,这家伙虽然顽固,嘴严,但也架不住如此阵战,只好乖乖招供出一部分犯罪事实。垂头丧气的孟葵本以为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在牢子里呆上那么几年的时候。却听得有一个审问的他的警察支开了旁人,这个脸上有块细小刀疤的警察悄悄地道出了其中的玄机。他这才搞清一向谨慎的他为什么这回会被警察逮住,原来都是那四十万的字据惹得祸。虽然那个警察没有很详细説出狼校长的背景,但孟葵是什么人?从那警察的言词之中,他肯定知道,这狼校长肯定是自己没法招惹的人物。自己这回玩出火了,碰到了硬茬,只能自认倒霉,怨不得别人。
权衡利弊,孟葵只在短短的十秒钟做出决断,答应了那个警察的条件,将那份借据还给郎莫,这事就算了。
当他从局里出来后,回到家中,准备去取那张借据。谁知他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微微一想,他立刻想到了他的宝贝儿子。肯定是这家伙拿走,找人要债去了!这下,只把孟葵吓得差点灵魂出窍,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货色,他最清楚,万一那狼瘟神有什么不测,身上少了什么零件之类的东东,那就完了,彻底的完了。他急忙拨打瘸子的电话,但根本无法接通,因为峰花村根本就没有通讯信号。就在他急得要跳楼的时候,不巧,夜半三更,段赫打电话过来,诉述了其中的一切。
孟葵听完,惊怒交加,看来瘸子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都是瞒着他悄悄进行的。万幸的是,那狼校长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这使得他那颗高悬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不过孟葵哪里知道,若是狼校长本人受伤了,或许问题还不会那么严重,问题是因为瘸子,狼校长心爱的阿兰当众受辱了,这比他自己受伤还严重十倍,百倍!要不然,在瘸子带人第一次带人在山包上将他打伤之时,狼校长就会找人报复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对不住?难道你想凭着这区区五万块将本校长给打发了?”郎莫轻蔑的问道。
“不不不,不是还有那张借据吗?那可是四十万的借据。”孟葵连忙回答。
“哈哈哈,笑死我了,难道那段赫没有告诉你,他因为打赌而输,那四十万字据在他手里已经了结?如果你想要那四十万你就找他去吧!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算算我们之间的账务。”狼校长不屑一顾的説道。
孟葵楞了好一会,喃喃説道:“这段赫并没有跟我説这事啊?”
“没有跟你説?”郎莫冷笑问道。“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好,我相信狼校长的话,但是,狼校长您看如果五万块不够,我再给您加一点.....”孟葵小心探问。
“你想加多少?”
“十万!我想十万应该可以了吧?”孟葵咬牙説道。
狼校长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香茶,笑眯眯的望着孟老板,依然不语。
“二十万!二十万总行了吧!”孟老板的脑门上已经开始冒汗。
狼校长还是原样,翘着二郎腿,含笑而望。
“你,你究竟要多少?三十万,四十万?”孟老板紧问。
“ 嗯,孺子可教也,不过离我想象中的数字还差了很远,我只要这个数,对于你这个身家千万的大老板来説,不会很多吧!”狼校长説完,伸出一根手指头。
“什么?,你..你..你要....一百万...”
“不错,你很聪明,一百万,对,就是一百万!怎么样,我很好説话吧。”狼校长笑答。
好半天,孟葵几乎跳起来,本来已经的青灰的脸,变得更加黑青的吼道:“一百万!!你,你这是在敲诈!敲诈!敲诈!你懂吗?”
“对,这的确是敲诈,你説的一点儿也没错!但本校长今天就是要榨一榨您这位很有钱的大老板,你奈我如何?”狼校长依旧不温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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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涧流水野花媚 第八十八章 敲诈(五)
这是一种肆无忌惮,赤条条的威胁。面对这样的毫不修饰的词句,孟葵彻底傻眼,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未见到过如此明目张胆的勒索。
就在这时,服务员翠翠起床正好从阁楼上下来,一看到楼下两人如同斗鸡般似的的在那里斗眼,吓得赶紧缩回脑袋,半天也不敢下来。
狼校长和孟老板犹如一对情人般,两人的眼神足足对视了近一分钟。只不过那可不是脉脉含情的眼神,一点也不好玩。他们一个是在狠命割肉,一个是在使劲捂着银包。
终于,孟葵嘿嘿冷笑道:“狼校长,俗话説,兔子追急了还要咬人,恶狗逼急了也得跳墙,何况我还是个大活人!一百万,亏你想的出来!你既然这么横,干嘛不去打劫银行,那里要多少,有多少!”
“打劫银行?也亏你想的出?像我这样一个为人师表的时代好青年,怎么会去做那样的事情?我要的这些钱,那是很正常,很正常的事情,这一百万已经是最低的数目。你不算算,那些受伤之人的医药费,劳务费,营养费,误工费,养家费,精神损失费,你们家孟公子的恐吓费,陷害费,黑心费,骂人费,本校长的惊吓费,身心受创费,身体调养费....等等之类的,这算很多吗?这区区一百万对于你这个大老板无异于九牛一毛,根本算不得什么?对不对?如果你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等下,説不定就不止这个数目了!”狼校长不慌不忙一一细数。
“你你你....你这是强词夺理!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你和土匪,强盗有啥区别?我哪有这么多钱?”孟葵气的几乎説不出话来。
“什么是强盗?什么是土匪?我不知道。我也知道你有权不付给我那些必要的费用,但我清楚,如果我较真,你们父子的那些肮脏之事,随便拎一条出来,就得让你们爷俩蹲好几年,弄不好,你们两一辈子也甭想出来,你信还是不信?还有,你别忘记,你的儿子还在我的手上!只要我把他交到警察手里,就冲他买凶伤人的一条,你知道后果会如何....”
孟葵死死的盯着郎莫又看了好半天,终于长叹一口气道:“好吧,我孟葵今天认栽!但我要先见见我的儿子。”
“哼,你现在根本没资格跟我讲条件!先给钱,我自然会放了你的儿子!”狼校长白眼一番,不给他任何的商量余地。
“这里有两张卡,加起来大约有九十一万,和上桌子上的那五万现金,剩下的那几万你看.....”孟葵道。
“对不起,一个子儿也不能少!那不够的几万,就当你先欠着我的吧!我问你,你的两张卡里真的有这么多钱?”狼校长**着手里的两张银行卡。
“有,当然有!我怎麽会骗你?”孟葵连忙发誓,并告知了密码。“狼校长,我钱也给了,你可以让我见见我的儿子了吧?”
“不急,不急!我觉得我们只见还有一件事没做完。”
“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啥事?”
“字据!”郎莫説完,来到柜台上,拿来纸和笔,然后摊开在餐桌上道:“孟老板,我也是个很公道,很讲道理的人,我既然收了你的钱,得有点手续才行,麻烦你在这里写上你给钱的原因,除了必要的缘由外,你最好写上那一百万里还有你的一份善心,因为你是个很善良的人,看到村民因为你的儿子负伤,所以不忍心,于是捐出一部分钱为了峰花村的慈善事业做贡献,孟老板,你看我的主意可好,这可是为你积德啊!你是不是该感谢我才对啊?”
孟葵听完,心中的那个气和恨就别提了!他就快晕倒了。本来他还想等把他的儿子弄走后,反过来报警,告郎莫勒索,但未曾想这家伙居然来这一手。
看着发愣的孟葵,狼校长笑道:“怎么?孟老板,你觉得很难写是吧?不过你不想写,也就算了。但是你可得好好想想你的儿子,你越拖,你就越发见不到你的儿子,那些看押你儿子的村民的脾气可没有本校长的那么好,如果一不小心将他的另一条腿也给弄残了,这你就不能怪我了!”
“好,你狠!算你狠!”孟葵几乎咬牙切齿的在餐桌的白纸上写下了证明百万钱财去处的几行字:‘证明:因起争执,小儿孟柯摊带人不慎将峰花村村民打伤.....,现自愿将一百万作为补偿.....’其中包括医药费之类的一块为三十万,慈善费为七十万等等。并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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