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涧流水野花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极鲨鱼
“狼校长,你是不是真的要和老板娘结婚,如果是这样,那就.....”廖木抢先发了话。然而郎莫却打断了他,直截了当的问:“这事是真的吗?”
“什么事是真的?”廖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有关你撤职的事情?”
“你是怎麽知道的?”沉默了好一会,廖木才回答,説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独自点上,轻轻的吸了几口。
“为什么?”
“不为什么。很简单,干着有些烦,就辞职不干了。”廖木轻描淡写的回答。
“是不是因为你得罪了肖柔怀,所以就辞职了?”郎莫的问话更直接。
听到肖柔怀三个字,廖木这下狠抽了几口烟。缓缓説道:“狼校长,这世上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问的那么详细,这对你没好处,知道吗?”
“你説的话,我懂,不过我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郎莫紧追不舍。
“答案是怎么样,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退一步来説,你就是知道了答案,这和你也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你不必要把一些精力放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我劝你啊,还是快回村吧,学校里的那些小家伙才是你需尽力的地方。”廖木説到这,脸上现出些苦笑“对不起了,狼校长,我的话可能太重了,你别见怪。”
“廖所长,我也别无他意,但我今天非要知道答案呢?”郎莫的口气不容置疑。
“我説,你这个人这么就如此死心眼?我已经説的很清楚,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廖所长,你不要叉开话题,我今天来不想聊别的,就是想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压根儿就不相信,像你这样的警察,为什么会説你是贪污犯。”
説道贪污犯,廖木的脸顿时黑了下来:“贪污犯?真是搞笑,世事弄人那,像我廖木兢兢业业当了十几年的警察,竟然落了个贪污犯的称号,看来我还是真是警察当中的极品那!”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是有苦説不出来,那你干嘛不想到上述,向领导陈清事实”
“陈清事实?唉,狼校长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不懂,你太天真了,如果真的像你所説,那么容易説清楚问题,我还会有闲工夫陪女儿在这里钓鱼?”廖木言语之中带着深深的落寞。
“廖所长,就算如你所説,可这世上总该有个説理的地方,我觉得你应该向上面反应,而不是消极地坐在这里钓鱼。”狼校长的话这时似乎也重了点。
听完这句话,廖所长扭头看了看他,长叹一声,苦笑道:’狼校长啊狼校长,有时我还真羡慕你。当个老师,自在,想法少,虽清苦了点,但受人尊敬。不像我,每日奔波在无形的压力之中,需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领导也时时刻刻盯着你,有时办错了案,自个还得负上法律责任。十几年下来,回过头想想,我们这一行确实很难,压力大,工作量大,更烦人的是,假如你平时办案时遇到了阻力,比如权贵干扰,他们在不断恐吓,骚扰你,要你向错误的方向而去。但案子另一边又是些无辜之人,你会怎么办?为这事,我真的很头痛!不过,不管怎么説,十几年下来,我对的起身上的那套警服,做人做事只要图个心里踏实,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我,更不会看别人怎么做,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现在,我虽然连个普通警察也不是,但我无怨无悔,心里也平稳。因为,在我记忆之,我还没有干过那些未着良心之事。你要我向上面申诉,我也想过,但我廖木是个直肠子,不懂得拐弯抹角,动不动就会得罪一些人。就算我这次申诉成功了,説不定下回又是老毛病重犯,那一样会被人踢出警察的队伍,与其死赖着不走,还不如早一点卷铺盖走人,这样还痛快些。你説是不是?再者,要我向那个混账肖柔怀道歉?笑话!.....”
廖木説到这,突然意识到自己説漏了嘴,没再往下説。但郎莫却深深感受到一个大男人心中的无奈。也只有在这样的情绪波动中,廖木才道出了他被人撤职的原因。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婆妈?让你见笑了,很奇怪,这些话,从来没有跟人説过,包括我的老婆。今天怎么就对你説了?”廖木有些不好意思。
“为什么你会对那个肖柔怀如此有成见?”郎莫叉开了话题,因为任何一个坚强的人,都有他脆弱彷徨的时候。坚强之人当然也要找人倾诉,郎莫自然成了廖所长倾诉的对象。
“説起这混账东西,我就一肚子火,他刚来五迷乡不久,就在一个深夜,在马路边,试图****一个乡里的大姑娘,好在当时有路人经过,这家伙才没有得逞,那个被骚扰的姑娘当时就报案了,按照他叙述的犯罪人的特征,我很快就查到他的头上,但他是乡长,老爹还是省里的大官,再加上证据不是很充分,我能耐他如何?你想想,就这样的一个败类,怎么可以当乡长?”
説到这,他顿了顿,可能他也知道既然把话挑开了,就一説到底。“过了些时候,我接到了有关这败类被打的案子。当时,我心里的那个高兴啊,就别提了!我那时唯一的担心就是那个打他的人可千万不是违法乱纪就好。结果,我一来峰花村,找到老板娘,随便问了几句,就猜了个**不离十。那败类是狗改不了吃屎,他就是想对老板娘干坏事!本来,我是想在峰花村多呆些时候,静等这那个所谓的小偷出现,但随即想想,那样做不是很妥当,如果我们呆在那里不走,等你这个小偷一上门,不久全村的人都知道?这样对你反而不安全。于是,我们赶紧离开,然后,慢慢朝乡里而去,就等着你追上来。”
“你怎麽知道我要追上来?”郎莫纳闷。
“这样説,你小看我了不是?你不知道,我可是干了十年的刑警队长!因为,既然你狼校长敢夜半三更这么狠揍那***,那説明那小偷,也就是你,必定是个重情意之人,要不然,你为何要冒那样的风险?这岂不是多此一举?我把老板娘带走了,我百分之百肯定,你闻讯后,你必然会尾随追来,结果呢,你来了?是不是?”廖木説到这,神色中好像有些得意之色。
“假如我不来呢?”郎莫反问。
“没有什么假如,我的判断力一向很准,如果要説假如,那就是你遇到什麽事情,会迟来一点,那样的话,我就到路边等你追来。”廖木相当自信。
郎莫笑了,但神色只见,明显露出佩服的神态。
“这么説,之所以你放跑了我和阿兰,那肖柔怀才对你怀恨在心,对你施加报复,对不对?”
“不是放跑!事实上,本来你们就是受害者。懂吗?对了,狼校长,你小子眼力不错,居然看上了那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你可要好好珍惜,看得出,她对你也是有情有义,记得上次,无论我怎么吓她,逼她,她都没有将你供出来,真是很难得,这样的女人在世上已经不多了,你可要好好珍惜人家,要不然,连我都会不自在。我这样説,你不会不高兴吧。”
“嘿嘿嘿,那能呢.....”郎莫挠着后脑勺笑道。
“扯远了,扯远了!狼校长,该説的,我都已经説了,这回你满意了吧。但我奉劝你一句,好好教书,不要想东想西。明白吗?”廖木笑问。郎莫点点头道:“明白,事情我都知道了,谢谢你了!”
“不用谢!这本是我的职责!”廖木淡淡回答。“我们的话也谈完了,你是留下来陪我钓鱼呢?还是回峰花村?”
“我,我想回峰花村”
“那好,我就不留你了,説实在的,我一直答应陪我我的女儿好好玩玩,但一直因为工作忙,每次答应带她出来玩,都因为工作要反悔,真是很过意不去。今天终于有空陪她了,你不会介意吧?”廖木説道。然而,廖木的这句话,却让郎莫陷入了呆想之中。
“这廖所长的话听起来咋就这么耳熟?小时候,老爸不是经常耍赖,説好了带自己去玩,不也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兑现过?”郎莫心中暗想。
“你在想什么呢?”廖木问。
“没什么,没什么,廖所长,那我就告辞了,顺便问一下,假如,我説的是假如,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还让你当警察,你愿意吗?”
郎莫想了一会笑道:“你説的这个假如,根本不成立,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唉.....,我准备休息段时间,到南方的城市去当私家侦探,你看,这主意怎么样?哈哈哈....”
一声长长叹息,一串无奈的长笑,却道出了廖木无限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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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涧流水野花媚 第九十三章 秋夜(一)
和廖木分手后,下午五点,郎莫又回到了的县汽车站,坐上了最后一班返回五迷乡的中巴。破旧中巴车上人并不多,乘客还没有坐满一半。车厢里很安静,唯独那中巴车的发动机太响,犹如一飞驰中的战斗机一样轰鸣。
郎莫静静地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田野景色,随着轰轰响的中巴车不断摇摆,他的思绪渐渐地飞回了省城,飞回了那个使他既感温暖,又觉得讨厌的家,也不知老妈这会儿在干什么?他暗想。
下午,当他得知了廖木被撤职的真相时,心中除了内疚之外,更多的自然是愤慨。他之所以这麽想见到廖木,一是为了证实小蔡的説的话是否属实,而来也确实想看看他,于公于私,不管怎么説,毕竟这麦当劳叔叔可帮了自己一回。从前段时间那廖木的一句:‘大不了不干这个所长’的话里,郎莫就对这个红鼻子的警察有了深深的好感。
如今,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被那***肖柔怀背地里使绊子,辛辛苦苦十几年,不但丢到了工作,还背上了一个贪污犯的罪名。这天理何在?他隐隐觉得他的头有些痛。他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一个两袖清风的教师,他能如何替廖木打抱不平?但是,他本身没有办法来帮廖木,却不能代表他就没有一点办法。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却是他的老爸郎厅长。
然而,当他一想到他的老爸,他的眉头却皱的更紧。在他的记忆当中,自打从上小学一年级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当面叫过他的老爸的为‘爸爸’,反而用其他一些名词代替,别人叫什么,他也跟着叫什么,比如,他的老爸当刑警队长的时候,别人称其我郎队长,他也跟着叫郎队长,当郎队长当了局长以后,他自然跟着别人称其郎局长,现在,他老爸现在的称呼不用说,自然是郎厅长。
为什么郎莫会对他的老爸有如此大的意见,不为别的,小时候,郎爸爸经常放他鸽子,説好了带自己去干嘛干嘛,但就是不兑现。因此,他认定他老爸不是个好爸爸,一气之下,就直着脖子不叫他爸爸。不管郎妈妈如何劝他,揍他要他改过来,但颇有性格的他打死都不松口,依然我行我素。
长大一点稍稍懂事后,他发觉这个不称职的爸爸更加离谱,经常不回家,也根本不理家中的事情,就算家里的房子被人烧了,如果他有公事,一样会跑的没影,如此,郎妈妈当然三天两头会和郎爸爸大吵一顿。因为这,郎莫认定这郎爸爸不是个好丈夫。看到妈妈受气,他当然会向着妈妈一边。不过他的老爸也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人,如此一来,久而久之,他和他老爹的关系一天比一天紧张。特别是在郎莫在高考填志愿的时候,郎莫想考警察学校,但郎爸爸坚决反对,甚至趁郎莫不注意的时候,将他的志愿表里的第一志愿中的公安大学偷偷改成了某师范学校,等郎莫发觉之时,已经迟了。自那以后,父子俩彻底反目,可以説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不管有事没事,一见面就会吵架。一吵就是摔凳子,砸东西。一个比一个摔的狠,为这,郎莫也没少挨郎爸爸的狠揍。
因此,时间一长,郎妈妈也学乖了,他们家日常用的东西都是她从二手市场掏回来的最便宜的二手货。不但如此,他留了几个二手家具市场老板的电话,只要这爷俩一吵完架,她就会拿起电话,拨通那些小老板的手机:喂,某某老板,给我再送三张茶几,十条凳子....送多点,以作备用...。
想到这些烦心事,郎莫摇摇头,粗重地叹口气。
如果要替廖木讨句公道话,郎莫自己那是万万不能。他唯一可以找的人就是这公安厅的郎厅长,而且,如果郎厅长插手,也最有説话权,毕竟这廖木也是公安系统的人,属于系统内部问题,调查起来会方便很多。但他如何开这个口?郎莫曾经不止一次发誓,今生今世绝对不会有求于这个凶悍,可恶的郎厅长,大丈夫一言既出,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况且,就算他开口了,郎厅长会不会相信他还是个大大的问号。
本来一离开县城的河堤,他就想到要给郎厅长打个电话,把事情説给他听听,不过当他来到公用电话旁的时候,却犹豫了,而且还是犹豫了很久,他发觉,这普普通通的父子之间的一个家常电话,却比他决定要敲诈孟胖子还要难上好几十倍。
中巴车上,郎莫不断地敲着自己的脑袋。一脸无奈烦恼的发愁模样。想着,想着,由于昨晚一宿没睡,迷迷糊糊地,他竟然睡着了。
不知不觉中,经过近两个小时的颠簸,当黑夜来临的时候,中巴车到达了它的目的地五迷乡。
熟睡中的郎莫被司机叫醒后,昏昏蒙蒙的下了车,下车后,他猛然想到,下午脑袋里尽是想着廖木的事情,竟然忘了这个时候,哪有回峰花村的车。拍拍自己的脑袋,擦了擦满是睡意的双眼,他摇摇头,准备找到乡里的那间招待所,先住下,明天一早再回去。
带着浓浓秋意的夜风不知何时刮起,有些让人不太适应,环顾四周,顺着这乡镇里唯一的一条宽阔街道,他开始寻找旅馆。此刻,路边摇曳的街灯已经开始闪烁,乡街上人不多,零零星星就那么几个匆匆而过的路人,想必都是赶回去吃完饭吧。
街道较长,郎莫走了好一阵也没有发觉那间招待所,正想找个人问问,恰好,他看见了不远处一灯杆下面,站着一个人,是个女人。她的旁边还停着一辆摩托车,她在翘首张望。郎莫凝神一看,心中‘腾’的一下。因为他觉得那个女人的影子他有些熟悉,只不过,距离远了些,他不能确定。
紧走几步,他离那个女人越来越近,很快,他看清了那个女人的样子,他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温馨,激动的暖意。因为,那个俏丽的身影不是别人,却是阿兰!
阿兰显然也看到了他,迈开脚步,朝他飞快的跑了过来。
短短的距离,郎莫却觉得太长了些。他张开双臂,迎上去,将疾步奔到眼前,扎到他怀里的阿兰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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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涧流水野花媚 第九十四章 秋夜(二)
“郎莫,没发生什么事吧?你怎么才回来?你为什么先不给我打个电话?...你可知道我..我..都急死了...”郎莫还没问话,阿兰却连珠炮似的蹦出一连串问题,言语之时,那昏暗发黄的街灯下,他看见了她眼里不停打转的泪水。
如此佳人,如此情深之关切,郎莫还有什么话可説。
对于阿兰的问话,他只回答了四个字:一切顺利。而后,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用手轻轻的揩干她眼角边的泪水,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笑道:“你还真是水做的,怎么这么容易掉眼泪?”言毕,他一手揽着她柔软的细腰,一手抚摸着她那如瀑布般的秀发,在这清冷的夜街上,吻上了她略带冰冷的嘴唇。
好一会,两人紧贴的嘴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我们回去吧。”阿兰脸儿有些红,她轻轻的説道。阿兰今天穿得并不多,一件薄薄的蓝色衬衣,外加一件黄色小背心。在这初秋的夜里,郎莫感到她的手明显的冰凉。
“好,我们回去,我还没问你,你怎麽会来到这里?”其实看阿兰那架势,她肯定是特意来接自己回去的,但他却偏要问。
恢复了常态的阿兰笑骂:“没良心的,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了。你就不谢谢我一下?”阿兰嘴上虽然厉害,可脸上却充满着笑意。
“要的,要的,要是我明天才能回来,你该怎么办?”
“这个,我,我没想过。我只想到如果今天回来的晚了,肯定要在乡里的唯一的招待所过夜,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了。诺,看见没有,就是摩托车旁边的那座房子”。郎莫抬头一看,不错,那五迷乡的招待所的小牌子正悄悄地藏在一排大树后。怪不得那么难找。当他第一次来五迷乡的时候,也打算住店,结果也没住成,搭了个顺风拖拉机往峰花村赶。‘嗯,看来自个是身份高贵,不适宜住这样低档的招待所吧。’郎莫暗自笑着思量。
説话之间,两人来到了摩托车旁。
“咦,这不是德叔的那部旧车吗?你怎么将它借出来了?你就不怕德叔怀疑你的动机?“郎莫一眼认出了这部车,打趣的问道。
“你真笨,我不会説我是来进货的?你开还是我开?”阿兰反笑。
“当然是我来开车。上次你开,那是因为我喝了酒,这次俺可没有喝酒。”郎莫边答,边骑上车,打着了马达。阿兰抿嘴笑了笑,上了后座,揽住了他的腰身。
随着油门的轰鸣声,两人驶离了乡镇,向着峰花村而去。
出了乡镇,摩托车驶上了那条通往峰花村的山路。一路上,郎莫不敢把摩托车开的过快,一是路颠簸的厉害,而是那车子一快,迎风自然就大,此时的风可不是夏日的热风。加之这个时候的天气可是白天热,夜里冷的季节,郎莫身上只穿 了一件衬衣。因此,那夜风一吹,难免不感到全身发冷。
细心的阿兰自然也感受到这一点,于是本来从背后就抱的很紧的她,把郎莫抱得更紧,生怕他冻着。但如此一来,郎莫却受不了。阿兰那柔若无骨的温暖身子紧紧贴在他身后,随着车身一摇一摇,令他呼吸加快,尽管他早已经得到了阿兰。
“看,月亮出来了。”阿兰忽然説道。或许她的想法跟郎莫有些不同。
一声‘月亮出来了’,是的郎莫的歪念收敛了不少。抬头望去,只见东边的天空中,不知何时,夜风将乌云驱散,一道弯弯的月牙高挂在空中,匆匆忙忙地穿梭于乌云之中。给大地带来了些淡淡的光亮。
月色之下,极目远望,绿树,山川,深涧...仿佛都想镀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乳白色轻纱,显得是那么朦胧和富有诗意。美中不足的是,秋夜中,那浓浓的寒意令人觉得觉得这美景中带着些清冷和孤寂。
“我们歇会儿,郎莫,下车暖暖身子。不要冻坏了。”阿兰贴着郎莫的耳边説道。
“好,反正赶回去也没啥事。”郎莫将车子熄了火,揽着阿兰来到路边的一平整的大石块上坐了下来。
“阿兰,你説暖暖身子,我们拿什么来暖身子啊?”郎莫笑问。
“你真笨,你抱着我,不就可以暖身子了。”阿兰嗔道。
“説的是。我还真笨。”説完,将阿兰整个上半身搂在了怀里。
望着天空的那银白的月牙。两人好一会没説话。也许,在这样的夜景里,无声胜有声,情人之间只要用彼此的心灵交流就可以。
“郎莫,你説,月亮里真的有嫦娥吗?”良久,阿兰轻问道。
“没有。不过我们可以当作有她这个人。”郎莫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这到底有呢,还是没有?”阿兰追问。
“嗯,你説有就有,你説没有就没有。”
“坏死了,我听不明白你説什么,不过我倒希望没有,如果真的有嫦娥在上面,那她多孤单,你説是不是?”阿兰又説。
不过,郎莫此时却没有心思去和阿兰探讨这月亮上到底有没有嫦娥这个大仙女的问题。他却是不停地抚摸着阿兰秀发,时不时地还在她的身上游弋几下,脑袋里的邪念又开始发作。
在郎莫的挑逗下,阿兰觉得身子有些发热。她仰起脸,钩住郎莫的脖子,和他亲在了一起。
深情的激吻过后。天气有些冷,石板也太凉,郎莫没敢继续下去。怕阿兰着凉。准备起身赶路,不过他发觉自己的私处却搭起了帐篷。惹得阿兰嗤嗤地笑。
笑完,她害羞的解开了他的裤链,俯下身,将那东西含进了自己的嘴里吞吐起来.....。
当郎莫平息下来之后,他有力的双手死死地绕着她道:“阿兰,你对我真好...,不过你那样很累。”
“我不是给你説过,我的身子从今以后都是你的,就这点伺候....我愿意。”阿兰红着脸回答。
“阿兰,我想娶你,你愿意吗?”沉默一阵,望着空中的月牙,郎莫突然冒出了一句很正规的话题。
阿兰听完,却浑身猛地一颤。话没出口,泪却先流。
“你为什么要娶我?”阿兰问。
“不为什么,一个男人想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不需要理由。”然而,狼校长説出这样的话肯定是有理由的,最大的理由,他觉得阿兰的确符合自己梦中情人的标准。第二个原因他也真的很喜欢阿兰,阿兰的细心,温柔,善良,多情,专一无不令他感动和愉悦,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第三个因素,他想起了廖木的话:‘她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女人,可不要辜负了别人’,最后一个理由,那就是初出茅庐者的热血冲动,如果这也算是理由的话。
阿兰听罢,呆呆的看着他,没有做声,只顾擦泪。
郎莫一见,赶紧説道:“对不起,我冲动了些,怎么, 你是不是不..不愿意?”
阿兰一听,慌得拼命摇头,好不容易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才説道:“郎莫,谢谢你,我,我真的愿意,不过我们刚认识才个把月的时间,你真的了解我吗?况且我还是个寡妇,克死了两个老公,你就不怕我也克你?”
他抚摸这她的脸庞笑道:“我,我怕什么?我从来不信那个邪。你长的这么美,心地又那么善良,我敢肯定,想要追你,娶你的人肯定多的像水牛身上的跳蚤,当然,我也是只跳蚤,只不过我中了大奖,比他们幸运多了,是不是?所以,只要你愿意,我立刻抬顶大花轿来将你娶回家,我可不想让别人占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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