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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涧流水野花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极鲨鱼
狼校长拿起字据,细细地看了几遍,觉得有些不妥,重新叫孟葵写了一遍,证明材料的大意没变,但数字变了,医药费等等那些乱七八糟的费用改为七十万,而慈善费变为三十万。等孟葵写好后,狼校长经过再三检查,认为的确没有什么不妥,才将它收起,笑眯眯地放进自己的衣带。
一切搞定以后,不知不觉中,餐厅门口又围了一些爱看热闹的村民,只不过他们这次没有进来,因为他们看见了桌上那一大叠白花花的钞票,不太好意思进来。
“这下,你可以将我的儿子放出来了吧!”
“不急!你还得陪我去趟乡里,只要我的钱到手了,我自然会放了你的儿子!你説你的卡里有钱?鬼知道!”
“你,你真是个不讲信用的家伙!我..我....”
“我,我什么呀!走吧,我还得赶回来上课呢!”不容孟葵分辨,狼校长抓起桌上的钱,揪着孟魁,钻进那辆黑色的本田轿车里。朝乡里急急而去。
在五迷乡,两人自然先去银行办理了转账手续,这孟葵果然没有骗他,他的卡里确实有九十多万。当弄好这一切后,郎莫带着孟魁又匆忙来到乡卫生院,一打听,原来王一炮等人的伤势过重,已经送往县人民医院急救去了。
等两人赶到县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十一点钟,来到急诊科,却看见王村长正在医院的走廊上和一个中年医生吵架。
郎莫稍听了一会,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果然,王村长等人因为来的急,身上并没有戴什么钱,如今他一下子带这么多人来看病,没有钱怎么行?郎莫之所以火急火燎地赶来,一部分原因当然是不太信任眼前的这个孟魁,但很大原因也是为了这医院的医疗费而着急。他这一来,正好解决了王村长的燃眉之急。
处理好了医院的住院手续,王村长才发现郎莫身边的不远处还有个孟葵。看到他,王村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要去揪他的衣领。直慌得郎莫连忙把他架开道:“王村长,别这样,毕竟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
“该死的,要是二牛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会撕碎了这王八龟蛋!”王村长怒气依旧。
“二牛子他伤得有多重?”郎莫担心的问道。
“唉,你不知道,狼校长,听医生説,二牛子的身体里的肝脏,脾脏都都被打的出现裂缝了,那个什么脊椎骨也给踢的错位,説什么有瘫痪的可能,你説这吓不吓人?如果他有什麽事情,他的那一家子该怎么办那!”王村长揪心的説到。
郎莫一听,倒抽一口冷气,抬眼望着孟葵。暗道:“妈的,一百万?我会不会要少了?”反看孟葵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或许他在想:‘妈呀,怎么搞的如此严重?看来我这一百万出的还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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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涧流水野花媚 第八十九章 疑云
既然敲诈了孟葵的百万巨款,郎莫也不好意思再让王村长对孟葵瞪鼻子瞪眼,决定将他打发走,并告诉他,在今天晚上八点之前,他的儿子必然会回家。可孟葵死活不信,他已经当这郎莫是个不守信的勒索者。非要听到瘸子的声音才肯回家。
郎莫无奈,拿过他的手机,拨通了阿兰餐馆里的号码。
电话里,传来的阿兰那甜甜急促的声音:“郎莫,你去了哪里?你终于来电话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快急死了。”
“事情等我回来再给你讲,你快去给那瘸子松绑,然后叫他听电话。”郎莫吩咐。
“好好好,你再不回来,我们真的要放了瘸子。我这就去,柳眉正看着那家伙呢!”电话那头,阿兰连忙照做。
不一会,电话里传来了瘸子的声音。郎莫将电话交给了孟葵:“来吧,听听你那宝贝儿子的声音,看看我们有没有虐待他。”
孟葵一把抢过电话,走到一边和瘸子通话。
“你真的要放了那死瘸子?”王村长趁着孟葵打电话的时候,将郎莫拉到一边问道。
“不放了他,我们还能怎么样?去告他?”郎莫反问。
“我们当然要告这个混蛋!要不是他,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再説。二牛子几人还躺在床上,其他人还好説,只要好好治疗,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倒是这倔驴脾气的二牛子要是真的有什麽三长两短,你叫我如何向他的媳妇交代?”王村长忧心忡忡。
“放心吧,我已经向孟葵要得了医药费,没事,应该够。事情皆因为而起,一切包在我身上,”郎莫安慰着回答。当然,要是王村长怀里也揣着百万巨款,他当然也不会太过于担心。
“如果能这样,那当然最好。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毕竟昨晚在路上碰到了警察,他们现在正在调查此事呢。”
“警察?你们什么时候碰到的?”郎莫诧异的问道。
“唉,就在我们送二牛子去医院的路上。有一辆警车将我们拦了下来,谁要详细调查,不过当时车上有伤员,我也不想搭理他们,他们三人也就随便问了问,然后约定过两天来村里调查,我还正为这事犯愁呢。”王村长拼命的挠着头皮,对于眼前的这堆烂摊子,显然也是伤透了脑筋。
“这样説,是有人报警了,但这会是谁报的警呢?难道是段赫他们,不可能啊,他们怎麽会报警?就不知道这般家伙有没有碰到警察?”郎莫问。
“那些穿西装的家伙死有余辜,不用理他们。如果有人报警,不用猜,我看八成是戴酒鬼这家伙报的警!”王村长很肯定的説到。
“戴酒鬼,这是个怕事的人,他会报警吗?”
“咦,难道你不知道,我昨晚带着人赶来餐馆,就是戴酒鬼报的信啊!”
“什么?他报的信?”郎莫一脸的茫然。看到郎莫的样子,王村长忙将昨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狼校长这才恍然大悟,想到今早自己对戴酒鬼的那幅德行,他连连苦笑。
看到狼校长的表情愈发奇怪,王村长还要追问。那孟葵已经打完电话,来到两人身边道:“狼校长,王村长,真是对不住,也谢谢你们并没有难为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我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教训这该死的东西,告辞!”
王村长当然不会轻易这样罢手,正要拦,却被郎莫挡住。
“王村长,让他走吧,我们先去找找医生,先把二牛子的伤情搞清楚再説。”此时的王村长也没有好办法,但既然狼校长説,他可以搞定医院的事情,他也不太好阻拦。
在医院的病房,郎莫看到了昏迷的二牛子和其他受伤的小伙,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有了百万巨款傍身,他的底气特别足,来到医生的值班室后,撂下几句话:医生,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办法,请务必治好这些人,当然,钱不是问题,我会在医院的预交款里再加二十万。目的就是,你们一定要治好这些人,特别是叫二牛子那个重伤者!”他的话,只听得那些医生个个傻眼,刚才面对的还是穷巴巴的一群吵吵闹闹,令人头痛的贫下中农,这回又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此牛逼哄哄的傻帽大款?
办好了交钱手续,两人出了医院。但留下了几个昨晚跟来照料伤员的小伙,交代了一番。
“狼校长,我可真佩服你,你真的很有钱那,这我就放心多了!”説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高兴起来。
“有钱?本来我就是穷光蛋一个,哪来的这么多钱,这还不是孟葵那水鱼身上弄来的。”郎莫笑答。
“佩服,这么快就从他身上搞来了钱,我还以为,如果我们真的要向他讨医药费,还不知道要花多大的劲呢,看不出,真看不出,你狼校长还真是狼校长!”搞的郎莫弄不清这王村长这句话是夸他呢,还是贬他。
王村长最关心的是医药费,现在这块问题没有了,他自然轻松不少,又恢复了他那大大咧咧的口吻。然而狼校长关心的却是王村长刚才的那句话:警察找上门了。
看了看时间,郎莫説到:“王村长,我看你也没吃饭,我们先去吃饭吧。”
“好好好,我的肚子早就饿扁了,也该吃饭了。”
于是两人找了一家不错的饭馆,要了一个小房间。点了几个菜,一瓶高度白酒,边吃边谈。
“王村长,你们昨晚碰到的是不是乡派出所的廖所长。”郎莫喝一口酒问道。
“嗨,他们三个确实是乡派出所的民警,但领头的却不是廖所长。廖所长和我算的上是老熟人了,他们三人中,我只认识一个小蔡,其他两人我不认识,我偷空偷偷问了一下小蔡,原来那两个人里有一个是新来的所长,姓张。而廖所长好像被撤职了,具体原因,他也没有告诉我。”
“撤职?怎么回事?”郎莫微微一惊。
“我也搞不清怎么回事,也来不急细问,不过这也是,这廖所长好好的一个警察,干嘛会被撤职呢,真是想不通。”王村长説到这里,使劲地喝了一口酒,直呛得他脸红眼翻,很是难看。
“王村长,你觉得廖所长这人很好吗?”
“好,当然好!这家伙虽然脾气不怎么样,又不会巴结领导,但他会干实事,是个直筒子的警察,不管你是谁,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只要犯法,必逮着这你不放,为此,他还有个外号,叫木头所长,可惜,这样的警察,怎麽会被撤职?”
听完王村长的话,郎莫心中深有感触。他又想起了这家伙的那红红的大鼻子。他究竟为什么会撤职呢?郎莫心中默默的猜疑着。
见到郎莫在那里发愣。王村长问道:“我説,狼校长,你在想什么那!喝酒啊!”
“没什么,没什么,我在想,的确,这样的好警察居然被撤职了,不过他虽然不是所长了,但他还是一名警察嘛,照样可以为人民服务。来,喝酒。”
两人喝完一杯酒,王村长用手揩干净嘴边的菜沫道:“哎呀,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听那小蔡临走的时候好像嘀咕了一句,説这廖木头可能连警察也当不成了。”
“什么?你説什么?”郎莫几乎跳起来问道。
“嗨,狼校长,你干嘛老是一惊一乍的?他不当警察了,与你何干?你干嘛要这样激动?喝酒!来,我给你满上。”
好一阵,郎莫问道:“王村长,你説的可是真的?”
“唉,我哪知道这可是真的?我只记得小蔡説了一句话:‘不要説以后能不能当所长,就算是继续当个警察也成问题。’他确实是这么説的,那我当然这样理解了,至于廖木头现在还是不是警察,你我也不知道啊,对不对?”
沉默半响,郎莫道:“王村长,等下我们回去的时候,我想去乡派出所问问,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去不去?”
“我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个一回事。不过我不能走,我一定要看到二牛子没事了,我才会回村,如果你想去,你只能一个人去。但我想问问,你为啥对这个廖木头如此感兴趣,难道你们是亲戚不成?”王村长问道。
“亲戚?你还真会想。”郎莫苦笑不得。他没有继续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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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涧流水野花媚 第九十章 疑云(二)
县汽车站候车室内,郎莫默默的坐在一长凳上。低着头插着下巴不停地想着心事。
对于今天敲诈孟葵的成功,説实在的,郎莫并没有丝毫自豪感和胜利感。因为他知道,这孟葵之所以对自己如此低声下气,无非是看在他老爸的份上,因为他的爸爸是个公安厅长。孟葵得罪不起。如果去掉这个当官的爸爸,説不定,这狼校长早被人踩在脚底下,流着鼻涕向别人哀哭讨饶了。
并且,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説,这狼校长的确是在敲诈别人,完全可以构成敲诈勒索罪,要是被他知道知道,凭这狼爸爸的脾气,这后果还不知道会如何,説不准,不等孟葵来告他,他老爸就会先把他送进牢子里好好反省。想到这,狼校长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不过,他现在想的最多的却是廖木。也不知咋回事,郎莫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感觉这廖木被人撤职,十有**和上次廖木放走他们有关系。原因很简单:他想到了肖柔怀。如果真是这样,他真的很不安。这也是他为什么想去派出所问问情况的直接原因。可如今他头痛的是,就算他知道了这廖木撤职的原因真是同自己及阿兰有关,他又能如何?他只不过是个小学校长。
候车室,人声嘈杂,车站里的报车次的高音喇叭也不断想起,但这却丝毫影响不到郎莫的沉思。
而恰在这时,郎莫的身前出现了一个人,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他朝那人的脚上的皮鞋和裤子看了看,这人似乎是个警察。狼校长的心里咯噔一下:‘不会那么快吧?就有人来逮本校长?’他慢慢地抬起头,顺着脚部往上看,不错!面前的的确是个警察,一个他觉得脸熟的充满阳光稚气的年轻警察。
“怎么,郎校长,你不认得我了?”年轻警察问道。
“你是,哈,你是蔡警官!”郎莫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廖木的手下小蔡吗?他当初还要那手铐来拷自己呢。不会这么巧吧!见到来人,郎莫松了一口气:还好,不但不是来逮自己的警察,还省了去派出所询问的功夫。
“郎校长,你这是去哪里?回学校?”小蔡热心的问。
“嗯,是的,你呢,回乡里?”
“是的,我来县里办点事,然后要赶回去,这么説,还真是巧啊。对了,你来县里是公事还是私事?”
郎莫当然不会将真实情况告诉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混了过去。不过小蔡也没有详细问。郎莫也不想想,难道人家就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随便闲聊几句,郎莫便迫不及待的提到了廖木。一提到廖木,小蔡那充满笑意的脸上一下子阴沉下来。
“廖所长,他,他因为贪污公款,被开除了!”小蔡想了好一会才説道。
“什么,贪污公款?开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説説!”郎莫大急的问道。
“郎校长,你真的想知道廖所长被开除出警界的原因?”
“那是当然!麻烦你快点説,我还欠他一个大人情呢!”
“説实在的,如説廖所长贪污,你就是打死我也不信。很多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他也是贪污犯,那全天下的人都要去贪污受贿了。然而他被开除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又得罪了一个人...,一个他得罪不起的人...”
“慢着!你让我猜猜,他得罪的那个人是不是...是...肖柔怀?”郎莫突然打断了小蔡的话。
小蔡看着郎莫,即没有点头,也没有説话,长长地叹口气道:“这世上的好人为啥总是要受到排挤?”顿了顿,他继续説道:“廖所长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硬气,想想他一个公安大学毕业的优等生,论破案,论办事能力,他会比谁差?先前他是在市里的刑警队当队长,而后,不知何因,因为一单案子得罪了一个大官,结果被调到了县里。到了县里,他的脾气还是不改,随后又得罪了领导,被下放到乡里,如今可好,这下得罪的最彻底,人家的官可是越做越大,而他呢越做越小,到最后,居然连警察也干不成了!我真的替他感到可惜。不过,有些事情我还真的不好説,如果廖所长不给你挡一下....”説到这,小蔡没有再往下説。
话説道这个份上,这很明显,就算是头野驴也知道,这廖木之所以被撤职,不就是因为自己和阿兰的事情而起的吗?
听完小蔡的话,郎莫咬紧了牙关,呆呆地盯着地面。小蔡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郎校长,你也别难过,他尽力了,我佩服他,他是个好领导,也是个好警察....”然而,郎莫却再次打断了小蔡的话问:”你知道廖所长住在哪里吗?我想去看看他。”
“哦,他就住在这县城里,怎么你想去?”
“对,我想去,请你把地址告诉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
郎莫把小蔡给的地址默记于心,然后説道:“蔡警官,我准备现在就去看看廖所长,今天下午我就不走了,你先走吧。”
小蔡听完,也没阻拦,笑了笑,两人握手告别。
按照小蔡给的地址,郎莫打了一台的士,七拐八扭,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廖木的家。廖木的家是在一个很旧的小区里,小区的建筑的外墙已经是斑斑驳驳,还露出了红砖和泥土,看来年代真的不短。
来到一栋四层楼房的楼梯口,顺着那阴暗的楼梯,他来到了四楼,看准了其中的一户,开始敲起那陈旧的防盗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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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涧流水野花媚 第九十一章 疑云(三)
不一会,防盗门里的木门应声而开,一个年轻端庄的少妇出现在门口问:“请问,你找谁?”
“你好,我是廖所长的朋友,我叫郎莫,请问廖所长在家吗?”郎莫很有礼貌的回答。
“原来是郎先生,很不巧,廖木他..他去河边去钓鱼去了。”少妇微笑着説道,不过她的神情之中显然还有些担忧和无奈。
“钓鱼?那他什么时候回来?”郎莫有些奇怪。警察都没得当了,他还有心思钓鱼?
“很难説,大概傍晚才能回来,你找他有急事吗?”
“也没啥急事,就是想找他聊聊天,既然是这样,那...那大嫂你可否告诉我,他钓鱼的位置,我想去找他。”郎莫笑问。
“这样啊,那也行,不过他的地方比较好找,就在县城南边的河堤上,你去找找吧,应该不会是什么难事。”少妇没有犹豫,告诉了郎莫。
“谢谢!我这就去....”郎莫心中高兴,连忙道谢,转身就要离开,准备下楼。谁知,那少妇叫住了他问:“等会儿,你叫郎莫,你是不是是峰花村小学....的校长?”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狼校长有些奇怪,但他很快想到,这肯定是廖木告诉她的。
少妇上下将他重新打量了一遍,好一会,长长地叹口气説道:“没什么,看得出,你是个好人,嗯,不错,快去找他吧。再见。”説完,微笑着准备关门。
耳闻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郎莫不得其解,一间面就説自己好人,难道自己的脸上写了‘好人’二字?在去找廖木的路上,他也始终猜测不到这句话的含义,不过他更加肯定这廖木被撤职定然和自己有关。要不然,那少妇见到他为什么要叹气?还用一种非常奇怪复杂的眼神送他离开?
正如这少妇所説,县城钓鱼的地方还是很容易找。在的士司机的指引下,他来到了这环绕半个县城的大河边。这河河面很宽,河水较清,整条河看来还算干净。河面上不时有各式各样的大小船只经过,每过一船,都要会给河两岸带来阵阵河浪。
县城钓鱼的人们,大多集中在一段大约一里路左右的平整水泥河堤边垂钓。都説钓鱼可以修心养性,这话一点不假,你看看看那些钓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躲在堤边的树荫下,捏着钓竿,盯着水面的花花绿绿的浮标,或沉思,或静坐,或吸烟.....非常安静,仿佛忘记了这城市的喧嚣和繁华,犹如这世上的一切和他们毫不相干。
郎莫顶着还有些炙热的秋日沿着这条河堤来回搜了个遍,却没有发现廖木。他感到有些奇怪,一老者似乎看见了这个年轻人在这里晃了好几趟,于是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想到这里找人那?”
“是的,是的。但我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我的朋友,他会在哪里呢?”郎莫忙回答。
“你顺着这条河堤一直往上走,然后会看见很多大树,也有些人喜欢那里的钓鱼环境,不过那里的水太急,很难钓到鱼,你不放前去试试。”老者笑呵呵的解释。
“是这样,那就太谢谢您了。”
顺着河堤,他向东走了近二十分钟,这里相对前段河堤,显然是个偏僻之处,他看到了零星几个垂钓者。不过他还是没有发现廖木,就当他失望的时候,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爸爸,你怎麽这么笨啊!都钓了那么长时间,干嘛一条鱼也钓不上来,还让鱼儿把诱饵吃了你都不知道。真笨!”
“哈哈,对不起,对不起,芳芳,爸爸真的很笨,我们重来,重来。”答话的是个男人浑厚的声音。郎莫一听声音,心中一喜:‘这下错不了。’因为他已经听出了廖木的声音。
疾走几步,来到一棵大树下,果然看见廖木在一片草地上,正手忙脚乱地给鱼钩上诱饵,他的旁边则站在一个年约七八岁,扎着一蝴蝶结的漂亮小女孩,在一边指手画脚,她的外表很想她的妈妈,也就是给他开门的那个少妇。‘还好,如此漂亮的女孩不像她老爸,要不然也来个麦当劳叔叔这样的红鼻子,那就全完了。’郎莫暗道。
等廖木弄好诱饵,摔好鱼竿。父女俩才发现他们身后还站了个人。
廖木的红鼻子依然显眼。细看,这鼻子似乎在这段时间变得更大,更红。他回头一看见郎莫,先是一愣,而后咧嘴一笑道:‘怎么,狼校长,这么快,你就要和那个老板娘拉天窗啦,是不是过来派请帖那?”他的神态相比较前一段时间审问他之时,显得随意,亲近多了。
“廖所长,如果我真的要拉天窗,不但会派请帖,还会敬奉你为上宾,呵呵呵....”郎莫笑答。
“叔叔好!请问,什么叫拉天窗啊?这天上难道还有一扇窗户?”小家伙很是好奇,扬着脖子问。郎莫和廖木一听,均是哈哈大笑。
“芳芳,别胡説,大人的事情,小孩不懂,我要和郎莫叔叔聊聊天,一边玩去。”芳芳听完,乖巧地跑到一边独自玩耍,当然忘不了带一句:爸爸,你要盯住那鱼竿,不要再让大鱼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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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涧流水野花媚 第九十二章 疑云(四)
两人坐在草地上,郎莫本来有很多问题要问,却一下子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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