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殷女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繁华锦世
李东楼一噎,以前没接触过聂家的人,不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是一种什么德行,如今接触了,倒真领会到了什么是所谓大家族的不屑一顾以及盛气凌人。
李东楼被聂北的这一句话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没想好怎么怼他呢,人家已经一提步,带着华图和勃律进了屋。
李东楼一腔郁结之气就卡在喉中,久久不散,等到红栾带了冼弼进了烟霞殿,他这才抒散这口气。
李东楼派张堪随冼弼一起去关注拓拔明烟的情况,然后他一扎头,也走进了拓拔明烟的卧室。
聂北让华图和勃律搜查一下这个卧室里有没有可疑的香料,华图和勃律都在动手翻,聂北却没有翻任何东西,只眼睛转来转去,看到了一道小门,正准备去推开那道小门看看里面是什么呢,就看到李东楼进来了。
聂北想了想,最终没有去推那扇门,而是喊着李东楼一起,让他也翻一下这卧室里有没有可疑的香料。
等几个人忙完,没发现拓拔明烟的卧室里有可疑的香料,几个人就出去了。
原本是要让华图问一问拓拔明烟为何要从库房里取那几种敏感的药材,如今拓拔明烟昏迷不醒,也问不到了。
聂北知道冼弼在偏殿里给拓拔明烟看诊,他也不进去了,就站在门外等。
等冼弼出来,说拓拔明烟伤的不轻,最近可能都得卧床休养后,聂北冷冷地说道:“那就让她好好养着吧,反正烟霞殿已经搜过了,她暂时也没什么嫌疑,也不会再传她问什么话。”
冼弼被赶鸭子上架,留在烟霞殿,给拓拔明烟看诊。
聂北带着一行人离开,这么一耽搁,就到了中午,原本搜宫就很费时间,烟霞殿虽说没有寿德宫大,可也不是小宫殿,又加上半道出了拓拔明烟被打伤一事,这就更耽误功夫,等从烟霞殿出来,眼见就中午了。
聂北也不让他们回去了,就一起出去吃了中午饭,然后又回到刑部官衙,他让华图整理从昨天到今天的所有口供簿,集中在一张卷牍上,又写了一封请旨搜寿德宫的信,让李东楼亲自送到大名乡,请殷玄定夺,只是,信还没写完,他就接到了一张意外之帖。
轩辕王朝的三太子,轩辕凌递上来的拜帖!
聂北看着这张帖子,眸底风云骤起,喜色泛滥,却又很快压制住,他心想,终于来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站起身,亲自去往门口,迎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勃律没停顿,跟着去了。
李东楼和华图均被一张拜帖给震的一愣一愣的,李东楼想的是,轩辕王朝的三太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了大殷帝国,皇上不在宫,他来做什么而华图想的是,轩辕王朝的三太子来了大殷帝国,那华氏药门之人有没有跟着来这要是撞见了,岂不尴尬
二人心思各异,见聂北出去迎客了,他二人也跟着去迎客。
宁北站在门外,知道聂北在刑部官衙后他就派人去通知轩辕凌了,所以,轩辕凌和华子俊也在门外。
若是旁的事情,轩辕凌可能还能缓一缓,歇歇脚,再来见这个聂北,但等风酒楼和迎运客栈两家铺子被封,明显有一股阴谋的意味,他执掌一个商业帝国,又执掌轩辕王朝的江山社稷大权,若是连这点儿阴谋都嗅不出来,那他就枉被人称一句三太子了。
太后去世那年,轩辕凌来为这个伟大的太后送过终,所以,轩辕凌和聂北是认识的,聂北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轩辕凌,他上前笑着颔首,施了一个手礼,轩辕凌还了一个手礼,然后聂北就把轩辕凌请到了刑部衙门。
到了接待室,聂北没让李东楼跟着,亦没让华图跟着。
华图看了华子俊一眼,华子俊不认识华图,华图也不认识华子俊,但刚刚轩辕凌进屋,有介绍了他身边的二人,所以,华图知道,这个华子俊是华氏药门的后人。
而聂北用封铺的手段逼轩辕凌现身的目地就是为了华子俊,为了华氏药门的人出手,解太后死亡的迷团,故而,华氏皇门和华氏药门的人撞上了,那肯定是要介绍一番的,就算不为了这个目地,出于一种尊重,轩辕凌既介绍了身边的人,那聂北也会把身边的几个人介绍一遍。
故而,华图认识了华子俊,华子俊也认识了华图。
华子俊冷淡微沉的眸子看了华图一眼,想着,这就是华氏皇门后人,真是冤家碰面,差点儿不识。
轩辕凌是为了两个铺子来的,自然一上来就问铺子的事情,之前轩辕凌在信中已经知道了这两家铺子是为何被查封,掌柜们又是为何被抓,因为牵扯到了大殷帝国婉贵妃遇害以及御辇被袭击,当时的幕后黑手在等风酒楼里窥视,所以,等风酒楼被封,掌柜们被抓,轩辕凌无话可说,但迎运客栈跟这事儿没关系,又为何被查封了呢
再者,轩辕凌到达了大殷帝国之后才知道,那一天的杀手是在福满星楼里行凶的,那么,为何福满星楼没事呢
要抓应该一起抓,要封也该一起封才对,但偏偏,聂北没封福满星楼,也没抓福满星楼里的掌柜,就偏封了他的等风酒楼和迎运客栈,还抓了那么多人,这是非逼他现身不可呢!
轩辕凌所嗅出来的阴谋意味就在这里。
轩辕凌坐在聂北对面,将自己的质疑说了出来。
聂北听后,笑了笑,冲勃律使了个眼色,勃律当即一挥手,将门窗都用内力给隔绝了。
轩辕凌见此,冷峻的眉峰一挑,颇有些兴味地道:“聂大人好像真的是冲着我来的。”
聂北笑道:“三太子莫怪,你的人我一个没动,都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之所以这么请你过来,确实是有事相求。”
轩辕凌不动声色,问道:“什么事”
聂北道:“我暂时没办法对你说,等婉贵妃从大名乡归宫,我们再来详谈此事。”
轩辕凌手指轻轻地点着桌面,似乎在斟酌,也似乎在思考,半晌后,他出声说:“我是商人,不管跟谁谈生意,都讲求一个利字,你们婉贵妃要跟我做生意,却封了我两间铺子,那两间铺子日盈利多少,我想你们应该十分清楚,封了这么多天,亏损怎么算”
聂北听着轩辕凌这话,忍不住笑道:“不愧是能建立起九州商圈的人物,这帐算的很是实打实,但是,我不是商人,我不大会算帐,也不跟人算亏损,我只跟人谈律法,那么,就律法来说,沾了婉贵妃遇害以及御辇被毁一事儿,这铺子不单要被查封,还得被没收,充为公用,更甚至会被罚很多罚款,因这两间铺子是三太子你的,我才没有做这么绝情,但如果三太子不愿意跟我讲人情,那咱们就走律法。”
轩辕凌道:“威胁我”
聂北道:“只是算帐而已,你算你的帐,我算我的帐,你的帐是亏损,我的帐就是律法。”
轩辕凌道:“照你这么说,那这帐就没法算了。”
聂北道:“全凭三太子的意思,你想算,咱们还是能算清的。”
轩辕凌扯了扯唇角,心想,确实能算清,但是,在你大殷帝国的领土上算帐,还不是听你们的霸王条款,王权对王权,那也要看在谁的领土上。
轩辕凌没什么情绪道:“等你们的婉贵妃回来了,再来找我吧,我只跟东家谈生意,不跟传话人做买卖。”
他说着,直接站起身就走了。
勃律看了聂北一眼,见聂北示意放行,勃律就收了内力,打开门放轩辕凌和华子俊以及宁北走了。
华图去忙事情去了,没在门口杵着,但李东楼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口呢,可他想偷听,也偷听不到,勃律用内力完全隔绝了一切。
李东楼见轩辕凌和华子俊以及宁北出来了,他略显深思的目光在这三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望向屋内跟着出来的聂北。
聂北没搭理他。
李东楼却忍不住内心里的好奇,拉了一下他的袖子,问道:“说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让我听”
聂北看着他,笑道:“皇上让你协助我办的是香料的案子,不是别的案子,有些案子,你还是不要听的好。”
李东楼抱臂冷哼:“难道你刑部还有见不得人的案子”
聂北没应话,只静静地看了他两眼,心想,见不得人的案子吗还真的有一桩,但不是案子见不得人,而是还不到公布于众的时候。
聂北轻轻拍了一下李东楼的肩膀,说道:“今天太忙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折子,你先陪我看折子,再去大名乡送信吧,我不大想熬夜,这几天太累了,我也想早些休息。”
李东楼没拒绝,他这几天一直跟在聂北身边呢,自然知道他有多忙,几乎脚不沾地,忙完一件还有一件,总之,就忙不完。
李东楼哦了一声,也不问轩辕凌的事情了,反正问了聂北也不会说,李东楼先是陪着聂北一起去看那些折子,忙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华图走了,李东楼先去吃饭,聂北坐在官衙里写信,等李东楼过来拿了信,出发赶往大名乡,聂北也带着勃律去吃饭,吃完饭,他又回了官衙,将剩下的一些折子处理完,还有检查华图今日整理的口供簿。
华图回到家,王云峙、谢右寒、王云瑶已经坐在饭桌前等他了,见到这三个人等他的画
第142章 深夜危机 含钻满2600加更
殷玄将聂青婉抱到卧室里,拿毛巾给她擦拭身上的水珠,伤口那里沁了水,但刚刚已经擦干了,现在看着也没事,但殷玄还是不大放心,去拿了上回王榆舟开的那么多的药膏,那些药膏都是治淤伤的,以前她伤口的痂子结的轻,不敢用,现在倒可以用一用了。
殷玄去拿药膏的时候,聂青婉拿了床边的衣服先穿,还没穿好,殷玄就拿了药膏过来,他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将她已经盖住伤口的衣服又给拉开,低声说:“先涂药膏,涂好了再穿。”
聂青婉伸手拿药膏,说道:“我自己涂。”
殷玄道:“我来涂,你躺着。”
聂青婉问:“不用再裹纱布了吗”
殷玄道:“不用了,现在让伤口敞着最好。”
聂青婉哦了一声,伸手夺过殷玄手上的药膏,自己涂。
殷玄没勉强再夺过来,他将身上刚刚因为抱聂青婉而也弄湿的衣服脱掉,又去衣柜前取了一套干爽的里衣,站那里换着。
换衣服的时候他一直在看着坐在床上低头涂药的聂青婉,他想说他让王榆舟回帝都怀城了,以后都不用再喝药了,可又怕她问为何要让王榆舟回去。
虽然殷玄知道,她今日看了信,一定知道了拓拔明烟被聂北伤了一事,就算他现在不说,明日王榆舟不来,她也会问。
殷玄想了想,麻利地将衣服换妥当,走过来往床沿一坐,看着她,还是将王榆舟回帝都怀城的一事儿说了。
聂青婉没什么反应,只听着,没应话,就专心地给伤口涂药,药涂在痂子上面,很快被吸收。
聂青婉看了一眼,收起药瓶,放在床上,她将衣服穿好,起身去洗手。
洗好手过来,放在床铺上的药已经被殷玄收起来了。
聂青婉看了殷玄一眼,他正坐在床沿,等着她,看到她走过来了,他伸手将她抱到怀里,然后往床上躺了去。
聂青婉不应话,不搭话,殷玄也不再提这事儿,他只是不想隐瞒她,该给她说的就给她说,她不愿意提,他也就不提。
待二人躺好,殷玄抬起手,用内力熄掉了屋内所有的烛光,然后指尖一点,那墙壁上方遮挡窗户的遮帘就往两边散开,露出了窗户,月光从前后窗户里洒进来,仿佛那一刻,头顶坐落在月宫之中,而他们躺在月色之上,非常有情调的一幕。
聂青婉躺靠在殷玄的肩头,殷玄躺靠在床头,二人就那么依偎着,欣赏着这极致的美景。
聂青婉道:“我爹今天的信中说,明贵妃被聂北伤了,似乎还伤的不轻,刚刚李东楼也对你说这事儿了吧”
殷玄嗯了一声,手臂使力将她又往怀里搂了搂,低声道:“说了,我让王榆舟回去就是给她看诊的。”
聂青婉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知道他担心拓拔明烟,但聂青婉也不说,她只是道:“明日再休息一天,后天就回去吧,或者你明天可以先回去,看看她,我如今也没事儿,我娘和我哥哥也在这里陪着我,还有李玉宸,她也在这里,我这边人多,照顾我的人也多,可明贵妃如今连个太医都请不起了,想来她很盼望你回去,你大概也忧心她,呆也呆的不安稳,不如早点回去。”
殷玄抿唇,不冷不热地道:“我想陪谁就陪谁,不用你操心,我是去还是留,也不用你管。”
聂青婉一听,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她冷哼道:“谁管你。”
说完往下一躺,又翻个身,睡了。
殷玄一时气闷,看着她翻过去的后背,想着你就只知道把我往外推,再抬头看那窗户外的月光,本来想跟她好好赏一赏月的,她偏这么不解风情,老是喜欢提一些不相干的人来大煞风景。
殷玄也气的躺下去睡了,这回也不抱她了,他也是有脾气的。
睡之前还是将遮帘给放了下来。
只是睡着睡着又转过身,霸道地将身边的女孩往里一按,吻着,欺负着,直到把她欺负到了哭,他才解气,然后又抱着怀里的女孩儿亲着哄着吻着,慢慢的享受这夜晚里她磨人的刁难以及这肆意的肌夫相亲。
李东楼带着殷玄的懿旨连夜赶回帝都怀城,而他在往帝都怀城赶的时候,聂北还在刑部衙门忙碌,勃律劝聂北:“少爷,很晚了,回去吧,剩下的明日再来处理。”
聂北道:“反正就剩一点儿了,处理完了再回去,反正回去了也没事。”
勃律嘟哝:“皇上这就是想累死你的节奏。”
虽然勃律的咕哝声很小,但聂北还是听见了,聂北抬了抬头,笑着看了勃律一眼,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即便知道,我也还是得做,不过,累是累了些,但离累死还远的很,殷玄想累死我,也没那么容易。”
勃律哼道:“就不能称了皇上的意。”
聂北道:“嗯。”
聂北嗯了一声后勃律也不敢再打扰他了,就守在他旁边,看他忙碌,半个钟头后,聂北终于将今天的事情全部理完,然后松了松筋骨,又揉了揉眉头,这才将起身,喊上勃律,回家。
出了刑部衙门,外面已经一片漆黑。
刑部衙门和吏部衙门是分布在一条街上的,天子街除了西街是市街外,其它三街全是官街,分布着许多衙门,不管白天还是晚上,行人基本不往这边来,当然,天子西街之所以被割列成市街,也是为了方便其它三街的官差们吃饭,距离近,跑腿也快,不怕饿肚子,也不怕耽误事情。
官街上没人,就门口挂了两盏大灯笼,可出了门,街道上就没灯笼了,还好月光不错,已经七月二十七号了,再有半个月就八月十五了,这段时间的月色格外的好,虽然远景黑成了一团雾,可脚底下有星光与月光铺洒,倒还看得清路基。
聂府座落在揽胜街,从天子北街走过去,得经过很多条路,聂北和勃律慢悠悠地走着,一边走着,二人一边聊着当下时局之事,拐到西市的闹市街了,二人就随便找了个灶铺,吃夜宵,吃完夜宵又半个钟头过去了,二人便不再耽搁,一路直奔聂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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