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牧师是死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时速一公里
为验证这点,江北用手拢着老鼠,意念转动,确实和他想的一样,那些负面能量纷纷从老鼠体内抽离,转化成力量进入了他体内。
与此同时,那处伤口的颜色变成了正常的红色,老鼠也“吱吱”叫着蔫下来,显然恢复了正常。
江北发觉伤口中蕴含的负面能量要比他以前吸收的病菌强很多,只吸收了这么小的一处伤口的能量,他就感觉充实了不少,用来吸收能量的那只手也长出了一层薄薄的肉膜。
对江北而言,“填饱肚子”是第一要务,没心思思考这种疫病是什么,陆续抓
三十三 一丝转机
江北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如果两个人都被困在这里,那就悲催了,琢磨一阵后摆了个弓步,两只手掌垫在腿上,“我把你撑上去。”
凯瑟琳缩在地窖的角落,不太敢接近江北,但现在也没有其它的办法,犹豫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助跑两步后,踩到了江北的手上。
江北顺势往上托,但他的力量还没完全恢复,托到一半,忽然没了力气,胳膊软了下来。
凯瑟琳刚想起跳就失去了支撑,“呀”的一声摔下来,扑在江北怀里,把他压倒在地上。
江北一时有些懵,想起第一次见到凯瑟琳时,他曾这样压过她,没想到又被压了回来,要是他身上的神经再丰富一些就好了。
凯瑟琳面红耳赤地爬起来,羞恼地瞪着江北,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要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一个亡灵居然这么色。
“意外,意外,”江北尴尬地笑,爬起来扶住地窖的墙壁,“你踩着我,自己跳上去吧。”
凯瑟琳犹豫了片刻,觉得还是先出去比较重要,万一被父亲发现她失踪就糟糕了,于是连蹬带踩爬到了江北身上。
凯瑟琳并不重,但力量的缺失还是让江北摇摇晃晃的,凯瑟琳也跟着摇晃,不得不扶住墙壁保持平衡,根本跳不起来。
“站稳,我没办法起跳。”她抱怨道。
“我正在努力。”江北扶着泥墙,努力把身体直起来,勉强站稳后,忍不住昂头看了一眼。
凯瑟琳踩着他肩膀,从这个角度看,那两条腿长的好像从肚挤眼就开了叉儿。
“你在看什么”凯瑟琳察觉了江北的视线,红着脸向下瞪视。
“我看你有没有跳上去。”江北又把头低下了,暗自怀疑这姑娘会不会狠狠跺他一脚。
凯瑟琳没这么做,站稳后轻轻一跳,轻巧地扒住地窖口的边沿,然后蹬着墙壁爬了出去。
“你要不要把我放出去”江北昂头说,“我能治好那些生病的人。”
凯瑟琳没回答,“咣”的一声扣上地窖的盖子,“擦擦”跑远了。
江北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不出意料,凯瑟琳应该是回去找人了。
江北的预感是正确的,过了没多久,急匆匆的脚步声就从外面传进来。地窖的拢音效果让他听得很清晰,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你说的那个亡灵在哪里”脚步声停下后,海勒警惕的声音响起来。
江北胸口一惊,凯瑟琳怎么把她爹带来了
这下事情难办了,凯瑟琳心地善良,还有那么一丝可能会把他放出去,可海勒明显不是个好玩意儿,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他。
“就在地窖下面,”是凯瑟琳的声音,“父亲,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你知道了别太吃惊,亡灵……亡灵就是那个苦行僧。”
“什么!”海勒震惊的声音响起来,“你不是说苦行僧悄悄走了么他怎么可能是亡灵!”
“他没走,是我骗你的,”凯瑟琳说,“那天夜里他和我一起去了提瑞斯法林地,为了救我和几只狼搏斗才暴露的。”
“什么!”海勒的声音更震惊了,“你大晚上跑到提瑞斯法林地干什么!还有狼!我的天,我应该把你锁在房间里,这样你就不会到处乱跑了。
“父亲,现在别说这些了,”凯瑟琳说,“苦行僧确实是亡灵,我已经确认了,但他是个与众不同的亡灵,不仅没攻击性,还救过我的命,重要的是他能吸收疫病,那些被感染的镇民都有救了,你别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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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谈判
“父亲,”江北和海勒大眼瞪小眼时,凯瑟琳把父亲那只托着烛光术的手拉开了,“他真的是个与众不同的亡灵,还救过我的命,我觉得应该和他好好谈谈。”
似乎怕父亲进一步伤害江北,她刻意强调了这一点。
“你退开些,”海勒的敌意丝毫没有消减,他可不像女儿那么天真,亡灵是不洁之物,它的存在本身就代表了罪恶,是所有牧师天生的死敌。
他一只手护着女儿,防止亡灵从地窖里跳出来伤害她,盯着江北问:“你叫什么名字”
“江北。”江北回答道。
“江……北”海勒重复了一遍这个拗口的名字,又问:“谁复活的你,这片林地里还有被遗忘者存在么”
“谁也没有复活我,”江北摊了摊手,“我醒过来时就在那片林地里,连自己在哪里都不清楚。”
这句话被海勒当成了谎言,没有被遗忘者的召唤,一具死去的骨骸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自己从坟墓里爬出来。
“他说的是真的,我可以作证,”凯瑟琳看出了父亲的怀疑,帮腔道,“我和哈维在提瑞斯法林地撞见过他,附近没看到被遗忘者,前天夜里我又冒险去提瑞斯法林地,被三只病狼围住了,是他救了我。”
她再次强调了这一点。
“如果你撞见被遗忘者,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话了,”海勒训斥了女儿一句,又转头问江北,“你伪装成牧师接近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没想接近谁,”江北只想骂街,要不是那天你们几个死活不让老子走,老子早跑没影儿了,“我目的就是活着,你现在放我走,我会立刻逃得远远的,绝对不会再回来。”
海勒目光质疑,显然不相信江北说的,亡灵复生后通常带着死前的仇恨和对血肉的渴望,不可能没目的。
这样想着,他不由又想起曾和这个亡灵在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而且有那么多次,他的女儿在和这个亡灵独处,胸口阵阵不寒而栗。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反正我没伤害谁的意思,”江北不想和海勒争辩这种没意义的问题,直奔了重点,“我能治愈正在镇上流行的疫病,我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
“父亲,这是真的,”凯瑟琳又帮腔道,“他治好了许多老鼠,他能拯救那些感染疫病的镇民们。”
“就算他像你说的有这种能力,”海勒对江北的的态度没有转变的迹象,“身为一名牧师,靠亡灵来治疗疫病,不是太可笑了么”
“我觉得更可笑的是,”江北回击道,“身为一名牧师,居然奈何不了疫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生病的人等死。”
凯瑟琳眼睛微微亮了亮,不管是苦行僧还是亡灵,这个死灵都一如既往的聪明,一句话就切中了要害,这下父亲应该没话说了。
海勒确实被戳中了软肋,也是活该他倒霉,爱德华前脚刚走没两天,苦行僧也跟着“失踪”了,然后布瑞尔镇就爆发了严重的疫情。
他这两天几乎都没睡过觉,但始终对迅速蔓延的疫病束手无策。艾瑞森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再治不好疫病就把爱德华请回来,让他卷铺盖走人。
这就要命了,他已经背叛血色修道院,没有回头路可走,被联盟驱逐出去后,只能带着女儿在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上艰难求生。
 
三十五 治疗
虽然被关在阁楼上,但江北还是明显感觉到这次的疫情有些严重,因为天亮后,街上几乎听不到声音,好像整座城镇都被戒严了。
不过海勒没急于安排江北去救治生病的镇民,而是先观察了几天,直到确定江北不会逃走和在镇上兴风作浪后,才给他带来了第一个病号——一头被疫病折磨的牛。
牛是非常珍贵的财产,即使得了病,牛的主人依旧舍不得杀掉,而是寄希望于海勒能治愈它。
治疗地点选在教堂的后院,海勒在这里搭建了一个简陋的木棚,木棚里放着一个架子,上面摆着许多试剂瓶,瓶子里装着各种颜色的试剂。
那头牛就躺在木棚里,四肢被拇指粗的草绳紧紧捆着,病情十分严重,厚实的牛皮烂穿了,像芥藓一样全身都是。
它的眼睛发出骇人的红光,冲在场的海勒和凯瑟琳吼叫,好像忘记自己是头吃草的牛,突然改吃荤了。
“这种疫病很奇怪,被感染后不会死亡,但会失去神志,而且对血肉变得异常渴望。”
海勒向江北介绍了一下正在布瑞尔镇肆虐的疫病。
“还有一点,疫病就和杜立巴以前中的蛇毒一样,极度排斥神圣力量,任何治疗手段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所以我才找不到很好的办法。”
为证明自己的说法,海勒抬起一只手,点点荧光从那只手的掌心飘出来,凝聚成一团晕黄色的光簇,然后小心翼翼凑近了牛身上的一处伤口。
光簇接触到伤口后,伤口的烂肉忽然震颤起来,透过眼中的白光,江北发现五颜六色的尘沫像沸水一样翻滚着,浸染了渗入伤口的神圣能量,伤口不但没愈合,反而在扩大。牛也在奋力挣扎,竟发出了像野兽一样的嘶吼声。
海勒把手缩回来,对江北说:“你可以试试你的办法了。”
他没见过江北吸收疫病,到底还是有些怀疑,语气里带着不信任的味道。
“没问题。”江北走到病牛旁边蹲下来,伸手虚按在它腹部的一处伤口上,疫病自动朝那只手汇聚过去,逐渐被吸收,转化成了力量。
须臾,牛身上的伤口陆续变成了正常颜色,鲜血流下来,它暴躁的情绪也得到了安抚,不再乱叫,但好像伤得太重,又变得奄奄一息了。
“难以相信,你居然真的把它治好了。”
海勒上前查看了那头牛后,露出匪夷所思的眼神。亡灵通常是疫病的源头,这个亡灵却反过来把疫病吸收了,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牧师,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父亲,你要把他当成那个苦行僧,他以前就有这种神奇的能力,”得知江北是亡灵后,凯瑟琳几天来从没笑过,看到牛被治好,神情终于又有了一丝轻松,可娟秀的眉毛马上又皱起来,“不过这头牛快死掉了。”
“疫病已经消除,治疗术应该就能发挥作用。”
海勒举起双手,开始诵祷,在低沉而的声音中,他双手的掌心开始闪光,几秒钟后,一道晕黄色的光柱照射在那头病牛上。
在光柱的照射下,牛身上的伤口像橡皮泥一样蠕动,然后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须臾,它变成了一头完好无损的牛,凯瑟琳解开捆绑牛四肢的绳索后,它找到一丛草低头吃起来。
“牛在吃草,它真的好了。”凯瑟琳吐了口气。
海勒也长长吐了口气,治好一头病牛,意味着瘟疫有被遏制住的可能,这是大功一件,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留在联盟。
“你吸收了疫病,它们会不会再被释放出来”海勒对江北显然还是不太放心,问了最担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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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坚不可摧
很快,江北的顾虑就变成了现实。
这天夜里,海勒独自上了阁楼,而且带了锤头凿子等工具和一瓶发光的药剂,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
“我需要从你身上取一些东西。”海勒没解释原因,也不需要解释,这个亡灵如果不肯配合,他不介意立刻撕破脸,把研究它这件事摆到明面上。
“请便。”江北没反对,现在的情况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以他目前的能力,想从布瑞尔镇逃走不太现实,更有可能被驻守的卫兵砍成骨头渣子。暂时只能无条件配合,再想别的办法脱身。
“你和以前一样聪明,甚至我都忍不住像以前那样敬佩你,如果你不是亡灵的话,”海勒满意地笑了笑,“不过别担心,我只要你一根手指。”
“但愿你能从一根手指中找到治愈瘟疫的办法。”反正逃不过去,江北索性大度地把自己骨头拉碴的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
“但愿吧。”海勒把那只手踩在地板上,选了一根指骨,把凿子对准指骨的指根,锤头扬起来猛地砸在凿子上,发出“当”的一声巨响。
江北的胸口颤了下,以为自己失去这根手指了,但那根指骨没有离开他的身体,它好端端的长在那里,毫发无损。
“嗯”海勒也有些意外,刚才那一下他用的力气不小,竟然没把这根腐朽的骨头敲断。
他扶稳凿子,又把锤头扬起来,“当”的一声巨响后,那根指骨还是没有断。
海勒陆续敲了第三次和第四次,依旧没把那根看似腐朽的骨头给凿断。
“你的骨头比我想象中要硬。”他皱了皱眉,然后用锤头和凿子“叮叮当当”地敲起来。
可出乎海勒的意料,他用力敲打了半个钟头,甚至都敲出了火星子,也只是敲下去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筋膜,那根指骨本身连一丝损伤都没有。
这么坚硬的骸骨海勒还是第一次遇到,它像铁匠铺里经过千锤百打的奥金锭,叫它“骨头”简直就是种羞辱。
海勒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换了一根指骨继续敲打,但所有指骨和脚趾骨都试了一遍,凿子的尖也快敲秃了,他连粒骨屑都没搞下来。
“我平时应该多活动活动的。”海勒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感觉自己的腰间盘都要突出了。
“没想到我的骨头这么硬,呵呵。”
江北也惊讶于这副骸骨的硬度,早知道如此,那天夜里他应该躺在地上被狼啃,直到把狼的牙都磨光,就不会耗尽力量被凯瑟琳发现真面目,落到眼下这种境地了。
“我应该换个地方敲。”海勒把视线投向了江北的眼睛,无论人类还是亡灵,眼睛都是最脆弱的地方。
江北不寒而栗,被凿子戳眼睛,光想想就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虽然现在他感觉不到多少痛苦,但被凿成瞎子就太悲剧了。
万幸,海勒不是那种狠角色,自己的心理负担也很大,比划了半天也下不去手,只得放弃凿眼睛的念头,把那瓶发光的试剂拿起来,“试试圣水能不能把你的骨头泡软,你把手指伸进去。”
江北不清楚圣水的成份,但看圣水中光芒萦绕,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可也只能照做。他把手指伸入瓶口,骨头接触到圣水后,圣水立刻发出晕黄色的亮光,使试剂瓶像盏小巧的黄色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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