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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山月
东西两府,分别是东府主政务的:政事堂,下辖中书、门下、尚书三省。和西府主管军务的:枢密院。
政事堂的实际主官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也就是陈执中担任的职务。一般简称为首相;副相为参知政事。
昭文馆大学士,不参政务,主要是研究国政,给皇帝出主意,称为内相。
三司使,主管财务,相当于现在的财政部,称为财相。





调教大宋 第53章 蹭饭
那军汉亮了兵刃,众人忍不住一滞,嘈杂的气氛乍然而止。
刚刚还吵嚷着让军汉排队的一众人等,也不由向后退了几分。
唯有六婶果真是女中豪杰,毫不退,掐我腰怒叫:“老身还不信了,郎朗乾坤,你这莽汉还敢当街行凶不成?”
说着,就拽着军汉的甲胄往队后拖。
“给老身让开,今日有老身在,你这莽汉就别想坏了规矩!”
这军汉虚有其声,也就是吓唬吓唬,真遇六婶这样撒泼的,倒显得有些应付不了。
只是,六婶毕竟老迈,又是女身,哪里拖得动这壮汉?
“你这老.....”军汉气急,正要开口大骂,说了一半,却卡住了,生生把狠话咽了回去。
....
这时众人才发现,一位身着银甲,头戴缨盔的壮硕将官不知何时来的,正站在圈外,冷脸看着六婶和那莽汉推搡。
见他们停了下来,银甲将官脸色一沉,缓步走了上来。
这人一手握着腰间刀柄,另一手扛着一条大牛后腿,一张黑脸阴沉可怖,大伙儿都不由分开左右给其让路,生怕触了这恶汉的霉头。
六婶气势不禁一弱,后来的这位,一看就不是普通兵士,那身铠甲一看就是当官的武将才有资格穿的。
银甲将官来到近前,扫视军汉和六婶...
之前还气势凶凶的军汉立马缩着脑袋。
“都头...”
都头?果然是个当官的。
面对这种有官在身上的人,六婶也不敢造次,虚声辨道:“他...他插队,坏..规矩!”
银甲将闻言也不说话,抬腿就是一脚,众人由不一声低呼。
只闻砰的一声闷响,小山一般的壮硕的军汉直接就射了出去,砸在唐记门前的石阶上,半天不起。
银甲将还不解气,两步上前,照着军汉就是一顿暴踹。
“奶奶的,丢人丢到自家门前来了,老子教过你欺民霸市没有!?”
军汉被踹得起不来身,抱头惨叫....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铺子!”
...
“这是咱们营头救命恩人的买卖,你也敢来撒野!?”
“王都头,王都头!”此时,唐奕已经从店里跑出来,拦在银甲将与军汉中间。“多大点事儿,王都头干嘛动这么大的火!”
此人正是城西厢营的一都长官,曹满江手下五位都头之中的王都头(宋朝兵制,50人为1伍,两伍为1都,5都为1营)。
之前,唐奕从曹满江身上往下切肉的时候,就是这位王都头给找的大绳。而且,也是他一掌把曹满江切晕的。
这个闹事的军汉正是他手下的兵。
唐奕这么一拦,王都头也就坡下驴,停了下来,
“给我起来!”王都头一声暴喝,那军汉不敢迟疑,勉强从地上爬起,抹了把嘴角的血迹,闷头站在唐奕身后。
“把你那驴蛋脑袋给我抬起来!”
军汉被吓得一哆嗦,怯生生地抬起头。
“说,谁让你上这来撒野的?”
这一骂不要紧,那军汉闻言,竟然大哭起来,把唐奕和六婶等人哭得都是一愣,长这么大,唐奕还没见哪个大男人哭得这么惊天动地。
王都头却是又怒了,飞起一脚踹得那军汉砰地一声砸在墙上。
“妈-了个巴-子!带刀饮血的男儿,哭个卵蛋?”
“别人不知道,都头难道不晓得!?”军汉边哭边说,好不伤心。
“连日大雨,官道冲毁,我等随都头昨日开始抢修。为了赶工,一日一夜粒米未进,小的实在是饿极了,才抢排在前的。”
王都王眉头一皱,气势不禁弱了几分。
“一早不是李都头带人把你们换下来了吗?”
军汉又抹了把眼泪,“小的留下和李都头的人交割,等回到餐点儿,那帮属饿狼黑心贼,连个菜渣都没给某留下。”
噗!!王都头被这傻汉气乐了。笑骂道:“怂玩意儿,当兵的抢不着饭吃,还好意思说出来?若有战事,也是个待宰的货!”
唐奕见火候差不多了,一边安抚王都头,一边朝马伯吆喝道:“马伯,快捡十个生煎,先给这位大哥垫垫底。”
随即又对排队的众人拱手道:“各位街坊,原谅则个,行个方便.,大郎有礼了!”
六婶一扬手,却是对那军汉抱怨道:“你这军汉也真是痴傻,早说原由,谁又会为了这点小事为难于你?为咱邓州百姓修路铺桥,老身谢你还来不及,哪会为了几个油煎馒头与你为难?”
六婶说的也不是客套话,老百姓对这帮军汉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遇上匪痪、道路损毁之时,都是这帮厢军冲在前头,着实帮百姓办了点实事儿;恨的是,厢军管治松散,这帮血气方刚的大兵一闲下来就满城的乱窜,时不时就惹出点麻烦。
.....
马伯捡了十个生煎递过来,王都头却给拦住了,对那军汉喝道:“惹了祸还想吃!?给我门角儿蹲着去,等会再收拾你!”
唐奕又劝,王都头道:“反正都饿了一天了,多一会儿死不了人!”说着就大步进了店里。
唐奕也不再劝,军队里的赏罚哲学,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是弄不明白的。
进到店里,王都头把大牛后腿往桌上一扔,震得桌子一颤。
算起来,曹满江命是唐奕捡回来的,别看当时曹营头哭爹喊娘,就差没活刮了唐奕。但事后清醒了,却是记下了这份大恩。这两个月,他时不时就让人送来一些紧俏财货,牛肉更是没断过,上次拿来的,还有剩余呢。
“今早修路雇的一只拉料大牛别折腿使不了了,营头儿让我把这条后腿给大郎送过来。”
唐奕心说,这牛还真不小,单一条后腿就得有六七十斤。
“这么大一条后腿哪里吃得完?”
王都头闻言嘿嘿一乐,“大郎莫荒,吃不完,我等帮你吃。营头去州府了,说话儿就回来了,让俺先带着牛腿过来....”
唐奕瞬间明白了,这哪是来送礼的,分明就是来蹭饭的。
“端是好借口,让小子空喜一场。”
王都头嘿嘿地直乐,也不说破。
自从交上唐大郎这个愣小子.,厢营这帮都头管事没事就来唐记蹭一顿,和唐奕早就混得熟熟的了。
....
唐奕也乐得多与这帮人接触,这些厢营的军汉别看平时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似的,但其骨子里都是忠义耿直之人,与范仲淹、尹洙、范纯仁这些文人呆久了,唐奕也愿意他们过来,也好接一接烟火气。
让王都头把大牛腿搬到厨房,唐奕开始忙活起来,一会儿的工夫,各色色香具佳的美食就摆满了一桌。
曹满江也是不负众望,踩着点儿来了...
“唐大郎,某家来蹭饭了,还不快上好酒!”
人还没进屋,曹满江就粗气大气地喊叫起来,走到门前步子一缓,心说,门口儿怎么还蹲着一个?
这时王都头迎了出来,曹满江就势拧眉问道:“怎么回事?”
王都头不由分说,拉着曹满江就往店里走,“没啥大事,我已经教训过了..”
曹满头闻言脸色一冷,瞪了军汉一眼,吓得那军汉一缩脖子,脑头差点就埋到裤裆里去了。心里对王都头却是感激不尽,别看刚才打得那么狠,其中还是护着他的。
这时唐奕也迎了出来,曹满江不好再发作,看着一桌子的好菜,曹满江不由赞道:“现在家家都能炒上几样小菜,但都不如大郎这儿的正宗。”
唐奕笑着揶揄:“营头,想多蹭几顿就明说,莫要搪塞小子。”
曹满江哈哈一笑,“蹭一顿少一顿,等大郎走了,某家想蹭饭却是不能了。”
...
“一大早的,营头跑到州府去干嘛?”
曹满江闻言一滞,下意识地回头又瞪了门口军汉一眼。
“还不是因为这帮惹事生非的王-八-羔-子!”
........




调教大宋 第54章 又出馊主意
说起来,曹满江也够倒霉的。他本是武举出身,这年头,虽然轻军慢武,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武举也肯定没有文举那般受万人追捧。但是,怎么说这也算是武人的最高规格考试了,再不济,也不至于沦为厢军营头的地步。
可是,没办法,大宋在武备上就是这么操蛋,不但文人瞧不起你,武人自己也不给自己长脸。
军中讲究一个从属,武将多以举荐升迁。谁的兵谁带,谁发现的好苗子,就在谁手底下为将。
北宋那几个著名的将门,除了本身出了几个能人之外,最重要的则是经年累月之下,通过这些能人举荐,扶持起来庞大派系,盘根错结。造成军将只知上司提携之恩,而不知忠君爱国之理。
像曹满江这样儿“野路子”,无上官举荐,自己爬上来的愣头青,全都不待见的紧,在派系分明的军队里,连立足都难。所以,别看他高中武举,却连个禁军营将都混不上,被发配到邓州,能主管一营厢勇,已经算不错了。
满腹的抱负不得施展,曹营头只能在厢营之中混吃等死。
上一次,范仲淹缉拿朱连盗,曹满江自然想在范相公面前表现一番,说不定,得到相公的赏识,以后或有飞天之机。于是,曹营头不但积极配合,而且亲帅一都兵士上山缉盗。
可哪成想,功没表成,倒让君欣卓给划了两刀,若不是唐奕,命都扔那儿了。
曹满江在床上躺了两个来月,这下好,营中兵士没了约束,本就桀骜难驯,这回更是撒了欢儿。只九月一个月,就出了七八起厢兵闹事扰民的案子。
昨日,一个伍长更是在勾栏吃醉了花酒,提上裤子就不想认帐,不但打伤了人,还把人家店给砸了。店家告到了州府,今天一早,曹营头就被范仲淹叫到府衙,好顿训斥。
昨天的破事儿还没了,这边就又有傻货闹到唐奕这儿来了,曹满江能有好脸子吗?
王都头也正是清楚这一点,所以刚刚才不分从属地强拉他进店。要是由着他的火气来,门口那军汉少不得又要吃苦头。
对于这种事儿,唐奕也只能莞尔一笑。一群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儿,手里有刀,身上就有胆,再加上疏于管教,不出乱子才怪。
此时,菜已上桌,唐奕又搬来两坛醉仙酿,看得王都头眼睛直放光。
他们爱来这蹭饭,奔的就是这好酒。
如今,这醉仙酿在邓州可是紧俏得很,市面儿上轻易难买,也就只有到唐大郎这里,才能管够儿的喝。
一边招呼众人落坐,一边行出铺子,到隔壁叫孙郎中开饭。走到店门口,看着那个惹祸的军汉闷头不响地还蹲在门口,唐奕打趣道:“刚刚那么威风,都要动刀了,现在怎地?蔫了?”
军汉脸色一红,臊得说不出话来。
唐奕笑骂道:“还蹲着干嘛?我这可不用你站岗,赶紧进去吃饭。”
军汉一怔,心虚地瞄了一眼营头儿和都头儿,军汉愣是没敢动。
却听王都头骂道:“憨货!大郎发话了,还傻愣着做甚?等某把饭喂到你嘴里不成?!”
军汉闻言大喜,见曹满江只是撇了他一眼,并未言声,便嘿嘿傻笑着进来了。
王都头看他那个脏兮兮的样子,喝令道:“滚去洗手!”
“这叫卫生常识,懂吗?”
...
等军汉洗了手,唐奕和孙郎中也进来了,众人围坐一团就开餐了。
曹满江端着酒碗,斜眼瞅着那军汉,看得那军汉不敢动筷。
“胆子不小啊...”曹满江似笑非笑地逗着那汉子。“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知...知道。”
“知道还敢到这儿来撒野?他敢从老子身上割肉,你敢惹他?”
唐奕哭笑不得地看着曹满江逗那汉子。
“曹头儿,就别拿我逗闷儿了。”
曹满江嘿的一乐,对那军汉道:“吃吧,奶奶的,给老子惹祸还惹出功来了,还得好酒好肉地供着。”
军汉如蒙大赦,抱着饭碗低头扒饭。唐奕看他光啃白饭,也不敢夹菜,就一边帮着他添菜,一边和曹满江等人闲聊。
“曹指挥是该好好管教手下了,昨天的事儿把老师气得不轻。”
曹满江灌了口酒,扁嘴道:“可是不轻,训了我一早上。”
王都头瞅了一眼那军汉,缓声道:“都是男爷们儿,难免干点出格儿的事,责罚就是,范相公未免....”
他想说,军中汉子打个架,多正常点事儿,范相公有点小题大作了。但是,碍于唐奕在此,话只说了一半。
“那也不能睡了姐儿,提裤子就不认账啊!”曹满江眼睛一立,发誓赌愿地道:
“从今儿起,都给我呆在厢营,不准进城。谁不听话,老子打断他的腿。”
“总不能关在营里不放出去吧.?”王都头苦着脸。“一两天还行,长了,还不憋坏了。”
孙郎中喝着酒,吃着菜,好不惬意。闻言不禁插话道:“哼,越关越不听话,出事就是大事儿。”
曹满江点了点头,带兵多年,这一点,他是深有体会。真都关起来,肯定是不行。
“就是太闲.....给他们找点事儿干,累个半死,看谁还有心思惹祸。”孙郎中一张嘴就都是馊主意。
唐奕闻言,心念一动。
“我倒有套主意,不累人,还能让这帮人老老实实的。”
“啥主意?”曹满江来了兴致。
两个多月接触下来,他可是知道,这小子鬼主意最多了。
“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等会儿得空,我给你写下来,过两天你再来拿。”
“得勒。”曹满江一声唱喏,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王都头立马附和,“那,到时我来拿。”他想的是来蹭酒蹭饭。
“把李都头、周都头也叫来!”唐奕表面极为豪爽,其实心里在暗暗偷笑。
到时候,你们别骂我损,就算好的了。
......
(字数少了点,见谅)




调教大宋 第55章 军人的棱角
厢营的问题在大宋不算是特例,历朝历代娇兵悍将扰民闹事,也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厢军就像是后娘养的一样,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不但粮饷时有亏缺,就连基本的武备也不足所需。
一套兵甲用上十来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若是穿坏了,想等着朝庭换新,那比等着瓦子里的姐儿义务劳动还不靠谱儿。要么你就光着,要么就自己花银钱修补。
所以,像邓州厢营这种内陆厢军,根本就没有武备操练这一说。不是曹满江疏于职守,而是怕甲胄兵刃练坏了,到真用的时候只能拎着烧火棍上阵。
不操练,这一营五百余个大老爷们儿能干嘛?有修城铺道的公差还好,至少不让他们闲着,但这种公务毕竟不多。没事儿干,总不能让这帮人在营里大眼儿瞪小眼儿吧?所以,你总得把他们放出去,放出去就难免惹祸,对此,曹满江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没有一点办法。
而唐奕说,他有办法..
呵呵...他的办法连他自己都恨的牙痒痒,估计让厢营的汉子们知道是他出的主意,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
两天之后,曹满江带着几个亲信的都头,再次来到唐记食铺。
这次拎来的不是牛肉,而是几样新鲜蔬菜。
马上就到十月,天气日凉,鲜菜已成了紧俏的东西。市面儿上除了萝卜、松菜,稍稍算点花样的菜品,就比牛、羊肉卖得还贵。这还是刚刚入冬,等到年下之时,要比现在还得贵上几倍不止。
唐奕见他们来了,把写好的“馊主意”往桌上一拍。
“按这上面写的办吧!保准不出三个月,都训得服服贴贴的。”
曹满江一瞅桌上的东西,心里咯噔一下子.....
这‘主意’也太长了吧?
只见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写满了大纸,而且还不是一张,是十几张纸。
拿起来粗略这么一扫,曹营头脸都绿了。
“这这这....这法子也太损了....还不得把人管死?”
王都头几人都不识字,抻着脖子盯着纸上的小字儿干着急,到底个什么法子?把曹头儿吓成这样儿?
唐奕嘿嘿地阴笑,“你信我的没错,就按这个法子管兵,保准让他们没有一点功夫出去撒野。”
曹满江将信将疑地又翻看了一会儿,指着其中一段念道:
“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一掌距离;两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拢自然微屈,拇指尖贴于食指的第二节,中指贴于腿侧正中;头要正,颈要直,口要闭,下颌微收,两眼向前平视。”
“这这这...这是啥意思?就是干站着?”
“干站着?”王都头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心说,站着就是站着,咋还这多规矩?这要求得也太细了点吧?手指头摆哪都规定了?
“对呀!”唐奕阴笑着。“光这一个站姿就够他们练上十天半个月的了.,决对没精力给你惹祸。”
“那这个..这个什么叠内务又是何意?”曹满江又指向另一段。
“就是叠被子。”
“叠被子?”
王都头又听到点有用的,但是...叠被子也有规矩?和管兵有啥关系?
“跟我来!”唐奕一招呼,引着众人上了楼,到了他自己的卧房。
几个壮汉跟着进来,挤满了一屋,都围在床前,看唐奕叠被子。
看了一会儿,不但曹满江,几位都头的脸也都绿了...这哪是叠被子,这比绣花还费事。
只见唐大郎把一床大被平铺开,用手肘使劲地赶平被子上的褶皱,并把棉被压实,然后三折成一个长条,又用手掌在被条上压出几道折痕,按照折痕一折,那棉被竟然略显方正起来。
曹满江心说,这被子叠得端是漂亮。却不想,唐大郎根本没停下来,又狠掐被块儿的各条折线,鼓捣了半天,这床大被居然让他掐成了一个方方正正形,如豆腐块一般的方块。
就当大伙儿以为这回总算完了的时候,唐奕又摸出一根筷子,把被块儿各个折角的褶皱都用筷子扣平捋顺,这才算完工。
“看看吧,这就叫叠被子!”
“.....”
“......”
曹满江有点蒙...
他做梦也没想过,被子竟可折成这个样子。不但有楞有角,而且就像刀劈斧凿一般方正,一床软趴趴的棉被,居然呈现出一种阳刚、硬朗的美感。
一众大老粗也都靠过去,见鬼了一样地看着床上的“豆腐块儿”。
曹满江伸手想摸,又缩了回来,这被子叠得让他都不敢砰,生怕摸坏了。
王都头更是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这...这也太漂亮了吧.?”
“还行吧.!”唐奕极不谦虚地笑道:“好久没叠了,要是以前,还能叠得更漂亮。”
曹满江盯着豆腐块儿,点了点头,“这个不错,回去让那帮懒汉也都这么弄!”
现在营里的那些懒汉别说叠被子,营房里跟猪窝差不多。
“不光叠被子。”唐奕接话道:“我给你写的那东西里,连军服怎么叠,脸盆面巾怎么摆放,布鞋的鞋尖儿该朝哪儿,都写得清清楚楚。”
“再加上站军姿,队列训练,坐、立、行、走等等一系列操练,保准让厢营面貌一新。”
王都头听得头皮直发麻.....
“这还不得把人管死?”
他终于明白,曹头刚刚为什么也说这话了。
唐奕则道:“当兵的就是要有棱角!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这是行军布阵之时的兵。下了战场的兵虽然不需要这般锋芒毕露,但最起码也要棱角分明,做到整齐化一,坐立有度。这样的兵才能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
......
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
“说的好!”
曹满江眼神烁烁,“大郎不愧是范公门生,了了几字,就把兵者的精兵之道和杀伐之气一语成括。”
王都头则不然,“大郎所言非虚,但这与叠被子,摆破鞋有啥关系?”
强兵之道,细心操练军阵就是,和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就不搭调啊。
“其实叠被子这些,就是一种变向的管教方式。用各种细致到毫巅的条条框框来加强兵士的约束性,协调性。今天知道被子怎么叠,明天他就会知道怎么当一个好兵。今天习惯了把脸盆摆在哪儿,来日上了战场,他就知道自己应该摆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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