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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山月
“如果曹指挥真的按照这套法子去实行,那厢营里放眼望去,必是整齐如一,在心底里就给士兵种下了十人如一人,百人如一人的想法。到时候,百人行,如一人动,不光利于管教,而且真遇战事,也更为方便将令的行使。”
.....
唐奕给出的那十几张纸,其实就是一套后世的军训大纲。
上一世,唐奕的爷爷是个从战争年代走出来的老兵,所以唐爷爷七个儿子,除了唐奕的小叔,全都当过兵,唐奕的父亲更是从旅参谋长的职务上转业到地方的。
十五岁以前,唐奕就是在军队大院里长大的,对于后世的那一套军队基层管理,十分熟悉。
后世几乎每一个大学生都痛恨军训,每一个初到军营的新兵都烦透了站不完的军姿,走不完的队列,还有永远也叠不好的内务....但是,也只有那些在军中呆上几年的老兵才会懂得,这些看似无用的条条框框,到底意味着什么。
正是这些近乎变态的规矩,把一个“民”变成一个“兵”;也正是这些规矩,在潜意识里埋下了,令行禁止,不问理由服从的意识;更是这些规矩,让每一个军人在骨子,长出棱角,生出信念。
当曹满为了厢兵闹事儿的事情发愁之时,唐奕灵机一动,何不把后世治军的方法来让曹指挥试试?行不行得通,他不知道,但最起码让厢营的闲汉们有事儿干,不至于再为祸百姓。
......
当然了.,厢营的兵丁们恨不恨他,他就管不着了,
反正,后世他虽然没真正当过兵,但只是一个大学军训,就把他折磨得再也不想回到那个伴他成长的军营,就可见一斑。
那真是....
酸爽啊!
......





调教大宋 第56章 我给你养老(求收藏、推荐)
唐奕想的一点也没错,曹满江拿着他出的主意回去之后,城西厢营的那些个军汉可就倒了大霉,被曹满江折腾得北都找不着了。
不过,毕竟只是听唐奕口说一通,虽有文字细解,但一通实行之下,大有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
单说这“整理内务”,当时看唐奕鼓捣了一遍,也没觉得多难。但是回来之后,曹满江拿着自己的被子试了试,发现怎么也叠不出唐大郎的那份方正,反倒像个炊饼。
所谓的站军姿,更是学不来。
曹营头手底下的那几个都头,有一个算一个,斗大的字不识一升,全靠曹满江自己先读通了,再教给五个都头,都头记下了,再传给伍长,伍长回去再教底下的兵。但是,这么一层一层传下去,早就歪到姥姥家去了,往那一站,跟个吊死鬼似的.。
本来,曹满江也没指望唐奕的主意能整肃军纪,只不过,他觉得这是个消磨时间的法子,省得这帮憨货出去给他惹事。
练了两天,都头们就绿着脸找他诉苦,这么练下去,还不练出一营吊死鬼?怎么出去见人啊?
实在没办法,曹满江只得把唐奕强掳了来,让他亲自传授。
于是,厢营里多了一个让所有人恨得牙痒痒的小教官。
....
朝庭急召范仲淹入京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只不过,大宋想要举家远行,并非说说那么简单。虽早有准备,但也还是要诸多琐碎才能成行.。
趁着范仲淹忙着搬家,终于没工夫盯着唐奕了,唐奕也乐得过一回当教官的瘾,这几天天天跑到厢营去指手画脚。
这可把厢营的兵士们愁坏了,就连曹满江都有点后悔叫他来,这小子实在是太烦人了。
唐奕不但到这儿来教他们整理内务,训练基本队列、动作,而且这货一到军营,立马想到好多之前没想起来,也没写到纸上的。
比如说.,开饭之前得先有营房前列队,然后由伍长带队走向饭堂,坐立要整齐化一,值守都头不发话不能开饭......等等等。
就连上个厕所也得先报告上司,不得允许不能去.
军汉们都想骂娘,特么老子屙尿也得打报告?牢里的犯人也没这么悲催吧!
但是没办法...
唐大郎就是这么贱!
脸盆得码成一条线,面巾得折成一般大小,搭在脸盆里方向都不能错。
军服、甲胄要叠得四四方方,放在床头一个位置,差一点也不行。
天黑就得吹灯上床,不睡都不行,鸡叫就得起来操练,晚一分也不让。
总之,就是厢营里的一个土包儿,你也得给我堆出棱角来。
这帮懒贯了的军汉哪遭过这罪,光是整理那个什么内务,就让汉子们抓狂。他们哪干过这细致活儿,好好个被子非得像绣花儿似的抠出棱角来,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有的兵士叠不出唐奕要的标准,耍起了无赖。唐奕嘿嘿一笑,叠不出来没关系啊,那就别盖了,晚上睡觉把被子放身子底下压着,什么时候压实了,能叠出来了,什么时候再盖着被子睡觉。
....
还别说,在唐奕的一通折腾之下,整个厢营为之一新。
曹满江做梦也没想到,唐奕这么一弄,以往闲散惯了的一群老爷们儿会是这般面貌。
虽说还远远没达到唐奕说的那种整齐化一的地步,但那股子精气神儿已经初现端倪,不夸张地说,一点都不比京师禁军的风貌逊色。
要不是唐奕马上就要随范相公进京了,曹满江还真想看看,他能把这群孬兵训成什么样儿。
....
此时
唐奕和曹满江盘膝坐在校场边的黄土地上,场中几位都头正带着兵士们整齐的列队操练。经过唐奕近一个月的教导,兵士们已经可以初步掌握要领,剩下的就是熟能生巧了。
“大郎几时动身?”
“后天。”唐奕看着天边的几朵孤云被夕阳烧得通红。
“所以明日我就不来了...”
曹满江神情一暗,“那后天某去送行。”
“别!”唐奕急道:“就烦迎来送去的,又不是见不着了,说不定啥时候还回来呢。”
...
“也好....”唐奕说得没错,他还有那么大个买卖在邓州呢。
“大郎尽管去京师一展抱负,只要我曹满江在邓州一天,就能保严河坊一天的周全。”
唐奕也不矫情,拧腰抱拳感激地道:“先谢过了!”
说完,起身匍了匍身上的灰土,“那我就回去了,曹指挥保重!”
曹满江也起身抱拳道:“大郎保重!!”
唐奕挥手转身,又看了一眼场中的厢兵们,大步朝营外走去。
他没去和王都头等人辞行,正如他所说,迎来送往最是烦人。也许“若有重逢之期,再当把酒言欢”,那才是和这些军中汉子的相交之道。
只不过......
只不过世事无常。
他想不到的是,今天一个无心之举,却成了这一营好男儿的送葬丧钟。
不知那时的唐奕会做何感想....
等他与这些耿直汉子再聚之时,他们中的多数人...已经埋骨沙场了。
今日一别,却是永远.....
...
回到唐记,马伯、马婶,还有马大伟夫妇都在店里,就连孙郎中也在店里坐着。
唐奕后天随范仲淹进京,马伯和马婶死活都要跟着。这一走不知何时回来,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少,马家四口从一早就开始收拾,忙活了一天。
孙老头儿坐在店里看着马家四人忙活,面前摆着一坛果酒,闷头喝着....
唐奕索性坐到孙老头儿旁边,看着他喝酒。
“我后天就走了...”
孙郎中闻言一怔,目光闪躲,“说过七八遍了,老夫不聋也不傻。”
“那你就不想说点啥?”
“说啥?”
孙郎中眼睛一立,不乐意地道:“你又不是我儿子,我能说啥?”
....
唐奕笑了。
孙郎中无儿无女,是个老绝户。他天天来唐奕这里蹭饭,与其说是贪嘴,倒不如说是在唐马两家人身上找一点“家”的安慰。
唐奕说话儿就要走了,他心里没点波澜,唐奕可是不信的。
“跟我走吧!”唐奕沉默了半天,突然开口。
马老三朝这边看了一眼,憨笑着没出声。
而孙郎中.....
“上....上哪儿去?”显然并没有表面的那么平静,舌头都有些打结儿。
“跟我去京城。”唐奕给他添酒。
“我给你养老送终。”
声音不大,但却清清楚楚地砸在了心尖儿上,孙郎中只觉鼻子一酸,眼睛里开始不听话的泛着雾气。
“谁用你养老...”过了半天,孙郎中犯犟地呛着声儿。
“老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过得好着呢!”
嘿....
边上的马老三手上的活计没停,却笑出声来,“老东西!装得倒是硬气。”
“要你这老货多嘴!”孙老头儿脸上挂不住,瞪了马老三一眼。
唐奕也乐了,把酒推到他面前。
“就这么定了?”
马老三起哄地叫道:“可不就这么定了!”
孙郎中看着酒碗,缓缓地端起来,然后猛仰脖,一饮而尽。
“就这么....定了....”
.....
————————
ps:按照推断,宋朝的军队肯定也有军姿标准的,但是苍山查了很多资料都没找到,索性就按后世的来了,大家就原谅则个看吧。




调教大宋 第57章 进京
第二天下午,范纯礼领着两辆大车来到唐记。
此去京师千里之遥,说是搬家,也一点不过份,零零碎碎的可是不少。
此事与范仲淹早有商量,唐奕的家当和范家的东西一起打包装车,运往京城。
范纯礼一下叫了两辆大车,本以为两车都不一定够,哪成想,只装了半车就完了。
他哪知道,唐奕本来就没什么家当,还都是些破旧之物,干脆只收拾了常用衣物、细软,再把他那个做了一半的吉它带着,就算了事。
见憨牛和黑子从里面抬出一个小箱子,后面就再没东西了,贱纯礼不禁揶揄道:“全邓州都说你挣了大钱,怎么就这么点家当?”
唐奕斜了他一眼,“怎么着?那我还把那张一晃三摇的破床拉着?”
贱纯礼不无失落地嘟囔着:“本来还巴望着到了开封,你带着本公子也过一把花钱如流水的日子呢!”
“最起码得让京城里那班公子哥知道,我范纯礼可不是小气鬼。”
“....”
这货是想拿唐奕的钱去充大尾巴狼啊!这是被他老子管的太狠了,做梦都想当纨绔啊?
一边想接过憨牛手里的小箱子,范纯礼一边撇着嘴道:“怎么也得让宋为庸、唐愣子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听黑子一声惊叫,“公子小心!”
原来范纯礼接过憨牛那边的箱耳,憨牛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就松手了。然后只听咣当一声,小箱子带着范纯礼直接就砸到了地上。
唐奕一惊,急忙冲了过去,那箱子可是不轻,要是砸在脚上,非把脚面骨砸塌不可。
等唐奕过去一看,不由松了口气,范纯礼只是被闪了个趔趄,并没砸到脚,
“你当心点!万幸万幸.....”
贱纯礼扶着小箱子歪在地上,呲牙咧嘴地叫道:“这什么啊?怎么这么沉?”
“家当!”
范纯礼不明所以,干脆拽开箱扣,打开来看。这一看不要紧,把他直接吓得一哆嗦,砰的一声立马又合上了。
贱纯礼做贼似的左右看看,生怕被人看见里面是什么。
“你哪来的这么多.....”
那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根根金条,足足装满了一箱。
唐奕一笑,“你不是说我挣了大钱了吗?”
“这几个月的盈余都在这儿呢。”
范纯礼有点敢相信,“乖乖!这得多少啊?”
“不多..”
“将将够买一块地皮盖书院的。”
......
还不多?那可是七千贯!!
........
范仲淹卸任邓州,百姓听闻范相公这就要离开邓州,自发的夹道相送。送行的人群从府街一直排到了城门外,场面蔚为壮观。
这样的感人情形,也让范大神颇为感动。要不是致仕之心已决,他真的想就这么留下来,为这些善良的百姓多做点什么。
唐奕和尹洙、纯仁、纯礼坐在同一辆马车之内,看着密密麻麻的送行百姓,不禁啧啧称奇。
“啧啧啧,当官当到老师这地步,也是一种境界了...”
范纯仁不无得意地道:“这有何稀奇?父亲每到一任,必是尽心职守,卸任之时,也必有百姓相送。”
唐奕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自从很显摆地聊了几次财商之道、宋辽大势之后.,这书呆子好像盯上他了,稍有空余就跑来和他争论一番。
开始唐奕还挺愿意看他被顶得哑口无言的样子,但是时间长了,唐奕连和他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刚满二十岁就整天一本老正的,着实无趣。
这时,尹洙出声道:“孙先生那边,你都安顿好了吗?”
“先生放心,孙郎中和马家伯婶的车驾就跟在货车后面,有君娘子和黑子照应着。”
尹洙眉头轻触,“怎么走得那么靠后?”
唐奕无奈一笑,“一会儿先生去劝吧,反正我是叫不动。”
这可不是他的错,是马老三非要行在最后压车。那老汉要盯着那一箱子黄金,生怕丢了。
.....
百姓热情难辞,导致车队走得极慢。从出府街到行出邓州城,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这期间,范仲淹一直在车下步行,与百姓话别,恨不得把每一个人都照顾到了。
终于行出城门,范仲淹最后与城内百姓挥手道别,这才转身上车。
只不过,他没上自己与甄氏的车,而是钻进了唐奕等人的车里。
范仲淹上车第一句就是冲着范纯礼,“去,下去走一会儿。”
呃...
范纯礼左右看看挤得满满蹬蹬的车驾,心说,这是要占我的地方啊!
“五个也不算挤吧?”贱纯礼不想动。
“嗯?”
好吧,范三公子只得灰溜溜地下车了。
范纯礼一下车,车上登时松快了不少。范纯仁把手里的暖炉递过去,让父亲暖身。
如今已经进了冬月,天气阴寒,此行又是北上,在身体上,对范仲淹和尹洙都是一次考验。
车队已经行出城门老远,但邓州百姓依然聚而不散,隐隐还能听到‘范公保重’、‘范公好走’的急呼之声。
“百姓端是热情难辞,父亲这一任又是一段佳话!”
范纯仁的溢美之辞,连唐奕都觉得这马屁拍得极好.,但范仲淹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喜悦之色。
良久,范仲淹方悠悠言声,“离邓有民之盛情.,可是到了京师,却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
“朝中视老夫如鬼魅,说不得有多少急风骇浪等着咱们呢!”
范仲淹的担心不无根据,这几个月来,朝中参他的奏本就没停过。贾子明甚至以辞相要挟官家,阻止范仲淹进京。甚至一向不言有无的陈执中都跳出来,说出“范希文不益归”的言论。
车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压抑,无人放声。
过了半晌,尹洙安慰道:“一群以已度人的小人罢了,只道是希文兄回京是为了争权夺利,又怎知兄志之高远已?大可不必介怀。”
范纯仁则担心道:“可是咱们不争,却不代表那群人会放过咱们,还是要小心提防为好。”
守旧派的君子之臣还好,但是像夏竦、贾子明之流的小人,为了达到目的,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当初为了搬倒富弼、杜衍,夏竦竟然导演了一出伪造信函,污蔑二人谋反的闹剧。
范仲淹摇头不语,放下争斗之心后,反而有些患得患失.,京师之地非他所愿也。
久未出声的唐奕,看着老师全无兴致的样子,突然出声。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




调教大宋 第58章 母老虎终究是母的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唐奕觉得,这句话挺应景儿的,随口就说了出来。不想,车中余下三人都是一怔。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范仲淹喃喃地念叨着,“没想到,你小子不学无术,倒也能佳句偶得。”
呃.....唐奕尴尬了,宋朝还没有这句?
他哪知道,这是八百年后林则徐的一副对联。
尹洙则是笑着开口言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此言不虚,希文兄此去京师,本着不争之心,他们就算闹,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说完,尹洙又转向唐奕,称赞道“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想不到,大郎还能深谐《道德经》中的不争之理。”
范仲淹本来还挺欣慰的,一来,这两句颇合他此时心境,让他心中宽敞不少;二来,唐奕终于还算上进,不然也说不出这等有深意的话来。
但是,尹洙这么一评价,范仲淹立马绷起了脸色。
《道德经》?
一个未满十五的娃娃看什么《道德经》?现在就学无为、不争之道,那再大点,还不直接就入道修仙去了?
唐奕也不知道范仲淹心里想什么,尹先生念了一串争不争的,立马就就坡下驴。
“先生缪赞了,不过老子确实说过的呀,‘有求皆苦,无欲则刚’。现在‘有求’的是那些朝臣,苦的也是他们。老师‘无欲’,自然也就不用烦恼什么了。”
“...”
“......”
“......”
唐奕一说完,就发现不太对。
好像....又说错话了....
尹先生憋不住的乐,范仲淹则是脸都绿了。
“咳,咳!”范纯仁清了清嗓子,替唐奕尴尬地道:“有求皆苦,无欲则刚。那是孔圣人说的,跟老子没关系。”
呃....唐奕臊红了脸.。
这不闲的吗?这车里有两个宰相,一个大儒。小爷跟他们拽文,那不是找死吗?
......
“哈哈哈...”尹先生终于憋不住放声大笑,“看来,大郎还是读书不精,还要勤勉上进才是。”
范仲淹哭笑不得地瞪着唐奕,恨声说出一句,“近日忙于迁徒,你和纯礼怕是又玩疯了!”
范纯礼不明所以,一把掀开帘子,“父亲叫我?”
噗...
这回连唐奕也忍不住被这愣货逗乐了....
....
邓州到开封直线距离其中不算太远,但范仲淹与尹洙身体都不算很好,陆路行车颠簸劳顿,经不起折腾。所以,出城之后,车队就转向东行,入唐州、光州地界。在光州换船,取道淮河,再由淮河入汴水,一路逆流而上,直达京师开封。
此时隆冬之季,一路行去,难免有萧条之气。除了途中市镇还算热闹,官道上几乎看不到什么旅人。范家一行走了五日,终于到了光州地界,又行一日,方在一处名为燕子坞的市集停了下来。
淮河源于唐州桐柏山麓,一路顺山势而下,聚溪成河,狂泄几百里,终在此处逐渐放缓,适宜行船。故引西来之客聚于此处登船,所以别看燕子坞只是个镇集,但却比一路上看过来的很多地方都要热闹。
到了这里,众人也算松了一口气,走水路自然比陆路舒服得多。天气寒冷,再加旅途劳顿,尹洙已经有些吃不消了,若不是有孙郎中同行,怕是撑不了这六天的颠簸。
别说尹先生了,就连唐奕这种才十几岁的半大小子,都颠得差点没散了架。这个时代的车辆没有减震系统,那车轱辘和路道硬碰硬,震得胃都直抽抽的感觉,唐奕算是彻底领教了。
在燕子坞,众人有一天的时间休整,一来让范、尹二人缓一缓;二来家什物资装船也需时间。
找了间还算不错的客栈把范、尹二人安顿下来,范纯礼就强拉着唐奕到集市上转转。
唐奕本来是不想去的,这几天把他也颠得不轻。以前还没觉得,一出来,他这小身板儿就露了怯,还不如贱纯礼结实呢。
要知道,现在可是在大宋,要啥没啥,得个感冒都能死人的年代。为了多活两年,唐奕下定决心,到了开封得好好锻炼锻炼了。
....
燕子坞不愧是客商云集之地,别看地方不大,却汇聚了淮河沿线各地的物产;别看已是冬月,但仍是人流如织,货品百样儿。
唐奕没什么兴致,却不影响范纯礼左看右选。不到半个时辰,范纯礼竟抱了一大堆东西。多是些各地小食,准备拿回去给大伙儿尝鲜。
唐奕实在是逛烦了,正要催他回去,却见不远的一个摊子边上,站着一个高挑俏丽的身影,此时正掏出铜钱付与摊贩,似是买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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