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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涅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聚书阁主

    “这难道是老伯的后花园”王磐看的好奇,口中喃喃自语,不由得向着西北方眺望,只见远方山峰耸立,一座连着一座,远远没有尽头,他再向南一看,一座孤峰跟自己所站的山峰相对而立,高度几乎相同。

    “是了,我现在正站在这牛头山的一个牛角之上,那一个是另一个牛角无疑了。”王磐这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道。

    “小子,在上面愣什么赶快捡了柴火下来做饭!”小院中的老人有些生气,大声呵斥道。

    王磐这才回过神来,哎了一声,在崖顶上仔细寻找一番。那山崖顶端也不知道经历了几千上万年,虽然被人为的种了些花草药材,养了些珍贵鸟兽,但是想找些枯败的树枝还是易如反掌。不大一会儿,王磐就捡了一大捆的枯枝,他寻了一根长长的树藤,将枯枝捆在一起,提到了崖边,对着院中的老人喊道:“老伯,你注意安全,我要将柴火丢下来了。”

    院中老人嗯了一声,王磐用力一丢,那捆干柴呼啸的砸下山崖。

    院中老人见干柴来势迅猛,在哪干柴离地面尚有两米多高的时候,老人双手成掌,对着半空中的干柴遥遥拍了一下,那干柴被老人的掌风所托,缓缓的落在了地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崖顶上的王磐看的真切,心中更是佩服,拜老人为师的念头越发的强烈。

    “我一定要让老伯收我为徒,教我武功!”他想。想归想,现在最现实的问题是能安全下得崖来。王磐站在悬崖旁,低头看去,不由得双腿发软,想下,却不知从何处下脚。

    老人站在下边,静静的看着他。

    “我不能让老伯看扁了,能下则下,下不去大不了摔死!”王磐看着院中的老人,心中再生倔强之意,把心一横,转过身来,手脚并用,从上来的地方向下爬去。

    院中老人看着岩壁上那个倔强的孩子,手中也是暗捏一把汗。再怎么说这孩子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再加上他被病魔缠身,这样从高处爬下,绝对的危机四伏。老人气运丹田,将真气汇聚双手之间,蓄势待发,如果王磐不慎失足跌落,他




第八章 少年拜名师 老人谈门史
    少年王磐经此变故,身心俱疲,又被瓢泼般的大雨浇的浑身透湿,手脚的伤口也被雨水感染,只觉得全身发冷,眼前阵阵发黑,再也难以支持,最终“扑通”一声载到在泥水之中,昏死过去。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磐总算是有了一点意识,他努力的想睁开双眼,却发现那眼皮重如泰山一般,想动,手脚却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怎么也动弹不得。想喊,发现嘴巴也似乎不见了。

    “我怎么了为什么我无法动弹了”王磐不由得慌乱起来,心中明镜般清楚,身体却是动弹不了分毫。

    “难道我已经死了吗死就是这般的难受吗”王磐痛苦的思索道。

    “王磐,此时不醒,更待何时”就在他妄自菲薄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将他的心脏震的一阵抽搐,继而快速的跳动起来,熟悉的力量如泉水一般涌到身体内,他借着这力量的复苏,满满的睁开了双眼。首先映入眼帘,便是老人那充满焦虑的脸庞。

    “你醒了”一缕欣喜在老人脸上一闪而过,王磐虽然看的清楚,但是老人依旧用那拒人千里的口气问道。

    “老伯,谢谢你,再次救了我!”王磐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给老人施礼。

    老人伸出右手,帮王磐坐起身来,阻止了他给自己施礼,冷冷的说道:“你身体尚自虚弱,不要乱动。”说完转身出去,端着那唯一的银碗过来,正是满满的一碗稀粥。

    “喝了它!”老人来到王磐身边,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王磐坐在床上接了银碗,已然是热泪盈眶。老人虽然语气冰冷,但是体现的却是无微不至的关心。

    “老伯,大恩不言谢!”王磐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句。端起粥碗,呼噜噜的一口气将稀粥喝的干干净净。

    老人收了银碗出去,不大一会再次走到床边坐下,不由分说的拽过王磐的左臂,将手指搭在他的左腕之上,细细的品其脉相。

    “除了身体虚弱之外,已无大碍!”老人收了右手,对王磐说道。

    王磐感激万分,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人坐在床边没有离开,而是盯着王磐的眼睛,过了许久,才幽幽的开口说道:

    “五湖水潺潺,

    禽戏莲叶间。

    戏法蕴天理,

    门内皆真传!

    唉!”

    短短的一首五言绝,长长的一声仰天叹,老人脸上写的尽是沧桑。

    王磐用迷茫的眼光看着老人,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明白老人突然间为何会念出这么一首小诗,更不明白这首小诗的含意!

    “王磐,你不是一直想要拜我为师吗你若是能将这首小诗给悟出来,我便收你为徒”老人似乎下定了决心,对着床上的王磐说道。

    王磐闻言,先是愣了一愣,继而激动的爬将起来,跪在床上,对着老人便拜!

    老人伸手拦住他道:“先不要着急拜我,等你悟出来再拜不迟!”

    “师父,弟子曾读过里面私塾,先生也教过我好多的背诗小技巧,如果弟子猜的不错,您刚才念的是一首典型的藏头小诗,将四句诗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便是五禽戏门!着应该是咱们这一派的名字吧!”王磐没有起身,跪在老人面前胸有成竹的道。

    “好聪慧的孩子,不错,咱们门派的名字就是五禽门!”老人抬起胸膛,自豪的说道。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王磐见老人说的铿锵有力,那脸上的愁容也驱散不少,知道现在正是拜师的最好时机,也不多说,对着老人“砰砰砰”的磕起了响头。当他磕了三个的时候,老人出手如电,一把扶了他的肩膀道:“孩子,三个响头,足矣。”

    王磐闻言,抬起头来,眼圈红红的看着老人。

    “男子汉大丈夫,以后不要随随便便的泪流,特别是做了我李清风的徒弟,更要挺胸昂首,练就一身钢铁般的硬骨头。懂吗”老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师父!”王磐重重的点头回答道。

    “既然今天你拜我为师,那我就先将咱们门派的兴衰历史讲于你听。”老人见王磐回答的实在,满意的点点头,正襟危坐,开始娓娓而谈道。

    “我们门派历史久远,源远流长,我们祖师爷是一位有着古道热肠的神医,一生救人无数,博得世人的尊崇,他便是东汉末年的神医华佗。”老人说道这里,语气中慢慢的都是崇拜之意。



第九章 圣地化乌有 大隐隐庙堂
    “师父,难道我们是华沐祖师一脉的传人么”王磐好奇的问道。

    “不错,我们的确是华沐祖师一脉的传人。当年我们祖师爷身陨于许昌,创派祖师一路北上,越邙山,跨黄河,进入八百里茫茫太行山内修行并创立五禽门。创派祖师失踪之后,他的五名弟子拜创派之地为五禽门圣地,可惜到了后来,圣地终究还是没有保住,毁于心术不正的本派人手中。”老人有些惋惜的说道。

    “我们门派的圣地已经不存在了吗”王磐听到这里,也是满腹的痛惜。

    “是啊,当年身为大师兄的5华锦祖师远走山东,直达海滨,寻的一处灵气充沛的圣地,自创崂山剑派。老二华枫祖师向南而去,退隐江湖,改名换姓,娶妻生子,乐得一生逍遥自在,虽然他家丁单薄,一直单传,但是他悟出的以气御刀的飞刀绝技却没有失传,居然一代代的传了下来,现在的一代传人还在江湖闯出了莫大的名号,人称小李飞刀!老大老二虽然离开门派,但是他们依旧心系五禽门,待五禽门有困难之时,总会出手相助。只是那老四华焱就有所偏差了,他离开五禽门后,一路向西而行,直达西域,将自己所学的医学结合了五禽戏的修炼之法,居然自创了修道炼丹之术,开坛**,大谈长生之道,并以五禽门正宗自居。由于他善用蛊惑人心之术,门下收了不少的奇人异士,后来因门徒众多,良莠不齐,再加上他松懈教诲,出了不少心术不正之徒,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惹出不少事端,慢慢的成了邪魔外道,为武林正派所不齿。

    老五华坤向北出关而去,在塞外悠然自得,凭借自己从五禽戏中所悟的硬功,创立塞北金钟门,叱咤风云,威震塞北!只是他虽然为人忠厚,但也倔强无比,跟几位师兄闹掰之后便再无来往,更立下门规,永不插手关内武林之事!自始至终,塞外金钟门跟我们就没有任何的交集。”

    “如此说来,我们门派圣地被毁一事,定于西域门派有关了”王磐听的明白,开口问道。

    “正是如此。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转眼间距离门派分崩离析已经过了千年,改朝换代也有数次。大家也都是传承了数十代。就在本朝先帝在位之时,西域五禽门内居然出现了一个败类中的败类,人渣中的人渣。他不仅在江湖上作恶多端,更让人不齿是居然将手伸到了庙堂之内。攀权附贵,勾结朝中阉党,成为阉党忠实的方士,阉党将其安排在先帝身边,为先帝炼制丹药,追求长生,深得先帝宠信。后来阉党为了排除异己,利用此人在先帝身边道尽谗言,陷害忠良,惹得人神共愤。江湖上多少有志之士曾暗杀于他,怎奈他武功颇为了得,又住在深宫大院之内,多少人折戟而归,又有多少人命丧他手,却是没有人能奈何于他。

    先帝受他蛊惑,对长生的追求愈发的炽热,他便趁热打铁,给先帝献上毒计,说五禽门圣地有一本五行诀,书上著有长生不老修炼之秘术。先帝不辨真伪,派他率领锦衣卫来我圣地掠夺五行诀。那恶人领旨,率领数百锦衣卫杀上圣地。怎奈我们圣地只有一年迈的师父跟一个不韵世事的徒弟,两人本来在山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谁又能料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待那数百人将圣地团团围住之时,师徒二人才晓得大祸临头。那师父恼怒非常,出门直奔恶人而去,两人瞬间便夹上了手。徒弟想要给师傅帮忙,却被百名锦衣卫团团围住,无法施与援手。那师父虽然武功高强,堪堪跟那恶人斗了数百回合,怎奈年老体衰,内力有所不济,一个失神,中了恶人的暗算,身陨当场。那徒弟虽已是不惑之年,却因从未跟人动过手,实战能力不足,被百名锦衣卫纠缠,眼睁睁的看着师父死在自己面前,身心俱创,当时被一名锦衣卫一脚踢中后心,吐出一口鲜血,受了内伤,摔倒在地,眼看便要死在锦衣卫的乱刀之下,就在这时,一群身着黑衣的蒙面人如同天兵一般从天而降,在从锦衣卫手中抢出受了内伤的徒弟,杀出重围,向着山下逃去。那恶人哪里允许有人逃走,施展轻功,便要阻杀众人,此时小李飞刀从天而降,拦下恶人,二人好一番激战,恶人哪里是小李飞刀的对手,短短十几回合,便被飞刀射瞎一只眼睛,仓皇而退。

    那徒弟虽然被众人所救,但是他心中明白,被皇家盯上之后,以后绝对再难有清净之时,于是狠下心来,将五行诀贴身藏好,离开门派,隐于俗世之中。

    皇家果然没有罢手,再派锦衣卫来圣地掠夺,可想而知,这一次来他们扑了一个空,锦衣卫们将圣地挖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五行诀,盛怒之下,一把火将圣地付之一炬,从此以后,我们五禽门的圣地变成一堆焦土,再也不复存在了。”老人用平



第十章 拜师礼已成 师徒皆欢喜
    李清风领着王磐径直来到房间最深处的石壁前面不远处停下脚步,转身对着王磐说道:“站在这里不要动,看清楚我的步伐。”

    王磐点点头,在原地站定,只见李清风双脚分别在地上点了一下,接着一纵身,双脚并着落在一处,正站在石壁面前。随着“咯吱咯吱”的响声,那本来宛若一体的石壁居然缓缓从中间翻开,露出了一个高约两米,宽约一米的黑黝黝的洞口。

    李清风从怀中拿出火折子,迎风一晃,火折子迎风而燃,将那黑黝黝的洞口照出了一丝光亮。

    “刚才我脚踩的位置记好没有”李清风头也没回,背对着王磐问道。

    “记住了师父!”王磐回答。

    “这是为师布置的一个小型天地人三才阵法,先左后右,各踏一处阵眼,最后双脚并拢,跳到第三个阵眼出处,记住我的动作,用脚踏在我的足迹之上,千万不能有半点差错!”李清风语气严肃,说完双脚微微用力,跳到了洞口处。

    王磐见师父跳到了洞口,也不迟疑,学着师父的动作,顺利的通过三才阵,安全的跳到了洞口处。探头朝着洞内观察,借助师父手中火折子微弱的火光,这才发现洞中是一条向下延伸的台阶,由于火光照射的距离有限,那台阶延伸到黑漆漆的洞中,不知道有多少远近。

    “走吧!”李清风见王磐跳到洞口,对他说了一句,迈开大步,拾阶而下。王磐借助那微弱的火光,紧随师父身后。但由于火光微弱,又被李清风的身体挡住不少,他几乎是在凭自己的感觉摸黑而行,只觉得脚下台阶陡峭光滑,似乎垂直向着地下而去,心中胆怯,伸出双手,扶着两边的石壁,一步步的向下蹒跚而下。

    两人走了约摸一顿饭的功夫,前面的的李清风身子一顿,转过身来,将火折子对准王磐脚下,提醒道:“台阶已经走完,小心脚下,别摔倒了!”

    也是李清风想的周到,按照正常情况,人在一个陌生漆黑的环境中行走,会一直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当脚下环境突变时,几乎都会掌握不了身体的平衡,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王磐被他提醒,心中有所准备,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地面之上,李清风看的清楚,没有说话,开口吩咐道:“先站在这里别动。”说完拿着火折子,在洞中走了一圈,点亮了石壁上插着的五根火把,那五处火光腾腾燃起,顿时将洞中照的红彤彤一片明亮。

    王磐咪咪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火光,这才四处打量起洞中的情景。

    只见正对着台阶的是一面高约一丈有余的光滑石壁,紧靠着石壁处摆着一副香案,香案上放着香炉,檀香,左右各竖着一支烛台,烛台上个插着一支红烛。一个黑色的牌匾高高的悬挂在香案正上方的石壁上,牌匾上刻着“五禽门”三个隶体大字,字上用金漆染过,在火光照射下反射出灿灿的金光。

    牌匾正下方的石壁上,挂着两幅画像。一副在上,画像上画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高颧骨,消瘦脸庞,头顶方巾,身披长衫,左手拿着一本书,右肩膀上挎着一副药箱,慈眉善目,栩栩如生。

    “这个定是祖师爷华佗仙师了。”王磐心中暗道。一边想着,一边将眼光投向下面的画像之上,只见那幅画上画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虽然看着眉清目秀,却是眉头紧锁,一脸严肃,让人望而生畏。跟他面部表情格格不入的居然是一个书童扮相。

    “这个是创派祖师不



第十一章 侠女遇恶霸 怒刺小魔王
    “他是你的大师兄,也是我的儿子,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也是他,害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李清风咬着牙,痛心疾首的说道,几句话说完,有些气喘吁吁,似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王磐知道师父气急攻心,连忙上前,轻轻拍着师父的后背,帮他平心静气。

    过了好一阵,李清风才缓过劲来,对着王磐摆摆手,再次说道,这次确实平静了许多。

    “当年,我被崂山剑派的众位师兄弟救下山后,便跟他们一起去了崂山养伤,待到伤势痊愈之后,便告别了崂山派,改头换面,隐居在自己家乡,开了一间小小的医馆,行医为生。

    古人云: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本有心避江湖,怎奈江湖不避我。记得那是一个晚秋的深夜。二更的邦声已经敲过,村中万籁俱寂,乡亲们都已经酣然入梦,我放下手中的医书,准备宽衣休息,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传来,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深更半夜有人敲医馆的门,那定是有急症病人,我本着悬壶济世的心态,穿好衣服,打开了医馆的房门。一个黑影在我眼前一闪,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那黑影趔趔趄趄的扑到我的怀中,一动不动。当时我也吃了一吓,定睛一看,我怀中那人浑身鲜血,根本看不清面容,一头秀发随着门口的风轻轻飘动,身体柔软,所以我才知道我抱着的是一个女人。

    此时她已经没了意识,命悬一线。我不敢大意,轻轻将她抱到床上,关了房门,仔细的检查一番,发现她后背有两处伤痕,一道刀伤,伤口长约一尺,深可见骨,另一处伤口不大,却被生生的撕下巴掌大的一块皮肉,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也看不出是被何武器所伤。伤口处皮肉鲜红,没有中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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