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南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而很多官兵使用的鸟铳,成本二两三钱,便宜,然寿命只有三十发,还动不动就炸膛,士兵用得提心吊胆,基本不用,使文明的力量成为空废。
区区五倍的成本,之间却是一百多倍的质量差距,傻子才用二两三钱的货。
“以后新安铳,将威震天下!”
杨河满意的想着,呛啷一声,拉开了手中的铜栓。(未完待续。)
续南明 第140章 准备出兵
新安铳的打制走上了正轨,招募来的新兵也紧锣密鼓操练着。
有教官与一百多老兵的带领,又有早前形成的制度方法,他们的操练反更容易些,至少不会左右不分,移动转向惨不忍睹。
老兵们将自己得来的知识依样画葫芦传给新兵,这样使新兵很容易上手,老兵们怎么做,他们怎么做就可。
一般此时军队也是这样,但也有一个明显的弊端,若老兵死得多,或是承平日久,很多军中有效的经验与常识就会失传,毕竟此时识字率太低了,口口相传的模式很容易失效。
所以,就需要教材操典,需要士兵们的高识字率,使前人以血换来的经验教训,成为每个士兵军官必须了解的东西,必须掌握的知识,而不只是“名将”的专利。
或是传说:“很久很久以前……”
杨河也在慢慢编撰操典,还有一些战例,如遇到马贼之战,青铜山之战,路遇土寇之战,与焦山匪的几场战事等等。
这些实际的经历,更具有教导意义,更让庄民可以理解接受,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就知道该怎么做。
目前仍让杨河担忧的,还是伍中识字率太低了,虽说各兵上午训练,下午识字,但识多字的人仍不多,毕竟都是成年人,这识字能力反而下降,庄中能教习的人也不多。
时间也短,就是伍中老兵,一样只安定训练两个月,还需要时间的积累。
随着队伍的扩大,还有了新的问题,就是现在的训练度复杂了。
人多了,杨河就加入了旗号旌鼓,各兵都要分辩这内中的含义。
比如喇叭吹长声一声,就是天鹅声,各兵要齐声呐喊,吹三声,就是三吹、三喊、三进。
又吹什么号,各兵休息,吹什么号,各兵起身,吹什么号,摆开队伍等等。
又如何应旗,行军时旗怎么点。
这都需要兵将掌握的知识,以后队伍更大,还要阵列怎么摆,各部如何配合,各兵种如何配合。
练兵打仗,一辈子的学问啊。
目前战事都是杨河指挥下打,未知以后各总各队单独拉出去会怎么样。
……
火器手、刀盾手、长矛手,庄中三个主要兵种紧锣密鼓操练着,除了单独的技艺,更多是队列的配合。
杨河对他们要求就是要听话,听从指挥,服从命令,特别火器队,一定要听从号令。
这点老队兵感触也非常深,庄子能打败焦山匪,火器队齐射的威力功不可没。
杨河对火器队的寄望也很高,训练半个月后,就早早让他们实弹训练,还轮流让他们感受与接触后膛新安铳。
现庄中火器兵有四队二百人,连改装的后膛新安铳只有一百杆,就五人一杆,每人每天发射五发的实弹,比他们的前辈少了不少,但在这个时代也非常惊人。
毕竟就算到了十八世纪,红虾兵每年也不过二十发的实弹训练罢了。
打得好的队伍,还可以提前感受新安铳,让他们实弹射击后膛枪。
……
除了这三个兵种,掷弹队与哨探队也在训练。
当日攻打焦山庄,崔禄带领掷弹兵立下了很大的功劳,所以掷弹队成立后,他被任命为队长。
向邓大使购买的万人敌还余下几十颗,不过杨河暂时不用,这些万人敌质量不稳定,特别引线燃烧有快有慢,让人担惊受怕,现庄中有大量的火药,又有大量的生铁,杨河就自己铸。
铸造万人敌没什么技术含量,靠的就是个头大,需要的火药多,杨河制定了标准,每个万人敌重三斤,内装火药两斤,内中一样塞了大量的锈钉铁片等。
他还让铸造了一些训练弹,内中没有火药,扔出去不会爆炸,不过有引线,让掷弹兵习惯引线的燃烧心理。
引线也专门改制过,使燃烧时比较匀速。
掷弹队训练还是容易的,力大胆壮就行,哨探队就不容易。
韩大侠、曾有遇、胡就业、裴珀川,又招了六个猎户或精壮机灵的人,哨探队一共十人,现庄中伙食都有肉食,又常吃动物内脏,各人夜盲症倒不会,可以晚间活动。
但作为斥候夜不收,不止是骑马射箭那么简单,计点兵数、旗号金鼓、文字图书、天气地理,甚至各种方言文字都要通晓,或通几门外语,才能成为一个能力出色的斥候。
比如九边的夜不收们,基本都会蒙语,很多人会满语。
以后还要学习情报信息的保密,就算失手被擒,敌人也不知你传达的军情文书是什么,这就牵涉到密码学。
所以训练哨探队不容易,也需要大量的时间积累。
而突击队,连杨河在内,庄中还是二十副铁甲,暂时等火器需求满足,再来打制铁甲。
……
外间天寒地冻,朔风呼啸,滴水成冰,新安庄内却是火热一片,训练队兵,打制兵器,熬制火药,制作医药,修盖建筑,各堂各司其职,就算很多人管理生疏,但庄中事务也在运作。
所有的庄民都是包吃住,领薪水,让杨河有种在经营公司的感觉。
医护堂是庄中一个重要部门,这段时间内,杨河购进了大量的药品,特别腊月来了,预防冻疮之类的药物少不了。
李家乐麾下除了担架队,一些医护助手,也挑了颇多男孩跟着做学徒,比如孤儿周小锅,齐友信儿子齐智祥等人,打打下手,分辨药材,这些学徒待遇也不错,每月有三钱银子。
李家乐原是医馆学徒,突然也做师傅了,还负责重要堂口,这是他以前做梦也想不到的。
这也都是机遇,机会推着人往前走,但有的人可以成长起来,有的人则恐惧迟疑。
未来能到哪一步,还要看各人的能力与性情。
现在医士堂也是工具材料丰富,担架、纱布、刀具、棉花、针线都是优良,甚至缝合伤口效果非常好的桑皮线都有。
杨河甚至购进奢侈的蜂蜜,专门养护伤口之用,伤兵在很多官将看来是负担,杨河却认为是财富,非常宝贵的财富。
至于清洁伤口用的酒清,杨河也制造一些出来,购了些白酒,制作使用木锡结构的蒸馏器蒸馏,虽然器械简陋,但得到的酒精浓度也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处理伤口足够了。
冬天外出需要生姜,杨河一样购买了大堆,在这些方面,杨河向来是不吝啬钱财的。
……
新安庄生机勃勃,时间也飞快的过去,然外间的局势却不太平。
杨河看邸报,十二月初,朱大典被免,崇祯帝下旨喝斥:“朱大典受命督贼,专办五营,纵贼流毒,全无一效,其革职听勘。以高斗光提督凤阳,兼督皖、楚、豫会剿。”
本月上,朝廷议准,许淮安、扬州等地以麦代漕米。
又同月,李自成攻下南阳后,乘胜再攻开封,连续攻陷其所属,许州、禹州、陈留、通许、尉氏、洧川、鄢陵、临颍、长葛、新郑、汜水等十余城相继而陷。
流贼兵锋汹汹,就是在睢宁、邳州,都能感受到众官民心中的恐惧,涌入淮安府地界的难民与日俱增。
送邸报的王攒典长吁短叹,杨河也是紧皱眉头,闯贼攻开封不下后,很快会挥兵东进,下归德府,然后纵兵四出,凤阳府,淮安府很多州县遭殃,甚至淮河的南边盱眙都陷落了。
睢宁怕也会遭殃,作为睢宁练总的自己……
唯有加紧练兵壮大了,乱世中,强兵才是唯一的依持。
……
杨河很关注李青山那边,依传来的消息,李青山正集结数万大军,与刘泽清等人对垒,怕很快会展开决战。
不过杨河知道的,腊月二十一日,李青山的当家大元帅,技艺师艾双双就会被刘泽清所部游击赵维修斩杀。
然后二十七日,李青山大败,仅带心腹等百余骑逃往泗水,被兖东防守都司齐见龙生擒,最后是押往京师凌迟处死的结局。
李青山要大败了,正是剿灭铜山匪,端了他们老窝,将银子搬走的时候。
否则迟了,增加什么变数就不好。
腊月二十日,新安庄的新兵训练告一段落。
寒冬腊月训练很艰苦,但也因此,这些原本的农户气质慢慢转变,从乡民成为军人。
良好的营养,良好的操练,他们身上的锋芒渐渐显现,便若一块生铁,锻打成了熟铁。
若以后再加上连场血战,淘汰筛选,慢慢会成为精铁。
最后成为精钢!
杨河放了队兵们两天假,松弛神经,劳逸结合。
他也准备二十三日出兵,剿灭铜山匪。
……
老白牛:明天要去看外婆,九十多岁了,这次不知能不能挺过去。(未完待续。)
续南明 第141章 出兵
二十一日,新安庄门口。
“腰牌,让俺看看。”
走过吊桥后,面容憨厚,轮守庄门的一总三队队长林光官,向管枫伸出戴着厚厚羊毛手套的手。
管枫一手提着菜篮,一手解下腰牌递过去,林光官仔细的验看。
其实庄中人彼此都认识,特别管枫还是二总一队的队副。
不过纪律就是纪律,出行必须出示检查腰牌,否则被军法队发现,管枫肯定倒霉,负责守门的林光官等人一样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有过先例,一总二队队长董世才轮守庄门时,对二总四队的队长张董讲情面,不看腰牌就放行,被巡逻的杨大臣抓个正着,结果二人都被重打了二十军棍,以后资历上怕也是污点。
这事后,就没有一个守门官敢讲人情了。
林光官检查腰牌时,庄门口的一甲队兵也面无表情的盯着管枫,他们个个手持长矛,冬毡斗篷,戴着手套,脸上还罩着口罩,厚厚实实,只余一双眼睛露出。
除了他们,墙头上还有一甲的火器兵,个个持着新安铳,一样戴着口罩。
他们负责之人,则是一队队长罗显爵。
杨河将部分冬衣、斗篷、手套、口罩外包给附近的乡民,一个月过去,所有的新兵都有与老兵一样的制服,而且除了冬毡斗篷手套外,各人还多了口罩。
这是冬日保暖利器,寒冬腊月,天气酷寒,戴上口罩,比抺上油脂要好。
不过毕竟是大寒的天气,各人站在庄门口守哨,戴着的口罩外面似乎都结了一层厚厚的霜花。
林光官看过腰牌,羡慕的看了管枫提的菜篮一眼,没成家就这点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有的钱都自己花。
“可以通行哩。”
他将腰牌还给管枫,管枫接过,兴致勃勃的进庄去。
他手上提的是一个重重菜篮,里面有几尾鱼,一些猪肉,羊肉,冬日的菜蔬,如萝卜、白菜、芥菜等物,还有一只鸡,一些米酒,非常的丰富。
放假了,又攒了银子,管枫就准备搞一个火锅,还有自己最喜欢吃的叫花鸡,就着米酒,开开小灶。
与他同样想法的人不少,今日又是集日,就有许多军官士兵上集购物,买些酒菜回来打牙祭。
管枫手上提的菜篮,就是几个舍友合资购买的。
街道干净整洁,街上人来人往,大家满面笑容,很多人都提着菜篮,那种喜悦安乐之情蔓延。
“庄中就是安乐。”
管枫欣喜的想着,他左拐右拐,很快转进一条街巷,面前是一所普通的四合院,门口有一个牌子。
“迎恩街一百六十八号。”
这就是管枫住的宅院,很普通,只有一进,前方一个院子,然后他与呼延晟、张松涛、裴珀川四人居住。
宅院虽普通,但在管枫记忆中满是平安喜乐,相比往年在荒野中流浪,每天露宿荒村破庙,家中温暖的火炕太让人留恋了。
管枫也很喜欢这个门牌号,一路发。
宅院附近有一个婆婆在清扫着街道,拿着大大的扫把,同样有口罩与手套,穿着号衣,上面有“清洁”两个字,腰间一样挂着腰牌。
新安庄实行制度化,正规化,不管待在哪一个堂,哪一个队,都会有她们的身份标记。
这婆婆管枫认识,姓吴,六十多岁了,平常的重活细活干不了,不过清扫大街还是可以的。
庄中也照顾这些老者,除了包吃住,这些“清洁工”每月也有四钱的银子。
管枫招呼道:“吴婆婆。”
吴婆婆抬起头来,笑道:“是枫哥儿啊……呵呵,这孩子,真懂事……”
管枫进了院去,这四合院正房有两间,最初管枫与呼延晟入住,各占一间正房,然后张松涛搬进来,住了西房,最后又裴珀川搬进来,住进了东房。
管枫先将菜篮提到厨房去,然后去燃着自己的炕床。
喝酒吃肉,当然要在温暖的火炕上才舒爽。
北地的房屋都有睡屋与灶房,二者隔开,不怕炭气,灶房除烧炕外,也可温些酒,烧些茶,或做些小灶的饭食。
灶房不大,里面堆满秫秸,还有两个通风的窗口。
现民政所每月会供应定量的秫秸煤炭,超出的,就要自己想办法了,现在附近的村落,也有颇多向新安庄贩卖秫秸杆的。
管枫将灶烧着了,又在一个炉上温着酒,然后喜滋滋的到厨房去。
然后他的动静惊动了呼延晟与张松涛,二人也从屋内出来,一起帮忙。
还有不久后裴珀川回来了,穿着一身宝蓝色的便服,管枫正系着围裙,舞着锅铲,灶中柴火旺着,一股股暖气喷了出来,还有一股股诱人的香味蔓延。
看到裴珀川,管枫招呼道:“珀川哥,等会到我房中,一起喝酒吃肉啊。”
裴珀川一向冷漠,不爱与舍友交流,管枫本来不报希望,只礼貌的招呼一声。
可能是肉食的香味传出去,裴珀川吸了吸鼻子,他探了探头,说道:“好,就来。”
……
屋内暖融融,火炕热腾腾,非常的惬意。
管枫、呼延晟、张松涛三人盘腿坐着,裴珀川仍然跪坐。
几人都是壮汉,特别张松涛,手足粗壮,肤色颇黑,加上四方脸膛,身强力壮的样子,不象读书人,更像个农民壮汉。
他盘坐下来,一个人就占了很大的位子。
各人面前炕上有着小桌,鱼、菜蔬、油腻腻的猪肉摆着,还有一只酥烂肥嫩,趟着油汁的叫花鸡,又有一锅滚沸的羊肉汤,腾腾冒着热气,旁边又摆着一壶温好的米酒。
“来来,吃吃吃,喝喝喝……”
管枫含糊不清的招呼,一边大口啃噬着叫花鸡,那汁水就顺着嘴边流下来。
偶尔他抿一口温热的米酒,陶醉的呼着气。
张松涛也是吃得赞不绝口,连声赞叹:“管兄弟这手艺,真是绝了,若你去开店,保管顾客盈门。”
裴珀川一声不响大吃着,双手一直没停下,呼延晟撕扯着鸡肉,也是不断点头。
管枫舒坦吃着自己做的叫花鸡,含糊不清道:“我只求时时能吃上这米酒与叫花鸡就足了……唉,记得上次吃鸡,还是去年冬,杀了一头白狼,那皮子卖了几两银子……”
他摸了摸胸膛,那边左胸直到右肋处有着斜斜的三道爪痕,再深几寸就足以将他开膛破腹,为了吃鸡,差点赔上性命,更差点被冻死。
他感慨道:“今年更冷了,这大寒天气,多亏杨相公收留,能待在新安庄中,否则怕早就在荒野中冻饿而死,尸体任由野狗挣抢撕咬。”
他带着酒意说着,又狠狠咬了一口鸡肉,汁水乱射,然后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酒气上来,他脸上就泛起了红光。
呼延晟沉默半响,提起酒壶为几人满上,也叹道:“更怕被饿的要死的流民剥皮拆骨,熬了炖汤吧,哪能如此惬意?”
张松涛提着筷子的右手微颤,他转移话题道:“听说孙屠夫那边,很早肉就卖光了?”
管枫道:“那是,那屠夫发了,每次运来的猪羊早早就卖完,听说他正式要购买地皮,在新安集那边开铺。”
他颇有自豪道:“这屠夫是个有眼色的人,其实光光我新安庄,就能养活他了。”
裴珀川拿起筷子又到锅中挑羊肉吃,这时他插口道:“某听周边乡民戏言,各村寨的鸡鸭羊都要被我新安庄民吃光了。”
他的官话,总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而听了他的话,屋内的几个人都自豪的笑起来。
周边乡民的话,也证明了新安庄民过的好日子,不说此时乱世,就是盛世中都颇为难得,作为庄中一员,他们感同身受。
呼延晟蹙起眉:“其实庄中肉食也不能单单靠买,周边颇有水塘,还是该排水抓鱼才是,泥鳅与吱咯噎,更是冬日大补。”
张松涛笑道:“呼延兄弟念念不忘就是捕鱼,只是现在庄中情况,相公怕是安排不开人手,捕鱼这事,人少了不行。而且……恐怕很快又要出兵打仗了……”
管枫年轻的脸上更是红光,他兴奋的道:“打仗好啊,每打一仗,庄中就有缴获,我等身下的位子,也可以不断往上升一升……”
他向往的道:“我现在是队副,可坐桌上了,再打几仗可到把总呢?”
就是呼延晟与裴珀川都露出意动的神色。
看他们样子,张松涛含笑摇头:“现相公是无人可用,所以每个老兵都获重用,然世事总有个顶……相公曾与我等言,每人头上都有个顶,有些人可以冲破这个顶,然大部分的人……”
他看向面前的三人:“相公文韬武略,无所不精,我队伍在相公带领下打仗,自然战无不胜。若你等为把总,可否拉出去独当一面?面对匪贼流贼,可有打胜仗的把握,甚至伤亡微廉,缴获重大?”
管枫等三人都怔住了,在杨相公等人指挥下打仗,他们感觉自己勇猛无敌,但若自己带人去打,别说指挥一总两百人,便是一队五十人,他们都感觉心下惴惴。
毕竟他们发出的每一个号令,都关系到麾下兄弟的死伤,自己有这能力吗?
看他们沉思的样子,张松涛道:“所以,相公设赞画堂,就是汇集众人之力。只是这赞画堂不简单,谋略,文书,号令,扎营,无所不包,要懂这内中的事,就要读书识字。将来你等若带兵,会有赞画参谋,他们所谋所略何为正确,就需要你等决断。如何决断,除饱经军伍,不懂兵书条例如何使得?”
他侃侃而谈,屋中四人,以他最年长,又同处一宅,这就是缘份,所以平日张松涛都将管枫三人看成弟弟。
杨相公平日所言所语他记在心中,此时都不藏私的教导给他们。
管枫握紧拳头:“对,读书!我要读很多书,识很多字!”
呼延晟与裴珀川也是神色坚定的点头。
这个牙祭一直打到晚上,四人酒足饭饱,都是惬意无比,只觉平安喜乐,无过今日。
然后用过酒饭,众人集中到张松涛屋中,一根烛火点头,张松涛在炕的一头,管枫三人在炕的另一头。
张松涛拿一本千字文,他念一句,余者三人跟读一句。
念着念着,张松涛什么时候听对面悄无声息,他放下书本看去,对面三人已经呼呼大睡。
他们东倒西歪,管枫的脚还搁在裴珀川的脸上。
半月挂于树梢,群星璀璨。
……
腊月二十三日,在庄民的欢呼中,杨河亲领大军出外剿灭铜山匪。
军需所那边已经打制标准新安铳约百杆,但不足以装备所有的火器兵,杨河就让一队的火器兵留守,手持没有改装的前膛鸟铳守庄。
余下三队火器兵全部手持后膛新安铳,又有两总四队的杀手队兵,还有辎重队、突击队、掷弹队、医护队都是全员出发。
随军辎重队兵还推着一些独轮车,上面有粮草帐篷等辎重,一些车上还载着三十斤重的盾车,总共盾车七十多辆。
大军浩浩荡荡出发,杨河并没有隐瞒行踪,说实在几百大军也很难隐藏。
依杨河知道的,这个时代匪贼流寇别的不行,但哨探方面一向是犀利的。
而依铜山匪的猖狂,就算留守的人不到一千五百,老营不到四百,恐怕也会出寨迎敌,甚至设伏什么。
那就在野外打一场野战好了,一切,还是要靠实力。(未完待续。)
续南明 第142章 遭遇
大军一路北上,会经过白山社,焦山庄,黄山社,顺河集等地,然后越过白马河等河,就出睢宁界。
沿途的道路桥梁,韩大侠的哨探队早查清楚了,所以大军行进,就不需要拐弯抹角,沿途撘建桥梁什么。
不过此时过河倒没问题,沿路基本河流都冻住了,腊月的季节,这天实在太冷,就连黄河都要封冻,此时出兵,倒可避开恼人的河网密布等问题。
所过之处,沿路村寨也是欢呼迎送,他们对杨相公剿匪充满信心,还有各庄好汉、弓箭手不断汇集,都想随军剿匪,捞点好处。
“青哥,快啊。”
从占城集往焦山庄的小道上赶来一群年轻人,个个持刀负弓,背着包裹,充满悍勇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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