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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南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粮食不好补充,盐巴更为珍贵,现在盐价飙升不说,更重要是匪贼四起,交通阻塞,有钱都没地方买,就象杨河身上银子不少,就是买不到粮食。
原来逃难的几十口灾民中,除了自己,就只有赵中举一家有盐,而且这种盐砖本来只是草原上的牧民吃,盛世时一般汉民是不吃的,现在却引以为贵。
他心下沉吟,这些盐还是要省着吃,希望到睢宁后,能补充好必要的生活物资。
天黑前,韩大侠等人兴冲冲的回来,赵中举等人早烧了一罐干净的热水,当下为几个伤员清洗伤口,仔细包扎。
好在他们被恶狼扑伤时都身着厚厚的棉衣,仔细清理伤口后,应该不会破伤风。
不幸中的大幸是没有人被恶狼咬中,可能的狂犬病,这个时代是绝对治不好的,除非遇上葛洪那样的神医。
在包扎伤口时,几个伤员都是静静忍受,没有人吭出一声,他们庆幸自己跟着杨相公,换了别的队伍,谁管他们死活?
……
黑夜笼罩下来,劈好的木柴在火塘中燃烧着,任外间寒风呼啸,破屋内仍然温暖如春。
屋内人人端庄正坐,因为针对今日的战斗,他们的首领杨相公正在举行论功行赏大会。
杨河并无意搞大锅饭,如果干得好干得差,打得好打得差都一个待遇,又如何调动众人的积极性?
所以他勉强一番后,首先微笑看向自己的书童杨大臣:“杨大臣,今日你至少斩杀恶狼五只,居功甚伟,当为首功。特奖励恶狼一只,望你再接再厉,为我队伍再立新功!”
杨大臣猛然出列,他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向杨河大声道:“大臣谢相公赏!”
他粗中有细,是个机灵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用什么称呼。
而且他跟随杨河多年,知道少爷心思,这是要趁机立下规矩,所以用以前看到的类军中礼仪答话施礼,为后续人立下标杆。
杨河满意地从身前一排恶狼尸体中选出一只强壮的给他,杨大臣兴高采烈的接过。
妹妹杨瑛拍手道:“大臣哥哥好棒。”
杨大臣更是裂开大嘴直笑,深感以前打到众多猎物,都没自己今天得到这只恶狼来得厚重。
下面众难民一样眼热看着,大多为杨大臣感到高兴,今日杨河主仆二人至少杀了十只恶狼,杨大臣得到奖励,他们心服口服。
杨河又看向韩大侠父子:“韩大侠,韩官儿。”
二人出列,学杨大臣样子道:“属下在!”
杨河道:“你父子打死恶狼三头,一样功劳不小,二人共奖一头狼。”
韩大侠神情一动,叫道:“相公赏罚分明,小的谢赏。”
韩官儿也是难得开口道:“谢相公!”
看二人欢喜的领了一头狼下去,杨河笑了笑,这父子也是有故事的人。
他又唤上来那几个受伤的人:“你等奋勇作战,以致受伤,待有狼解剖后,各领骨肉十斤。”
几人大喜谢过,下面众难民也是心动,受伤就得照顾,谁不拼命?
最后杨河唤上众青壮,还有赵中举、严德政、孙招弟等人,她们虽是老弱妇孺,但今天英勇作战,合力打伤一头狼,与众青壮一样,每人奖励五斤骨肉。
杨河默算所余,一共打死十六头狼,晚上吃了两头,方才赏赐约不到四头,他干脆余下妇孺老弱也每人赏了一斤骨肉,算是犒赏,也凑成四头整数。
有赏就有罚,不过今天众人表现都不错,无人受罚,倒是皆大欢喜。
孙招弟在下方眉开眼笑地与丈夫严德政说话,她二人合得赏赐十斤,商议着肉骨领来后,如何给自己孩子补补身体。
韩大侠父子在下边似乎商议什么,韩官儿点了点头。
韩大侠忽然站出来大声说:“小的蒙相公恩德,得以收容追随,现在更是吃饱穿暖,这杀敌护卫乃是本份,岂能要赏?小的愿将赏赐献出,请相公收回。”
众人一愣,杨河摇头,他朗声道:“圣人曾言子贡赎人与子路受牛之事。子贡赎人,不要官府赎金,圣人不高兴,认为从此不会再有人替鲁国人赎身。子路救人后受牛,圣人很高兴,认为从此后救人的事情会更多。”
“伍中也是如此,若有功不受赏,何人愿再立功?”
下方众人中,严德政不断点头赞许,齐友信半懂不懂,余者都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觉杨相公讲话高深莫测,不愧是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的人。
不过杨河最后说有功需受赏这话倒是听得明白,也说到他们心口去。
他们很多人白眼韩大侠,这对父子在庄中孤僻没朋友不是没原因的。
看了讪讪的韩大侠一眼,杨河道:“好了,此事就此揭过。”
他交待齐友信、赵中举、孙招弟等人,以后路途中有看到油纸,或是粗大的鸡鸭鹅毛时,要注意收集。
几人虽不明白杨河要这些何用,还是恭敬的答应了。
……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黑夜降临,破屋内却传出朗朗的读书声,十余个孩童跪坐在茅草上,他们看着严德政用一根炭条在墙壁上写满文字,然后随着他带读的声音,一字一句跟着颂读,连杨河的弟弟妹妹杨谦、杨瑛也不例外。
“入我伍中,均需读书,孩童如此,日后大人同样如此。”
这是当初杨河说的话,果然到了晚上,他就让严德政教习孩童读书学习。
严德政读书几十年,虽中不了秀才,但教几个孩童还是绰绰有余的,事实上他在原来庄中也是担任私塾老师。
他们的学习,便是从最简单的三字经开始。
此时的蒙学教育,一般也是从三字经开始,然后学百家姓,再学千字文、幼学琼林等等,就完成了启蒙教育。
至于四书五经,经史子集诸类,那已经很高深了,类似后世大学的内容。
杨河也不要严德政教得多深,只需孩子们完成启蒙教育,会基本的读写算术就行,后续如何,他心中自有打算。
他听严德政带读声音,还有各文字下的注音,心中一动,严德政是在用直音法教习。
汉字能几千年行之有效的流传下来,当然是有先人的智慧在里面,一个文字该如何读音,如何学习,就有多种方法,比如直音法、读若法、反切法等等。
这些方法保证了汉字的学习与流传,不过也有一定的局限性。
比如说非常靠老师的口口相授,学童需反复颂读记忆,传播过程也会失真,因为各地总有不同的方言。
又比如说有的字找不到同音字,则此法不能用,有的字虽然有同音字,但都比较生僻,注了等于没有注。
所以就需要一套统一有效的读音方法,杨河认为北洋政府发布的那套注音符号就很不错,后世他也曾仔细了解过,现在是如此清晰的印在自己脑海中。
等处境稳定后,再来推行此法吧。
孩童们朗朗读着书,不分男女个个神情认真,他们虽然年纪幼小,却都知道能读书的可贵。
众难民在旁看着,他们小心翼翼围观,说话都不敢大声,惟恐打扰孩子们的学习。
他们脸上带着笑,很多人眼中还隐带泪花,特别在孩子们端庄正坐,向严德政施礼的那一刻,一些人的泪水就扑赖簌滚落下来,真没想到,自己孩子在逃难途中也能读书。
韩官儿也在读书的行列,他年纪最大,就坐在孩童的最后排,不过他神情却非常认真,严德政带一句,他就认真读一句,一边手指还在空气中比划。
他的父亲韩大侠坐在不远处,不时张嘴跟读几句,还时不时看向自己儿子,脸上浓浓的期待。
清朗的读书声一直传了出去,外间安排的守哨人员含笑看来。
这是只饱含希望,又与众不同的队伍。
……
老白牛:第二个副本“吴口狼群”结束。
恭喜“闪现丶送一血”书友,你的龙套名:李家乐,获得初级龙套。请继续补充性格,事迹经历,以后想要的结局前程,说话神态口头禅等相关资料。
且若再发前方所说的精华贴,可升格为中级甚至高级龙套。
又,今天就一章了,发现近期每天均更六千多字,这样很容易下榜。
以后每个副本结束时,都是一章,也当略略休息。
最后,多谢法艾东等书友的打赏投票等。





续南明 第19章 青皮
这条河的河床已经干裂,两边一片片沙砾蔓延。
杨河走上河岸,期盼地看去,仍然荒草连天,不说村庄人烟,就是树木都很稀少,眼前之景,似乎人类已经彻底死去一样,让人产生刻骨的绝望。
杨河默默走上前去,看几里外似乎有一个废庄,去那边看看运气吧,有什么物资可以搜罗。
他身后的难民一样默默跟上,从“吴口”废墟出发后,他们又走了两天,杨河估计有走了一百多里路。
这段距离更绕,杨河估计有效路程只走了四十里。
不过相比前几天,难民们的气色却好了很多,也显出一些强壮来。
毕竟打了十六只狼,除了那天盛宴后,杨河又以每天一只狼,五斤米的份量来供给食物。难民们的营养得到有效补充,特别在肉食作用下,他们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而且除了原来四十八口人,这只队伍又增添了二十二口人,内青壮男丁也有八人。
却是昨天中午在一处废庄收容来的,他们跪满一地,苦苦哀求,希望杨河能收容他们。
杨河看这只队伍老弱妇孺居多,颇似齐友信、严德政当时队伍,就将他们收了下来。
乱世中壮大队伍很重要,唯有不断的汇集,抱团取温,才能在乱世中生存下来。
特别大股的难民总比小股难民队伍更多些生存机会。
杨河也盘问了他们来历,却大部分是归德府永城人氏,逃难原因与杨河、齐友信等差不多。这次官兵与流贼在中州大战,造成了各州县数之不清的逃难队伍。
对这些新收容的人员,杨河还是比较放心的,基本上都是老实沉默的普通农户,他们也极力愿意融入到这只队伍中来。
毕竟对他们来说,乱世中象杨相公这么仁慈的首领不多见,而且他还是个读书人,年纪轻轻就是秀才,更拥有强大的武力,看他们挑着的狼尸就是证明。
他们私下打听了,这些恶狼绝大多数都是杨相公主仆二人打下的,让他们震惊不已。
而且他们加入队伍后,还第一次喝到肉汤,很多人当场就流下泪来。
不说逃难后,就是逃难前吃肉,对这些人来说都是遥远的回忆,很多人铁了心就决定跟随到底。
其实对这些新加入的人,队中老人隐隐是有些排斥的,毕竟人一多,自己吃到的肉与粥就少了。
不过一是杨河的威信摆在那里,二他们也知道人多力量大的道理,这些新人也很知趣,加入队伍后,主动去挑行李辎重,找寻野菜时也非常卖力。
除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戴着小帽,右眼眶周边有一大片青黑色色素斑,也就是青色胎记的家伙,昨天还老实本份的样子,今天就原形毕露了。
从一大早开始,这人就不断对自己的浑家与小女儿呼喝咆哮打骂,一边还洋洋得意的观察周边人等的反应,别人若越劝他,他反而越变本加厉起来。
就在刚才过了那条河床时,他不知哪根神经不多,又开始污言秽语辱骂起自己浑家来,而且骂得非常难听。
旁边一个青年与几个妇人看不过去,劝说两句,他反而劈头盖脸的巴掌往自己妻子身上打去,连几岁大的女儿也不放过,一边“死婆娘,赔钱货,烂货”等骂个不停。
他的女儿大哭起来,那女人抱着女儿只是默默忍受,眼中充满屈辱与无奈。
骂声与哭声打破了队伍的平静,很多难民都神情不满的看去,杨河目光也冷了下来。
他昨天多少了解过这个人,伍中人说他原是里甲中的青皮光棍,平日只知道吃喝玩乐,他的浑家却是里甲中的好人家,不知什么原因却嫁给了他。
然后这人成亲后还是游手好闲,家业都是妻子平日在支撑。
就算逃难后,也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什么事也不做,要不是他妻子人缘好,早就被队伍中人赶出去了。
昨天看他老实巴交的样子,还以为是原伍中人夸大其词,毕竟杨河最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没想到……
这样的人与事他在后世也见多了,都是性格残忍却又懦弱之辈,内残外忍,只能通过欺凌弱小显示存在,或达到某种目的,外人如果劝说关注,他们反越加满足。
就如一些携带幼童的乞丐,或是耍猴之人,当观众不给钱或给的钱少时,他们就折磨幼童或是猴子,观众看不下去,自然就多给钱了。
这家伙显然就是这种人,通过打骂老婆孩子来显示自己存在,甚至在伍中建立话语权?
他冷笑一声,眼中浮起冰冷与无情。
“这个腌脏货。”
杨大臣猛地骂出来,本来逃难途中心情就不好,这家伙还在搅风搞雨,自己就让他尝尝自己拳头的厉害,让他知道什么叫律法军纪。
他正要回头教训这家伙,杨河已是按着斩马刀,冷冷回头而去,杨大臣连忙跟了过去。
那青色胎记还在咆哮不停,一边巴掌狠狠打着自己老婆孩子。
他神情洋洋得意,毕竟这是自己家事,外人只能劝说,对自己无可奈何。
不是有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
猛地看杨河走到自己面前,他连忙停了手,面现畏惧之色,点头哈腰道:“相公,婆娘孩子不懂事,小的这就让她们闭嘴。”
杨河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怪不得戚家军中只要老实本份之人,一颗老鼠屎能坏了一锅粥,这样的人,对军心动荡太大了。
看杨河就那样看着自己,双目冷漠无情,一股寒意从脚底涌起,似乎感觉自己表演过了些,这人赔笑道:“相公……”
杨河猛地抽刀,一道寒光从他脖颈处划过,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人头就高高飞起,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断颈处喷涌,有若喷泉一般,然后无头的尸身晃了晃,就那样扑倒在地。
“嗵。”
飞起的头颅掉落在地,在地上滚了几滚,那眼中还满是谄媚与不可置信之色。
“啊。”
队伍中响起几声惊叫,近距离看着伍中人被斩杀,鲜血与那落下的人头,对他们的震撼非常大,特别昨天加入的难民们,个个脸色苍白,神情惶恐。
杨河一直给他们感觉温和儒雅,此时却露出狠辣的一面。
队伍中齐友信等老人反而镇定些,毕竟他们初见杨河,就是他雷霆斩杀乱兵,接着又强悍射杀狼群,早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知道他并非看上去那样如沐春风。
“动摇军心者死!”
杨河淡淡说了一句,看了看这人的妻女,看她神情呆滞,只呆呆看着地上自己丈夫那无头的尸体,她的女儿缩在怀中,双目圆睁,早停止了哭泣。
他又对方才劝说的那青年道:“你叫罗显爵?以后这对母女就由你来照顾!”
他早看这青年神情不对,看他看向那青色胎记与这女子时,眼中满是爱慕,痛苦,愤恨等神情,说不定二人以前是情侣,然后被这青皮横插一杆。
果然那罗显爵激动得脸都红了,他大声道:“相公放心,小的一定照顾好萼儿她们。”
杨河嗯了一声,取出一块软布擦去刀上的血痕,慢条斯理的还刀出鞘,若无其事地道:“继续走。”
又往前走去,杨大臣、齐友信等人连忙跟上。
众难民远远离开这里,只留下地上一具无头的尸体。
……
“礼教大防啊。”
杨河暗叹一声。
方才的事在众人走一会后,他们庄中几个妇人终于忍不住谈论,却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
原来那青皮叫伍胜祚,这女子叫张云萼,本来她与罗显爵青梅竹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突然被伍胜祚横插一杆,使出卑鄙手段拆散了一对好鸳鸯。
这伍胜祚使的手段也简单,就是突然在无人处对张云萼露鸟,然后在庄中大肆宣扬,使得张云萼名节有损。
明末礼教大防其实没那么森严,奈何张家是个正经传统人家,清白有污又有原因不能自尽情况下,就只能委身下嫁了,如此一对好姻缘就这样被拆散了。
听了那几个妇人的话,众难民个个义愤填膺,齐声痛骂伍胜祚卑鄙无耻,幸得杨相公铲恶锄奸,才使得一对苦命鸳鸯重温旧梦,正义终于来到。
罗显爵也激动的表示,自己一定会对张云萼好,就是她与伍胜祚生的女儿自己也会视若己出,当成亲生女儿看。
张云萼也再次认命,服从了杨河的安排。
有了杨相公背书,自己与罗显爵在一起,就不是私会偷情,而是光明正大了。
杨河摇了摇头,也就是古时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放在后世,不要说落个鸟,就是上过床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否则公车、地铁上的落鸟狂们就一大帮妻妾了。
齐友信在旁听着,恨恨道:“可叹此人奸诈,小的糊涂,否则昨日就不该收留此人……哼,还以为他是老实巴交之人。”
杨河叹道:“人心隔肚皮,哪那么容易看出一个人。”
齐友信连忙道:“小的对相公是忠心耿耿的。”
杨河微笑道:“我知道。”
他们沿着一条小道往前方那废庄走去,一路上蒿草丛生,两边杂草也非常茂密,不过仍然可以看出两边曾经都是麦田,很多农田上,还有一层一层的盐檩。
这是盐碱地特有的景色,因为土地盐层厚,每到秋播春耕时节,当地百姓就必须用铁锨将耕地上的积盐土层铲起,堆到地边去,长此以往,农田边就有一层层堆积的盐土堆。
当地人将这些盐层称为“盐檩”,如果含盐太多的话,这些田地甚至连小麦都不能耕种,只能种些高粱、黑豆等耐盐作物。
杨河观察这些盐檩,盐碱地虽是庄稼的大敌,但堆积的盐土堆倒是优良的硝盐原料,经一系列繁杂的程序后,百多斤盐土也能提炼五六斤硝与七八斤盐,只不过很累。
正在看时,忽然前方探路的韩大侠父子飞奔回来,一边叫喊什么,然后风一吹,蒿草分开,远远的现出几骑人马来,似乎后面还跟着几十个人。
齐友信脸色一白,喃喃道:“马贼?”
……
老白牛:明天要出去办点事,还是更了,下一章晚十二点。
突然发现,读者留言百分之九十九来自手机端,太可怕了。




续南明 第20章 马贼
“相公,有马贼!”
韩大侠回来后急急说道,看他脸上尤有惊容,连说话都起了颤音,他儿子韩官儿素来漠然的脸上也有惊惶之意,就算那日遇到狼群都不能让他二人如此,毕竟野兽不能跟人相比。
队伍中也是一片惶恐震动,杨河极力眺望,但没有制高点,前方视线被杂草遮掩,那边人马若隐若现,却是看不怎么清楚。
他沉声问道:“看清楚了吗,有多少人?”
韩大侠道:“看清楚了,马贼有四骑,步贼超过三十,但不到四十人样子。步贼手上多持棍棒,也有人持长矛,还有一人持着刀盾,至于那些马贼……可能有弓箭。”
队伍中更是惊恐,一些妇女老弱就哭了出来,齐友信焦急地看着杨河:“相公,怎么办?”
逃难途中最怕遇到匪徒乱兵,特别有弓箭火器的匪贼,当时他们几百人逃亡,最后只剩几十个,就是因为途中多次遇到匪贼。
所有人都期待地看向杨河,杨河面沉似水,他举目四望,平坦的原野田地,毫无地势依靠,这局面比当时面对狼群还要危险……
他又定定地往那边看了一阵,猛然道:“结阵,所有青壮站到前边来,列成二排,大臣,由你来指挥……韩大侠,韩官儿,你二人随我在后边,负责两翼。”
杨河快速的安排,随着匪徒过来越近,也稍微看清楚了一些,他飞快数了一下,果然如韩大侠所说,马贼有四人,步贼不到四十人,但人数绝对超过三十五人。
而且他们一色青壮,又是靠劫掠为生的匪徒,拥有一定战斗力。
反观己方,就算前些天收留了新人,青壮男丁不过二十五人……不久前斩了一人,只余二十四人,还多是普通的农户子弟。
对方四人还有马,这时代有马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就连戚家军中,也只有骑兵才有盔甲,普通的步兵,都只有队长级的人物,才拥有类似骑兵中普通小兵的甲胄。
他们步卒中,还有一个持着刀盾的人押阵,这样的人,不是官兵中的溃乱老兵,就是各寨中积年老匪,乱世中能活到现在,都有一身过硬的本领。
本来野地遇到有马对手,一般情况是列成方阵或圆阵防守,但己方兵力不够,防护力更加不足,敌人只要集中一面冲击……
方阵、圆阵又太过呆板僵硬,只能光站着挨打,非常容易全局崩溃。
所以杨河将所有的青壮顶在前面,虽然这边人数已经大占下风,但杨河认为自己书童箭术不比他差多少,希望凭借一副小稍弓,可以顶住正面的压力。
他自己与韩大侠父子以一张强弓,一把三眼铳,一把腰刀,希望能挡住敌人可能的两翼进攻。
杨河最怕那几个马贼拥有弓箭,这样他们就能远远抛射,对己方造成威胁,否则的话,杨大臣一番箭术攻击后,几个马贼遭遇一定的损失,说不定就会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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