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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川吃鱼

    秦将军不解,他往时望身旁看了一圈,问道:“宁泽清怎么不同你一起出来迎战难不成他怕了,要做缩头乌龟,竟让他们的公主出来顶下”

    时望冷眼横眉,怒道:“休要侮辱宁将军!”

    她语中的愤恨十分,心痛十分,不似往常嘴犟,握住长枪的手骨发白,用了十成的力。

    可秦将军只是一如往常与她逗着嘴,不想却见到她这般火急火燎的样子,十分异常。

    他不由得想起那日在半路拦下斩杀守关将士的时候,宁泽清倒在地上,毫无动静,已经受了重伤。

    难道……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秦将军的脑海中。

    “是不是,宁泽清根本已经是一具尸体,半分都到不了这战场上来。否则,何故让你来顶!”

    一语激起千层浪。

    宁泽清是谁,是子袭数一数二的大将之人,百国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吃过他的亏,外族敌对将领恨不得将他抽血扒皮,也难解战败之痛。

    纵使是最平凡的将士,也知晓这个名字对整个军队而言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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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旧人相逢
    时望

    听到这个名字,修古有一瞬的晃神,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位公主,是什么来历,我怎么从未听说,子袭政王难道不是独生的,哪里还有姐妹”

    秦将军轻嗤一声,心道是个不理外事的。

    “原平公主并未明王所生,而是其原先一位离家的妹妹的遗子。听闻,那位公主也是早已没了,机缘巧合下,才认回了王族,是当作亲姐妹一般对待的。”

    再细的,秦将军也只能能稍多说上一些,可修古一脸困惑思索的的脸色,又让他不愿再说。

    两人本就不大对付,今日说了这许多,也已经是破天荒了。

    秦将军因着白日的事十分不满,恹恹地走开,留修古一个人在原地继续思考着。

    难道,真的是他心中以为的那个人吗

    这么一打岔,连原本要问责没有经过沟通便带着军马转移战线也忘了。

    “公主,营外来了一个敌军的信使,说是主将要与您见一面。”

    时望正忙着沟通前线各处将领,询问军备安排情况,想要借些兵力来此支援。

    听到这个消息,时望仍是冷着一张脸。

    “不见。”

    虽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可依照对他的了解,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过不了多久,又来问道:“公主,那人不肯离去,说是不见到公主,便不会离开。”

    时望将笔扔在一旁,抄起旁边的长枪就往外走去,显然是动了怒气,连传信的那人也不敢太过靠近。

    此时已经入夜。

    碰面的这处地方,以前面的篝火为界,两面是双方守卫着的将士,相互盯着对方,手都按在剑柄上,以防一有异动,便出鞘反击。

    时望走到篝火前,提枪尖指着前方背对着的身影,气道:“姓秦的,不管你甩什么诡计,我都不会让你得逞。若是你还要说些侮辱死者的话,我便是今日拼命,也不会让你安然归去!”

    那人身形微顿,却并未回头。

    时望还道怎么突然间那人就被震慑住了,等那人慢慢回首,却眼睛陡地睁大了。

    “修古,叔……”

    此次前来密谈的,不是秦将军,而是修古将军。

    时望忙将对着的长枪放下,不再做这等不敬的动作,却也不敢直视那人的眼睛。

    “真的是你……”修古感叹道。

    随即,打发了跟来守护的将士,让他们先行退下。

    “退下。”时望亦吩咐道。

    “公主……”

    还有异议的这人也被时望用眼神逼退了。

    此下,两人的对话,便不会再有别人听见了。

    时望不知该用什么眼神望向这位昔日恩师,可是如今之际,他们是敌非友,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

    “修古叔,我……”时望梗塞住了。

    修古望着眼前这披着将衣盔甲,眉眼间依稀能看见当年影子的孩子,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旁人不能听清这二位说的是什么,又究竟是何关系,只是在一旁远远等着。

    时望这边的将士感觉,自家这位尊贵的公主,到了敌军将领面前,似乎有了些见长辈的拘谨与心虚,与先前对阵秦将军时的嚣张全然不同。

    这么等了一个时辰,正当众人都略有些懈怠之后,忽见时望对其鞠了一躬,两人各自离去,并未解释太多。

    没人知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这日之后,双方忽然都下令停休,不再交战。

    时望停下战事,处理完军事,将此处交予了其余可托付的人,便又独自一人带着宁泽清身故的消息回了兴都。

    此事已经传到了京都,引得众人感叹。

    为悼念宁将军为国捐躯,政王下令,都中之人皆衣粗麻,着深色,一月不得闻丝竹之月,三日不食荤味,以表举国之哀念。

    这宁泽清的风评,无论在朝堂还是乡间,皆是毁誉参半,可此令一出,却无人反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为父的王
    “宁将军生前为子袭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身死,便让他消散在广阔天地之间,莫要再用京中之事烦恼他的亡灵了!”时望义正言辞,眉眼间全是认真之状。

    可在政王听来,却是十分逆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京中还委屈他了,葬于侧王陵,便是不敬之意”

    “原平正是此言。”

    “你……”政王勃然大怒,与跪在殿下的十分平静的时望,构成了鲜明对比。

    “世间多是诡谲狡诈,宁将军已经领略半生。就算他愿意来生再如此般操劳,可原平作为其妻,倒愿他苟活山野远地,莫要再与军战谋略扯上半点关系。纵使知晓王兄会责备,也坚持这么做,还宁将军一个安稳的人生。”

    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说话间全然没有将己家纳入思考范围,全部站在了夫家的立场。

    她这么做,便是直指出政王剥夺了宁泽清的选择,强迫他留在朝间,为其做事。

    虽然时望知晓,纵使先前二人有过不快,可宁泽清仍是政王心中最亲近的臣子。

    宁泽清身故,也有一部分是政王强派外征的缘故,如今,他还不知道心中有多内疚。

    可是时望管不了这么多,就算得罪政王,日后不会好过,也要将心中这番话讲出来,不能憋在心里。

    “好一个国之众臣,好一个情深公主。话都让你说尽了,又还能说什么。”

    政王苦笑一声,不再追究。

    三日后,举国欢庆。

    庆的便是原平公主嫁与宁泽清将军。

    纵使谁都知道,宁泽清将军在前线之时便已经死了,医帐少了的那天,火光冲天,整个军营的人都知道了。

    宁府与原公主将军府合并休憩,两家都挂上了红绸,贴上了喜字,整个街道铺满了红毯。

    时望坐着喜轿,从公主将军府出,绕城一周,送往宁府。后面跟着的都是运送嫁妆的人,虽比之前少了许多,可是一箱箱的,仍十分有牌面,就这样都抬进了宁府,敲锣打鼓,迎往送来,好不热闹。

    这样的氛围,与当初政王下令全都哀悼的全然不同。

    只是迎亲的人,只有乌清笙手捧着的,那日时望带回的遗物。

    如此,婚礼完成,时望终于如愿嫁与了自己想嫁的人。

    “你想去哪”时望对整理着行李的乌清笙问道。

    听闻时望一番言论之后,乌清笙便决定要离开宁府,虽然时望并未要求她这样,甚至还邀请她帮忙管理两府合并之后的事宜。

    可是乌清笙去意已决,并未犹疑。

    当日发出的信,不知是何缘故,迟迟未到兴都,等乌清笙得知这消息时,宁泽清战亡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府中。

    “医者本该救治众生,只是将军实在离不得人,我才长久陪在将军身边。如今……我便周游四方,也学我爷爷从前那般,一为救众,二也可磨练医术,再求上进。”

    乌清笙是带着笑说这番话的,倒让时望有些想哭的样子。

    “反倒是你,”乌清笙握住时望的手,“今后京中,没有了将军在身旁,你如何护住自己安危此去不知何时再见,望你珍重。若有事找我,便来信给我。我可不会像爷爷那般一走就了无音讯了。”

    时望闻言一笑,有些苦涩。

    于是,就在成亲之礼的第二日清晨,乌清笙便孤身一人携一包裹,在雾色之中离开了。

    子袭原平公主大婚的消息传遍了百国,有人讥笑,有人嘲讽,有人辛酸。

    可在秦将军看来,却讽刺地很,他又气又笑,十分想不通其中究竟是什么缘故,才能让时望这么蒙了眼,去嫁给了一个死人。

    而另一间让他生气的事,便是修古将军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双国公主
    原以为听闻自己女儿如今所处的境地之后,会有所改变主意,没想到,却丝毫没有这般意思。

    “王上,那是已逝王妃留下的唯一女儿,亦是从小跟在您身后的孩子。就算看在王妃的份上,也为公主多考虑几分吧。锦公主已经远嫁,难道要让这最后的孩子,双方兵戎相见,至死方休吗”

    修古这般相劝,是想让可丽王与公主能够解决前尘之事,说清各自心事,握手言和,再成慈爱父女关系。

    当初王妃忽死,公主不知去向时,可丽王是如何颓废无解,修古看在眼里。

    可其中究竟是何缘故,无从得知。只有过了多年,再次见到失踪的公主,才知晓一些其中的辛密。

    “难道,对于王上而言,与子袭的博弈,竟比父女之情,还要来得重要吗”修古沉沉问道。

    “王族中人,一切以国族为重,什么父女之情,就算是夫妻之情、父子之情又能如何霸图是大业,可不是这般私情就能阻拦的!”

    可丽王振振有词,在修古耳中却听得泣血。

    心中猜测是一回事,可从那人口中亲自听说,又是另一回事了。

    此后,修古又领了顶撞君上这条罪责,自去领罚,不再多说什么,只老老实实听从可丽王的吩咐,未有异议。

    君令自然是要服从的,这是修古一直以来奉行的准则。可是在此之外,自己怎么想,怎么看,却不是他人所能知晓的了。

    修古从往常的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变得沉默寡言,除了说“是”之外,仿佛对周遭一切事务都不关心了。

    秦将军正愁在与修古的博弈中难以胜出,没想到修古竟然慢慢沉了下来,对军中事务也少管了许多,这无异于给秦将军一个机会,手握实权。

    在自己顺心如意之中,也更为奇怪,修古与可丽王究竟是说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他改变至此。

    秦将军的疑惑并未持续多久。

    过了一月有余,百姓庆贺新春之际,军中仍严正以待,不敢有一丝松懈,而一个消息的昭告,倒给人许多遐想的空间,这么一传播,军中热闹的氛围便起来了。

    这个消息便是,子袭的原平公主,宁泽清将军的遗孀,竟是正与子袭为敌联盟之首的可丽王之女。

    这个消息并不知是从何而起的,只是听说询问公主本人时并未反对,想来便是真相。

    孩子和老子对仗,本就是热议话题,更何况出现在两大联盟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身上。

    虽不知这二人是为何搅到如今这般地步,可连绵的战事之下,真刀真枪哪里是假的,那都是拿命在和对方作对。

    这般的各国秘事,向来为百姓津津乐道,可放到如今的局势下,却不是什么好事。

    不仅没什么好话,甚至还有人猜测,这两大联盟之间的战事,便是由这对父女所引起的。

    这让旁人如何能忍

    这场战事由来已久,不知道新征了多少将士上战场,不知道惨死了多少鲜活的性命,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再因此战丧命。

    若是将父女两人的私人恩怨都放在了战事上,那这二人,便是罪魁祸首!

    众人看待这两人的眼神都变了。

    宁府周围聚集了一堆百姓,日日指着门口叫骂,不是怀疑时望是祸国妖女,便是怀疑她私通外敌。总之,她要为这场战事负责就是了。

    对此,宁府终日闭门,再不接待外客,无论是寻衅滋事的,还是上门暗探的,都被轰了出去。

    而消息传至可丽这方,各族王对可丽王的态度也有了些微妙之处。

    “原以为可丽王生性淡泊,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风流韵事啊。”这位族王明摆着是



第二百四十六章 政王退隐
    政王自然听闻了关于时望的传言,可一不知源头是谁,二也觉得此事有些奇幻,并未相信,也未相问。

    如今时望自己提起这事,不见一丝一毫的慌张,神态间的从容是从未有过的。

    政王不禁回忆起初见时望之时,她那副巧辩又不服输的性子,恍惚时间竟能将人变成这般模样。

    政王轻笑一声,说道:“你若是想重回军营也不是不可,我将传播者便以乱国为罪抓起来,击破谣言。届时,等这些安定下来,你再领帅职,不是不可。毕竟,那里才是你的强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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