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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悲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个人的事
本来,我出生后就过着贫穷但平静的生活。直到我二十岁时……
啊,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希望是个好日子。”某个大懒虫伸着懒腰说。“是啊,希望如此。你这个大懒虫别再做你的白日梦了,快下田干活去。”说这话的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弗喇喇喇喇喇喇喇喇喇。“真不知道你妈妈为什么给你起一个库吉特名字”我还坐在床揉搓着惺忪的睡眼嗫嚅着“你敢在吐槽我名字的事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丢进山里饿死!”弗喇有些生气了。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继续回敬了他一句然后又躺回床上“得了吧,福她,你还会真的把我扔出去?我觉得还是拿你爸爸那只放了几年没用的旧猎弩去打兔子实在点。”“你……”弗喇被我驳得一时语塞。
“的咯~的咯~”突然从耳边传来微弱的马蹄声。好像是从村外边传来的。我马上提高了警惕从床上跳起来。“弗喇,你有听到马蹄声吗?好像是商队来了?”“怎么可能,这里可不是维鲁加或亚伦,商人们来这里干嘛。看来我们有麻烦了,快跟回我家拿那只猎弩。快!”弗喇焦急地说。“弗喇,你有那么神经质吗?我觉得还是出去打兔……喂,弗喇别拉着我啊。喂……”
与此同时……
车勒兹村郊外。
“大人,您不是说劫掠敌人的村庄不是一名骑士该做的行为吗?为什么这次还跟这哈伦格斯元帅……”一名斯瓦迪亚骑士对格雷恩沃德伯爵提出了疑问“孩子,你现在还只是个骑士,有很多事你还不懂。放心,我才不是哈伦哥斯,不看着那人渣这个村子怕要死绝啊……”格雷恩沃德无奈地说。“哎呀呀,堂堂斯瓦迪亚一介元老也会为那些罗多克杂种着想啊。”队伍前边传来一个冷漠到刺骨又带点讽刺的声音
“听着,我现在不想再听你的长篇大论。作为一名正直的骑士不应该这么啰嗦的,对吧?”哈伦哥斯明显不耐烦了。“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格雷恩沃德的侄子唰地一声拔出长剑怒视着哈伦哥斯。正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格雷恩沃德坐不住了“够了!威尔!收回你的剑!”“叔叔……”威尔还有些不甘,这也是威尔第一次叫他叔叔。“收回你的剑!一个普通骑士为了一点口角而拿着剑对着元帅,实在是大逆不道!”格雷恩沃德不为所动。威尔无奈地收回了那把骑士长剑。“格雷恩沃德,看来你管理手下还真有一套啊!也罢,步兵和弩手就归你指挥了,等我带领骑兵冲进去大开杀戒后把这个村庄团团包围。我可不希望有那只跑出你的包围圈。”哈伦哥斯说完狠狠地向空中挥了挥拳头。“悉听尊便。”格雷恩沃德面无表情地回答。
车勒兹村那边……
马蹄声越来越密集,根本不像一支支支支商队反而像一支正在冲锋的骑兵。但我心里仍然有那么一点侥幸:希望不会是斯瓦迪亚人来了吧?
“这气氛不对,沃伦。我们拿上猎弩马上离开这个村子!”fula也觉察到了危险。正要拖我离开他家“不行,我得去告诉我父母一起跑。”我突然想起父母还在田地里收割庄稼呢。“斯瓦迪亚人来了!”忽然从村口传来一声凄惨的喊声。“你疯了!这样很危险的!现在这样做已经太晚了!快跟我走!”fula着急了,我就这样踉跄地被fula拉到了村的东面。
“斯瓦迪亚,冲锋!杀光这些罗多克杂种!”哈伦哥斯举剑高呼,“冲啊——”五十多名斯瓦迪亚骑士如狮群般冲向他们的猎物。“射击!为了斯瓦迪亚!”弩手们开始了第一轮火力覆盖。有序而高效地收割着村民的生命。村民们有组织的抵抗在骑士冲进村里的时候就被彻底粉碎了。“你们这些贵族的走狗去死吧!”一名年轻的村民拿起耙子准备刺向一名斯瓦迪亚骑士的军马,可下一刻他就被骑士长剑砍飞了头颅。一名村民被丝袜骑士追上用马蹄活活踩死,连叫也来不及叫。有的村民连斯瓦迪亚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就别一发钢弩矢结束了生命。
就在我们快出村的时候。“咻——”“快趴下”fula按着我本能地趴了下去。刹那间,一支钢弩矢穿过我原先头部的位置钉在我一米前的位置。我和fula站起身来向后看。一群斯瓦迪亚弩手正在给弩上弦,弩手前面,一群骑兵正在冲向无辜的村民们。身上银白色的无袖板甲,头上戴着巨盔,胯下骑着披甲的军马或红色的猎马。斯瓦迪亚骑士就是这个样子的吗?有一名骑士注意到了我和fula。似乎是想要拿我们人头领赏,他策马向我们冲过来“你不是经常说要看看斯瓦迪亚骑士是什么样子吗?现在好了,我们就要死在他们的剑下了”fula苦笑着说。车勒兹村那边……
马蹄声越来越密集,根本不像一支支支支商队反而像一支正在冲锋的骑兵。但我心里仍然有那么一点侥幸:希望不会是斯瓦迪亚人来了吧?
“这气氛不对,沃伦。我们拿上猎弩马上离开这个村子!”fula也觉察到了危险。正要拖我离开他家“不行,我得去告诉我父母一起跑。”我突然想起父母还在田地里收割庄稼呢。“斯瓦迪亚人来了!”忽然从村口传来一声凄惨的喊声。“你疯了!这样很危险的!现在这样做已经太晚了!快跟我走!”fula着急了,我就这样踉跄地被fula拉到了村的东面。
“斯瓦迪亚,冲锋!杀光这些罗多克杂种!”哈伦哥斯举剑高呼,“冲啊——”五十多名斯瓦迪亚骑士如狮群般冲向他们的猎物。“射击!为了斯瓦迪亚!”弩手们开始了第一轮火力覆盖。有序而高效地收割着村民的生命。村民们有组织的抵抗在骑士冲进村里的时候就被彻底粉碎了。“你们这些贵族的走狗去死吧!”一名年轻的村民拿起耙子准备刺向一名斯瓦迪亚骑士的军马,可下一刻他就被骑士长剑砍飞了头颅。一名村民被丝袜骑士追上用马蹄活活踩死,连叫也来不及叫。有的村民连斯瓦迪亚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就别一发钢弩矢结束了生命。
就在我们快出村的时候。“咻——”“快趴下”fula按着我本能地趴了下去。刹那间,一支钢弩矢穿过我原先头部的位置钉在我一米前的位置。我和fula站起身来向后看。一群斯瓦迪亚弩手正在给弩上弦,弩手前面,一群骑兵正在冲向无辜的村民们。身上银白色的无袖板甲,头上戴着巨盔,胯下骑着披甲的军马或红色的猎马。斯瓦迪亚骑士就是这个样子的吗?有一名骑士注意到了我和fula。似乎是想要拿我们人头领赏,他策马向我们冲过来“你不是经常说要看看斯瓦迪亚骑士是什么样子吗?现在好了,我们就要死在他们的剑下了”fula苦笑着说。快快快,把值钱的都搬走,搬不走的放一把火烧了。不要给那些罗多克人留下任何值钱的东西。”一名斯瓦迪亚军士正在催促着一名初来乍到的轻步兵搬运劫掠来的战利品。
“你看看,老好人,这样的场面不是一样很美的吗?”哈伦哥斯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下的“劳动”成果。“相反,我对为什么要跟你来这里比较感兴趣。”格雷恩沃德骑着马过来与哈伦哥斯面对面地说,脸色有些难看。“老好人,你以为我们来这荒山野地干嘛?只是烧个村子?”哈伦哥斯狡黠地说。“哦?你这个老狐狸怕是跟陛下又有什么计谋来对付那些棕熊了?”格雷恩沃德马上明白了哈伦哥斯的意思。“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能从沙瑞兹来到这里?加米奇堡的守军是瞎子吗?”
然后哈伦哥斯从怀里取出一幅袖珍卡拉迪亚地图,然后又向四周谨慎地望了望。才展开地图向格雷恩沃德解释到“哈劳斯国王已经与哈基姆苏丹签订协议,萨兰德苏丹国会尽其所能帮助斯瓦迪亚王国攻占加米奇、阿美拉、艾德泊勒斯堡,当然事成之后,这三个堡和下属村庄就归他们了。你应该知道一群狮子怎样干掉一只棕熊的吧。狮子们一只又一只地轮番上阵吸引棕熊的注意力并消耗它的精力,待到棕熊精疲力尽之时,便是它死亡之日!恐怕现在哈劳斯陛下正在维鲁加城开宴会呢!”说完哈伦哥斯露出了阴险的笑容。“真是个好主意,那我们现在去哪?”格雷恩沃德也露出了他标准的好人式微笑。
“杰尔喀拉!”





佣兵悲歌 第292章:传说
这是一个静谧的夏日黎明,太阳从东边的山岗缓缓升起,朝霞只浸染天边的一角,而其它的地方却都还是灰蒙蒙的。莱芜伦村的村民尚未醒来,和平年代的周末清晨他们已习惯这样安睡。村子依山而建,傍溪而存,出村过溪,则见群山绵延,林木苍翠。溪流如同一道干净的白练,分离出村子与群山的界线。群山之间只有一条谷道,通往亚伦,村里的补给全赖这条谷道而行。山中大片的坡地用来种植卷心菜与橄榄,摆上了葡萄架,亚伦最好的葡萄酒便是采用这里的原料。家家户户按照罗多克的古老风俗,在门口摆上油和木料,显示自家的富余。唯独有一家的门口不是这样,只摆上一个简陋的水槽,供一匹旅行马静静地喝水,村民也取笑这家,在山地里为何养马。但在这个黎明,一位胖胖的中年妇人终于牵过这匹马,交到她身旁的青年手中,然后紧紧握住他的手,不紧不慢地说:“孩子,你下定决心了吗?”那位青年注视着他的母亲,点了点头。这青年约莫16岁,面容清秀,身材挺拔高直,只是显得瘦弱了些,但眼中却有不同于同龄人的坚毅。他身着一件短袖袍,配一件绿色的上衣衬领,服饰倒是朴素,但都干净整洁。母亲帮他套好鲁特琴,便别过身去,“走吧。”青年迅速上马,不再言语,行至溪水时还是不忍,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山头有个小小的人影,跪在地上祷告,太阳终于升出山岗,母亲的身影熔铸了进去,格外动人。青年别过身,策马一路沿谷道而去,立时消失在群山中。
后来在罗多克山区渐渐传开费尔扬斯的名字。不认识的人头一次听他的歌声便会被打动,又见到是如此漂亮的一个小伙子,都乐意与他交往。人们常在村子里的聚会见到他,他为婚礼的新人们献诗伴曲,少年们为他口中的英雄传说着了迷,老人们乐意接受他的请教,在黄昏时候吃着葡萄为他讲述古老的往事。晚上好客的人家便留他居住,他弹起鲁特琴聊表谢意,惹得家中的少女轻掩门扉,细细看望,耳中早已不听曲调,脸颊却绯红一片。他在一个村子只停留一日,第二日便重回旅途,在路上遇见商队便结伴而行。
罗多克山道崎岖难行,但商旅依旧络绎不绝,只因这生产出全大陆最好的天鹅绒与葡萄酒,为苏诺平原上的贵族最为喜爱。费尔扬斯与商队结伴,晚上留宿野外,便是予他最好的舞台,天上的星辰作为最温柔的灯光,苍茫的夜色成为最深沉的幕布,山峦树木成为最安静的听众,林风流水成为最优雅的曲伴。罗多克的商人也赠他礼物以作纪念。到了城镇便先去酒馆,偌大的酒馆热闹非凡尤以杰尔喀拉的酒馆最为出众。颇为大气的石质建筑不输领主的城居,中间依靠两根粗壮厚实的石柱支撑。夜晚到来四周点亮火把,馆内照的彻亮,石壁上古朴庄严的纹理清晰可见,甚至有学者考证这是大陆最古老的酒馆。老板在吧台燃起炉火,梁上悬着大的有些夸张的熏鱼,酒客要吃便让老板取下随处割来便可。费尔扬斯在这样的地方也毫不怯场,战争英雄美酒爱情,他样样演绎地精彩,好比最精到的酿酒师针对各种原料的质地来酿酒,对于酒客们来说是同样的道理,费尔扬斯自然大受欢迎。然而更为可贵的是,酒馆里来自云集了罗多克的诗人乐师。费尔扬斯缺少的不是技巧而是理解,除了母亲之外终于又有人理解了他的志向。原来青年诗人向往英雄的事迹,苦于卡拉迪亚没有系统的史料,便在民间四下寻访,想要把这些事迹汇编起来,创作一部史诗,作为时代不朽的见证。诗人们多少有这样的情结,却被终日的奔波劳苦消磨了志气,缺少费尔扬斯的坚持与天赋,如今受到费尔扬斯的鼓舞,又重新展示出他们的才气。他们热诚,拥有阅历,如今又愿意彻底的奉献,成为费尔扬斯的左膀右臂,直至自己的才华被融入伟大的杰作。就这样传奇立国的奥古斯,舍命为友的赫洛林,征服一切的德雷克,忠诚卫国的阿瓦姆,热爱自由的贝约斯塔德,战无不胜的冈定海瑞布雷克斯,雄才大略的贝尔勒克以及后来的五王以及如今统一大陆的艾索娜夫人统统在他们的笔下与口中重新焕发了光彩。
晚上回到房间,他人已经睡下,他轻轻拿出母亲的画像。据说这是母亲在军队时她的好友为她所画,那位好友是位弄建筑的好手,本不是卡拉迪亚人,来这做工却出了事,不得不打零工赚回去的路费。后来他凑足了钱,离开前为母亲留下画像纪念。从画像上看那时的母亲,腰肢还十分的纤细,手指修长白皙,可惜自己从未见过。母亲那时留的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梳着时兴的少女发型,两侧头发都梳拢到脑后,露出耳朵,在鬓间勾画出波浪型的优美曲线,眼神中透露出少女的机灵活泼。母亲也是因为无奈才加入了一支佣军队伍,当初她逃婚有家难回,然而母亲每每讲到这里都会露出复杂的神情,仿佛陷入回忆的大海之中苦苦挣扎,有些许快乐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与遗憾。费尔扬斯想到这里,心里隐隐作痛,同一块伤口被反复拉扯便难以愈合。他自然不信母亲会欺骗自己,只是心疼母亲难言的苦衷。这时一个老吟游诗人进来找他,他急忙收回画像,抹抹眼角。“米希爷爷,您找我什么事?”
“你说的那个人我听过。”米希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费尔扬斯一骨碌爬起来,眼中的信息难以言表,“你快告诉我吧!”
老诗人却叹了口气,“孩子,我是在苏诺听说的,但是却不是在什么光明正大的场合。你真的坚持要去查吗?”
费尔扬斯点了点头,与当初在莱芜伦村别无二致。
“好像与苏诺的艾索娜夫人有关。”老人意味深长。
“如今的女王?”
“去苏诺吧孩子,那里更加广阔。”说罢老人不再言语,带上门出去了。
第二天清早,费尔扬斯向着出山口去了。晴朗的夏日傍晚,平原上升起缕缕炊烟。夕阳斜斜欲坠,余晖浸染天空。在温暖的夕晖映照下,恢弘古老的苏诺城显现了出来,泛出一片金光,也照亮了宝石之城周围四散分布的村落。这些弱小而又顽强捱过百年战乱的大地的子民终于重现了生机。广阔的苏诺平原上种满了大麦小麦,它们钻出地底的黑暗,在炽热的夏季已可淹至马蹄,随着湿润的西风轻轻拂动。更远处是环绕平原的森林,在幽深隐蔽处潜藏着许多亡命之徒的叹息与唏嘘。再往远处望去,便可望见大陆中心延伸最长的两座山脉,杰尔博格山脉和克雷西山脉。曾经守护了诺德人与罗多克人百年的天然屏障,如今作为风景区广为人知。年轻的吟游诗人,骑着疲惫的旅行马,一步一步穿越大陆的中心地带,很难不被这壮阔的景色打动,兴奋地在马背上哼起了歌。费尔扬斯从杰尔喀拉一路来到这,路上不曾停留太久。如今他的头发长的遮住前额,显得有些落魄,绿色的上衣衬领褪色褪的厉害,紧紧地绷在身上,脚上的游牧靴也沾染尘土,破旧了许多。唯一不变的还是他那双眼睛,热情坚毅真诚,在扑满风尘的脸上显得格外精神。他的歌声还是那样温柔婉转,只是难以盖过肚子咕咕的叫援声。这立时羞红了费尔扬斯的脸,他下意识地望望四周,发现只有风声与牛羊的叫声,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当他来到苏诺城中,夜色已经铺染,银河悬流中天,古老的石城显的愈发深沉。城中灯火业已点燃,守夜的斯瓦迪亚轻步兵在火焰的照耀下伸着懒腰,在街上散步的人们悠闲而又满足。苏诺看起来非常有活力,人们看上去营养良好。工匠店铺中抛光鲜亮的工具显示出他们的记忆精良并且生意红火。还有一些移民从别的地方来这里,似乎是想试试运气的。街道上四处有摆放好的干草堆和木材,漂亮的推车便放在街角供有需求者使用。费尔扬斯穿过第一道拱门,民兵看了他一眼,用慵懒的口气提醒:“注意自己的行为你在城里就不会有麻烦。”穿过拱门左拐便是商店,店主在门外摆了六大桶麦芽酒,似乎对这里的治安非常放心。再往前走,登上高高的台阶,便可来到领主的城居,城居从平底拔起气势森严,领主在此俯瞰整座城镇。费尔扬斯赞叹不已,突然想为卡拉迪亚的古建筑也做做考证,无奈肚子的抱怨声又一次提醒他了,他该去他最应该去的地方了。走下台阶来到城镇的居民区,马匹贩子的对面,酒馆的标志在火把下鲜明地显现了出来。
当他来到苏诺城中,夜色已经铺染,银河悬流中天,古老的石城显的愈发深沉。城中灯火业已点燃,守夜的斯瓦迪亚轻步兵在火焰的照耀下伸着懒腰,在街上散步的人们悠闲而又满足。苏诺看起来非常有活力,人们看上去营养良好。工匠店铺中抛光鲜亮的工具显示出他们的记忆精良并且生意红火。还有一些移民从别的地方来这里,似乎是想试试运气的。街道上四处有摆放好的干草堆和木材,漂亮的推车便放在街角供有需求者使用。费尔扬斯穿过第一道拱门,民兵看了他一眼,用慵懒的口气提醒:“注意自己的行为你在城里就不会有麻烦。”穿过拱门左拐便是商店,店主在门外摆了六大桶麦芽酒,似乎对这里的治安非常放心。再往前走,登上高高的台阶,便可来到领主的城居,城居从平底拔起气势森严,领主在此俯瞰整座城镇。费尔扬斯赞叹不已,突然想为卡拉迪亚的古建筑也做做考证,无奈肚子的抱怨声又一次提醒他了,他该去他最应该去的地方了。走下台阶来到城镇的居民区,马匹贩子的对面,酒馆的标志在火把下鲜明地显现了出来。
费尔扬斯喜欢这样热闹的地方,拿出自己的鲁特琴,清了清嗓子:“你们好,尊贵的先生们。”有些听众侧过身来看着他,脸上堆满嬉笑的表情。“我为这片土地上的领主以及贵族女性们写诗,作曲。比如吟唱一场伟大的战争或者歌颂某位国王可敬的美德…”“去他的战争!”“去他的国王!”酒馆里嘘声四起,像是要刁难刁难这这窘迫的诗人。费尔扬斯不紧不慢,“面对更加挑剔的听众,我会歌唱让人陶醉的美酒。”(这还差不多!)“至于普通的听众,我则歌唱永恒的主题:爱情。”费尔扬斯一口气说完,汗涔涔的脸庞涨的通红,炉火烧的正旺,强烈的光线掠过他的脸庞,渗进他白皙的皮肤,展现出他真正漂亮的面容。酒客们这才发现这位年轻的诗人这样漂亮。“唱吧,小伙子,你这样漂亮,唱歌一定好!”听众们给予鼓励,费尔扬斯自然不吝回报。他带给大家一首《心中的渴望》,清丽动人,有些青年甚至留下伤心的泪水,作为对自己失恋的证明。首枪打响,之后自然顺畅。一首又一首诗歌撩拨起人们的心弦,酒客们也不再吝惜他们口袋中那可怜的几个第纳尔。众人散去时,费尔扬斯已赚足了口袋,付出的代价是清润的嗓音。疲惫至极的他点上面包奶油和浓汤,狼吞虎咽起来。饱餐一顿之后,老板给他一罐葡萄酒,他有些疑惑,“我并没有点酒。”老板爽朗地大笑起来,“有位老先生说给今晚每个到这来的人买一罐这里最好的酒。”他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老人。那位老人一袭贵族华服,头发已经花白,但腰身依然结实壮阔,像是军人出身,英武的豪气多于贵族的傲气。他的眼神非常虔诚,但敏感的诗人也察觉到其中的一丝愧疚。老人沉默地盯着炉火,火焰像是在他的眼中灼烧着什么。费尔扬斯抱起酒罐,走到老者的对面鞠了一躬。




佣兵悲歌 第293章:农夫
寒风夹杂着诺德北部湾的寒气呼啸而来,剧烈地摇动火把上跳动着的红色精灵,这些精灵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把夜色里的闪烁着微光的村庄和黑暗分割了开来。喧闹充斥在往日平静的村庄里,那些老实巴交的村民们似乎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他们挥舞着锄头草叉这样的农具,走出屋舍,聚集在村中心的广场上。
那个广场是用来堆放成熟的谷物的,等到每年的10月份,就会有来自城里的大人们把它们中的大部分带走,平时,也会零零散散有一些冒险者来到这里,从在这里摆摊的农民那里买走一些行走于大陆必要的补给。
但是,现在这个广场上聚集着村民,他们围住了一根堆满了干草的木桩,却没有人敢靠近这根平时栓马匹的木桩一步,那木桩上绑着一个年轻人,这个已经成为整个村庄中心的年轻人似乎没有意识到现在发生了什么,把半个身子都倚在木桩上——事实上他已经昏了过去。这个年轻人的衣着似乎并不属于这片大陆上的任何一种风格,他有着库吉特人那样的黄皮肤黑头发,村民们一开始猜测他是库吉特人,但是很快就被否定了,他的手上没有那种常年骑马握紧马缰而磨损出来的老茧——这几乎是每一个成年乃至少年库吉特人的标志。
人们是在麦田里面找到他的,据当时在场的几个人说,他周围的一圈麦子好像有被严重烧焦的痕迹,焦黑的麦梗已经几乎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来了。可怜的马昂大叔,这个一生都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的农民被吓坏了,他照看他的麦地的时候看见了这一幕,当时他在一些幼童的哈哈大笑中连滚带爬的逃到了村子里,找到了当时值班的民兵瑞恩,语无伦次的说“魔鬼,麦田里有魔鬼。”村里的人不多,大概有三十几户,彼此之间都互相认识,瑞恩知道,马昂大叔是开不出这样的玩笑的,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才会这样。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略一沉吟,就找到了三个正在值班的同僚,跟着大叔去看一看。他们在麦田里讨论了一下,最终带回了那个年轻人,把他交给了村里最有名望的长老。
长老在他的身上进行了一番搜索,只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小皮包,那里面放着一些花花绿绿的纸,他把这些纸摊放在桌面上,然后继续在这个包里搜寻,当他发现一张印有清晰人像的纸的时候,他先是惊叹了一下,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大变,突然站了起来。
他找来了正在屋外等待的民兵瑞恩,他咬牙切齿地说“这是个邪恶的巫师,找根绳子把他捆起来,等晚上村子里的人都回来了,当众把他处决了。”
“可是他看上去只是个孩子。”
“不,你看这个,他把人关到纸里去了,还是一个这么可爱的姑娘。你再看看他的衣服,那上面印满了邪教的咒语。这些花花绿绿的纸虽然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一定也是他作案的工具,记得去年我们村子里有一个小姑娘找不到了,谁知道跟他有没有干系。他一定会邪恶的法术,如果现在不制服他,也许等一会他醒来就没人能对付得了他了。”长老颤抖着把那张纸放到瑞恩面前,因为过于激动,几乎都要把它贴到瑞恩的脸上,他饱经沧桑的脸上浮现着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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