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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悲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个人的事
张扬抿了一下嘴唇,咽了一口唾沫,他意识到,自己下面这句话能决定他的生死。他突然觉得时间静止了下来,村民的哭喊声、库吉特人张狂地哈哈大笑声、马匹的奔跑声都消失不见了。
他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在这一刻奇迹般的竟然没有去想怎么回答面具男子的问题——即使他看出这个人在‘魔鬼’之中也是很有地位的存在。
他竟然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他有些开始想念他以前那样虽然安逸但是平静的生活了,也许社会地位不高,工资也仅仅能维持生计,但是起码他还能活着,来到这个乱世,仅仅是醒来一个小时不到就面对了两次近乎死亡的境遇。他开始彻底胡思乱想了起来,要是我不在了,我的朋友们会怎么想呢,我的爱人还会记得我么......
“我的族人,时间到了”干涩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审判一样打破了张扬的思绪。巫师?”面具男子惊疑了一声,记忆中突然闪过一个常年穿着黑色长袍的人的形象,那个形象并不十分清晰——他也只是在宴会上远远看见过一次而已。
虽然张扬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从他的眼睛里也看出了他的不可置信,突然,他感觉对方从回忆当中挣脱出来,那鹰一般锐利的眼神刀子一样划过他的灵魂,他从没有看见过哪一个人,能拥有这样的眼神,如果不是背后还有一堵墙,可能已经被吓的倒了下去。
“年轻人,你要知道,如果你欺骗了我,你面对的,可不就是死亡那么简单了。”张扬感觉他面具下的脸露出了一丝邪笑,如果是熟悉他的人一定会知道,这代表着他在想一些非常可怕的东西。“我最讨厌被人欺骗,即使是我的族人——我也会让他他以一种非常有趣的方式进入地狱。”好了,年轻人,如果你是个巫师,那就请证明一下你自己吧——为了一个巫师,我们还是能付出把你带回去的代价的。”干巴巴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呢喃,撞击着张扬的心脏。
张扬抿了一下嘴唇,开始绞尽脑汁地编排证明自己身份的方法,“就如您所看到的,我现在的处境并不十分好,我在一次试验中被莫名其妙的送到这个鬼地方,我的施法器具还有一些别的东西,都被我留在我非常遥远的家乡了,那里有我的实验室,如果在我的实验室里面,我可以做到很多证明自己的事情。”
“年轻人,你要知道,我并不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实话跟你说,我们费尽千辛万苦,借道维吉亚王国才能来到这里,而我们的目的——恕我无能无力,我并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的秘密行动。你只要知道——我们能来到这里,是因为汗国付出了整整五十个战士的生命。所以,我们不能因为你仅仅是这样说,就费尽周折把你再带回去。”面具男子的干涩声音立刻给张扬浇了一盆冷水。
是呀,人家怎么会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就这样相信你呢?张扬有点苦涩的自嘲着。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尊敬的先生,我想——这个村子的一个老人家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哦?”面具男子停顿了一下“不过我想外面应该已经没有活人了。”是的——一队全副武装的库吉特人对付一个人数不到一百的小村庄——毁灭只是须臾之中就能发生的事情

“两位先生,我可以说一句话么。”第三个声音突然响起——这是刚刚被人遗忘的瑞恩。
面具男子不可置否地嗯了一声,没有阻止他的话进行下去。
“我可以证明这位大人是一个巫师。”瑞恩经过刚刚那一击,已经费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仅仅是站起来都显得颤颤巍巍——就像是一个暮年的老人一样。“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放过我,我只个普通的农民。”他也意识到自己可能一辈子也报不了这个仇了——一个库吉特枪骑兵——这是他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存在。所以,很会审时度势的他决定利用这个看上去有些落魄的巫师活下来。我是当时发现这位巫师大人的目击者之一,他好像从天而降撞到了麦田里面,至今你去看看都能找到麦田里面那一圈焦黑的痕迹。”他这样回忆着说,那个经历好像让他非常害怕,是的,面对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存在——一般人总是要有一些恐惧的,而当这个人愈加无知和愚昧的时候——这种恐惧就愈加厉害。“当时我们几个人把他带到了长老那里,长老搜了他的身,他发现了这位伟大的巫师大人随身携带着一张纸,里面被关着一个少女——那个少女的身影和我们亲眼所见一样——哦,我的天,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你简直无法想象,一个活人被关在纸里是什么样子。”他停住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其实他在等着一个保证他能活下去的保证,他已经勾起了这个恐怖男人的好奇,下面只要带他去看一看巫师大人的神奇法术,他就非常有可能活下来。
张扬对些只有一片茫然——之前他在麦地里面,是昏迷着的。但是后面那句话他听懂了,那是指他的钱包里面的女友照片。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如此巧合,那张照片刚刚害了他,现在又用一种奇特的方式救了他。哦?”面具男子好像非常感兴趣,“他还会这么高明的法术?”心里掂量着——其实已经不用掂量了——他决定应该和这个乡巴佬去看一看那些法术的痕迹,如果属实,这个年轻人就一定要被带回汗国。但是想到这样就要让这个乡巴佬活下来,他又有一些犹豫“这样吧——我们在执行一个秘密的行动,为了保证你不把我们的行踪和相貌说出去,我会割掉你的舌头,然后把你带离这里,如果你用其他什么办法把我们的事情说给了其他人知道,我想——库吉特人的恐怖你是了解过的。”他威胁着这个农民,知道觉得这个农民再也不会有把他们的事情说出去的打算的时候,才停止了他来自深渊诅咒一般的话语。
张扬突然觉得这个人比起自己这个“巫师”要邪恶一万倍,他从未想象过为了隐藏某些东西就能把人的舌头割去这样残忍的事情。
“我们的巫师阁下——听说你还是一个医生。”那么,就由你来帮我给他止血。他好像是个很傲气的人,即使知道张扬是一个巫师,也要用这种上位者命令下位者的方式命令他。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了腰间的短弯刀。
接着,张扬就经历了人生当中最简陋也是最残忍的一次手术。
白云环绕着的中断山脉是这样的沧桑古意,这座自从卡拉大陆上有人类出现以来就存在的山脉在一千多年以后的今天依然高昂着他的被白雪覆盖的头颅,向卡拉大陆上的人们证明他的高傲。这条山脉阻断了维吉亚王国和库吉特汗国,所以很多没有条件的商旅,都要仔细掂量一下才会横穿过这条山脉——两国的交界之处,是响马最活跃的地方。
可是今天,一支只有三十多人的队伍正缓缓的行进在山道上。如果你仔细看,你就会发现他们是库吉特人。而我们的主人公——刚刚穿越到这里一天的张扬,就在这支队伍里面。
张扬已经和他的马做了一整夜的斗争(想歪的拉出去剁了小jj),他从来没有骑过马,今天第一次坐在马背上,才发现这真的是一个技术活,他已经不止一次的从马背上掉落了,每次都摔得龇牙咧嘴。这时候,整个队伍里面都知道了,他是一个不会骑马的库吉特人——这在骑马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库吉特部落里面,简直就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不会走路那样好笑。就连库吉特人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第一次骑马的时候,状况都要比他好上一倍。
张扬已经无法忍受这些来自于“同族”的嘲讽眼神了——起码他们看上去有点像中国的蒙古族,这些人很有纪律性,即使是看到他这种窘像也强忍着没有大笑出声。所以某“巫师”就这样“饶”了他们,只有把自己的愤怒都发泄到身下的马身上。
想起昨天的经历,张扬也是感慨万千,穿越——这种人被雷劈中才能发生的微小概率的事情竟然撞到了他的身上,他是个很有眼色和应变能力的人,要不然在以前也不能从几十个实习助理那里脱颖而出,成为唯一一名助理,这种察觉能力也让他成功地摆脱了昨天的两次险境。
但是人苦自知,他知道这些游牧民族的将军或者是统领什么的人,看中的是他的“巫师”的身份,但是这只是他胡编乱造的一个身份——要不是那天面具男子看到了那种被烧焦的十米半径的圆形麦田遗迹,估计现在已经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如果随着他们一起回去,说不定就会被发现,这些人一定不会让他好活的。
所以一路上,他不止一次想要逃跑,不过他失望的发现他没有任何机会,这些士兵军事素质非常高,一路上都有人在隐隐监视着他,这让他不敢有任何逃跑的动作。
因此,他开始琢磨着怎么让人相信他是一个巫师,不过很遗憾,他没有这方面的一点经验,也没有做神棍的资质,这让他的伪装成巫师的大计没有一点头绪。
“咦?”队伍怎么停了,张扬疑惑地看着前面,然后就被震惊了,即使是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一整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都没有过这样震惊。只见那巍峨的中断山脉的山脊处是一座由青石构筑的巨大堡垒,把这一段山脊中唯一可以通过的地方堵的严严实实,让这个堡垒的大门成为方圆数十里唯一能够通过中断山脉的通路——除了天上的飞鸟,谁也无法从那些陡峭的崖壁上绕过它。
“那是萨吉彻堡。”张扬旁边的一位库吉特大叔看出了他的疑惑和震惊“我们库吉特人的堡垒。”他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一样,不过最终他还是说了出来“我是说...它曾经是库吉特人的堡垒,这座城堡是大可汗在五十年前动用整整一万维吉亚奴隶制造的,曾经是我伟大的草原人的西方屏障之一。十年前,我们的汗王...”





佣兵悲歌 第296章:军法处
这时候,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我们的汗王输掉了于维吉亚人的战争,当时我们同时遭到维吉亚人和萨兰德人的攻击,汗国遭到了极大的危机,于是汗王就同意把这座城变成了中立的贸易城市,以此换取与维吉亚人十年的和平。因此,这座城就是由两国人马同时驻守的,各自管理自己的那一方,防止对面的人渗透进来。”也由不得这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这样小心,这段历史本身就不怎么光彩,他只是一个库吉特骑手,可担不起编排汗王这样的大罪。他满意地看着张扬一脸倾听的神色,摸了摸胡茬,继续说道“所以...”所以,我们需要突破一些维吉亚人”库吉特大叔的话被一个干涩的声音打断了,他惊恐地往后面望去,那个家伙——带着面具的恐怖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马踱到了他们身后。
“统领大人...!”这个库吉特大叔第一次觉得自己喜欢跟人吹牛和卖弄的特点是如此可恶。
“你刚刚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不过作为惩罚,一会就由你保护这个累赘。”面具男子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冰冷,就如同他那种杀伐的性格,不过张扬第一次发现这个恐怖的家伙还是有一点人情味的。
“所有人准备好,我们准备突破了。”他把马踱到队伍最前方,示意大家准备好。
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维吉亚人设立的围栏——当然,因为这里各国的商旅众多,这个围栏一直都是打开的,只有几个检查货物的卫兵在那里吆喝着让商人停下来缴关税。库吉特大叔一把拖住了因为过于紧张而快要掉下马来的张扬“唉~真见鬼,你简直就不像一个库吉特人,这样吧,我们并行一骑。”话音刚落,张扬还没有来的及反应过来就被大叔一把抓住,轻轻一带,就拽到了他的马背上——他那瘦弱的身板,确实禁不起这一带,一下就被带到了对方马上——这也说明了这个貌不惊人的大叔也有一身的出色骑术。
这匹马是草原上最好的草原奔马,一下子坐了两个人也没有显得多吃力,只是略微一沉,马轻鸣了一声,似乎不满主人在他身上压了这么多的重物,不过在大叔的安抚下,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张扬此时内心已经内牛满面了“大叔,你有多久没有洗澡了...”他趴在大叔的背上弱弱的问道。
“嗯?”大叔很好奇在这种时候张扬还能问出这种问题,不过还是回答了他“大概半年吧,记不清楚了。”作为一个维吉亚新兵,范德萨显得有些太老了,他已经四十六岁了,进入军中将近二十多年,许多跟他同年龄的人,在十年前就成为了轻步兵,甚至是步兵,几个资质优秀的人甚至都成为了资深士兵,但是他依然是一个维吉亚新兵,传说他曾经得罪了军中的某个有家族势力的队长,导致他一直都拿不到轻步兵的制式装备,虽然如此,多年的征战经历让他战斗实力甚至已经不下于一般的维吉亚步兵了。不过也正是如此,很多关键的战役是不会派这些新兵上战场的,在那些战场上,他们只是无意义的炮灰——所以,他活到了现在。
那些领主嫌他太老了,就把他丢在这个边疆作为守军的一员。于是,他在萨吉彻堡驻守了两年,今天似乎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依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一样。他像往常一样向那些商旅收取关税,并且“拿走”应该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几乎这里所有的人都这样做,为了家里人生活的更好一点,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这笔钱呢?
他忽觉得大地在微微颤抖,“怎么了,地动了么?”他这样想着,突然间想起一个可能,心里一震,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的队长那里——一个神情倨傲的年轻人——据说这是一个出来历练的富家子弟。“队长,有骑兵朝城门这里冲过来了。”
“你开什么玩笑,当我是傻子么,这里怎么会有敌人?我看你是当兵当到头了。”是的,这里是面对维吉亚一边的城墙,非常安全的地方——所以那个家族才能放心他们的子弟在这里历练。
话音未落,之间远处就传来了几十匹马奔跑时震动大地的声音,那个年轻人似乎面子上很不好看,猛地给了范德萨一个巴掌,“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人,把门堵上!”
张扬远远地已经能看到城门的样子了,那里的维吉亚人慌乱的大叫着,手忙脚乱的抬动阻止骑兵前进的拒马墙,他们已经近了,张扬甚至清楚地能看见他们惊恐的面庞。
“哈哈,这群维吉亚懦夫,比我想象的还要反应迟钝。”大叔得意地大笑着,一边催动身下的马,让它们进入最后的冲刺。
张扬只觉得周围的东西迅速地后退,虽然速度肯定没有高速上的汽车那样快,但毕竟那时候他的身体不像现在暴露在外面,感觉肯定没有现在那么清晰。
突然,他觉得身体一震,哦不,他在心里哀嚎了一声,他没能抓紧大叔的腰,加之坐的太靠后——竟然从马上滑了下来!巨大的惯性让他撞击在地面上之后又滑行了一段距离,这让他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疼痛,五脏六腑都快被跌出来了。
不过,他现在更关心自己接下来的处境是什么,被所谓的维吉亚人带走,或者干脆就是被当成库吉特人干掉?——他原来的衣服早就被扔了,现在穿着面具男人一伙人带来的游牧袍——说他不是库吉特人,就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的。他强忍着胸口火辣辣的疼痛挣扎着爬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
大约有十来个维吉亚人把他包围了,他们似乎有些犹豫是否应该走上前来,都保持这和他五六米的距离。
三十几个库吉特骑兵就这样在范德萨的面前飞驰过去了,但是他分明看见,中途居然有一个库吉特人从马上掉落,他的几个的同僚立刻包围了这个库吉特人。但是他们都推推攘攘,不敢上前,害怕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库吉特人暴起突然发难,杀死自己,他们都在等一个能上前试探对方的替死鬼。
他推过了几个挤在那里的同僚,拿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根一百五十公分长的短矛,准备把这个看上去十分无害的家伙干掉。他明白,从飞驰的马上掉下来,这个人就算能活下来,也要失去了任何战斗力。所以他很放心地认为自己不会有丝毫危险。看到对面那个看着自己就像看见死人一样的家伙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张扬已经陷入了绝望。但是昨天的经历告诉他,只有还有一丝生存的可能,就不能放弃,他费力地让自己完全站了起来,从腰间拔出了那些库吉特人送给他作为防身兵器的弯刀。这是他第一次作为一个古代的战士一样和他人战斗,不过张扬也知道,这估计也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
突然,飞驰而去地马蹄声居然又传了回来,但这次似乎轻微了许多。
他分明看见,有一骑从刚刚弛远的库吉特人那里折了回来。
那些维吉亚人似乎只是被派来边疆的城门兵,没有什么战斗力,他们面对一个库吉特骑手,只能纷纷分开一条路——毕竟谁也不想被马匹撞死。
是那个负责保护他的库吉特人,当然,张扬还是比较倾向于喊他大叔——这人非常健谈,昨天张扬几乎和他聊了一夜,他没有想到这一夜的交情(想歪的木有小jj)竟然足以让他冒着危险来救自己。
范德萨眼中闪过了一丝惊疑,一个库吉特骑手朝这里冲过来了,如果他周围是以前领主的部队,自己自然毫不畏惧地可以冲上去一矛夺取对方的性命,假使不中也会有人掩护他收矛往侧面后退,但是周围都是些老弱残兵,他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如果一击不中,也许对方的马刀就会立刻劈在自己身上。他准备等待一个时机——这个库吉特人把地上的这个拉上马的时候。
他躲过了这一击,但也失去了把张扬拉到马上的机会,只能借助马势冲到了城门外边——也就是他们刚刚冲进来的地方。
刚刚三十多个库吉特骑兵的冲击让那些城门兵出尽了丑态——丢了兵器落荒而逃的、吓的缩到一边的、甚至还有当场失禁的——这让城门这里的情况异常混乱,而维吉亚的正规守备部队到来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
所以大叔居然就这样非常安全地冲出了城外。至于在城门那里停下马,把张扬接上去,那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谁知道那个高手会不会再像刚刚那样来一次。
他在城外勒住了马缰,眼睛微眯,想要找出那个高手。可是瞬间他就傻了眼——到处都是拿着短矛狼狈的维吉亚新兵。
那个高手必定也混杂在其中了,等他一会通过的时候,那家伙突然从什么地方来一矛,一个新兵瞬间变身成高手,后果可想而知。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在任何地方,这句话都是真理。
大叔略微犹豫了一下,就拍马冲了回去。
范德萨握紧了手中的木柄短矛,手心里面全是汗,刚刚势在必得的一击已经耗费了他几分力量。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对方能够迅速规避他的那一击,但是却没有想到对方如此的警觉,“这是一个资深的库吉特骑手”他在内心里下了一个定义。
卡拉大陆上的兵阶划分十分的模糊和混乱,比如范德萨——一个有着维吉亚步兵实力的维吉亚新兵,他一个人起码可以单挑五个同阶的存在,可见同阶之间的差距也是很大的。
而作为兵阶划分最为简单的库吉特,这种现象尤为严重,就像是面具男子——他能战胜很多普通的枪骑兵成为统领,大叔能被编入这样的枪骑兵为主的小队,自然也有着他的不同之处。
他是一个非常资深的库吉特骑手,两年来在他的部落中最有可能晋升为枪骑兵的高手。
事实上,因为某些原因——通常是对于武器的熟悉程度决定的——一个高阶的新晋者往往打不过比他低一级的资深者。所以,在范德萨看来,这个人的战斗力非常恐怖。
他选择了退避,退避——是的,他已经老了,军功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作用。也许,今年的某一天,军部就会发出让他退役的通知。
那时候,他的军功在战争时期反而是一块巨大的蛋糕,会有人跑到他的住处,杀了他领取奖赏的。他只想过上平静的生活。
他悄悄把短矛往里收了一点,让自己的杀气引而不发,装扮成一个准备往后逃跑的维吉亚新兵。
本来,他的计划是完美的,刚才除了那个小子,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当然那个骑手也不可能看清楚,那风神一般的一枪是谁发出的,这些维吉亚的败类们自然更看不出来。
“范德萨!你这老家伙竟然想要逃跑麽!”那个队长刚才吃了憋,打了这个老兵一巴掌,但是他还不解恨,在暗中悄悄观察着他的动作。
“快点冲上去,把那个库吉特人干掉。”他嚣张地说“不然军法处的批文会等着你的。”
“......”
叔握紧了手中的弯刀,目光如电一般扫视着前面道路上的每一个维吉亚新兵,那些家伙被这目光一激,跑得更快了。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家伙——一个年纪比他还要大很多的维吉亚新兵,移步到了道路的一边,手中举起了那根短矛,他的眼睛一缩,认出了那种刚刚差点至他于死地的杀气。
城门不算太宽,而且刚刚因为库吉特人冲关而逃走的商旅们,把他们的车子就弃置在城门两旁,使得这条通道异常的狭窄,有一个位置只能允许两匹马并排通过。
对面那个家伙就站在这个咽喉的位置的侧面——无论怎样,他都要被刺一枪,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躲的过去——就像上次一样幸运,但是他好像只剩下这一条路好走了。
他舒了一口气,策马往那里疾驰而去。




佣兵悲歌 第297章:剑客
范德萨在内心当中恨不得把那个人渣一样的队长一巴掌拍死,但是理智告诉他——如果惹到这么一个大势力的公子,自己的后半生就会和前半生一样成为悲剧,所以他决定冒一次险。
很快经验丰富的他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攻击位置,可以大大增加自己杀死对手的可能性。
他迅速地移步到那里,凝神屏气,准备发出致命的一击。
近了!更近了!他甚至能看到对方呼吸时喷出的气体,在寒冷空气中变成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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