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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悲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个人的事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四匹旅行马扬蹄远去。(。)





佣兵悲歌 第017章:艾雷恩
三天的奔波后,艾雷恩和维克多、么么茶、雅米拉他们到达了哈伦哥斯城。
守城的卫兵接下了维克多递去的钱袋,因而放弃了检查,他和其余三名佣兵骑马混进城里,随后分批卖掉了马,各自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东方长刀被艾雷恩埋在了树林外的泥土,如今可以使用的只是长枪和匕首,接下来的半个月,所需要的就只是等待了。
哈伦哥斯堡中的人群多而杂,长年如此的状况似乎麻痹了哈伦哥斯堡的神经,长枪佣兵团潜伏进城的五十名佣兵没有遭到任何人的阻拦。
艾雷恩拐进了一条巷子,破旧的屋子,沾着灰的门,这似乎是劫匪们的专属地带,他坐在墙根旁,等待着倒霉蛋的上门。
三个穿着游牧甲的人朝艾雷恩的角落走来,随后掏出了腰间的屠宰刀。
半晌,最后一名劫匪被他的三棱匕首刺进了脖子。他翻遍了他们的全身,总共有三枚银币和二十枚铜币,葬身于这伙劫匪手下的人已经不在少数了。
艾雷恩走向附近的酒馆,用劫匪的方式拿走了劫匪的钱,应该没有什么不妥。
酒馆内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艾雷恩走上了二楼的房间,花了一枚迪拉姆租了间屋子,总共四个人住在屋子里面,正当他准备离开时,隔壁的木墙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
艾雷恩的手按在了三棱匕首的刀把上,随后踢开了隔壁的门。
眼前的场景却令他大吃一惊。
长枪佣兵团队中的另一名佣兵将他的“宝贝“按在墙上,正准备亲吻,艾雷恩的突然闯入似乎打断了他们。
在白眼下,艾雷恩缓缓退出了房间。
这次任务似乎有一丝乐趣涵盖在里面,艾雷恩装好匕首和长枪,走出了酒馆。
人们很是懒散,孩子们满街奔走,他们似乎不知道战争的来临。
混在人群中,终于来到了领主大厅门前,两名守卫分守在门的两边。
艾雷恩抬头张望,领主大厅前门周围,有一个高过它的磨坊。
从那里到守卫的位置,大约四十五米吧。他估算着距离,不停的在两者之间变换着目光。看来需要布置一两个弩手来解决这两个守卫。
领主大厅的周围,石窗的开口有很大的空间,纹花的缝隙也很密集。从窗口进入,应该可以固定绳子了。
正当他环顾领主大厅四周时,一个乞丐从他身旁走过,眼神同样在环视高处。
艾雷恩侧身躲在一个水果摊的摊后,心想:那名乞丐是斯瓦迪亚著名刺客团的头目。伪装成乞丐,还在城内徘徊。我们的任务似乎有些蹊跷,斯瓦迪亚人好像知道些什么。
看来不能太过轻松了。艾雷恩缓步跟上前方的乞丐,左手握住了三棱匕首的刀把。那个人的拳头不是吹出来的。
佣兵为钱战斗,但得到钱之前,活下来才是真理。斯瓦迪亚刺客团的出现意味着这次任务的危险,为了不被刺穿喉咙。艾雷恩需要明白他们的目的。
多年的战斗使艾雷恩清楚跟踪敌人时应有的步伐,他若无其事的披着旅行布袍,缓步跟在伪装成乞丐的佣兵团首领身后,左手早已抠开了三棱匕首的皮套。
渐渐的,乞丐行进到人很少的住宅区,大多在劳作的人们都不在家,然而身边的乞丐却多了起来。艾雷恩知道,自己被敌人盯住了。
铲除威胁自己生命的人,是佣兵必须遵守的,也是不得不遵守的生存法则。他转身将匕首刺进了他身后那名手抓在短刀刀柄上的乞丐。
一把飞刀贴着他的布袍飞过,划破了布袍的袖子,其余三名乞丐冲了上来。
永远保持对自己有利的状态,是佣兵的习惯。艾雷恩扭身跑出蛇形,只为了闪开不断刺来的飞刀,右手摸到了背后的长矛。
转身,低头,刺!
艾雷恩低头闪过掷来的飞刀,长矛刺进了乞丐的胸口里。紧接着他飞出一脚,踢中了一名乞丐的鼻子。以一敌多永远不是真正的佣兵该做的,逐个击破才是关键。
此时,前方的墙角突然钻出另一名乞丐,双臂勒紧了他的脖子。
艾雷恩松开长矛,双脚在举刀冲来的乞丐身上一蹬,身后的人和他一起倒在地上,被他压在身下的他疼得松开了手。
艾雷恩急忙爬起,回身一脚踢倒了正要爬起的乞丐,在地上翻滚了一下,摸到了自己的长矛。
距离还是太近了,刺客团的首领一拳砸向他的头,却擦着他的布袍抡过。
闪过这一拳的艾雷恩急忙转身闪开了第二击,刺客首领一侧身抽出了腰间的短刀,艾雷恩架住战锄挡住了砍来的一刀,只觉得手腕似乎被震麻了。
又一名乞丐从远处的街口冲来,艾雷恩扭头逃向一所民宅,在墙角的水桶上蹬了一下,翻过了几米高的墙,将追来的乞丐甩在隔壁的院子里。顺势溜之大吉。
形势似乎很明确了,这次行动一定是走漏了消息,斯瓦迪亚人才会派出刺客团潜伏在城中。
艾雷恩要马上找到他所知道位置的任意一名佣兵团的队友,似乎只有正在和妓/女热吻的那名队友了。
当艾雷恩再次冲进他们的房间时,一切让他惊呆了,那名队友静静靠在墙角,胸口插着一把短刀,嘴角沾着早已凝固的鲜血,停止了呼吸。他的宝贝,早已不见踪影。
我们被盯上了,对手是谁?未知!幕后指引者是谁?同样不知道!艾雷恩平稳住呼吸,静静倾听着,屋内好像有声音。
艾雷恩拉开了角落里的柜子。一个被布条堵住嘴的女人流着泪被关在里面,她惊恐的望向艾雷恩,这是队友的宝贝。
当艾雷恩松开绑在她的绳子时,身旁似乎刮过一阵风。窗户开着,再回头望向松绑后的女人,她的瞳孔失去了应有的光彩。左胸上,插着一支弩箭。
飞奔到窗前,远处的楼上,一个穿着皮衣的人匆匆跑下了楼梯。
这次任务,远不简单。
艾雷恩走出了酒馆,本来蔚蓝的天,似乎透上了血色的阴翳,笼罩着广阔大地上的哈伦哥斯堡。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平复呼吸,艾雷恩迈开了步子。
他需要迅速融入城中,找到他的佣兵队友们,并抓到那个暗杀他们的组织,让他们血债血偿。长枪佣兵团的队伍,还剩四十九个人。敌人,是否有四十九支一击必中的弩箭呢?
哈伦哥斯堡城中,不时有骑士骑着战马,披着板甲列队穿过大路的中央。
艾雷恩一直反感这种用处不大的作秀,板甲像一个乌龟壳,将人牢牢禁锢。战斗中,扭腰,俯身等动作都极难施展,这样的盔甲有什么用,他们可以保证,脚下的马不会突然倒下吗?
艾雷恩绕进了胡同,这里总是有意外的收获。一个穿着乞丐服的人背对着他,他小心的抠开匕首的皮扣。
正准备前冲时,面前的乞丐忽然转身,艾雷恩的胸口上挨了重重一脚,匕首险些掉在地上。他初步确定了,这个人不是刺客团的首领,卡拉迪亚人才不像东方人一样注重腿功。
乞丐的第二脚接踵而至,艾雷恩侧身闪开了那一脚,连忙回身踢向乞丐的头部。乞丐身子一低,右腿在地上猛地一扫,艾雷恩的脚腕在一瞬间疼了一下。紧接着,艾雷恩已经倒在地上了。
乞丐捡起了对方的匕首,将对方拉进了角落。艾雷恩拉起自己的斗篷,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乞丐。
焦黄的胡须,挺直的鼻子,黑色的头发,乞丐是维克多。
“艾雷恩,你疯了!”维克多将匕首插进对方的刀鞘,低声问道。“袭击乞丐?”
“我们被盯上了,一个兄弟刚刚死了。”艾雷恩我扣紧了皮扣,抬头望着维克多一脸的惊讶身色。“这次任务有人事先知道,斯瓦迪亚刺客团的人也在哈伦哥斯堡里面。我们需要事先熟悉他们的网络,干掉他们。如果不想在梦里被抹了脖子!”
“他们有多少人?”维克多用应战斯瓦迪亚骑士时的坚毅语调问。
“不清楚!”艾雷恩无奈的摇了摇头。莫名其妙的觉得此时的他们幽默无比,好像一名吝啬的旅行者被乞丐缴了械!
佣兵行内流传的话多的可以编一本翻不完的书,其中有一句是如此形容:“生活时沉默,上阵时却幽默了!”没有多少文采可言,却与佣兵们完全相似。真实的往往在平实中。
艾雷恩和维克多团长一齐走进了闹市区,他的破斗篷在与众多刺客团刺客打斗时,撕裂了多处,如今的他,也跟乞丐无异。甚至一名水果商人,在苹果上咬了一口,然后鄙弃的吐在他身上。
市民们缓慢的走动着,城头上,随风飘荡着哈伦哥斯家族的白底黑鹰旗帜,一名骑士站在旗下,吹响了那个巨大的号角,声音在城内反射着,浑厚又刺耳。
一面红底金狮的旗帜在众人的目光下爬上了另一根旗杆——克拉格斯家族的徽旗。这面旗帜与赫拉家族的红底雄狮大径相同,只不过狮子不是立着的,头顶也没有王冠。
城门大开,无数名肩甲上纹着金环的骑士骑着披纹金甲的马奔进城门,紧接着是骑着普通战马的骑士,黑银色的马甲相互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杆杆长枪指着天空,似乎随时准备落下。
“我就不会这样部署!”艾雷恩自言自语了一句。
紧接着是步兵队,身穿钉饰皮外套的斯瓦迪亚亲卫队腰佩短剑,背挂盾牌,战靴与地面发出整齐的撞击声。钉饰皮外套被做成红底黑狮旗帜的样子。
远看,步兵队像一条血河。弩手卫队跟在后面,德赫瑞姆出产的斯瓦迪亚狙击弩,在箭槽下方嵌进了一块银子。弩箭袋里的弩箭互相碰撞着,士兵们的头盔反射着阳光。
队伍的最后方,一匹没有披甲的健壮黑马在四名皇家侍卫骑士的护卫下缓步走了进来。马上的人穿着全身锻甲,锻甲的表面被阳光照耀的雪亮。一柄长剑斜背在马上的人背后。
四名全身金甲,胸嵌宝石的的皇家侍卫骑士抽出了手里的剑,四个为首的人从盔甲的面盔下发出了一声洪亮的呼喊:“克拉格斯亲王驾到!”
哈伦哥斯公爵并没有出城迎接这位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即使是斯瓦迪亚王国的统治者——哈劳斯国王也不能享受到‘孤傲的黑鹰’卑躬屈膝,阿谀奉承的一面。
骑士们策马开路,金色的披风微微扬起,步兵们分列在路的两旁,将左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弩手纵队跟随在骑士后面,克拉格斯亲王在身边四名金甲侍卫骑士的护送下,缓缓策骑向城堡。
“越来越热闹了。”艾雷恩转身拍拍维克多的肩膀,轻声询问。“如果干掉克拉格斯亲王,我们会得到多少佣金呢?”
维克多拉了拉身上的破衣服,带着艾雷恩离开了亲王的护卫队。在转入一个破房子时,维克多对他说:“佣兵,不接受无佣金的杀戮。在生命得以保障时。”
佣兵们的生活源于第纳尔的广阔力量,没有任何任务能够保证佣兵们永远衣食无忧。
不停的挥剑,任鲜血飞舞,才可以在卡拉迪亚大陆上生存下去。观察领主是佣兵的习惯,比如刚刚走过的克拉格斯亲王。
一旦有一天,有一笔丰厚的佣金雇佣他们杀掉克拉格斯亲王,甚至是哈劳斯国王,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让他的头翻滚在脚下的大地上。(。)




佣兵悲歌 第018章:艾雷恩
一天,两天,三天。时间流淌着,半个月的期限近在眼前了。
归功于城内的巷匪,艾雷恩的腰包从未如此充沛过,他刚刚抢来的钱袋,仅是挥刀的功夫,在他们的脖子被匕首刺穿时,那袋钱便转手于他。
艾雷恩用尽了所有的钱,从战甲铺中买来了一套轻鳞甲。美其名曰轻鳞甲,不过是一件黑色的披甲皮衣。
黑色的鳞片,并不稠密的布置在黑色的皮衣上,使它异常灵活,而且只有上半身、弯腰、转身,都轻松自如。
铁匠们也许并不喜欢这种作品,它用料不多,防御性也不强,普通的双手剑就可以将它劈断,领主大人们根本不会光顾这种甲衣。
因此,艾雷恩花了二十第纳尔购买了这套甲衣。这个价钱,可以说是稍稍便宜。
只有在懂得作战的佣兵眼中,才能看出这套甲衣的价值。稀散分布,盖住皮衣又能随动作交叠的鳞甲,使得作战的灵活性体现了出来,鳞甲虽不坚硬,却可以抵挡短剑的砍击和飞刀的投掷。
艾雷恩和同伴们前往地下室,取出了藏在那里的武器,并从地窖的另一个出口走了出去,那是一个贫民区的大院子。当打头的佣兵推开地窖的遮挡时,他听到他哼了一声,紧接着佣兵向后倒去。
在艾雷恩扶住他的时候,一支箭头抵在他的甲衣上,箭身穿透了佣兵的心脏。“有埋伏!”他俯身蹲下,抬手合上逝者的眼睛。
“以斯瓦迪亚王国,皇家刺客团之名!”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刺客团的首领,没想到刺客团被斯瓦迪亚王室雇佣了。“给地窖内的人三分钟的时间,放下武器,走出来。”
声音停顿了五秒,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只要领头者的尸体。”
当声音短暂的停顿时,艾雷恩正准备放下手中的长枪,但接下来的话,让他停止了手中动作。缓慢的将重型阔盾背在背后,他握紧了手中的攻城弩,慢慢的压紧弩弦,将一支弩矢放进箭槽中。
“艾雷恩,不要动,从酒馆那个出口撤出去。”维克多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艾雷恩抖肩,甩开了队长的手。“兄弟们,把弩填好箭,阔盾像我一样背好。”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明白,后退意味着什么,地窖里满是干草,而他刚刚听见了打火石的声音。
“你疯了,把武器放下!”维克多团长对他低声怒吼,艾雷恩看着地窖里的团长,带衬皮衣下,维克多的手已经抠开了匕首的皮套。
艾雷恩抬手挡开了维克多。“你可以确定!克拉格斯带来那些金袍子骑士和步兵不会埋伏在那里?”他扶了扶头上的钢盔。“佣兵只为自己自尽!”
终于,窖外的呼喊响起了,位置在他头顶的前方。
“冲出去!”艾雷恩对着身后的佣兵们呼喊着,脚下一用力,向上跳出了地窖,背后的重型阔盾传来箭头嵌入的响声,他看到了墙头上的刺客团首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叫弗里特。
艾雷恩的手指猛地用力,弩弦颤抖了一下,墙头上的人歪倒一下栽了下去。他也趁机扑到了一个破草堆旁,将背后的盾牌横在身前,抽出了腰间的长矛。
又一支弩箭钉在了艾雷恩的盾牌上。恍惚中,他看见了朝他吐水果的那个商人身披皮甲,正努力扳开弩弦。
借助刚刚的时机,艾雷恩看准了院子内的敌人,墙头上站着三名,一名正在门口填装弩矢,更多的在院内的一个小屋子里。
弩矢倾斜在狭小的窖口上,两名佣兵被射穿了脖子,嘴中喷出一口鲜血,坠回了窖内,更多的则是借助阔盾的防护冲了出来,墙头上的两个人被射倒了,剩下一个正填装着弩矢。
维克多冲出后,用腰里的投枪穿透了院门口处斯瓦迪亚士兵的胸口。
窖内剩余的四名佣兵,有幸躲过了第一批弩矢的扫射,正踩着木箱子爬出时,院门外突然冲进四名刺客团佣兵,浸了油的火把将第一名冲出的佣兵砸回了窖内。
紧接着的火把纷纷投进地窖中,窖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一个冒着火的人冲出了地窖,哭号着跑向院内的那个房子。却在迈出第三步时,被弩矢射穿了胸口。
这个院子原来应该是用来堆积什么的,大的可以让五十名士兵一起操练。艾雷恩抬盾缩在草堆后,躲闪着刺客团的弩矢。
大多数佣兵冲了出来,却被不断发射的弩矢压制的动弹不得,一名佣兵躲在旧马棚中压好了弩箭,起身射倒了一名小房里的骑士,却被紧接着的三箭永远放倒在马棚里,其中一箭射瞎了他的眼睛。
弩矢扫射中,艾雷恩看见一个人将阔盾护住侧身,飞速穿越在弩矢的网中,盾牌上钉上了差不多十几支弩箭。
终于,这名佣兵越过一个荒废的旧磨盘,扑倒在艾雷恩身旁的草垛后面。在他扑倒的一刻,艾雷恩听见他在口中低语:“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是罗曼。“
刺客团的弩箭仍在射击着,艾雷恩的阔盾上钉了满满的箭,他却不敢伸手拔下来。一个斯瓦迪亚刺客重新爬上了墙头,企图再次向下射击隐蔽着的佣兵。
艾雷恩听到罗曼的弩弦抖动的声音,墙头上的刺客掉了下去。罗曼装好第二支箭,透过草垛的掩护,射倒了一名刺客团佣兵。
弩箭在那一刻停止了射击。罗曼趁机装好了弩矢,随后转过了头:“甲衣不错!”他打量着艾雷恩的黑色甲衣。
小房子的门打开了,身穿黑色软甲的斯瓦迪亚人手持筝形盾,右手握剑冲了过来。罗曼的弩再次发射了,一个斯瓦迪亚人仰面栽倒。
大块头汉克拔出了腰间的直刃军用刀,挥刀在盾面上砍了一下,众多弩箭被砍落,各别的只剩下了箭头。佣兵抬盾挡住了砍来的一剑,侧身一刀,一个斯瓦迪亚人的头部被刀刃削去了一半。
艾雷恩效仿他的方法,砍掉了盾牌上的弩矢。顿时感觉手臂上的负担少了很多。斯瓦迪亚人的人数比佣兵多一些,但小院使得他们无法完全施展开人数的优势。
艾雷恩挥舞起长矛,挡开了砍来的一剑,那个人随后被维克多的投枪刺穿了。
斯瓦迪亚刺客团的剑术在佣兵团中享有盛名,一向作战威武的佣兵们,并没有在战斗中获得明显的优势,唯一给敌人造成显著伤害的,是草堆后的罗曼,他的弩矢将不少斯瓦迪亚人送进了地狱。
一名佣兵被斯瓦迪亚骑士一剑刺进了胸口,艾雷恩举起长枪,自上而下刺进了那个骑士的脖子。
这时,另一个斯瓦迪亚骑士向他冲过来,手中的剑重重砍在他的阔盾上,他趁机前冲,长枪从肩窝处刺击了对方的身体。
在一瞬间,艾雷恩感觉头上重重的挨了一剑,巨大的力道隔着钢盔震得他脑袋一晕。只听见大块头大喊了一声,一把短剑挡开了那个人的第二击。
短暂的混战,双方缓步退回自己的队伍,交战处躺下了十几具尸体,得益于重型阔盾的保护,只有五具属于长枪佣兵团的佣兵。
刺客团的三名佣兵搀扶着他们的首领,鲜血浸湿了弗里特的左半身,他的肩部插着小个子罗曼射出的弩箭。弗里特和身旁的斯瓦迪亚骑士耳语了两句,紧接着,刺客团离开了。
艾雷恩将沾血的长枪在地上的一具敌人尸体上抹了抹,重新挂回他的腰间,维克多收起短剑,喘着气坐在了地上。小个子罗曼丢掉了手中的弩,转身靠在了草堆上。
佣兵们获得了休息的时间,根据事后的清点,他们失去了十一名佣兵。维克多他们没有追赶离开的刺客团,佣兵习惯了在任何时刻终止战斗。
逝者的尸体被放进了地窖中,佣兵们用那个草堆上的干草掩埋了他们的尸体。幸运的是,艾雷恩从地上的一名刺客团死者的尸体上搜出了三枚背面纹着克拉格斯旗帜上的狮子的金币。
只有贵族拥有自己家徽的铸币场。但是,克拉格斯亲王为什么派人来杀掉我们呢?又为什么点名需要领头者的尸体!两个迷,却只有一个答案。而艾雷恩一个都不知道!
“嘿!过来艾雷恩,喝一杯吧!这破地方有两桶麦芽酒,闻味道似乎是杰尔喀拉产的!”大块头汉克对他招手。佣兵们很少直呼对方的名字,因为佣兵们不喜欢交朋友。
佣兵们不愿承受失去好友的痛苦,艾雷恩不知道汉克是怎么了,但他从对方的瞳孔中,除了平静,还看到了信任。
“好的,我来了,汉克。”让一切见鬼吧!艾雷恩走向了围坐在一起的人群。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众多简陋的木杯,在空中碰撞在一起。珍惜活着的,是对逝去者最好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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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悲歌 第019章:艾雷恩
生活总是无情的掠去一切,满桶的酒,转眼就空了。
地上的尸体七扭八歪的堆在那里,艾雷恩找到自己破烂的长矛,矛尖彻底折断,整柄长矛无用的像一个超长木棍。
艾雷恩凝视着曾经无数次挽救他生命的长矛,随后扬起了手臂,长矛在空中旋转了一下,掉在远处的地上。
佣兵们并不贪恋武器,唯一使他们留恋的,是生命。也许吟游诗人们喜欢吟唱,骑着自己的战马,身着甲胄,手持佩剑的骑士的英勇故事。
他们是佣兵,没有佩剑,没有自己的战马,没有钱购买甲胄,也没有心思套上那沉重的乌龟壳。
在人们的印象里,佣兵穿着深色的皮衣和轻甲,腰间插着沾满污秽的武器,结队围在酒馆的酒桌边醉的不省人事。事实似乎差不多就是这样。
艾雷恩的东方弯刀,出色的为他争取了将它留下的机会。窄而细的刀身锋利而坚固,劈开普通的皮甲,在皮甲的主人身上留下一道刀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在透过缝隙,砍杀敌人柔软的颈部这个工作上,它也极其胜任。
可惜它被埋在城外的树林里,不在我的背后。最终,艾雷恩拾起了一把剑,那是一个刺客团尸体身上的武器,剑刃还算锋利,剑鞘也完好无损。
对佣兵来说,剑鞘最大的作用是防止那该死的剑刃划伤自己的腿。对于那些有钱的贵族骑士们来说,则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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