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悲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个人的事
哈瑞克一口气喝干了葡萄酒,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说:“学士大人的故事我大概了解了,也许是我目光短浅,可我每天面对的是禅达城这些来来往往的人,我觉得什么梅迪乌斯,什么黑暗势力,什么吉尔预言,都太遥远了,遥远到无法触摸。”
科迪恩学士把身子靠在椅背上说:“可这些都是事实,人们把历史进行总结分析,这样才能吸取教训、增长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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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读须知:
雅尔:其意就是领主的意思。是诺德人对于身份尊贵的贵族大人一种尊称。
波耶:其意同样是领主的意思。是维吉亚人对身份尊贵者的尊称。
佣兵悲歌 第019章:阿拉西斯
第019章:谏言
本章人物:阿拉西斯伯爵、科迪恩学士、治安官——哈瑞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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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西斯伯爵知道哈瑞克平时很少表达意见,吩咐的事情总是一丝不苟地执行。
但这些年来,哈瑞克也帮他处理了很多复杂的事情,他需要给哈瑞克机会来表达内心想法。
“让哈瑞克说下去,”阿拉西斯伯爵开口道。“哈瑞克是治安官,他的看法很重要。继续吧,哈瑞克。”
哈瑞克咳了一声,低下头似乎在斟酌措辞,过了一会才抬头说:“伯爵大人,学士大人,那些故事都已经过去了五百多年,当年大陆的十七国都已经变成了现在的五大王国。”
“那些所谓的黑暗势力如果想回来早该回来了,而我们还在维持着我们难以承受的舰队开支,”说到这时,哈瑞克抬高声调刻意强调道。“啊!说到舰队,拉格纳国王和亚罗格尔克国王甚至派遣使者来向我们质疑我们对两国舰队的威胁!我们每年派出舰队巡航风暴出没的远海,从我就任以来的十五年里就损毁了十八条海船,有三百多名水手因此从禅达的港口出发却永远无法再回来,只是建造海船和抚恤水手就是一笔惊人的开销,我们到底为了什么?”
“伯爵大人,”哈瑞克直言不讳地说。“请恕我说句冒犯的话,五大王国甚至连伯爵大人的爵位都不曾正式承认,我们还要付出这么多来为他们警戒什么千年前故事里的敌人,这难道不可笑吗?”
哈瑞克一口气说完,看到阿拉西斯伯爵和科迪恩学士都专注地看着他,顿时似乎有一种力量推动着他,让他不再遮遮掩掩,他站起身来大声讲起来:
“‘大陆号角’的人民现在已经没有几个圣王的追随者了!这里聚集的是整个卡拉迪亚大陆最好的角斗士、自由骑士,操纵赌场的领主和他们的盘口,卡拉迪亚最疯狂的赌徒,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被流放的领主,无处不在的眼线,还有犯下各种罪行被通缉的罪犯!”
“角斗士是禅达建城以来一直提倡的活动,我并不反对,”哈瑞克情绪有些激动,从座位走出来,在书房的地板上走来走去来试图缓解。
“这也是禅达城最大的经济来源,可是从前的角斗胜者会把败者从地上拉起来,他们会成为好朋友甚至是兄弟或者师徒,而现在越来越多的失败者被观众要求斩杀在角斗场的黄沙之上!如果我没记错这项活动原本的宗旨是磨砺战士的战技,激励人民保卫自己的家园!而不是用相互间的血腥杀戮来取悦那些疯狂的赌徒和罪犯!”
哈瑞克看到阿拉西斯伯爵点了点头,似乎自己的话引发了他的思考,科迪恩学士也点了点头。
“另外,说到流放的领主和罪犯,这对我们的城镇安全构成了很大的隐患,禅达法规的第一条就是除了敌人和逃兵不拒绝任何外来者,并且进入禅达的领地就获得了我们的庇护权,不允许任何国家、领主进行抓捕和引渡。可自从我上任以来就收留过四十多个大大小小的领主、甚至还有流亡的王子、公主、私生子、复国者,也许还有很多没有发现的,这些给我们带来了多少麻烦和压力,伯爵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
“还有,我从抓到的水贼那里得知,诺德王国和维吉亚王国多次战争使得生活在尤河一带的尤迪思人和祖拉齐朵人流离失所,他们本是靠捕鱼为生,现在却变成了我们熟知的水贼海盗。随着战争的继续我们附近的水贼越来越多,过往的商队屡屡被劫掠一空!”
“我们都知道,禅达的收入角斗场的门票和盘口抽成占了一大半,可其次就是商队的关税收益,占了我们总收入的三分之一以上,他们已经严重威胁到我们的贸易通道和声誉!我已经开出悬赏,自由骑士们组织了十几个赏金队伍,可至今为止还没有太明显的好转。”
“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削减舰队投入,转而加强禅达本身的防卫了,别再管那些狗屁的黑暗势力了!自由骑士们抓来一批又一批的水贼,如果要抓干净他们禅达的监狱起码要扩大二十倍!我要求加大治安款项比重,否则我都没办法发出赏金!”
哈瑞克说完重重地坐回原位,仿佛赌气一样看了看科迪恩学士,又望向窗外。
“对不起伯爵大人,我不该这样说话的,”哈瑞克讲完了自己想要说的东西,似乎瞬间就冷静下来。“也许我是太……”
“不,”阿拉西斯伯爵打断了他的话,并再次亲自给哈瑞克倒满葡萄酒。“你作为我的治安官非常负责地为我提出中肯的谏言,我非常感激,你做的很好。”
阿拉西斯伯爵站起身来来到窗口,窗口下面就是〖禅达〗的军械库和马房,军械库的墙外就是熙熙攘攘的自由市场,南边靠近城墙附近的铁匠铺一天到晚叮叮当当地响着,北处的角斗场被居民和市场的建筑遮挡住了,只看得到场周高高飘扬的禅达旗帜,场内的欢呼声如同夜里西方海岸的潮声一阵阵传来。
风中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吟诵的声音,那是城北圣山上传来的。
圣山本是在〖禅达〗城建立之后为纪念圣王利昂而在山顶建立的圣堂,于是那座原本无名的山被称作圣山,而当越来越多的人从大陆各地来到〖禅达】之后。
在人们要求下为各种信仰的人们围绕着利昂的圣堂建立的各个宗教信仰的圣堂、圣坛、教堂和祝祷厅,继而被越来越多的人称作众神殿,但阿拉西斯还是喜欢称它为圣山。
“你说的很对,”阿拉西斯转回身,一手扶住窗台。“我们要制止这种毫无意义的牺牲,角斗场伤亡虽然难免,但一定要禁止战败认输后的杀戮,新规就由你起草;禅达城周边的治安就如你所说,一定要加强治理保证商路的安全,赏金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尽管去做,必要时可以抽调城卫队;另外海上舰队规模可以削减,目前维持的五十艘海上舰船可以削减到十艘,其他四十艘船只做日常维护,减少出海频次,但仍然不可以取消;至于流亡人士给我们带来的麻烦,我们只能接受,我相信百年来我不是第一个遭遇这个问题的人,总会有办法解决。”
“我非常赞同您的决断,”科迪恩学士转向阿拉西斯伯爵说。“可是我们必须要考虑这样做的后果,如果禁止观赏性杀戮可能会使角斗场的收入减少,这可能会对我们造成很大影响;而那些流亡人士……恕我直言,迟早会将我们卷入战争。”
阿拉西斯伯爵望向窗外。“自我出生以来就生活在这座城市,我了解这座城市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我了解他们,我了解我的人民,他们会被金银珠宝所诱惑,会为血染黄沙而疯狂,会为仇恨失去理智。可你们应该知道,他们以身为禅达的子民而骄傲!如果真的有一天战争来临,我不会把希望寄托于来这里花大把的金钱观赏角斗的领主和贵族们,真正能站出来保卫禅达的正是那些角斗士,自由骑士,流浪者,商人、渔民,我所有的子民们。我之所以维持大规模的舰队,也是为禅达处于万劫不复境地时给禅达的子民们一条生路。”
“我马上去做,”哈瑞克站起来向阿拉西斯躬身致敬。“感谢您的信任,我同样为身为禅达的子民而骄傲!”
正当哈瑞克转身要走时,却被阿拉西斯伯爵叫住。“哈瑞克,恐怕你忘记了有事要向学士大人请教。”
科迪恩向哈瑞克露出疑问的表情,哈瑞克这才想起来科迪恩学士到来之前的事。
“哦,是的,”哈瑞克再次开口道。“前几日、我在登记抓捕水贼的名单中记得一个自称艾雷恩的人,二十二岁,个子大概有五尺六,金色偏红的头发,看起来很健壮。他打败了喀拉杜斯,据说在剿灭水贼的过程中他的表现非常的英勇机智。我怀疑他是个流亡人士,所以想请教学士大人是否听过这个名字?是否与什么王公贵族有关系?”
“艾雷恩?”科迪恩略微歪着头想了片刻,“没有听说过。”
“那最好不过。”哈瑞克走到书房门口转过身再次向阿拉西斯躬身。“我也为能效力于伯爵大人而骄傲。”
佣兵悲歌 第021章:阿拉西斯
第021章:阿拉西斯
本章人物:阿拉西斯伯爵、自由骑士团——‘第一骑士’罗格、自由骑士团——‘治安官’哈瑞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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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一切都像石头一样安静,睡得酣畅。
一阵阴凉的微风吹来,树叶发出萧萧飒飒的响声,像是在悲哀地哭泣。
而此刻,禅达城内的伯爵府邸的某个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年轻人凄厉的忏悔声。
“大人,求您了,求您原谅我。”艾伦跪在地上痛苦地争辩着。
封闭隔音的书房内,除了阿拉西斯伯爵本人外,还有他的左膀右臂治安官哈瑞克,第一骑士罗格。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背叛您,我是被逼的,我别无选择……”他的语气已近乎于哀求。
科迪恩学士在返回学士塔楼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书记官正偷偷的用信鸽往外传递消息的异常举动。
睿智的老学士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而后又返回伯爵府邸,及时的将他发现的这些情况告诉了伯爵大人。
科迪恩学士的岁数可比阿拉西斯伯爵死去的祖父还要老,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
禅达城内的自由民们甚至传言这位年过百岁的老学士会一种延长寿命的魔法,所以他才能活的这么久。
当阿拉西斯伯爵深夜派人召唤艾伦的时候,甚至没等伯爵开口问话,这位年轻的书记官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艾伦泣声哭诉,并乞求阿拉西斯大人的原谅。他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住口。”哈瑞克怒道。他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握剑的右手正紧紧地抓住剑柄。
当哈瑞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惊讶就只剩愤怒。而罗格此刻的面色看上去较为冷静些。
“不,不,我要说,我后悔,但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
书记官发起抖来,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
“大人,求…您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艾伦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坦白是后悔的第一步。”阿拉西斯的双眼发着红光,但面孔却保持着冷静,而不是愤怒的高热状态。
“告诉我,他们是用什么方法胁迫你的。”阿拉西斯伯爵不相信一个服侍在他身边多年的亲信会轻易的背叛自己。
阿拉西斯伯爵可以确定,无论是对方许诺多么丰厚的金钱财富,还是赠予大片肥润的土地和庄园,都不可能收买这位忠心耿耿的年轻人。
艾伦从小时候就跟着他的身边服侍,是他最信任的书记官,阿拉西斯伯爵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对这位年轻人隐瞒。
“他们抓住了我的母亲,还有我的妹妹。”此刻艾伦的脸色煞白,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他颤颤巍巍的说:“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不照着他们的吩咐去办事,他就会烧死我的母亲,并让所有人奸/淫我妹妹…直到…她…死。”他的话音带有明显的哭腔。
“他们是谁?”哈瑞克发出一种受伤的狮子般的怒吼声。
“不!我不能说,不能!”艾伦惊慌得犹如冷水浇身,瘫软在地上。
他害怕,害怕自己说出来后,他们会伤害他的母亲和妹妹,他们一定会的。
“你知道的,禅达的监狱长有十几种办法能够让你开口。”伯爵的表情凝重而严肃。
阿拉西斯伯爵并不想用言语来威吓这个年轻人,但他必须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
艾伦全身颤抖、冷汗直冒、心在嶙峋的胸腔里面扑扑乱跳,吓得几乎要晕倒。
他软弱地哀求着:“大人,求您了,求您不要这样对我,看在我为您服务多年的份上。”
“若不是大人念及情义,你现在就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哈瑞克尖刻的指出。
“你一定不会想呆在那里的,艾伦。”罗格威吓道。“看守地牢的狱卒若是知道你背叛了大人,他们一定会用尽各种酷刑折磨你。”
“不,不要,”艾伦颤声乞求道,“不要告诉任何人。”他的心中,像有千万利刃在那里宰割,浑身阵阵地发颤。
“他们是谁?”哈瑞克再次询问。
“海盗,是那些凶残的海盗。”艾伦的表情渐渐变得悲苦,脸上满是绝望。“是他们掳走了我的母亲和妹妹,是他们胁迫我干的。”
“说吧!”阿拉西斯伯爵的声音低沉。“他们都让你做些什么了?”
艾伦带着乞求的神色,颤声道:“他们让我将您派出去的剿匪队的数量和目标都向他们汇报,除了这些他们没让我干别的。”
“除了你之外,城堡里还有谁是他们的人?”阿拉西斯伯爵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派出的剿匪队会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归。
“我不知道,大人。”
“消息你是怎么送出去的?”
“用信鸽,城堡里的信鸽,”艾伦毫不迟疑的回答。“我以您的名义将消息传递出去。”
“你知道你传递出去的这些消息,导致了什么后果吗?”罗格厉声质问他。
艾伦嘴唇颤抖地望着阿拉西斯伯爵说:“大人,我没有做出任何伤害您的事情,我只是按照他们的要求传递消息。”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阿拉西斯看着他说。“起来吧!我不会惩罚你的。”他的语气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流露出一丝歉意的语气。
“大人,”哈瑞克愤怒的盯着艾伦。“难道他犯下的过错就这么算了?”
哈瑞克心里那股怒火,就像火球一样在胸膛里乱滚。然后,一下子窜上天灵盖,脸上腾地红起来。
阿拉西斯伯爵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艾伦,并朝哈瑞克罢了罢手,示意他的治安官控制下自己愤怒的情绪。
年轻的书记官静静地抬头望着面前的伯爵,那张他熟悉的面孔,此刻正一脸慈祥的面色望着自己。
突兀间,在他心的深处汹涌起更大的酸痛波涛,几乎忍不住就要放声痛哭。
艾伦的心里不停的自责,并后悔自己做出的愚蠢的事情。
其实他并没有做错什么,错就错在他是阿拉西斯伯爵的亲信,而他母亲和妹妹所遭受的不幸也都是因为这个的缘故。
“大人,我的母亲,还有我的妹妹。他们…”艾伦突然失声痛哭。
“她们暂时不会有事的,”阿拉西斯伯爵温言安抚。“而你将继续扮演自己的角色,以确保她们能够平安无事。”
既然那群海盗打算利用他的书记官来获取有关于禅达城剿匪队的信息,那么在艾伦的母亲和妹妹脱离危险之前,阿拉西斯伯爵决定将这场好戏继续演下去。
“我该怎么做?”艾伦疑惑地问道。
“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阿拉西斯伯爵说,“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大人。”艾伦低头静静地的离去。
待门外走廊上的脚步声消失后,罗格骑士迫不及待地说:“大人,一定是那巴尔那家伙干的,只有他才能干的出来。”
阿拉西斯伯爵沉默片刻,语气深沉地问道:“告诉你,你口中的那巴尔是个什么样的海盗?”
“他是无所畏惧的战斧海盗团首领,是称霸诺海一带的海盗王,是凶残海盗们口中的掠夺者之王——那巴尔。”吉伦威尔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的名头还真是响亮啊,”阿拉西斯的声音变得更加深沉。“你和这个海盗头子有过正面交锋吗?”
“没有,大人。”罗格强调道。“这群凶残贪婪的海盗们通常都只在大海上劫掠那些满载货物的商船,只有那些依附他们的水贼才会在河道附近游荡。”
阿拉西斯伯爵欣然的褒奖道:“罗格,这几次剿匪队的确剿灭了不少水贼,”他的语气顿了顿。“但那些凶残海盗才是你真正该剿灭的敌人。”
罗格对此无可厚非。“大人,这些海盗神出鬼没,很少在尤河一带活动。”
“若是他出现在你面前,你有把握能够战胜他和他的那群手下吗?”阿拉西斯伯爵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是的,大人。”罗格坚信自己能够打败对方。
“罗格,你明天就带着一支剿匪队出城搜寻他们的落脚点,”阿拉西斯伯爵面色肃然的吩咐道。“哈瑞克,把所有的自由骑士都召集起来。”
“终于要派上用场了吗?”
“是时候让他们活动活动筋骨了。”阿拉西斯伯爵说。“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佣兵悲歌 第023章:威金斯
第023章:酒馆闹事
本章人物:威金斯、雅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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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今晚的莉莎酒馆里特别拥挤。喧哗和吵闹不仅充满了整所酒馆,而且响彻了整个路口。
每个路过的市民都会不自觉的伸头往里面瞅两眼,威金斯推开面前的大门,走进酒馆里去。
莉莎跟她那两个美貌的女侍者正在忙碌地张罗一切,竭力去满足向她们提出要求的各种各样的饥饿顾客。
除了出卖酒水和肉体之外,她们还给那些佣兵和赏金猎人提供任务信息。
当威金斯的身影出现在酒馆的时候,雅格上前询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没什么,”威金斯说。“今晚我们先在这住一晚,我们明天早上赶回日瓦丁城!”
“赏金,赏金,”雅格又问。“罗德拉波耶没给你赏金吗?”
威金斯将装满第纳尔的钱袋丢给罗格,然后朝大厅四周望了望,却没有瞧见约达。“约达,哪去呢?”
“他还能去哪,喝醉了,这会正在房间里睡觉呢!”雅格掂量着手中的钱袋说。“要我上去叫醒他?”
“不用,就让他睡吧!”威金斯说。“把赏金收好。”
“哟,看起来赏金不少啊,”搂着女招待的壮汉盯着雅格手中的钱袋。“这不就是将罗德拉波耶女儿救回来的佣兵吗?”
威金斯没有搭理这个家伙,只是掏出两枚迪拉姆,向酒馆的老板娘要了一杯麦酒。
壮汉一把推开暴露丰满的女招待。“外来的佣兵,罗德拉波耶给了你不少赏钱吧!”
壮汉起身走到威金斯的面前,伸手粗暴的抓住对方手上的酒杯。“抢了我们的活,不该请我们喝一杯吗?”
“你看起来像个傻瓜。”威金斯平静地说着。他的语调平缓,听不出愤怒忽然别的情绪。
“混蛋!你说什么!”壮汉感到受了侮辱,脖子上粗大的青筋不停地跳动,身上的肌肉则如同藏满了虫子一样快速蠕动着。
威金斯看了看这个人,没记错的话,这是早上的那个叫做荷根的佣兵。想到这他更加轻蔑地说:“我说你是个蠢货!听清楚了吗?”
荷根的脸色立刻变得奇怪起来,满口黄牙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几乎没给任何人思考的时间,威金斯突然一脚将他向身后踢去。
“嘭!”地一声响,荷根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强大的撞击力量使这个人狼狈不堪,发出痛苦的哀号,一时竟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卡嗒!这是弩矢入槽的声音!
威金斯迅速朝着侧面冲去,就像刚才出脚的速度那样,他的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啊!”弩矢入肉的声音完全被地上那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给盖了过去。弩矢射进了他的左肩。
“嘭!”紧接着又是一声沉重的撞击声将佣兵的惨叫压了下去,手持猎弩的偷袭者被瞬间击飞。
“啪”的一声撞到了一张桌子,没了反应。
桌上的陶罐西里哗啦的落了一地。威金斯则抓着一只碎裂的方凳出现在弩手刚刚站立的地方。
酒吧里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不知是被这血腥的一幕吓着了,还是在为威金斯鼓劲。雅格则将佣兵其余的帮手打趴在地。
确定没有敌人之后,威金斯走到那名中箭的佣兵身边,弯下腰去,翻开它旁边被丢下的重型扇形盾,然后看了看上面的标志:那是一个抽象的鸟头。
“扑哧!”威金斯将扇形盾丢给雅格。
凡是在德瑞玛格堡呆得久些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不要轻易招惹那些鸟头标志的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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