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不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从此心安
第二次见识他演技出破绽是在孤坟前。时逢七夕佳节菊香满兰陵,处处都是佳影成双软语笑音,我来见安插在他身边的暗哨,暗哨告诉我,朋友坐在新丧的亡妻墓前,尊贵的金星雪浪锦袍就这般跌在土上,潦倒地就着一块石头,在画一卷夫人画像,神态再无一丝翩然风华。据说那画像栩栩如生,显然将爱妻一颦一笑深刻入骨,只是一双黛眉怎么都画不下去,不断呢喃着:“黛眉长敛,春色飘零抛张敞”,显然是伤心至极。我知前几日,各大家族已联盟出发,要去干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贯扮演“沉稳淡定,以族为尊”的他却称病不起,只派家仆任蓝家调遣。我有位极聪明的朋友,素来擅于把握人心,料定他在躲避锋芒,却不知千里孤坟,他只是一位丧偶的深情丈夫,一片伤心画不成罢了。
第三次见识他演技出破绽是在观音庙。那时的他穷途末路,已奄奄一息。我有位素来爱演戏的朋友曾告诉我,这演技湛的人最怕发疯,发起疯来连自己都骗,这话正应在他身上。他还是说着滴水不漏的台词,是我领教过的感情充沛,断肢上的血却毫不含糊地淌到了一口棺材之上,淅淅沥沥的鲜血破坏了符文,顺着缝隙流进了棺木,本被封住的凶尸猛地破棺而出。他的演技从来那么好,所有人都被骗过,以为他是要拼着最后一口气把杀害自己的人引得同归于尽。然而,就在凶尸差毫厘便可扼断那人脖颈时,朋友露出破绽,用残存的左手将人猛推出去。最后,只听到异常残忍且清晰的一声“喀喀”。我不懂人之将死,为何还要用演技将自己未泯的良善伪饰成丧心病狂,我实在不懂这个世道,久久太息,问身边的人,那人回我:“你懂什么?好玩呗。”
首先结交的那位朋友以演技湛名动天下,据说他演起擅长的角色来惟妙惟肖。但在我看来,实在是演技拙劣不堪,颇为儿戏。
今日七夕,他开始上午的表演:“道长,我们来抽签,我抽到长的就不去,你抽到长的就去。怎么样?”这么老套的骗局,真是令我无奈:“我傻吗?你骗我的。你早就还藏着另外一根最长的小树枝,无论我抽到哪一只,你都能拿出更长的。欺负我有疾而已。”不知为何,明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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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留情地戳穿骗局,他却异常高兴,大概是他很喜欢过七夕节吧。
今日七夕,他开始下午的表演:“道长,白雪观如此待客,你看你看,小丫头专戳我左手小指,是你非拉着我来过节的,你管不管!”这么千篇一律的套路,我和道友相顾无言,他却越演越带劲:“地也,道士过七夕节何为地。天也,掌门不管事务枉作天!”这是我昨晚才握着他的手教他学习的文字诗词功课,他用得这么快,我忍不住扑哧一笑,与道友的舞剑也进行不下去了:“抱歉,他一张口我就笑。我一笑,就握不住剑了。”
今日七夕,他开始晚上的表演:“道长,你要是真不愿意,你就推开我啊。”我被他逗得忍俊不禁,一边仰头笑道:“你这么说真是十分流氓”,一边用了真力气去推开他,他却言而无信,力大如牛地搂紧我。“道长,你个头不比我矮、身手比我好,如果你拼命挣扎,我一定是不能得手的啊。你一边说着不行,一边舌头就伸进来了。”“……这就是你霸王硬上弓的理由,嗯?”
番外2:共淖生
《不遇》乐乎满百粉点梗番外,梗:薛晓调教(11票胜出)
南阳平龙岗一役胜得凶险,不净世加莲花坞,还有气力御剑的不过数人,众人便置好一队马车迤逦而返。
薛洋与晓星尘共乘一车,两人将衣物换回时,彼此动手动脚,又扯到九鼎室里那些香艳事上,血气一上头便翻了旧账来。而翻旧账的结果便是,薛洋想起险些屁股不保,坐离晓星尘远远,怀抱降灾面色不善地望向车外。晓星尘脸上挂着薛洋五道爪痕,垂头擦拭霜华剑刃上的血迹,亦不发一言。
诸葛谋,古月断。他中了胡氏计谋,本也无心辩解。
马车走了一日,凡中途歇息,薛洋必掀开车帘跳下,独自舒展,晓星尘亦会下车来,沉静地跟在薛洋身后。奇的是聂怀桑与江澄共乘的那辆最大马车,始终无人下来,门帘窗帘沉沉,终日悄无声息,便是茶水餐点,也是由人送到车旁,一只穿黑色袖子的手将食盒提进去,半个时辰后又沉默地提出空盒来。
待赶夜路时,薛洋熄了车内灯,抱着降灾一言不发地就地躺下,晓星尘坐在车中唯一的软榻上,这才开口道:“阿洋,今日你辛苦了,睡榻上吧。”
薛洋仅仅哼了一声。
晓星尘无奈,将自己外衣解开,摸索着想盖在薛洋身上,薛洋却一下反手提起降灾,从下往上指着晓星尘。
晓星尘感到剑气,微微一怔,只得提着衣服返回,侧躺于软榻上,轻声道:“夜安。”
降灾倏被回,薛洋的背影纹丝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晓星尘虽极力想入梦,但心思纷乱夜不成眠,脑海中总想着今日他压住薛洋时,薛洋百般挣扎不脱间诡异的眼神与那声“晓星尘,你若进来,日后一定会后悔”。那眼神似乎是羞愤、是恐吓、是决绝,但又远不止是这些,寻常人绝不会有的嗜血欲望在那双眼底灼烧,似乎就等晓星尘不知死活地将封印一揭,而晓星尘竟被这隐约的意识染得心浮气躁。万籁俱静中,滚过山砾岩石的辘辘车辙发出细碎的声响,一下下敲击在道人心中。
突然间,一声极高亢的战栗呻吟打破静谧,马上又压抑下去,再度悄无声息。
那是江澄的声音。晓星尘心中一惊,顿时明白这一日一夜,聂怀桑那辆马车中正行着何事,旋即不由心猿意马,浑身微微燥热。
而这时,有人突然压到他身上,薛洋在晓星尘耳畔哑声道:“道长,我也睡不着。”
晓星尘感觉到薛洋摸走了他的霜华,本能想去拦,却被薛洋轻轻拨开手:“道长,你说我今日辛苦了。是,我今日十分辛苦,可那都是道长你害得啊。”
晓星尘脸上挠痕发烫,又想拥住道侣,又想推开道侣,恍然间薛洋便将枕边霜华取走,双手已如蛇般游下,撩起裤腿摩挲着晓星尘的小腿:“我想把你玩坏掉,忍得辛苦。”
晓星尘自洞房那夜起,床笫之间最怕薛洋说个“玩”字,闻言本能害怕,薛洋却已直起身来,将晓星尘左脚握在手中把玩,道一声:“你既知我忍得辛苦,为何又要一直跟着我、邀我上榻、嘘寒问暖撩拨于我。”便用虎牙缓缓叼下他的袜子。
晓星尘微微仰身道:“我以为你在闹脾气,并不知”他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一下倒回榻上喘息,只因薛洋膝盖突然无征兆地重重压上晓星尘胯间。道人脆弱的性器上顿时传来剧痛,却可怜他要害受制于人,心知薛洋是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主,丝毫不敢动弹。
不过心中愈发害怕,已怕得牙关微微有声。
薛洋举高晓星尘形状秀美的赤足,将脸贴于他脚背上,一双眼睛在夜色中华光流转,天真烂漫道:“道长好狡猾,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从义庄夜话那日起,我每天想的都是要把你玩坏。你不知你自刎后,我本想将你做成凶尸,用颅钉封你气力,囚禁在义庄中当我一世禁脔。你不知结为道侣后,我是如何于床笫之间辛苦克制,欢好时处处留你余地。”
这话骇人听闻,纵然晓星尘上一世清心寡欲,也知一年多来薛洋欲望强烈、于欢好时手段邪恶多变,两人雨云远非寻常媾和,而这竟是薛洋“辛苦克制”。
晓星尘瑟瑟发抖,薛洋则伸出舌尖,一下一下舔舐男人足底。心软的人都怕痒,晓星尘天生心软,顿时瘙痒难耐,想将赤足回。薛洋加大力气,干脆将他另一只脚踝也操起来抬高,将晓星尘两条不断挣扎踢动的长腿举高、拉开,重重用膝盖碾磨晓星尘的性器,口中痴痴舔舐晓星尘的赤足,最后一口将他脚趾含住,用舌头和着口中津液逐一舔舐清洗晓星尘每个脚趾和趾缝。
晓星尘胯间剧痛、足上奇痒,却不敢发出动静,双腿猛烈蹬动,大腿内侧的嫩肉更是过电般抽搐,但薛洋爆发极大力量,直将他双腿拉到最开。
晓星尘冷汗直冒,咬紧牙关在榻间无助辗转扭动,终究忍不住低声痛呼:“疼、好疼。要被你压碎了,好疼!”
“你疼?”薛洋撕咬着他脚趾,将最后这指吐出来,忽而面露狰狞神色,“就是平素不舍你疼,把你宠得太好,宠得你今日要造夫君的反!”
言毕拿膝盖重重去碾晓星尘尘根。晓星尘登时疼得脑内一片空白,软在榻上浑身颤抖,却还牢记江澄那声淫叫,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发出声音。
薛洋此时把膝盖回,同时丢开晓星尘两条腿。晓星尘已不再受制,却没了反抗的胆量,只一味颤抖着往榻下爬。
他发着抖往车门口爬了两步,忽而被薛洋从身后扯着腰抱回怀里。薛洋将他搂紧,单手勾起他的下巴,垂头在颤抖的男人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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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你想一想,如果当年你没有震碎魂魄,被我制成了凶尸,我用一枚颅钉封住你的修为气力,却保存你神智的清明,将你囚禁于义庄内,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会如何慢慢与你这禁脔玩新的游戏。”
晓星尘自然不敢答话,但不由自主顺着薛洋的话语去幻想,呼吸登时沉重起来。
薛洋一根手指勾开晓星尘的衣襟,又勾开他腰封上的系带,道:“道长,你方才被我虐待,虽然很疼,但现在想,是不是也很有感觉?”
晓星尘忽而一抖,竟重凝神识,又开始反抗起来。
薛洋笑道:“你再闹,我就撕碎你裤子,看你怎么下车见人。”
晓星尘不知想到何事,反抗之力减弱。薛洋忍俊不禁道:“你也想起鸦巢那次了吧。道长,我顾你面子薄,一直没告诉你,那一路上很多人都看见你了。”
这话不知真假,晓星尘却异常羞耻,牙缝中迸出“你、你。”薛洋厚颜无耻,一把将他在怀中翻过来,两人面对着面,他舔过晓星尘唇,轻声道:“你别挣扎了,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就自己脱下衣衫,早些完事。”
他见晓星尘还在犹豫,又加上筹码:“马车上做嘛,谁不要脸谁就能做主。你看江宗主都息事宁人,从了聂怀桑,晓星尘,你还在想什么。”
晓星尘恨声道:“流氓。”薛洋含笑点头,一副“多谢夸赞”的姿态。晓星尘却终究颤抖着手,一点点扯开自己上衣。
薛洋将双手叠在脑后,口中污言秽语不断,一时夸赞晓星尘胸前充血挺立的乳头颜色美好,一时又讥晓星尘投怀送抱实在风骚。修养好的人无论是骂人还是调情一般而言都因缺乏新意而很吃亏,但薛洋是个彻头彻尾的小流氓,说起来露骨无比、香艳异常,晓星尘听得垂下头去,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待晓星尘将最后一点蔽体衣物也除下,抓紧在手中彷徨失措时,薛洋沉声道:“扔了。”
一口银牙咬了又咬,晓星尘扬手将那衣服扔了。
他看不见,不知薛洋接下来会有何动作,周身敏感无比,正在草木皆兵时,薛洋道:“窗外有人在看你。”
晓星尘立刻扑到薛洋怀里,想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薛洋低声发笑,一只手挤进晓星尘两股之间,往陡然浑身僵硬的晓星尘穴口处摸索,道:“果然,又湿透了。”
“道长,你口中说着不要。”薛洋道,“但我既没有吻你,也没有摸你,更没有插入你小穴或抚弄你的花茎,你却自行发情,还说不喜欢我这般那般对你?”
他总结道:“假正经。”
晓星尘自知早在宽衣时就已情动,不过一直极力隐忍遮掩。可他并不知道,薛洋每每与他欢好,总是边用言语刺激,边用尽手段欺负,两年下来,身体将云雨的快感与言语羞辱、床笫凌虐自然相联系,是以薛洋方才故意勾他去想自己被囚禁在义庄沦为禁脔、刻意污言秽语时,他会不由自主地动情。
这本是最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但他并不知晓,在心中不住顺着薛洋的话问自己:难道我真的天生淫骨么?
薛洋观察晓星尘神态,将摇摇欲坠的道长揽到怀中,哄道:“道长,日后别再惦记我后面了。明明你顺着我,当我的坤侣,我们两人才都是最快活的。”
晓星尘已身心俱疲,无力再反抗,迷迷糊糊便任凭薛洋玩弄自己。薛洋熟悉晓星尘身体敏感之处,很快晓星尘就在薛洋的玩弄下喘息不止,他咬住手腕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忍了又忍,终究开始扭摆腰臀。
薛洋按住他,轻声道:“道长莫急,先玩这个。”
他手中摸过晓星尘的拂尘,用拂尘轻轻扫过晓星尘躯体,晓星尘登时扭动更甚。薛洋挑眉,忽而往怀中男子抽打过去,骂道:“又发情了,真贱。”
晓星尘被抽打得疼,呜咽着想躲,但再躲也是更往薛洋怀中钻,薛洋道:“道长是想说,不要再打了?”
晓星尘带着哭腔道:“嗯。”
薛洋笑道:“那好吧,道长可真磨人。”
抽打停歇,晓星尘刚放下手腕,无力靠在薛洋怀中奄奄一息,忽而猛地一僵。
“我大概天生穷凶极恶。”薛洋跨坐在软榻上,赤身裸体,轻声道,“别人要报仇,将人杀了就是,可我总喜欢一点、一点将人折磨致死,欣赏他人的痛苦。感受自己对生命绝对的掌控,是一件让我非常满足的事情。”
晓星尘跪在他胯间,正在无声而勉力地吞吐薛洋的阳具。他没有眼珠,无法流出泪水,可从他的表情上看,显然已是哭了出来。
“人家断我一指,我以满门为屠。我这样天性邪恶的人,实在无法甘于人下,就算是道长也不行。”薛洋的指尖缠着晓星尘背后的长发,“蓝忘机和魏无羡是一对,他们中总有一人要雌伏。江澄三毒圣手,还不是妥协伏低。想来道侣之间,本不该将上下阴阳分得如此清楚,可是道长,每每你来压我,我体内总是无法自制地要将你彻底毁去,变成我的玩具,我也没有办法。”
他悠悠叹息,一下一下抚摸晓星尘汗湿的背脊,那脊背的最后是雪白的两瓣臀肉,而那臀肉之间,倒插入一柄拂尘,刺透晓星尘的后穴,垂下三千白丝,宛若一束尾巴。
“道长,我平日看不得你受一点苦,连买菜都不忍骗你。可每到行这档子事时,我若见你舒适安逸,就总是心痒难耐,非要让你惊叫讨饶、苦苦煎熬,我才觉得真正欢喜。”薛洋淡淡说完,忽而用力拍了晓星尘屁股一下,低喝道,“又停了,继续画圈!”
晓星尘含着薛洋性物呜咽一声,撑起酸软的双腿,扭动腰部,用臀部在空中大幅度画着圆圈。随着他一圈圈地摆臀,那拂尘也上下甩动,说不出地惊人。
“譬如现在,”薛洋眯眼道,“我就十分欢喜。”
那夜薛洋在晓星尘口中得到满足,晓星尘歪倒于地,不住咳出薛洋阳,薛洋又温柔地抱住他,亲吻他脸上的伤痕,不住说着情话。
他将晓星尘抱回榻上,与晓星尘耳鬓厮磨,似有意无意地撩拨他的躯体,却并没有真正抱他。晓星尘欲火不上不下,睡在薛洋怀中,做了一宿春梦。
这马车行了三日,众人赶着路,都因了诸葛先生的《九鼎策》而意气风发,聂怀桑和薛洋尤其神采奕奕,江澄同晓星尘却异常沉默孤僻。江澄的沉默大概是因为第一日马车内的事,而晓星尘的失常是薛洋在晓星尘体内插了一根玉势。
薛洋每夜都百般撩拨晓星尘,但就是不真正做到底,晓星尘是断不肯在薛洋面前自渎的,苦苦隐忍欲望。每日清晨出发前,薛洋又用尽撒娇撒痴、威胁恐吓的手段,总能将淫具插入晓星尘体内,晓星尘后穴含着异物,每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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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的甬道都是情潮,却偏偏提心吊胆,要在众人面前强撑淡定。
玉势被薛洋插得很深,靠晓星尘自己取不出来。每夜回马车,晓星尘不得不自己脱下裤子,掰开臀瓣求薛洋将物件取出。取出的玉势一次比一次湿,最后那夜,薛洋一边取,晓星尘一边不禁娇媚地呻吟出来,虽然满面羞愧,但并不去咬自己手腕,竟似乎有那么些色诱薛洋的意思。
薛洋拿着那湿漉漉的玉势,不知在想什么,口中道:“道长,我是个恶鬼,天地共知。可你明明也同我一般异类,为何偏要装明月清风。”
三日后,大家养好神,御剑而行,莲花坞与不净世各向南北。晓星尘修为胜过薛洋,但这回,却是薛洋御剑降灾驮着两人回了清河。
“诸葛谋,古月断。”栖鹤院内,薛洋给晓星尘脸上擦药,口中道,“道长,疤痕快全消了。”
此时他又披上了风趣少年的画皮,眼中闪闪发亮,笑起来虎牙可爱,趴在晓星尘膝头道:“我算过了,到了今日,我欠下的人命已经还清,还多出两条来。”
晓星尘也沉静如常,柔声道:“很好。”
两人腻在一起,小轩窗前灯影红烛,晓星尘继续持笔教导薛洋正道法门、典籍大著。
两人竟全然不提平龙岗中晓星尘的失控、马车里销魂蚀骨的三番昼夜。
待到夜间两人同床共枕,薛洋灭了灯,平躺了会,翻身往晓星尘身上压去。
谁知一双手已于暗夜中伸出,环上薛洋脖子。
番外3:甘于人下
ps:本文是《不遇》番外3,同时也是第三章有情05看题图猜cp的读者点梗文,梗是“澄在怀桑面前落泪+桑澄车”。题图的线索是“爱心的颜色代表衣服颜色;心碎代表单恋;打叉代表去世”,文末分割线后,会将读者猜题图并点梗的截图放出。
“金宗主、蓝氏心字辈等小辈,前年沿路遇到杀猫怪事,加上那个在附近村落为他们指路的并不存在的‘猎户’,毫无疑问,目的就是要把这群不谙世事的世家子弟们引入义城。仙督殿下,前些年不净世的封猫典,你可是了一大群小猫赠李家主抚养,当时这些猫也大了,驱策它们以制造异相,不正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吗?好远见、好耐心、好手段。”
聂怀桑瞠目结舌道:“什么杀猫?什么猎户?义村又是哪里?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没有关系,但诸君都知道,李家主当年还是你家臣,不离左右。可就在义城出事前后,含光君与夷陵老祖,因找到赤锋尊大腿访你,李家主却并没守在你身边。唔,她被你派去何方做了什么呢?”
“试想,当时若非含光君和夷陵老祖也在义城,或他们疏忽一步,没能完好无损地护住这群世家子弟,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对了,围困义城的那群小辈,似乎单单没有不净世的世家公子?义城一旦出现任何差池,这天下仙门百家顿时人才零落,三十年内,玄门格局必将改写,清河会成为最大赢家。”
聂怀桑面上已有些笑不出来:“先生想象力很丰富。但我这么做没有任何好处。给金光瑶泼脏水好扳倒他吗?当时兄长尸体的残肢已被夷陵老祖和含光君找到,夷陵老祖的性格天下人都知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一定会追查到底的。金光瑶造的那些孽,迟早大白天下,够他伏诛百千次,我没必要冒着风险,在含光君和夷陵老祖眼皮底下多此一举。何况,你说义城中有金宗主,金宗主是金氏唯一的一点血脉,我若真想嫁祸金光瑶,是不可能把金宗主算计进去的。”
“仙督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诸君,你们有没有想过,阴虎符如此神器,如果金光瑶早已到手,何必再宝贝兮兮地留着一个认主不服的鬼将军温宁。倘若阴虎符是后来被人送到金光瑶手上的,那么,这个人是从什么地方、什么人手中得到阴虎符的呢薛洋,你好端端一个流氓,装什么成人之美?”
“我做的。怀桑连稍高端的阵法都不会画,第二次围剿乱葬岗,大家有目共睹,而我从小和魏无羡一起生活,我从他那里习得肉骨阵。”在万籁俱静中,江澄突然开口,十分清晰道,“以猫设局,包庇薛洋,窥伺虎符,陷害仙督,窃技姑苏,偷习鬼术,还有两次置一众世家子弟乃至围剿乱葬岗的数千同道性命于不顾……”
他朗声道:“都是我江澄一人做的。”
聂怀桑将江澄猛然推下君子道,面如寒霜,喝道:“江晚吟,你恨毒了魏无羡。为了复仇,就想用天下人的性命陪葬,实在是阴险毒辣、毫无磊落、三毒俱全。”
大概是义愤填膺,他咬牙切齿说出这话,一口血便涌上喉咙,便以袖掩口,勉力将血吞咽回去。江澄摇摇欲坠地挂在君子道边缘,脚下是万丈寒冰潭,全然不敢相信是聂怀桑猛然下的黑手,露出孩子般茫然的表情,直勾勾看着聂怀桑,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道白绫凌空袭来卷住江澄腰肢,聂怀桑身手相当漂亮地拔出配刀“若愚”,毫不留情地斩断白绫,面目狰狞道:“江澄必须死!我看谁还敢再救他!”
他已再无一丝娇憨浅笑的闲适模样,仙督宝相庄严,若愚流转着灵力充沛的绛红光芒,气势威严和当年赤锋尊一模一样,立刻威慑住众人。他以一人之威喝止千军,口中突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沾上华贵的仙督形制江山海潮袖、赤红金丝玄鸟袍前襟。
江澄急道:“怀桑,运气护住心脉,我右边袖中有九转丹。”
“闭嘴,请你闭嘴,你不能说话。”聂怀桑唇边鲜血无法自控地越涌越多,反手举着若愚指向众人,一只脚踩上江澄挂在悬崖边的手指,道,“兄长独自将我抚养成人,我不能让他困于棺木,沦为凶尸,永世不得超生。不净世自殷商起,凝聚聂氏列祖列宗的心血,不能断在我手上。你作恶多端,险些害我半生忍辱负重化为东流,我,我付出了这么多,才坐上仙督位置,还有很多事想做,我不能因为一个你,而拱手相让。”说完已将江澄右手完全踹下悬崖,面露忍耐的痛苦神色,心中剧痛,终究克制不住,又是一大口鲜血猛地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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