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江湖尘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江南剑

    感到舒服点后,刘一手蓦然想到了朱雀,他猛然想起,刚才自己差点被淹死的时候,那老人忽然放了手,多半不是什么巧合或者老人发了善心,而是朱雀在江中袭击了他。

    这么说来,朱雀并没有遭到老人的毒手。

    想到这里,刘一手振奋起精神,向江面看去,希望朱雀能将那老人宰了,然后平安归来。

    夜幕下的江面也是漆黑一片,远一点的地方什么东看不清,隐约视乎看到了些什么,仔细分辨,却又不能肯定那是人影还是岸旁树木的倒影。

    刘一手在岸边找了一堆干柴,想用火折子点燃,可是火折子已经湿透,怎么也打不着,刘一手再江岸焦急地等候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他看到水中一道涟漪向自己这边冲来。

    在涟漪的前端,是一个人的上半身和脑袋,此人正迅速地游水而来,只不过江面黑暗,刘一手分辨不出来人是那老人还是朱雀。

    身在岸上的刘一手信心大增,就算是那老人,他也有一拼的自信,不过他自然更希望是朱雀。

    来人渐渐靠近,终于来到水浅出,站起身子向岸上走来,刘一手此刻已经看出来人正是朱雀,刘一手又惊又喜,反向朱雀冲了过来,同时口中喊道:“你没事吧?”

    朱雀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传来:“我没事,不过,让那老家伙逃走了。”

    刘一手连忙说道:“逃走就逃走,只要你没事就好。”

    朱雀上了岸后也感到有些寒冷,他在江水中待的时间更长,所以更被浸泡得更久,他说道:“先生堆火,烤烤火再说。”

    刘一手道:“火折子都湿了……”

    朱雀身上的火折子也湿了,不过的剑还悬在腰间没有被江水冲走,他抽剑而出,将剑刃擦干,然后将刘一手捡来的一些干柴切碎,接着他在岸边寻了一块燧石,最后用剑身击打燧石迸出火花,很快就点燃了碎干柴,接着刘一手不断向其中加树叶树枝等干柴,逐渐升起了一个大火堆。

    两人凑着火堆将身上的衣服烤干,朱雀又暗暗运转了一个大周天的内力,身子逐渐暖和,他说道:“这老家伙武功虽然平平,想不到水性这么高明。”

    刘一手跟着骂道:“奶奶的,我今日差点折在他手中。”

    朱雀道:“我刚开始追着他的方向而去,想不到他远远地绕了一圈,竟然像把你拖下水,若不是我及时回头,再往前追一会,恐怕救你就来不及了。”

    刘一手恨恨地说道:“迟早我要报此血仇。”

    朱雀想着这老人诡异的行径,忍不住问道:“你我都不认得此人,可是看来此人却非要置咱们于死地,看来此人多半和那些人的失踪有关,否则他如何会在我质问之后,忽然起了杀机呢?”

    刘一手再朱雀和那老人起了争执之后才从船尾去的船头,他问之前朱雀和他谈了些什么,朱雀跟他说了,刘一手有些埋怨地说道:“好歹你等他载咱们过了江再问也不迟,也省得咱俩受这洛江之苦了。”

    朱雀失笑道:“刘堂主教训的是,我该在咱们下了船之后再问他的,是我太心急了些。”

    刘一手见他这么爽快的道歉,反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说道:“谁也料想不到他会将船给拆散了,这是也不能都怪你。”

    朱雀问道:“此人一听你喊出云鹤道长后所流露出的震惊当不是假的,可是他偏偏又不是云鹤道长,所用的一根黄铜烟杆出手招数也非常古怪,绝不是什么剑法,此人到底会是谁呢?”

    刘一手道:“咱们在这里瞎猜也猜不出个接过来,锦鲤帮的人掌管这一带的水域,他或者能够知道。”

    朱雀想起此行的目的,两人又烤了一会火,然后将火堆灭了,以防引起林火灾祸,然后由刘一手领路,向锦鲤帮的所在赶去。

    锦鲤帮的门户坐落在一片果园中,开阔的庭院显得十分气派,虽然是在灾年,但靠江为生的他们,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俗语说得好,穷文富武,会些武功的门派,哪个不是过得十分富裕?

    刘一手过去拍门,很快,两名锦鲤帮的帮众过来开了门,这两人认得刘一手,也不同进去通报,直接邀请两人进去。

    一名帮众口中奉承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刘堂主大驾光临,不知道是什么风把您老给吹过来了?快请进来,我们帮主正在厅堂上和大伙一起喝酒,两位来得实在是太巧了。”

    刘一手笑骂:“你这狗崽子一张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变得这么甜的?”

    那名帮众不好意思地笑笑,挠了挠头,没有回答。

    屋内的吴摆尾听到刘一手的声音,立刻亲自出来迎接,刘一手和他寒暄两句后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朱雀朱大侠!”

    吴摆尾连忙跟朱雀施礼道:“朱大侠的名头如雷贯耳,我吴某仰慕已久,只恨无缘拜会,如今朱大侠亲自来到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朱雀连忙自谦,并说道:“你锦鲤帮在江上名头也不小啊,吴帮主也不用客气了。”

    吴摆尾道:“两位还没有吃饭吧,正好我和几名香主在里面把酒言欢,请两位一起上坐,咱们去喝个痛快,朱大侠远来为客,就当让吴某略尽一点地主之谊,两位里面请。”

    厅堂内十多个人围着一张大桌子正在吃饭,见到刘一手和朱雀两人,连忙起立迎接,吴摆尾让帮众在自己左右加了两把椅子,喧闹一番后,这才坐定。

    三杯酒下肚,刘一手表明来意:“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是来找你问些事情,还望你吴帮主能够指点迷津。”

    吴摆尾道:“你刘堂主何时学得说话这么客气了?咱们一个江南一个江北,可说是最亲近不过的邻居了,你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一手道:“我们这次过来,还是为了最近这些人失踪一事,不过,在谈这件事之前,我想问问你,这一片的江面上,有一个摆渡的老人,你可知道他的身份?”说着他详细描述了那害得他们两人落江的老人的容貌,更着重说了他所抽的黄铜旱烟袋。

    吴摆尾道:“你说的定是黄河一叟谢家客了,此人原本在黄河上讨生活,没成想却来到了江上,不过他虽然在这里待了半年之久,却并没有和我们锦鲤帮起什么冲突,所以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只要大家相安无事就行,对了,你们为何提起他?难道他得罪了你们?”

    朱雀微微一笑道:“也没怎么得罪我们,只不过他将他的那条船拆散了,想将我们扔到江里喂鱼而已。”

    (iishu)是,,,,!




第二十一章 画江为界
    【】(iishu),

    ()吴摆尾愕然:“此人竟敢想你们两人动手,岂非是他瞎了眼了么?”

    朱雀叹道:“这谢家客也足有他引以为傲的水中本事,若在岸上,他定然逃不过我的追击,在水中他却更胜我一筹,而且刘堂主也差点折在他手中,我想他未必知道我们两人的身份,所以才敢动手。”

    吴摆尾给两人满上酒,然后敬两人饮了,算是给刘一手压惊,他说道:“这老家伙来到我这里,我就想着他绝不会没有别的目的,想不到他竟是为了对付你们。”

    朱雀摇了摇头道:“我们绝不是他搬到江上的原因,吴帮主,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他会和失踪的人有关么?”

    吴摆尾摇了摇头:“你是说,他和那些失踪之人有关?不会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朱雀道:“我们要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就好了,在此之前,我和刘堂主都不认得他,只不过我向他问起那些失踪之人的事,他就起了杀心,他那条船好生古怪,他从船底抽走一根木头,整条船就散了架,好像他造这艘船的时候,就认定了有一天他会将船拆散。”

    吴摆尾对朱雀的推测感到有些不寒而栗,他说道:“你说他水上功夫了得,这点我承认,他经年在黄河上谋生,可说再黄河上度过了大半生,水性更有谁人比得上?不过我听说他向来是孑然一人,有什么理由去掳走这些人呢?他的这条船我们也见过,外面看起来和寻常的小渔船没什么区别,我们只听说为他打造这条船的木匠提起,这条船上连一根钉子也没用,是用卯榫结构镶嵌而成,花费的价钱比普通的渔船要高得多,想不到他为了对付你们,竟将船给拆了。”

    刘一手道:“讲打他打不过朱雀大侠,谁也想不到他竟会跳入江中,我想他既然觉得这条船反正已经落到了我们手中,还不如给拆散了,并好趁机要我的命,而且他也差点真的得手了。”

    吴摆尾一拍大腿道:“他从黄河来到江上,我总想他老实待着便罢,既然敢得罪两位,那就是不将我锦鲤帮放在眼里,两位放心,只要他还在江上待着,我就一定能将他找出来,并将他送到两位面前,让两位好好出出气。”

    朱雀道:“我们出不出气倒是小事,我只想知道他和近期的失踪一事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听说贵帮也有一名香主失踪,偿若能从这谢家客身上找出线索,那才不枉了我们落水一场。”

    吴摆尾点了点头:“不错,我们为了寻找陈香主,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依然没有找到一点线索,我还舍了老脸去找你刘堂主,也是毫无消息。无论怎样,都要先找到黄河一叟才行,我就怕他现了原形后,不敢再露面,在哪个乌龟洞里一躲,那边难办了。”

    听到吴摆尾的话,锦鲤帮的帮众都露出不甘心的表情,有的人甚至眼睛都红了,显然这陈香主平时为人不错,这些人和他交情甚笃之故。

    刘一手道:“只要知道了这老东西的身份就好办了,在江上靠你吴摆尾去找,离开长江,则由我丐帮来找,让这老东西不管是上天还是入地,都无所遁形。”

    吴摆尾又和两人喝了两杯酒,然后正色道:“除了这黄河一叟的事,不知两位来找我还要问些什么?”

    朱雀道:“我们推断这些失踪之人定是被人从江路带走的,我想问问吴帮主,最近几个月,可有什么可疑的船只经过?”

    吴摆尾问道:“可疑的船只?你是指哪方面可疑呢?”

    朱雀一时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他说道:“好比一些经常靠岸的船,或者这些人在失踪之前,江面上没有多出什么船只?”

    吴摆尾看了看在座的锦鲤帮香主们,只见他们一起摇了摇头:“除了那黄河一叟的船外,我们并没有看到什么异样的船。”

    朱雀忽然问道:“听说你们锦鲤帮会抽来往船只的水头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问那黄河一叟谢家客收过?”

    吴摆尾道:“这老家伙刚来长江上的时候,我帮弟子前去找他要过一次,结果被他打了回来,他还说什么黄河上从没这种规矩,为何长江上却要凭空掏钱出来?我得知以后带人去找他,想找回场子,结果认出他的身份,我便约束帮众不去惹他,和他井水不犯河水。”

    朱雀想起他之所以看破谢家客不是寻常的船家,就是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水头费,可是据吴摆尾所言,他锦鲤帮的人又找他要过,显然那谢家客是知道水头费的事,可是他为何不说呢?

    难道吴摆尾说了谎?朱雀抬眼向吴摆尾看去,只见他神色淡定,也不像是撒了谎的样子,他说道:“这黄河一叟在吴帮主提起之前,我从没听过他的名头,看起来他似乎在黄河或者长江以外,在武林中并没有多大的名气。”

    吴摆尾点了点头道:“不错,这老家伙平时不喜张扬,原以为他会默默无闻地老死在黄河上,谁承想他年纪大了以后,竟然开始不安分起来。”

    朱雀想起一事,他问道:“你可知道此人和云鹤道长有什么关系么?”

    吴摆尾道:“我听说他和云鹤道长有些冤仇,至于具体的情况,就恕我不知道了。”

    朱雀认定了失踪之人是从江上被带离的,而吴摆尾又没有发现江面上有什么异常的情况,难道一切的失踪,都是这黄河一叟搞的鬼?

    想起失踪的人茫无头绪,朱雀自饮自酌,连喝了两杯。

    刘一手问道:“你们锦鲤帮可见见到过这谢家客带过什么人离去?”

    一名锦鲤帮的香主道:“他以载人渡江过活,船上带人乃是很平常的事,不过有一点有些奇怪,就是这黄河一叟的船常常行踪不定,我们陈香主失踪后,也去向他打听过,当然什么都没有问到。”

    朱雀喃喃地说道:“难道是这些人上了他的船后,被他控制起来,然后趁夜晚将人带走?”

    吴摆尾道:“若是如此,他目的是什么呢?若说是妇人女子,倒也能理解,这么多大老爷们,他带走又有什么用?”

    不知是多喝了几杯酒的缘故,还是对这件事依然茫无头绪,朱雀只觉得头都大了,昏昏沉沉之际,他感到有些茫然,陈香主失踪后,吴摆尾身为锦鲤帮的帮主,自然也会注意到江上的情形,他既然说没有什么异常,他天天待在江面上,自然不会搞错,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地上没有线索,江上又没有异常,这些人难道凭空飞走了不成?就算是飞上了天,也该有人看到啊。

    那边吴摆尾还在劝刘一手喝酒,刘一手贪杯,已经喝了十多杯了,他夹了一块牛肉放入嘴中,放下筷子时,袖子一扫,竟然将酒杯带掉了,刘一手尴尬地笑了笑:“是我喝多了……”

    此话一出,朱雀顿感吃惊,他们中午一起吃饭时,刘一手显示出了过人的酒量,别说这十多杯酒,就算再喝这么多,他也不会醉,可是此时他偏偏说自己喝多了,而朱雀自己也感到昏昏沉沉的,难道是自己着了吴摆尾的道?

    朱雀行事向来谨慎,他喝酒的时候特别留意,这酒都是从同一个酒壶中倒出来的,吴摆尾也喝了,若是他下毒,怎能只毒倒他和刘一手,而他自己却安然无恙?除非是他先服了解药。而且这酒喝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异样,自己怎会中了招?

    感到酒中有古怪,朱雀立刻紧张了起来,他不动声色,暗提内力,却发觉丹田中空空荡荡的,竟然连一点真气也提不出来,这么一来,朱雀立刻明白了这吴摆尾没安好心,他向自己和刘一手酒中做了手脚,难道他想杀人灭口?还是他身上藏着什么秘密,不想让自己和刘一手发觉?

    好在他虽然提不起内力,行动倒还自如,他假装没事人一般,连吃了几口菜,那酒他是碰都不敢碰的了,他想要拖延一下时间,不让人知道他内力消失,然后争取恢复的时间。

    一般能令内力消失的毒都维持不了多久,若是能拖到毒性消失,自己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想到这里,朱雀对吴摆尾笑道:“锦鲤帮在长江上赫赫有名,江沙帮名气也不弱,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不知道吴帮主怎么权衡和江上其他帮派的平衡的?”

    吴摆尾道:“一山不容二虎那是有的,可是长江却和山头不同,一条大江延绵万里,哪个帮派也没有本事将一条江上下游都给控制起来,江沙帮是在扬州一带称王,我们锦鲤帮却在应天府左近为霸,大家画好了分界线,谁也不越界,双方就相安无事了。”

    朱雀道:“看来金鳞帮也是如此,和你们画了分界线。”

    吴摆尾点头道:“不错,金鳞帮是在宁国府一带混饭吃,我们又非攻城略地,只要守着自己这片水田够生活的就满意了,也没心思去抢别人的饭碗。”

    (iishu)是,,,,!



第二十二章 麻衣散功
    【】(iishu),

    ()朱雀之所以和他闲扯,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看看内力能不能恢复,结果说了一会话后,他暗运内力,还是一点内力都提取不到,在这期间,刘一手又喝了几杯酒下肚,朱雀不愿打草惊蛇,让锦鲤帮的人发觉他已经中了毒,所以也没法出言示警,只能看着他越喝越多,人也越来越醉,说话都开始打结了。
1...430431432433434...5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