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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痴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他怎样”芷柔一定不晓得,自己此刻的声调有多么的紧张。
“他找了你三天了,但并非为了公事,所以,我没有联络你。不过,他看来似乎很担心你。”
听在耳中,芷柔内心五味杂陈,千万思绪再度纷乱起来,难以理清。
去吧去见他吧内心有道声音急切地催促着她,她迟疑地望向一旁正准备请专人送往展氏企业大楼的公文袋,轻咬下唇,凝思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说道:“江秘书,这文件不用麻烦你了,待会我会亲自送去。”
浮上脑海的,是困扰她已久的俊朗容颜,扛秘书眼中那抹透视般写着了然的眼神,她已无心探究。
今天是第四天了。
展拓凡已记不得这是认识芷柔以来第几回的叹息,直以来,他都是以笑看红尘的哲学在看待他的人生,得与失从不拘泥,很能看透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道理。可是,这些道理一旦碰上芷柔;他就完全潇洒不起来,他知道,他这辈子是完了,一个莫芷柔,便主宰了他今世的情。
这是否就是所谓的宿命一朝陷入,便注定沉沦。
要让织羽知晓自命潇洒的他,今日也会为情所苦,她不狠狠笑他个千年万年才怪
莫芷柔呀莫芷柔,你害苦我了。
正想再拨通电话到新扬去问问芷柔的消息,早亮起的红灯中断了他的计划,他按下其中一颗按钮
么事”
“展先生,有位小姐说要见你。”
展拓凡不耐地拢起眉,“如果没有预约,我谁都不见。”没看到他心情正差着吗都快烦到喜马拉雅山去了,哪个不要命的斗胆敢来惹他
这位稍稍懂得察言观色的小职员显然很为难,“可可是她说她是您的占女朋友呀”
女朋友
展拓凡心头一震,掩不住急切地说:“请她进来。”
三分钟过后,开门声没有意外地响起,探进来的那张娇美容颜却不是他所盼望见到的人,一时之间,难掩的失望浮上他的心头。
这是什么反应真伤人。展织羽不满地想道。
“展织羽,难道没人告诉过你,敲门是基本礼貌吗”他瞪着大摇大摆走了进来的织羽。
“自家人干吗计较这么多”她大而化之地挥挥手。
展拓凡投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口吻有些许兴师问罪;“我能不能请问你,你几时成了我的女朋友了”
提到这个,她立刻面露不满,“老哥;这就不是我要说你了,我没想到你这么重色轻妹,今天我要是不这么说,搞不好下场是让人拿扫把给轰出去,哪能见到英俊潇洒、人敬人爱的展公子您呢”
他早该习惯的。展拓凡喃喃告诉自己。“好吧,那么你不乖乖在家睡你的美容觉,调整两地时差,却跑来找英俊潇洒、人敬人爱的我,到底有何贵干”
“感谢你收留我,我甘心为奴为仆、任劳任怨供你差遣呀厂她笑得好纯真无邪,善良又无害,任谁都无法对她设防,可惜这不包括展拓凡。
“告诉我你真正的目的。”他眼也没眨,神情连变换也没有。
“我哪有什么目的,纯粹是想帮你忙嘛尸她不依地娇嚷着。
展拓凡一脸恍然大悟地点着头,“喔,原来我的小妹这么善解人意呀,记得提醒我注意明天的太阳是不是由西边升起的。”
什么嘛,简直是损人展织羽不悦地想着,但这也不能怪人,这是她自找的,二哥太了解她,而且也太不好骗了。
“我承认啦,我是有目的的的。”
果然被他料中;“我从不指望你会是什么贴心乖巧兼懂事的好妹妹。”
真没面子。她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找个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日子来好好检讨兰下,她的斑斑劣迹、声名狼藉,似乎已众所皆知。
“又不是多过分的要求,人家很少来,对这里的环境不熟嘛,你这个当哥哥的人难道没有义务陪我四处走走逛逛,帮助我认识环境吗”本采不打算这么早说出来的,不过;谁教她二哥精明得跟什么似的,她根本玩不过他,那一点心思都还没付诸行动就让他全给透了,似乎早知道她会来一招“挟恩以报”,逼他“就范”。
“好不好啦二哥”
展拓凡耸耸肩,没表示什么。
“二”
“如果下一招是撒娇,奉劝展小姐,可以免了,省点力气。”
“展、拓、凡”当人二哥是这么当的吗太可耻了任何一个懂四维、知八德、有、并且良知未泯的人都该觉得羞愧
他没让她成串的教训兼长篇





莫道痴心 第 3 节
论出口,成叠不知名的纸张已准确无误地朝她丢去,不疾不徐地说:“有办法撑到中午,我就答应你。”
展织羽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又听见他对电话的另十头说:“把堆了一星期没来得及做的疑难杂症全拿进来我亲爱的女朋友自告奋勇说要分担各位的辛劳。”
展织羽听得愣一愣的,这是什么人神共愤的话他还真打算操劳死她她可是他最爱的妹妹,惟一的宝贝妹妹耶
“展拓凡,你还是人吗”她已做好了万全准备,随时打算开骂。
“没人勉强你,想走的话,请便。”
她泄气地垂下肩头,“没人性的混蛋”
心知二哥不若大哥的温文敦厚兼好说话,如今的她得仰人鼻息,不妥协又能如何
想她展氏千金,如今却像极了打杂的,她忍不住自怨自艾起来。她真的觉得二哥是在借机报“老鼠冤”,出一口小时候被她“欺凌”的仇。
展拓凡眼角余光瞥向臭着一张俏脸埋首“干活”的织羽,不禁莞尔。这小妮子横行太久了,若事事皆如她愿,她真会嚣张过了头,还道无人能奈她何,偶尔挫挫她的锐气,换她让人整整才公平嘛
原本,展织羽还抱着微乎其微的希望,以为展拓凡只是随便说说,不会当真狠下心肠她。但是,三个小时过去了,她这铁石心肠的二哥居然真的任她忙得头昏眼花,却连一声也不吭,完全视若无睹,最后,她也认命了。
合上手中刚审核完毕的文件,腕上的指针将近走到十二的方位,展拓凡抬眼望去,苦着一张小脸埋首电脑的展织羽,一下比一下敲得更用力,好似在泄愤。看来,某人已经不爽到最高点了,要再玩下去,恐怕有翻脸之虞。
他低笑着,“展大小姐,我的键盘跟你没仇吧能不能请你大发慈悲,高抬魔掌放过它”
“我敬业,不行吗”那口气简直差到十八层地狱去了,她“啪”的一声,狠狠地使力按下最后一个enter键。
他的键盘该换了。展拓凡暗想道。
险险接住她丢来的一只资料夹,他不敢恭维地直摇头,“再让你敬业下去,我的办公室搞不好会让你给拆了。”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喷,她恐怕已堆了不小的火气。这也难怪啦,咱们的展大小姐可是人人捧在手心中呵疼的天之骄女;打小到大一直都是随心所欲,这回让展拓凡给吃得死死的,心里头怎可能舒坦到哪里去。
“好、好、好我不欺侮你,这不就得了走吧为兄的请你吃午餐,就当向你赔不是,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展织羽勉为其难地应道,起身跟他一道出去。
开了门,他向一旁的秘书随代了一声:“下午我不回来了,有事打我行动电话。”说完,他丢了个眼神给展织羽,“这下你满意了吧”
“哼”她余愠未消,当作没看见。
“你别这么小器量嘛,打小任你欺凌到大,我可没吭过半句;现在不过小小还以颜色,你就记恨成这样”展拓凡边走边哄着,只不过展织羽完全不甩他。
“不理我是吧那算了,我别浪费时间,还是回去办公好了。”说着,已走出大楼的展拓凡还当真旋身往回走。
“展拓凡你给我站住”展织羽气呼呼地大叫要真给我回去,我发誓,我再也不理你了”
他一脸无所谓,“反正你现在也一样不理我。”
“你”她怄得说不出话来。
展拓凡见状,不由得轻笑出声,走回她身边,怜爱地轻点她俏鼻,“小丫头,枉你生得绝代天姿,皱着一张脸多难看。”
展织羽娇嗔地瞪着他,一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好啦,笑一个给我看,嗯”展拓凡食指勾起她一小绺发丝,往她脸上逗弄着。哄这小妹他最在行了,他才不像他那老实的大哥,老被织羽整得欲哭无泪,可偏偏又无法真正对慧黠可人的她生气,才会一遇到她就完全没辙。
“词厌”她失笑出声抢回落在他手中的长发,“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填饱肚子再说。”
“那还等什么爱娇地挽住他的手臂,展织羽决定这一个下午都要死巴住他。开玩笑,这可是她劳心劳力、拼死拼活了一个早上所换来的,不好好把握怎么成
只是带着愉悦神情离去的他们,却没注意到呆伫于不远处,那怅然若失的身影。
芷柔力持镇定地深吸了一口气,踩着平稳的步伐进了展氏大楼,经过通报后,她搭乘电梯上了十七楼展拓凡所属的办公楼层。
他的专属秘书一见着她,立即起身迎向她,神情歉然地对她说:“莫小姐,你找我们总经理吗真是抱歉,我不晓得你会采;他人正好不在”
芷柔没让她说完,“我知道。”
“你知道”
“我在楼下正巧看到他出去。”
这就怪了,既然有碰上,她干吗不拦住他
秘书小姐纵有成堆疑问,她也没问出口。“那你一定也看到他的女朋友了吧真是郎才女貌,登对极了,是不”
为何乍闻此言,她心头会涌起阵阵莫名而来的酸涩
“他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在来不及阻止的同时,芷柔话已不由自主地飘出唇畔。
“是啊这女孩生得标致不说,还颇为善解人意呢看得出他们感情很好,要不,她怎么会心疼展先生,怕他太累,还专程赶来帮忙分担他的工作量,两人相依相偎地躲在办公室里头,边办公边浓情蜜意了一个上午。展先生可宠她了,刚才临走前还交代今天下午不回公司,分明就是抛下所有的事想好好陪伴佳人,过他们的两人世界去了。”
接下来秘书小姐又说了什么,芷柔已无心倾听,一颗心沉到谷底地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既然他下午不会回来,那么麻烦你将这份资料交给他,我先走了”仓促地说完,她匆匆转身离去,顾不得一头雾水的秘书小姐会怎么想。
该死的展拓凡卜如果他早已情有所归,那么他曾对她说过的话又算什么一时兴起的玩笑
一时之间,脑海中萦绕的,全是方才在楼下不意间捕捉到的画面。任谁都看得出那是间的打情骂俏,那女子的娇媚嗔态,以及展拓凡举手投足间毋庸置疑的怜爱之情,浓浓的甜蜜气息太过真切。就因为她看得很清楚,使她连一了点怀疑的余地也没有。
这样也许是好的吧她从未正面答复过他什么,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承诺的话语,反正她从来就不以为他们还会有任何的发展,不管他们之间曾存在过什么,如今也已无理清的必要,他有他的,她过她平静的日子,所有千恩万绪只是偶然脱轨的意外,短如昙花一现的悸动已成为过去,既然没有开始,结束得也能坦然。
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要失魂落魄、为什么要如此介意不该的呀
刺痛的心骗不了人,她始终是在自欺。
如果,展拓凡在岳君衡之前出现,一切还会是这样吗芷柔满心惶然,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薄薄的泪雾模糊了双眼,她已分不清是为何而伤怀。
隔天,展拓凡由他的秘书口中得知芷柔曾来找过他的消息,立刻迫不及待地拨了通电话过去;只不过迎接他的,仍是她的冷然。
“到底怎么回事芷柔这三天你去了哪里我不认为你会用这种方式逃避我们之间的问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没必要与你讨论。还有,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尚待解决的问题。”她努力维持着语调的疏冷。
不可否认的,当芷柔感受到他话语中急切的关怀时,心头仍不由自主地泛起阵阵涟漪。若他对她无心,何来深刻的系念之隋可是,他已有另一个她也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这究竟是他的虚情假意,还是其中真存在着他对她的在乎
“这就是你的结论是吗我们之间除去合作关系,走在街上便形同陌路,毫无牵扯”能不悲哀吗他自嘲而戚然地想道。
“我们曾有过牵扯吗”
“你问我你居然问我莫芷柔,你这麻木的女人我的感情还不够清楚地呈现在你面前吗你还要我怎么做才够其实你心里比谁都还要明白,从我为你动情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再也牵扯不完了”
她面如寒霜,“展拓凡我希望你清楚你在说什么。”
他凭什么在拥有另一名似水佳人的同时;他凭什么再来对她说这些话
她不愿承认这是妒意作祟,坚定地告诉自己,她只是不齿他用情不专的作为,她痛恨这样的男人
“那么你又清楚你要的是什么吗芷柔,承认一项已然存在的事物,对你而言,真有这么难吗”他叹了口气,神情满是凄苦。
“你以为你有这个资格对我说这些话吗”
“我没资格”他苦涩地重复,“这就是你的答案了我没资格”
她依旧沉默着,执意漠视灵魂深处因他悲戚的语调而扯痛的心。
他心灰意冷地,一颗心逐渐在她的沉默中寸寸凝结。
他干吗要爱上她呢分明是自找苦吃“莫芷柔你这个盲目的笨女人”
喀另一头收了线,感觉得出他电话挂得蛮用力的。
芷柔失神地握住话筒,凄惶的心一片迷茫。
自那一天之后,两人的关系正式降至冰点,原因不在他,而在于芷柔解不开的心结。
若她当真无心无情;那他无话可说,可她明明对他动了心,却偏偏要用冰冷无情的态度来伤害他,这么做,究竟是想自欺,还是欺人呢她以为漠视一切就真能当什么都不存在了吗
她的固执令他气恼
如果他够有骨气,就应该潇洒地放弃人家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何苦再拿一片炽热的真情任人践踏,他展拓凡又不是除了莫芷柔就娶不到老婆。
可是说归说,若他真能潇洒地放弃,又怎会愁绪满怀呢
这段日子,他让自己全心投入工作,无暇多想,期望能够淡化那份深沉的悲苦。
于是,在无法避免的公事接触上,他们都尽量镇定地面对彼此,没有怨怼,也没有相顾无言的尴尬,一切以公事为重。
他微微一分神,以致漏掉了一小段内容,他连忙收摄心神,不使自己的目光飞向前头的芷柔。
“麻烦重复内容,谢谢。”他努力使声音听来平淡无波。
芷柔望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地往前翻了一页,继续未完的主题,僵冷的室内,除了淡漠的公事交谈声之外,再无其他。
芷柔一边说着,目光不能自己地飘向他
他依然往后靠着椅背,将资料放在交叠的大腿上,姿势从未变过,视线更不曾移开手中的资料半分,专注凝思中的俊容更凸显他的卓然出众。只是,他却不曾抬头看她一眼,这令她难言地一阵感伤,连她都没发觉,她早已习惯了他将温存的眸光停驻在她身上的感觉。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只是不想破坏原有的宁静,这些年来,她已过惯这样的日子,为何仍是让展拓凡主宰了她的喜怒哀乐、左右她的心绪
“如果不介意的话,请接,这个你十分钟前说过了。”
他不疾不徐的话语传来,芷柔忙拉回分散的心神,将注意力集中在公事上。
屉拓凡早就发觉到她的不知所云,但他无意道破,他要她认清自己的心,逼出她的感情。
当他再度察觉到她的心神恍惚时,不由得无声一叹。禁不住满腔的心疼,只得道:“看来我们并不适合再谈下去。”
芷柔无话可说,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实在糟透了。
拉开门把,他步伐顿住了;迟疑了三秒才回过身来,首度正视她,轻缓地道:“你气色很差,如果有必要,最好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下。”说完,他没给她任何研究他表情的机会,匆匆关上了门,隔绝她泛起酸楚的凝眸。
他还关心她吗纵使口吻净是压抑的冷淡,其中仍有不可错认的忧心。
独立了许久的心,不知由何时开始深陷于他的柔情之中,只是不经意流露的关怀便令她这般动容,她真能全无眷恋地过回从前的日子吗
好难、好难
第七章
开门,迎接她的是一室的阒暗,展织羽有些许意外,顺手开了灯。
“咦,二哥,你在呀,怎么不开灯呢”
展拓凡随眼瞥了她一下,“展织羽小姐,请看看现在几点了。”
“还没十二点嘛;”展织羽耸耸肩,不以为意。
展拓凡皱起本就深锁的眉宇,“织羽,这里可不比英国,别拿这里的治安和英国相提并论。”
“也就是说,你这么晚了还不睡,是担心我,为我等门”她摆出过分夸张的感动神情,亲密地勾住他的颈以,我怎能轻易放手他挫败地叹了口气,“只不过问题就出在唉,她是我见过最倔强、最固执的女人过往回忆或许美好、但毕竟逝者已矣,她难道要为了过去,放弃眼前可以牢牢握住的幸福”
展织羽沉吟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道:“其实二哥,你不能怪她,女人对初恋本就有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怀,若再加上曾经海誓山盟的话,你如何期望她轻易淡化那一份刻骨铭心的感情如果她当真这么做的话,那么这个女人也就不值得你倾其所有地去爱了,是不是”
“话是没错,但我们也不能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呀”
“等不下去可以另外找个好摆平的女人呀凭我们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展大公子,还怕没女人爱吗”
“去你的”他没好气地道。明知道他不是个朝秦暮楚、用情不专的人,说这些话分明是调侃他。
“实话嘛。”织羽笑嘻嘻地回道。
“你还说”
“好啦、好啦,说正经的。”她敛起笑谑;“你肯定她是爱你的”
“我”他迟疑了,“我知道她对我有心,只是,我不晓得足不足以深刻到能够称之为爱。只要她不是无动于衷,这就够了。在她眼中,我读出了感情的讯息、只要她的心曾真切地为我悸动便已足够。”
他还真容易满足呵
由此,织羽不难看出他爱这名女子爱得多惨。“这还不简单,要想知道一个女人爱不爱自己,有个最直接、最有效、也最准确的方法可以得知。”
“哦”他挑眉询问。差点忘了小妹也是女人,多少听听,研究参考一下应该错不了,“愿闻其详。”
她没直接回答,反而天外飞来一句:“先问你密性的问题,你吻过她了没”
“啊”展拓凡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哽到,“你、你”
“看你这丢人现眼的反应,大概是没有吧”亏她还问得脸不红、气不喘,反倒是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给问得无地自容。
谁说的,他当然有,只不过那是在她意识不清的状况下这算不算
“别告诉我你经验丰富”他蓄势待发地伸出双掌,随时准备掐死她。她要敢说“是”,他会毫不犹豫地扭断她的脖子,免得这个花痴女败坏门风。
结果,展织羽的反应是以很瞧不起的眼神,唾弃似舶看着他。“你少拙了好不好干吗一副贞节烈男的模样接个吻在二十世纪的现代又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展、织、羽”他沉下了脸。
“七月半还投到啦,摆那什么死人脸。”她再笨也看得出展拓凡已有“清理门户”的倾向,只好澄清道,“说你白痴你还和我大小声;随便说说你都当真,不是没智商是什么你当你小妹是卡门吗放心啦,小妹我不会丢你老人家的脸的,别说那薄薄的一片了,连初吻我都还放在银行生利息,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展拓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讲话老是口没遮拦,一点女孩家的矜持都没有,恐怕八百辈子都不晓得脸红是什么东西。
“食古不化的老头,难怪人家不甩你。”织羽长吁短叹地摇头叹息。
“你到底想说什么啦”和这小妹说话还真累人,脑细胞要死好几个。
真笨.“我说,女人是最口是心非的动物;有的时候,嘴里死不承认的事,心里头未必真是这么一回事。扣除掉心机深沉、会耍欲擒故纵手段的女人不说,有时女人的拒绝并不是完全无心于你,这个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也就是说,当自己根深蒂固地认定一些事后,对于明明已深镂心间的事物,往往会因为盲目而忽视,连自己也没发觉,这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试探她有情无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她丢给他暖昧的眼神,意思已昭然若揭,不言可喻。
“你胡言乱语什么”展拓凡低叫,他要真这么做,芷柔会恨死他的
“啧,有点魄力好不好”织羽一脸鄙视地看着他,难怪他会连个女人都把不上,有这种哥哥真是她的耻辱。
“别开玩笑,织羽。”
“谁和你开玩笑了;我没叫你想办法把她拐上床就不错了。”
“展、织、羽”他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是真的啊如果你有能耐;让生米煮成熟饭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吻只是最基本的试探而已,她肯让你吻她;表示她心中有你,再进一步来辨,要是一个端庄的女子能够全无保留地为某个男人付出一切,那么她的深情已母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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