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江湖痞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GoCoo
“吴掌柜的?您愣什么神呢?”虞小楼唤了一声原地发呆的吴掌柜。
吴掌柜一想到这‘黑皮子’的罪,害怕的紧,但是他也不能全表现出来,否则全落虞小楼手里,谁知道虞小楼还能搞出来多少幺蛾子。
“你个小兔崽子,你有什么证据就是说我通匪?”吴掌柜往虞小楼对吗的椅子上一坐,破口大骂。
“我是没证据啊,反正我呢就给警察厅的官爷这么一提,他就这么一听,你说他会不会来找你顶包,您老怕到时候免了牢狱之灾,躲不过破财之痛哟。我呢也不怕您老反咬我一口,反正我本来就是一小贼,逃惯了!”虞小楼站起来从吴掌柜手旁的桌上拿过一杯茶,自己喝了两口,再看吴掌柜,五官都僵住了,在没有任何表情。
“你想怎么着吧?”吴掌柜也不再多狡辩了,这一局他已经输定了。
警局的官爷贪得无厌,他哪怕保得住命,他这当铺的生意也就到头了。
“您看您吴掌柜也没得罪我,还借我五百大洋这么多钱,我怎么以德报怨呢,我就想求您件事,您举手之劳。”虞小楼客客气气的说着,吴掌柜的冷哼一声,白了虞小楼一眼,虞小楼也不在意。
“我这一趟去天津,不求大富大贵,只想保一个全身而退。您老可是去过一回的人儿,熟门熟路,给我讲个清楚明白,这事儿不难吧?”
吴掌柜听虞小楼这样一说,心情倒是平复了一些,他暗自一想,虞小楼这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既没有冒犯之意,也没示弱求人的意思。虞小楼先用这‘通匪之罪’当做筹码,先把这吴掌柜彻底丢尽了冰窟里,等虞小楼开出条件来,远比吴掌柜自己想的要轻微的多。
吴掌柜深吸了一口气,这虞小楼如今才十六岁,便通晓人心之道,若是假以时日能够打磨,这虞小楼岂是等闲之辈,也难怪千门一眼便相中了他,识人实在是厉害。
“行,我就给你讲讲。”吴掌柜点了点头。
“千门八将,各司其职。所以选将不同,考验也自然不同。你就听我给你细细道来。
正将设局统筹,是现身明处的人,正将者,往往身份显赫,地位不凡;提将引人入局,往往就藏在设计之人的身边,带他入局,所谓里应外合,提将多是名流,与社会各界人士都有交际;反将与正将刚好相对,一个明里统筹,一个暗地里使些手段。”
“暗地里?”虞小楼还没明白。
“是,暗地里做些手段,被迫你入局,看似毫无相关,实则皆在设计之内,所以这反将,应该是江湖人士;脱将,也就是你是此行要选的这一将,乃是设计脱局之人,就是如何全身而退,脱将的身份不好估摸,因为他隐匿藏遁之术天下无双;风将是收风放风之人,普天之下的情报消息,没有他不知道的,这人我估摸着得是政要,否则怎么会有这般完备的情报网;火将是千门里的武将,一旦牵扯武力,一定是此人出马,应该是军中要员;除将负责善后,应该是商界巨贾;谣将是造势之人,此人应该是一乎百医,名头响当当的人物。”
吴掌柜说的口干舌燥,拿起茶壶指往嗓子里灌,他润了润喉,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了下去。
“千门八将虽然各司其职,但是除非事关天下大势或是千门安危,否则是绝不会相互见面的,至于千门之首,那更是无人知晓,历代千门公子更迭就算在千门也是绝密之事。”
“吴掌柜,您说的这帮人,那就是把我虞小楼塞回娘胎在生一次,也不够这资格啊,这叫我去不会有诈吧。”虞小楼实在是琢磨不透。
“你个小兔崽子,一会儿比人精都精,一会儿比猪都蠢。”吴掌柜骂了一句。
“我不是早告诉你了,二十年前上任脱将带着千门的立门之本逃走了,千门之后就一蹶不振,在外八行里再也没了动静。我估摸着能找你,一是看你小子有点天赋;二呢,可能是千门也想培养一批年轻人,重振千门吧。”
吴掌柜摸了摸他那上羊胡子,不紧不慢的给虞小楼一条一条的分析着,虞小楼可着急的很。天色要是晚了,赶不到路上驿馆,万一遭了土匪,那可不是说笑的。
“吴掌柜,您怎么还没讲到点儿上啊,我就想知道到了这落马客栈,该怎么做,怎么着才能保全一命。”
“落马三关,第一关看品性,至于怎么考验你们,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依我看,只要你小子别耍混蛋,过第一关不是问题;至于第二第三关,我也没去过,也帮不着你什么。”吴掌柜耸了耸肩。
虞小楼低下头,自己案子思忖着什么,他好像有些懊恼,这一趟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落马一行的凶险,半分也没减少,自己仍是一无所知。吴掌柜把虞小楼脸上的每一丝变化都记在眼里,虽然他今天被虞小楼反将一军,但他到底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更深的缘由,不可能揣测的出来。
尽管吴掌柜在虞小楼的要挟下,把自己知道的千门与落马客栈的一切都告诉了虞小楼,但实际上吴掌柜却一字未提玉牌的事,吴掌柜心知肚明所谓落马三关,其实就是争夺玉牌,到第三关的时候,这玉牌在谁手里,谁就是继任的千门八将。这人还没开始就把这玉牌交到了虞小楼的手里,对虞小楼来说,真正的考验只有一个,只要他活到落马三关结束之时,他便是新任脱将。
这脱将本就是司职脱局隐遁的人,逃匿的功夫理应天下第一,虞小楼要是能够活过这三关的凶险,也是理所应当,吴掌柜之所以不说这么一茬儿,也是他藏了狠毒的私心,他倒是想虞小楼葬身落马,到时候就凭癞子,怎么可能斗得过他这人精,甭说五百大洋,吴掌柜能从中谋取的好处可是源源不尽。
“那我就告辞了,吴掌柜的!”虞小楼抱了个拳,吴掌柜的朝着他挥了挥手,他可不想在看见虞小楼了。
吴掌柜看着虞小楼的背影,瘦小的身子上穿着麻布的背心,肩头挂着两条青布带子,连着挂在腰间一大坨青布包,在阳光下这个身影越走越远,逐渐变成了一条黑线,直到彻底被老北平的胡同和旧楼淹没,吴掌柜才回过神来。他估摸着他再也见不着虞小楼了,即便再见到,也不会再认出他了。
他思忖着,这个北平的小毛贼,即将踏进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并且永远和他之前的世界告别,他要遇见许多令他嗔目结舌的人。也许他活不了太久了,吴掌柜想着,又噘着嘴嘬了一口茶壶嘴儿,如果他活下来,也再也不是今天的虞小楼了。
虞小楼走的很快,走过了城门洞的时候,他扭头看了一眼,城门洞上高挂着“北平”二字,他从来没离开过北平,他听说过天津可以看到真正的大海,等他到了天津,管不得什么落马客栈,他要先去看看海。
北平的天空好像放晴了,这是整个夏天屈指可数的一次,阳光照得虞小楼不敢抬头,他睁不开眼,‘北平’两个字也好像也看不清了,虞小楼只好转过身,迈着大步走去,他忽然停下脚步,忍不住回头又看了几眼,好像很久都不会回来似的。虞小楼摇摇头,心里感觉打消了这个念头,挺起了胸口,接着走去。
最后一个江湖痞子 第七章 红手绢
北平出城朝着东南方向一百里,在经廊坊一地在朝着东南走个一百多里就到了天津。一路上晴空万里,看着倒是叫人舒服,可是要是走起来,就是酷热难耐了。如今又赶上流民匪患,但凡建起了城墙的地界,天色一黑,城门必定紧闭,外面的别想进,里面的也别想出。来往的人要是想赶路,也只有顶着这夏日之末才放出来的晴日,耐着酷热,趁天黑之前加紧了脚步。
虞小楼这才走了半天,正好赶上了晌午,正热的难受。这太阳藏了大半个夏天,这会儿却现身出来,好像跟着虞小楼似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直往下掉,热的虞小楼是口干舌燥。不一会儿连肚子也不争气的开始叫唤了。
麻布的背心早就贴在了身上,每动一下粗糙的麻布都摩擦着渗出大汗的皮肤,每走一会儿,虞小楼当就得揉揉身子,扇扇凉风,好让自己舒服点。他抬眼四望,这都是荒郊野外的,连个来杯凉茶,填饱肚子的茶肆都没有。以往是没钱只能饿着肚子,现在身上装着一百大洋的巨款,却找不着花钱的地方,实在是造化弄人。
虞小楼实在是不想走也走不动了,眼看着前面有个两三人高的大树,枝繁叶茂,阻挡着烈日,露出一大片的荫蔽来,虞小楼赶紧窜到了那片荫蔽之下,靠着大树,微微闭上了眼睛,咂了咂嘴,舔了一下他干燥的嘴唇。
“现在有一碗凉茶,再吃碗打卤面就真绝了!”虞小楼自言自语着。
虞小楼这趟远行,是干粮饮水什么都没带,动身之前癞子和小四儿还劝他备上一些,可他想着带着这么多钱,还怕买不到茶水吃食,没想到还真就到了这么个有钱花不出的境地来,实在是后悔没有听癞子和小四儿的。
靠在荫蔽下的虞小楼,本就起了个大早,现在靠在树下,竟然还吹过了一阵凉爽的微风,虞小楼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隐约间听见了热闹的人声,好像是从不远处飘过来的,似乎还能听到茶碗碰撞,筷子搅动着面条的声音。虞小楼突然睁开双眼,他不确定是幻听还是真实存在的,他朝着不远处看去,好像真的能看见三两个人在搬动着什么,好像人越来越多,是真的!
虞小楼一下子攒起来,看到茶肆让他浑身充满了劲儿,耐着酷热,加紧了步子赶紧朝着茶肆走去,跑的越近,眼前茶肆的景象越是清晰,两三个人围着茶桌,躲在支起的帘子下躲着晌午的烈日,大口的喝着茶碗里的茶水,液体直从嘴角流下,然后举起胳膊一把擦掉,拿起筷子叫了一块盘子里的拌黄瓜,好像都能听见口中清脆的咀嚼声。
“这位小兄弟,您要点什么?”小二一老远就看见虞小楼摇晃着身子,连跑带跳的直奔着茶肆来了,二话没说直接做到了阴凉下的板凳上。
“先来壶凉茶,再来一大碗打卤面!”虞小楼舔了舔嘴唇。
“要不您再来盘拌黄瓜,这大夏天的吃了,打心眼儿里凉爽!”
“那也来一盘!”虞小楼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点菜吃,心里竟然生出一股子自豪来。
“得嘞!!凉茶一壶,打卤面一碗,拌黄瓜一盘!”小二吆喝着,一边给虞小楼添上一碗水来,虞小楼赶紧抓起碗来一下子就喝的一干二净。
“小哥瞧您这样是渴坏了,不过您可别喝白水喝饱了,等下吃不下喝不进了!”
“小爷胃口好着呢!我刚才怎么都没瞧见你们这茶肆,可把我难受死了!”虞小楼对着小二抱怨着,小二放声大笑了起来。
“一看您就不常走这条道,我们这茶肆不是一天都开着的,我们就趁着最热的时候,出来支上着茶肆,算是给过路人一处庇荫的地方。我给您端茶拿菜去!”
小二转过身从茶肆支起的笑木房里把虞小楼点的这么些吃喝放到桌上,虞小楼二话没说先喝了一大碗凉茶,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用筷子挑起一大团打卤面来,直往嘴里塞,他可是真饿坏了。虞小楼刚咽下这一大口面条,又赶紧加起一筷子拌黄瓜,清甜的黄瓜味伴着醋酸和辣油,他越吃越带劲,狼吞虎咽起来,根本没注意到周围还有人注意着他,也压根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
等他风卷残云般的吃完了,又喝了一大碗凉茶,拍了拍肚皮,满足的抬起头来,方才还人满的茶肆,就只剩下他和另一桌的两人。
对面这桌坐着的两人,一个花白胡子,满头的银发,穿着一身大褂,倚在桌旁,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旁边坐着一个女孩儿,年纪好像和虞小楼相仿,正在一口一口的吃着面,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虞小楼,应该是爷爷和孙女吧,虞小楼想着。老人好像注意到孙女的目光,也看向了虞小楼,露出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来。
“小兄弟真是饿坏了,外面那么大的热闹都没注意到。”老人笑了笑。
“老爷子,什么热闹?”经老人这样一说,虞小楼才明白这茶肆里的人都跑出去看什么热闹去了,论这看热闹,虞小楼可是不想错过。
“你看那!”老爷子顺手一指。
虞小楼顺着指尖看去,那茶肆的人团团围着一个一人见方的高台,高台上站着个男子,身材倒是高挑的很,却穿着一身黑色的奇装异服,带着一顶高帽,虞小楼可认得这身打扮,北平城里的洋鬼子都这样穿。他眯着眼睛仔细一看,那人黑眼仁黑头发,头上抹着头油,一头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锃光瓦亮的。
“假洋鬼子啊!”虞小楼感叹了一句,端起一碗茶来,凑了上去。
“各位各位,今天从大英帝国学成魔术归来的李约翰先生,路经此地,实在是技痒,才免费给各位在这荒郊野岭的表演,以后想看可得去大剧院掏钱咯!”这高台旁边站着个矮胖子,一个劲儿的吆喝着。
虞小楼一凑近,才发现这一人见方的台子上,布置的倒是精致的很,放着一个大黑箱子,足足有一个人高。只见那李约翰走到箱子前,打开箱子门,走了进去,从里面关了箱子门,半天没个动静,那矮胖子走上高台,敲了敲箱子,没一点动静,然后打开门来,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
忽然‘砰’的一声,从箱子里腾出一阵白烟来,从白烟里蹿个人来,就是刚才那假洋鬼子。朝着大家鞠了个躬,底下便连连叫好。
“各位先生,今天我要表演的,是西洋最神秘,最难以置信的点金术!”说着那人不知道从哪变出一张纸牌握在手里,朝天上一扔,就变成了满天的彩带。
“好!!!好!!!”虞小楼连连叫好,底下的人跟着虞小楼也叫起了好。
“哪位先生带着铜钱,大洋?银票可不行啊!我这炼金术,可以把铜钱变大洋,大洋变金币!”李约翰一提到钱,底下这帮人就没了动静,都面面相觑起来。
“各位不相信也是正常的,我就给大家先示范一下!”
李约翰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块大洋,握在手中,然后闭起双眼,念叨着什么,然后徐徐睁开双眼。底下的人都注视着他的双手,等他张开双手的时候,那原先的一块大洋,已经变成了一枚金币。
“各位,有人想要上来试一试吗?”李约翰张开了双手,邀请着台下的人。
有个瘦子二话没说直接窜上了台,然后把一枚大洋交到了李约翰的手里,李约翰故技重施,还给了那瘦子一块金币,那瘦子用牙咬了咬,脸上的神色立马变得激动起来,又叫又跳的朝着台下喊。
“是真的!真是金子!”
这下台下的人们再也耐不住了,纷纷抢着上台,硬是把虞小楼挤出了人群,虞小楼本来击挤不上去,骂骂咧咧的回到了茶肆,却看见老人和小孙女还坐在茶桌上,小孙女还在吃面,老人则面带微笑的看着攒动的人群。
“怎么小兄弟对着点石成金的魔术没兴趣?”老人看虞小楼回来了,点起一杆烟,使劲的一边吸着,一边打趣的问虞小楼。
“这假洋鬼子要是真能点石成金还卖什么艺啊,早就成达官贵人了。小爷虽然没读过几天书,但打心眼里明白,这玩意全是戏法!”虞小楼对着老人回答,却惹得老人大笑起来。
“这位小哥那你是没见着真正厉害的,咱这刘老爷子的手艺,那十个假洋鬼子都比不上,别说点石成金,刘爷爷动能凭空变出金子来!是不是?”
这时候小二出来,一边打趣虞小楼,又给那边的老人上了壶茶。虞小楼被小二调侃的有些心烦,看着老人桌上的茶,也对着小二吆喝。
“我也要一壶!”
“您呀,没有!这茶是只给刘老爷子喝的!”
“小爷有钱还买不着你这破茶了!”虞小楼不满意的叫嚣着,那边的老人却又笑了起来。
“小兄弟不嫌弃就过来一起喝,我看你倒是挺有趣的。”
虞小楼可不是个客气的人,这就朝老人的方向走去,一屁股坐在了老人的身边,小孙女看见虞小楼走了过来,脸上泛起一阵绯红,低下头一个劲儿的吃面,怎么也不抬起来。
“刘老爷子今儿不出手啦?”小二给虞小楼端上来一个茶碗,转而问向老人。
“哎,还有事要办呢,低调些好,井水不犯河水。”老人摆了摆手。
“出什么手?”虞小楼不解的问起这老人。
“你看那李约翰,虽然变的是戏法,实际上是在骗钱,你看那衣服实际上文章可大了去了。银元看似在手里,两手之间却留出一个缝隙,实际上他这一举手,银元就滑到了左边的袖子里,等他一放下手,另一个袖子的假金币就滑到了手里。这样洋人的戏法,不仅拙劣,还被他用来行骗,啧啧啧。”老人摇了摇头。
这下虞小楼开始对着老者刮目相看了,他隔着这么远,竟然一眼就看破了整个戏法,虞小楼虽然心里也知道点石成金不靠谱,却也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没想到这老人一眼就看破了各种玄机,他这才好好打量起老人来。
老人这一身青色大褂十分简朴,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十分和善,一杆烟枪好像也有些年头了,身旁放了个木箱子,连着两条带子,应该是背着的。虞小楼在一眼扫过去,这老人的衣襟里,竟能隐约看见一条红手绢。
“老爷子,您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带条红手绢,可真是骚到家了!”
老人听这话一愣,过了片刻哈哈大笑起来,虞小楼还不明白他笑什么呢,老人的孙女便抬起头,涨红了脸,骂了虞小楼一句。
“你懂什么!”虞小楼被这一说,也愣了片刻,这才注意到了小孙女,没经过一点的梳妆打扮,却也十分漂亮,看的虞小楼眼睛都直了。小孙女说完,脸色通红,赶忙低下了头。虞小楼哪里和女孩子打过交道,还以为这小孙女生了他的气,气他调侃她爷爷,赶忙赔了个不是。
“姑娘,我这嘴无遮拦,真没别的意思。”小孙女也不搭理虞小楼。
“小兄弟眼力过人,不过你这话可不对,你可知道红手绢是什么?”
虞小楼摇了摇头,老人喝上一口茶,又点起了以一杆烟徐徐道来。
“汉代末年的时候,民不聊生,街头卖艺的人越来越多,其中有一个红衣女子,不知道她姓什么名什么,有一日她在街头卖艺,拿出一根麻绳来,她定睛一指,那根麻绳便直立起来,任凭众人怎么处置,都如浇灌了铁水一般,屹立不动。这位红衣女子顺着麻绳就向上爬去,众人也跟着抬头,这麻绳高耸入云,根本看不到头,这红衣女子爬了上去,就不见她下来,眼睛都看不清了。有个人好奇,用指尖碰了碰麻绳,麻绳竟然一软,倒在了地上,那红衣女子也就不见了,等众人一低头,地上哪里还有什么麻绳,只剩下一块红手绢,众人惊讶不已的到时候,路过一个红衣大汉,这大汉捡起红手绢,摇身一变,又成了刚才的红衣女子。”
“后来,红衣女子收徒无数,自成一门,就叫红手绢,列外八行。我这块红手绢就是红手绢门人的象征。”
“那老爷子您也会变戏法了?跟那洋人的魔术比,哪个更厉害啊?”虞小楼听着这一段传奇,好奇的很,老人却呵呵一乐。
“洋人的魔术连红手绢的门都入不了咯!红手绢的手艺,讲究的‘上下翻亮,经外交代’,两只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要给人看个清楚明白,才能进行戏法。洋人的魔术,却是‘上指下掏,左亮右操’,他们让你注意那里的时候,另一边就在摆弄着呢!”
虞小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这外八行尽是些奇人,他这一趟落马客栈之行,能否也有一天也能否成为一段传奇,供后人茶余饭后聊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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