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
作者:AnTico
连清误撞冥婚花轿,
没想到意外接踵而至
突然死去的学弟
奇怪的灵异社团
不可间断的杀人游戏……
一直困惑着他的真相一一揭晓
究竟是谁骗了谁?
鬼夫 分卷阅读1
书名:鬼夫
作者:antico
文案
连清误撞冥婚花轿,
没想到意外接踵而至
突然死去的学弟
奇怪的灵异社团
不可间断的杀人游戏……
一直困惑着他的真相一一揭晓
究竟是谁骗了谁?
内容标签:恐怖 虐恋情深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连清 ┃ 配角:谢亭歌 ┃ 其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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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又来了……
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冷,原本稳定行驶的汽车猛的停下,司机惊恐看着后备镜中身后的人,颤抖着手说不出一个字来。
连清按了按额角,胳膊上传来冰冷的触感,他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司机惊慌的去抓车门,想要逃之夭夭,却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缩在座位里不知道该怎么才好,紧闭着眼睛不敢往后看。
车外变的雾气蒙蒙,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什么都看不清了,这条回家的路也开始遥遥无期,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家里就不敢再让他单独出门,每天去学校回家都有司机接送,却没想到还是遇见这种事。
连清平静的低着头,即使不刻意去看身边的东西,余光还是看到了那只惨白的手,发着灰白的死亡气息,暗紫的指甲几乎抠进他的肉里。
手心的玉牌几乎被他捏碎,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笑,什么大师念过七七四十九天加持过的宝贝,什么通心观的护观之宝,都是放屁!
空气仿佛凝固,没有一丝声音,前排的司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连清知道他跑不了,怎么都跑不了……
耳边一道冷风吹过,连清的身体不由的僵硬,那夜的记忆又猛的汹涌而出,刺激着他的大脑,耳垂被冰冷却又柔软的嘴唇含住,就像是两块冰夹着,连清打了个激灵,目光瞬间变的恶狠狠,猛的转过身,把手心里的玉牌砸了过去。
那东西似乎早有防备,立刻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寒风刮过连清的脸,丝丝的痛,好像是在警告他。
连清微微喘着粗气看向车窗外,雾气中一道模糊的黑影静静的站着,他的心猛的一跳,想要推门出去,这时前排的司机却赶紧拉住他,“少,少爷不要!”
他看向司机,也回过神来,对……他怎么能下去……他不可思议的想着,外面的雾气也渐渐散去,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连清再次看向窗外,却发现他们已经在自家的别墅外。
连清疲倦的回到家,倒头便睡,连母是个端庄的女人,看见儿子回来脸色不对,就觉得有问题,叫来司机询问。
“怎么可能?这才几点,不应该啊。”连母听的心惊肉跳,这会是深冬,虽说天黑的早,可现在也才8点而已,那脏东西怎么能这么早就……
连父听完也是沉着脸,深深的吸了口气,心理不断的琢磨着,他早年还是包工头的时候,哪次动土不得先拜拜?这路东西他接触的不少,确实是有厉害的,但是这次,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之前给连清的玉牌,就是找人求来的,做玉牌的人道行高深,玉石本身也是驱邪的宝贝,可有了那宝贝,连清还是被缠着……
“你倒是说话啊,这可怎么办?”连母拍拍桌子,唉了一声。
连父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半晌才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是我,这次可要麻烦你了,对对,上次你不是说……”连父陪着笑,把电话打完,心理有些底了。
对于这种事,家里人自然不敢耽搁,两个老人就连清这么一个儿子,也怕他再出事,干脆给他请了两天假,留在家里休息,等着那位高人来。
连清也乐得悠闲,每天拿着书在外面晒太阳,去去霉气,那个家伙并不是无时无刻不在的,连清可以感觉到它,只要它一出现,连空气都会发生变化。连清怕它,甚至讨厌它!但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者摸着不长的胡子,看着连清的手相,眉头紧皱,一脸的高深默测,所有人都屏着气,一声不敢吭。
“双瞳!”老者伸出枯槁的手去揉连清的眼睛,里面隐藏的隐型眼镜很快脱落,露出几乎交叠在一起的两个瞳孔。
连清的双瞳并不是太明显,不过他也不希望被别人议论,所以平时都用大一号的隐型眼镜遮盖。
“道长……我们儿子他……”连母爱子心切,小声问。
老者微微叹了口气,“真是奇怪,贵子明明是双瞳,却又命格奇硬,明明不该遭遇此劫才对,这八字分明是大富大贵之相!不应该啊不应该。”
周围的几个人都被老者的话说的心跳如雷,“道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且问你,你原来可曾遇见到这些鬼怪?”老者沟壑的脸上,惟独那双眼睛冒着精光,他上下的打量着连清。
连清点头,“我从小就能看见它们,它们经常来找我,不过我装做看不见它们。”
老者眼角微微跳动,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你能看见它们?难道它们就没有害过你?!”
“没有,它们看见我都很高兴,经常围着我转,但是我一直不理它们,它们就走了。”连清平静的回答,还记得他第一次看见满身是血的人趴在地上的时候,他拉着妈妈的手指给他看,连母惊慌恐惧的把他拉走,告诉他以后再看见这种人,就装做看不见。
小时候连清不懂,只知道听他妈妈的话,当他懂了以后,也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真的不怕了,只不过……
“它能摸到我,以前那些东西都碰不到我的。”连清握紧了拳头,只要一想到它,身上似乎都冷了许多。
老者目光惊疑不定,“没错,你这纯阳的八字,那些东西根本不可能接触到你,所以……”老者看向桌子上的红纸。
“我来试一试。”
说着,拿着那张写着连清八字的红纸,又从带来的布包中掏出几样东西,将红纸折成一个小方块,接着塞到一个龟壳里,将香炉摆放在桌子上,点上三根香,“你来,上香。”
连清接过香,对着龟壳拜了三下,把香插进炉内。
老者伸吸了一口气,右手五指并拢,猛的拍向龟壳,就听见噗的一声,原本好好的龟壳突然烧了起来,老者吃了一惊。
“这这……”连母吓了一跳,双手护着胸口站起身,一脸的阴晴不定,其他人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等龟壳熄灭,老者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去,等他拿起龟壳,却发现里面的红纸还在,心中更
鬼夫 第二章 神秘男人
而在这座繁华都市的老城区,静谧的夜托,本故事的女主角萱却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又开始进入那个奇怪的梦境……
一扇朱漆的大门矗立在眼前,两旁两只石雕的雄狮耀武扬威地宣示着这家主人的尊贵。大门外的红灯笼上依稀写着两个字,却看不大真切。周围是一片敲锣打鼓、鞭炮齐鸣的喜庆气息。紧接着,萱感觉自己被人搀扶着,迈着巧的步子,跨过了高高的门槛,唢呐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眼前却是一片红色,什么也看不见。
正当她不知道自己要被搀到哪里去时,突然画面扭曲,眼前出现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自己正低着头看着碗里的米。这时从旁边伸过来一双手,递过来一盏瓷碗,同时,耳边响起一个温柔的男声,“灵芸,这是母亲专门吩咐给你熬的燕窝粥,给你补补身子。”正当她准备抬头看那声音的主人时,画面又是一个扭曲。
这次似乎是在房间里,她卧在床上,绣花的被子、浅紫色的罗帐。香烛的味道弄得她有些反胃,她轻轻皱了皱眉头,出声呼唤道:“绿萼,该过来剪蜡烛了。”唤了三声都没有人应答,她不禁有些生气,正准备提高声调,突然门“嗵”地一声被撞开了,一个身着绿萝袄的丫头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了。“绿萼,怎么这么冒失,什么事情惊慌成这个样子?”“姐,不,不好了,少爷他……”
正当那丫鬟要出下面的话时,画面突然定格,变成一幅静态的水墨画,紧接着,像是有人用什么从中间破坏一样,画面彻底地撕裂,带着一斑驳的血迹,散落了一地。
每次到了这个时候,萱总会从梦中惊醒。她从床上坐起来,看看窗外朦胧的月色,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这是怎么了?
她显得有焦躁,不满地把眉毛拧在一起,整张脸轻轻地扭曲了一下。明天还有两份法律合同要改,连续三个晚上这样,已经导致她精神上有些疲惫。之前几次只要再睡下,过不了多久还是会睡着,可今天听着房间里滴答的钟声,竟觉得这平时可以催她入眠的声响却让人烦躁地无法忍受。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依然一困意都没有。今年的秋天很干燥,萱觉得嗓子干干的,就跳下床找水喝。
“啪嗒”,她按下了电灯的开关,眼前却还是一片黑暗。“嗯?停电了?”她满腹狐疑地打开手机,借着屏幕的微光,让自己的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黑暗,发现水壶正在窗台上放着。她走到窗台边,拿起水壶倒了半杯水,一边随手拨开窗帘,看着外面清冷的秋夜。
她租住在这座城市老城区的一间阁楼里,周围都是低矮破旧的、上个世纪的老房子,可因为这里位于市中心,在这现代化的大城市寸土寸金的环境下,政府竟也无力再继续对这里进行拆迁改造,几百户人家的拆迁补偿款可是一个不的数目。
这里离她的单位很近,周围人也很多,最关键的是,这是她一个闺蜜的老房子,每月仅仅一千的象征性房租对于在这城市打拼的萱来,实在是一个很大的诱惑,所以虽然破旧,她倒也住得悠然自得。此刻正值午夜,清冷的月光照着窗外寂静的房子,透过一排铁栅栏的空隙,隐约可以看见屋子旁公园的人造湖,正在月色下泛着粼粼的波光。
就在这时,“喵”的一声猫叫把她吓了一跳。她回头望去,发现桌边窗户的窗台上,居然蹲着一只白猫!她稍稍定了定神,仔细打量起那个不速之客。
那只白猫睁着一双幽黑的眼睛,安静地看着萱。萱好奇地打量着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不掺一丝杂色的白毛,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正耷拉在脚前。萱偏起头,那白猫竟也模仿着她的动作侧过脑袋,两边的胡须一耸一耸,眼睛俏皮地眨了眨,发出一声轻轻的叫唤,敏捷地跳下窗台,落在了萱的书桌上。
萱轻轻一笑,走上前去,试探性地用手去摸白猫的头。白猫很乖巧地低下头,眯起眼睛,发出轻轻的喵呜声。“怎么啦,是不是饿啦,给你找东西吃。”萱从床底拖出一个大箱子,在里面翻出自己的零食,想了想,拆开一包薯片,坐到床沿刚拿起一片,白猫轻轻一跃,顺势跳到萱的腿上,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对那包薯片完全不理不睬。
“怎么啦,不喜欢吃薯片啊?”萱的疑惑地敲着白猫的脑袋,“我这没有鱼耶,抱歉。”她轻轻地抚摸着白猫柔顺的毛发,却发现这只猫的左前腿上似乎有一个鼓起来的硬块,那里的毛发摸起来也是凌乱不堪。她皱了皱眉头,找出手机打开屏幕正准备看个究竟时,那猫突然跳到书桌上,准确地衔起桌上的一个文件软夹,噌地一下跳上了窗户,回头看了萱一眼,白影一闪,消失在窗户外面。
萱惊愕地赶到窗前向下看去,那白猫正蹲在楼下的巷子里,大摇大摆地仰头看着她。明天的合同草稿!这只可恶的死猫。萱气急败坏地穿上拖鞋,追了出去。
来到门外,萱才发觉自己箕拉着双拖鞋,穿着单薄的睡衣,冷风一吹,感到阵阵凉意。白猫就在不远处的路上优哉游哉地晃荡着,时不时回过身看一眼,就向前走几步。看到白猫就在前面,萱赶忙追了过去。
就这样追追赶赶,不知不觉到了公园,白猫钻进湖边林荫道的草丛里,不见了踪影。萱停下来,看看前面幽黑的林荫道,心里不觉有些发毛。四周静悄悄的,氦气灯投下惨白的灯光,冷风吹来夹杂着湖水的气息。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大半夜的孤身一人跑到这来。四周太安静,安静地让人心里泛起一阵阵凉意。
正在这时,从湖那头的树丛里似乎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乐声。这时风大了一些,吹皱了本来平静的湖面,一片波光粼粼的景象。那乐声夹杂在潺潺的水声中不断地传来,时而低低吟诵,时而又觉得尖利哀婉。听这声音,似乎是箫。萱心一横,拍拍脸颊轻轻吐了口气,顺着湖边的大路,循着那乐声走了过去。
原来这人工湖处于一个较低的位置,湖边是石子铺成的湖滩,种着一些低矮的灌木和柳树,就形成了一个曲折的林荫道,再向上就是行车的大路,把这月牙形的湖围住了一圈,路旁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这片破民房的旁边已经被开发成一个高档的住宅区,公园也是为了这区而兴建的,此时楼盘还没开盘,大楼里漆黑一片。
林荫路萱是绝对不敢走的,大路上好歹灯光明亮。这个时节,梧桐树叶已经开始飘落,路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声音。就在萱走得有些烦躁的时候,路终于拐了弯,而就在这拐弯的路口下面,那箫声变得愈发接近。
萱探头望去,闪烁的湖光旁,一个长发披肩的人正坐在那里,分不清是男是女,箫声就是从那传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感到一丝害怕,于是提了提声音,对着湖边的那个人:“那个,你好。”
箫声戛然而止,一个温柔的男声响起:“有什么事吗?”
看到对方回答了,萱稍微安了安心,顺着石子滩走下去。那个人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回过头来。
出现在萱眼前的,是一双清冷而幽黑的眸子,淡淡的如安静的湖水,眸底深处却泛着一光亮,那眼神波澜不惊,却又透着如水般的温柔,一直透到内心深处,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扑上心头。被这样凝视着,萱感到手足无措,心跳突突地加快,刚才那股寒意此刻早已经不知去向。她微红着脸,不自然地皱了皱鼻子,嗫嚅道:“那个,刚才有一只白猫从这里经过吗?”
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转过身来对着萱,眯起眼睛。颀长的身材,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干净的白衬衫,微风吹来,一阵淡淡的、不出来是什么花的香味飘进萱的鼻子,她不禁深深地吸了两下鼻子,有些慌乱地:“没看到就算了。”正当她准备转身时,那男人从背后掏出一个东西,递给萱:“你是在找这个吗?”
萱低头看去,正是自己被白猫叼去的那个文件架。她连忙一把抢了过来,双手像是捧着一件宝贝一样,左右仔细地打量着。扑哧,一声强忍住的笑声传来,萱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真要命。她心里想着,低头偷眼瞄着面前的男人。只见他低着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眼角因为笑意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极好看的形状。
一轮明晃晃的月亮就挂在男人后方的天际,几颗星星一闪一闪,男人的轮廓在月光星辉的交映下,泛着蒙蒙的、雾气一般的光辉。这时候的萱,竟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就这么呆呆地站着,四周还是一片安静,只有微风流水的声音,仿佛隔绝了世间的一切事物,只剩下自己和眼前的这个人。
“你很热吗?”那男人问道。
萱猛地一个激灵,“啊,还好,找到这个很激动。”刚完,就觉得这句话在这个场合听起来实在是笨笨的。那男人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嘴角微微向一边翘起,淡淡地道:“是一只白猫叼来的吧,现在的猫真是奇怪,文件夹也会叼吗?”
萱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真是的,真是一只奇怪的猫。她指着男人手里长长的玉箫问道:“是你在吹的?”
那男人没话,举起手里长长的玉箫放到嘴边,低沉的旋律又轻轻地响了起来。萱闭起眼睛,感觉着那箫声,深情、刻骨又好似万般无奈。她轻轻笑了笑,问道:“你是在怀念什么人吗?”
男人看着萱,眼神深邃而不可见底,感兴趣地问道:“这你也能听出来,看来你也挺懂音乐。”
萱摇摇头笑笑,接着:“我可不懂什么音乐,我可以是你吹得太忘情了吗?而且我还听得出来,你正在想念着她,却又不敢见她。”
男人惊讶地看着萱,轻轻地头,算是对萱猜测的肯定。
萱深吸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一直觉得,想念一个人就要克服万难去见她,做自己想做的事,见自己想见的人。”
男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忧伤,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才道:“可要是这个人和你隔着很远的距离呢?”
萱似乎有些不满意地摇摇头,道:“只要想见,就总是可以见,那些什么距离啦之类的,都是借口罢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恐怕就是生与死了吧,除此以外,其它的距离又算得了什么呢?”
男人紧盯着萱,眼神黯淡了一下,幽幽地:“我觉得,这世上最远的距离,也许并不是生与死……”
“嗯?那是什么?”萱好奇地问道。
男人不话,眼里的忧伤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依然是那深沉的目光。萱感觉自己的心又开始突突直跳了,急忙转过脸来,盯着湖面发呆。可恶,今天这是怎么了?
“其实我很少到这来的,今天真是凑巧了。”男人道,“我叫萧凌墨。”
萧凌墨?还不错的名字,萱心想。“嗯,我叫宁书萱,你是个艺术家吗?”
“我吗?我不是。”萧凌墨一边,一边递过来一样东西,“这个送给你,喜欢的话就收下吧。”
只见萧凌墨的左手上捏着一支翠绿色的东西,萱伸手接来,指尖划过他的手指,感到一种异样的粗糙,这才注意到他的整只左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了一样,皮肤焦黑。他受伤了吗?萱心想。
“怎么样,好看吗?”萧凌墨问道。萱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根半指长的袖珍玉箫,通体翠绿,箫身发出淡淡的光,不鲜亮却很沉静,仿佛一件从历史中走来的文物,透着古朴的气息。萱皱皱鼻子,使劲地头,又不安地:“那我要回送一件什么礼物给你呢?”正话间,却发现萧凌墨脸色煞白,嘴唇紧抿着,身体在轻微地抖动。
“你哪不舒服吗?”萱问道。
萧凌墨摇摇头,克制了一下身体的抖动。正当萱开口要问个清楚时,却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湖边开始弥漫开浓浓的雾气,虽然离得很近,萧凌墨的身影却在雾气中显得朦朦胧胧看不大真切。萱伸出手,却被一股寒风吹来,突然觉得浑身的力量一下子没有了,紧接着就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鬼夫 第三章 刑警队长
“叮铃铃铃!!!……”一阵清脆响亮的闹钟铃声催醒了酣睡中的萱。七五十分!不错,正是自己平时起床的时间。“咦?怎么在床上?昨晚不是去……”想到昨晚的遭遇,萱感觉脑袋仿佛被针刺般疼痛!
正在这时,突然“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落了?萱急忙转过头来,奇怪了!怎么是昨晚丢失的那份文件夹?怎么会在桌子上?难道我昨天遇到……?想到这里,萱后背一片发麻!她摸着额头,奇怪地回想着那个神秘的男人。萧凌墨?她一遍遍念叨着这个名字,猛然想起那个玉箫,急忙翻了翻被子和枕头,却完全没有踪影。怎么回事,明明有很真切的感受,难道昨突是个梦?
想到这,萱跳起床跑到卫生间,拎开水龙头“噗噗噗”使劲用水洗了洗脸,抓了几下蓬乱的头发,直勾勾地盯着镜子中睡眼惺忪的自己。白净的皮肤,的瓜子脸,瘦瘦的身材;一对柔和的双眼皮、一双似水般的杏仁眼、红润的樱桃嘴,美中不足的就是稍微有些塌的鼻子,不过好在和整张脸一样巧,捏起来软软的。
“呵呵……”本该好好理理昨晚那个神秘男人的事情,这会儿却禁不住对着镜子孤芳自赏起来,便觉一阵好笑!萱对着镜子又转了转身子,不满意的表情更加深了一层。除去鼻子,前不凸后不翘的身材也是她的一块心病。无奈地叹了口气,打开化妆包涂抹起来。
这座城市的地铁总是会让人联想起挤得紧紧的沙丁鱼罐头,上班高峰期拥挤的人群让萱感到透不过气来,更不要地铁里经常遭遇的咸猪手。每当碰到这种情况,她总会狠狠地抬起高跟鞋的鞋跟,用力一脚踩下去,然后用凌厉的眼神瞪着那些猥琐的男人。
今天地铁里的人一如既往的很多。萱注意到站在她面前的一个男人正看着一份报纸,报纸上头版的新闻标题引起了她一丝的注意。有凶杀案发生了吗?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粗略地扫了一眼,三天前,正是自己开始做梦的那天吗?正当她准备看个究竟时,叮咚一声门开了,到站了。萱又瞥了那报纸一眼,随着滚滚的人流走出地铁,蹬蹬蹬地向正对着地铁口的写字楼走去。
正在她准备进大楼时,楼门一侧突然开来一辆警车,车灯闪烁中走下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警察。那警察身材高大,身着笔挺的警服,刚毅的眼神,紧抿着嘴唇,却留着一头凌乱的鸡窝一样的头发,胡子拉碴,看起来已经好几天没有打理自己了。他看了萱一眼,快步走进电梯,看到萱过来,又礼貌性地头,问道:“到哪一层,姐?”
“十三层,谢谢!”萱礼貌地轻轻一笑,那警察也是一笑,却站着不动。萱伸头一看,才发现十三这个数字已经被按下了。
“你是楼上律师事务所的吗?”警察突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