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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阳岚
    蓝釉没下车,直接从车辕上纵身跃上马背。

    马车里,萧樾被武昙堵得哑口无言,脸都青了。

    短暂的怔愣之后,就伸手将她捞过来,手臂用力收紧,将她禁锢在怀里。

    “疼!”武昙笑得眼角都是泪花,下意识挣扎着去掰他的胳膊。

    萧樾死死的抱住她不放,咬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顿的冷笑:“你想坐她那位子也还差一道筹码呢!”

    武昙脑子一时跟不上他的节奏,就暂停了挣扎回头眨巴着眼睛脱口问他:“什么筹码”

    萧樾:“先把本王的儿子生出来!”

    武昙:“……”

    马车里,两个人又笑闹成一团。

    外面蓝釉再默默地劝了自己三遍“非礼勿听”之后,终于也是扛不住了,捂着腮帮子又昧着良心喊青瓷:“青瓷,被风一吹,我这牙疼得厉害,咱俩再换换吧。”

    车夫在驾车,本来蓝釉坐在车辕上,就是为了怕萧樾两口子会需要服侍的,青瓷是骑马跟在马车后面的。

    闻言,也没多想,直接打马上前和蓝釉换了位置。

    马车里的动静,她倒是没听出什么不妥来,一路上目不斜视的端坐在马背上,警惕的注




第588章 温情
    她的面颊绯红,目光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

    然后,就仿佛也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爬起身,转身跪坐在萧樾面前,双臂搭在他肩上,一个亲昵的姿势近距离的再次对上他的视线,语气娇柔道:“霍家姐姐曾经送过我大哥一枚平安扣,我看他是一直贴身戴着的。可是我的手艺不好,就不给王爷丢人现眼了,藏在袖子底下就好。”

    顿了一下,眉目之间的笑意中就又多了几分俏皮,不满的嘟囔:“本来我还想着王爷是不是主动送我点儿什么呢……既然你没有准备,那就我来准备好了。”

    萧樾从一开始就太过强势霸道了,自从他看上她的那天起,就已经势在必得。

    做什么事,都是直接且果断的。

    他的目标明确,就是她。

    也许是因为太笃定了,所以好像就连那个情愫萌动的微妙过程都直接省略了。

    没有任何青涩的试探和忐忑的徘徊。

    他要她,就是要她。

    所以——

    就直接不会在意那些你侬我侬的细节。

    他的所谓感情,是太直观,太热烈了,相形之下,对他而言,任何的仪式和过程就都是微不足道的,可有可无的。

    其实他也看得明白,武昙也是个心思清明,利益至上的人,认定了什么就果决干脆,她也是不拘小节,不会特别在意这些细节的那种人。

    诚然——

    今天她用心的准备了这样的一件信物,也并不是要对他抱怨表示不满的。

    大约——

    还是因为她确实是觉得萧樾替她做了良多,她才绞尽脑汁的想要做一些什么,借以告诉她,她之前所谓的领情,并不是敷衍他的场面话,而是真的,她愿意,用心的、真挚的对他。

    萧樾看着自己的面孔倒映在她眸中的影像,要说心中毫无波澜,那是假的。

    即使他对武昙从来就没有过多的苛求……

    这一刻,她肯于用心的准备了这样的一件礼物来给他惊喜,他是真的打从心底里觉得动容和欢喜的。

    他眸子里,盈溢着满满的笑意。

    抬起右手,手掌绕过她颈后,压着她的后脑将她拥入怀中。

    萧樾什么也没说。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武昙也就势手臂收紧,搂紧了他的脖子。

    窗外的天幕中,不知何时已经开始纷纷扬扬的往下飘雪。

    红罗帐暖,两个人相依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隔绝了窗外凛冽的寒意。

    武昙昨夜就被萧樾折腾得没怎么睡好,今天又应酬跑了一天,是真的十分困倦,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很快就呼吸平缓下来,沉沉的睡去。

    睡到半夜,翻了个身。

    一只脚伸到了被子外面,感觉到萧樾欠身给她掖被子,她才强撑开眼皮,睡眼朦胧的转头看过去。

    萧樾刚给她拉了被角,躺回枕头上。

    外屋留了一对儿蜡烛,彻夜未熄。

    武昙骤见他目光清明,毫无倦色的模样,不禁奇怪,就又努力的将眼皮撑得更开些,哑着嗓子呢喃了一句:“你没睡啊”

    萧樾见她转醒,不禁垂眸看向她,眉目之间自然而然的又晕染上几分笑意:“怎么醒了要喝水么”

    武昙倒是不渴,就只在被子底下往他身边蹭了蹭,搂紧他的腰。

    她刚醒过来,头脑里还有点困顿,犯懒不想动,又闭眼靠着他缓了一会儿,赖着不动也不想开口说话。

    然后——

    就听见萧樾平缓醇厚的嗓音自头顶传来:“昙儿,其实本王有时候并不是粗心,也不是嫌麻烦,才不想去应付那些繁文缛节的事情。以前若是有我忽略、没有顾及到的地方,若是你有需要,我是可以面面俱到都给你的。”

    他的声音很轻,合着夜色里静谧温和的空气,十分的契合。

    不庄重,也不显得突兀。

    可是落在武昙的耳朵里,却有种别样的真挚。

    她重新睁开眼睛,不明白萧樾为何突然有此一言,便目光疑惑的仰头去看他。

    萧樾对上她的视线。

    他的面色有着一种在外人面前永远都不会显露出来的柔和,眸底的光芒深刻又缱绻,拥着武昙肩膀的手臂下意识的收紧三分,仍是继续缓声说道:“本王那并不是要有意的轻慢你,而实在是……于本王而言,你就是所有。我不去计较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是因为在我的心里,有你,就已经胜过了一切。”

    他说着,就又不禁露出个更加明显的笑容来:“把你娶回来的那天,我就觉得我这一生,已经圆满无憾了。其实平寻而论,那场大婚的仪式与我而言,也都是微不足道的。我一直私以为,这就是你和我,两个人之间的事,至于世人的眼光,抑或是他们的态度和看法也全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的认可和配合,在于你终于心甘情愿的来了本王身边,从今以后,再不用患得患失,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带着你在身边了。”

    萧樾这话,听起来还很有些混乱和语无伦次。

    也许是真的情到深处,反而——

    无法用言语准确的表述清楚了。

    武昙定定的望着他。

    半晌,才还是略带几分迷茫的眨眨眼问:“王爷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跟我说这些”

    话到一半,她才突然想明白了点什么,就一骨碌爬坐起来,略有些尴尬和歉疚的道:“晚上那会儿我是信口胡说的,我也懒得应付那些繁文缛节的东西啊……”

    当时,她不过是心里有点羞怯和不自在,才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而已。

    就一句玩笑话,也值得萧樾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胡思乱想么

    武昙说着,又蹭过去,靠在他肩头,伸手抱住他。

    萧樾怕她着凉,赶忙拉过被子给她盖到脖子以下,依旧只露个脑袋出来。

    被窝里暖融融的。

    这样的夜,武昙是打从心底里觉得无比的舒适的,就又惬意的闭上眼,心满意足的喃喃道:“现在这样就很好很好了……”

    所谓岁月静好,也无外乎如是吧

    她是不愿意去想那些所谓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只是打从心底里满足于眼前的这一切。

    家人和睦,夫婿体贴,还能由着她的性子容忍她偶尔神来之笔的胡闹。

    一个人,这一生——

    别人都有怎样的鸿鹄大志她不知道,但是对她自己的这份际遇,她是打从心底里已经觉得满足了的。

    她向来都是这样,不说得过且过吧——

    但总归是凡事都能看得开,用最乐观最简单的心境去面对眼前的一切。

    萧樾跟她谈情,其实真有点强迫牛嚼牡丹之感。

    他心中略感怅惘。

    但再一低头,看她枕在自己胸口,睡颜恬淡安稳的模样……

    一瞬间,心头又荡起一层涟漪,有暖意缓缓的化开了。

    拥着她躺下,安然入睡。

    两人次日是一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

    武昙睡饱了,就很精神。

    外面昨天下半夜下了雪,早起还没停,院子里丫鬟们早起已经清扫过两次了,这会儿开门之后还是薄薄的一层。

    萧樾叫人把早膳直接摆在了卧房里,两人一起用了早膳,萧樾就去了外院的书房处理事情。

    武昙闲着无聊,想着昨晚没洗澡就睡了,便让婢女打了热水进来。

    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等从浴桶里爬出来把自己收拾妥当了,都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王妃,要摆膳么”青瓷给她梳好了发髻,转头看了看掀开一角的窗户,窗外还在飘雪。

    早膳用得晚,武昙倒是不饿。

    “晚点吧。”武昙道,就起身拿了件大氅披上,往前院书房去找萧樾。

    晟王府里的规矩是大,但因为萧樾不管琐事,岑管家又是个相对宽厚稳妥的人,待下人就很体谅。

    今天这雪一直没停,早起让大家清扫了一次之后,他就没让动了,只安排等着雪停了再一并清扫。

    武昙出去的时候,花园里的积雪已经漫过脚踝了。

    她倒是不介意,踩着积雪一路往萧樾那去。

    刚穿过一道拱门,就看见穿过这个小花园的另一侧拱门外头有人在站着说话。

    两个人站在花园外面的门后,说话相对的很小声。

    这里是晟王府,武昙还是很有做女主人的自觉的——

    在自己家里,就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该是她回避的是吧

    于是就仍



第589章 小人之心,国公夫人的反常!
    “可能……”雷鸣的语气略有迟疑,微微垂下眼睛斟酌了下,方才继续说道:“当日和周家表小姐一起涉案的那个庞婆子,是周家已故二公子的那个奶妈子。”

    雷鸣今年已经三十有二,是萧樾身边这些人里,少有的从他当年尚在京城就已经跟着他的了。

    所以,对于当年和萧樾有关的,和周家还有宫里有关的一些京城里的旧事,他都是知道一些端倪的。

    周家的世子周畅简,武昙还是比较熟悉的。

    并且也依稀知道他身下还有个嫡出的弟弟,但是英年早逝,在她出生之前就已经死了。

    武老夫人和周老夫人之间关系好,经常来往,武昙小的时候,老夫人去哪儿也都愿意带着她,可是在两位老夫人无数次的交集谈话之中,武昙清楚的记得,她是一次也不曾听他们提到过周家那位已逝的二公子的。

    她会知道曾经有什么一个人,还是不记得哪一年了,她陪武老夫人去周家拜访,当时周老夫人的精神不大好,回来的路上武老夫人感慨着提了一句……

    说约莫是因为那个孩子的忌日快到了。

    诚然,哪家死了人,都不会心情好。

    武昙当时也没当回事,就也没细问。

    但现在,萧樾和雷鸣明显是话里有话。

    她目色狐,依次在两人面上过了一遍。

    萧樾闻言,面色也不由的凝重几分,微微的倒抽一口气,叹道:“还真是她。”

    只这么一句话,就没在多言。

    他重新将视线移回雷鸣脸上。

    雷鸣就自己的继续回话:“其实派过去国公府打听消息的兄弟昨夜就带了消息回来,属下恐怕有误,又亲自去确认了一遍,并且今日一早往京兆府和大理寺借阅了当日卷宗,确定当日被以主谋处决的婆子,就是周家二公子的那个乳母庞氏。当年周二公子过世之后,她就被挪去了国公夫人常氏的院子里服侍,是前两年表小姐出事之后,性情越发的刁钻难侍候了,国公夫人觉得她办事稳妥,才又把她派去了表小姐房里服侍。”

    这庞氏,就算曾经给周家的公子做过乳母,但是归根结底也不过就是个奴才罢了。

    国公夫人弃车保帅,何况当时的主要目的也不只是为了保周畅茵,而是维护国公府的名声……

    推了一个奴才出来顶罪,根本就是合情合理的,不值得大惊小怪。

    雷鸣提及此人,是一脸的讳莫如深。

    就连萧樾都很反常,神色看上去颇有几分凝重。

    武昙隐隐意识到了其中必有内情,就也不由的跟着多了几分紧张,眉头使劲的皱了起来。

    “哦。”萧樾失神了片刻,瞧见她的神色,就又赶忙定了定神,握了她的手又转而对雷鸣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然后牵着武昙出了门:“先回房。”

    外面的雪还下得纷纷扬扬的,虽然武昙身上穿得厚实,萧樾也知道她那身子骨儿娇弱。

    所以路上就半点不耽搁,径直带着她回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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