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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赵国当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牧羊山人

    “魏兄,莫负了游园之乐,快快赋诗一首罢。”他上方的江既明催促道。

    魏凌大笑,“今有美酒,作诗一首又有何难。”

    他放下酒盏,站了起来,极目远眺,见紫带桥上游人如织。更有鲜衣男女并肩同游,楼台上下满眼风情,他有感而发道:

    “春城儿女纵春游,醉倚楼台笑上楼。

    满眼落花多少意,若何无个解春愁。”

    宋玄听了,不由一笑,又在案上给魏凌斟了一盏酒,敬道:“魏兄,好一个




第五十一章:师承何人?
    东风徐徐而来,流杯亭上方的紫薇花瓣顺风飘落。

    裴希此时双眼朦胧,侧卧地上,酒盏散落在他的手旁。

    “宋兄、江兄,裴兄已醉,我们接着喝。”魏凌喝了一杯,又看向上游,似有惋惜道:“可惜陆兄不在此处,他酒量是我们当中最好的。”

    江既明看向上游陆见深坐着的地方,点头赞同,捏起一块梨花膏吃了起来。

    宋玄再斟一杯兰生酒,正待他饮罢时,溪水上游传来一盏酒恰恰流到他面前。

    魏凌眼尖,笑道:“看来,今日又能欣赏宋兄佳作了。”

    江既明也举杯轻抿一口,敬道:“宋兄的诗,既明也期待得紧。”

    “你们莫要打趣我,玄今日贪杯,现已醺醺然,怕是作不出好诗。”

    宋玄清浅一笑,抬手将溪间的酒盏端了上来。他没想到,初初喝时一点都不上头的兰生酒,多喝酒杯就见效了。

    他站了起来,只身倚靠着旁边的辛夷花树,抬手揉了揉眉心。

    和柔的东风吹拂着,煦暖的阳光打落他身上,使得他惬意地半眯起眼睛。

    随即,他缓缓睁开眼,见远处的楼阁上高卷起帘拢,府学的教谕们正在栏杆前远望。

    远处杨柳垂条,秋千架上三五妙龄女子来回晃动。紫带桥下飘着紫薇花瓣,莺声和着潺潺流淌溪水,携春意而来。

    他不由吟咏道:

    “春山暖日和风,

    阑干楼阁帘栊,

    杨柳秋千院中。

    啼莺舞燕,

    小桥流水飞红。”

    他的话音方落,江既明抚掌道:“好一句‘小桥流水飞红’,宋兄的词意境隽永,不同凡响。”

    魏凌也持盏过来,举杯道:“宋兄词情俊逸,当值尽酒一杯。”

    宋玄浅笑,“玄不过是像魏兄一般有感而发罢。”

    说罢,他举杯饮尽。

    此时,流杯亭上传来云板声。

    宋玄听此,连忙上前将裴希扶起来,道:“裴兄,醒醒,先生传唤我们了,快些走罢。”

    裴希扶着脑门,看向四周,见其他学子陆陆续续离开溪边。

    他茫然道:“我尚能再饮三大白。”

    话末,他整个人又昏昏沉沉地醉了过去。

    众人轻笑,魏凌连忙过去与宋玄一同扶着裴希回到书科考场。

    一路上,有三三两两学子在结伴讨论着。

    “高兄,你猜这次书科第一名是谁”

    被施源问到的高朗,他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可猜不准,总归不是我自己。”

    施源也摇摇头,笑道:“书科又与科考无多大关系,平日里我只练习楷书,其他书法也不擅长。”

    这时,同班的元瑜与洪瑞从他们身旁走过。

    高朗忽然开口道:“据我所知,元兄的书法不错,而且,他是他们县里面的案首哩。”

    施源接过话头道:“那就有可能了,不过,不知那位宋兄的书法如何。”

    高朗凑近一点,低声告诉他,“施兄,你有所不知,书科比试时,宋兄就在我案旁,我当时正好能看到他的书帖。”

    “噢写得如何,想必也不错吧,毕竟先生近来对他多有赞扬。”

    高朗再低一调声道:“施兄,这你就不清楚了罢。我当时看到他的书帖,简直是上下而参差,狂舞一通。”

    “怎么如此!”施源低呼,随即他又暗暗揣测道:“莫不是他遇到不顺的事,拿书帖来发泄一通”

    高朗摇摇头道:“我看他不像这样的人……”

    就在他们谈话间,宋玄他们就回到了书科考场。

    “宋兄,怎么你案前围满了人”魏凌见此一愣,不解道。

    江既明也诧异道:“莫不是宋兄的书帖令大家刮目相看”

    宋玄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他道:“我们先将裴兄送回案



第五十二章:天机清妙之人
    清晨风拂旌,晓日照城郭。城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在清早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张扬。

    守城官兵见一辆四轮华盖红缨马车向城门徐徐行来,清晨的阳光将马车照得亮晃晃的。

    城门前,马车停了下来查验文书。一个小侍女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将手中的文书交予官兵。

    两名守城官兵看了看,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道:“掀开车帘。”

    小侍女连忙上前道:“官爷,里面就我家姑娘一人,文书也已写明。”

    “阿晚,不得无礼。”车厢内传来不喜不愠,却又自成威严的声音。

    侍女阿晚嘟了嘟嘴,低头退离车门,这时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撩起了车帘,阳光打的手指间,显得晶莹如玉。

    方才严令要求要查验车厢的官兵,见此,一瞬愣了神。

    素手缩回时,车帘垂下,官兵查验后让出道。马夫一甩马鞭,一声脆响下,马车悠悠然直向城内而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中林书肆前停了下来。

    适时,一个身着淡黄衫子的妙龄女子走进书肆。登时满堂因她容色照人,明艳不可方物而生辉。

    她往书肆一站,当真胜过话本里的仙子,屋内的人,无不惊异。

    他们见此颜若朝华的女子,手中的书籍不期然掉落地。

    “啊,兄台,你的书砸到我脚了!”

    “兄台,我劝你放开手,那是我的书!”

    “哎,登徒子,吾等读书人耻之为伍。”一位身穿襕衫的士子一甩大袖,话落间连他自身也克制不住用余光打量着屋内的佳人。

    ……

    书肆内的刘小澜眼疾,立马迎了上去,“这位客人,请问购何书”

    小侍女阿晚出声道:“我家姑娘要见刘铺头,还请带路。”

    “这”刘小澜有些犹豫。

    这时,阿晚拿出一封信递给刘小澜。他接过信来看了一遍,忽然眼睛一亮。

    “两位姑娘,快请随我来。”

    里间山水屏风前,刘铺头手里又多了一张小笺,那笺上方写着《天净沙春》。

    刘铺头一手拿着小笺,另一只手不由轻敲案边,不时又抬手抚须道:“小桥流水飞红,实在是妙不可言。”

    “宋公子大才,只寥寥几笔,便将描出一幅春日水墨山水画。”

    话音方落,刘小澜带着那名女子进了里堂。

    “师傅,少东家来了。”

    “什么”刘铺头惊站起来,手中的小笺震落,他又连忙伸手去捞,不料小笺飘到那位女子脚边。

    她莹莹弯腰,伸出素手将小笺拾起,笺中的诗词不期然入了她的眼。

    “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

    “小桥、流水、飞红。”女子默念,她从未见过有人单单将物境的组合,便能成就绝妙意境的诗。

    就在她寻思时,旁边的侍女阿晚向刘铺头介绍道:“我家姑娘便是中林书肆的少东家。”

    说罢,她将一枚印信掏了出来。

    刘铺头直愣,眼前的女子如此年轻,竟然是书肆的少东家。他连忙拿过印信,仔细看罢,当即上前行礼。

    “刘某见过少东家。”

    江松月看向刘铺头忐忑的神色,微微一笑道:“刘铺头不必多礼,明日我将赶回洛阳,关于《裴少俊墙头马上》的话本,我们现在坐下谈罢。”

    大方有礼的语气,听得刘铺头一愣,心道:“少东家身份不凡,竟如此好说话。”

    他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敬服,“小澜,快上茶。”

    江松月坐在刘铺头对案,她手里依旧捏着那张小笺。

    “这阙词,是何人所作。”

    说道这首词,刘铺头心头的忐忑感顿然消散,他露出微笑道:“这首词,它正是《裴少俊墙头马上》的著作者,易安先生所作。”

    “易安先生。”江松月眉梢微动,将手中的那枚小笺放到案上。

    “在信中你曾谈到,易安先生提出五成的书稿费”

    她的话又令刘铺头的心提了起来,他接上话头道:“回少东家,易安先生确实是这般



第五十三章:我见过他了
    府学榜墙前,三五学子结伴在看书科比试后展示出来的书帖。

    榜墙上,所展示的书帖,或是疏瘦劲练,或是娟秀整齐,抑或是雍容典雅。这些舒朗整齐的书帖,却团团将一张笔调放纵的的书帖围在中心。

    “运笔如此放纵,点画间又这般狼藉的字,竟能获得头名”一位学子满腹疑惑道。

    他旁边的一位学子,“哗”地打开折扇,用折扇抵住脸面,凑过去低声道:“我听闻,这头名是县令大人亲自点评而来。”

    “竟有这样的事可惜,我们丙班的书科比试与他们不在同一日。”

    方才还满腹疑惑的学子,听了这话,更加疑惑道:“可我看这字,倒不如第二名的楷书来得好看。”

    “这错综变化的字,倒底是何书法我未曾见过。”

    那摇着折扇的男子,笑了笑道:“兄台,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听闻,这书法是他自创而来。”

    说到此处,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副书帖的落款处,“宋玄”二字赫赫然在纸上。

    突然,有一男声低呼,“快看,有一画中女子正往这来。”

    “我说这位仁兄,我正在欣赏书帖哩,你莫要骗我。”

    这话一落,又有话音响起,“不错,府学哪有女子,莫不是你看到伙堂的大娘了……”

    话还没说完,众人低呼让出一条小道。

    只见一鹅黄衣裙的女子翩然而至,众学子一瞥之间,但见她容色绝丽,气度高雅。他们面面相觑,城北何时有此俊极无俦的佳人。

    江松月立在榜墙前,眼眸搜寻着“宋玄”二字。在来之前,刘铺头已然跟她说清,易安先生便是府学的学子宋玄。

    忽然,她旁边的刘铺头忍不住发出低呼,“好字!”

    “刘某从未见过如此气势磅礴,奔放激越的字。”

    刘铺头连连抚掌,他情不自禁再道:“看这字,错落间又指挥若定,以达能险而不怪,潇洒畅达,超然入胜,真谓之书中高手也!”

    “师傅。”刘小澜在一旁扯扯他的袖子,以示回神。

    刘铺头这才恍若回神,他向江松月虚虚一礼道:“少东家莫笑,刘某一时情难自禁。”

    江松月淡然一笑,“无妨,得品佳作,人之常情。”

    这一笑,周围的学子暗暗吸了一口气。

    然,江松月并未受影响。

    她的眼眸紧紧看着那副书帖,似有排山倒海之势倾倒而来。在这副书帖中,她看到了势来不可止,势去不可遏的驰骋不羁。

    “青云乍喜逢知己,何须相见对金樽。”

    兰音轻吐,她便转身而去。

    她离开榜墙五六丈外,只留给众学子一个腰姿秀雅的身影。

    有一学子回神道:“方才,她走时,是不是留了下一句诗”

    旁边一位兄台也回神,“不错,她似乎吟咏道‘青云乍喜逢知己,何须相见对金樽’。”

    “她对谁说”一人茫然道:“总归不是我罢,她看都不看我一眼。”

    当他们看到宋玄那副书帖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情景。那位佳人,她方才便是用清亮的眸子,欣赏着这副书帖,难不成……

    忽然,当他们看到“宋玄”二字时,眼眶隐隐发热。

    江松月与刘铺头在中林书肆前分开,在她离开之前与刘铺头又说了几句话。

    “刘铺头,你办事妥当,五五分成的事便定下来罢。”

    说罢,她又一顿道:“明日我便启程回洛阳,往后有事直接寄信予我便是。”

    刘铺头一愣,诚敬道:“谢少东家,刘某定然竭尽全力。”

    江松月离开后,刘铺头良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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