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帝邪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泽元
“娘娘,如何处置”,屈伯彦对太后说道。
“哈,这便是合情合理吗”,缓过神来的太后看着刺客说道,“王大人。”
“哼,杀你才是最合理的。”,刺客是枢密院的二把手王小钊,“一个妇道人家竟然妄想掌控朝政,杀了你那才是为了莒国基业。”
听了王小钊的话,太后的脸色酱紫,恨不得自己亲自上手把他千刀万剐了。屈伯彦则是死死的嘞着王小钊,本来是希望疼痛能把王小钊的嘴堵上的,但是没想到王小钊却能够忍着痛喋喋不休的骂着,哎呦,王小钊这骂人的花样可是真不少,简直都骂出花来了,即使是被侍卫拖行离开崇文殿也依旧嚷骂着。
依然有些心有余悸的太后被屈伯彦搀扶着,无力的挥了挥手。屈伯彦示意赶忙喊道,“退朝!”,随后在屈伯彦的搀扶下太后便离开了崇文殿。
独留这文武百官在这崇文殿之中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第一个离开大殿的是太学苑主案迟钰鹤,其后便是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离开大殿。不到一盏茶的时刻,大殿之中也就只剩下了瘫倒在地的工部尚书涂志远,仍在原地思考的刑部侍郎曹西臣和鸿胪寺少卿武见深三人。
武见深扶起了瘫倒在地仍有些出身的涂志远,然后为涂志远抚了抚后背顺了顺气,然后才轻声说道,“世伯,感觉可还好要不要请太医看一看”
涂志远苦涩一笑,拍了拍武见深的肩膀,“不用了,上了年岁经不住这么刺激,缓一阵子就好了,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该告老还乡喽。”
“世伯说说哪里话,您这身子骨可硬朗的狠,告老还乡岂不是朝廷的损失”,武见深见涂志远一脸苦涩,竟然生了告老还乡的心思,赶忙劝道。
“世侄啊,老夫这脑子可越来越不够用了,令尊在世还能帮衬帮衬我,如今令尊作古两年有余,老夫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涂志远说着还回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王座,“国君丧失心智,王后殡天,这朝堂被一人搅动着,我看这中土没几天安稳日子可过了。”
“涂大人,既然如此您更得留在这朝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在原地思索的曹西臣已经走了过来,向涂志远拱手施礼。
涂志远打量着曹西臣,然后一摆手说道,“老夫不懂曹大人是什么意思。”
曹西臣闻言便是哈哈一笑,“鄞州那位来了,也不过是棋子,难道涂大人真的就甘愿看着这莒国成了她一人的棋局”
“西臣兄,慎言。”,不等涂志远说话,武见深便低声道。
“怕什么,脑袋掉了碗大哥疤。”,曹西臣一撇嘴说道,“鄞州那位在这朝中可没什么根基啊”,说到这里曹西臣还饶有深意的看了武见深一眼,看得武见深脸上是一阵的阴晴不定,然后才继续说道,“如涂大人这等三朝老臣,我想鄞州那位一定会欢喜的狠呐。告老还乡那得有多可惜啊。”
“曹大人。”,涂志远摆了摆手,“光我这个工部尚书就能帮衬那位跟她动手么再说了,你觉得涿州那边已经乱成那个样子了,能眼睁睁的看着鄞州那位登基为君吗”
曹西臣听了涂志远的话,也是一时语塞。涂志远见此又是苦涩一笑,“如今这莒国乃至中土,风起云涌,已经不是我辈能够掺和的了,我们只能随波追流、夹缝求生了。”,说着涂志远便向武见深和曹西臣点了点头,步履有些蹒跚的离开了崇文殿。
第四十章 小贵子公公
武见深看着曹西臣一脸认真的问道,“西臣兄,你是暗探吗”
曹西臣一愣然后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武见深,“怎么,懵了”,曹西臣还要继续损武见深,但是看着武见深面色不善的样子,曹西臣就挠了挠头,“哎呀,你也是知道我是老幺,独子,上面有十六个姐姐,我的姐夫们遍布在新安城各大要害部门,我是一心想要有所作为,姐姐们又宠着我,所以这新安城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我是肯定会知道的。”
这个答案倒是有些出乎武见深的意料,原本以为曹西臣会顾左右而言他的编出个借口,而如今这个答案还真是符合曹西臣本人的特征,更符合曹老爷子的特征就是高产…
见武见深若有所思的样子,曹西臣便是一笑,“我知道,这新安城的人都觉得我极为轻佻,甚至有些时候很是幼稚,但是就如此时局不这样又怎么办呢鄞州那位不也一样在藏拙么”
“那西臣兄就铁了心要靠上鄞州那位”,武见深笑着看向曹西臣问道。
“不是靠,是投效。”,曹西臣摆了摆手,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位在鄞州地界名声很好,我觉得是个值得我投效的人。至于太后,太过于冷血,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实在不是我敢投靠的。”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武见深闻言呢喃着便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才崇文殿中的那场刺杀突如其来,让许多人一时之间都措手不及,好在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屈伯彦出手才组织了刺杀。只是现在想一想,这场刺杀来的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更像是排演好的一场戏,只是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这种话,当然即使有证据的话也没有办法站出来指出这件事,毕竟她是太后,她有一百种借口对反抗她的人抄家灭口。
“武兄也对刚才那场刺杀充满怀疑吧”,见武见深神色思索,曹西臣便一笑问道。
武见深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王小钊是什么人迂腐、愚忠。”,曹西臣一脸嘲讽的说道,“就他那个样子还敢揣着匕首在崇文殿上行刺太后他是天神么能掐会算知道今天在大殿上该刺杀太后扯淡。”
没错啊,曹西臣说的对。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王小钊身揣着匕首要在大殿上刺杀太后的原因是觉得太后害了国君,可是从表面上来看没人知道这次临时的朝会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开的,甚至有很多人都认为是为了研究王后葬仪事务才召集的朝会,为什么唯独王小钊那么优秀真的是能掐会算提前预知了么那他怎么就没能够预知到太后身边的屈伯彦呢怎么就不能想办法成功的实施这场刺杀呢
不多时,载着武见深和曹西臣的马车便停在了武府门外。武见深和曹西臣拾阶而上,早就等在一旁的管家赶忙将二人让进了堂屋之中。为武见深、曹西臣沏了茶之后,管家就垂手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看着管家如此状态,武见深便是一皱眉然后说道,“冯管家,没事儿的话就可以下去了,我要同西臣兄谈些朝中的事情。”
冯管家闻言便向武见深和曹西臣一拱手,“老爷,少爷病了,我觉得您还是去瞧瞧的好。”
武见深听了还没说话,曹西臣便赶忙说,“见深快去看看孩子怎么样了,我跟你一起去。”
“西臣兄,你在这稍坐,我去去就回。”,武见深一笑说道,“你过府叙话,茶还未吃一盏就去探望犬子,我实在过意不去。冯管家。”
“老爷您吩咐。”,管家躬身道。
“替我好生招待曹大人,叫厨房备一桌好菜,今日我要同曹大人把酒颜欢。”,武见深笑着说道。
“是,老爷。我这就去安排。”,冯管家点了点头。
“西臣兄,我去去就回。”,武见深向曹西臣告了罪便离开了堂屋。
“冯管家,贵府少爷生了什么毛病”,冯管家为曹西臣斟了茶之后,曹西臣举起盖碗刚要喝的时候问道。
“偶感风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夫人在一旁照顾着,老爷不去,怕是老爷会遭到夫人数落。”,冯管家极为平和的说道。
“哦那还是去看看,若是让武夫人挑了理便是我曹某人的罪过了。”,曹西臣闻言笑着说道,只是眼中的狡黠毫不遮掩连冯管家也看得出来,冯管家只是一笑便不再说话了。
且说武见深直接去了儿子武佑哲的房间,房间里的武佑哲哪里有偶感风寒的样子,此时的他正同另外一位少年攀谈,只是那少年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包裹一脸紧张,对于武佑哲的搭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承着。
“父亲。”,见武见深匆匆而来,武佑哲赶忙起身,而那位少年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脸紧张的看着武见深,只是依旧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包裹。
“这位是”,武见深看着那位少年问道,这少年皮肤白净无须,好像连喉结都没有,难道是宫中的太监。
“小人是乾清宫的小贵子。”,不等武佑哲解释,少年便开口说道。
“乾清宫”,武见深一皱眉,“不知道公公来我府中有何贵干”
“庞公公是我的义父。”,小小贵子赶忙说道,小太监认老太监做义父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小太监可以找到靠山,老
第四十一章 疑惑和担忧
“便宜他了。”,望着刘仲坦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柳絮撇了撇嘴说道。
“毕竟是王族,还是是应州唯一的世子。”,楚经纬在一旁说道,“打了他,公爷可就是交恶应州公了。”
“那会不会对公爷产生影响啊”,听了楚经纬的话,柳絮赶忙一脸紧张的问道。
“这种事情说了不丢人么”,楚经纬笑着看向柳絮说道,“这世子人品是差了些,但是应该不至于那么傻,怎么可能回去跟应州公说实话呢不嫌丢人怎么可能呢,面皮还是要的。”
听了楚经纬的话,柳絮憨憨的笑了,“公爷不会得罪人就好,要是因为这个事儿也来麻烦也不合适。”
“公爷是什么人还用你操这个心。”,楚经纬朝着柳絮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屑。
“嘿”,柳絮剑眉一竖,“楚秀才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哟,让您听出来了。”
“嘿!讨打。”,说着柳絮和楚经纬就边打边跑的进了公府,只是迎头就撞见了刚刚准备离开公府的长卿宫朗。
“宫大人。”,柳絮、楚经纬赶忙停下脚步向宫朗施礼,依照往常宫郎会微笑着同他们点点头,只是这一次宫郎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仿佛是没有看到他们一般。
看着宫郎离去的身影,不禁不禁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怕是谈崩了吧。”,楚经纬若有所思的说道,之前鄞州公刘煜正在府中商议关于他与和笙婚事的问题,几日前他就写了一封书信寄到国都新安城,收信人就是当朝鸿胪寺少卿武见深,在信中刘煜坦陈自己深深的迷恋着和笙,知道和笙同武见深之子也是自己少时的伴读武佑哲自幼定亲,所以恳求武见深解除婚约,刘煜的信写了三天,每次写完都觉得有些部分不妥当,于是一写就写了将近二十多封,最终才勉强觉得既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也不算太过于失礼。在焦急的等待之中,武见深的回信也到了,武见深在回信当中明确表示已经将解除婚约的书信寄到宫府,也祝愿鄞州公殿下同和笙姑娘百年好合。只是没想到,刘煜找到宫郎然后说出自己的想法以及武府已经发出解除婚约的书信之后,原本以为宫郎会就此应允了和笙同自己的婚事,却不料宫郎听了
第四十三章 苇荡话衷肠
白麓城外的那片芦苇荡中,在秋风无情无义的涤荡之下,芦苇荡之中的芦花早已四散天涯、消失殆尽,只留着枯黄、衰败的芦苇杆依旧在那万恶的秋风之中无力而又无奈的飘摆着。那一瞬间,刘煜竟然觉得有些恍惚,刘煜甚至觉得他有些像这眼前的芦苇,被那可恨的命运无情的、肆意的拨弄着,即使想要挣扎也没有用,因为无论是怎样的挣扎都显得格外的无力,仿佛一切都是徒劳的,就那种无力感甚至有时会让刘煜觉得很绝望…
虽然此时再想看一次芦花飞雪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好在他们此行的目的并不是看什么芦花飞雪想当然也不是为了什么故地重游,而只是为来钓鱼,不过是否真的是单纯的为了来这里钓鱼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刘煜、和笙正各自手持着一柄鱼竿坐在湖边等待着,两个人都失神的望着那一汪不甚澄澈的湖水,久久的不曾言语。和笙自然知道刘煜要去国都登基成为君王的事情,祖父宫朗昨夜已经私下中同她说过,虽然没有明言,但言语之中还是委婉的透露着他的想法,宫朗还是不愿意和笙嫁给刘煜的,嫁入王室虽然是颇有些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意味,但终究只有那些人才明白其中的苦与痛,宫朗并不希望自己无比宠爱的孙女就这样冒着失去一生幸福的风险就这般轻易的定了终生,虽然这还是婚姻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不过和笙自小就特立独行,公家上下对这个唯一的小公主又是那么的溺爱,所以万一和笙要坚持,怕是宫朗也不会坚持阻止,毕竟和笙一撒娇宫朗也就没了办法。而现在,刘煜即将进了王宫,成了莒国的国君,虽然自己这孙女不可能成为王后,但即使是个嫔妃也将终其一生都被锁在那高墙之内,承受着后宫风云诡谲的斗争,承受着深宫清冷锁秋帷的凄凉和孤独,宫朗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孙女来承受这些的。只要和笙拒绝了刘煜,那么按照刘煜的性子,即使他是国君也不会去强迫和笙的,这也是宫朗唯一感到庆幸的。
只是和笙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不语,宫朗见此情形也只得哀叹一声,颇为伤感和忧虑的说了一句“这关乎于你的一生,切莫大意。”,随后便离开了。
宫朗离开后,过了许久之后和笙才有些失神的走到庭院之中,眼神呆滞的看着天上的一轮残月,内心却风起云涌,思衬了良久之后她才痛下决心,因为有些选择不得不做。
回过神来的和笙看向身旁的刘煜,却发现刘煜正有些失神的望着自己,两双眼睛就在那一刻眼神相接,也在那一刻同时躲闪开。和笙略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刘煜则挠了挠额头有些尴尬的看向一旁。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贻清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双手抱头,瞧着二郎腿躺在芦苇荡之中,他的任务自然不是为了偷听,只是为了保护刘煜的安全,起码名义上是这样说的。毕竟不久前在这里发生过针对刘煜的刺杀,此时的他虽然眯着双眼,但却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周围的动静。柳絮、楚经纬自然也在这里,只是他俩既没在刘煜、和笙身边,也没在贻清身边,而是在路边看着几个人乘、骑的马车和马匹,他们知道此时的刘煜有话要同和笙说,所以也就避嫌一般的留在了路边,只是贻清要保证刘煜的安全只得留在那里。
“我…”,大约不到一盏茶的时候过去了,刚刚经历了尴尬时刻的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了话,谁都没有料到对方会和自己同时说话,更不会料到连用的字眼儿都是一样的,因此必然的再次出现对视也必然的再次躲闪开对方的目光。
“你先说吧”,刘煜低着头说道。
“你说。”,和笙也是低着头,一脸羞涩的说道,就之前的那一个对视让自己芳心大乱,已经准备好的措辞此时也被一片空白的大脑删除殆尽。
“你说吧”,刘煜又是挠了挠额头,他又何妨不是呢他鼓起了勇气,却也被那对视给打败了,大脑之中也是一片空白。
“你说。”,和笙嘟着嘴说道,语气之中已经不完全是羞涩了,甚至有些不耐烦。拜师学艺的那些日子之中,自己的师父是根本没把自己当做女子看的,完全是把自己当做男人看待的,艰苦的训练也让和笙愈发像个男子,破有几分女侠客的风韵,不过到了白麓之后和笙变了,刘煜的温柔、体贴甚至是宠溺让她恢复了女子的模样,也让她渐渐的愈
第四十四章 中土风云诡谲
“应天承命,焚表上苍。今大莒国国君突逢变故又遇奸贼毒害,虽经医治但丧失心智,无法承担莒国基业重任,废国君位,降为秦国公,在宫中安养。立先王嫡次子刘煜为莒国国君。”,一位头顶罗冠身着锦衣的年轻人手中拿着莒国的公文缓缓的念着。
“邀请列国参加新君登基典仪”,一位手指不停敲打着桌面的老者慢悠悠的说着,脸色有些颇为不耐烦,脸上层层堆叠的皱纹已经花白的眉毛无不彰显着岁月的痕迹,如果有人说他是乡间的老农怕是也没有人质疑,只是他一身绫罗织就的龙袍也就让人知道了他非老农,而是一位帝王。
“回皇爷爷,鸿胪寺已经转呈了莒国的邀请。”,少年说着就拿起另外一份折子要递给老农…不是,那个老皇帝,只是老皇帝并没有准备接过来,只是一摆手,少年就把折子放下了,一脸认真的看向老皇帝,因为他知道老皇帝一定是已经有了打算的。
“朕独孤秋歌坐这杞国皇帝已经一甲子了,六十年的皇位坐的也是膈屁股”,老皇帝揉了揉眉心,哀叹一声说道,“几位亲王都先朕而去,老了老了”。
“皇爷爷说哪里话,皇爷爷看着年轻的狠,还能在做我杞国一甲子的皇帝,一甲子足够皇爷爷一统中土了。”,那少年一脸笑意的说着。
猜你喜欢